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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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两端，两个黑衣人对视，一时安静无声。
突然，对面黑衣人猛的抬手一丢，手中瓦片夹着劲风，直扑徐然而来。徐然反应不慢，矮身躲过瓦片。同时快速拉近距离。
黑衣人抬腿就踢，徐然一手按下对方飞腿，一手出拳，贴身短打。
屋顶上，两人你来我往，以快打快，转眼便换了不下十招。对拼悄无声息，下方无人察觉。
最终，黑衣人一手抓握徐然拳头，一手架住下方膝撞，压低了声音：“停！”
徐然撤回拳头时，又挡了对方一掌，这才完全停下。
那人以内力传音道：“也是来找钥匙的？”
内力传音的功夫算不得厉害技巧，是个先天便会，不过需要练习。徐然刚入先天，暂时还未练这门功夫，只能轻轻点头，算是作答。
他并不知道对方所谓的钥匙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自然和于乐脱不了关关，自己不妨利用一下。
“那我们合作先把水弄浑，之后各凭本事，如何？”黑衣人问道。
徐然默不作声，似乎在权衡利弊。实则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把水弄浑，要怎么弄才能浑？徐然不知，最后只能无奈点头附和。
那黑衣人也不见外，从怀中摸出两火折子，丢给徐然一个。徐然秒懂，拿起火折子就缓缓往后退去。
他在后退同时，黑衣人也在退，两人退到屋顶两端，各自对视一眼，便齐齐向后跳去。
不久，李府东西两头就各自燃起大火。
徐然趴在距离后院不远处的一间屋顶上，安静等待。
这时，黑衣人已悄然回到原来屋顶，准备动手。而徐然却一点不急。躲在远处，安静看着一切。
黑衣人目的明确，抢夺钥匙。虽不知是什么钥匙，但徐然却能肯定一点，他要进屋。而徐然的目标是杀人，如果他推算不错，只需要等下去，就一定能等来机会。
左右两侧的大火让后院众人慌了神，分派出不少人手出去灭火。这时，房顶的黑衣人动了。
只见他如同一条游蛇般，从屋檐划下，绕过房梁，在内屋有人开门询问情况瞬间，从房梁摸进屋内。一切做的悄无声息，门下两人对此毫不知情。
徐然有些佩服黑衣人手段，换做是他来，也绝做不到黑衣人这般干净。
没过多久，屋内传来叫喊与打斗声。徐然顿时来了精神，起身默默关注屋内动静。
“嘭！”
窗户被打破，黑衣人提着一人破窗而出，跳到院子中央。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身穿白袍的老人，须发皆白。那白袍除了颜色外，款式与之前绿蝎等人的衣服一模一样。
徐然这才笑着自语道：“果然在这里。”
刚刚房顶与黑衣人谈合作时，徐然便想起一件事情。
今晚厉天行在李府，沙河帮帮主赵沙河也在，如果乌鱼不死的话，也应该在这儿。可偏偏怎么就少了毒龙洞洞主，“毒蛟”范绕。
当时屋内黑袍人才后天十层，与江湖传言的先天高手范绕实力不符。再加上厉天行敢大胆追出来，一副完全不怕徐然调虎离山的势头。
让徐然推断出，那“毒蛟”范绕，怕是一直就守在于乐身边，以防万一。
所以在黑衣人提出合作时，徐然并没有拒绝。对方想利用他把水搅浑，他又何尝没有利用黑衣人的心思。
此时后院内，范绕已与黑衣人交上手。两者虽都是先天，范绕却压着黑衣人打，完全占据上风。
范绕每一次出掌，大袖飘摇，罡风凌冽。潇洒异常，但在徐然眼中却也凶险无比。
范绕出手间带起的阵阵罡风，在徐然眼里却不是罡风，而是各色烟雾。
徐然清楚，范绕作为毒龙洞主，自然是用毒高手。武功招式全都带毒，这才打的同位先天一阶的黑衣人狼狈无比。
再看向其他地方，于乐坐在黑衣人身后，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此时的于乐浑身上下干干净净，面色红润。显然这段时间生活不错。
这明显不对！
徐然瞥了眼破窗处，又看让他意外的一幕。
窗内摆着副行刑架，上面还绑着个人，衣衫破碎，浑身被打的血肉模糊，埋着头，不知死活。
徐然顿时来了兴趣。现在两人斗的焦灼，在场众人正全神观战。于是徐然便趁着这时候，悄然摸进屋内。
此时屋内无人，徐然快速来到被绑的人身前，将对方头抓起来一看。
那人露出一张徐然无比熟悉的脸来，居然是张大牛。
徐然急忙给张大牛松绑，张大牛落地时被惊醒过来，正要反抗，徐然忙撕下面巾道：“嘘，是我！”
张大牛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外面激斗正酣，完全没注意到屋内情况。
徐然将张大牛放到小凳上，就准备背着对方跑路。谁知张大牛却一把抓住徐然的手，虚弱的说道：“记住，于乐便是钥匙。唯一的钥匙，其他钥匙都是假的，包括六扇门那把。”
徐然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说什么。想要背着张大牛走。张大牛却苦笑着阻止了徐然：“别费劲了，我现在重伤在身，就是一个废人。你带着我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别管我，你只要把这消息传回六扇门。定是大功一件。”
看着面前苦笑的张大牛，徐然咬牙，沉默不语。
屋内门窗皆对者小院，徐然一个人出入能保证不被发现。可若是背着个人，目标太大，徐然就不敢保证了。一旦被发现，背着人的徐然怕是也逃不出去。
况且他还有任务在身，救人还是杀人？
一边是完成任务，立功升迁。另一边却是放弃任务，救下好友。眼下似乎没有两者兼得的可能。这让徐然陷入了两难。
沉默良久，徐然终是下定决心，抓住张大牛的手说道：“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张大牛眼神暗淡下来，但又瞬间恢复光亮，笑着说道：“没事，不用回来也行。”
徐然松手转身：“放心，一定回来。”
突然，对面黑衣人猛的抬手一丢，手中瓦片夹着劲风，直扑徐然而来。徐然反应不慢，矮身躲过瓦片。同时快速拉近距离。
黑衣人抬腿就踢，徐然一手按下对方飞腿，一手出拳，贴身短打。
屋顶上，两人你来我往，以快打快，转眼便换了不下十招。对拼悄无声息，下方无人察觉。
最终，黑衣人一手抓握徐然拳头，一手架住下方膝撞，压低了声音：“停！”
徐然撤回拳头时，又挡了对方一掌，这才完全停下。
那人以内力传音道：“也是来找钥匙的？”
内力传音的功夫算不得厉害技巧，是个先天便会，不过需要练习。徐然刚入先天，暂时还未练这门功夫，只能轻轻点头，算是作答。
他并不知道对方所谓的钥匙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自然和于乐脱不了关关，自己不妨利用一下。
“那我们合作先把水弄浑，之后各凭本事，如何？”黑衣人问道。
徐然默不作声，似乎在权衡利弊。实则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把水弄浑，要怎么弄才能浑？徐然不知，最后只能无奈点头附和。
那黑衣人也不见外，从怀中摸出两火折子，丢给徐然一个。徐然秒懂，拿起火折子就缓缓往后退去。
他在后退同时，黑衣人也在退，两人退到屋顶两端，各自对视一眼，便齐齐向后跳去。
不久，李府东西两头就各自燃起大火。
徐然趴在距离后院不远处的一间屋顶上，安静等待。
这时，黑衣人已悄然回到原来屋顶，准备动手。而徐然却一点不急。躲在远处，安静看着一切。
黑衣人目的明确，抢夺钥匙。虽不知是什么钥匙，但徐然却能肯定一点，他要进屋。而徐然的目标是杀人，如果他推算不错，只需要等下去，就一定能等来机会。
左右两侧的大火让后院众人慌了神，分派出不少人手出去灭火。这时，房顶的黑衣人动了。
只见他如同一条游蛇般，从屋檐划下，绕过房梁，在内屋有人开门询问情况瞬间，从房梁摸进屋内。一切做的悄无声息，门下两人对此毫不知情。
徐然有些佩服黑衣人手段，换做是他来，也绝做不到黑衣人这般干净。
没过多久，屋内传来叫喊与打斗声。徐然顿时来了精神，起身默默关注屋内动静。
“嘭！”
窗户被打破，黑衣人提着一人破窗而出，跳到院子中央。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身穿白袍的老人，须发皆白。那白袍除了颜色外，款式与之前绿蝎等人的衣服一模一样。
徐然这才笑着自语道：“果然在这里。”
刚刚房顶与黑衣人谈合作时，徐然便想起一件事情。
今晚厉天行在李府，沙河帮帮主赵沙河也在，如果乌鱼不死的话，也应该在这儿。可偏偏怎么就少了毒龙洞洞主，“毒蛟”范绕。
当时屋内黑袍人才后天十层，与江湖传言的先天高手范绕实力不符。再加上厉天行敢大胆追出来，一副完全不怕徐然调虎离山的势头。
让徐然推断出，那“毒蛟”范绕，怕是一直就守在于乐身边，以防万一。
所以在黑衣人提出合作时，徐然并没有拒绝。对方想利用他把水搅浑，他又何尝没有利用黑衣人的心思。
此时后院内，范绕已与黑衣人交上手。两者虽都是先天，范绕却压着黑衣人打，完全占据上风。
范绕每一次出掌，大袖飘摇，罡风凌冽。潇洒异常，但在徐然眼中却也凶险无比。
范绕出手间带起的阵阵罡风，在徐然眼里却不是罡风，而是各色烟雾。
徐然清楚，范绕作为毒龙洞主，自然是用毒高手。武功招式全都带毒，这才打的同位先天一阶的黑衣人狼狈无比。
再看向其他地方，于乐坐在黑衣人身后，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此时的于乐浑身上下干干净净，面色红润。显然这段时间生活不错。
这明显不对！
徐然瞥了眼破窗处，又看让他意外的一幕。
窗内摆着副行刑架，上面还绑着个人，衣衫破碎，浑身被打的血肉模糊，埋着头，不知死活。
徐然顿时来了兴趣。现在两人斗的焦灼，在场众人正全神观战。于是徐然便趁着这时候，悄然摸进屋内。
此时屋内无人，徐然快速来到被绑的人身前，将对方头抓起来一看。
那人露出一张徐然无比熟悉的脸来，居然是张大牛。
徐然急忙给张大牛松绑，张大牛落地时被惊醒过来，正要反抗，徐然忙撕下面巾道：“嘘，是我！”
张大牛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外面激斗正酣，完全没注意到屋内情况。
徐然将张大牛放到小凳上，就准备背着对方跑路。谁知张大牛却一把抓住徐然的手，虚弱的说道：“记住，于乐便是钥匙。唯一的钥匙，其他钥匙都是假的，包括六扇门那把。”
徐然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说什么。想要背着张大牛走。张大牛却苦笑着阻止了徐然：“别费劲了，我现在重伤在身，就是一个废人。你带着我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别管我，你只要把这消息传回六扇门。定是大功一件。”
看着面前苦笑的张大牛，徐然咬牙，沉默不语。
屋内门窗皆对者小院，徐然一个人出入能保证不被发现。可若是背着个人，目标太大，徐然就不敢保证了。一旦被发现，背着人的徐然怕是也逃不出去。
况且他还有任务在身，救人还是杀人？
一边是完成任务，立功升迁。另一边却是放弃任务，救下好友。眼下似乎没有两者兼得的可能。这让徐然陷入了两难。
沉默良久，徐然终是下定决心，抓住张大牛的手说道：“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张大牛眼神暗淡下来，但又瞬间恢复光亮，笑着说道：“没事，不用回来也行。”
徐然松手转身：“放心，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