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5.一派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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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冬天的桑海处处都透着萧索之意，而小圣贤庄却一派喜庆。因为书院中即将迎来数年来第一件大喜事。儒家三当家和名家掌门人过些日子便要成亲了。
冬月初一，小圣贤庄的弟子们看见自家三师公猎了两只雁带着媒使一起去了赵姨家里行纳采礼。
一路上的人都啧啧惊叹，有的说玲珑福气好，有的说张良武艺高强。寻常人猎到一只雁已实属难得，他这一出手就是一对。
然而渐渐地不知从哪传出消息说，有人在相国李斯拜会小圣贤庄时便去看过热闹，那位名家掌门实际上丑陋如猪，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才嫁给了张良。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最后又说名家掌门不仅长得丑，还十分有手段。第一美人沐云曦原本在小圣贤庄读书，就是被名家掌门挤兑走的。
接下来半个月，那些声音愈演愈烈，但也有反对的声音。一些人开始说张良是真心喜欢名家掌门。
因为张良隔几天便要去赵家一趟，一个月内便将问名c纳吉c纳征c请期四礼走完。除了纳征礼时不用雁礼之外，其余每次皆是一对雁。
入冬后农事基本结束，大家不免无聊。一群人便蹲在村口聊八卦：“这要是被强迫的，那三当家也未免太上心了吧。”
“那只能说明儒家重礼数，如果新娘子不是见不得人怎么一直不敢出门？”
“有点道理。”
另一人说道：“那也不对啊，前几日我专门爬老赵家围墙上看了纳征礼，三当家下聘的东西那小院子都放不下。”
大老爷们儿们齐齐惊讶，更加好奇这桩婚事。张良的身世他们大多都略知一些，听说他之前是韩国丞相之孙，来小圣贤庄之前更是变卖了家产。对普通老百姓而言，绝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娶媳妇儿。于是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对玲珑更加好奇了些。
这时一名大姑娘突然尖酸道：“那些东西到时候还是会抬回去的嘛，莫非你见着新娘子了？”
那人思索道：“那倒没有。”
“那不就完了？新娘子定是生得极丑。”
请期之后，婚礼便正式被定在腊月初一。冬月二十九这一晚下了一场雪，大雪纷纷扬扬落在树枝上，房屋上，草地上，千朵万朵无数朵，越来越密，小圣贤庄的后山很快就披上了一层银装。
玲珑朝木窗外伸出手，大片大片的雪花一触及她的掌心便立即消融，只余下一点冰凉。从前她最不喜欢雪，如今再见大雪，心境竟是完全不同了。
三天前，颜路在外间替玲珑悬丝诊脉，确认她体内花颜改所有的毒性都已清除。她本以为终于可以歇一口气，结果立即被一顶轿子接来赵姨家为婚事做准备。
赵姨事先早已为她准备好了房间，整个院子也装饰了一番。玲珑心中更是觉得对赵姨有所亏欠，好在这次经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赵姨总算收下了玲珑为他们准备的银子。
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玲珑轻轻呵了一口气，刚刚呼出便成了一串白雾。
黑暗中，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围墙外闪了进来。他做贼一样地四处看了一圈，然后一个筋斗落在木墙底下，抬头傻呆呆地看着她，愣了许久，才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问道：“漂亮姐姐，你知道公孙玲珑住在哪一间房吗？”
玲珑没忍住笑出声：“子明，大晚上你不好好睡觉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天明咧着嘴僵在原地：“什什什么？你，你你你。”
“听说子羽在蜃楼上受了伤，怎么样了？”玲珑看他见鬼似的夸张表情，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天明仍旧是不敢相信，整个人都傻了，这才两个多月不见，玲珑姐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半月前就被盗跖和白凤从蜃楼上救了回来，不过三师公说他们不能继续留在儒家，所以他一直在墨家待着。明日玲珑和张良要成亲，所以他才来了小圣贤庄。
“啊，怪女人没两天就把他医好了，眼睛也能看见了，他明天跟着他们一起过来，”天明盯着她的脸语无伦次道，“还有，怪女人说你已经恢复你原本的样子了，原来你这么好看啊？简直就是我见过最，不对，除了月儿之外，不对，和月儿一样好看的人。”
高月这次还是没能和天明一起回来，盗跖和白凤带走三个人已经是极限，再从阴阳家众多高手中带走高月公主实属困难。
“蓉姑娘都大好了吧？”玲珑咳嗽了一声，“你就是专门过来看我？”
“嗯嗯，怪女人现在每天都整我，”天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傻呵呵一笑，从后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是三师公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玲珑有点惊讶，这么紧急到底是什么东西？接过一看竟然是一把罗扇，罗扇的扇面上画着一副绝美的雪梅图。他送她这个干什么？大冬天的也不用扇风啊。
“嘿嘿嘿，这是三师公亲手画的，他特意交代让你明天出门时用它遮住脸，不能让别人看见，”一朵雪花突然掉进天明的脖子，他没忍住抖了一下，“那我就先回去啦，明天雪女和班老头他们也会过来。我回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玲珑一听就懂了张良的用意，这时的婚礼不像后世有盖头，所以他琢磨出了后世的却扇？不过也好，她的确是挺不好意思的。
“嗯，那你早些回去吧，都这么晚了。”玲珑拍拍他头上的雪花，立刻被他冰凉的头发冻得缩回手。
天明十分鸡贼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一脸郑重地看着她：“那我走了，玲珑姐姐，我不会告诉三师公你变得这么美的，明天吓他一跳。”
玲珑听说天明在蜃楼上被高月带进幻音宝盒，然后功力大涨。回来之后他似乎比以前沉稳了很多，这次来送扇子也没出什么岔子。
玲珑正这么想着，便听见围墙外一声惨叫：“哎哟，地太滑了！”
第二日一大早，大雪覆盖了整个地面，日光照在地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映衬得整个房间都十分明亮。玲珑卯时便被赵姨拖起来换婚服，紧跟着赵姨的是两位夫人。
“姑娘，该开脸上头了。”
来给玲珑开脸的是桑海的一位十全夫人，观之甚为可亲，另一名则是喜娘。
喜娘是儒家去请的，在这一片也颇有名气。今日这桩婚事令桑海一众未婚女子梦碎，加上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因而人人都想知道新娘子究竟如何。看着屏风后面正在换婚服的女子，喜娘心中也愈发好奇了起来。单看这玲珑有致的身段就不像是传言中的丑女。
婚服用的便是扶苏送的那一套，这时以黑色为尊，因此婚服是玄色的，裙边用的是浅红色，穿在身上别有一番味道。最主要的是显得她更加瘦小了些。
“久等了，这婚服实在是过于繁复。”
玲珑让赵姨为自己束好腰带，才从里面出来，外面的两人呼吸皆是一窒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桑海的传言就没一个可靠的。
玲珑任由十全夫人为自己开了脸，然后便是长达一个时辰的上妆。发髻终于在半年之后再次梳成已婚妇人的模样，然后再是满头的金钗银饰，还有数不清的珠宝点缀。玲珑看着镜子里的模样，想起刚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她昏迷过后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他，第一个熟悉的人也是他，第一个待她好的人还是他。不知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头发是不是也全部束起来了？他穿着婚服又是什么样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给她的手指染上鲜红的丹寇，这才满意地端详着镜中的人。
“姑娘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喜娘由衷地赞叹，这眉眼五官无一不是绝美。
那位十全夫人也满面笑容，因为她很清楚喜娘说的话并不是在恭维。她为别人梳妆这么多年，见过的新娘自己都记不清了，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方才为她开脸是她做这一行以来最省心的一次，因为这姑娘的脸蛋就像刚剥出来的鸡蛋一般，根本不需要她再做多余的事。
玲珑被两人一夸，忍不住觉得有点脸热，赧然地抿唇笑了一下。颜路和端木蓉都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可原主的记忆中竟然一点都没有显露。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婆婆为何要从小教她那句话？她解毒之前又写了一封信回去，这次婆婆竟然没有回信。
“多谢二位了，忙了一上午，二位先去休息片刻，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们，”赵姨将两个分量十足的荷包塞进了两人手里，又回头笑呵呵对玲珑说道，“玲珑，你也休息一会儿，下午还有得闹腾。”
喜娘这时看出来新娘子的确是有些乏了，便和十全夫人退了出去。
待出去过后喜娘才悄悄道：“我看那天上的仙女最多也就这样了吧，三当家可真是好福气。”
不料十全夫人听了这话立刻将她拉到一边左右打量了一眼：“就桑海最近出的那个仙女我也见过，比这位可差远了。”
“真的假的？”喜娘不可置信。
“可不是？可怜了那家公子，新娘子在婚礼上成了仙女，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说到好的亲事。”
过了午时，小圣贤庄道贺婚礼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了。
天明一行人乔装改扮后早早便过来帮忙，正走到三省屋舍旁边便被叫住。
“子明，过来。”
天明挠挠头笑呵呵道：“哦，三师公。”
“昨日让你办的事如何了？”张良眼中带着笑意。
“没问题！而且玲珑姐姐”天明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一眼，“算了，还是你到时候自己看吧。”
“这小子，回去就一副神在在的样子。”盗跖双手抱着胸笑道。
子聪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作揖道：“三师公，掌门师尊找您过去。”
“我知道了。”张良说罢，便又朝着众人作了一揖，“诸位，子房失礼了。”
“张良先生快去忙吧，我们去丁胖子那边看看。”盗跖又笑道。
张良过去时荀况面前正放了两杯酒，见他过来，荀况在伏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名司仪在。
一旁的荀鱼急忙将酒盘端起来，给张良和荀况一人递了一杯。
“师叔。”张良恭敬道。
荀况点了点头：“迎亲前本该由你的父亲来敬酒，但我是你们的师叔，便也敬得。”
“是。”
“玲珑是个好姑娘，你今后须得好好待人家。若是你敢对不起她，别说名家不会放过你，就是我也饶你不得。”
张良认真道：“今后我一定好好待她。”
“祖父，您就放心吧，三师兄可偏疼小嫂子了。”荀鱼在一旁笑道，“我们这些师兄师妹的都要靠边了。”
“就你知道，现在还没嫁出去，”荀况盯了她一眼才回头对张良道，“喝完这杯酒，就去吧，别让人家姑娘久等。”
司仪高声道：“饮！”
两人便一同将酒饮下。
张良从荀况处出来，弟子们将两辆车拉了出来，一辆墨车，一辆彩车。
“三师公。”一名弟子将一对大雁递了过来。
张良接过，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走吧。”
司仪又高声唱道：“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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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一，小圣贤庄的弟子们看见自家三师公猎了两只雁带着媒使一起去了赵姨家里行纳采礼。
一路上的人都啧啧惊叹，有的说玲珑福气好，有的说张良武艺高强。寻常人猎到一只雁已实属难得，他这一出手就是一对。
然而渐渐地不知从哪传出消息说，有人在相国李斯拜会小圣贤庄时便去看过热闹，那位名家掌门实际上丑陋如猪，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才嫁给了张良。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最后又说名家掌门不仅长得丑，还十分有手段。第一美人沐云曦原本在小圣贤庄读书，就是被名家掌门挤兑走的。
接下来半个月，那些声音愈演愈烈，但也有反对的声音。一些人开始说张良是真心喜欢名家掌门。
因为张良隔几天便要去赵家一趟，一个月内便将问名c纳吉c纳征c请期四礼走完。除了纳征礼时不用雁礼之外，其余每次皆是一对雁。
入冬后农事基本结束，大家不免无聊。一群人便蹲在村口聊八卦：“这要是被强迫的，那三当家也未免太上心了吧。”
“那只能说明儒家重礼数，如果新娘子不是见不得人怎么一直不敢出门？”
“有点道理。”
另一人说道：“那也不对啊，前几日我专门爬老赵家围墙上看了纳征礼，三当家下聘的东西那小院子都放不下。”
大老爷们儿们齐齐惊讶，更加好奇这桩婚事。张良的身世他们大多都略知一些，听说他之前是韩国丞相之孙，来小圣贤庄之前更是变卖了家产。对普通老百姓而言，绝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娶媳妇儿。于是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对玲珑更加好奇了些。
这时一名大姑娘突然尖酸道：“那些东西到时候还是会抬回去的嘛，莫非你见着新娘子了？”
那人思索道：“那倒没有。”
“那不就完了？新娘子定是生得极丑。”
请期之后，婚礼便正式被定在腊月初一。冬月二十九这一晚下了一场雪，大雪纷纷扬扬落在树枝上，房屋上，草地上，千朵万朵无数朵，越来越密，小圣贤庄的后山很快就披上了一层银装。
玲珑朝木窗外伸出手，大片大片的雪花一触及她的掌心便立即消融，只余下一点冰凉。从前她最不喜欢雪，如今再见大雪，心境竟是完全不同了。
三天前，颜路在外间替玲珑悬丝诊脉，确认她体内花颜改所有的毒性都已清除。她本以为终于可以歇一口气，结果立即被一顶轿子接来赵姨家为婚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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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没忍住笑出声：“子明，大晚上你不好好睡觉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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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子羽在蜃楼上受了伤，怎么样了？”玲珑看他见鬼似的夸张表情，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天明仍旧是不敢相信，整个人都傻了，这才两个多月不见，玲珑姐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半月前就被盗跖和白凤从蜃楼上救了回来，不过三师公说他们不能继续留在儒家，所以他一直在墨家待着。明日玲珑和张良要成亲，所以他才来了小圣贤庄。
“啊，怪女人没两天就把他医好了，眼睛也能看见了，他明天跟着他们一起过来，”天明盯着她的脸语无伦次道，“还有，怪女人说你已经恢复你原本的样子了，原来你这么好看啊？简直就是我见过最，不对，除了月儿之外，不对，和月儿一样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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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姑娘都大好了吧？”玲珑咳嗽了一声，“你就是专门过来看我？”
“嗯嗯，怪女人现在每天都整我，”天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傻呵呵一笑，从后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是三师公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玲珑有点惊讶，这么紧急到底是什么东西？接过一看竟然是一把罗扇，罗扇的扇面上画着一副绝美的雪梅图。他送她这个干什么？大冬天的也不用扇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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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一听就懂了张良的用意，这时的婚礼不像后世有盖头，所以他琢磨出了后世的却扇？不过也好，她的确是挺不好意思的。
“嗯，那你早些回去吧，都这么晚了。”玲珑拍拍他头上的雪花，立刻被他冰凉的头发冻得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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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该开脸上头了。”
来给玲珑开脸的是桑海的一位十全夫人，观之甚为可亲，另一名则是喜娘。
喜娘是儒家去请的，在这一片也颇有名气。今日这桩婚事令桑海一众未婚女子梦碎，加上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因而人人都想知道新娘子究竟如何。看着屏风后面正在换婚服的女子，喜娘心中也愈发好奇了起来。单看这玲珑有致的身段就不像是传言中的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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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这婚服实在是过于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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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十全夫人也满面笑容，因为她很清楚喜娘说的话并不是在恭维。她为别人梳妆这么多年，见过的新娘自己都记不清了，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方才为她开脸是她做这一行以来最省心的一次，因为这姑娘的脸蛋就像刚剥出来的鸡蛋一般，根本不需要她再做多余的事。
玲珑被两人一夸，忍不住觉得有点脸热，赧然地抿唇笑了一下。颜路和端木蓉都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可原主的记忆中竟然一点都没有显露。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婆婆为何要从小教她那句话？她解毒之前又写了一封信回去，这次婆婆竟然没有回信。
“多谢二位了，忙了一上午，二位先去休息片刻，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们，”赵姨将两个分量十足的荷包塞进了两人手里，又回头笑呵呵对玲珑说道，“玲珑，你也休息一会儿，下午还有得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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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十全夫人听了这话立刻将她拉到一边左右打量了一眼：“就桑海最近出的那个仙女我也见过，比这位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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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可怜了那家公子，新娘子在婚礼上成了仙女，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说到好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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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一行人乔装改扮后早早便过来帮忙，正走到三省屋舍旁边便被叫住。
“子明，过来。”
天明挠挠头笑呵呵道：“哦，三师公。”
“昨日让你办的事如何了？”张良眼中带着笑意。
“没问题！而且玲珑姐姐”天明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一眼，“算了，还是你到时候自己看吧。”
“这小子，回去就一副神在在的样子。”盗跖双手抱着胸笑道。
子聪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作揖道：“三师公，掌门师尊找您过去。”
“我知道了。”张良说罢，便又朝着众人作了一揖，“诸位，子房失礼了。”
“张良先生快去忙吧，我们去丁胖子那边看看。”盗跖又笑道。
张良过去时荀况面前正放了两杯酒，见他过来，荀况在伏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名司仪在。
一旁的荀鱼急忙将酒盘端起来，给张良和荀况一人递了一杯。
“师叔。”张良恭敬道。
荀况点了点头：“迎亲前本该由你的父亲来敬酒，但我是你们的师叔，便也敬得。”
“是。”
“玲珑是个好姑娘，你今后须得好好待人家。若是你敢对不起她，别说名家不会放过你，就是我也饶你不得。”
张良认真道：“今后我一定好好待她。”
“祖父，您就放心吧，三师兄可偏疼小嫂子了。”荀鱼在一旁笑道，“我们这些师兄师妹的都要靠边了。”
“就你知道，现在还没嫁出去，”荀况盯了她一眼才回头对张良道，“喝完这杯酒，就去吧，别让人家姑娘久等。”
司仪高声道：“饮！”
两人便一同将酒饮下。
张良从荀况处出来，弟子们将两辆车拉了出来，一辆墨车，一辆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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