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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他在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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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冷风从她破碎的衣服中吹了进来,她不由打了个寒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上次她是因为穴道没点并且他措手不及,才能够将他踢下床,从而保护了她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她全身穴道被点,慕容玄焱又有了上次的经验,看来她今天可真是会逃不开他的魔爪了。

    所以她除了乖乖地忍受,还能干什么?

    不会吧老天,难道她的第一次,真的要在此时此刻,给眼前的这个暴龙皇帝?

    可是她真的心不甘情不愿啊,她还没有正式谈一次恋爱,她怎么可能这样随随便便处置她的第一次?

    可是慕容玄焱的手却忽然静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停手,不由纳闷时,却听见他仿佛含着浓浓嘲讽的冷笑:“哼,你现在很期待是不是?可惜我要让你失望了!你这样的女人,我慕容玄焱还不屑于碰!”

    说着,他的手指嫌恶地在被子上重重擦了一下,仿佛在嫌弃她脏似的。

    看到他这样的动作,谢静然只感到自己头顶突然冒起一丛火,差点令得她全身都要燃烧起来。她恨恨瞪着慕容玄焱,冷笑着说道:“嫌我脏?本姑娘还没嫌你脏呢!口口声声说我跟别的男人纠葛不清,可那只是传说,你自己亲眼看过吗?而你呢?你那么多妃子,你敢说你全部都没碰过?自己跟那么多女人有过关系,还好意思嫌弃我,不愧是一国之帝,脸皮厚得就是无人能及!”

    一席话让慕容玄焱的动作突然怔住。他转眼看着谢静然,眼中有着微微的愕然,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似乎想说什么一般,却只是嘴唇微动,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谢静然也没想得到他的任何解释,哼了声,双眼依然盛满鄙夷地看着慕容玄焱。

    才二十来岁,后宫就已经那么多女人了,居然还好意思要求她身心干净,可能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可惜这点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还真是没用!

    不管怎样,她都不可能喜欢上这样一个不干净的男人的!就算现在是他的皇后又怎样,自己迟早能摆脱这个身份!

    慕容玄焱的双眼倏地一深,看着谢静然眼中的鄙夷,不用想都知道此刻她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说她,就连世人,甚至赵琳琅本人,也是认定他对她是宠爱十分了吧?可真相呢,除了他和上官铭语,就没人再知道了

    此刻,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要不要让她知晓真相,从而不要对他再有什么偏见?

    慕容玄焱的迟疑,在谢静然的眼中,却正成了他心虚的表现。谢静然冷笑一声:“既然你嫌我脏的话,那你就滚吧!我这个甘泉宫太小,还真是容不下你这个皇帝大人!你的赵琳琅赵亲亲那么干净,你去找她,别赖我这!”

    一句话将慕容玄焱所有的决心打消得烟消云散,事到如今,她还在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看来,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她对他,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她跟那么多男子有着纠葛,自己怎么忘记了

    慕容玄焱的双眼重归冰冷,也是冷笑一声,说道:“这也是!皇后现在还在回忆跟以前那些相好们的缠绵,又怎么有空来理会我!不过皇后请放心,这样的情形,以后不会再出现。因为你的甘泉宫已经正式成了冷宫,你这辈子哪个男人都见不到,而我,也是不可能再对你有什么举措!从此以后,皇后就乖乖地呆在这座甘泉宫中,当好你的秦国皇后吧!”

    慕容玄焱说出这句话,见她仍然不回答,便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扔,表情依然嫌恶如初:“希望皇后能够记得我说的话,若是不循规蹈矩,可别怪我以后再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过了几个时辰,她的穴道总算被解开了,她没有叫皓月皓雪来帮忙,就自己坐了起来穿衣裳。当看见被他撕破的衣裳时,她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动作也停了一停。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却似乎没有太大的怨恨?却是似乎有些凄凉,仿佛是为着他对她的伤害和怀疑,从而产生了这样的心理。

    她以前的性格明明是爱恨分明的,假如别人对她做了这么些事情,她肯定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可是对慕容玄焱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惊,慌忙将那个想到的念头抑制了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算是别的解释,那倒还可以被她接受,每个人都难以接受别人对自己莫须有的误会和怀疑,所以她这样的心理,绝对不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才会这么失落!

    绝对不是

    她甩了甩头,将心里的这些胡思乱想甩开来,穿上衣服站了起来。

    谢静然索性不再去管那件事情,将衣服整理好,便朝外面走去。发生现在的这件事情,就算慕容玄焱再怎样言而无信,也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再来她这座甘泉宫了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反正她也是非常不想看到他。

    可是她才刚刚走出寝宫的门没多久,就只听见皓雪的声音传来:“娘娘,赵贵妃来了!”

    赵贵妃?赵琳琅?

    她来干什么?

    她派人暗杀她,她还没有跟她算账呢,她倒先来找她了,难不成又是来找茬的?

    想起这事,谢静然就又不由想起刚才慕容玄焱对她的举措。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都是那么喜欢无事生非,并且看来她也猜得不错,慕容玄焱这么积极地把她弄回宫,就是想让她陪赵琳琅来玩的。

    既然她这么想玩,那她就尽管陪着她玩好了!

    她和皓雪一起向外面走去,这时皓雪忽然转头来望她,眼圈都有些泛红:“娘娘,您那次突然消失不见了,奴婢真的好想你啊!好在您终于回来了,奴婢真的担心死了”

    看到皓雪的这个样子,谢静然心里不由有些感动,于是在她的肩上拍拍,笑笑:“好了,不要这个样子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所以不要这样哭哭啼啼了!对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皓雪听见谢静然这么说,慌忙止住要继续流泪的趋势,点头说道:“当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了!说起来,奴婢也是感到极为奇怪的呢!”

    “哦,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快点说出来让我听听!”

    听皓雪这么说,谢静然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奇怪。

    皓雪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说道:“娘娘,其实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娘娘失踪的这些天里,赵贵妃很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以前赵贵妃虽然在这个皇宫里确实很飞扬跋扈,可却还是不愿将整个皇宫弄得乌烟瘴气,就算使什么阴谋手段,也是在暗中进行,更不会做那些当着众人面寻衅的事情,可是那些天里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赵贵妃会做出许多她以前从来不会做出的事情来”

    她蹙着眉回忆着:“原

    本赵贵妃和陈贵妃的关系也不算太差,尤其陈贵妃的父亲也是朝廷高官,再加上陈贵妃也不是太受宠,所以赵贵妃也没有太去找陈贵妃的麻烦。可是前些天,仅仅是皇上到陈贵妃宫里喝了会茶,赵贵妃就大张旗鼓地率人去找麻烦。可陈贵妃也是不好惹的主,就在此事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还是皇上出面,才能消弭这一场纷争。”

    听她这么说,谢静然心里也不由有些疑惑,赵琳琅不是一个很精明的主么,一向很注意团结其余的妃子,来消灭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物。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又要自毁长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看见谢静然疑惑的神情,皓雪忽然又说道:“其实关于这件事的原因,奴婢也曾听闻过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到她这样吞吞吐吐的模样,谢静然心里还真是很急,赶紧问道:“什么原因,你快说啊!”

    “是。”

    皓雪应了声,说道:“其实这个原因,似乎还是和娘娘您有关!”

    “和我有关?”

    谢静然皱着眉问了出来,我那时都没在宫里,赵琳琅和那个陈贵妃有什么纠纷,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啊!”皓雪的神情忽然变得八卦了许多,“不瞒娘娘,奴婢听说自从娘娘失踪之后,皇上就再没去过任何一个妃嫔的宫里,也没有招任何一个妃嫔侍寝。而前些天,陈贵妃不知何事要告诉皇上,于是皇上便到了她的宫里,虽然仅仅是喝了喝茶,可是相对于其他任何一个被冷落的妃嫔,这无疑已是莫大的恩宠了!所以赵贵妃才会由妒生恨,从而做出那样失措的事情来!”

    听得她这席话,谢静然心里不由有些悸动,愣愣问了出来:“你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慕容皇上都没有招任何一个妃子侍寝?”

    “是啊!”皓雪点了点头,“所以现在整个皇宫里人人都在传,娘娘您可是得了皇上的独宠呢!皇上为了您,竟然能做到如此,真是让世间所有的女子,都无比的羡慕啊!”

    “你你说得是真的?”

    谢静然不由有些心乱如麻,照皓雪那样说,似乎慕容玄焱真的对她极为痴情,所以才会对她守身如玉,可是依他在她面前的表现,这一切都可能吗?

    假如他真喜欢她,他就不会做那等伤害她的事情了,但是皓雪的话

    见谢静然低头不语,皓雪笑了笑,说:“娘娘,这一切自然是真的,虽然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可是整个宫里都在传呢!皇上以前最喜欢赵贵妃了,可是自从娘娘您进宫之后虽然皓雪只是一个宫女,也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儿女情长,但皓雪却真的可以看出,皇上对娘娘可是极为的情深意重呢!”

    他会对她情深意重?

    这样的话,恐怕是她一辈子都不会相信的吧?她不由自嘲地笑笑,说:“既然你都没有爱过一个人,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是那样的情深意重?并且那些终究只是传闻,又当不得真的。”

    “娘娘,您说这话就不对了!”皓雪慌忙说道,“娘娘,难道您没听过一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么,正因为娘娘也是这个局里面的人,所以才没有奴婢这般看得清清楚楚啊!”

    “你不要说了!”

    谢静然只感到心里越发的乱,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才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假如慕容玄焱真的喜欢她,那他会做出这样伤害她侮辱她的事情出来么?

    假如他真的喜欢她,他怎么不会像对赵琳琅一样,也那样温温柔柔地对待她?

    所以谢静然真的从来不会相信,他有爱她的念头。而皓雪说的这一些,都只不过是传闻而已,虽然上官铭语也这么说过,可他也是慕容玄焱的朋友兼臣子,他当然也会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骗她。

    这样想着,心里的迷乱总算平复了几分。皓雪听见谢静然的话,慌忙跪下说道:“娘娘请恕罪,都是奴婢一时心直口快冒犯了娘娘,还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奴婢!”

    看见她这样诚惶诚恐的模样,谢静然叹了口气,说:“皓雪,你起来吧,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人云亦云了,没有根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是,奴婢都知道了!”皓雪站了起来,可是神色间仍然有些坚持,“可是娘娘,难道你真的,就对这些传闻一点都不信么”

    “皓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咱们不是要去见赵贵妃么,那就快点走啊!”

    谢静然一拉皓雪,她也只好将没说完的话全部都吞回肚子里去,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她一道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向皓雪问道:“对了,皓月又到哪里去了?”

    上次听皓雪说起,皓月和林梅妃有些瓜葛,谢静然就对她心里暗暗有了些警惕,现在没看到她,谁知道她是不是又跑到林梅妃那里去了。时刻有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她可不想每天花费极大的精力来防范她。

    皓雪慌忙答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这些天来,皓月每天早出晚归的,和奴婢也说不上几句话。”

    “哦。”

    这就好说了,看来皓月这丫头确实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擅离工作岗位。看来这个皇宫里,还真的像电视里面一样,充满着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谢静然和皓雪走到大殿里,就正看见一身粉红色宫装的赵琳琅正站在那里等她。刚看见她出来,她的眉宇间掠过一抹依稀可见的阴狠,然后才对她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你坐吧。”

    想起她曾经派人来暗杀她,现在谢静然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于是也懒得理她,就径直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

    赵琳琅看到谢静然这样的举措,眼里又是掠过一道冷光,她却是当做没有看到。

    既然赵琳琅都派人来暗杀她了,说明她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顾忌,就算赵琳琅再怎样耍表面功夫,她也是懒得奉陪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真刀真枪打起来比较爽快!

    赵琳琅在椅子上坐下之后,没等她说话,谢静然就先开口了:“不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赵琳琅赶紧笑道:“其实臣妾此次来甘泉宫,只是来向娘娘道贺来的!娘娘不知,在您失踪的这段时日里,臣妾可是多么的担心,日日夜夜都在向上天祈祷,希望娘娘能够平安归来!今日娘娘总算回到了宫中,所以臣妾自然也放下心来了。”

    谢静然端着一杯茶,冷眼看着她在那边唱独角戏。嘿嘿,你这么想演那你就使劲演吧,有这么千载难逢的看好戏的机会,她怎么会舍得浪费?

    那边赵琳琅仍然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些奉承她的话,谢静然只是静静听着,只不过是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就纯当她浪费口水了。

    并且想想她是慕容玄焱那暴龙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而慕容玄焱又对她这样,她

    心里就不由暗暗冒起阴火,只想让她受点折磨,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见她还在那边滔滔不绝地说着,谢静然回头对皓雪一示意:“皓雪,快给贵妃端杯茶来,我看她说得似乎也挺累的,还是给她点茶喝喝,让她润润嗓子吧!”

    “是,娘娘!”

    皓雪听得谢静然这么说,不由微微笑了笑,瞥见她的暗示后,慌忙憋住笑,给赵琳琅端了杯茶。

    但赵琳琅明显看到了她们的小动作,眼里阴冷的光芒更加的明显,却是没有发作,只是将那杯茶接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多谢皇后娘娘美意,其实臣妾此次来,除了恭贺娘娘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对娘娘说。”

    谢静然还真的很想看看,她又想打些什么算盘!

    于是谢静然也不在一旁装自矜了,对她望了眼,说:“哦?那真不知道是件什么事情,能够劳烦赵贵妃大驾光临?”

    赵琳琅笑了笑,明显的笑里藏刀,眼里隐隐闪过几丝冷光,说道:“娘娘可知,为何皇上会知娘娘那时已经回到了相国府?”

    “不知道,为什么?”

    谢静然也顾不上客气,就立即问了出来。她这么说,难道来报告她在相国府的人不是谢麟,而是另有其人?

    听见谢静然的话,赵琳琅更是笑得奇怪:“其实那个人,娘娘应该也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皇上才会破例到她的宫里去。娘娘可知,在娘娘失踪的那些天里,皇上可以破天荒地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妃嫔的寝宫!皇上对娘娘的这片深情,可真是让臣妾等人惊羡无比啊!”

    不会吧,她也来说这种话了?难道之前上官铭语,还有皓雪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谢静然不由惊疑不定地朝赵琳琅望去,只看见她笑容中,却隐含着几丝嫉恨的意味,便知道她没有撒谎。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说慕容玄焱喜欢任何一个人她都相信,但若是说他喜欢的是她,她却是怎么可不能接受!哪里会有一个人明明喜欢一个人,却要那样伤害她的?

    但说出这些话来的是赵琳琅,似乎又让她没有了能够怀疑的可能。

    赵琳琅见谢静然不说话,又是笑道:“可是似乎陈贵妃对皇上除了说明娘娘的去处之外,还多说了许多其他的话哦!不知道那些多余的话,皇上有没有对皇后明言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静然眉一挑,看她现在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语气,她心里就莫名的不爽,于是当然也没好气地问出这句话来。

    赵琳琅嫣然一笑:“其实娘娘早就应该清楚了,不是么?好了,臣妾已经向娘娘请完安,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多谢娘娘香茶招待!”

    说完,她也朝谢静然望了一眼,便将那只茶杯往一边的茶几上一放,站了起来,笑道:“娘娘,臣妾今日就先告退了,娘娘日后有空闲的话,就请到臣妾的新月宫来坐坐,好么?”

    看见她这样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谢静然心里还真是不爽,并且因为她的话,心里也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所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慢走,我不送了!”

    说完这句话,果然又看到她的眼中掠过一道冷冷的光芒。谢静然也懒得去管,她连暗杀她的手段都能使出,谁知道她以后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既然她与她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那她也用不着假惺惺陪她演戏了,索性将她惹怒,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的好。

    等到赵琳琅走远了,皓雪才赶紧走到谢静然的面前来,说道:“娘娘,刚才赵贵妃那样说,是不是陈贵妃曾经在皇上面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谢静然凝眉想了一会,想起那时慕容玄焱对她说的话,想起他知道小七和墨落的存在,假如没有人告诉他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陈贵妃又干嘛要将这些告诉慕容玄焱,难道扳倒她,对她就有那么大的好处?

    并且更奇怪的是,她怎么知道她现在在相国府?

    谢静然越想越奇怪,难道赵琳琅是想用挑拨离间的方法,让她和陈贵妃相斗,然后斗个两败俱伤,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这么笨的反间计,她有必要用吗?

    她心里一阵乱麻,更因为皓雪的话而加剧了心里的乱,于是转头问皓雪:“对了,那个陈贵妃,她老爹究竟是什么官?”

    皓雪慌忙答道:“陈贵妃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啊!”

    “户部尚书?”

    谢静然对皓雪说了句:“我们也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了,今天我实在感到很疲倦,所以就先去睡觉了,要是有谁来了,你再来通知我啊!”

    “是,娘娘!”

    皓雪答应了声,谢静然就向寝宫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又在想着关于户部的事情。

    陈贵妃到底想干嘛?她爹是户部的,上官铭语也是户部的,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看来以后在这个皇宫里,除了赵琳琅,林梅妃,这个陈贵妃,她也是要好好的防防才是。

    她甩了甩头,索性也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因为一大早就被慕容玄焱打包带回来,现在身心当真疲惫得很,头刚刚碰到枕头,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算醒过来了。正准备起床梳妆时,只见皓雪走了进来,看见她醒来,慌忙说道:“娘娘,御药房的赵主管来甘泉宫,说是有话要对娘娘说。”

    “赵主管?”

    谢静然刚刚醒来脑袋还有点短路,一时之间真的还想不起那个所谓的赵主管是谁,只是应了声,皓雪便来帮她收拾了一下散乱的发髻。

    等到全部弄得妥当了,谢静然才朝甘泉宫的大殿走去。那边赵倾城早在那里等着了,刚看到她就赶紧行礼:“奴婢见过娘娘!”

    “免礼吧。”谢静然挥了挥手,说,“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

    听见谢静然的话,赵倾城站了起来,接着却唱起颂歌来:“娘娘此番安然无恙,真是让奴婢好生高兴啊!娘娘可知,在娘娘失踪的那些天里”

    看见她又在重复着那些她早已听腻了的话,她赶紧止住她将要继续下去的话,淡淡说了句:“好了,你先给我说说,你这次来甘泉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赵倾城也停止了连篇赞歌,应了声之后便说道:“娘娘,方才赵贵妃是不是来甘泉宫见过娘娘了?”

    谢静然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么赵贵妃是不是会说,娘娘的去处之所以皇上会知道,并且娘娘在宫外做了些什么,皇上都是一清二楚,是由于别人告的密?”

    赵倾城唇边带着抹淡淡的笑意,就这样笑着对谢静然说道。

    谢静然被她这种莫名其妙的笑意弄得有些火大,眉一沉,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倾城赶紧说道:“还望娘娘千万不要生气!其实这一切都只是

    奴婢的猜测罢了!毕竟奴婢之前与赵贵妃有过很多次接触,也知她的为人如何,所以便猜想她必定会对娘娘说出这番话来!可是奴婢却是也知道,以娘娘的玲珑心肠,必是能够看出赵贵妃的蛇蝎用心!”

    “蛇蝎用心?”谢静然眉一皱,“你的意思是说,赵琳琅是来挑拨是非的?”

    “娘娘果然目光如炬,赵贵妃的险恶用心,时刻都瞒不过娘娘的眼睛!”

    赵倾城又在一边拍马屁了,可是谢静然听着,却只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这么说,还真当她是个白痴啊?

    虽然谢静然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宫闱夺权,可是没吃过猪肉起码也看过猪跑啊,她看的那些电视剧小说难道都是白看的啊?

    谁都知道她和赵琳琅有纠葛,所以她能说赵琳琅是来挑拨是非的,难道她就不能是来挑拨是非的?

    敢情还将她当做一颗棋子,替她来收拾赵琳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静然偏偏要让她看看,这种软柿子,本姑娘可是很不屑于当!

    眼看赵倾城还在那里一脸虚伪地唱着颂歌,谢静然瞟她一眼,说:“好了,你也不要说什么了,关于这件事情,我自己心里早就有了想法,所以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我也累了,你先去下吧,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

    听到她这样的话,赵倾城的眼里掠过一道些微的愕然,让谢静然看得心里更是火大。怎么着,在你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白痴?这么容易被你骗过去?

    于是谢静然说话的语气更加的僵硬:“你快退下吧,本宫要休息了!皓雪,送赵主管出去!”

    “是!”

    皓雪应了声,便朝赵倾城走去。赵倾城看到谢静然这个样子,眼里掠过一道冷光,却是低下头恭声说道:“是,奴婢告退,皇后娘娘请好好安歇!”

    说完这句话,她就和皓雪一道向外走去。看到她走远,谢静然又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在这个皇宫里,她还真是会呆得不轻松了,刚进来就得罪了这么多人,还不知道赵倾城也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她。

    这时皓雪也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谢静然的面前,急急地说:“娘娘,难道您不相信赵主管的话么?”

    谢静然抬头望了她一眼:“难道你相信?”

    “是啊,奴婢肯定相信赵主管的!”皓雪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毕竟赵贵妃可是一直将娘娘当做眼中钉,一直想除娘娘而后快,所以她来这里挑拨离间那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好了,我都知道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你不要跟来了。”

    皓雪还没说完,谢静然就挥了挥手,将她的话截断了。看到她这样,皓雪只好也不再坚持,只是叹了口气,就朝甘泉宫里面走去。

    谢静然走出甘泉宫,也没打算要到哪里去逛逛,只好漫无目的地在宫里的小道上逛着。因为实在不习惯在路上也被别人跪着行礼,所以她专门拣那些没人的路走。

    渐渐的离甘泉宫也越来越远了,这里的人也基本上没几个。可是当她刚刚走到那个偏静的地方时,只听见耳边一阵风声掠过。

    谢静然立马转过头去,厉喝道:“谁,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就马上听见一个略含轻佻和邪魅的声音响起:“看来你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啊,是不是还真的忘记了,你到月末没有解药时,可是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就不由全身僵硬,然后快速转过身去看着那人,一脸谄媚的笑:“宫主请明鉴!属下对宫主可是非常之忠心的,深得天地可鉴啊!宫主您想想,假如属下不是时刻都没忘记宫主的任务,又怎么会这么郁郁寡欢地来到这里散心呢?不对不对,其实属下并不是散心,而是一直在思考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得到那块九龙玉佩啊!不瞒宫主,其实那时属下本来已经很有得到九龙玉佩的可能了,但就是因为慕容玄焱来到相国府将我带了回来,否则那个九龙玉佩,现在属下肯定就能交给宫主啦!”

    “假如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我当然可以完全放心,可是为何,我却偏偏觉得你这番话,却是那般的不尽不实呢?”

    那个邪魅的声音响起,可是望着她的蓝色眼眸里,却荡漾着细微的笑意。突然间看到蓝眼宫主对她这样迥然不同的态度,她还真是有一丝愣神,禁不住呆呆望着眼前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看到她这样直直地望着他,蓝眼宫主眼里也掠过一道稍显恍惚的神色。看到那抹神色掠过,她慌忙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属下对宫主的忠心天地可鉴,宫主假如怀疑的话,那可真是太令属下伤心了!宫主可知道,您这样做,可是会大大的让下属们心寒的啊!”

    “是么?”

    听着谢静然的话,蓝眼宫主却只是眼里掠过一抹轻微的笑意,接着便伸出手来,将她的下巴轻轻捏住,似笑非笑:“照你这么说来,本宫这般待你,倒是令你心寒了哦?”

    谢静然心里一阵恶寒,赶紧用手拂开他的手,嘿嘿干笑两声,说:“宫主您说得太严重了,其实属下从来没有怪过宫主您啊!只是宫主您这样做,真的是让属下有些伤心哦!”

    蓝眼宫主眼一挑:“那本宫要如何做,你才不会继续感到寒心呢?”

    谢静然嘿嘿一笑:“那不如宫主你将我的解药给我吧,那样我不但不会感到寒心,并且还会每天连做梦都要记得宫主您啊!”

    “哦?”蓝眼宫主又是一挑眉,“那我不如再做件让你印象更为深刻的事情?”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谢静然心里蓦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禁不住干笑两声:“不知宫主想对属下做些什么”

    她这话还没说完,便只感到自己的双肩被一双手钳住。她惊愕抬头望去,却只见蓝眼宫主正用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眼里含着丝莫名的笑意:“本宫早便说了,你是幽冥宫的圣女,相信这一点,你应该是不会忘记的吧?”

    不会吧,难道他是要

    谢静然不由打了个寒战,看见蓝眼宫主眼里的神色越发的奇怪,于是不敢怠慢,赶紧将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轻轻一拨,干笑:“宫主,您说笑的吧,属下现在可暂时是皇后啊,并且这里还是皇宫”

    “本宫早便对你说了,就算你是皇后,你也先是幽冥宫的圣女!难道这句话,你都全数忘记了不成?”

    蓝眼宫主依然定定看着她,眼里的神色越发的莫测,让她看得心里不由惴惴不安。她跟他的武功有那么大的悬殊,假如他真的对她怎么样,那她该怎么办?

    她眼睛滴溜溜转,只想着能够有什么好办法想出来。眼见得蓝眼宫主仍在望着她,她只好不停地插科打诨:“宫主您放心啦,属下都说了一定会听从宫主的命令,将九龙玉佩拿到手的!宫主您也不看看,之前属下奉您之命,将陆宁儿骗到青楼里面的任务都完成得这么好,所以对于属下的本事,宫主您应该也有所见识了吧?既然属下还有其他的本事,那您为什

    么偏偏要执着于属下幽冥宫圣女这个身份呢?”

    蓝眼宫主眼一挑:“这么说,你是宁愿要当皇后,也不要当我幽冥宫的圣女咯?”

    看到他这样似笑非笑的模样,谢静然心里还真有点忐忑,赶紧表忠心:“宫主请明鉴,属下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既然这样,那你就来向本宫行使下圣女的职责,如何?”

    蓝眼宫主眉一挑,满眼俱是邪魅的笑意。谢静然又是一抖,抓住他的手,情深意切地说:“宫主,像你这般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大帅哥,你干吗就盯着属下不放呢?你也知道属下以前的名声吧?以你的资本,你要怎样冰清玉洁的女子不行呢,为什么偏偏就要来找属下啊,要知道这样,可是对你这样的绝代风姿大大的侮辱啊!”

    谢静然说得都快吐了,天知道这席话可不是她想说的,在她心里,蓝眼宫主就是个人渣,什么时候风华绝代了,而她,她当然也不想将自己说得这么不堪,可是看现在这样,她也是没办法啊

    听见她的话,蓝眼宫主又是莫测地笑:“在你的眼中,本宫真的就有这么好?”

    谢静然使劲点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宫主你可是咱们幽冥宫的宫主,假如你都不好的话,那咱们幽冥宫就真的没有混头了,不是么呵呵!”

    谢静然一边陪着笑,一边和蓝眼宫主插科打诨着,就希望着能够有人能够前来,从而让蓝颜宫主知难而退。

    可是就算谢静然做得这样努力,也是连只鸟影都没看到,更别说有人路过了。并且更加恐怖的,是蓝眼宫主之后的话——

    只见他望着她,满眼的似笑非笑:“你的眼睛不要往四面看了,再怎么看,也是没人路过这里的,而你假如想弄出什么响声的话,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哇哈哈哈!”听着蓝眼宫主的话,谢静然不由爆笑起来,拉着他的袖子,一边笑一边说:“宫主,你知不知道,你这通话,真的很经典啊?”

    蓝颜宫主的眼一凝:“经典?什么经典,不妨说来给我听听,怎样?”

    谢静然哈哈一笑:“宫主,难道你不知道吗?自古以来所有的坏人在作恶时,都会对被害人说一句话,跟宫主你刚才说的真的太像了!”

    “哦?那你就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个像法啊!”

    听着谢静然的话,蓝颜宫主眼里邪魅的笑意越发的深,竟然竟然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轻轻说出那句话来。他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轻拂,让她感觉颇为不自然,赶紧往后退上几步,却被他用手箍住肩膀,似蛊惑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为何不直接对我说说,我说的话,又经典到何种程度呢?”

    被他这样对待,谢静然只感到心里忽的一片紊乱,只好强自镇定地抬头看他,干笑两声:“其实也不是那么经典啦,就是那些坏人老是喜欢对被害人说‘你叫啊,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是没人听见的’,所以我听到宫主你说的话,就想到那里去了,呵呵”

    天知道她现在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有蓝眼宫主这么个吹风机在她的耳边,她还真是超级不自在的。

    但是为了她的个人安全,她也只有继续这样装傻,只希望着蓝颜宫主能够看在她这么努力卖乖的份上,能够不要再提她身为幽冥宫圣女的话题了。

    蓝眼宫主听了她的话,又是一勾眼:“哦?我倒真没想到,本宫说的话,竟然有这般的经典!只是,本宫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属,竟也有这般见多识广之人,还真是出乎本宫的意料之外了啊!”

    看到他这样奇怪的神情,谢静然只感到心里更加的忐忑,干笑两声,一边去推他一边尽量让自己离他远点:“多谢宫主夸奖了,真是令属下好生惶恐啊,呵呵”

    “你是幽冥宫圣女,与本宫的关系你也应该知道,又有什么好惶恐的呢?”

    蓝颜宫主眼里掠过一抹邪佞的笑意,手指却若有若无似的在她双颊旁掠过,掠一下,就让她不由轻轻震一下。

    谢静然冷汗狂流,看样子,蓝眼宫主今天是不会将她放过了啊?

    她赶紧不停地假笑:“宫主真是说笑了,属下只不过是个小虾米,哪有胆量和宫主您扯上什么干系呢,宫主您就不要这么抬举属下了”

    “你是我幽冥宫的圣女,我这么对你是理所当然,又何来抬举之说?”

    蓝眼宫主眉一挑,右手食指又是抚上谢静然的双颊,她实在忍不住了,也懒得再和他插科打诨,伸手就将他的手一推:“好了宫主,你交代给我的任务我会准时完成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好了,今天属下向你汇报好了我的工作进展,所以宫主你也可以放心走了吧?”

    “看你样子,似乎挺不喜欢接触我的,是么?”蓝眼宫主眼里掠过一抹莫测的光芒,“那是不是要本宫帮帮你,帮你克服下你的这点毛病?”

    真不知道蓝颜宫主今天发什么疯,竟然跑来跟她说这些话,并且还对她做出这样的举措来。本来他不是很不想碰她的吗,怎么今天这么一反常态了?

    眼看他的魔爪又要招呼上她的身上某个部位,谢静然慌忙大叫:“救命啊,有色狼——”

    可是谢静然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只感到自己的嘴被某样东西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并且那个东西,还是软软的温温的,那又是什么?

    谢静然仿佛被电击一般,奋力将蓝眼宫主重重一推,然后指着他,讷讷地说:“你吻我”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静然:“这可是本宫的初吻,你喜欢么?”

    谢静然全身一阵恶寒,不由瞪大眼睛:“你说这个是你的初吻?”

    蓝眼宫主仍是那般可恶地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本宫的初吻可是注定只能给一个人的,而要给谁,相信你身为幽冥宫的圣女,这点还是知道的吧?”

    谢静然心里一阵抽搐:“宫主大人,属下可是打死也不相信,战绩非凡似你这般的人,竟然还会有着初吻啊!”

    “她们和你不一样,她们只是为本宫暖床的,而你,你不同”

    他的气息一阵一阵轻拂过谢静然的脸颊,让她被吓得一阵又一阵的哆嗦:“你要知道,这是幽冥宫的规矩,而你夺去了本宫的初吻,你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不会吧宫主!这句话可是女人该说的,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也对我说这样的话?”

    谢静然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心里却在不停叫苦。明明是蓝眼宫主自己来亲她的,反而还成她的责任了,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颠倒黑白!

    并且他都是一个大种马了,还来亲她,好恶心

    蓝颜宫主眸中掠过一道戏谑的神色,手指又开始不老实地招呼上她的脸颊。看着他的魔爪离她越来越近,她赶紧伸手去挡住,一句话问了出来:“对了宫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蓝眼宫主倒是也算有风度,听到她这句话

    ,立马停住了对她的继续魔爪骚扰。

    她也不怠慢,立即将那句话问了出来:“宫主,你说是因为我夺去了您老的初吻,所以你才一定要我当幽冥宫的圣女,那么属下请问一下,假如夺去你初吻的是别人呢,你又会不会这样对她?”

    听到谢静然这么问,蓝眼宫主一愣,然后才说道:“你的这个问题,确实很值得研究。”

    看到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谢静然又问道:“那么究竟是不是呢,宫主大人请快点回答吧,属下还等着洗耳恭听呢!”

    蓝眼宫主望了谢静然一眼,说:“你说得不错,假如夺去本宫初吻的是别人,本宫自然也会这般待她。”

    谢静然不由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嘛,其实只是宫主大人你的初吻情结在作怪而已,你根本就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初吻情结?”

    蓝眼宫主又是一愣,然后便一笑:“看来本宫的属下还真是才高八斗啊,这等奇怪的词汇也能被你创造出来”

    看到谢静然神色有些不豫,他又接着说道:“不错,这就是初吻情结,所以正因为是你夺去我初吻的,你才不得不继续当我幽冥宫的圣女!而将来,也只有你,才能配称得上幽冥宫的女主人!”

    没想到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了,她赶紧赔笑:“不用了宫主,属下还是觉得当秦国的皇后比较好点”

    “你就这么喜欢慕容玄焱?”

    蓝眼宫主盯着她,蓝眸里闪耀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呃,她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起慕容玄焱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心里就不由感到暗暗愤怒,可是比起眼前的蓝颜宫主似乎还是慕容玄焱比较好一点吧?

    看到谢静然犹疑着不回答的模样,蓝眼宫主眼中掠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说:“看来在你的心中,慕容玄焱的确是比本宫重要!那是不是说明,自从你成为慕容玄焱的女人之后,你对他的态度,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

    “成为他的女人?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瞪大眼睛看他,不懂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忽然她反应过来,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由惊叫:“我晕,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时刻都在监视我?不对啊,假如真是那样的话”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和慕容玄焱之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她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忽然发现他的身份真的很可疑,难道他就是皇宫里面的某某人?可是假如他真是皇宫里的谁的话,那么他又怎么有空去当幽冥宫的宫主呢?

    他见着她不再将那话说下去,眸光一紧:“看来在你的心里,果然只有着慕容玄焱!那么是不是本宫也要做做跟他一样的事情,你才会彻底将他忘却,心甘情愿当我幽冥宫的圣女?”

    看到他眼中可怕的神色,谢静然慌忙讪笑:“宫主你千万别误会,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

    “事情不是这样的,那究竟是怎样的呢?”蓝眼宫主低头看谢静然,眸中依然有着危险的光芒在闪耀,“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你已经被慕容玄焱临幸了,你又要解释给谁听呢?”

    不会吧?她什么时候被慕容玄焱“临幸”了啊!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冤枉的错案了啊!

    就在谢静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的时候,蓝眼宫主的手却再度抚上她的脸颊,声音邪魅:“既是如此,若本宫不加快动作,那看来你的心,岂不是会完全为慕容玄焱而沉沦?”

    他说完这句话,便俯下身,一下子便用唇噙住她的耳垂。她顿时变得跟个雕像一般,全身僵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直到蓝眼宫主用牙齿轻轻啮咬着她的耳垂,自那处扬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时,她才慌忙反应过来,想推他,却是无济于事,于是眼珠一转,冷笑着说:“宫主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听着慕容玄焱临幸我的消息,才吃醋得跑来找我的!”

    一听她这句话,蓝眼宫主的动作霍然停止,然后唇离开她的耳垂,低头凝眸看着她,眼里似笑非笑的光芒闪过:“你倒是挺会自作多情”

    “既然不是,那你怎么还这么紧张我?”

    她继续向他轰去几个天雷,就不相信他不被她的话雷晕。果然,他听到她的话后,冷笑了一声:“看来女人果然不能纵容,一纵容,就真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你骂吧你骂吧,她都能承受,只要他不要继续这样对她就好了!谢静然心里得意,表面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都是宫主大人你给属下这样虚无缥缈的念想”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蓝眼宫主眼中就掠过一道稍显讽刺的笑意,可是这时,她却忽然只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和蓝眼宫主都不由一怔,然后不约而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等到看清楚那边的情况时,她神色一喜,慌忙叫道:“上官铭语——”

    谢静然还没有完全叫出后面的话,蓝眼宫主就一把将她身上的某个穴道点住,她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但蓝眼宫主也不好过,他望了一眼那边的上官铭语,顾不上说什么,便一个轻功跃起,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而谢静然之前的那声呼救明显产生了效用,听到谢静然的声音,上官铭语转头望了她这边一眼,恰好看到她,便神色一变,眼中依稀掠过一抹惊喜,赶紧朝她走来,边走边说:“皇后娘娘叫微臣,有何事么?”

    看到他这么不急不慢朝她走来,谢静然再也忍不住,就一下子朝他跑去,指了指她的喉咙。他一阵疑惑,微微皱了皱眉,说:“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天啊,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不知道我被蓝眼宫主点住了哑穴么?

    谢静然也懒得向他解释,看他仍然疑惑,就随手抽了根树枝,在地上刷刷写了几个字:“快帮我解开哑穴!”

    看到这几个字,上官铭语也不啰嗦,说了句:“得罪了娘娘!”便伸手往她身上一点,她就只感到神清气爽,禁不住说道:“谢谢你啦,真是没想到,我这么多次遇到危险,都是你救的我。”

    他不由笑了笑,然后又赶紧问道:“不知娘娘为何会被点住哑穴,到底是谁胆敢这般做?”

    “呃,没谁了,反正总之是谢谢你了呵呵!”

    谢静然赶紧转移话题,蓝眼宫主的存在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她是幽冥宫的圣女,那她之后的任务还怎么进行,她的解药要怎样才能拿到手?

    听她这么说,上官铭语也不再追问,只是说了句:“那便让微臣送娘娘回甘泉宫吧!”

    谢静然点头笑道:“好啊!”

    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啊!现在这里没人,你完全可以叫我谢姑娘的,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话哦!”

    “好。”

    上官铭语

    踌躇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真的感觉他有点奇怪。

    想起来他那时对她轻薄的时候,动作是多么的娴熟,言语是多么的大胆,可是现在,他完全就是换了个人一般的模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她正在胡思乱想时,却忽然听到上官铭语的声音传来,其中含着几丝的踌躇和黯然:“皇谢姑娘,恭喜你了!”

    谢静然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奇怪,皱眉问道:“我有什么事情值得恭喜了?”

    他听得谢静然这么说,望了她一眼,却又赶紧转过头去,眼睑轻垂,轻轻说出一句话来:“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恭喜你,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

    他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可是谢静然却仿佛能自其中,听出一种莫名的惆怅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话中确实有着这种情感的存在,还是因为一切,都是她出现了幻听?

    可是他的话却让她更加不解,她疑惑问着:“到底是什么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了,我和慕容玄焱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叫,她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难道

    谢静然心里一惊,朝上官铭语望去,只见他暗垂的眼睑下,眼中似乎流转着一种无比深沉的痛楚,不由愣住。

    他仿佛注意到她的注视,眼里的这种光芒消失不见,也转过头来看她,唇边一抹轻笑:“看来你和皇上之间的误会,真的全部都解除了,这样一来,那我就完全放心了”

    为何他尽管笑着,那抹笑却是脆弱得仿佛立即便要随风逝去一般?为什么他明明笑着,在他的眼中,却仍是有着那般无垠的伤感?

    她只感到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安,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赶紧对他解释:“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和慕容玄焱,其实便没有夫妻之实”

    说完这句话,谢静然也不由有些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他做出这样的解释。他听着她的话,神色一凛,转头来看她:“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也不似从前,而是仿佛听到了什么万分不敢相信,却又让他分外激动和兴奋的消息一般,充满着不寻常的轻颤。

    谢静然心里一紧,却是装作没有注意到一样,点头说道:“是啊,我为什么要骗你?其实慕容玄焱对我,还是相当有成见的,所以对于我和他,你也不要再操心了,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不,这不可能”

    上官铭语却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而是径自在那边自言自语,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怎么可能难道我错了,不可能,我不可能错的”

    谢静然索性不再去理会这些,笑了笑,说:“所以这样一来,也没什么好值得恭喜的了,是吧?再说了,假如我和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实,那可是一件噩梦般的事情,更加没有值得恭喜的必要了!”

    他听了她的话,又转过头来看她,眼里有着些微的迟疑:“谢姑娘,你你真的不喜欢皇上么?”

    “拜托,这个问题,貌似我已经回答过了吧?”

    谢静然无奈地朝他翻了下白眼,他也笑了笑,说:“是啊,你已经回答过我了,可是为何”

    可是为何什么,他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他的表情,却真的极为奇怪,似乎在高兴着什么,却又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这样迥异的表情搭配在一起,直弄得谢静然的心里有些疑惑,有些不安,却又不知在疑惑什么,在不安着什么。

    就这样,谢静然和上官铭语一道回到了甘泉宫。可是还没到甘泉宫中,便远远的只看到那边人群熙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静然和上官铭语对望了一眼,心里都知大事不好,于是也不怠慢,就赶紧朝那边走去。

    那边的人明显也是注意到两人的到来,那些宫女太监们,慌忙为两人让开一条道路。谢静然和上官铭语走了进去,却只见不但这里宫女太监多了,便连各宫的妃子都来了。

    并且,秦国的一ss慕容玄焱,此时也是面无表情地站在甘泉宫大殿中,看着她和上官铭语走进去。

    当看到她和上官铭语出现时,他的眼中划过一道流光,却是什么都不说,而是抿紧唇望着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铭语赶紧跪了下去:“微臣见过皇上和各宫娘娘!”

    谢静然见这里的气氛有些奇怪,本来也想摆摆皇后的样子给慕容玄焱行礼,可是却又想起他那天对她做的事情,于是愣是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那些妃子们和宫女太监们看到她这样,都是一脸的惊诧,却是通通被她忽略。慕容玄焱都没有出言说她,在场的哪个敢说她?

    慕容玄焱望着上官铭语微微一点头,说:“你先起来,对朕不必这般客气!”

    “多谢皇上!”

    上官铭语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又朝谢静然望了一眼,才朝一边走去。谢静然傻呆呆站在大殿中央,成了每个人行注目礼的焦点,别提有多难受了。

    于是谢静然也没有任何废话,便要跟着上官铭语朝大殿一边走去,却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皇上,既然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回来了,那么事情也可以开始了么?”

    谢静然火速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那个熟悉声音的主人,正是一直跟她不对盘的赵琳琅赵贵妃。

    看见谢静然望着她,赵琳琅冷冷向她望了一眼,一副她是她几世仇人一般苦大仇深的模样。

    谢静然心里一阵火气,她又有哪里得罪她了,她凭什么这么看她,凭什么又和这么多一群妃子,都来到她的甘泉宫?

    听到赵琳琅的话,慕容玄焱面无表情地点头:“嗯,现在你们有何话,便都说出来吧。”

    听到他的话,就如同听到这世间最美丽的天籁一般,赵琳琅唇边划过一道冰冷的笑意,然后一下子跪了下来,对慕容玄焱说道:“皇上,还请您千万要替臣妾做主啊!”

    赵琳琅说完这句话,又是用那种愤恨无比的眼神看向谢静然,那眼神中的冰锋,仿佛都要将谢静然都在瞬间割成碎片。她这样怨毒的眼神,不由让谢静然打了个寒战,她如此恨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难道是那所谓她和慕容玄焱已有夫妻之实的传闻,将她刺激到了么?

    谢静然不由有些哑然失笑,为着自己这般无稽的想法。她要慕容玄焱替她做主,那么是不是真的有着什么事情,才让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赵琳琅刚刚说出这句话来,另外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妃子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玄焱之前,声声泣血地说道:“皇上,此事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究竟真正幕后黑手是谁,相信每个人都是能一眼看出来,所以此事,还希望皇上明断!

    ”

    赵琳琅望了她一眼,也是说道:“皇上,臣妾在这皇宫里面一向与各位娘娘和睦相处,实在不知哪位娘娘会如此心毒对待臣妾,可是今日之事,当真是冷了臣妾的心皇上,臣妾不奢求皇上能严惩那位诅咒臣妾之人,只希望皇上能够给臣妾一个公道便是,还请皇上成全!”

    谢静然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皇宫里面又有了什么阴谋,让赵琳琅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却只见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她,便知道,这个阴谋,肯定是与她有着极大的关系。

    慕容玄焱先望了谢静然一眼,看见她一副极度无辜加困惑的模样,却是没有丝毫的吃惊。然后便望了眼赵琳琅和那位妃子,沉声说:“那你们倒来给朕说说,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又究竟是谁呢?”

    赵琳琅和那位妃子对望了一眼,都是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谢静然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只见她们两个望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倾城。

    这事倒是奇怪了,她们两个要讨公告,又跟赵倾城有什么关系?

    可是赵倾城却也是没有看她们,而是跟她们一样,将视线投降了另外一个人。

    谢静然再度转移着视线,便看到了另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人,是皓月。

    见着赵倾城望着自己,皓月牙齿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跪了下来,说:“皇上,此事乃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在收拾皇后娘娘的寝宫时,发现在娘娘的床底放着一个东西,奴婢当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又因为娘娘不在甘泉宫,所以便去找了贵妃娘娘!”

    慕容玄焱还是面无表情:“那你给大家说说,你找到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听着慕容玄焱的话,皓月踌躇了一下,才挤了句话出来:“请皇上恕罪,奴婢奴婢不敢说”

    晕,现在还在这里装,谢静然现在已经知道她是林梅妃的人了,她在她床底下发现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吞吞吐吐装作害怕的样子!那她倒是要看看,皓月要怎样来诬陷她!

    瞧见谢静然的眼神瞬间开始喷火,慕容玄焱朝她瞟了一眼,眼里似乎掠过一抹微微的笑意,然后才又望向皓月,说:“你且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不要再这般吞吞吐吐,否则朕决不轻饶!”

    “是,奴婢遵命!”

    听着慕容玄焱虽然语音淡淡,却明显充满着威胁的话语,皓月不敢怠慢,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东西出来,说道:“回皇上,当时奴婢发现的,便是这个!”

    慕容玄焱仍是语音淡淡:“呈上来!”

    “是!”

    慕容玄焱身后的赵公公应了声,便去皓月面前拿那个东西。谢静然远远看着,似乎那是一个小小的木偶一样的东西,可是却又看不清楚是什么。

    看到那个东西,慕容玄焱眼里掠过一道玩味的神情,却又转瞬即逝,而上官铭语却已经看向了谢静然,神色间有着淡淡的担忧。

    难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影响重大的事物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

    谢静然朝他望了一眼,他却赶紧移开了视线,没有再看她。她一肚子疑惑的朝慕容玄焱那边望去,却见他正看着手中的那个东西,脸上有着一丝看不出是什么意味的表情在跳跃。

    而赵琳琅和那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妃子,都是一脸期盼地看着慕容玄焱,一副极其希望他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的表情。

    慕容玄焱看着手中那东西看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皓月一眼,说:“依你所说,你是在替皇后收拾寝宫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木偶的,是么?”

    皓月点头:“皇上所言甚是,奴婢正是在替皇后娘娘收拾寝宫的时候发现它的!”

    慕容玄焱微微颌首,又接着说:“你看到这个的时候,它便是这般的模样么?”

    “正是!奴婢半句谎话也不曾说过!在奴婢刚发现它的时候,在这个木偶的身上便插满了银针,而上面,正用朱砂写着贵妃娘娘的闺名!”

    皓月赶紧信誓旦旦地说着,一副当真是诚实得很的模样。谢静然却是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万万想不到那么俗套的戏码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还在她床底下埋上个木偶,诬陷她诅咒赵琳琅,这么小儿科的事情,怎么会让她碰上!

    难道皇宫里面妃子们的智商都这么低,都只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打败其他的妃子们么?

    谢静然不由为慕容玄焱感到有些悲哀起来,也不知道他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看上的女人都是这么没大脑的,不知道他平时和她们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可是这时,却只见他也正在看她,眼里掠过一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的光芒。看到他这样,谢静然不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这些都是拜他的妃子所赐,于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但是刚刚转过头来,却又不小心触到了上官铭语的视线,虽然他赶紧移开,但她却似乎在那个瞬间,看到了他的眼里掠过一抹莫名的苦楚,不由再度愣住。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这么奇怪,都要来和她进行这么诡异的眼神交流?

    她想了会还是没有理清头绪,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去关心这件事情的进展。一般来说,虽然这种伎俩确实挺弱智的,可是貌似都十分有用,并且历史上面,好像有很多后妃,都栽跟头在了这上面。

    那么她会不会有所避免?慕容玄焱那么喜欢赵琳琅,他会不会因为为她做主,而牺牲她当冤大头?

    慕容玄焱对皓月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那朕倒真是感到很疑惑,只因在今日皇后离开甘泉宫之时,皓雪便已经将她寝宫的全都收拾好了,便连床底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而那时,床底下本没有那个木偶,可是为何,在皇后还未回宫之时,那个木偶却出现在了她的床底呢?”

    他这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皓月的脸色却忽的变得煞白,她怔了一下,才讷讷地说:“奴婢不知其中关键,只是奴婢真是亲眼看到那个木偶的,至于是谁放的,奴婢真不知道,还希望皇上明鉴”

    “是么?”慕容玄焱眉一挑,“照你这般说,你是在质疑朕说的话了?”

    “奴婢不敢!”

    皓月更是吓得脸色越发的白,慌忙诚惶诚恐地说出这句话,脸上隐隐有着后悔之色。但谢静然只是有些吃惊地转头看了看皓雪,却见她的脸上也是有些吃惊,让她心里不由忽然一震!

    怎么可能会这样?看皓雪的神情,她肯定是没有在她走之后收拾了她的寝宫,所以才会在听着慕容玄焱的话时这么吃惊。

    可是慕容玄焱却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为什么要帮她撒这个谎?

    谢静然惊疑不定地看向慕容玄焱,他还没说话,赵琳琅便又说道:“皇上,臣妾也相信这件事不是皇后娘娘所为,想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又怎

    会做出这等事情出来!可是那个木偶会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床底,便肯定证明这个木偶,必定是甘泉宫中人所放,所以还希望皇上查个水落石出!”

    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妃子也叫道:“皇上,贵妃娘娘所言甚是,此木偶虽不是皇后娘娘所放,却也是甘泉宫中人放的,所以皇上请千万要查个明白才行!”

    哼,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是她指使别人放的了,真不知道她跟那个妃子又有什么仇,她偏偏要咬住她不放!等她这次洗清嫌疑,她以后一定也不会让那妃子过好日子!

    慕容玄焱微微一笑,望着那个妃子,说:“照梅妃这般说法,是否对皇后的行踪颇有些怀疑?”

    那个妃子慌忙垂头说道:“臣妾不敢,只是”

    “既然这般,那朕便让人来证明一下,如何?”

    慕容玄焱仍是微微笑着看着她,笑中却似乎含着几许威胁的意味。她被慕容玄焱这样的眼神看得颇有些心惊肉跳,不敢直视,而是赶紧垂着头,盯着膝下的地板。

    慕容玄焱看了她一会,唇边掠过一抹含着些微冷意的笑,又转头似不经意一般看了站在一边的上官铭语一眼。

    仿佛接到了意旨一般,上官铭语眼中眸光一闪,朝前走上了几步。

    谢静然站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刚才听慕容玄焱的话,倒是让她知道了,那个一直诬陷她,却不知道名字的妃子,原来是和皓月早有勾结的林梅妃。

    看现在的情形,那个放木偶陷害她的人,当然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林梅妃了。

    上官铭语朝前走了几步之后,便对慕容玄焱说道:“回皇上,那时微臣有相国大人带给娘娘的一封家书,于是便想到甘泉宫交与娘娘,可是刚到甘泉宫,便恰好遇见了娘娘出门。本来微臣在送了家书之后便要告退,可是娘娘却因思念相国大人,所以向微臣问了好些相国大人最近的情况,于是微臣和娘娘,便至不久前才回到此处。”

    谢静然被他这席话弄得嘴巴都张得老大,完全想象不到世界上有这么会睁眼说瞎话的人。她什么时候在刚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他了?她明明是和蓝眼宫主在一起,然后才恰巧遇到他而已。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谎话来为她开脱?难道他想要慕容玄焱治他欺君之罪?

    可是可是慕容玄焱的表现也那么奇怪

    这件事情,不像是上官铭语一个人在为她撒谎,就算是慕容玄焱身为皇帝,也是在满口谎言。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静然心里完全成了一堆乱麻,看着那些人的辩驳和解释,在上官铭语和慕容玄焱的谎言面前完全没有了用处,只感到心里越发的乱了。

    眼见林梅妃还想啰嗦,慕容玄焱眼眸一沉,冷声说:“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诬陷皇后,难道非要朕查个水落石出,你才不会干这等蠢事?”

    谢静然眼睛不由瞪得老大,他也太厉害了吧,怎么一眼就看出这全部都是林梅妃的阴谋?

    话说历史上有这么厉害的皇帝么,以前看历史上那些皇帝不都是挺白痴的吗,明明自己的妃子是被别的妃子害的,他却偏偏相信,可是慕容玄焱却为什么这么聪明就看穿了?

    听着他这句话,林梅妃原本还是一脸正义的脸,马上就变了颜色。她望着慕容玄焱,满脸的不可置信,讷讷地说:“皇上这般说,究竟是何意难道皇上,认为是臣妾陷害皇后娘娘的么?”

    慕容玄焱冷笑一声:“既然你还这般说,那朕便索性一直查下去,如何?”

    林梅妃愣了下,却仍是硬着头皮说道:“臣妾多谢皇上,希望皇上能够还臣妾一片清白!”

    “那好,既是朕给了机会,而有些人不愿意接,那也休怪朕不心存体恤了!”

    慕容玄焱声音更冷:“上官铭语,你且传令下去,自此日起,刑部开始入手查探此事!若查出幕后真凶,直接交给‘地王狱’处置,朕不想再管这件事情!”

    “是,微臣遵命!”

    上官铭语很是配合地答应了声,然后便如愿以偿地看到林梅妃的脸变了颜色。

    只因地王狱真的是个极其可怕的地方,里面的各种酷刑人人听着发指,每个进去的人都是十死无声,所以难怪她会怕成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林梅妃的道行还真是浅,皇宫里面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没学会。

    看现在的赵琳琅多冷静,不管这事跟她有没有关系,她也是在一旁冷眼看着,实在是让人佩服之极!

    慕容玄焱说完这句话,便又轻飘飘地看了皓月一眼,皓月被他这一眼看得魂都几乎要飞了,慌忙磕头如捣蒜:“皇上请恕罪,奴婢愿将一切事情,都全部向皇上讲出来,只希望皇上能够饶过奴婢一命!”

    慕容玄焱的唇边掠过一道微不可觉的笑意,却是淡淡向皓月说道:“你说!”

    谢静然也是望着皓月,知道她已经彻底被慕容玄焱吓傻了,于是便听着她一五一十地向慕容玄焱说出所有的阴谋来。

    眼见慕容玄焱唇边的笑更加的阴险,在场每个人的脸色也变得复杂无比,看了看脸色煞白的林梅妃,看了看阴险笑着的慕容玄焱,又看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谢静然,都知道了事情的最终进展。

    虽然林梅妃在一旁使劲地喊冤,可是却因为证据确凿,所以被慕容玄焱无情地打入冷宫。

    在她离去时,那种怨恨看着她的眼神真是让谢静然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而与此同时,她还看见了赵琳琅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点不甘心,还有些无奈的哀怨。

    谢静然被这两个女人的怨念弄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让她更加感到心乱的,却是慕容玄焱和上官铭语的言行。

    照她看来,不是所有人都疯了,就是她疯了,所以看到的世界,都和她平时看到的世界完全颠倒。

    将这事完全解决清楚了,慕容玄焱便将所有人都挥退了。只剩下皓雪一脸梨花带雨地跑到她的面前,一下子抱住她,哽咽着说:“太好了娘娘,方才奴婢担心死了,没想到皓月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奴婢真是恨死她了!”

    看到她这样真情流露关心我的模样,谢静然不由笑了笑,在她肩上拍拍:“好啦,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所以你也不要这样了!我没事你应该笑才对啊,干嘛哭啊,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奴婢太激动了,希望娘娘不要见怪!”

    听见我的话,皓雪慌忙换上了笑脸,配着脸上的泪水,别提多滑稽了。便连慕容玄焱也是在一旁一笑:“你且先退下吧,让皇后暂时安静一下!”

    “是!”

    听得慕容玄焱这般说,皓雪也慌忙退下下去,这里便只剩下谢静然c慕容玄焱,还有上官铭语了。上官铭语看到眼前的情景,朝慕容玄焱说了声:“皇上,微臣也告退了!”

    “嗯。”

    慕容玄焱点了点头,上官铭语便转身要走,可是转身之前却又望了谢静然一眼,眼神中充满复杂的情绪。谢静然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奇怪,又想起之前慕容玄焱对皓雪说的话,只感到事情奇怪得有些超乎她的意料。

    见得大家都走了,谢静然才望向慕容玄焱,神色复杂地问道:“刚才你是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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