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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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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十月没多久, 就是太皇太后七十整寿的日子,早在两年前, 惠成帝就为她这寿宴忙碌起来, 先是布告天下,年六十五岁以上者官民不论,皆散发请帖, 邀来登封城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

    十月二十二日这一天,惠成帝在长平宫正门前开宴盛请天下耄耋老人, 虽说北廷天气历来寒冷, 路远难行, 但得皇帝邀请是件天大的好事,这一日还是来了许多人, 整个宫内觥筹交错, 熙熙攘攘的。

    殿中廊下布下三十席, 丹墀内布八十八席, 共一百一十八席面, 宴请一千又六十二人,朝堂上下大臣、国内高龄老人均应邀入席。

    宴会开始, 韶乐奏响, 在惠成帝的侍奉下, 彰宪太皇太后走到高台凤座上落座, 惠成帝亲率几百名银须白发的老人为她祝寿, 这场面当真宏大, 虽然太皇太后一向不太喜欢惠成帝一支, 也难得露出了和颜悦色的神色,慈祥道“圣人辛苦。”

    惠成帝道“皇祖母长寿安康,便是我北廷之福。”

    扫了一眼堂下,内殿里的席面坐的全是王公大臣及其亲眷,却独独不见定远王同崇云王,太皇太后扶着座儿的扶手问“哀家怎么没瞧见老六和老九来迟了不成”

    马皇后凑趣说“许是雪天路滑,耽搁了一会儿,不如咱们先开宴吧”

    让朝臣等着也不是个事,太皇太后点点头,开宴的锣鼓一敲,轰动一时的千叟宴也就开始了。

    先由惠成帝率文武百官给太皇太后祝寿,再由景怀太后和马皇后率后宫及女眷行礼,一通下来当真极热闹,太皇太后脸上也有了喜气。

    马皇后一行人刚退下去,殿外内侍便通传“崇云王爷携王妃给太皇太后拜寿咯”

    只见殿门大开,一身玄色礼袍的北堂曜同卫珉鹇大步上前,他生得白皙俊美,一只墨玉冠束起长发,行动间有意无意地护着身旁的王妃。

    因着是北廷的喜事,卫珉鹇今日也是一身玄色长裙,绣着繁复的龙鱼图样,彰示她崇云王妃的身份,外罩厚实的大氅,微笑着莲步上前。

    两人在玉阶下站定,给太皇太后行了大礼“孙子孙媳给皇祖母拜安,愿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皇太后笑道“快快起来,老九,赶紧扶你媳妇起来,她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了”

    北堂曜护着她的腰站起身,又给景怀太后和惠成帝、马皇后行了礼才说“才两月有余,不碍事的,今日是皇祖母古稀大寿,您的重孙儿也是巧了,赶上这样的好日子。”

    卫珉鹇抿着唇笑“他好福气,在臣妾腹中也给皇祖母拜寿呢”

    皇室子息绵长是好事,太皇太后笑得开怀,二人献上寿礼以后便去了一边落座。

    他夫妻是来了,北堂晖还不见踪影呢,马皇后见太皇太后总看向门口,便侧头吩咐了随柳“去瞧瞧六王爷怎么还不到。”

    随柳应声去了,太皇太后却听到这里的动静,说“不急,不急。”

    定远王府离内宫很近,府里后院,谢阳站在门口又敲了敲门“主子,宫里笙箫奏起来了,定是已经开宴,您还没好么”

    北堂晖同谢玥打的一架,谢玥脸上挂彩了,北堂晖嘴角也被他打破了,他打开门,斜了一眼谢阳“急什么。”

    谢阳偷偷拿眼睛去瞧他嘴角的伤,过去好几日了,肿倒是消下来了,就是一片青紫,神奇的是衬着他妖冶的面容,非但不令人觉得好笑或者丑陋,反而更添了一分病态美。

    啧啧,果然是美人如玉。

    “看什么”北堂曜挑眉,抬着下巴瞪谢阳,后者缩了缩脖子,递上一方小筏“您要不去内宫,便回了邢统领的信儿吧。”

    北堂晖接过来一瞧,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胡闹”

    回房抄起马鞭,连大氅都没穿直冲冲往外面走。

    谢阳抱着那朱雀的大氅在后面追“您去哪啊”

    登封城外十里有个风波亭,紧临着一个叫寿村的小村子,北堂晖回登封只带了两千人,惠成帝不让这些人进登封,便全驻守在村子里,北堂晖策马到的时候,村子里的风都显得特别紧。

    他翻身下马,冷冷问“邢策呢”

    见他脸色不好,守门的卫士说“邢统领在后山点兵”

    北堂晖一听,又拽过马缰翻身上马,去了后山。

    果然,后山平坦的校场上,两千精兵整齐待发,邢策正站在台上,见他远远来了脸上一喜,没想到北堂晖近身后连马也不下了,直接踩着马背,翻身掠过几个兵士头顶,落在台上“邢策,你什么意思”

    邢策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拱手行礼“六王爷。”

    他不解释,北堂晖冷冷问“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你想干什么”

    “王爷”邢策不服气道“惠成帝召了姚崇,五万禁军前几天全进了登封城,王爷以为他们要做什么他们是要王爷的命啊”

    皇帝的八万禁军平时不是全部待在登封城里的,大部分驻扎在登封附近的三四个县上,就在数日前,惠成帝秘密一道旨意召了姚崇手下五万人尽数入京,这么多人在太皇太后寿诞前秘密入京,惠成帝到底想干什么

    “王爷既然来了,也省的属下进城去救您,咱们赶紧回西关吧,反了他奶奶的”邢策大声说着。

    “属下誓死护送六王爷回西关”

    “属下誓死护送六王爷回西关”

    两千兵士,吼起来地动山摇,北堂晖神色一冷,将手里鞭子狠狠一抽,牛皮鞣制的鞭子在空中狠狠炸响,尾巴抽在邢策身上,他大喝道“闭嘴这不是你逼迫本王谋反的理由”

    邢策原本是四王爷麾下一员勇将,后来四王爷被惠成帝诱杀之后,他率三万残部投了北堂晖,多年来一直想掀了惠成帝的位子,这已经成了他的一方执念。

    他抹了抹脸上的伤,一张长满络腮胡的脸激动道“王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治下前年北疆洪灾死了万万人啊天都不同意他做皇帝,为何王爷不能取而代之”

    “这不是你逼迫本王谋反的理由”北堂晖一字一顿说道,一张总是调笑着的脸万分认真“邢策,你当真想做乱臣贼子不成”

    “他北堂曦杀我邢家上下二百三十一口,二百三十一口啊连在襁褓里的孩子都没有放过我的妻儿为了护送老父离开死在北堂曦铁蹄之下,她腹中还有我的儿子啊”邢策更大声反吼回来“六王爷,我邢策不是不懂感恩之人,率部归降那一日就发誓,誓死效忠你可是如今的你,这样子像苍老的头狼,你是服老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没有了一统天下的斗志他想杀你你一心护卫的皇帝想杀你啊”

    小山似的将军,激动得唾沫星子乱喷,简直字字泣血,他不懂为何北堂晖多年来愈发不想东下,分明手握大权,却一直龟缩在西关城,而且还真像模像样帮北廷皇室捍卫着西北边陲的安危起来了

    “邢策。”北堂晖站在风口里,一头墨发松松挽着,身上披着朱雀的大氅,那浴火的朱雀被风吹得浮动不已,仿佛马上要涅槃重生,他的声音很冷静,一字一顿说“我不是会做叛臣贼子的人。”

    那四个字太沉重,北堂晖自认背不起来。

    只简简单单一句话,邢策双膝跪在地上,闭了闭眼。

    北堂晖冲着台下两千精兵,大声说“诸位若是想逼我是不可能的,我不是那种会任人宰割的人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寿诞,若是毁在了你们手里”

    他眼中闪过肃杀“就别怪我不念旧时同袍之情”

    说罢,回身踩上马背,一骑绝尘回了登封城。

    邢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残忍。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内宫里,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北堂曜扶着卫珉鹇在廊下漫步,卫珉鹇一手攥着他的衣襟,另一手扶腰“总觉得这孩子生来克我的,腰酸得快站不住了。”

    “胡说,他有福气着呢。”北堂曜顺着她的手摸了摸尚平坦的小腹,傻乐傻乐的“你也是当娘的人了,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你就想着儿子,要是闺女呢”

    “闺女也行。”北堂曜凑在她耳边说“像你的闺女定是漂亮,我觉得闺女更好。”

    “德性”推了他一把,卫珉鹇抬头望见急匆匆往内殿去的宫人,问道“怎么了这是”

    北堂曜拦住走过的宫人问“怎么了”

    那内侍脸上十分惶恐说“二王爷家的小世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吐沫子了,殿中大乱,风太医被急急叫来了。”

    风太医就是上次给卫珉鹇探脉的那位太医,在太医院里德高望重的。

    二王爷家的小世子

    两人一听,对视了一眼便抬脚往殿里去。

    北堂宸已经被抬到了侧殿,李氏搂着儿子呜呜直哭,小的那个还不太懂事儿,被嬷嬷抱着站在一旁还探头探脑的。

    榻上的小男孩面色发青,昏迷不轻,嘴角还有一点白沫。

    风太医探了半天脉,又翻一翻眼皮,问了些饮食,对李氏说“小世子这是中毒了啊”

    这一说还得了,宫宴上中毒,莫非有人冲着皇帝来

    当时惠成帝就撒开了执着象牙箸的手“什么中毒”

    彰宪太后则一听腾就站起来了“皇后,今日宴席可是你亲手把关的如何内宫中会有毒物”

    马皇后也很慌张,站起身解释“臣妾事事把关看过来的,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混进来呢”

    李氏哭得肝肠寸断,不过还好北堂宸就吃了一点儿,风太医给他催了吐,又给灌下解毒的药才平静下来,只是还一直昏迷着。

    这时殿外通传“定远王爷为太皇太后拜寿咯”

    北堂晖直到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惠成帝同马皇后对视了一眼,后者对身边的随柳摆了摆手,随柳便退出去了。

    北堂晖带着谢阳一身风尘仆仆,脸上还有些疲倦的样子,冲上座的太皇太后拱手“今日是皇祖母古稀大寿,孙儿来迟,万请皇祖母恕罪,祝祖母寿寿长春,灵禄永永”

    一旁的谢阳递上寿礼,太皇太后见他终于来了,笑着说“你也是,让大家好等,有心了,快快一旁坐下”

    北堂晖又冲惠成帝夫妻和景怀太后行礼后才落座,谢阳一进殿就闻到不一样的风气,四周打听了一会儿才回来,凑在北堂晖耳边低声说“德硕王爷家的小世子不明不白中了毒,现在还在救呢。”

    北堂晖一惊“什么”

    那边的马皇后已经暗地吩咐姚崇在禁宫中加派了人手,宫里守卫一下多了一倍之多,简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奇怪的是皇后娘娘早在世子毒发前就增了守卫,好像知道宫中有变似的。”谢阳又说道。

    北堂晖皱眉,心里忽然想起邢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九龙金座上的惠成帝,可巧,惠成帝也朝他看了过来,两兄弟的眼神在空中对视了一眼,惠成帝抬袖举杯,遥遥敬了北堂晖一杯。

    后殿里,被灌了药的北堂宸可算平静下来,只是小小一个孩子躺在榻上面无人色,卫珉鹇也是怀着身子的人,当下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扶着掐红的手往外走,却瞥见外头月门的地方人影一闪,再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了。

    她探头看了看,不觉得自己方才是眼花,侧头问掐红“你们有看见那边有个人跑过去了吗”

    掐红小心扶着她,闻言往月门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啊殿下,奴婢注意着您的身子呢,没瞧见。”

    她有些疑惑,刚好北堂曜跟在背后,她指了指月门“我刚瞧见个人,一闪而过去了,你让陆海潘江去瞧瞧,总觉得怪怪的。”

    分明是热闹非凡的千叟宴,却因为德硕王世子中毒的事闹得有些人心惶惶的,底下臣眷不知道,上面的人却心知肚明,为怕搅扰臣心,这消息也就被压住了。

    北堂曜接过掐红的活计,扶着她的腰“嗯,我让人去瞧瞧,宫里不太平,你要不要先回王府”

    卫珉鹇瞧着廊下比方才多了好些的守卫摇摇头“瞧这架势,要回去都不容易。”

    北堂曜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有些恼恨,又担心会伤了卫珉鹇的身子,低声说“你自己多当心,我一会让肖平战过来。”

    卫珉鹇扶着腰,皱着眉点点头“王爷去殿里瞧瞧,六王爷和太皇太后还在殿上。”

    北堂曜是该去瞧瞧,又放心不下她,卫珉鹇推了他一把“我身边有抱青和肖平战,自保无虞,你去吧。”

    虽是这样说,却还是犹豫,最后将陆海潘江都留给了她才离开。

    卫珉鹇瞧着殿外忙忙碌碌的宫人,不动声色地带了人退下去了。

    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分明之前还是热闹模样,现在却寂静了下来,太皇太后被又清嬷嬷扶着去了后殿更衣,堂上只有惠成帝夫妻、景怀太后母女和北堂晖,还有其余一些大臣。

    北堂晖坐在位置上,既不动筷,也不饮酒,就笑眯眯坐着,惠成帝看了过来,笑着问“可是登封城的饭菜不太合口味,孤见皇弟都没怎么动筷。”

    北堂晖拱手道“不,一路乘风来,有些许戗风了,过会就好了。”

    “皇弟方才是去哪了,怎么戗了风”惠成帝望过来,笑盈盈的,语气中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如今再也不是当年还要向几方势力委曲求全的惠成帝,早有了自己的眼线人马,探子回来报北堂晖大清早策马去了寿村见了随行兵士。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北堂晖一皱眉,心知自己中了他人计策,闭了闭眼,索性站起身跪在惠成帝面前“清早部下来传,军心不稳,臣弟便去瞧了瞧。”

    军心不稳,军心还能怎么不稳

    惠成帝冷了脸色,一旁的景怀太后大喝道“大胆贼子,竟私自点兵,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企图谋反吗”

    北堂晖说“臣,不敢。”

    他是真没这个意思,没想到底下人见他不肯,竟用出这样招数逼他就范。

    北堂曜甫一踏进殿,就见北堂晖跪在阶下,眼睛转了转,笑说“六皇兄这是怎么了”

    惠成帝冲他看过来“老九,这不关你的事。”

    景怀太后看见北堂曜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怎么,上赶着来找死吗同老六关系这样好,今日就一同下黄泉好了”

    马皇后拉了拉她,双方还没有正式撕破脸,景怀太后这一下简直是在激怒他们。

    景怀太后甩开马皇后的手“皇后拉哀家做什么哀家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北堂晖,这你乱臣贼子,枉圣人对你多年来的信任”

    北堂晖皱紧了眉“臣当真无反叛之意。”

    殿外,姚崇匆匆而来,在阶下跪下“禀陛下,寿村两千兵甲已尽数投降,不降者已被末将就地诛杀”

    “什么”北堂晖一听,抬头直冲着姚崇“你带人去了寿村”

    姚崇直顾冲着惠成帝“臣不辱使命”

    北堂晖一听,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皇兄诛杀我的护卫是什么意思莫非还要臣弟的命不成”

    景怀太后更激动“圣人瞧啊,他就是意图谋反这贼子姚崇你还不拿下”

    北堂晖不顾姚崇,直勾勾瞪着惠成帝“皇兄是不是,当真要臣弟死”

    这时,殿外忽然大乱,内侍叫嚷着“太皇太后不好了快传太医啊”

    方才彰宪太皇太后就去了侧殿更衣,久久不见回来,此时那宫人大声呼喊,令北堂晖心跳漏了一拍,反身就要出去,姚崇哪能放他手,一个小擒拿手捏住北堂晖的肩膀

    北堂晖回头,一双狭长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姚崇“你别逼我”

    惠成帝站起身大喝道“你给孤站住”

    北堂晖反手打了姚崇一掌,将他击退,又狠狠瞪了一眼台阶上的惠成帝,同北堂曜一齐奔去了后面的寝殿。

    此时那寝殿里哭声震天,又清嬷嬷几乎瘫倒在地上,床上太皇太后胸口一柄匕首,已经面无人色。

    见北堂晖来,又清嬷嬷大呼道“王爷王爷他们杀了太皇太后他们杀了太皇太后啊”

    又清嬷嬷年纪已经很大很大了,一脸老泪纵横,哭着捶着胸口“都怪老奴,老奴怎么就出去了呢应该时时刻刻陪着太皇太后的啊啊”

    北堂曜一惊,上前查看太皇太后的尸身,只见她衣裳完好躺在榻上,胸口的伤流出来的血将床榻都染红了,再探探鼻息,早没了。

    身子都已经开始发凉了。

    北堂晖站在原地,眼底一片血红,他猛地抽出门口侍卫的长刀,那刀划在宫墙上,当当做响,整个人仿佛地狱爬回来的修罗。

    北堂曜一惊,赶紧追了出去“六皇兄”

    “老九,你拦不住我的”北堂晖瞪眼,眼底一片猩红,十分吓人,他脑子里很乱,很痛,仿佛回到了那一日奔回登封城,见到的却只有肃谦贵妃冰冷的尸体。

    太皇太后对他不比肃谦贵妃来得差,如今这一个个的,都死在了惠成帝手里

    “你要拦我吗”北堂晖大喝道“别忘了兰妃是怎么死的你要拦我吗”

    北堂曜知他被刺激狠了,可是这是禁宫之中,几万护卫圣人的禁军,他如此冲动,赔出去的何止一条命

    何况他北堂晖孑然一身,他可是有家有室的,慌忙拦住了他“此事从长计议才好,何况太皇太后薨得突然,你怎么知道就是大皇兄呢”

    北堂晖瞪他“不是他北堂曦还有谁你给我滚开”

    说罢狠狠推开北堂曜,冲正殿去,结果没走出廊下,就被谢玥拦住了路,谢玥一身银白大氅立在他跟前,发梢还有一点冰花。

    “谢玥”

    “你莫被人利用”谢玥大喝道,结果北堂晖抽出长刀对着他就劈,毫无章法。

    谢玥闪身躲开,手中长剑出鞘架住他的刀“你冷静一点”

    四周的禁卫早围了过来,姚崇捂着胸口站在禁军背后“六王爷,你还是莫要挣扎,乖乖束手就擒”

    北堂晖眼里只盯着谢玥,猩红的眼里倒影那一身银白“我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说罢冲背后大吼“谢阳”

    谢阳隔着重重人群,将北堂晖的长剑丢给他,北堂晖接过手,银白长剑出鞘,指着谢玥的鼻端,杀气毕现

    世人都知道定远王北堂晖擅带兵,也知道他尚武的好手,他没有固定的兵器,一双肉掌也能行遍天下,可是亲近的人知道,他一把剑练得出神入化。

    这事谢阳知道,谢玥也知道。

    谢玥知道他是真动了杀心,眼里闪了闪“我说过,你莫要被人利用,最后追悔莫及。”

    追悔莫及吗

    他北堂晖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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