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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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到这辆公交车的终点站，然后又坐上另一辆车。到后来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他们终于可以坐在车上而不用辛苦地站着了。
陈惜拿出手机看看，上面已经显示七点十分了。
这次她早学聪明了，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给她妈发了消息，说是今天晚上跟阿瑾看电影去了。
这一辆车的终点站陈惜也不知道是哪里，但她坐在魏来身边，却没有空隙去思考这件事情，她只觉得开心。
突然，魏来按下了p3的暂停键，他拔下自己耳朵里的耳机，陈惜看到后也顺势将耳机递给他。
“快到了。”
陈惜有点懵，朝前看看，这个地方好熟悉，好像是湿地公园这边。等到车子停在一块标语牌前的时候，陈惜彻底确定这里就是湿地公园。
那块标语牌还是初中的时候她们班联合制作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
人看到过去的东西就很容易唤起他们对于从前的记忆，现在陈惜的思绪就完全回到了初中的那个时候。
但是没想多久就被魏来打断了“想什么呢？”
“没没有。”
“走吧。”
魏来挥挥手，示意陈惜跟着他往前走。
天早就暗下来了，公园里都是树木，连月亮投下的光都挡得严严实实，走过来的路程中陈惜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因为看不到路。可是魏来好像对这里熟得很，一路上抽着烟朝前走着，呼出的烟时不时会经过风飘到陈惜这边。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个人工湖旁边，这里的光线也同样暗的很，但好在湖边有几盏灯还亮着。
魏来随意坐在湖边的椅子上，陈惜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他坐下，中间隔着一本书的距离。
魏来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很长时间都不说话，陈惜看他这样也不开口。不知道沉默
着坐了多久，陈惜觉得越来越冷了，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而一旁的魏来依旧穿着单薄，对温度的变化仿佛没有感觉。
“我们来这儿干嘛啊？”陈惜看看手机都快到八点了，还是忍不住问魏来。
“我不是都说了吗？”
说了？说什么了？陈惜的大脑迅速将记忆倒带回她今天刚见到魏来的时候，然后不断往后播放，突然在某一时刻，陈惜拍拍大腿说“奥！我想起来了。”
他之前在车上说要来看风景，可是这里暗得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这里这么暗能看什么风景？”
“谁说暗就看不到风景了，你看我们身后的树，天上的星星，还有湖中心，仔细看能看到好几条鱼在游。”魏来讲话的时候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陈惜严重怀疑他在说假话。
这湖中心哪能看得出有鱼在游？还有身后的树也就能看到最顶端的叶子在摆动，也就这星星算是看得清楚。
“瞿医生说的真没错。”陈惜翻个白眼对魏来说。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嘴里没一句正经的话。你看这里黑成这样，哪里能看到有鱼在游啊？”
陈惜说这句话的时候听上去是在抱怨魏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十分轻快。
“这不就能看到了吗？”不知道他从哪掏出一个手电筒，直直地对着陈惜，打开开关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魏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将手电筒放在凳子上，靠近陈惜这边想看看她。
但是一下子两人的距离就变得很近，魏来的双手搭在陈惜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原本隔着一本书距离的时候，双方的脸在黑夜里也是模糊不清，但是此刻却变得清晰起来。
陈惜甚至都能感受到魏来此刻呼出的气，很温柔，弄得她的脸痒痒的。
她又开始脸红起来，好在晚上看不出。
魏来没几秒就破功，恢复了之前笑着的表情，转过身去那起依旧打开着的手电筒。他举着它对着湖的正中心。
这时候漆黑一片的中心突然有了一丝亮光，魏来拍拍陈惜的手臂，指着那边说“你看，那边有好几条鱼在游。”
陈惜顺着望过去，一开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但是魏来告诉她要用心去感受才能看到，于是她将信将疑地又看过去。这次她聚精会神，低下头望着手电筒和湖的交汇处，突然间好像真的看到了几条正在游来游去的鱼。
“哎，还真的有。”陈惜激动地拍拍一旁魏来的手，搞得他手里的香烟都掉在地上。
“你轻点，把我香烟都拍地上了。我一天只能抽这么一根知道吗？”
魏来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香烟，举着递到陈惜面前“下次得赔我。”
陈惜忍不住笑了笑，拍开他的手“谁信啊你还一天只抽一根，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在抽烟。”
“对啊，就是每天抽那一根的时候刚好遇到你了。”
“放屁。”
“你说的话要是真的，母猪都会上树。”陈惜看着湖中心说。
“怎么说也是文华大学的，讲话注意点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文华的？”
陈惜听到这句话立刻转过去看他，要说知道名字没什么奇怪的，但怎么魏来连她是哪个大学的都知道。
这时魏来不停地按着手电筒的开关，那束光时明时亮，像是路灯快要坏了的时候的样子“前段时间你可是个名人，每天电视上都是你们学校那个新闻。”
陈惜听了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一时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欲言又止地看着魏来，最后只好低下头看着地上一言不发。
“上次跳楼也是因为这个？”魏来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明显比他平时的时候正经许多。
陈惜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点点头，发出“嗯”的一声。
“去珍妮那边也是”
“嗯。”
这一次魏来的话还没有讲完，陈惜就抢先回答了。
魏来此时刚好关掉手电筒，抿了抿嘴唇然后说：“你放心，珍妮绝对没有跟我讲你的任何事情。”
陈惜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哦。”
“陈惜，痛苦是通往快乐的必经之路，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魏来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打开后发现里面只剩下了一根，于是把它拿出来夹在手指间。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在选择命运，是命运在选择我们。”
魏来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让陈惜还有点不适应。
“那次事情之后，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活下来了我每次看到那些人的照片，我都在想，怎么我没有死掉。”
陈惜说话的时候好几次都哽咽，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但是今天晚上在这里，她又想起那些人。
“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成为例外，怕老师点名点到我回答问题，体育考试怕成为那些少数不及格的可我现在就成了最大的例外，车上有四十几个人，四十几个最后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陈惜说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魏来抿紧嘴唇望着陈惜。
“我有的时候都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呢？”
她坐起身来，望着满天繁星，眼泪从眼角边不停地流出。从遇到魏来之后，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都很久没再让自己想起那场意外。她还以为是自己变好了，可今天却因为魏来，她又再度想起这个悲剧。
陈惜才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变好，她只是学会了把痛苦藏起来而已。
魏来这时候突然点燃手里的最后一根烟，但是他没有抽，而是把它递到了陈惜这边。
陈惜的头靠在椅背上，但她能感到魏来的动作，于是低头看到了那根冒着星火的香烟。
陈惜的眼睛里还都是泪水，她看着魏来，觉得视线不是很清楚，于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又有两滴泪水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能把魏来看清楚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似乎很认真地举着香烟。
陈惜一点都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抽烟的人，那个味道太难闻了。可是这一切在魏来这里都变了，她将头更低一些，用嘴含住那根烟，猛吸了一口，随后被呛得一直咳嗽。
魏来笑出声来，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别吸这么凶。”然后又拿过来自己吸了一口，再次递给陈惜。
这次陈惜一把拿过烟吸起来，但是脸却皱成了一团，尤其是眉头。
魏来一直笑着看着她，等她吸了好几口之后，他起身对陈惜说：“走吧，送你回家。”
陈惜这时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八点五十四了，这里回她家的末班车是九点十五分，她真差不多该走了。
她学着魏来的样子把烟夹在手指中间，“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魏来一把拉过她的手，“公交车上可不能吸烟。”
出公园之后，魏来让陈惜待在原地不要动。他走开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开着一辆重型的机车回来了。
魏来摘下头盔递给陈惜“上车吧。”
刚刚他走的那几分钟里，陈惜又顺便吸了几口烟，好像吸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她右手夹着烟，拿过魏来给她的头盔戴了上去。
冬天夜晚的风吹来就像是真的有针在刺穿你的骨头，陈惜左手抱着魏来的腰，右手拿着烟，因为戴着头盔，所以她吸不了，可是她也舍不得扔掉它。
魏来开车的速度太快了，夜晚城市的景色就如同动作片一样的节奏在她的眼前放映。她看到红色的c绿色的光不停地消失又出现，把她整个人都弄得有点头晕目眩。
最后陈惜只记得，在魏来开到一个红灯下的时候，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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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拿出手机看看，上面已经显示七点十分了。
这次她早学聪明了，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给她妈发了消息，说是今天晚上跟阿瑾看电影去了。
这一辆车的终点站陈惜也不知道是哪里，但她坐在魏来身边，却没有空隙去思考这件事情，她只觉得开心。
突然，魏来按下了p3的暂停键，他拔下自己耳朵里的耳机，陈惜看到后也顺势将耳机递给他。
“快到了。”
陈惜有点懵，朝前看看，这个地方好熟悉，好像是湿地公园这边。等到车子停在一块标语牌前的时候，陈惜彻底确定这里就是湿地公园。
那块标语牌还是初中的时候她们班联合制作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
人看到过去的东西就很容易唤起他们对于从前的记忆，现在陈惜的思绪就完全回到了初中的那个时候。
但是没想多久就被魏来打断了“想什么呢？”
“没没有。”
“走吧。”
魏来挥挥手，示意陈惜跟着他往前走。
天早就暗下来了，公园里都是树木，连月亮投下的光都挡得严严实实，走过来的路程中陈惜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因为看不到路。可是魏来好像对这里熟得很，一路上抽着烟朝前走着，呼出的烟时不时会经过风飘到陈惜这边。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个人工湖旁边，这里的光线也同样暗的很，但好在湖边有几盏灯还亮着。
魏来随意坐在湖边的椅子上，陈惜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他坐下，中间隔着一本书的距离。
魏来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很长时间都不说话，陈惜看他这样也不开口。不知道沉默
着坐了多久，陈惜觉得越来越冷了，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而一旁的魏来依旧穿着单薄，对温度的变化仿佛没有感觉。
“我们来这儿干嘛啊？”陈惜看看手机都快到八点了，还是忍不住问魏来。
“我不是都说了吗？”
说了？说什么了？陈惜的大脑迅速将记忆倒带回她今天刚见到魏来的时候，然后不断往后播放，突然在某一时刻，陈惜拍拍大腿说“奥！我想起来了。”
他之前在车上说要来看风景，可是这里暗得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这里这么暗能看什么风景？”
“谁说暗就看不到风景了，你看我们身后的树，天上的星星，还有湖中心，仔细看能看到好几条鱼在游。”魏来讲话的时候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陈惜严重怀疑他在说假话。
这湖中心哪能看得出有鱼在游？还有身后的树也就能看到最顶端的叶子在摆动，也就这星星算是看得清楚。
“瞿医生说的真没错。”陈惜翻个白眼对魏来说。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嘴里没一句正经的话。你看这里黑成这样，哪里能看到有鱼在游啊？”
陈惜说这句话的时候听上去是在抱怨魏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十分轻快。
“这不就能看到了吗？”不知道他从哪掏出一个手电筒，直直地对着陈惜，打开开关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魏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将手电筒放在凳子上，靠近陈惜这边想看看她。
但是一下子两人的距离就变得很近，魏来的双手搭在陈惜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原本隔着一本书距离的时候，双方的脸在黑夜里也是模糊不清，但是此刻却变得清晰起来。
陈惜甚至都能感受到魏来此刻呼出的气，很温柔，弄得她的脸痒痒的。
她又开始脸红起来，好在晚上看不出。
魏来没几秒就破功，恢复了之前笑着的表情，转过身去那起依旧打开着的手电筒。他举着它对着湖的正中心。
这时候漆黑一片的中心突然有了一丝亮光，魏来拍拍陈惜的手臂，指着那边说“你看，那边有好几条鱼在游。”
陈惜顺着望过去，一开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但是魏来告诉她要用心去感受才能看到，于是她将信将疑地又看过去。这次她聚精会神，低下头望着手电筒和湖的交汇处，突然间好像真的看到了几条正在游来游去的鱼。
“哎，还真的有。”陈惜激动地拍拍一旁魏来的手，搞得他手里的香烟都掉在地上。
“你轻点，把我香烟都拍地上了。我一天只能抽这么一根知道吗？”
魏来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香烟，举着递到陈惜面前“下次得赔我。”
陈惜忍不住笑了笑，拍开他的手“谁信啊你还一天只抽一根，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在抽烟。”
“对啊，就是每天抽那一根的时候刚好遇到你了。”
“放屁。”
“你说的话要是真的，母猪都会上树。”陈惜看着湖中心说。
“怎么说也是文华大学的，讲话注意点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文华的？”
陈惜听到这句话立刻转过去看他，要说知道名字没什么奇怪的，但怎么魏来连她是哪个大学的都知道。
这时魏来不停地按着手电筒的开关，那束光时明时亮，像是路灯快要坏了的时候的样子“前段时间你可是个名人，每天电视上都是你们学校那个新闻。”
陈惜听了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一时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欲言又止地看着魏来，最后只好低下头看着地上一言不发。
“上次跳楼也是因为这个？”魏来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明显比他平时的时候正经许多。
陈惜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点点头，发出“嗯”的一声。
“去珍妮那边也是”
“嗯。”
这一次魏来的话还没有讲完，陈惜就抢先回答了。
魏来此时刚好关掉手电筒，抿了抿嘴唇然后说：“你放心，珍妮绝对没有跟我讲你的任何事情。”
陈惜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哦。”
“陈惜，痛苦是通往快乐的必经之路，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魏来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打开后发现里面只剩下了一根，于是把它拿出来夹在手指间。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在选择命运，是命运在选择我们。”
魏来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让陈惜还有点不适应。
“那次事情之后，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活下来了我每次看到那些人的照片，我都在想，怎么我没有死掉。”
陈惜说话的时候好几次都哽咽，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但是今天晚上在这里，她又想起那些人。
“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成为例外，怕老师点名点到我回答问题，体育考试怕成为那些少数不及格的可我现在就成了最大的例外，车上有四十几个人，四十几个最后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陈惜说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魏来抿紧嘴唇望着陈惜。
“我有的时候都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呢？”
她坐起身来，望着满天繁星，眼泪从眼角边不停地流出。从遇到魏来之后，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都很久没再让自己想起那场意外。她还以为是自己变好了，可今天却因为魏来，她又再度想起这个悲剧。
陈惜才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变好，她只是学会了把痛苦藏起来而已。
魏来这时候突然点燃手里的最后一根烟，但是他没有抽，而是把它递到了陈惜这边。
陈惜的头靠在椅背上，但她能感到魏来的动作，于是低头看到了那根冒着星火的香烟。
陈惜的眼睛里还都是泪水，她看着魏来，觉得视线不是很清楚，于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又有两滴泪水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能把魏来看清楚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似乎很认真地举着香烟。
陈惜一点都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抽烟的人，那个味道太难闻了。可是这一切在魏来这里都变了，她将头更低一些，用嘴含住那根烟，猛吸了一口，随后被呛得一直咳嗽。
魏来笑出声来，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别吸这么凶。”然后又拿过来自己吸了一口，再次递给陈惜。
这次陈惜一把拿过烟吸起来，但是脸却皱成了一团，尤其是眉头。
魏来一直笑着看着她，等她吸了好几口之后，他起身对陈惜说：“走吧，送你回家。”
陈惜这时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八点五十四了，这里回她家的末班车是九点十五分，她真差不多该走了。
她学着魏来的样子把烟夹在手指中间，“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魏来一把拉过她的手，“公交车上可不能吸烟。”
出公园之后，魏来让陈惜待在原地不要动。他走开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开着一辆重型的机车回来了。
魏来摘下头盔递给陈惜“上车吧。”
刚刚他走的那几分钟里，陈惜又顺便吸了几口烟，好像吸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她右手夹着烟，拿过魏来给她的头盔戴了上去。
冬天夜晚的风吹来就像是真的有针在刺穿你的骨头，陈惜左手抱着魏来的腰，右手拿着烟，因为戴着头盔，所以她吸不了，可是她也舍不得扔掉它。
魏来开车的速度太快了，夜晚城市的景色就如同动作片一样的节奏在她的眼前放映。她看到红色的c绿色的光不停地消失又出现，把她整个人都弄得有点头晕目眩。
最后陈惜只记得，在魏来开到一个红灯下的时候，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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