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家难当（下）之冷战结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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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师考试的答案公布了，你考得怎么样？”
次日午饭时郝质华如是问，这大半个月贵和每天中午和她一块儿吃饭，因为上次送她钱包遭拒，他便将报答改为连续请客一个月。郝质华对此无异议，她少有能谈天的朋友，常觉寂寞无聊，这健谈的青年倒颇能给她单调的生活制造欢乐。贵和呢，本做好大出血的准备，结果郝质华只挑便宜实惠的地方就餐，并且严格按照三菜一汤的规格点菜，他的钱包君毫无压力，十几天积累的餐费远比不上他年少荒唐时去夜总会潇洒一晚的花销。
起初，他以为她在跟他客气，接触多了，发现这女人确如她所言，始终将勤劳简朴奉为座右铭。有人说，在餐桌上了解一个人比在其他地方容易，现在贵和对此深表赞同，他喜欢看郝质华吃东西的样子，在做到礼仪完备的同时又能充分展示其对食物的热爱，看她大口吃菜吃饭，旁观者会觉得那饭菜分外香甜，也不由得增进食欲。做为好吃之人，进餐时能有如此搭档，真是相当开胃，单买得舒心不说，还想带她去吃更好吃的，再多请一个月也值。
他把刚上桌的干贝冬瓜球调到她跟前，一面为她斟茶一面说：“我对过了，各科正确率90以上，准过。”
“那恭喜啦，考到一级证书，接下来就该评职称了，咱们所又要多一位高级工程师啦。”
“评高工我还欠点资历，准备再考结构和水电。”
“不错嘛，年轻人很有上进心。”
“没办法，我又没有厉害的靠山，在这个拼爹的年代，想少奋斗二十年，就得比别人多十倍努力。”
“你别听信那些不良舆论，并不是人人都讲后台，自力成才的人也不在少数。”
“对，我妹夫就是其中之一，他刚评上正教授，马上要做博士生导师了。”
“是吗，医生评教授难度很大的，你妹夫真能耐。老听你夸他，我真想看看他本人什么样。”
“嘿嘿，劝你别见，我怕你看了眼红，嫉妒我妹妹。”
“哈哈哈，你又乱开玩笑，没大没小。”
他们吃完饭去附近公园散了会儿步，赶在下午两点上班前返回公司。郝质华早上见大堂里摆满鲜花，布置不同往常，这时随口打听，贵和猜有重要客户前来考察，正好行政部的小闵往这边来，他叫住询问。
小闵说：“嘉恒置地跟咱们公司达成合作协议，今天他们那边的老总过来签约，这些花是为迎接他们准备的。”
嘉恒置地是家有外资注入的大型房产公司，近年主要专注西部地区楼市开发，经营项目动辄十几亿，是炙手可热的大客户，与莱顿强强联手，看来打算鲸吞房地产高端市场。
郝质华等人只负责创造产值，无须参与谋划老板们的雄图伟略，听说大客户来也未在意。谁想一楼电梯门开时，里面乌压压出来一群贵气十足的爷，全是公司大头目，其余几个面生的，想必是嘉恒的人了。
外面人连忙让道，郝质华站在电梯门左边，人们出电梯必由她跟前经过，贵和正观察来人，推测那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是嘉恒老总，后面三个年轻小伙是他们的跟班，另有一个三十多岁，面皮白净，中等身材，衣着不凡的男人，身份看来也不一般，大概是个高管。
那男人出门时偶然轻瞟郝质华一眼，就此站定，郝质华随即抬头看他，目光速冻，表情凝固，浑身呈呆滞状。
贵和好生惊怪，余人亦然，他们的马董笑问男人：“梅总遇上熟人了？”
男人姓梅，还真是嘉恒的总经理。
他微微点头，再次看向郝质华，笑容意味深长。
“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听说你回国了，原来在莱顿上班。”
郝质华也点头，想笑，脸肌不听使唤，稍微留意便可察觉她正仓惶失神。
梅总淡然视之，对马董笑道：“这位郝工才干出众，能挖到她，说明贵公司在招聘方面很有眼力。”
高高在上品头论足，那显而易见的优越感如同评价自己的粉丝，贵和陡生厌恶，觉得对方很欠扁，可郝质华木讷低头，眼神闪避，一副没出息的表现，难道真被他言中了？
情况似乎很糟糕，与梅总碰面后郝质华的好情绪像被龙卷风刮跑了，嘿然不语回到办公室，关起门，许久没露面。
贵和怕碰壁，不敢登门造次，心被好奇的爪子挠了一遍又一遍，不时盯着所长室的门，望眼欲穿。
临近下班，那梅总竟出现在六所办公区，站在入口处，轻轻转动脖子四顾环望。同事们不认得这大人物，唯有贵和起身相迎，听他要找郝质华，暗自一个激灵，忙按住疑问为其领路。
郝质华再次与梅总面对，可谓面如死灰，贵和见她搁在桌上的右手紧握成拳，便知此刻其内心多么纠结，他愣愣杵上几秒钟，感觉梅总的视线戳上背心，意在撵他离场，不得不赔笑打哈哈。
“您请坐，我叫人泡茶。”
梅总摇头：“不用，我很快就走，忙您的吧。”
见他堂哉皇哉坐到郝质华对面的转椅上，贵和只参照郝质华的反应就能猜出这家伙的气焰何等张狂，对他的反感顿成滚雪球式增长，手已握住门把，却挪不开步。
梅总没听到动静，回头问：“您还有事？”
“没c没有。”
狼狈关门，心兀自悬在门那边，担心男的撒野，女的受辱，在他心里，郝质华绝非弱质女流，论魄力胆识更胜须眉，正常来看，如此强势的女人不可能受人欺侮，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有违常理的焦虑，生怕她出现闪失。人若老将对方的处境往坏处想，做杞人之忧，说明对此人的重视度已上升至特殊层面。而贵和尚未察觉这点，他神经不算大条，郝质华若再年轻十岁，他应该能反应过来，恰恰是这十岁的年差令其麻痹大意，想他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好青年怎会对奔四剩女生出别样情愫？这般荒唐事他从未考虑，在梦中出现，也会被当做噩梦，吓出满身冷汗。
梅总果然只在所长室停留十分钟不到，他一走，贵和再奈不住性子，飞快敲门进去，郝质华面向窗外，似在调整心情，听他打招呼，转回椅子勉力一笑。
“有事吗？”
“没，只想看看您有没有事。”
神色过于峭整，形似探病救灾，郝质华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你的态度好奇怪。”
“您的表现才奇怪，那个梅总什么来头啊？您过去的老板还是同事？跟您有过结？”
一口气连下三个疑问，郝质华一一否认太麻烦，索性亮出谜底。
“他是我前夫。”
“哦，原来是前夫前夫！”
贵和失态惊呼，不是“潜伏”也不是“纤夫”，是“前夫”！这么说这女人结过婚？！
难以置信的反应令郝质华郁闷。
“你不用吃惊成这样吧，我就那么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不c不是”
“哼，像也没关系，反正事实差不多就那样，我习惯了。”
灰心自嘲的口吻已足够表明她多半是被动离婚，贵和很想仔细问问，但她已迅速关闭解疑通道，本人不愿张口，亲友也不能强迫，他更加没资格要求她交浅言深。只见她的眼眸恢复平静，像一汪结冻的湖水，他的心也如船抛锚，深深搁浅在这片冰湖中。
晚饭时，千金感觉到突兀的安静，左看右看，朝心不在焉的贵和说：“我说今天怎么这么静，原来我们家的话匣子出故障了。”
珍珠也发现贵和从上桌起就一直发呆，拿手肘碰碰他：“三叔，想什么呢？”
他一回神，秀明便问：“你工作是不是又出状况了？”
“没。”
“那不专心吃饭，瞎想什么？”
“”
胜利调侃：“三哥是不是弄到新颖的爱情动作片啦？看您回味无穷的，昨晚看到几点？”
成年人还未反应过来，珍珠已捂嘴狂笑，椅子摇得格格直响。贵和顺手一筷子敲弟弟脑门，骂他思想下流。这下景怡了然，心想三舅子是不是昨晚目击他与千金激情演出，按耐不住，回屋看片发泄，不禁自责，好心劝他：“小和，你工作累应当保重身体，那些东西多看无益。”
秀明也怒责：“爸爸不是把你的存货清零了吗，莫非这几个月你又偷偷另起炉灶？”
“不是，您别听风是雨，现如今我的电脑比新闻联播还干净，这小子才可疑呢！回头您翻翻他的书桌书柜，准有违禁物品！”
贵和又敲胜利一筷子，扬言再胡说就拿汤碗扣他脑门。
千金说：“你别转移视线呀，我们都看出你有心事，有问题趁早摊开，别神神秘秘惹人疑心。”
贵和拍拍胸口：“心事本生是藏在各人心里的秘密，谁规定非得公开？”
“别人有不奇怪，你又没结婚，一个单身汉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说就是有鬼。”
佳音也问：“三弟是不是谈恋爱了？”
恋爱这道菜属于贵和的小灶，提起来人人关心，他不想听众人鸡婆，只得说实话。
“跟我没关系，是我们那郝所，今天她前夫来我们公司了。”
郝质华的名字在赛家耳熟能详，家人们对此人倍感好奇，美帆先惊道：“哦哟，敢情她结过婚啊，那咱们以前错怪她了，不能叫人家剩女，顶多算离异女性。”
珍珠接着问：“她前夫找她干嘛，是不是财产分配或孩子监护的问题没解决？”
贵和摇头：“我看不像，她前夫是嘉恒置地的总经理，今天来跟我们公司签约，他们是偶然碰面的。”
景怡插话：“嘉恒好像是家规模很大的地产公司，以前跟我家有过生意往来。”
珍珠惊叹：“这么说她原本嫁得不错嘛，三叔，那前夫长什么样？多大岁数？”
贵和客观描述：“年纪看起来跟二哥差不多，长相还算斯文，有点小白脸气质。”
“他比郝质华岁数小？”
“应该是吧，大概小三四岁。”
胜利听后慨然长叹：“那就难怪了，长得帅又有钱还年轻，有大把的萝莉软妹可泡，凭什么守着比自己大三四岁的老女人过日子。换我也得离。”
千金恼了：“你这是裸的贱男主义，大家伙儿注意啊，往后胜利领女朋友回来，咱们千万得跟人姑娘提个醒，别被这没良心的小子诓了去。”
珍珠助阵：“就是，小叔叔太猥琐了，男人在你这年纪本是最纯良老实赤胆忠心的，都像你这么坏，谁还敢嫁人？你今后最好找个跟你同样jp的女人配对，负负得正！”
胜利十分委屈：“我也就那么一说，男人有钱才变坏，我将来最多自行解决温饱，坏不到哪儿去。”
贵和骂道：“你别厨子笨怨刀钝，人的好坏是凭心而论的，跟钱多钱少没关系。看你姐夫，钱多得能当柴烧，不照样才德兼备，色艺双馨”
“三哥用词斟酌一下，色艺双馨是用来形容苍老师的。”
秀明借机讥刺：“老三用词是不准确，应该叫高才大德c闳识孤怀c龙翰凤翼c楚璧隋珍c擎天玉柱c架海金梁c云中白鹤c尘外孤标。”
心口不一的语调酸得人牙疼，千金气愤：“大哥又不是文化人，拽什么词呀！”
秀明说：“我是应你要求给予灿灿他爸好评，今天特地翻珍珠的成语词典找了些褒义词，怎么，你还不满意？”
兄妹斗嘴，郝质华前夫的话题就此掠过，到最后谁也没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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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饭时郝质华如是问，这大半个月贵和每天中午和她一块儿吃饭，因为上次送她钱包遭拒，他便将报答改为连续请客一个月。郝质华对此无异议，她少有能谈天的朋友，常觉寂寞无聊，这健谈的青年倒颇能给她单调的生活制造欢乐。贵和呢，本做好大出血的准备，结果郝质华只挑便宜实惠的地方就餐，并且严格按照三菜一汤的规格点菜，他的钱包君毫无压力，十几天积累的餐费远比不上他年少荒唐时去夜总会潇洒一晚的花销。
起初，他以为她在跟他客气，接触多了，发现这女人确如她所言，始终将勤劳简朴奉为座右铭。有人说，在餐桌上了解一个人比在其他地方容易，现在贵和对此深表赞同，他喜欢看郝质华吃东西的样子，在做到礼仪完备的同时又能充分展示其对食物的热爱，看她大口吃菜吃饭，旁观者会觉得那饭菜分外香甜，也不由得增进食欲。做为好吃之人，进餐时能有如此搭档，真是相当开胃，单买得舒心不说，还想带她去吃更好吃的，再多请一个月也值。
他把刚上桌的干贝冬瓜球调到她跟前，一面为她斟茶一面说：“我对过了，各科正确率90以上，准过。”
“那恭喜啦，考到一级证书，接下来就该评职称了，咱们所又要多一位高级工程师啦。”
“评高工我还欠点资历，准备再考结构和水电。”
“不错嘛，年轻人很有上进心。”
“没办法，我又没有厉害的靠山，在这个拼爹的年代，想少奋斗二十年，就得比别人多十倍努力。”
“你别听信那些不良舆论，并不是人人都讲后台，自力成才的人也不在少数。”
“对，我妹夫就是其中之一，他刚评上正教授，马上要做博士生导师了。”
“是吗，医生评教授难度很大的，你妹夫真能耐。老听你夸他，我真想看看他本人什么样。”
“嘿嘿，劝你别见，我怕你看了眼红，嫉妒我妹妹。”
“哈哈哈，你又乱开玩笑，没大没小。”
他们吃完饭去附近公园散了会儿步，赶在下午两点上班前返回公司。郝质华早上见大堂里摆满鲜花，布置不同往常，这时随口打听，贵和猜有重要客户前来考察，正好行政部的小闵往这边来，他叫住询问。
小闵说：“嘉恒置地跟咱们公司达成合作协议，今天他们那边的老总过来签约，这些花是为迎接他们准备的。”
嘉恒置地是家有外资注入的大型房产公司，近年主要专注西部地区楼市开发，经营项目动辄十几亿，是炙手可热的大客户，与莱顿强强联手，看来打算鲸吞房地产高端市场。
郝质华等人只负责创造产值，无须参与谋划老板们的雄图伟略，听说大客户来也未在意。谁想一楼电梯门开时，里面乌压压出来一群贵气十足的爷，全是公司大头目，其余几个面生的，想必是嘉恒的人了。
外面人连忙让道，郝质华站在电梯门左边，人们出电梯必由她跟前经过，贵和正观察来人，推测那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是嘉恒老总，后面三个年轻小伙是他们的跟班，另有一个三十多岁，面皮白净，中等身材，衣着不凡的男人，身份看来也不一般，大概是个高管。
那男人出门时偶然轻瞟郝质华一眼，就此站定，郝质华随即抬头看他，目光速冻，表情凝固，浑身呈呆滞状。
贵和好生惊怪，余人亦然，他们的马董笑问男人：“梅总遇上熟人了？”
男人姓梅，还真是嘉恒的总经理。
他微微点头，再次看向郝质华，笑容意味深长。
“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听说你回国了，原来在莱顿上班。”
郝质华也点头，想笑，脸肌不听使唤，稍微留意便可察觉她正仓惶失神。
梅总淡然视之，对马董笑道：“这位郝工才干出众，能挖到她，说明贵公司在招聘方面很有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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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似乎很糟糕，与梅总碰面后郝质华的好情绪像被龙卷风刮跑了，嘿然不语回到办公室，关起门，许久没露面。
贵和怕碰壁，不敢登门造次，心被好奇的爪子挠了一遍又一遍，不时盯着所长室的门，望眼欲穿。
临近下班，那梅总竟出现在六所办公区，站在入口处，轻轻转动脖子四顾环望。同事们不认得这大人物，唯有贵和起身相迎，听他要找郝质华，暗自一个激灵，忙按住疑问为其领路。
郝质华再次与梅总面对，可谓面如死灰，贵和见她搁在桌上的右手紧握成拳，便知此刻其内心多么纠结，他愣愣杵上几秒钟，感觉梅总的视线戳上背心，意在撵他离场，不得不赔笑打哈哈。
“您请坐，我叫人泡茶。”
梅总摇头：“不用，我很快就走，忙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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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总果然只在所长室停留十分钟不到，他一走，贵和再奈不住性子，飞快敲门进去，郝质华面向窗外，似在调整心情，听他打招呼，转回椅子勉力一笑。
“有事吗？”
“没，只想看看您有没有事。”
神色过于峭整，形似探病救灾，郝质华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你的态度好奇怪。”
“您的表现才奇怪，那个梅总什么来头啊？您过去的老板还是同事？跟您有过结？”
一口气连下三个疑问，郝质华一一否认太麻烦，索性亮出谜底。
“他是我前夫。”
“哦，原来是前夫前夫！”
贵和失态惊呼，不是“潜伏”也不是“纤夫”，是“前夫”！这么说这女人结过婚？！
难以置信的反应令郝质华郁闷。
“你不用吃惊成这样吧，我就那么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不c不是”
“哼，像也没关系，反正事实差不多就那样，我习惯了。”
灰心自嘲的口吻已足够表明她多半是被动离婚，贵和很想仔细问问，但她已迅速关闭解疑通道，本人不愿张口，亲友也不能强迫，他更加没资格要求她交浅言深。只见她的眼眸恢复平静，像一汪结冻的湖水，他的心也如船抛锚，深深搁浅在这片冰湖中。
晚饭时，千金感觉到突兀的安静，左看右看，朝心不在焉的贵和说：“我说今天怎么这么静，原来我们家的话匣子出故障了。”
珍珠也发现贵和从上桌起就一直发呆，拿手肘碰碰他：“三叔，想什么呢？”
他一回神，秀明便问：“你工作是不是又出状况了？”
“没。”
“那不专心吃饭，瞎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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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还未反应过来，珍珠已捂嘴狂笑，椅子摇得格格直响。贵和顺手一筷子敲弟弟脑门，骂他思想下流。这下景怡了然，心想三舅子是不是昨晚目击他与千金激情演出，按耐不住，回屋看片发泄，不禁自责，好心劝他：“小和，你工作累应当保重身体，那些东西多看无益。”
秀明也怒责：“爸爸不是把你的存货清零了吗，莫非这几个月你又偷偷另起炉灶？”
“不是，您别听风是雨，现如今我的电脑比新闻联播还干净，这小子才可疑呢！回头您翻翻他的书桌书柜，准有违禁物品！”
贵和又敲胜利一筷子，扬言再胡说就拿汤碗扣他脑门。
千金说：“你别转移视线呀，我们都看出你有心事，有问题趁早摊开，别神神秘秘惹人疑心。”
贵和拍拍胸口：“心事本生是藏在各人心里的秘密，谁规定非得公开？”
“别人有不奇怪，你又没结婚，一个单身汉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说就是有鬼。”
佳音也问：“三弟是不是谈恋爱了？”
恋爱这道菜属于贵和的小灶，提起来人人关心，他不想听众人鸡婆，只得说实话。
“跟我没关系，是我们那郝所，今天她前夫来我们公司了。”
郝质华的名字在赛家耳熟能详，家人们对此人倍感好奇，美帆先惊道：“哦哟，敢情她结过婚啊，那咱们以前错怪她了，不能叫人家剩女，顶多算离异女性。”
珍珠接着问：“她前夫找她干嘛，是不是财产分配或孩子监护的问题没解决？”
贵和摇头：“我看不像，她前夫是嘉恒置地的总经理，今天来跟我们公司签约，他们是偶然碰面的。”
景怡插话：“嘉恒好像是家规模很大的地产公司，以前跟我家有过生意往来。”
珍珠惊叹：“这么说她原本嫁得不错嘛，三叔，那前夫长什么样？多大岁数？”
贵和客观描述：“年纪看起来跟二哥差不多，长相还算斯文，有点小白脸气质。”
“他比郝质华岁数小？”
“应该是吧，大概小三四岁。”
胜利听后慨然长叹：“那就难怪了，长得帅又有钱还年轻，有大把的萝莉软妹可泡，凭什么守着比自己大三四岁的老女人过日子。换我也得离。”
千金恼了：“你这是裸的贱男主义，大家伙儿注意啊，往后胜利领女朋友回来，咱们千万得跟人姑娘提个醒，别被这没良心的小子诓了去。”
珍珠助阵：“就是，小叔叔太猥琐了，男人在你这年纪本是最纯良老实赤胆忠心的，都像你这么坏，谁还敢嫁人？你今后最好找个跟你同样jp的女人配对，负负得正！”
胜利十分委屈：“我也就那么一说，男人有钱才变坏，我将来最多自行解决温饱，坏不到哪儿去。”
贵和骂道：“你别厨子笨怨刀钝，人的好坏是凭心而论的，跟钱多钱少没关系。看你姐夫，钱多得能当柴烧，不照样才德兼备，色艺双馨”
“三哥用词斟酌一下，色艺双馨是用来形容苍老师的。”
秀明借机讥刺：“老三用词是不准确，应该叫高才大德c闳识孤怀c龙翰凤翼c楚璧隋珍c擎天玉柱c架海金梁c云中白鹤c尘外孤标。”
心口不一的语调酸得人牙疼，千金气愤：“大哥又不是文化人，拽什么词呀！”
秀明说：“我是应你要求给予灿灿他爸好评，今天特地翻珍珠的成语词典找了些褒义词，怎么，你还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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