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后续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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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微微起了风,暖洋洋的,带着点潮湿的味道。 我拿起笔在账册上勾画,石榴轻轻走过来关窗:“王妃,忙了一个上午,中午小歇会儿才是。” “元辰睡了没有?” “春琴哄睡了,在里面一间屋子绕圈圈呢。” “都是春琴给宠坏的,这孩子睡觉偏偏要人抱着,一松手就必然醒过来哭闹,什么时候身边都离不了人的。”我笑着将笔放下来,石榴熟练的将账册收到一边,“王爷说几时回来?” “还有两天就到家,这一次出门快半个月,难怪王妃惦记着。”石榴端过来一盅补品,“才熬好的燕窝,王妃先吃一口。” 我慢慢用小匙吃两口,放下来:“我去看看元辰,总这样抱着哄着的,以后长大可怎么了得。” “王妃不用费心这些,屋子里有我们几个,还有春琴,每个人轮流抱着小王爷,也抱得过来,就是王妃生养过后,身子一直羸弱,王爷四处找药材替王妃补身都没有明显的疗效,王爷不就是听说衢州有个名医才巴巴的赶过去了。”石榴自说自话的抱着账本,放到离我远远的地方,“王妃要是可怜见我们的,就按时吃饭休息,否则王爷回来看到王妃瘦了,又要责怪我们不尽心。” “怎么会,他总说这个王府里面,他是纸头做的老虎灯笼。” “什么意思?”石榴跟在我身后轻声问道。 “呼得一吹就灭了。”想到霆岚说这句话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他的身上有种难得一见的天真,和他的王爷头衔真不相配,不过这样子才是我的霆岚,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石榴一个劲地跟着笑,走到身前替我挽门帘,春琴腾出手来,冲着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化作两把刀在我们身边用力剐了两下,生怕将她怀中的元辰弄醒。 我叹口气,摇摇头走过去,在元辰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上拧一下,粉嫩粉嫩的,他原本就睡得浅,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打开来,我的影子倒映在他的眼睛里,眼见着他嘴巴张开像是要哭,在看清楚是我以后,立即转换了表情,嘴角咧开,一双大眼笑得弯弯的,要我抱他。 我展开手臂将他抱过来,这孩子养的好,沉甸甸的。 “王妃小心,小王爷又长分量了。”春琴是一脸的不放心,双手在后面托着,“要是抱不动还是我来。” “没事,抱一会儿没事的。”我将额头抵着他的,柔声道,“元辰今天乖不乖,午饭吃的好吗?” “奶娘说小王爷胃口好,每次都吃得直打饱嗝。” 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亲自喂养他,不是没有遗憾的,不过大夫的意思说得很明白,我的身体曾经被剧毒腐蚀过,虽然后来都好了,也调理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更加小心才好,我听从了大夫的话,另外着人请了奶娘过来王府。 说来奇怪,尽管是奶娘顿顿喂着,春琴成天抱着,但是只要我出现在元辰视线里,他一定是要我抱的,大概这就是母子连心,如果我不去抱他,那双清澈的大眼就会跟着我转,我走到哪里,他看到哪里,最后小小的嘴巴憋一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就无声地滚下来,能让周围的人看着觉得心都要碎了。 从小就这么精怪,不知道像谁,霆岚先否认了,说他小时候可没这么爱哭的。 我仔细想一想,觉得自己应该也不是,这事情大概只有春琴知道,所以直接问过她。 “夫人生王妃的时候,我就在夫人身边,王妃生下来头发就是乌溜溜的,眼睛又圆又大,老爷喜欢的不行,每天看着个襁褓里的孩子都能看上大半天,老爷最疼的孩子还是王妃。”春琴娓娓将旧事道来,“夫人和老爷能走在一起不容易,少年情侣,几次被强行分开,夫人差点进宫,又差点丢了性命,经过无数艰辛才能够相守,有些细节别说是当事人,便是我这样一个旁观者回想起来都觉得心酸。” “父亲其实从来没有亏欠过母亲对不对,是我一直以来误解了。” “夫人因为家中出了那样的事情,身上背着案子,要不是后来天时恰当,让王爷给解开来,你也是一样要受牵连的,宫中之事太多隐讳,孰是孰非,谁都说不好的。”春琴眼中有种了然,她细细看着我,有一瞬间,我有种错觉,好像是母亲也喜欢这样的看着我,那时候,我不明白母亲眼中的含义,直到自己生了元辰才慢慢了解,母亲是希望我一生安好,平平静静的,最卑微的愿望,还是经历这样多的事件才做到的。 这世上,什么都不容易,做人真是件辛苦的事儿。 我还有想要问的,嘴巴张一张,外面传来的喧杂声,让我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了:“石榴,外头怎么了?” “回王妃的话”石榴的话压根来不及说,已经被人重重一把推开。 春琴下意识地往我身边站,那个就差飞脚踢门的明艳女人正是我的亲姐姐尔容,她正面与我一碰,先看到我手里抱着的元辰,神情一怔,像是没想明白过来,春琴已经插着腰呵斥道:“石榴,紫薇,你们几个都是做什么的,把亲家姑娘叉出去,要是惊动了小王爷,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这一声,真是晴天霹雳般的,把一屋子的丫鬟都惊醒了,三四个扑上来将尔容拉手的拉手,拽脚的拽脚往屋外拖。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唔”尔容的嘴巴也让一个仆妇给堵住,姿态极其不雅观的被拖曳着离开我的视线。 等我反应过来,禁不住大笑,边笑边将元辰塞回到春琴手里:“春琴,你今天太威风了,我还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尔容姐姐这样狼狈,我们王府里的人太有出息了。” “小王爷比什么都重要。”春琴说的理直气壮。 “是,是,不过尔容冲进来,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我先出去看看。”我回过头看一眼元辰,他盯着我看,心都软了,我又转身摸摸他胖乎乎的小脸儿,“元辰乖乖的,你那个母夜叉的姨娘来了,娘亲要出去应付她,不然让她吓到我的小元辰可不得了。” 他像是听懂我的话,笑得四颗牙都露出来了。 等我来到正厅,不得了,尔容就差被五花大绑了,头发都挣扎的松开来,耳坠子还掉了一边,我轻咳一声道:“把她放开来,你们几个下手也太快了。” 石榴一使眼色,几个人都同时放开手,尔容倒是学乖了,没有大喊大嚷的,压着嗓子道:“原来没有在你这里。” 我听不真切:“尔容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说他没有在你这里,我弄错了。”尔容用手背抹一把脸,自己找个椅子坐下来,一张脸忽而白忽而红的。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在说什么,挥挥手让石榴以外的人都退下去,再仔细问道:“你是来这里找琪王爷的?” “有人说看到他回来,又有人说看到他来了王府,我才过来看看的。”尔容说的有气无力,好像刚才一鼓作气势如虎的女子是被其他什么附身了,头发散乱着都无暇整理,大概是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就过来的,脚上一双素色的软底鞋都沾了灰。 “去打盆洗脸水来,还有梳子香粉胭脂也都取过来。”她毕竟是我的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顾及着老父亲的感受,也不能太怠慢她,我等她洗过手脸,亲自给她梳头,“姐姐是听谁说琪王爷在这里的?” 她没有回答我,或者是她不好回答我,安排了眼线在自己亲妹妹的家门口,为了守着自己出门久久不归的丈夫,这样事情,尔容做得出来,却说不出来。 “其实,我也只是抱着侥幸。”尔容蹲下身去捡拾自己的耳环,重新戴起来,目光颇为坦然的落在我身上,“我也知道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想错过,要是吓到孩子,那我给你陪个不是,下次我再过来一定给孩子买些玩具,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姨娘。” “既然你说是他的姨娘,又何必这样见外,琪王爷如果真的回来,如果真的来我这里,我一定会带信给你的,姐姐的心意,我是明白的。” “九如,你真的明白吗?”尔容说着嘴唇簌簌发抖,“你知道我一个人守在家里,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心情吗,要是他真的这般不待见我,为何当初又要娶我,要是他真的这般不待见我,出事以后他给我封休书就是了,何必让我苦苦的等,有时候又寄来只字片语的,让我牵肠挂肚,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这样一天又一天,一个月又一个月的,真的,真的不是人过的。” 我将梳子放下来,心里沉沉的,尔容原来过得这样艰苦,而我自从怀了元辰就没有出过门,父亲来过几次,从来没有提起这些,或者父亲不想让这些话题弄乱了我的心情。 “九如,你帮帮我,我求你,你帮帮我。”尔容紧紧抓住我的手,好像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知道,只有你可以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我低声问她。 “你给他写封信,我知道他落脚的地址,你给他写封信,说你想见他,让他赶紧回来,他,他心心念念都是你一个人,看了这封信,一定肯回来的。”尔容的双颊有种不正常的红晕,“九如,姐姐求你,要是以前姐姐有得罪你的地方,姐姐给你磕头好不好,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将自己的手缓缓抽离出来,摇了摇头。 她一脸的失望:“我都这样子求你,你还是不肯吗,沈九如,你是铁打的心肠!” “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琪王爷不回来原因诸多,我觉得姐姐是误会他了,他未必是对你听之任之放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尔容疑惑的看着我。 “姐姐,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我将当时赵凌琪与大夫人联合起来要霸占薛家产业的事情,挑选重点的告诉她,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到后来已经褪尽了血色,“再后来,他给霆岚写过很长的一封信,里面将当时的详情都说了,他也懊悔不已,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所以才放任自己远走他乡,说是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和气力有所作为,才会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尔容喃喃低语道,“他从来没有说过。” “霆岚去了衢州有半个月了,一方面说是那里有个很好的大夫可以替我调养,另一方面,他听人说起琪王爷在那里做了些买卖,他对这位表兄始终放心不下,所以过去看看是否需要助其一臂之力。”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姐姐还是再等等,苦尽甘来,总有个盼头。” 尔容的眼睛顿时都亮了,忙不迭的应道:“是,是,要是这般的话,我等得起,就是时日再长,我也等他的。” “姐姐难得来一次,一定要留下吃饭,石榴叮嘱下去多做些好菜招待姐姐。”我笑着说道。 这一顿饭吃的格外祥和,尔容像是重新拾回了信心,与我有说有笑的,有些小时候的事情,还是亲姐妹说起来才有意思,哪怕是她偷偷用剪子剪了我半根辫子,或者是我去父亲那里告状让她在院子里跪了大半日。 连石榴都笑着说道:“难得见王妃笑得这样开心,娘家人就是不一样。” 我和尔容坐得近:“以前就说我们俩长得像,你看看是不是还像?” 石榴认真看了看,点点头道:“确实是很像,外人都一眼能看出是亲姐妹。”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一叠声的通报从外院传到内院。 霆岚大步流星的走进屋来,见到屋中一番其乐融融的样子,冲我笑着道:“原来是你姐姐来了,我还担心你在家闲气,这会儿看看却是很好。” 他风尘仆仆的,走到面前时,一股子寒气,我忍不住抬起手来,碰了碰他的脸颊:“这一圈下来,又瘦了。” 霆岚握住我的手,笑得真好看:“瘦些怕什么,大夫已经请回来了,明天就过来给你把脉开方子,而且”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没有把话说完。 我背着身,看不到门外的情景,只看到尔容一脸的震惊,不置信,停顿了很短的时间以后,张嘴哭了,眼睛鼻子都挤在一起,眼泪鼻涕都糊在一起,哭得痛痛快快的:“你这个,你这个冤家,才想到要回来。” 扯了扯霆岚的衣袖,他心领神会的跟着我走,将外厅留给那两口子。 “元辰乖不乖,有没有闹你?”霆岚的呼吸吹在我耳朵边,微微的痒。 “春琴带的很好,他好吃好睡,圆滚滚的像是小肉球。”我嗤的一笑道,“牙齿又长了两颗,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的手指才要去推门,霆岚从后面帮着把屋门给推开,我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整个身子已经离了地,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反脚将门又踢上。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去看元辰?” “他好吃好喝好睡的,晚些去看也是一样的。”霆岚俯视着我,眼神幽幽的,“我现在要看的是我的九如。” “我不是在这里,你还要怎么看唔”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嘴唇被他直接堵住,所有的话语都被他一口吞咽下去,他明明进屋的时候,还带着寒气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全身烫的像是要烧灼起来,也不是真的烫,但是那种热烈的温度明显传染给了我,我也觉得全身热热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好不容易等他松开些,还想说话,“姐姐和琪王爷还在外头,我们,我们” “你管他们做什么,他们是俩口子,做什么都不用我们管。”霆岚压着我的身子,邪邪一笑,“娘子还是先管管自己相公才好。” 他的手脚越来越利索,啥时候把我的外衣都解开的,我都没有注意到,等他的嘴唇再一次从耳根处,缓缓往下挪移时,一寸一寸,我微微合起眼睛,耳朵里面听到的是两个人惊人一致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像是两面小小的鼓,擂得那么用力而又欢快,情不自禁的,我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相公,其实,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帐子无声无息的落下来,我们俩的天地被那些秀美的海棠花图案包拢在其中,枝枝蔓蔓的,萦萦绕绕的,眼中只有彼此,分不开也解不散。 “娘子。” “嗯?” “我爱你。” “我也是” “我要听的不是这一句。”霆岚喘息着抗议。 “相公,我也爱你,此生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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