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chapter 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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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悙垂下头, 按下手机的电源键。
闵蕤见他没有回应，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闵蕤啊，”金泰悙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中仍能看见闵蕤琥珀色的瞳孔, 他过长的刘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于是甩了甩头, “我想学会自己面对。”
他的眼中带着坚定, 手搭在了闵蕤的肩膀上。
闵蕤抬手把金泰悙下巴上挂着的那滴眼泪给擦掉了：“恩。”
他尊重金泰悙的决定。
“奶奶在医院里肯定很不舒服，她说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了。”金泰悙又按下电源键, 手机锁屏亮了起来。
他的锁屏是小时候和奶奶的合照，公布出来的照片只有剃着平头的他比着奇怪的手势, 原图其实是他正在对着奶奶做鬼脸。
穿着居家的奶奶和小泰悙摆出同样的姿势，在镜头中笑的灿烂。
闵蕤坐在金泰悙的旁边，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便转过头去给他又递了一张餐巾纸。
沉迷在痛苦中并不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解脱, 金泰悙哭过之后在楼梯上站了起来：“闵蕤，你觉得防弹少年团很重要吗？”
“没有防弹少年团, 闵蕤就已经死掉了。”闵蕤端正神色, 抬起头看着金泰悙，“如果没有遇到大家，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真正明白为梦想奋斗的意义。”
他或许会作为元老级的前辈一直留在公司里练习，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出道。
要是没有遇见愿意为之奋斗互相信任的队友, 他本身其实并不喜欢娱乐圈的氛围, 更不喜欢韩国娱乐圈流水线作业生产的偶像模式。
只是因为和哥哥们在一起, 他们共同实现梦想的方式就是通过偶像团体出道, 不然他到现在都不会明白“团结”“信任”这样的词的意义。
他或许会作为方闵蕤活下去, 但终究不是闵蕤。
金泰悙抿唇，在心里庆幸自己刚才做下的决定。
八个人在一起是顾忌不了个人的利益得失的，不然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走到梦想实现的高度。
闵蕤用食指刮了一下金泰悙的下巴，忽的又笑道：“但是，金泰悙你要记住，防弹少年团绝对不提倡自我牺牲。”
自己的想法被洞穿的金泰悙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一样一下子从楼梯上跳了起来：“呀！你叫我什么？”
闵蕤没有拆穿他内心的窘迫，反而整理起自己裤子上的褶皱转身往楼梯口走：“你听不懂韩语吗？”
“哇你这个人真是”金泰悙双手叉腰站在下一级台阶上，瞪着闵蕤，“绝对是跟田正国学坏了！”
像田正国就总是喊朴至旻的大名，有好几次在录团综的时候当着摄像头都直接叫了出来，惹得朴至旻抗议了很久。
“你是傻瓜吗？”闵蕤不跟金泰悙纠结这件小事，他迈开步子往练习室方向走，“休息时间结束了。”
金泰悙闻言马上跳了一级台阶追上闵蕤的脚步，仍然不愿意放过刚才他的失礼：“呀，闵蕤啊！你不可以这样子对哥哥说话的。”
还在练习室里关注着外面动静的闵允其本来正准备编辑短信给闵蕤发过去的，听见金泰悙咋呼的声音便放下了手机。
“真是，本来还想让闵蕤劝着点泰悙，结果这才几分钟？”闵允其把手机放回自己的储物柜里，翻了个白眼。
朴至旻也忍不住抱怨：“金泰悙这个臭小子”
金楠俊直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对着不远处两个人催道：“呀！在走廊里吵什么啊？”
“我一句话都没说吧。”闵蕤甩了甩头，让留长的刘海不刺着眼睛。
他实在不喜欢长刘海的造型，偏偏造型师放话说新专辑的概念需要他留长头发，上次他自作主张去剪头就已经引起造型师姐姐碎碎念了起码一个回归期。
金硕真虽然坐在地上喝水，但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门边。
见金泰悙虽然双眼有些红肿，情绪却恢复正常了，他便也放下心来：“快点练习吧，啊，真是要疯了，现在的舞蹈越来越难了。”
郑浩锡把刚才用冷水泡过的毛巾递给金泰悙，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转身去整理自己的储物柜了。
“浩锡哥，”闵蕤拖长了调子，“我不要田正国教我，你来教我吧。”
田正国瞪大眼睛：“呀，我都没嫌弃你呢！”
站在门边的孙承德脸色已经阴了下来，他忍不住把自己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狠狠往门框上一拍：“呀！你们这群臭小子！我大老远在办公室就听见你们在吵了！你们在一起都吵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吵够吗？”
闵蕤连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速遁逃到郑浩锡身后隐蔽自己。
郑浩锡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这就带着他们练习。”
金楠俊虽说是队长，但在舞蹈练习室里也只是落后生，他默默让自己缩到金硕真旁边，有大哥在旁边吸引火力，自己总归不那么显眼。
孙承德扫了练习室一圈，闵蕤那么高的个子就算躲起来也藏不住：“方闵蕤先出来，方pd有事找你。”
闵允其瞥了一眼闵蕤，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做了个鬼脸。
闵蕤看见闵允其的鬼脸却在孙承德的注视下又不能笑出来，只能在心里想着估计这哥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步子迈的快，走路姿势就像在t台上一样漂亮，即便穿着是汗味很浓的打折运动服也不能减损气场。
孙承德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提点道：“方pd刚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发生了什么事吗？”闵蕤见孙承德脸色不虞，在脑海中回忆起这些天圈里的动向。
能让方时震心情受到影响的，那也只能是少数几家娱乐公司的老板了。
孙承德领着闵蕤往方时震的办公室方向走去，他作为编舞老师在公司的股份占的很少，本来就没什么心情经营公司自然也不会了解方时震烦恼问题的根源：“你别说多余的话惹他生气就行了，他现在都把公司交给你这么多了，能为他分担的就分担吧。”
尽管公司里许多后入职的员工都把闵蕤叫做“小国王”，但孙承德心中闵蕤永远还是那个舞蹈天赋不如声乐天赋的滑头小子。
“我知道了。”闵蕤只是笑笑。
坐在办公室里的方时震右手边是一份摊开的文件，左手里握着的是一盒日本出产的巧克力“白色恋人”。
孙承德自知这对叔侄是打算关起门讲知心话，他把意思带到之后也只是损了方时震几句就准备走了：“少吃点巧克力吧，也不看你自己胖成什么样了，办公室里的镜子都快没有你的脸宽了。”
方时震没心情理他，对着闵蕤做了个关门送客的手势。
孙承德自己直接就走了，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闵蕤便坐在方时震指定的那张椅子上，目光定格在方时震手中的那盒巧克力上：“这是”
“白色恋人，很好吃的。”方时震扔了一块给闵蕤，“是很脆的薄饼干里有牛奶巧克力夹心，吃起来很爽口还不腻。”
闵蕤撕开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块，用装巧克力的小塑料袋接住咬巧克力时洒下的饼干碎屑：“我不喜欢牛奶巧克力，太甜腻了。”
方时震摆摆手：“我还以为你喜欢吃甜的呢。”
“我是喜欢甜的。”闵蕤把垃圾放进垃圾桶里，忍不住把方时震桌子上堆着的巧克力包装纸也一起塞进垃圾桶里，然后弯腰把垃圾袋给提了出来，再打了个结。
方时震头疼道：“你就对我的办公室这么嫌弃吗？每次还用得着你来打扫卫生了？”
“没办法啊，你这里环境太糟糕了。”闵蕤把垃圾袋给提到了办公室外面，准备待会儿自己去练习室的时候顺便多走几步扔到卫生间的大垃圾桶里让保洁阿姨一起清理掉。
方时震等到闵蕤走回来之后把一份企划案递给他：“这段时间前我准备让你接几个综艺，现在大家都在往中国市场努力，你就别跟他们争了，我们闯欧美那边就好。”
“反正我们走的一直都是野路子。”闵蕤接过企划案，认真地快速浏览。
比起现在韩星集中往大陆圈钱，他们在中国大陆的巡演都只有南京场一次。
“这是我一个人的资源？”闵蕤把企划案放在大腿上，用手指把刘海直接往后梳，也不顾及形象了。
方时震点点头：“反正我们是野路子，用你的油管频道试水，你觉得怎么样？”
闵蕤从出道前就开始定期发作品的那个油管频道一直都是他个人的团队在经营，这次的企划也是他的个人团队着手制作，公司的企划部则是制作团队的企划。
“我很珍惜我的频道。”闵蕤正色道，“从出道前就有不少人是通过我的油管一直关注着我，虽然我会定期发自己的翻唱和小视频，但一档我个人的综艺”
方时震能够理解他的顾虑，但他知道闵蕤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定位：“决定权在你，这是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我会考虑的。”闵蕤还是准备再多仔细读一下这份企划。
方时震又吃了一块巧克力：“时间不多。有人盯上我们了。”
“我们现在还不是取得可以骄傲的成绩的时候，”闵蕤明白方时震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觉得没必要太过于在意，“过度的曝光没什么意思，人们不会关注除了成功者之外的人。”
方时震点点头：“我会处理别的事，你只需要专注你想要做的就行。”
“对了，叔叔。”闵蕤话锋一转，“我记得以前你问过楠俊哥，要solo还是防弹少年团。”
他指的是在刚出道时整蛊金楠俊录制的无理的采访，那时方时震故意当着隐藏摄像机问了这个问题。
方时震当时不单纯是为了综艺节目搞笑，如今听到闵蕤这样问，他挑起眉毛：“怎么？”
“你赞同成员为了组合的发展牺牲自己吗？”闵蕤看着方时震的眼睛，“不仅仅是自己的利益，还包括亲情。”
方时震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跳进闵蕤挖设的陷阱里，甜食并没有腐蚀掉他的智商：“当然是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定了。我对你们也挺公正的了吧，都是对事不对人。”
闵蕤笑了。
他的笑声很轻，但还是落进了方时震的耳中。
“那叔叔要一直公正下去呀。”
尽管当着金泰悙的面说要让他自己面对，但为了他能够顺利一些，闵蕤还是在方时震跟前给他先铺下一条浅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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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蕤见他没有回应，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闵蕤啊，”金泰悙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中仍能看见闵蕤琥珀色的瞳孔, 他过长的刘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于是甩了甩头, “我想学会自己面对。”
他的眼中带着坚定, 手搭在了闵蕤的肩膀上。
闵蕤抬手把金泰悙下巴上挂着的那滴眼泪给擦掉了：“恩。”
他尊重金泰悙的决定。
“奶奶在医院里肯定很不舒服，她说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了。”金泰悙又按下电源键, 手机锁屏亮了起来。
他的锁屏是小时候和奶奶的合照，公布出来的照片只有剃着平头的他比着奇怪的手势, 原图其实是他正在对着奶奶做鬼脸。
穿着居家的奶奶和小泰悙摆出同样的姿势，在镜头中笑的灿烂。
闵蕤坐在金泰悙的旁边，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便转过头去给他又递了一张餐巾纸。
沉迷在痛苦中并不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解脱, 金泰悙哭过之后在楼梯上站了起来：“闵蕤，你觉得防弹少年团很重要吗？”
“没有防弹少年团, 闵蕤就已经死掉了。”闵蕤端正神色, 抬起头看着金泰悙，“如果没有遇到大家，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真正明白为梦想奋斗的意义。”
他或许会作为元老级的前辈一直留在公司里练习，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出道。
要是没有遇见愿意为之奋斗互相信任的队友, 他本身其实并不喜欢娱乐圈的氛围, 更不喜欢韩国娱乐圈流水线作业生产的偶像模式。
只是因为和哥哥们在一起, 他们共同实现梦想的方式就是通过偶像团体出道, 不然他到现在都不会明白“团结”“信任”这样的词的意义。
他或许会作为方闵蕤活下去, 但终究不是闵蕤。
金泰悙抿唇，在心里庆幸自己刚才做下的决定。
八个人在一起是顾忌不了个人的利益得失的，不然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走到梦想实现的高度。
闵蕤用食指刮了一下金泰悙的下巴，忽的又笑道：“但是，金泰悙你要记住，防弹少年团绝对不提倡自我牺牲。”
自己的想法被洞穿的金泰悙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一样一下子从楼梯上跳了起来：“呀！你叫我什么？”
闵蕤没有拆穿他内心的窘迫，反而整理起自己裤子上的褶皱转身往楼梯口走：“你听不懂韩语吗？”
“哇你这个人真是”金泰悙双手叉腰站在下一级台阶上，瞪着闵蕤，“绝对是跟田正国学坏了！”
像田正国就总是喊朴至旻的大名，有好几次在录团综的时候当着摄像头都直接叫了出来，惹得朴至旻抗议了很久。
“你是傻瓜吗？”闵蕤不跟金泰悙纠结这件小事，他迈开步子往练习室方向走，“休息时间结束了。”
金泰悙闻言马上跳了一级台阶追上闵蕤的脚步，仍然不愿意放过刚才他的失礼：“呀，闵蕤啊！你不可以这样子对哥哥说话的。”
还在练习室里关注着外面动静的闵允其本来正准备编辑短信给闵蕤发过去的，听见金泰悙咋呼的声音便放下了手机。
“真是，本来还想让闵蕤劝着点泰悙，结果这才几分钟？”闵允其把手机放回自己的储物柜里，翻了个白眼。
朴至旻也忍不住抱怨：“金泰悙这个臭小子”
金楠俊直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对着不远处两个人催道：“呀！在走廊里吵什么啊？”
“我一句话都没说吧。”闵蕤甩了甩头，让留长的刘海不刺着眼睛。
他实在不喜欢长刘海的造型，偏偏造型师放话说新专辑的概念需要他留长头发，上次他自作主张去剪头就已经引起造型师姐姐碎碎念了起码一个回归期。
金硕真虽然坐在地上喝水，但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门边。
见金泰悙虽然双眼有些红肿，情绪却恢复正常了，他便也放下心来：“快点练习吧，啊，真是要疯了，现在的舞蹈越来越难了。”
郑浩锡把刚才用冷水泡过的毛巾递给金泰悙，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转身去整理自己的储物柜了。
“浩锡哥，”闵蕤拖长了调子，“我不要田正国教我，你来教我吧。”
田正国瞪大眼睛：“呀，我都没嫌弃你呢！”
站在门边的孙承德脸色已经阴了下来，他忍不住把自己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狠狠往门框上一拍：“呀！你们这群臭小子！我大老远在办公室就听见你们在吵了！你们在一起都吵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吵够吗？”
闵蕤连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速遁逃到郑浩锡身后隐蔽自己。
郑浩锡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这就带着他们练习。”
金楠俊虽说是队长，但在舞蹈练习室里也只是落后生，他默默让自己缩到金硕真旁边，有大哥在旁边吸引火力，自己总归不那么显眼。
孙承德扫了练习室一圈，闵蕤那么高的个子就算躲起来也藏不住：“方闵蕤先出来，方pd有事找你。”
闵允其瞥了一眼闵蕤，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做了个鬼脸。
闵蕤看见闵允其的鬼脸却在孙承德的注视下又不能笑出来，只能在心里想着估计这哥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步子迈的快，走路姿势就像在t台上一样漂亮，即便穿着是汗味很浓的打折运动服也不能减损气场。
孙承德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提点道：“方pd刚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发生了什么事吗？”闵蕤见孙承德脸色不虞，在脑海中回忆起这些天圈里的动向。
能让方时震心情受到影响的，那也只能是少数几家娱乐公司的老板了。
孙承德领着闵蕤往方时震的办公室方向走去，他作为编舞老师在公司的股份占的很少，本来就没什么心情经营公司自然也不会了解方时震烦恼问题的根源：“你别说多余的话惹他生气就行了，他现在都把公司交给你这么多了，能为他分担的就分担吧。”
尽管公司里许多后入职的员工都把闵蕤叫做“小国王”，但孙承德心中闵蕤永远还是那个舞蹈天赋不如声乐天赋的滑头小子。
“我知道了。”闵蕤只是笑笑。
坐在办公室里的方时震右手边是一份摊开的文件，左手里握着的是一盒日本出产的巧克力“白色恋人”。
孙承德自知这对叔侄是打算关起门讲知心话，他把意思带到之后也只是损了方时震几句就准备走了：“少吃点巧克力吧，也不看你自己胖成什么样了，办公室里的镜子都快没有你的脸宽了。”
方时震没心情理他，对着闵蕤做了个关门送客的手势。
孙承德自己直接就走了，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闵蕤便坐在方时震指定的那张椅子上，目光定格在方时震手中的那盒巧克力上：“这是”
“白色恋人，很好吃的。”方时震扔了一块给闵蕤，“是很脆的薄饼干里有牛奶巧克力夹心，吃起来很爽口还不腻。”
闵蕤撕开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块，用装巧克力的小塑料袋接住咬巧克力时洒下的饼干碎屑：“我不喜欢牛奶巧克力，太甜腻了。”
方时震摆摆手：“我还以为你喜欢吃甜的呢。”
“我是喜欢甜的。”闵蕤把垃圾放进垃圾桶里，忍不住把方时震桌子上堆着的巧克力包装纸也一起塞进垃圾桶里，然后弯腰把垃圾袋给提了出来，再打了个结。
方时震头疼道：“你就对我的办公室这么嫌弃吗？每次还用得着你来打扫卫生了？”
“没办法啊，你这里环境太糟糕了。”闵蕤把垃圾袋给提到了办公室外面，准备待会儿自己去练习室的时候顺便多走几步扔到卫生间的大垃圾桶里让保洁阿姨一起清理掉。
方时震等到闵蕤走回来之后把一份企划案递给他：“这段时间前我准备让你接几个综艺，现在大家都在往中国市场努力，你就别跟他们争了，我们闯欧美那边就好。”
“反正我们走的一直都是野路子。”闵蕤接过企划案，认真地快速浏览。
比起现在韩星集中往大陆圈钱，他们在中国大陆的巡演都只有南京场一次。
“这是我一个人的资源？”闵蕤把企划案放在大腿上，用手指把刘海直接往后梳，也不顾及形象了。
方时震点点头：“反正我们是野路子，用你的油管频道试水，你觉得怎么样？”
闵蕤从出道前就开始定期发作品的那个油管频道一直都是他个人的团队在经营，这次的企划也是他的个人团队着手制作，公司的企划部则是制作团队的企划。
“我很珍惜我的频道。”闵蕤正色道，“从出道前就有不少人是通过我的油管一直关注着我，虽然我会定期发自己的翻唱和小视频，但一档我个人的综艺”
方时震能够理解他的顾虑，但他知道闵蕤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定位：“决定权在你，这是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我会考虑的。”闵蕤还是准备再多仔细读一下这份企划。
方时震又吃了一块巧克力：“时间不多。有人盯上我们了。”
“我们现在还不是取得可以骄傲的成绩的时候，”闵蕤明白方时震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觉得没必要太过于在意，“过度的曝光没什么意思，人们不会关注除了成功者之外的人。”
方时震点点头：“我会处理别的事，你只需要专注你想要做的就行。”
“对了，叔叔。”闵蕤话锋一转，“我记得以前你问过楠俊哥，要solo还是防弹少年团。”
他指的是在刚出道时整蛊金楠俊录制的无理的采访，那时方时震故意当着隐藏摄像机问了这个问题。
方时震当时不单纯是为了综艺节目搞笑，如今听到闵蕤这样问，他挑起眉毛：“怎么？”
“你赞同成员为了组合的发展牺牲自己吗？”闵蕤看着方时震的眼睛，“不仅仅是自己的利益，还包括亲情。”
方时震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跳进闵蕤挖设的陷阱里，甜食并没有腐蚀掉他的智商：“当然是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定了。我对你们也挺公正的了吧，都是对事不对人。”
闵蕤笑了。
他的笑声很轻，但还是落进了方时震的耳中。
“那叔叔要一直公正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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