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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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生怕女儿不愿意，错过了这门好亲事，继续劝道：“其实，田公是个厚道的人，不管生意上如何，你们成了夫妻，依他的人，也不会亏待你的。你还是仔细想想。你若是坚决不同意，娘也不会逼迫你，也会帮你向你父亲说说。只是错过了，娘也觉得可惜。而且这事后反悔，又实在难以开口。”
说到这里，见唐慧馨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忙又说道：“好了好了，左右还有十多天工夫呢，你也别小孩气，匆忙就下定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娘说的话吧。爹娘都是为你好，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你父亲回来，再说不迟。”
唐慧馨只好暂时答应一声。不知为什么，今天听到这消息，她虽然有些慌乱，却好像还带着一丝丝的欣喜似得。只觉得五味杂陈，理不清个头绪来。因此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
郑氏见她如此，便催促她说：“你先回房去歇着吧，这里也不用你陪娘用膳了。若是不爱吃大厨房的温火膳，就叫丫头们在小厨房做些合口的。不用担心娘这里。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几日还有什么担心的？眼看就要熬到头了。”
说到这里，她长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心事都发泄出来一般。
唐慧馨见母亲已经宽心了好多，兼之自己今天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此时心绪也的确有些烦乱，所以也不拒绝了，就向郑氏道：“既然这样，女儿就先回房去了，晚上再来给母亲请安。”
“去吧，去吧，晚上若是累了，也不用非得过来。”郑氏关心地说。一面打量着女儿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二丫头自从病了一场，性倔强了许多，她生怕唐长宁回来，还是转不过念头来，非得拒绝这门亲事，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
正在思虑，唐慧馨已经说道：“母亲趁这时候好好歇息下吧。不要忧思过了。”
“母亲知道。过了几日，等你父亲回来，咱们就能一切顺利了。”
唐慧馨会意地做出安慰的笑容：“母亲这样，女儿就放心了。”
说完，又嘱咐了丫头们几句，看着掩上了门，才回到自己房中去。
接下来的几日，二房就都在等候中过。郑氏母女惦记着唐长宁的消息，又牵挂着唐端敏。诸暨铺已经来了几次消息，说是那边急等着派人过去。唐长恩无奈，只得先将唐端勃打发了过去照应几天，又让柳氏传递了言语，透露出对唐端敏久久不曾辞别归来的不满之意。
郑氏心中焦急，但在唐慧馨的背后支持下，还是镇定地言两语将柳氏打发了回去。只是急切地等待着唐长宁的归来。
过了十余天，终于京里有书信到，郑氏迫不及待地拆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你父亲说，辞官的是，已经成了，只等着五月初一正式下旨，就可以谢恩回来了！”
多日的悬想终于落地，郑氏和唐慧馨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深深的笑容。眼看多年的愿望就要成真，就要过上新的生活，怎么能不舒心畅怀？
“这下好了，敏弟的事情也解决了。母亲，我这就给敏弟写封书信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叫他放心。”唐慧馨高兴地拉住母亲的手，笑着说道。
郑氏连连点头：“看我，都高兴糊涂了。这是要紧事，你赶紧写信，顺便嘱咐他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唐慧馨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坐在桌前准备下笔，还没写上几个字，就听见外面丫鬟传报：“夫人来了。”
唐慧馨和母亲都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蒋氏不早不晚的，怎么跑过来了？会有什么事？
唐慧馨飞快地将那张纸折了起来，压到一本书底下，和郑氏笑着迎上前去，行礼说道：“给婶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在屋里做什么呢？怎么这些日也没到我们那里去逛逛？”蒋氏热切地说。
这个蒋氏，向来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一会热，一会冷的。唐慧馨心里提高了戒备，口中笑着答道：“多谢婶关心，只是这些日母亲惦记父亲，所以就留在房里陪伴，没到婶那里去请安。”
说着，郑氏已经招呼蒋氏在榻上对面坐了，唐慧馨坐在地下的椅上。玳珍倒上茶来，蒋氏笑道：“可是呢，二哥这一去，可有书信回来没有？在京中怎么样？”
唐长宁要辞官的消息，一直瞒着没有说，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郑氏也就不再顾忌，笑吟吟地将唐长宁刚传回来书信，已经辞官的事说了，又道：“过几日就要回来了。这下，我们一家人终于能长团聚了。”
“是么？那可是好了！”蒋氏笑容满面：“可要恭喜二嫂了。只是~~”她凑近了些，放低声音，像是说什么心腹话一般：“二哥在京里不是有个丁姨娘吗？这次是不是也会跟着一起回来？”
郑氏现出坦然的样：“自然是要回来的。”
“那二嫂准备将她安放在哪里？”
“我已经准备叫人收拾东厢房了。”
蒋氏闻言，更是向她挨近了些，满心为她着想的模样：“东厢房？二嫂可真是宽厚。她一个外面回来的，又没个儿女，就是能住西厢房已经抬举她了。何况还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这样厚待她，只怕她得寸进尺，以后更生出别的念头呢。”
郑氏没大理会她，淡淡地说：“这丁姨娘，以前我进京探望我家老爷的时候见过，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况且已经在京里服侍了这么多年了，又是正经抬的姨娘，不能委屈了。左右东厢房现在也空着，吕姨娘和容儿一起住在留芳院，就把东厢房给她吧！她从北方来南，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的，来了难免还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若是住的再不好，更会难过了。”
“二嫂就是好心。这要是换了大嫂，可做不出来呢。您没看那董姨娘，这么多年来，一句话不敢多说，一步不敢错走，做活比丫头还多，还总是吓得战战兢兢呢。”蒋氏唇角扯出来一丝似乎猜透了什么的笑容，转瞬即逝，却又忙见风转音，附和着说。
“丁姨娘服侍老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初来乍到，我能不好好照顾？”
“二嫂说的是。不过我也是一片实心的话，为了嫂想。凡事还是要留个心眼，您没看我们屋里的孟姨娘，原来看着还老实的一个人，自从生下了依哥儿，如今也是倚姣作媚，天两头的要闹出点儿事儿来给你看，叫人头疼的很，只恨我当时怎么就让她进门了呢。”
其实房的孟姨娘，本来也不是个矫情的，只是蒋氏本来就容不下她，又是个利害的，进了门，自然没少给她苦头吃。孟姨娘再怎么好性儿，也忍不住了。也是她运气好，进门之后，居然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五公唐端依，这下，孟姨娘终于有了支撑。
结果没想到，生下来才天，就被蒋氏抱了过去，一直在嫡母身边抚养。有时连看儿一面也难。孟姨娘心中不满，加上虽然儿不在她身边养着，毕竟她也是有所出了，在唐府站稳了脚跟，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做小伏低，唯唯诺诺了，有时也不甘受气，反击蒋氏一下。
蒋氏更是心中大怒，结果房日两日就必得有场吵闹，长房和二房都从来不敢参与。如今听见这些话，郑氏心中暗笑了笑，口上说：“她一个小姨娘，弟妹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况且依哥儿不是在你膝下养着呢吗？他又那么乖巧伶俐，将来一定视你如亲娘一般，弟妹更是不必在乎这些小事了。”
听郑氏这么说，蒋氏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得意满足的笑容：“那倒是。依哥儿虽然比不上康哥儿，倒也是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见了蒋氏这么肤浅无识，唐慧馨不由得心中暗笑，却也只得强忍着，继续听蒋氏絮絮叨叨地往下说。
“我现在只是后悔一件事，当时其实我也打算给给我们老爷抬姨娘了，暗地相看了好几个，本来有一个是我远亲家的表妹，虽然是个乡下的，可是也识得几个字，我从前在家时还见过几面，可是个懂礼守规矩的好姑娘，若是抬了她进门，只怕我现在可就要省心的多了。只是时机没赶上，若是早些将我那表妹抬进来，可不没有现在这些事了？要不俗话说，娶媳得求德，是再没错的。”蒋氏重重叹口气，似乎万分惋惜。
听着她这些如今无凭无证，顺水人情的花言巧语，郑氏由不得心中暗笑，却也只得表面上敷衍着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弟妹就别再想了。孟姨娘就是口头上利害些，再怎么着，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蒋氏似乎万分委屈，脸色为善变，这一会儿工夫，眼圈已经红了。拿起帕拭了拭眼角，又做出笑容道：“看我，今天本来是来和二嫂说话的，结果倒惹得二嫂伤心起来，都是我的不是，该打，该打！”
蒋氏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面孔，话音又变得快，叫谁见了她第一面，都不能不生出一丝不寒而栗，而想离得远一些。实则蒋氏却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只是口头上终日说说，实则做事的时候，又精明不起来。
唐慧馨早已将她看透，只是她觉得，说了这半日，蒋氏的正题还没开始呢。她突然造访，绝不会是唠唠家常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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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见唐慧馨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忙又说道：“好了好了，左右还有十多天工夫呢，你也别小孩气，匆忙就下定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娘说的话吧。爹娘都是为你好，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你父亲回来，再说不迟。”
唐慧馨只好暂时答应一声。不知为什么，今天听到这消息，她虽然有些慌乱，却好像还带着一丝丝的欣喜似得。只觉得五味杂陈，理不清个头绪来。因此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
郑氏见她如此，便催促她说：“你先回房去歇着吧，这里也不用你陪娘用膳了。若是不爱吃大厨房的温火膳，就叫丫头们在小厨房做些合口的。不用担心娘这里。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几日还有什么担心的？眼看就要熬到头了。”
说到这里，她长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心事都发泄出来一般。
唐慧馨见母亲已经宽心了好多，兼之自己今天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此时心绪也的确有些烦乱，所以也不拒绝了，就向郑氏道：“既然这样，女儿就先回房去了，晚上再来给母亲请安。”
“去吧，去吧，晚上若是累了，也不用非得过来。”郑氏关心地说。一面打量着女儿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二丫头自从病了一场，性倔强了许多，她生怕唐长宁回来，还是转不过念头来，非得拒绝这门亲事，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
正在思虑，唐慧馨已经说道：“母亲趁这时候好好歇息下吧。不要忧思过了。”
“母亲知道。过了几日，等你父亲回来，咱们就能一切顺利了。”
唐慧馨会意地做出安慰的笑容：“母亲这样，女儿就放心了。”
说完，又嘱咐了丫头们几句，看着掩上了门，才回到自己房中去。
接下来的几日，二房就都在等候中过。郑氏母女惦记着唐长宁的消息，又牵挂着唐端敏。诸暨铺已经来了几次消息，说是那边急等着派人过去。唐长恩无奈，只得先将唐端勃打发了过去照应几天，又让柳氏传递了言语，透露出对唐端敏久久不曾辞别归来的不满之意。
郑氏心中焦急，但在唐慧馨的背后支持下，还是镇定地言两语将柳氏打发了回去。只是急切地等待着唐长宁的归来。
过了十余天，终于京里有书信到，郑氏迫不及待地拆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你父亲说，辞官的是，已经成了，只等着五月初一正式下旨，就可以谢恩回来了！”
多日的悬想终于落地，郑氏和唐慧馨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深深的笑容。眼看多年的愿望就要成真，就要过上新的生活，怎么能不舒心畅怀？
“这下好了，敏弟的事情也解决了。母亲，我这就给敏弟写封书信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叫他放心。”唐慧馨高兴地拉住母亲的手，笑着说道。
郑氏连连点头：“看我，都高兴糊涂了。这是要紧事，你赶紧写信，顺便嘱咐他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唐慧馨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坐在桌前准备下笔，还没写上几个字，就听见外面丫鬟传报：“夫人来了。”
唐慧馨和母亲都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蒋氏不早不晚的，怎么跑过来了？会有什么事？
唐慧馨飞快地将那张纸折了起来，压到一本书底下，和郑氏笑着迎上前去，行礼说道：“给婶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在屋里做什么呢？怎么这些日也没到我们那里去逛逛？”蒋氏热切地说。
这个蒋氏，向来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一会热，一会冷的。唐慧馨心里提高了戒备，口中笑着答道：“多谢婶关心，只是这些日母亲惦记父亲，所以就留在房里陪伴，没到婶那里去请安。”
说着，郑氏已经招呼蒋氏在榻上对面坐了，唐慧馨坐在地下的椅上。玳珍倒上茶来，蒋氏笑道：“可是呢，二哥这一去，可有书信回来没有？在京中怎么样？”
唐长宁要辞官的消息，一直瞒着没有说，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郑氏也就不再顾忌，笑吟吟地将唐长宁刚传回来书信，已经辞官的事说了，又道：“过几日就要回来了。这下，我们一家人终于能长团聚了。”
“是么？那可是好了！”蒋氏笑容满面：“可要恭喜二嫂了。只是~~”她凑近了些，放低声音，像是说什么心腹话一般：“二哥在京里不是有个丁姨娘吗？这次是不是也会跟着一起回来？”
郑氏现出坦然的样：“自然是要回来的。”
“那二嫂准备将她安放在哪里？”
“我已经准备叫人收拾东厢房了。”
蒋氏闻言，更是向她挨近了些，满心为她着想的模样：“东厢房？二嫂可真是宽厚。她一个外面回来的，又没个儿女，就是能住西厢房已经抬举她了。何况还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这样厚待她，只怕她得寸进尺，以后更生出别的念头呢。”
郑氏没大理会她，淡淡地说：“这丁姨娘，以前我进京探望我家老爷的时候见过，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况且已经在京里服侍了这么多年了，又是正经抬的姨娘，不能委屈了。左右东厢房现在也空着，吕姨娘和容儿一起住在留芳院，就把东厢房给她吧！她从北方来南，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的，来了难免还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若是住的再不好，更会难过了。”
“二嫂就是好心。这要是换了大嫂，可做不出来呢。您没看那董姨娘，这么多年来，一句话不敢多说，一步不敢错走，做活比丫头还多，还总是吓得战战兢兢呢。”蒋氏唇角扯出来一丝似乎猜透了什么的笑容，转瞬即逝，却又忙见风转音，附和着说。
“丁姨娘服侍老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初来乍到，我能不好好照顾？”
“二嫂说的是。不过我也是一片实心的话，为了嫂想。凡事还是要留个心眼，您没看我们屋里的孟姨娘，原来看着还老实的一个人，自从生下了依哥儿，如今也是倚姣作媚，天两头的要闹出点儿事儿来给你看，叫人头疼的很，只恨我当时怎么就让她进门了呢。”
其实房的孟姨娘，本来也不是个矫情的，只是蒋氏本来就容不下她，又是个利害的，进了门，自然没少给她苦头吃。孟姨娘再怎么好性儿，也忍不住了。也是她运气好，进门之后，居然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五公唐端依，这下，孟姨娘终于有了支撑。
结果没想到，生下来才天，就被蒋氏抱了过去，一直在嫡母身边抚养。有时连看儿一面也难。孟姨娘心中不满，加上虽然儿不在她身边养着，毕竟她也是有所出了，在唐府站稳了脚跟，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做小伏低，唯唯诺诺了，有时也不甘受气，反击蒋氏一下。
蒋氏更是心中大怒，结果房日两日就必得有场吵闹，长房和二房都从来不敢参与。如今听见这些话，郑氏心中暗笑了笑，口上说：“她一个小姨娘，弟妹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况且依哥儿不是在你膝下养着呢吗？他又那么乖巧伶俐，将来一定视你如亲娘一般，弟妹更是不必在乎这些小事了。”
听郑氏这么说，蒋氏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得意满足的笑容：“那倒是。依哥儿虽然比不上康哥儿，倒也是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见了蒋氏这么肤浅无识，唐慧馨不由得心中暗笑，却也只得强忍着，继续听蒋氏絮絮叨叨地往下说。
“我现在只是后悔一件事，当时其实我也打算给给我们老爷抬姨娘了，暗地相看了好几个，本来有一个是我远亲家的表妹，虽然是个乡下的，可是也识得几个字，我从前在家时还见过几面，可是个懂礼守规矩的好姑娘，若是抬了她进门，只怕我现在可就要省心的多了。只是时机没赶上，若是早些将我那表妹抬进来，可不没有现在这些事了？要不俗话说，娶媳得求德，是再没错的。”蒋氏重重叹口气，似乎万分惋惜。
听着她这些如今无凭无证，顺水人情的花言巧语，郑氏由不得心中暗笑，却也只得表面上敷衍着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弟妹就别再想了。孟姨娘就是口头上利害些，再怎么着，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蒋氏似乎万分委屈，脸色为善变，这一会儿工夫，眼圈已经红了。拿起帕拭了拭眼角，又做出笑容道：“看我，今天本来是来和二嫂说话的，结果倒惹得二嫂伤心起来，都是我的不是，该打，该打！”
蒋氏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面孔，话音又变得快，叫谁见了她第一面，都不能不生出一丝不寒而栗，而想离得远一些。实则蒋氏却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只是口头上终日说说，实则做事的时候，又精明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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