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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当家难当(上)之男人真命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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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长乐正街万籁俱静,亮特意缓行,尽量控制车行声量,他经常披星戴月回家,违背镇上大多数居民的作息规律,那些被他晚归噪音惊扰的邻居恐怕迟早会找上门来。他除了小心在意,并无根本良策,因为永远有堆积如山的工作召唤他,囚禁他,逼使他忘却吃饭c喝水c睡觉,下班只是在押期间的短暂放风,来不及松口气便要继续返监服刑。

    停车后他爬在方向盘上久久不愿动弹,连续工作五十多个小时,刚才又陪人洗桑拿,差点直接倒毙在蒸气室内。此时周身每个细胞都灌满铅,骨骼难承重压,巴不得散架一了白了。他怕自己就此过劳死,摸索掏出公文包里的复合维生素片剂,抖出几粒塞进口中,管它酸甜苦辣,嚼巴几下直着喉咙狠命往下咽。

    多半是心理作用,几分钟后他略觉轻松,抬头望见二楼窗户的窗帘微微透光,纳闷妻子为何还不睡,往常她绝少等他等到这么晚的。

    然而,他上楼后数遍敲门无人回应,门后分明传来美帆的歌声,想必是故意为之,亮毫不惊讶,早料到她这次必定孜孜不倦寻他一通晦气。

    美帆坐在沙发上绣花,嘴里唱的是孟丽君中游上林一段,等亮拖着疲乏的步子踱入客厅,她迫不及待讽怨:“皇帝陛下銮驾回宫啦,敢问今番又创下哪些丰功伟业啊?”

    亮无意斗嘴,但又想沉默或许会招来更多怨怼,便随口问一句:“你怎么不给我开门?”

    美帆趁势反弹:“皇上还朝,三宫六院理当恭迎,我这冷宫之人却不在其列。”

    “大半夜,你还有力气跟我拌嘴,不怕长皱纹了?快睡吧。”

    亮扔下公文包,解开领带要去卧室,美帆一触即发,跳起阻拦,一双眼眶笼在青影里,他未归的这四天三夜,她度日如年,郁郁的几乎病倒,愁闷凝结于肺腑间,逐渐生出一股嗔恨之气,与其含羞忍辱,倒不如直接喷他一脸狗血来得解恨。

    “你还在乎我长没长皱纹?真是皇恩浩荡谢主圣眷,我以为你忘记有我这个老婆,不管我死活呢!”

    “小声点,别吵醒家里人。”

    “吵到又怎样?你倒挺关心你家里人,却从不把我放心上!动不动几天几夜不回家,连个招呼都不打,还一再挂我电话,躲债也不是这个躲法!”

    “跟你说了无数次,我工作时别来打扰,再说我办的都是正经事,没在外面乱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样!你现在比在外面乱来还伤我心!”

    美帆尖叫着,一双大眼睛母兽般盯着他,仅凭目光便足以将他戳出无数透明窟窿。

    “你如果跟别的女人乱来倒能证明你还有点人味儿,没失掉人类的七情六欲!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工作工作,猫狗都比你强,至少人家还会遵循自然的生理周期”

    言下之意亮心领神会,由于种种因素阻碍,他们的夫妻生活已中断近两个月,繁重的工作令他精疲力竭,纵然想尽丈夫的义务,却总是力不从心。美帆之前故作矜持,如今想是无法隐忍,终于直截了当发难来了。

    疲软,是自然界中一切雄性生物最羞于承认,并且最具威胁力的痛脚。兽群中,性能力衰退的雄兽通常会遭受年轻力壮者驱赶甚至追杀,进而失去立锥之地。而在人类世界,性功能障碍的男性则被通俗的冠以“无能”二字,自尊自信齐遭扼杀。极其要强的赛亮,岂肯接受如此下场?无奈其他理由不中用,只好回一句:“工作忙,没心思。”,立刻招致美帆奚落。

    “老是工作忙工作忙,这么痴迷工作,去和你的办公桌永结连理好啦!我一个好端端的人,凭什么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有的老婆,又黑又丑,胖成猪还有男人宠着爱着,我呢?我有的只是你的冷落c虐待和无休止的空虚寂寞!这种生活我受够了!”

    “那你想怎样?”

    “我c我”

    经他反问,她霎时语塞,脸红得像发高烧,一颗心被架在炭炉上烤,一半是怒火,另一半是压抑已久的欲火,可面对冷若冰霜的丈夫,她只能独自燃烧,自尊焦枯破碎,倒毙在屈辱的灰烬中,转眼不堪忍受的哭了。

    自己的女人以这种近乎哀怜的方式示弱,势必唤起男人雄性本能。亮了解美帆那骄傲的性情,她向来鄙俗,自诩高贵,被逼得此等境地,已是走投无路,当真十分可怜,自己再不有所表示实在难逃“欺人太甚”之嫌。

    他硬着头皮上手,打算拼了老命不要“舍生取义”一回,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终落个半途而废。美帆见他面色灰暗的爬起,满腔如火的热情全被浇灭,扯过棉被挡住前胸,质诘他为何中断。亮擦去额头细密的虚汗,笼上裤子,难得的好言相商。

    “今天算了吧,等下次。”

    “下次是多久?又是十天半月以后?”

    “我真的太累了,勉强为之也不能令你满意。”

    “少来了,你哪次不是这个借口。我看你平时气我呕我,跟我吵架时精神抖擞,怎么一办正事就萎靡不振?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我!”

    若非冲天大怒,美帆不会这般不依不饶,骄傲的女人重视自身魅力,而夫妻间最能体现吸引力的恰恰是这方面,她觉得以她的姿色,就算不能让老公成天垂涎欲滴,也万万不会令其食不下咽,亮此刻的举动,比直接拒绝更伤人。

    亮何曾不清楚这点,哪怕有一点把握他也迎难而上,但这种事全凭身体机能,精神胜利法根本无效,倘若兵败垂成岂不落得颜面尽失,彼此难堪?

    “我没嫌弃你,的确是太累,累得要死,你见过要死的人有精力办这事吗?”

    “胡说!再累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你已经一个多月没碰我了,刚才我那样那样摸你你都没硬,你是有多厌恶和我才这样!”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呀!别告诉我你ed了!

    这个专属名词是打击男人的终极武器,如果拿来对付冤家对头,必然掀起腥风血雨。

    亮嗔目竖眉,威胁她有胆量再说一遍。

    美帆迫切想要伤他,怒极反笑:“不是ed怎会不行?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也不至于孬成这样。哈哈,我杨美帆运气真好,什么倒霉事都教我摊上了。喂!有病得早治,我明天就让金姑爷帮你挂个号,别拖下去把那玩意拖成了摆设。”

    “你c你居然这么下流!亏你还自称有修养,这些话连我这老爷们都说不出口!”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修养?过去是有作为的剥夺我做妻子的乐趣,如今又用无作为来剥夺我做女人的权利,这样变本加厉猖獗无忌的蹂躏我,以为我不会反抗吗!”

    亮气得毛发倒竖,目眦尽裂,比毒舌,他输过谁?动真格的,绝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你这个女人眼睛只看得见别人的过失,自己脸上的疤全当成酒窝,盲目到极点。”

    “我怎么盲目了?!”

    “你先说你配被我蹂躏吗?白长了个子宫,连孩子都不会生,谁愿意在不长庄稼的田地里播种!”

    这句话太狠,像精钢铸造毒药淬炼的匕首,比荆轲刺秦王那把还锋利致命,一下子捅进美帆心窝,她生动的表情瞬间凝固,呆怔良久,泪腺开闸,泪水无声无息流淌下来。

    结婚十年,生育问题一直是她最大心病,一开始她比任何人焦急,试过各种方法,吃药打针,手术试管,甚至求神问卜,巫术偏方,病急乱投医。无数挣扎努力,却终被宣告“不治”,那绝望无助之感绝非笔墨能够形容。亲朋闻知,确曾殷勤安慰,但那终究是置身事外的善意,隔靴搔痒起不了多大作用。她一直认为能理解自己的痛苦,同时为自己提供依靠的唯有赛亮,也一直感激他未在此事上计较追究。不料事隔多时,这人竟于她毫无防备下放冷箭,可见他始终是耿耿于怀的,只不过往日压下不提,遇到冲突才拿出来当把柄,这心机深沉的男人啊,天晓得他记恨了多久。

    她乍受刺激,想法未免极端,事实上亮并不像她揣测的那般卑劣,也是怒极攻心,气不择言。话甫一出口已生悔意,但要立即道歉却万万办不到,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美帆岂肯放过这以舌杀人的冤家,套上睡裙扑去抓扯,亮胡乱挥手隔挡,力道拿捏不准,他那娇滴滴的妻子又是个十足的灯芯美人,经不起冲击,侧身撞上衣柜门。这一撞着实有分量,当她捂着右额跌坐在地时,指缝间已涌出一条血丝,细细红红,仿若毒蛇的信子舔在赛亮胸口。他连忙俯身搀扶,没来得及够到她,受伤的女人已摸爬跑出卧室,亮转眼便听到她怆天呼地的嚎哭声。

    美帆这一去看似昏聩,其实目的明确,丈夫无礼无情,令她身心皆受巨创,这奇冤极枉怎能善罢,势必闹他个天翻地覆,叫合家上下都看到他的暴行,齐来讨伐他。

    “大哥!佳音!快开门哪!”

    她扑在秀明卧室房门上,声嘶力竭呼喊求救,吓醒睡梦中的柯南。小公鸡扑腾短胖的翅膀,飞上窝顶,义愤填膺引吭高鸣。眨眼功夫,雄鸡一唱天下白。

    佳音惊忙开门,美帆顺势倒她怀里,眼泪糊满衣袖。

    秀明跟在后头,表情极为惊讶,美帆直接冲他嚷:“大哥,您二弟要打死我,他要打死我呀!”

    佳音已发现她额角淌血,半边脸全给染花了,更是倒吸凉气,扭头看向丈夫。秀明原当她夸大其辞,陡见铁证如山,火气顿时从心坎直烧到发根。

    几秒钟内,楼上脚步声压着脚步声,大大小小全到齐了。景怡见二嫂受伤,忙返回房间取急救箱,千金跟到楼梯口,正遇赛亮铁青个脸下来,她已粗略得知情况,尽管向日里不怎么待见美帆,却更反感男人对女人使用暴力,马上当面讥讽:“半夜三更鸡飞狗跳,我当谁呢,敢情是咱们家的流窜犯回来啦,怪不得一出手就是惊天大案呢。家庭暴力也算犯法,你想为自己写辩护词吗?”

    亮猜她只是先锋,果见大哥和两个弟弟杀到,秀明脸臭得像踩到一大堆狗屎,怒道:“你小子存心造反吗?几天不见人,一回家就打老婆!心里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亮明白美帆玩弄苦肉计,秀明这一出头,他的歉意当场被恼恨冲散,扯开嗓门辩驳:“我没动手,您别听那女人一面之辞”

    “你没动手,那弟妹脑门怎么破了?难不成她自己打的!?”

    贵和狐疑:“不会吧,就凭二嫂那胆量,拍个蚊子都嫌血腥,怎么敢自残?”

    胜利怕二哥蒙冤,忙说:“那也不一定,也许是二嫂自己不小心摔倒碰伤的。”

    亮说:“就像胜利说的那样,是她自己摔伤的。”

    秀明啐道:“她又没得软骨病,无缘无故怎会摔倒?还不是你害的!两口子放着安生日子不过,成天吵吵闹闹已经够烦人了,如今还升级为武力冲突,爸爸不在就可以任意妄为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是不是这样啊!”

    话音未落,景怡提着药箱下来,见到二舅子,也欲说叨两句,因在秀明虎视下,不敢造次,侧身从缝隙间挤过,赶去替美帆包扎伤口了。

    她伤得不重,擦破一层皮,伤口已自行止血,景怡为她涂了消毒药水,敷上厚厚一层云南白药,拿纱布绷带扎紧,说不放心的话,明天再去镇上的医院打一针破伤风疫苗。

    美帆哭得不能自己,短短十来分钟便泪流成河,佳音扶她到自己床上躺着,哄小孩般哄她。珍珠眼看二婶由莺莺小姐变成拷打红娘,心疼气愤不过,一个劲询问二叔施暴的动机。

    美帆如实相告,却隐去自己爆粗口的情节,只捡丈夫的错处细细描摹,千金原想二哥夫妇一方冷酷一方量窄,纵有纠纷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听到美帆说亮抓住她不能生育的缺陷加以诋毁时,不禁发威动怒。

    “这又不是二嫂的错,有他这么伤人的吗?还有脸打人,他就是个渣!”

    景怡见她骂得过于露骨,劝道:“你二哥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别用那么难听的字眼说他。”

    “就说就说!他自己嘴贱,凭什么拿我二嫂不当人?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就不是人么?那他当初应该娶一个牛高马大,壮如水缸的乡下妹呀,像母猪一口气生十几二十窝崽子,让计生办的人满世界追杀他!那样,他想必又要怨人家繁殖能力太强悍了!他就是个人渣,从里到外都渣!渣渣渣渣渣!”

    千金故意面向门口大喊,好叫外面人听个清楚。佳音害怕节外生枝,目视英勇关门。

    美帆听小姑子为自己鸣冤,心情大为舒畅,捏着手帕婉转哭诉:“都说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健全的,这道理我怎会不懂,可是我真的很努力的争取过,这些大家有目共睹,天命如此,我岂奈何?以前他不说,我还天真的认为他宽宏大量,没想到”

    她哭倒在佳音肩头,不住抽噎,众人的心也随着那节奏收紧,有些不忍卒睹。

    气氛渲染得恰到好处后,她又忍泪悲诉:“往常他对我不理不睬,林林种种的挑剔嫌弃,我都忍住没对外说,那日子过得比蹲苦牢不如,一般坐牢还有个刑期呢,我呢,我判得是无期徒刑,每天都在绝望中度过。特别是搬来这里之后,整日见楼下大哥佳音夫唱妇随,楼上又是恩爱的姑爷和小姑子,对比之下,更显得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正如戏文里唱的‘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戏剧化的意态腔调极富感染力,成熟如景怡可能会稍嫌做作,但珍珠这种小丫头很吃这套,听得泪花闪闪,摩拳擦掌。

    “二叔太狠心了,也只有二婶这么柔顺斯文的人才任他欺凌,换做我,他不仁我不义,这么多年,早给他戴上十七八顶绿帽子了!”

    她再次语出惊人,刷新纪录,千金嘴张了半天方问佳音:“大嫂,她总这么下去行吗?往后嫁了人,肯定不出半年就被婆家赶回来。”

    佳音恨恨的盯着女儿:“总有一天我要用针线把你这张嘴给缝起来。这儿没你事,快带弟弟们睡觉去!”

    “妈妈!”

    “快去!擅自指摘长辈家事,还以为谁会夸你吗?妈妈平生最讨厌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家伙,只要谁家里有点风吹草动,不管是夫妻吵架,邻居拌嘴,还是婚丧嫁娶,生儿生女,总要伸长舌头加油添醋乱说一气。这种人就是社会毒瘤,我唯恐避之不及,不成想自己也生出这么个东西!瞪我干嘛?又想挨打?你爸爸不在这里,没人替你撑腰!”

    她一动怒,美帆反过来与旁人协力劝阻,英勇怕姐姐挨打,拽着她的裙子拉她出去。到了门外,见爸爸叔叔们已不在走廊上,大概聚到爷爷房里谈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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