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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秋风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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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足足持续了半旬时日的绵绵秋雨,凉了整座京杭城。

    因为比武大会闹得热火朝天的京杭城,总算被姗姗来迟的秋意平息了燥火,较之往日,街头上已经少了许多佩刀佩剑c大摇大摆的江湖侠客。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这场别开生面的比武大会,采用了稀奇古怪的积分制度。

    早在开幕典结束后,杨家就在大街小巷公示各个“天”c“地”c“人”字号的持有者,整座京杭城都成为一座擂台,凡是涉及于内的江湖侠客,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他人踏上高峰的垫脚石。当然,这么大一座江湖,也不是没有一些自持武力出众的豪侠,前两天还能看到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吆喝求战,后来随着杨家公示牌中,一道道名字被划掉之后,就鲜有人如此嚣张了,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既是把整座京杭城内的江湖都当做擂台,决一胜负的手段,可就丰富得多了。这短短半旬时日内,单单是被毒死的侠士,就足有两只手这么多,据说,甚至有同门之间,手足相残的事例。对此,杨家不做干涉,倒不如说是乐见其成,反正本就是养蛊之术,最终脱颖而出的,才是真正值得杨家重用的人才。

    杨家三少爷杨赫,此次被杨家推上比武大会的台上人,却对此有些许失望。

    城东的白虎广场上,当天用作开幕典的舞台并未撤去,稍作修整后,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比武擂台,专供一些个光明磊落c不愿将一场简简单单的比武复杂化的侠士所用。

    只是这座擂台,已经安静了大半天。

    黑云压城,空荡荡的白虎广场,好似同这天连成了一块。

    杨赫百般无聊地蹲坐在擂台中央,也不撑伞,就这么干淋着雨。台下的白虎广场上,零落散布着只敢远远观望而不敢登台挑战的武夫。

    事到如今,这位杨家三少爷,竟然觉得有些无聊。

    比武大会开赛当日,这位自幼习武的杨家少爷就一马当先坐跳上擂台,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对台下的诸位好汉如是说道:今儿我杨小子愿抛砖引玉,还望各位大侠赐教。也不用担心出手重了打伤我这位杨家小少爷,我们杨家既然举办了这场比武大会,早就在台下备了厚厚一沓生死契,生死各凭本事。若是有仇家一直盯着咱杨家,那也不用再躲在暗处了,反正你们也找不到机会抹我脖子,还不如上台来同我决一死战,机会还要来得大一些!

    杨家三少爷此言既出,这座擂台便热闹了。

    单纯是为了领教一下这位杨家小少爷功夫的c想着在比武过程中露两手讨得这位杨家小少爷青睐的c确确实实是与杨家有世仇,一上台就红着眼睛扑过来的

    统统,都被这位尚未及冠的杨家三少爷打落台下。

    更是无一例外,气绝而亡。

    这位不苟言笑的富家子弟,心狠手辣,不讲究江湖道上的规矩,出手更是没有路数可言,只要身前有人,一身杀气就不曾消停,连续好几日站在擂台上迎接挑战,未尝一败,最后竟是杀得先前兴致勃勃地江湖武夫们,无一人敢上台比武,因此多了一个小霸王的称号。

    这般神勇之姿,好似连当年赫赫有名的李齐天,也不过如此吧?

    那夜在鸳鸯桥头受尽屈辱,杨赫非但未落下心魔,反倒是功夫大涨,好似终于撬开了瓶颈,踏入淬体境的大门。

    只是,到底还是差了一点。

    杨赫端详满是老茧的手背,十分扫兴。他看着落在手臂的雨滴,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便有些愤怒。

    若是有一身通天的本事,他杨赫定是要将这漫天乌云打得烟消云散。

    他十分讨厌这般阴雨天。

    当年娘亲,就是没熬过一场秋雨。

    徐徐飘落在肩头的秋雨被纸伞遮掩,书生打扮的男人不知何时走到杨赫身边,声音有些不可掩饰的疲惫:“反正闲来无事,倒不如回府歇息吧,淬体支渠金刚不破,风寒尚可侵之!”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二哥也回来了,今晚一家人好好吃个饭吧。”

    杨赫头都没抬,冷笑道:“大哥此番前来,可是来教训我的?”

    杨家大公子杨华没有当即回答,站在原地为弟弟撑伞,目光扫过白虎广场,眺望京杭城的大小街道,满眼沧桑。

    杨赫突然道:“总不能是要问我,韩大当家的近况吧?”

    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开心事,这位先前还闷闷不乐的小霸王笑得合不拢嘴。

    杨华不去看弟弟谈笑间隐蔽的视线,喃喃道:“何至于针锋相对?终究是一家人。”

    杨赫不苟言笑道:“当年爹爹和二叔也是一家人,当然如今也是但是呢?”

    这位幼年丧母的小霸王突然说不出话来,重重咳了一声,摇了摇头,将烦心事抛之脑后。

    杨华自然清楚弟弟的意思,叹气道:“无论如何,大局为重。”

    杨赫撇了撇嘴,突然攥紧拳头:“照我说,一拳头打死他们算数,叶家占尽金山银山又如何?到头来,除了一个半边身子入土的叶尚文,还有几个能打的?穆家就不谈了,一个老不死,一个小屁孩,还有一个娘们,都说这婆娘了不起,估计也就床上功夫了得,能成什么大气?!”

    说这话时,杨赫还偷偷瞄了大哥一眼,希望能从其眼中看到一丝波动。

    杨华置若罔闻,平静道:“既然是关乎我杨家兴衰的大事,岂能儿戏?步步为营,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你二哥的意思是这段时日便一锤定音,我觉得还可以再等等,你怎么看?”

    杨赫扭过头:“别和我提那只死猪!我恨不得一锤将他锤死!”

    他停顿少许,继续道:“我不愿瞒你,当然也瞒不住你,韩家那头我已经搞定了,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位韩大当家,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夜在鸳鸯桥碰面后,杨赫已经私下与韩巳华有过数次会晤,最后杨赫从这笔交易中得到的好处,竟是野心极大的杨三少爷都始料未及。

    杨赫不做解答,自顾道:“‘七绝宗’的弟子到底都有些心高气傲,能为我杨家所用者,寥寥无几。至少,以宗门身份出面,是不可能的了。倒是这些天有些江湖野修,表现出彩,其中不乏能堪大任之辈,那位‘江南霸刀’,你觉得如何?我打算将之用于”

    身位弟弟的杨赫摆摆手打断杨华,不耐烦道:“这些头疼的事情,大哥你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头疼罢,我可不愿头疼这些,家里那头猪,已经让我头疼得很了,真怕哪天忍不住了!”

    杨华皱起眉头,杨赫竟是站起身,想来若是杨华再出言训斥,他就要甩脸走人。

    杨家大公子抬头看了下天,最后将手中纸伞递给了弟弟。

    杨赫不接,反倒是闷哼一声。他却不恼,更是少见地展眉轻笑,将纸伞卡在杨赫肩头,就这么转身,小跑离去。

    绵绵雨幕下,渐而远去的书生,背脊好似被沉沉的黑云压弯。

    纸伞斜跨肩头,半边袭来的风雨让杨赫打了个寒颤。

    这位小霸王扶正纸伞,又恶狠狠地抬头望天,恨不得将这片天都捅破了。

    同样想要将这天捅破的,还有一位店小二。

    沈辰逸蹲在永安街头的一家酒家前,被寒风冻得直哆嗦。

    那天从客栈里走出来,沈辰逸没来得及带上什么包裹,他这店小二本就没什么积蓄,身上也没什么银子,本想住几日酒楼,休整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要命的是,昨晚上个茅房,回来的时候,竟发现客房遭了贼,这下好了,可真是一穷二白了。如今估摸着已经是正午时分,他肚子里还是空空如也,这些天心事太多没什么胃口,本就吃不下什么东西,这么一闹腾下来,沈辰逸饿得头昏眼花。

    偏偏这老天爷还这么不开眼,一场秋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如今他沈辰逸又没了去处,真可谓雪上加霜。

    沈辰逸自己也知道,永安街的酒楼黑心得很,加上最近的外乡侠客络绎不绝,大多数的酒家都放肆宰客,他沈辰逸作为半个熟门路的本地人,这座京杭城这么大,其实有更好的落脚处可供选择。

    可是他不放心。

    不是为穆家的众人,糟老头虽说最会糊弄人,可这一身功夫修为,半点不假,加上一个女掌柜,想来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叶以彤又是叶家千金,反正轮不到他一个店小二来操心。

    前几日,他在杨家关于此次比武大会的公示牌上,在“天”字号令牌的持有者一栏里,看到了一个万万不该出现在上面的名字。

    神仙楼的花魁,赵灵燕。

    沈辰逸如何都想不明白,心有万般疑惑,几度想要前去神仙楼一问究竟,可是连门都没有进去。看门的扈从沈辰逸都认得,这些年经常往神仙楼送膳,倒不如说早就混了脸熟,可偏偏无论是勾肩搭背的大陈,还是常一起蹲在街角指点过路女子的小邓,都没有给他好脸色。让本就落魄的沈辰逸好生郁闷。

    最后,还是在后门巷子里,被梅芳姐叫住。说是韩大当家有令,比武大赛期间,神仙楼只接纳“天”c“地”字号令牌的江湖好汉,一些个不起眼的武夫和寻常老百姓,只能去临近的勾栏,反正都是韩大当家的产业,为了平息寻常顾客的不满,还有些折扣补贴。

    沈辰逸放心不下,就近在神仙楼附近的酒家落脚,打算静观其变。

    计划是如此的,可现在被人偷得只剩裤衩,酒楼自然是住不起了,流落街头半日,沈辰逸寻思着处境再惨,只要人还活着,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就到永安街的一家客栈,打算重操旧业。

    反正他沈小二没别的本事,就是店小二这一门营生还算轻车熟路,此番前来这家临江客栈,也是因为他和临江客栈的伙计几次送膳碰面,算是点头之交,不知能不能向老板美言几句,收留自己这个可怜人。实在不行,蹭两口饭吃,总可以吧?

    不料想,此刻的临江客栈门外的簇拥着一些个闲来无事的后生,正交头接耳谈论,好似在说临江客栈出了桩人命。

    沈辰逸很是好奇,挤进门正欲一探究竟。

    沈辰逸脑袋刚探进去,瞧见人群中尤为亮眼的男人后,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扇圈胡须的捕头,玉面捕头诸葛烟!

    这名大名鼎鼎的江南名捕正停在客栈的前台,好似正在盘问客栈的掌柜,手抓着自个的胡须,从左耳根挠到右耳根,想来是陷入了沉思。诸葛烟身后站着几位民壮,当然少不了几位当地熟路的官兵民壮,虎视眈眈,吓得客栈的客人都纷纷逃去,生怕被牵连。

    沈辰逸可是早早就和这位玉面捕头结下了梁子,若非上次运气好,撞上了心善又仗义的韩大当家,说不定此时的沈辰逸就该吃牢饭去了。

    眼下诸葛烟好似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沈辰逸也没这胆子偷看,缩回脑袋就想着溜之大吉。

    回头,却是一张朴实的国字脸,头带巾,腰缠刀,威风凛凛——正是永福街和永安街的巡夜民壮,钟兴邦。

    “哟吼!这不是逸哥儿么?怎生这么巧啊?”

    钟兴邦本就是个憨厚朴实的汉子,瞧见熟人,脸上笑开了花。

    沈辰逸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客栈内的江南名捕循声望来。

    这玉面捕头惊讶之余,轻挑眉。

    沈辰逸直接脚踏凌云步,抬腿就想跑。

    诸葛烟冷哼一声:“跑?跑得过我的青蛇咬?”

    身后一阵寒意袭来,沈辰逸只觉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如若自己真敢轻举妄动,他真的会死。

    沈辰逸只得僵硬转身,强笑道:“这位官爷,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诸葛烟正欲开口说话,沈辰逸身边的汉子钟兴邦竟是一巴掌拍在沈辰逸肩头,爽朗笑道:“诸葛大人,这位小兄弟是永福街客栈的店小二,更是小人的好兄弟!您别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小子可是机灵的很,若说这一带的消息,恐怕没几个人能比他灵通了!”

    钟兴邦嘿嘿一笑:“若是此案能有他相助,加上诸葛大人的神通,定当水落石出!”

    说这话时,钟兴邦还有意无意地戳着沈辰逸肩头,示意他赶紧识相说些好话,讨好这位江南名捕,岂不是一件百利无害的事情?

    沈辰逸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钟大哥好心办坏事,可真是把自己害惨了!

    前次在韩巳华手上吃瘪,如今诸葛烟果真没什么好脸色,上下打量沈辰逸,冷笑不已道:“怎么?不逃了?是近些时日学得一些皮毛功夫,想要试一试?”

    憨大个钟兴邦蒙在鼓里,沈辰逸也只得赔笑。

    事已至此,只能静观其变。

    沈辰逸忆起疯秀才吹捧的模样,捣弄肚子里少得可怜的墨水,想要美言几句,将这诸葛烟捧上天,兴许自己就不至于遭这么多苦了。

    一个翩翩公子不知从何而来,突然挡在沈辰逸面前。

    此人器宇不凡,乍看之下,当是世家子弟的贵公子,可这贵公子远山眉下的凤眼,沈辰逸可是记得太清楚了。

    衣着男装的卢筱盯着诸葛烟,面无表情道:“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可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杀无辜百姓?”

    她回头撇了目瞪口呆的沈辰逸一眼,顿时没了心情,冷笑道:“还是要作为此次比武大会中,‘地’字号令牌的武夫,要与我等在此,决一死战?”

    诸葛烟眉头紧皱,终于醒悟,咬牙道:“是你!?”

    玉面捕头当即压低身形,手摁长刀,浑身筋肉绷紧一团,宛似一条凶猛青蛇,獠牙夺人命于无形。

    吓得沈辰逸心惊胆战,下意识手探腰间,却无长剑傍身——那日从客栈出来,过于失魂落魄,竟是连这事都顾不上!

    也不知是在嘲笑沈辰逸的胆小如鼠,还是在故意挑衅对面的玉面捕头。

    这位来自六峰山的女侠竟是呵呵一笑。

    诸葛烟恼羞成怒,卢筱开口道:“诸葛烟,你如今可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可是要为了心中正义,莽撞拔刀?”

    诸葛烟眯眼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卢筱嘴角轻咧,朝着前台瑟瑟发抖的掌柜道:“掌柜的!麻烦二楼准备一套包间!”

    她顿了一下,青葱玉指对准不明所以的沈辰逸道:“酒菜都要最好的,这位大爷请客!”

    一场好戏没有闹得太久平息下来,临江客栈很快恢复营生,只是二楼包间房的走廊上,站着好几名虎背熊腰的捕快,稍有闲杂人等靠近,就会被毫不客气的赶走。倒是其中的憨大个钟兴邦一直在向不知情的客人们赔不是,闲来之余,还会兴致勃勃地对同行吹嘘,说自己这个沈兄弟,可真是人中豪杰,才见面就得到了诸葛大人的赏识

    最里面的包间内,沈辰逸如坐针毡。

    台上的好酒好菜,真可谓色香味俱全,半点不比胖大厨做得差,沈辰逸闻着味儿都差点口水直流,可偏偏不敢动筷子。

    因为大桌上,对坐的二人,自进到这间包间内,就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须知诸葛烟可是一刀将客栈后院劈开深坑的狠人,六峰山卢筱更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沈辰逸只怕自己轻举妄动,就会成为导火线,到时候这两神仙真杀得天昏地暗,他这半桶水,该往哪里躲去?

    最后,竟是卢筱轻抬眉毛:“是不是男人?这点出息都没有,他们还敢在酒菜里下毒不成?”

    沈辰逸如获大赦,赶紧抄起筷子,出手疾如迅雷,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对面的诸葛烟冷笑一声:“还真有可能,我此次前来临江客栈,正是因为这两天有数人暴毙街头,验尸发现皆是毒死,更是无一例外,死前来过这间临江客栈。”

    沈辰逸正狼吞虎咽,恨不得将整个桌子都吃进肚子,听闻此言,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

    卢筱皱眉道:“就不会动脑筋想一想,谁人有胆子,敢对一个捕头下毒?”

    沈辰逸忍住扣喉咙的冲动,却是再也没有食欲了。

    诸葛烟轻轻摇头,目光落在对面的卢筱身上:“久闻六峰山小师妹高冷若冰山,想必这般大费周章,可不是真要请我诸葛烟吃饭吧?”

    卢筱道:“是有些后悔了。”

    诸葛烟微眯眼,反笑道:“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一刀劈死你?卢炜神通再广,也不可能赶得过来。”

    卢筱道:“我虽是不闻山下事,却是知道,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

    诸葛烟竟是咧嘴笑道:“不曾料想,六峰山小师妹竟然是个明白人,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图个什么?我诸葛烟,又能得到什么?”

    “我六峰山图个心安,你诸葛烟,难道不也是?”

    卢筱瞥了沈辰逸一眼。

    沈辰逸只觉云里雾里,这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难不成高手打架像神仙,交谈也要弄得这般神秘莫测?

    沈辰逸觉得莫名其妙。玉面捕头竟是哈哈笑出声,俨然是相谈甚欢的模样。

    卢筱道:“我师兄自会联系你。”

    诸葛烟起身抱拳,就这样推门而去。

    两人加起来一共有十句话?怎么好似已经谈成了一大笔生意?

    余下沈辰逸不知如何是好,怎么都想不到,就这样躲过了大麻烦。

    卢筱看着这小子,只觉头疼:“真是浪费了我的雪山丸!”

    沈辰逸察觉话中有话,不乐意道:“你大可以同我说那颗丹药多少银子,虽说我现在拿不出来,可是我一定会还你的,挖苦我作甚?”

    卢筱冷笑道:“你是不是在心中还在暗想,我这般女子,可能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沈辰逸抹去额间冷汗,随手拿起筷子捣弄米饭。

    卢筱不耐烦道:“须知我今日为何要出面入局?”

    沈辰逸摇了摇头,他这人便是如此,若是身在局中,察觉有人算计自己,定当是机敏得很。若是觉得事不关己,或是无关紧要之事,就是木疙瘩一块。

    碰上诸葛烟当然是一件大事,可卢筱与诸葛烟的神仙谈话,可真和他没什么关系。

    卢筱伸出一只手指道:“其一,因为杨家行事准则越过了这位名捕大人不可侵犯的底线,诸葛烟已与京杭城的官府,也就是背后的杨家,有了隔阂。一个淬体大成的武夫,还略知杨家近日内幕,不拉拢实在可惜。”

    沈辰逸盯着这只素白的手,有些奇怪,为什么习武练剑之人,手儿竟是生得这么好看。

    卢筱气得两指直刺他双瞳,疼得沈辰逸叫喊连天。

    “其二!”

    六峰山女侠直咬牙,却是没能开口说话。

    沈辰逸揉了好半会眼睛,才勉强眯眼道:“难不成是心软,不舍得看我就这么落入他魔爪?”

    卢筱面带寒霜,窗外透进来的秋风很是渗人。

    沈辰逸赶紧噤声,假装两眼看不见。

    六峰山女侠淡淡道:“雪山丸可不便宜,浪费是肯定的,但是也要止损——我要你替我做点事!”

    “你怎么跟做生意的奸商一样?”

    沈辰逸犹豫了一下,仍是继续下筷子吃菜,含糊不清道:“说!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我沈小二都在所不算了吧,你还是别叫我去送死了,我想办法慢慢挣钱还你,成不成?”

    卢筱目光飘向窗外,正是对着神仙楼。

    沈辰逸下筷的动作微僵。

    卢筱轻笑道:“事成之后,我自会有法子帮你去见你的心上人。”

    沈辰逸看了她一眼,后者竟罕见地嘴角轻咧,似笑非笑。

    沈辰逸不安道:“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替我杀个人。”

    “”

    “我敢保证,只要你敢,就肯定能做到,甚至废不了多少功夫。”

    “谁?”

    “叶家大小姐,叶以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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