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快点儿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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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异样的感觉只是一瞬间，等能苗反应过来，集中起精神想要认真研究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时，痛感已经彻底消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能苗怀疑地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努力感知着尾巴根部刚刚刺痛过的地方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让他奇怪的是，无论他是保持尾巴静止，还是向着各种角度用不同的力道摆动，都感受不到有任何异常的存在。
难道刚刚真的是错觉？能苗心里怀疑着。
这个时候，他被那个“动物专家”抱了起来，放在一个金属盆里，有许多道细密却无法被触碰到的光网顺着能苗全身上下滑过。
然后能苗就看见动物专家在旁边的光脑屏幕上点触了两下，随后冲旁边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道：“检查完毕。这只小熊猫没有携带任何有害的物质，行为模式也处在可控状态，可以通行。”
能苗又开始犹疑，莫非刚刚只是这个星际时代例行安检的一种方式？
他在脑海里琢磨着，感觉自己被工作人员从那个金属盆里抱了起来，走到已经进行完安检的左晏川身边，双手托着能苗举到左晏川面前，汇报道：“报告元帅，您的小熊猫已进行完安检，确认安全。您和小熊猫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安检了。”
左晏川伸手接过能苗，冷淡地应了一声，抱着能苗先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随后带着他向着委员长办公室走去。
能苗心里还在琢磨着自己感受到的那种异样。直觉告诉他，他那一瞬的感觉没有错。一定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了，可能是瞬间融化或者是某种让能苗无法感知到的物体。
但那些人借口给他安检，往他身体里偷偷打某种东西，意图何在啊？能苗暂时还想不明白。
他自己疑惑的当口，左晏川已经带着他走到了委员长办公室门前。门打开了，左晏川抱着能苗走了进去。贴在他身上，能苗能够明显察觉左晏川的气场之前要更加冷了两分。
这让能苗有些奇怪。这个洛文委员长是个什么人物啊，竟然能让冷如冰山的左晏川都不自觉带了防备的心理？
他好奇地探着小脑袋看向房间里的那个人，洛文。
洛文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相貌平平，脸上架着副金丝边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气质很温和。看见左晏川进门，他特意从自己那张大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快步迎了出来，亮出一个刚刚好的笑意，热情而不谄媚，让人觉得很舒服。
而洛文对左晏川说的话，也仿佛是一个和蔼的长辈见到了自己颇为欣赏的晚辈一般，带着慈爱：“晏川来了？哎呀，真是辛苦你了呀。刚才开荒前线下来，就得来和我这个糟老头见面。”
左晏川闻言军姿站定，抬手行礼，语调冷静道：“委员长，我按照要求前来开碰面会。您有任何指示，请传达。”
“哎！晏川你呀，就是这样，一板一眼的。”洛文笑容里像是带着一种宠爱小辈的嗔怪一般，“我和你父亲是军校时期的同窗，共事这么多年，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和我孩子也差不多。你说现在也没其他人，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左晏川眼睛一垂，没什么情绪，严肃道：“您是军部的委员长，我只是委员。礼貌还是要讲的。”
洛文似乎对左晏川这种冷淡的态度无可奈何，扬了扬手，示意左晏川坐下，语带纵容般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其实今天也只是例行公事，毕竟晏川你刚刚从前线开荒回来嘛，我得了解了解情况。”
左晏川抱着能苗坐了下来，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严肃道：“报告我已经在整理了，最迟明天可以按照流程递交上来。”
“晏川的报告，我肯定是得好好研究的。”洛文笑呵呵地说着，转身从书柜里取出杯子和一个茶包一样的东西，走过来亲自给左晏川斟了一杯茶。
能苗听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听上去像是空洞的寒暄，但细细一琢磨，能苗就发现这个洛文真不是个善茬。面子一团和气的，好像和左晏川关系很好似的，可偏偏这种状态，愈发让人摸不清他内里到底是黑是白。
能苗正这样想着，就见洛文把茶壶放在一边，不经意间提起似的，问：“晏川这段时间一直在向dif星系深入吧？所以关于你父亲失踪的情况，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能苗觉得，说了那么多话，只有这个问题才是洛文今天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左晏川对这个问题也毫不意外一般，依旧用那种冷淡的态度，平静答道：“没有任何新的发现，具体的情况我会在报告中详细陈述。”
可以可以，能苗忍不住在心里给左晏川点了个赞。左晏川这种冷淡，四两拨千斤一般，不管什么级别的试探，他都直接给挡了回去，有够强势的。
显然，洛文也感受到了左晏川这种不动声色的压力。他的笑意反而更浓了些，目光一收，忽然落到能苗身上。
能苗再一次感觉到突然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这次当然没有什么东西注入他的身体里，但能苗隐隐察觉到了一直让他放不下的那种危险感。
可是仔细看过去，洛文的目光那么柔和无害，话音也十分友好：“这就是晏川你挑中的那只小熊猫吧？看上去毛茸茸圆乎乎的，真可爱。”
左晏川顺着洛文的话，低头看了看能苗，一直冷硬的气场瞬间也柔软了些：“确实很可爱。”
“我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小熊猫呢”洛文声音里的羡慕听上去很真实，“所以晏川，我可不可以抱抱他啊？”
能苗瞬间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尾巴以示拒绝。
不要不要，这个人我不喜欢，我不给抱！他扬起头，睁大眼睛，试图用眼神给左晏川传达这一信息。
左晏川低头凝望着能苗，顿了几秒，抬头想拒绝。
然而洛文已经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让左晏川很难把拒绝说出口。
犹豫了片刻，左晏川还是缓缓把能苗递进洛文手里。
但他的眼神始终凝在洛文身上，身体的姿势也不自觉绷紧，似乎随时准备做出某种出击反应一般。
然而洛文什么也没有做。他就是抱着能苗，摸了摸他的脑袋，捋了捋他的尾巴，脸上的笑容只有单纯的满足。
接着他就把能苗抱还给左晏川，还感慨：“小动物真好啊，看着他们毛茸茸的样子，就觉得心情美好起来。”
正说着，浮空中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委员长先生，距离今日例会还有三分钟，是否前往会场？”
洛文顿时笑得有点无奈，冲左晏川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道：“你瞧，我这边杂事太多了，哎”
左晏川把能苗紧紧揽入怀中，起身礼貌告辞，手上却不动声色把能苗身上检查过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洛文真是只是单纯想要抱一抱能苗？而这次碰头会也只是想和左晏川聊一聊？左晏川心念电转，慢慢离开洛文的办公室。
他怀里的能苗在洛文办公室里始终保持着安静，乖巧地趴在左晏川怀里。然而能苗的心里也在飞速转过许多念头。
刚刚洛文抱着能苗，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但能苗反而更加确定有问题，因为只有他才能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洛文的手在摸到他刚刚感觉被植入什么东西的地方，刻意顿了顿。
能苗迫切想把这个疑点传达给左晏川，但在军部大楼内，他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左晏川带着他坐进车里，能苗突然扬起他的大尾巴，勾住左晏川的手腕。
左晏川有些疑惑地低头望去，对上了能苗那双大眼睛。
能苗很安静，但那双眼睛似乎藏了些话，要对左晏川讲似的。
看着左晏川看向自己，能苗把尾巴卷得更紧了些，拉着左晏川的手，要把他往尾巴根引。
左晏川和他对视了几秒，突然开口对无轮车操纵系统道：“去孟章总部。”
能苗闻言松了口气。他想左晏川接收到了他的信息。
星际时代的交通速度确实给力，没多久，左晏川已经抱着能苗走进了孟章总部里江殷的办公室。
江殷的办公室，准确来说更像个实验室，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
他们进门时，江殷正在翻阅一堆文件。听到声音，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的江殷看到左晏川和能苗，立刻军姿立正准备敬礼，却被左晏川抬手阻止了。
话不多说，左晏川干脆利落地把能苗放在一张空桌上，低声道：“你检查一下能苗，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江殷眼神微微一变，扫了扫能苗，没有多问什么，抱着能苗走向他的那堆仪器们。
能苗对江殷的期待非常大，迫切希望很快就能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然而轮过好几台机器后，江殷皱着眉，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道：“已经通过各种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
能苗闻言眼睛都瞪大了。怎么能没问题呢？是你检查不仔细吧？就让我躺在那些东西上过几道光，就能检查出来？
无奈，能苗趴了下来，高高翘起自己的尾巴根，冲着左晏川摇晃：你看这里啊！就是这里，有大问题！
而左晏川望着能苗，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扭头问江殷：“那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江殷看着能苗，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般笑道：“我想他是想让元帅你拍拍他的尾巴根吧？我家猫就是，特别喜欢拍拍，每次想要拍拍就这样蹭上来，翘着尾巴跟我撒娇。”
能苗闻言一个趔趄，气得狠狠扬起尾巴在空气里凶猛一抽——你才撒娇要拍拍呢！
然而左晏川显然觉得江殷的话很有道理。他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慢慢贴近能苗的尾巴根，轻轻拍了拍。
这可能是能苗最不想拿的2点亲密值，哪怕他因为左晏川的轻拍浑身舒服的战栗，嗓子里控制不住地低低发出“咪呦c咪呦”的喘息，但能苗心里坚决抵制这种爽。
他努力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尾巴，蜷成一个圈，尾巴尖指向自己怀疑的那个部位，然后扭头冲着左晏川的方向“咪呦c咪呦”。
左晏川听着能苗的叫声，心里还是保持着怀疑。他瞧着能苗一直在用尾巴指向尾巴根的方向，忽然心里划过一个念头。
左晏川迅速回身，问江殷道：“你刚刚做的检查都是什么方面的？”
“主要检查了是否存在危害小熊猫身体和精神的有害物质”江殷说着，看着左晏川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元帅，莫非您的意思是？”
左晏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冲他点了点头，低声严肃道：“立刻重新检查。检查方向：检测是否有信号传递。”
“是！”江殷肃然，抱起能苗，把他放进一个之前能苗没有进去过的仪器里。
偌大的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
几分钟后，突然一声刺耳的提示音响起。
站在仪器监视器旁的江殷眼神一变，立刻回头，冲左晏川低声道：“元帅，有结果了。”
能苗怀疑地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努力感知着尾巴根部刚刚刺痛过的地方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让他奇怪的是，无论他是保持尾巴静止，还是向着各种角度用不同的力道摆动，都感受不到有任何异常的存在。
难道刚刚真的是错觉？能苗心里怀疑着。
这个时候，他被那个“动物专家”抱了起来，放在一个金属盆里，有许多道细密却无法被触碰到的光网顺着能苗全身上下滑过。
然后能苗就看见动物专家在旁边的光脑屏幕上点触了两下，随后冲旁边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道：“检查完毕。这只小熊猫没有携带任何有害的物质，行为模式也处在可控状态，可以通行。”
能苗又开始犹疑，莫非刚刚只是这个星际时代例行安检的一种方式？
他在脑海里琢磨着，感觉自己被工作人员从那个金属盆里抱了起来，走到已经进行完安检的左晏川身边，双手托着能苗举到左晏川面前，汇报道：“报告元帅，您的小熊猫已进行完安检，确认安全。您和小熊猫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安检了。”
左晏川伸手接过能苗，冷淡地应了一声，抱着能苗先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随后带着他向着委员长办公室走去。
能苗心里还在琢磨着自己感受到的那种异样。直觉告诉他，他那一瞬的感觉没有错。一定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了，可能是瞬间融化或者是某种让能苗无法感知到的物体。
但那些人借口给他安检，往他身体里偷偷打某种东西，意图何在啊？能苗暂时还想不明白。
他自己疑惑的当口，左晏川已经带着他走到了委员长办公室门前。门打开了，左晏川抱着能苗走了进去。贴在他身上，能苗能够明显察觉左晏川的气场之前要更加冷了两分。
这让能苗有些奇怪。这个洛文委员长是个什么人物啊，竟然能让冷如冰山的左晏川都不自觉带了防备的心理？
他好奇地探着小脑袋看向房间里的那个人，洛文。
洛文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相貌平平，脸上架着副金丝边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气质很温和。看见左晏川进门，他特意从自己那张大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快步迎了出来，亮出一个刚刚好的笑意，热情而不谄媚，让人觉得很舒服。
而洛文对左晏川说的话，也仿佛是一个和蔼的长辈见到了自己颇为欣赏的晚辈一般，带着慈爱：“晏川来了？哎呀，真是辛苦你了呀。刚才开荒前线下来，就得来和我这个糟老头见面。”
左晏川闻言军姿站定，抬手行礼，语调冷静道：“委员长，我按照要求前来开碰面会。您有任何指示，请传达。”
“哎！晏川你呀，就是这样，一板一眼的。”洛文笑容里像是带着一种宠爱小辈的嗔怪一般，“我和你父亲是军校时期的同窗，共事这么多年，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和我孩子也差不多。你说现在也没其他人，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左晏川眼睛一垂，没什么情绪，严肃道：“您是军部的委员长，我只是委员。礼貌还是要讲的。”
洛文似乎对左晏川这种冷淡的态度无可奈何，扬了扬手，示意左晏川坐下，语带纵容般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其实今天也只是例行公事，毕竟晏川你刚刚从前线开荒回来嘛，我得了解了解情况。”
左晏川抱着能苗坐了下来，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严肃道：“报告我已经在整理了，最迟明天可以按照流程递交上来。”
“晏川的报告，我肯定是得好好研究的。”洛文笑呵呵地说着，转身从书柜里取出杯子和一个茶包一样的东西，走过来亲自给左晏川斟了一杯茶。
能苗听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听上去像是空洞的寒暄，但细细一琢磨，能苗就发现这个洛文真不是个善茬。面子一团和气的，好像和左晏川关系很好似的，可偏偏这种状态，愈发让人摸不清他内里到底是黑是白。
能苗正这样想着，就见洛文把茶壶放在一边，不经意间提起似的，问：“晏川这段时间一直在向dif星系深入吧？所以关于你父亲失踪的情况，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能苗觉得，说了那么多话，只有这个问题才是洛文今天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左晏川对这个问题也毫不意外一般，依旧用那种冷淡的态度，平静答道：“没有任何新的发现，具体的情况我会在报告中详细陈述。”
可以可以，能苗忍不住在心里给左晏川点了个赞。左晏川这种冷淡，四两拨千斤一般，不管什么级别的试探，他都直接给挡了回去，有够强势的。
显然，洛文也感受到了左晏川这种不动声色的压力。他的笑意反而更浓了些，目光一收，忽然落到能苗身上。
能苗再一次感觉到突然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这次当然没有什么东西注入他的身体里，但能苗隐隐察觉到了一直让他放不下的那种危险感。
可是仔细看过去，洛文的目光那么柔和无害，话音也十分友好：“这就是晏川你挑中的那只小熊猫吧？看上去毛茸茸圆乎乎的，真可爱。”
左晏川顺着洛文的话，低头看了看能苗，一直冷硬的气场瞬间也柔软了些：“确实很可爱。”
“我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小熊猫呢”洛文声音里的羡慕听上去很真实，“所以晏川，我可不可以抱抱他啊？”
能苗瞬间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尾巴以示拒绝。
不要不要，这个人我不喜欢，我不给抱！他扬起头，睁大眼睛，试图用眼神给左晏川传达这一信息。
左晏川低头凝望着能苗，顿了几秒，抬头想拒绝。
然而洛文已经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让左晏川很难把拒绝说出口。
犹豫了片刻，左晏川还是缓缓把能苗递进洛文手里。
但他的眼神始终凝在洛文身上，身体的姿势也不自觉绷紧，似乎随时准备做出某种出击反应一般。
然而洛文什么也没有做。他就是抱着能苗，摸了摸他的脑袋，捋了捋他的尾巴，脸上的笑容只有单纯的满足。
接着他就把能苗抱还给左晏川，还感慨：“小动物真好啊，看着他们毛茸茸的样子，就觉得心情美好起来。”
正说着，浮空中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委员长先生，距离今日例会还有三分钟，是否前往会场？”
洛文顿时笑得有点无奈，冲左晏川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道：“你瞧，我这边杂事太多了，哎”
左晏川把能苗紧紧揽入怀中，起身礼貌告辞，手上却不动声色把能苗身上检查过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洛文真是只是单纯想要抱一抱能苗？而这次碰头会也只是想和左晏川聊一聊？左晏川心念电转，慢慢离开洛文的办公室。
他怀里的能苗在洛文办公室里始终保持着安静，乖巧地趴在左晏川怀里。然而能苗的心里也在飞速转过许多念头。
刚刚洛文抱着能苗，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但能苗反而更加确定有问题，因为只有他才能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洛文的手在摸到他刚刚感觉被植入什么东西的地方，刻意顿了顿。
能苗迫切想把这个疑点传达给左晏川，但在军部大楼内，他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左晏川带着他坐进车里，能苗突然扬起他的大尾巴，勾住左晏川的手腕。
左晏川有些疑惑地低头望去，对上了能苗那双大眼睛。
能苗很安静，但那双眼睛似乎藏了些话，要对左晏川讲似的。
看着左晏川看向自己，能苗把尾巴卷得更紧了些，拉着左晏川的手，要把他往尾巴根引。
左晏川和他对视了几秒，突然开口对无轮车操纵系统道：“去孟章总部。”
能苗闻言松了口气。他想左晏川接收到了他的信息。
星际时代的交通速度确实给力，没多久，左晏川已经抱着能苗走进了孟章总部里江殷的办公室。
江殷的办公室，准确来说更像个实验室，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
他们进门时，江殷正在翻阅一堆文件。听到声音，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的江殷看到左晏川和能苗，立刻军姿立正准备敬礼，却被左晏川抬手阻止了。
话不多说，左晏川干脆利落地把能苗放在一张空桌上，低声道：“你检查一下能苗，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江殷眼神微微一变，扫了扫能苗，没有多问什么，抱着能苗走向他的那堆仪器们。
能苗对江殷的期待非常大，迫切希望很快就能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然而轮过好几台机器后，江殷皱着眉，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道：“已经通过各种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
能苗闻言眼睛都瞪大了。怎么能没问题呢？是你检查不仔细吧？就让我躺在那些东西上过几道光，就能检查出来？
无奈，能苗趴了下来，高高翘起自己的尾巴根，冲着左晏川摇晃：你看这里啊！就是这里，有大问题！
而左晏川望着能苗，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扭头问江殷：“那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江殷看着能苗，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般笑道：“我想他是想让元帅你拍拍他的尾巴根吧？我家猫就是，特别喜欢拍拍，每次想要拍拍就这样蹭上来，翘着尾巴跟我撒娇。”
能苗闻言一个趔趄，气得狠狠扬起尾巴在空气里凶猛一抽——你才撒娇要拍拍呢！
然而左晏川显然觉得江殷的话很有道理。他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慢慢贴近能苗的尾巴根，轻轻拍了拍。
这可能是能苗最不想拿的2点亲密值，哪怕他因为左晏川的轻拍浑身舒服的战栗，嗓子里控制不住地低低发出“咪呦c咪呦”的喘息，但能苗心里坚决抵制这种爽。
他努力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尾巴，蜷成一个圈，尾巴尖指向自己怀疑的那个部位，然后扭头冲着左晏川的方向“咪呦c咪呦”。
左晏川听着能苗的叫声，心里还是保持着怀疑。他瞧着能苗一直在用尾巴指向尾巴根的方向，忽然心里划过一个念头。
左晏川迅速回身，问江殷道：“你刚刚做的检查都是什么方面的？”
“主要检查了是否存在危害小熊猫身体和精神的有害物质”江殷说着，看着左晏川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元帅，莫非您的意思是？”
左晏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冲他点了点头，低声严肃道：“立刻重新检查。检查方向：检测是否有信号传递。”
“是！”江殷肃然，抱起能苗，把他放进一个之前能苗没有进去过的仪器里。
偌大的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
几分钟后，突然一声刺耳的提示音响起。
站在仪器监视器旁的江殷眼神一变，立刻回头，冲左晏川低声道：“元帅，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