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思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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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应天一拿着宁飞雪的扳指，辗转难眠，回想着与她相遇的种种，一直到四更天才睡着，以至于岷山弟子们都在晨练了，还不见他的踪影。
落尘如往常般监督岷山弟子练武，手把手指导。
“手臂摆正，握剑要有力。”
“连动作都记错，还练什么？”
“很好，继续保持。”
康正循用过早膳，与康碧一同来到岷山弟子练武的地方，想看看弟子们练习的如何，却发现所有弟子都在，唯独少了应天一，便打断落尘。
“落尘。”
“掌门。”落尘听到康正循呼喊自己，赶紧过去。
“天一去哪了？”康正循问。
“可能昨夜练武练得太晚，早上起不来。”落尘解释。
“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他最近都没怎么用功？”康正循。
“师兄，先让尘儿去找找天一吧。”
康碧看康正循有些许不满，怕他责怪落尘看管师弟不力，便打断落尘，康正循只好不再作罢，让落尘前去寻找应天一。
落尘离开练武场，直奔应天一的房间。
“天一。”落尘到达应天一房间门口，叫了几声，见应天一没有动静，便直接推门而入。
应天一竟然还在睡觉？
落尘以为应天一只是在偷懒，结果竟然是还在睡觉，落尘十分生气，本想把应天一扯下床，看到他枕边的扳指，落尘出于好奇，拿起扳指，仔细瞧了瞧，觉得它十分眼熟。
原来，就在半年前，她曾在段庄见过此扳指的画像。
当时，落尘随康正循，康碧前往段庄商讨与薄冰山的事情，当时落尘还以为段寒与康正循只是要除掉宁华裳而已，直到看到那枚扳指的画像，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剿灭薄冰山。
“康掌门，您可认得这枚扳指？”段寒把画像放到桌子上，问康正循。
“此扳指是宁华裳的？”康碧问。
“正是，想必你们也知道薄冰腰牌为薄冰山主身份象征之物，而这枚扳指更是号令之征，只要有这枚扳指，薄冰所有弟子的性命都会掌握我们手里，要杀要剐，随我们处置。”段寒。
“师兄，你是想剿灭薄冰吗？”康碧问看正循。
“薄冰弟子众多，不把他们剿灭，怕后患无穷。”康正循如实回答康碧。
“不仅如此，薄冰几千弟子，我们根本杀不过来，但只要有这枚扳指，他们就必须听命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只要下命令让他们自焚，便可以轻轻松松让他们一个都不留。”段鸿突然出现，插嘴道。
“这个主意是你出的？”落尘疑惑问段鸿。
“正是。”段鸿一直对落尘颇有好感，便微笑回答。
“虎父无犬子？”康正循。
“不知道康掌门这句话是夸段鸿还是话里有话？”段鸿直言不讳。
“鸿儿，不可对康掌门无理。”段寒教育段鸿。
“无妨，段鸿的行事倒是与段兄有几分相似。”康正循话里有话。
“扳指乃宁华裳的贴身之物，想搞到扳指应该没那么容易吧？”落尘问。
“不是没那么容易，而是难。”段寒。
“那段兄可以什么办法？”康碧问段寒。
“我们上不了薄冰山，所以只能等宁华裳下山，再伺机夺取，但是宁华裳武艺高强，所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避免得不偿失。”
事实上，康碧对康正循与段鸿计划剿灭薄冰山一事并不知情，否则康碧不会带上落尘，因为她知道落尘与她一样不会同意这件事情，而且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落尘才开始对康正循有所不满。
“天一，起来。”
落尘放下扳指，尝试叫醒应天一，但应天一实在是睡得太沉，无奈之下落尘只好抓起应天一的衣领，用力一拉，直接把他扯到地上，应天一这才惊醒。
“师姐，你怎么这么蛮横？”应天一抱怨着，又下意识的往床上看去，才发现扳指不在，着急蛮横地蹲地寻找。
“你在找什么？”落尘问，
“扳指，我明明把它放在枕头旁边，肯定是你刚才把我扯下来的时候掉的。”应天一边着急寻找边说。
落尘一听，猜想这枚扳指对他来说应该十分重要，便也帮着满屋子寻找，直到应天一在床底下找到它。
“没摔坏吧？”落尘问。
“还好没坏，不然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师姐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子扯我？地上那么硬，很疼的！”
“行，我的错。”
“你找我干嘛？”应天一不耐烦地坐下椅子。
落尘见他得寸进尺，伸手直接给了他的脑袋一掌，“现在都快中午了，你还在这睡觉，知不知道掌门在找你？妮还在这里跟我理直气壮。”
掌门找我？应天一瞬间服软，笑嘻嘻的拉着落尘，让她坐下椅子，“师姐我错了，啊，天一知道错了。”
“跟我认错没用，你还是去跟掌门解释吧。”落尘。
“我就是昨夜睡得太晚，生病了，早上才会醒不来。”应天一。
“生病？”落尘。
“对啊，相思病。”应天一颇为委屈道。
“扳指的主人？”落尘又问。
“整个岷山，还是师姐最聪明。”应天一。
“你知道扳指的主人是谁？”落尘。
“我是在下山购置大米那天碰见她的，她说她叫幕雪，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而且她的武功在你之上，不过论长相，还是师姐更胜一筹。”应天一。
“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肯定她武艺高强？”落尘问。
“师姐你不知道，那天我想抓住她的肩膀但是没抓到。”应天一。
“这又能说明什么？”落尘质疑。
“我的手是足够碰到她的肩膀的，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是滑落的，而且我当时是在她的身后，她后面又没长眼睛，如果不是武艺国人，怎么会知道我要干什么？”应天一。
“男女授受不亲，你抓她的肩膀干什么？”落尘突然严厉问。
额，这个，应天一看落尘的严肃的模样，有点后怕，像无赖般拉扯着她的手臂，一脸委屈，“师弟喜欢他，所以得了相思病。”应天一
“喜欢？你不过见她一面就喜欢了？我记得红城里好像几个爱慕你的姑娘？”落尘。
“只见过一次怎么了，段鸿不也只见过一次就喜欢你吗？至于红城几个姑娘，那是他们自己自作多情，不过是喜欢你师弟长得好看，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们。”应天一解释。
“是这样吗？”落尘问。
“当然了，不过师姐，那个段鸿肯定是喜欢你的皮囊，而且他为人阴险，为打目的不折手段，那天还对霜儿咄咄逼人，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师姐，我相信师姐你也看不上他，不然”
“行了，收拾收拾，赶紧去跟掌门认错吧。”
落尘知道应天一要说什么，便打断他，转移话题后离开应天一的房间，应天一也只好照做。
“掌门。”
片刻后，应天一便前往岷山大堂，向康正循认错。
“看你的样子是刚醒来吧？”康正循问。
“是，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应天一低头。
“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康正循。
“是，弟子得罪了。”
应天一说完，伸手便朝康正循的脖子处打去，康正循又一挡，只是用点力气而已就把应天一推得连忙后退。
“就你这点功夫，还想让我？”康正循。
“弟子只是怕伤到师父。”应天一。
“你伤不到我的。”康正循。
“那弟子只好得罪了。”
应天一说完，握了握拳头，又准备一掌朝康正循的脖子劈去，康正循也明显感到他这掌的力道比刚才多了不少，又一手反击，最后，以挡住应天一要踢向他膝盖的腿结束比试，而他没想到的是应天一既然已经可以运用辟庸道与他打上半柱香的时间。
“刚才那一腿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康正循问。
“是，弟子武艺不如师父，便想试试能不能趁师父不注意，给师父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师父的反应太迅速了。”应天一。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孺子可教也。”康正循夸赞应天一。
“这是师父第一次夸弟子。”应天一。
“我虽然夸了你，你的辟庸道也有长进，但你的岷山剑法实在是糟糕，为师希望你在练习辟庸道的同时，不要荒废了岷山剑法。”康正循。
“师父，弟子一直都有用心练习岷山剑法，可就是一直没有长进，弟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应天一。
“岷山剑法讲究悟，等到你悟出其中的道理，就懂了岷山剑法只有你，尤晖，落尘，三个人学习，现如今落尘已经将岷山剑法学习到最高境界，她悟出来的理也肯定不少，但你不能去问，必须自己悟，你们悟到的境界不同，岷山剑法在你们手上的威力也会不同，现如今我是岷山的掌门，但之后，你是岷山的掌门继承人，所以你比如严抓自己的武艺，否则以后如何守护岷山？。”康正循。
“师姐现在只有二十三，武功就已经可以跟掌门抗衡，到我继承掌门的时候，师姐的武功应该会比现在高出很多吧。”应天一。
“你想说让落尘继承掌门之位？”康正循。
“是，师姐比天一有能力掌管岷山。”天一。
“岷山大掌门向来只有男子可做，这是规矩。”应天一。
“可是天一志不在此。”应天一。
“这是你的职责，不可以推脱。”康正循。
“可是弟子志不在此。”应天一。
“志不在此你当时就不该进岷山学艺，既然拜入岷山，你就不能再只考虑你自己，就算是其他弟子，也必须以保护岷山为职责，更何况是你，应天一。”
康正循一下子被应天一气得火冒三丈，应天一从未见过康正循如此生气，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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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如往常般监督岷山弟子练武，手把手指导。
“手臂摆正，握剑要有力。”
“连动作都记错，还练什么？”
“很好，继续保持。”
康正循用过早膳，与康碧一同来到岷山弟子练武的地方，想看看弟子们练习的如何，却发现所有弟子都在，唯独少了应天一，便打断落尘。
“落尘。”
“掌门。”落尘听到康正循呼喊自己，赶紧过去。
“天一去哪了？”康正循问。
“可能昨夜练武练得太晚，早上起不来。”落尘解释。
“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他最近都没怎么用功？”康正循。
“师兄，先让尘儿去找找天一吧。”
康碧看康正循有些许不满，怕他责怪落尘看管师弟不力，便打断落尘，康正循只好不再作罢，让落尘前去寻找应天一。
落尘离开练武场，直奔应天一的房间。
“天一。”落尘到达应天一房间门口，叫了几声，见应天一没有动静，便直接推门而入。
应天一竟然还在睡觉？
落尘以为应天一只是在偷懒，结果竟然是还在睡觉，落尘十分生气，本想把应天一扯下床，看到他枕边的扳指，落尘出于好奇，拿起扳指，仔细瞧了瞧，觉得它十分眼熟。
原来，就在半年前，她曾在段庄见过此扳指的画像。
当时，落尘随康正循，康碧前往段庄商讨与薄冰山的事情，当时落尘还以为段寒与康正循只是要除掉宁华裳而已，直到看到那枚扳指的画像，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剿灭薄冰山。
“康掌门，您可认得这枚扳指？”段寒把画像放到桌子上，问康正循。
“此扳指是宁华裳的？”康碧问。
“正是，想必你们也知道薄冰腰牌为薄冰山主身份象征之物，而这枚扳指更是号令之征，只要有这枚扳指，薄冰所有弟子的性命都会掌握我们手里，要杀要剐，随我们处置。”段寒。
“师兄，你是想剿灭薄冰吗？”康碧问看正循。
“薄冰弟子众多，不把他们剿灭，怕后患无穷。”康正循如实回答康碧。
“不仅如此，薄冰几千弟子，我们根本杀不过来，但只要有这枚扳指，他们就必须听命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只要下命令让他们自焚，便可以轻轻松松让他们一个都不留。”段鸿突然出现，插嘴道。
“这个主意是你出的？”落尘疑惑问段鸿。
“正是。”段鸿一直对落尘颇有好感，便微笑回答。
“虎父无犬子？”康正循。
“不知道康掌门这句话是夸段鸿还是话里有话？”段鸿直言不讳。
“鸿儿，不可对康掌门无理。”段寒教育段鸿。
“无妨，段鸿的行事倒是与段兄有几分相似。”康正循话里有话。
“扳指乃宁华裳的贴身之物，想搞到扳指应该没那么容易吧？”落尘问。
“不是没那么容易，而是难。”段寒。
“那段兄可以什么办法？”康碧问段寒。
“我们上不了薄冰山，所以只能等宁华裳下山，再伺机夺取，但是宁华裳武艺高强，所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避免得不偿失。”
事实上，康碧对康正循与段鸿计划剿灭薄冰山一事并不知情，否则康碧不会带上落尘，因为她知道落尘与她一样不会同意这件事情，而且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落尘才开始对康正循有所不满。
“天一，起来。”
落尘放下扳指，尝试叫醒应天一，但应天一实在是睡得太沉，无奈之下落尘只好抓起应天一的衣领，用力一拉，直接把他扯到地上，应天一这才惊醒。
“师姐，你怎么这么蛮横？”应天一抱怨着，又下意识的往床上看去，才发现扳指不在，着急蛮横地蹲地寻找。
“你在找什么？”落尘问，
“扳指，我明明把它放在枕头旁边，肯定是你刚才把我扯下来的时候掉的。”应天一边着急寻找边说。
落尘一听，猜想这枚扳指对他来说应该十分重要，便也帮着满屋子寻找，直到应天一在床底下找到它。
“没摔坏吧？”落尘问。
“还好没坏，不然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师姐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子扯我？地上那么硬，很疼的！”
“行，我的错。”
“你找我干嘛？”应天一不耐烦地坐下椅子。
落尘见他得寸进尺，伸手直接给了他的脑袋一掌，“现在都快中午了，你还在这睡觉，知不知道掌门在找你？妮还在这里跟我理直气壮。”
掌门找我？应天一瞬间服软，笑嘻嘻的拉着落尘，让她坐下椅子，“师姐我错了，啊，天一知道错了。”
“跟我认错没用，你还是去跟掌门解释吧。”落尘。
“我就是昨夜睡得太晚，生病了，早上才会醒不来。”应天一。
“生病？”落尘。
“对啊，相思病。”应天一颇为委屈道。
“扳指的主人？”落尘又问。
“整个岷山，还是师姐最聪明。”应天一。
“你知道扳指的主人是谁？”落尘。
“我是在下山购置大米那天碰见她的，她说她叫幕雪，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而且她的武功在你之上，不过论长相，还是师姐更胜一筹。”应天一。
“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肯定她武艺高强？”落尘问。
“师姐你不知道，那天我想抓住她的肩膀但是没抓到。”应天一。
“这又能说明什么？”落尘质疑。
“我的手是足够碰到她的肩膀的，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是滑落的，而且我当时是在她的身后，她后面又没长眼睛，如果不是武艺国人，怎么会知道我要干什么？”应天一。
“男女授受不亲，你抓她的肩膀干什么？”落尘突然严厉问。
额，这个，应天一看落尘的严肃的模样，有点后怕，像无赖般拉扯着她的手臂，一脸委屈，“师弟喜欢他，所以得了相思病。”应天一
“喜欢？你不过见她一面就喜欢了？我记得红城里好像几个爱慕你的姑娘？”落尘。
“只见过一次怎么了，段鸿不也只见过一次就喜欢你吗？至于红城几个姑娘，那是他们自己自作多情，不过是喜欢你师弟长得好看，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们。”应天一解释。
“是这样吗？”落尘问。
“当然了，不过师姐，那个段鸿肯定是喜欢你的皮囊，而且他为人阴险，为打目的不折手段，那天还对霜儿咄咄逼人，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师姐，我相信师姐你也看不上他，不然”
“行了，收拾收拾，赶紧去跟掌门认错吧。”
落尘知道应天一要说什么，便打断他，转移话题后离开应天一的房间，应天一也只好照做。
“掌门。”
片刻后，应天一便前往岷山大堂，向康正循认错。
“看你的样子是刚醒来吧？”康正循问。
“是，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应天一低头。
“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康正循。
“是，弟子得罪了。”
应天一说完，伸手便朝康正循的脖子处打去，康正循又一挡，只是用点力气而已就把应天一推得连忙后退。
“就你这点功夫，还想让我？”康正循。
“弟子只是怕伤到师父。”应天一。
“你伤不到我的。”康正循。
“那弟子只好得罪了。”
应天一说完，握了握拳头，又准备一掌朝康正循的脖子劈去，康正循也明显感到他这掌的力道比刚才多了不少，又一手反击，最后，以挡住应天一要踢向他膝盖的腿结束比试，而他没想到的是应天一既然已经可以运用辟庸道与他打上半柱香的时间。
“刚才那一腿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康正循问。
“是，弟子武艺不如师父，便想试试能不能趁师父不注意，给师父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师父的反应太迅速了。”应天一。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孺子可教也。”康正循夸赞应天一。
“这是师父第一次夸弟子。”应天一。
“我虽然夸了你，你的辟庸道也有长进，但你的岷山剑法实在是糟糕，为师希望你在练习辟庸道的同时，不要荒废了岷山剑法。”康正循。
“师父，弟子一直都有用心练习岷山剑法，可就是一直没有长进，弟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应天一。
“岷山剑法讲究悟，等到你悟出其中的道理，就懂了岷山剑法只有你，尤晖，落尘，三个人学习，现如今落尘已经将岷山剑法学习到最高境界，她悟出来的理也肯定不少，但你不能去问，必须自己悟，你们悟到的境界不同，岷山剑法在你们手上的威力也会不同，现如今我是岷山的掌门，但之后，你是岷山的掌门继承人，所以你比如严抓自己的武艺，否则以后如何守护岷山？。”康正循。
“师姐现在只有二十三，武功就已经可以跟掌门抗衡，到我继承掌门的时候，师姐的武功应该会比现在高出很多吧。”应天一。
“你想说让落尘继承掌门之位？”康正循。
“是，师姐比天一有能力掌管岷山。”天一。
“岷山大掌门向来只有男子可做，这是规矩。”应天一。
“可是天一志不在此。”应天一。
“这是你的职责，不可以推脱。”康正循。
“可是弟子志不在此。”应天一。
“志不在此你当时就不该进岷山学艺，既然拜入岷山，你就不能再只考虑你自己，就算是其他弟子，也必须以保护岷山为职责，更何况是你，应天一。”
康正循一下子被应天一气得火冒三丈，应天一从未见过康正循如此生气，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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