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前情。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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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今天。
好像也是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晓颖姐姐,小清姐姐,快过来帮我看看,送哪个给玉哥哥比较好呢”雷蕾站在帽子摊前,一根手指压着红润的下唇,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帽子中扫来扫去,始终无法做出选择。
花晓颖拉着筋疲力尽的李小清走到她的身边,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摆在角落的黑色鸭舌帽,但是她并不打算推荐给雷蕾,因为她要留给杨奕鑫。
“我看那个黑色鸭舌帽不错。”身旁的李小清指着角落里的黑色鸭舌帽,又扭头望向花晓颖道,“晓颖,你说呢?”
花晓颖看着李小清,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噢c噢,是c是不错啊”她看向帽子摊,随意地拿起一个蓝色的鸭舌帽,递给雷蕾,“不过,我觉得这个更好,你玉哥哥不是喜欢蓝色么。”
雷蕾转过头,看了一眼花晓颖手中的蓝色鸭舌帽,脸上终于显出兴奋之色,“就是它了!”她拿过花晓颖手中的帽子,摆在眼前打量了一番,“嘻嘻,玉哥哥一定会喜欢的!谢谢你哦,晓颖姐姐!”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花晓颖对她咧嘴一笑,转头取下那顶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试了试。
李小清望着花晓颖,表情有些不自然:“这顶不错啊,买给你的奕鑫哪?”
花晓颖取下帽子,又在手里转了两转,笑道:“对啊,明天是他生日嘛,他那顶都旧得不成样了,我想买顶新的给他。”
“啧啧啧,小两口真腻死人。”李小清摇着头玩笑道。
“哪有。”花晓颖笑着白了她一眼,“哎,老板,帮我包起来,谢谢。”
李小清看着她幸福绽放的侧脸,温和的笑容却渐渐僵硬。
逛了一天的街,三人还算小有所得。她们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正准备到马路对面坐公交返回。
“今天来逛街的人还真多。”雷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不耐烦地等待着对面的红色小人。
“是啊,都放假了吧。”花晓颖抽出袋子中的黑色鸭舌帽,无心地接了一句,她把帽子举在眼前,开心地打量来打量去,就是不舍得放下。
李小清站在她们身后,静静地看着一切,并没有说话。
本来,之后的一切都不该发生,然而,上天还是给了“她”机会。
“我操你妈啊!你在打老子试试看!啊!”
“操!你他妈当自己是谁啊!我今天就干死你!”
这时,在等待过马路的人群背后,走来两个金毛混混。他们正在互相推搡,损爹骂娘,还时不时地给对方几拳,看这势头是要干架了。
“操!有种你干啊!”走在后面的胖金毛用力地推了一把前面的瘦金毛,那瘦金毛便跟个火箭似的冲进了人群。
人群被瘦金毛破开一道口子,但还是有人躲闪不及,顺势倒了下去。
李小清感觉背部被人推了一下,但力道并不大,只是惯性地向前踏了一步。可当她抬起头时,看到的却是花晓颖幸福满溢的笑脸,和刷刷而过的车流,一股邪念在心中萌生,并瞬间长大成熟,吞噬掉了所有的良知。
花晓颖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李小清正向自己猛地冲过来,好像是被后面的人推搡,失去了平衡,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撞了个满怀,也跟着顺势向背后倒了过去,只听到“啊”的一声,身后的人似乎被强大的冲力推了出去。
这时,一道撕裂般的刹车声和巨大的闷响,让全场都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花晓颖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四溅的鲜血,巨大的绿色卡车和一顶摇摆不停的蓝色鸭舌帽。
是雷蕾!
花晓颖不顾身上的多出擦伤,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她四处寻找雷蕾的踪影,身体不住地瑟瑟发抖。
“在那里!”李小清突然从身后跑上来,拉住她的手臂,跑到了卡车的另一边。
二人拨开越来越厚的人群,终于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抹去的可怕画面。
雷蕾躺在卡车的前轮之后,整个腰部已经血肉模糊,就像被碾碎了一般,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好像再也停不下来。
“啊——”花晓颖抱头尖叫,表情扭曲,透明的水珠自眼角溢出,爬满双颊。
李小清站在一旁,身子也在不住地发抖,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雷蕾!雷蕾!雷蕾——”花晓颖撕心裂肺地叫着那具身体的名字,双腿因为发软,只得连滚带爬地来到血泊之中。她伸出手想把她抱起来,可颤抖的双手停在半空,还是艰难地收了回去。她真怕只是轻轻一动,就会把所有的内器都倾倒出来。
“快叫救护车!你们快叫救护车啊!听到没有!”花晓颖回过头,对周遭的人群一阵大喊,喊得喉咙干裂,甚至能尝出血味。
李小清胡乱地搓掉满脸的泪水,转身用手机打出一串电话号码。不是120,而是玉嘉翔的号码。
这时,花晓颖颤抖的手腕似乎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转过头,发现雷蕾正双眼圆瞪地望着她,惨白的双唇微微张合,试图用微弱的气息诉说着什么,“晓晓颖”她的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浸满了整个胸脯。
“雷蕾?雷蕾!你要说什么,我听着,我听着啊”花晓颖抓住那只冰凉刺骨的手,激动地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唇边。潸然而下的水珠不停地滑过皮肤,滴在飘着腥味的鲜红中,血水相融。
“答应我c我两件事”
“嗯嗯嗯,我答应!”花晓颖不自觉地抓紧那只冰凉的手,猛点了两下头。
“照顾好玉玉”
花晓颖面向她,认真地点头道:“我会,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玉哥哥。”
雷蕾看着她涟漪波动的眼睛,嘴角抽搐地勾起,无力地点了点头,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溅而出,在花晓颖的脸上开出一朵血红的玫瑰。
“咳咳,一定一定要c要成为大明星”她保持着无力的笑容,直到含糊地讲出最后一个心愿。
花晓颖忍住哽咽,用力点了点头。她明白她的意思,那是他们共同奋斗的目标——让舞团站上《舞动奇迹》的冠军领奖台,成为众人瞩目的耀眼新星。虽然在这条道路上,他们无数次地拼搏付出,又无数次地败北而归,但他们却从未想过放弃。
许久,美丽的笑容一直赖在她的脸上,不愿离开。
花晓颖抬起颤抖的手,把那双血红的眼睛慢慢合上。压制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一瞬间,倾泻而出。
“啊——啊——”
她紧紧抱住那具冰凉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嘶吼,呜咽,抽泣。
傍晚,现场已经恢复了秩序。
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而过,大大小小的车辆来回穿梭,好像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花晓颖失魂落魄地倚着栏杆,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摊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许久,都不曾开口。
从郊外工地匆匆赶来的玉嘉翔,眼见这番景象,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颤抖着吼叫着:“雷蕾呢!雷蕾呢!啊!”
花晓颖盯着那摊血迹,嘴角抽动:“死了”
“啊”玉嘉翔猛地放开她,大惊失色地望着给他通风报信的李小清,希望得到一点证实。
李小清皱着眉头,将脸撇向一边,以示默认。
“是我,是我害了她”花晓颖声音颤抖,豆大的泪珠从眼眶坠落。
玉嘉翔一听,激动地掐住花晓颖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布满血丝:“是你!是你!对不对!”
花晓颖看着他,没有一丝痛苦之色:“是。”
“你!”玉嘉翔加重力道,恨不得将她的脖子掐断。
这时,李小清冲上来,死命地把拉住他的手臂:“不要!这是个意外!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玉嘉翔扭过头:“意外?”
李小清难过地望着他,点点头:“嗯当时有个恶霸冲进人群,晓颖她只是一时没站稳,才会才会不小心把雷蕾推出去的”
她这么一说,反而更加激怒了玉嘉翔。
他转向面无表情的花晓颖,握着她的脖子前后摇晃:“你他妈的就是故意的!那么多人,你怎么就偏偏把小蕾推出去!啊!你说啊!你说啊!”
李小清拽住他的蓝色格子衫,却被他手肘一顶,给顶了出去。
恰巧这时,杨奕鑫一行人正从不远处赶过来,她本可以站稳,却还是选择顺势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就好像并不是她不想去阻止,而是无力阻止的模样。
“玉嘉翔!你给我放手!”杨奕鑫带着几个人冲上去,把玉嘉翔的手从花晓颖的脖子上死命地掰开。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放开我!放开我”失去理智的玉嘉翔被几个人死命地往后拖,嘴里还在嚷嚷着难听的话。
“咳咳,咳咳”花晓颖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她转过头,望着那件远去的蓝色格子衫,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杨奕鑫弯下腰,抚过她冰冷的脸颊,眼神复杂:“幸好你没事,幸好”
李小清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干涩的嘴角隐隐抽动。
那个晚上,烂醉如泥的玉嘉翔疯狂地将前额一遍又一遍地撞向冰冷的电线杆,后来,他倒在了殷红的柱子旁,当他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安然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却平静如常。
因为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起,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就已经永远地从他的脑海中剥离。就像她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那样,甚至连一丝丝的痕迹都没留下。
然而,病房外的花晓颖却心绪难平。女孩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就像一枚毒虫一样,死死地盘踞在她的心头,不断地啃食着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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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是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晓颖姐姐,小清姐姐,快过来帮我看看,送哪个给玉哥哥比较好呢”雷蕾站在帽子摊前,一根手指压着红润的下唇,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帽子中扫来扫去,始终无法做出选择。
花晓颖拉着筋疲力尽的李小清走到她的身边,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摆在角落的黑色鸭舌帽,但是她并不打算推荐给雷蕾,因为她要留给杨奕鑫。
“我看那个黑色鸭舌帽不错。”身旁的李小清指着角落里的黑色鸭舌帽,又扭头望向花晓颖道,“晓颖,你说呢?”
花晓颖看着李小清,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噢c噢,是c是不错啊”她看向帽子摊,随意地拿起一个蓝色的鸭舌帽,递给雷蕾,“不过,我觉得这个更好,你玉哥哥不是喜欢蓝色么。”
雷蕾转过头,看了一眼花晓颖手中的蓝色鸭舌帽,脸上终于显出兴奋之色,“就是它了!”她拿过花晓颖手中的帽子,摆在眼前打量了一番,“嘻嘻,玉哥哥一定会喜欢的!谢谢你哦,晓颖姐姐!”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花晓颖对她咧嘴一笑,转头取下那顶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试了试。
李小清望着花晓颖,表情有些不自然:“这顶不错啊,买给你的奕鑫哪?”
花晓颖取下帽子,又在手里转了两转,笑道:“对啊,明天是他生日嘛,他那顶都旧得不成样了,我想买顶新的给他。”
“啧啧啧,小两口真腻死人。”李小清摇着头玩笑道。
“哪有。”花晓颖笑着白了她一眼,“哎,老板,帮我包起来,谢谢。”
李小清看着她幸福绽放的侧脸,温和的笑容却渐渐僵硬。
逛了一天的街,三人还算小有所得。她们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正准备到马路对面坐公交返回。
“今天来逛街的人还真多。”雷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不耐烦地等待着对面的红色小人。
“是啊,都放假了吧。”花晓颖抽出袋子中的黑色鸭舌帽,无心地接了一句,她把帽子举在眼前,开心地打量来打量去,就是不舍得放下。
李小清站在她们身后,静静地看着一切,并没有说话。
本来,之后的一切都不该发生,然而,上天还是给了“她”机会。
“我操你妈啊!你在打老子试试看!啊!”
“操!你他妈当自己是谁啊!我今天就干死你!”
这时,在等待过马路的人群背后,走来两个金毛混混。他们正在互相推搡,损爹骂娘,还时不时地给对方几拳,看这势头是要干架了。
“操!有种你干啊!”走在后面的胖金毛用力地推了一把前面的瘦金毛,那瘦金毛便跟个火箭似的冲进了人群。
人群被瘦金毛破开一道口子,但还是有人躲闪不及,顺势倒了下去。
李小清感觉背部被人推了一下,但力道并不大,只是惯性地向前踏了一步。可当她抬起头时,看到的却是花晓颖幸福满溢的笑脸,和刷刷而过的车流,一股邪念在心中萌生,并瞬间长大成熟,吞噬掉了所有的良知。
花晓颖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李小清正向自己猛地冲过来,好像是被后面的人推搡,失去了平衡,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撞了个满怀,也跟着顺势向背后倒了过去,只听到“啊”的一声,身后的人似乎被强大的冲力推了出去。
这时,一道撕裂般的刹车声和巨大的闷响,让全场都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花晓颖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四溅的鲜血,巨大的绿色卡车和一顶摇摆不停的蓝色鸭舌帽。
是雷蕾!
花晓颖不顾身上的多出擦伤,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她四处寻找雷蕾的踪影,身体不住地瑟瑟发抖。
“在那里!”李小清突然从身后跑上来,拉住她的手臂,跑到了卡车的另一边。
二人拨开越来越厚的人群,终于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抹去的可怕画面。
雷蕾躺在卡车的前轮之后,整个腰部已经血肉模糊,就像被碾碎了一般,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好像再也停不下来。
“啊——”花晓颖抱头尖叫,表情扭曲,透明的水珠自眼角溢出,爬满双颊。
李小清站在一旁,身子也在不住地发抖,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雷蕾!雷蕾!雷蕾——”花晓颖撕心裂肺地叫着那具身体的名字,双腿因为发软,只得连滚带爬地来到血泊之中。她伸出手想把她抱起来,可颤抖的双手停在半空,还是艰难地收了回去。她真怕只是轻轻一动,就会把所有的内器都倾倒出来。
“快叫救护车!你们快叫救护车啊!听到没有!”花晓颖回过头,对周遭的人群一阵大喊,喊得喉咙干裂,甚至能尝出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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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花晓颖颤抖的手腕似乎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转过头,发现雷蕾正双眼圆瞪地望着她,惨白的双唇微微张合,试图用微弱的气息诉说着什么,“晓晓颖”她的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浸满了整个胸脯。
“雷蕾?雷蕾!你要说什么,我听着,我听着啊”花晓颖抓住那只冰凉刺骨的手,激动地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唇边。潸然而下的水珠不停地滑过皮肤,滴在飘着腥味的鲜红中,血水相融。
“答应我c我两件事”
“嗯嗯嗯,我答应!”花晓颖不自觉地抓紧那只冰凉的手,猛点了两下头。
“照顾好玉玉”
花晓颖面向她,认真地点头道:“我会,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玉哥哥。”
雷蕾看着她涟漪波动的眼睛,嘴角抽搐地勾起,无力地点了点头,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溅而出,在花晓颖的脸上开出一朵血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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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颖忍住哽咽,用力点了点头。她明白她的意思,那是他们共同奋斗的目标——让舞团站上《舞动奇迹》的冠军领奖台,成为众人瞩目的耀眼新星。虽然在这条道路上,他们无数次地拼搏付出,又无数次地败北而归,但他们却从未想过放弃。
许久,美丽的笑容一直赖在她的脸上,不愿离开。
花晓颖抬起颤抖的手,把那双血红的眼睛慢慢合上。压制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一瞬间,倾泻而出。
“啊——啊——”
她紧紧抱住那具冰凉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嘶吼,呜咽,抽泣。
傍晚,现场已经恢复了秩序。
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而过,大大小小的车辆来回穿梭,好像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花晓颖失魂落魄地倚着栏杆,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摊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许久,都不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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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颖盯着那摊血迹,嘴角抽动:“死了”
“啊”玉嘉翔猛地放开她,大惊失色地望着给他通风报信的李小清,希望得到一点证实。
李小清皱着眉头,将脸撇向一边,以示默认。
“是我,是我害了她”花晓颖声音颤抖,豆大的泪珠从眼眶坠落。
玉嘉翔一听,激动地掐住花晓颖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布满血丝:“是你!是你!对不对!”
花晓颖看着他,没有一丝痛苦之色:“是。”
“你!”玉嘉翔加重力道,恨不得将她的脖子掐断。
这时,李小清冲上来,死命地把拉住他的手臂:“不要!这是个意外!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玉嘉翔扭过头:“意外?”
李小清难过地望着他,点点头:“嗯当时有个恶霸冲进人群,晓颖她只是一时没站稳,才会才会不小心把雷蕾推出去的”
她这么一说,反而更加激怒了玉嘉翔。
他转向面无表情的花晓颖,握着她的脖子前后摇晃:“你他妈的就是故意的!那么多人,你怎么就偏偏把小蕾推出去!啊!你说啊!你说啊!”
李小清拽住他的蓝色格子衫,却被他手肘一顶,给顶了出去。
恰巧这时,杨奕鑫一行人正从不远处赶过来,她本可以站稳,却还是选择顺势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就好像并不是她不想去阻止,而是无力阻止的模样。
“玉嘉翔!你给我放手!”杨奕鑫带着几个人冲上去,把玉嘉翔的手从花晓颖的脖子上死命地掰开。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放开我!放开我”失去理智的玉嘉翔被几个人死命地往后拖,嘴里还在嚷嚷着难听的话。
“咳咳,咳咳”花晓颖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她转过头,望着那件远去的蓝色格子衫,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杨奕鑫弯下腰,抚过她冰冷的脸颊,眼神复杂:“幸好你没事,幸好”
李小清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干涩的嘴角隐隐抽动。
那个晚上,烂醉如泥的玉嘉翔疯狂地将前额一遍又一遍地撞向冰冷的电线杆,后来,他倒在了殷红的柱子旁,当他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安然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却平静如常。
因为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起,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就已经永远地从他的脑海中剥离。就像她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那样,甚至连一丝丝的痕迹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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