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闹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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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集市，汹涌的人潮，遇安拉着麒蓝的衣袖紧紧跟在身后。师父走在最前面，迈着八字步，路上偶尔会和过路认识的行人打招呼。今日进镇的时候果然没有再看见那个通缉告示了，麒蓝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遇安好奇地看着似乎熟人很多的师父，看懂遇安眼睛里的意思的麒蓝在旁边慢慢解释着。
“师父每年都会去附近的镇子上行医，穷苦人家的人都认识师父。”麒蓝轻轻地在遇安旁边说着。适应了这种人声鼎沸以后，遇安也开始胆大起来，看看这个c摸摸那个。他背在身前的布包里，小白在里面呜呜直叫。
走街串巷几个时辰，师父前前后后就看了好几个病人。小儿发烧c老妪嗑疾，甚至是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来者不拒。若是付得起药钱就付，付不起的也就这样赊下了。可惜，大部分是付不起的。
遇安小心地拉住麒蓝的衣袖问：“若是人人都不付账，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他们买药。”
麒蓝此时却是说不出的正经，他目视前方，看着师父行医的身影说：“若不是家里难到了一定境界，谁又会拖着病等着这种义医上门。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遇安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句，麒蓝揉了揉他的头。“可是师父不分人，有的人分明是付得起钱却假装穷人，非要蹭这三瓜俩枣的小钱。那种人我觉得不必救。”
他说的声音不小，面前那个诊完了病准备哭穷的人愣了愣，不情不愿的掏出了几文钱，拿走了麒蓝手上包好的药和写好的方子。走时还瞪了麒蓝一眼，不过这一眼对于比他高出几个头的麒蓝来说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又诊完了几个，师徒三人决定先去寻一个吃饭的地方。刚走到快到镇上的一家医馆门口，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哭喊。
“娘诶，你们医死了我娘！”
遇安听见这一声哭喊就拉着麒蓝往上凑。麒蓝在身后拖住往前走的遇安，“小崽子，别去看热闹。”
遇安回头说：“不是啊，我们去看看。没准师父能救。”
“唉，救什么”嘴上说着，但是麒蓝还是被遇安拖着往前走去。
一旁的师父说着：“麒蓝，你若是有遇安一半的天真善良，乐善好施。你现在的医术也不会止步于此。”说完摇了摇头也跟上了遇安。
“嘶，我不善良吗？我不善良我还把他捡回来！”
越过拥挤的人群，一个约莫和遇安一样大的少年正伏在一个睡在担架上的女人身上哭泣。担架上的女人看不出来是昏迷了还是已经死去，他的周围几个男人正在试图将担架和少年一起拖走。
麒蓝正准备拉住小遇安让他别上去闹事，哪想到手一滑就让遇安窜了出去。“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拖走他们。快放开他！”遇安一副英雄的样子，但人群里的麒蓝却是一脸无奈。
“多管闲事的崽子”
果然看样子是医馆里的几个人围了上来说：“你是哪来的？你是来替他换钱的吗？”大汉指了指旁边的少年，“看你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该不会是兄弟吧？今日管你是兄弟也好，哪怕是父子，你们两个都要把钱还上！”
“不还钱，还想赖在我们医馆里吃药救命？门都没有。”说完还推了一把遇安。
遇安哪里听过这样明里暗里的浑话，小脸白一阵紫一阵。“你！我叫我大哥来。”
人群里的麒蓝脸一黑，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别对孩子动手动脚的。”把遇安拉到身后张臂护住，问：“他欠了你多少钱？”
“五十文。”那个大汉看着比自己高一些身材修长挺拔的麒蓝，气势不觉弱了一些。
少年喊着：“你胡说。你们医馆的钱都是一日一结。前几日都还是三十文，今日为何变成五十文了。”
“小东西，”那人拎起了少年，“你娘病的都快死了，多吃了几口药自然是要多给钱。不给钱就抬着你娘滚蛋。少在这废话。”说完又把少年推在了地上。
少年哭着说：“分明是最近喝了你们的新药，我娘才不行的。你们，你们医死了我娘，我要告官去！我要去镇长那里告你们。”
周围围观的人脸色都变了变，这少年恐怕不知道，这座医馆就是镇长贾太傅的表弟开的。
那大汉笑了笑说：“有本事你就去告啊。”说完还踹了少年一脚。
麒蓝上前拉住了满脸泪痕的少年，摸了摸那女人的脉搏，还有救。他对少年小声说：“不必和他们争斗，你背上你娘随我们来。”
少年将信将疑地安静下来，默默背上了自己的娘。麒蓝揽住遇安，一副制止他说话的表情，拉着他就往外面走，果然师父已经在拐角处等他们了。
“小子，把你娘背过来我看看。”师父示意少年走过来。师父号了号脉，又看了看瞳仁。“嘶，这个病症似曾相识。”
少年突然叫起来：“您是几年前那位老爷爷？”
“啊，果然是瞧过的。”师父点了点头。“为何没有再服用我的方子？”
少年低着头回答道：“医馆的人不让用您的方子，只说只要是您的方子都不抓药。”
师父抬了抬眼皮问：“为何不去别的医馆？”
“您有些日子没来镇上了吧？从去年开始，镇上这家医馆突然换了主人。而且这个人好像有点背景，慢慢的镇上别的医馆都关门了，大家都只能去这家医馆瞧病。”
遇安在旁边插嘴道：“怎么这样坏？”
师父一边拿出银针包一边问道：“麒蓝，你可曾听说此事。”
麒蓝低声说：“好像是有此事，不过我又不在镇上瞧病，所以不太了解。”
师父简单的扎了几针，那妇女似乎在病中哼了几声。“先带回家吧，回家以后再继续治疗。”
“是。”
七拐八拐跟着少年走到了一处破败的小院，小院里挂的晾衣绳上晒满了洗的发白的衣服，看样子这个小院不止住了一家人。穿过小院，进了一间昏暗的房子，少年把母亲放在破旧的床榻上，躬身站在了一边。
“老爷爷，我娘还有没有救？”
师父上前仔细地又诊了诊脉，问：“可是受了风寒？”
少年回答：“因为吃不起药，我娘就和一些生病的人上山采药。既能换钱，又能治病。月前山里那场大雨让人躲不及，淋了雨回来几天后就病倒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老爷爷，这个能治吗？”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娘说若是治不好就叫我不要治了，不如自己留着钱。”
少年扑通一声跪下了，师父摇了摇头拉他起来，又说：“麒蓝，你来帮忙准备火灸吧。”
一旁拎着药箱的麒蓝应了声“是”，走上前点燃火石，燃起了火灸。火灸是师父独有的一种治疗方法，麒蓝学了数次至今也学不会半分。
师父拿着滚烫的火灸靠近了昏迷的女子的身体，女子嘴里似乎发出了痛苦的低吟，遇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悄悄往门口退了几步。门外，放出来活动的小白正在躬身准备前扑，它一下跳到一只正在散步的母鸡面前，“嗷呜”吓了母鸡咯咯直叫。
遇安看着这一幕，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突然麒蓝走到他身后，“小傻子，你又在这笑什么？”
遇安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不帮师父过来吓我？”
麒蓝指了指身后已经结束的火灸，师父正在重新嘱咐需要吃的方子和注意事项。“药若是买不到，我可以给你一些，不过后续的还是要你自己想办法。这几日我们都会上门来帮你娘火灸，这个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你娘。”
从小院出来时，少年还在不停地感谢三人，他娘在几人收拾东西出来时就醒转过来了。
麒蓝伸了个懒腰，说着；“师父，我们不如去如梦酒馆坐一坐吧。太饿了！老板上回还问你什么时候过去吃饭。而且既然你答应了连续几日都给他们火灸，那么今晚就不用赶路去下一个镇子了吧。顺便我们还可以歇在老板家里，就不用住客栈了。”
遇安早就听过麒蓝说过梅子酒是如何如何的好喝，也点了点头同意前去。
进了店，老板就把平常他们会吃的菜端了上来。今日肉菜全是辣菜，而端上来的素菜却炒的实在不太好看。师父和麒蓝饿了，端起碗来就开始吃。小遇安在一旁挑挑拣拣，那筷子拨来拨去。
麒蓝瞪了他一眼，“不许挑挑拣拣。快点吃。”
遇安筷子一放，噘着嘴说：“我不爱吃这个。”
师父筷子指了指面前的辣菜，“这几道还不错，比麒蓝做的好吃。”
遇安小心翼翼地尝了一点平常不敢吃的辣菜，果然味道不错。唯独麒蓝一个人继续吃着寡淡的素菜，“小弟你也开始吃辣了，明天肚子疼可别找我！”
看着一脸愤慨的麒蓝，小弟欠嗖嗖地开始吐舌头。“略略略”但是没吃了一会儿，辣劲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时，遇安就开始吸气了。
“辣死了辣死了。”一边找水一边给舌头扇着风。“水，水。”
刚巧此时冰好的梅子酒也上来了，遇安一把夺过小二手中的壶就是一通猛灌。
“小弟！”麒蓝还没来得及制止，遇安就把一壶酒全部咽下了肚子。
“麒蓝，你别说梅子酒还真的很好喝。”遇安满足的打了个酒嗝，继续吃起来。
麒蓝此时只觉得一阵胸闷，心想：“这小子还没成年吧怎么能喝酒”
师父像是看透了麒蓝的心思，就着温黄酒说着：“你没成年的时候也偷喝我的酒来着。”
麒蓝反驳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偷喝过你的酒。我从来不碰别人喝过的东西好不好？”
“那我的酒为什么总是变淡？”
“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喝醉了往里面兑水啊？”
师徒两人伴着嘴，谁也没发觉一旁的小遇安此时脸已经红成了一个柿子。终于，遇安站起来对着麒蓝表示他不舒服，不过话都没说完，就一头栽进了麒蓝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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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安好奇地看着似乎熟人很多的师父，看懂遇安眼睛里的意思的麒蓝在旁边慢慢解释着。
“师父每年都会去附近的镇子上行医，穷苦人家的人都认识师父。”麒蓝轻轻地在遇安旁边说着。适应了这种人声鼎沸以后，遇安也开始胆大起来，看看这个c摸摸那个。他背在身前的布包里，小白在里面呜呜直叫。
走街串巷几个时辰，师父前前后后就看了好几个病人。小儿发烧c老妪嗑疾，甚至是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来者不拒。若是付得起药钱就付，付不起的也就这样赊下了。可惜，大部分是付不起的。
遇安小心地拉住麒蓝的衣袖问：“若是人人都不付账，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他们买药。”
麒蓝此时却是说不出的正经，他目视前方，看着师父行医的身影说：“若不是家里难到了一定境界，谁又会拖着病等着这种义医上门。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遇安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句，麒蓝揉了揉他的头。“可是师父不分人，有的人分明是付得起钱却假装穷人，非要蹭这三瓜俩枣的小钱。那种人我觉得不必救。”
他说的声音不小，面前那个诊完了病准备哭穷的人愣了愣，不情不愿的掏出了几文钱，拿走了麒蓝手上包好的药和写好的方子。走时还瞪了麒蓝一眼，不过这一眼对于比他高出几个头的麒蓝来说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又诊完了几个，师徒三人决定先去寻一个吃饭的地方。刚走到快到镇上的一家医馆门口，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哭喊。
“娘诶，你们医死了我娘！”
遇安听见这一声哭喊就拉着麒蓝往上凑。麒蓝在身后拖住往前走的遇安，“小崽子，别去看热闹。”
遇安回头说：“不是啊，我们去看看。没准师父能救。”
“唉，救什么”嘴上说着，但是麒蓝还是被遇安拖着往前走去。
一旁的师父说着：“麒蓝，你若是有遇安一半的天真善良，乐善好施。你现在的医术也不会止步于此。”说完摇了摇头也跟上了遇安。
“嘶，我不善良吗？我不善良我还把他捡回来！”
越过拥挤的人群，一个约莫和遇安一样大的少年正伏在一个睡在担架上的女人身上哭泣。担架上的女人看不出来是昏迷了还是已经死去，他的周围几个男人正在试图将担架和少年一起拖走。
麒蓝正准备拉住小遇安让他别上去闹事，哪想到手一滑就让遇安窜了出去。“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拖走他们。快放开他！”遇安一副英雄的样子，但人群里的麒蓝却是一脸无奈。
“多管闲事的崽子”
果然看样子是医馆里的几个人围了上来说：“你是哪来的？你是来替他换钱的吗？”大汉指了指旁边的少年，“看你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该不会是兄弟吧？今日管你是兄弟也好，哪怕是父子，你们两个都要把钱还上！”
“不还钱，还想赖在我们医馆里吃药救命？门都没有。”说完还推了一把遇安。
遇安哪里听过这样明里暗里的浑话，小脸白一阵紫一阵。“你！我叫我大哥来。”
人群里的麒蓝脸一黑，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别对孩子动手动脚的。”把遇安拉到身后张臂护住，问：“他欠了你多少钱？”
“五十文。”那个大汉看着比自己高一些身材修长挺拔的麒蓝，气势不觉弱了一些。
少年喊着：“你胡说。你们医馆的钱都是一日一结。前几日都还是三十文，今日为何变成五十文了。”
“小东西，”那人拎起了少年，“你娘病的都快死了，多吃了几口药自然是要多给钱。不给钱就抬着你娘滚蛋。少在这废话。”说完又把少年推在了地上。
少年哭着说：“分明是最近喝了你们的新药，我娘才不行的。你们，你们医死了我娘，我要告官去！我要去镇长那里告你们。”
周围围观的人脸色都变了变，这少年恐怕不知道，这座医馆就是镇长贾太傅的表弟开的。
那大汉笑了笑说：“有本事你就去告啊。”说完还踹了少年一脚。
麒蓝上前拉住了满脸泪痕的少年，摸了摸那女人的脉搏，还有救。他对少年小声说：“不必和他们争斗，你背上你娘随我们来。”
少年将信将疑地安静下来，默默背上了自己的娘。麒蓝揽住遇安，一副制止他说话的表情，拉着他就往外面走，果然师父已经在拐角处等他们了。
“小子，把你娘背过来我看看。”师父示意少年走过来。师父号了号脉，又看了看瞳仁。“嘶，这个病症似曾相识。”
少年突然叫起来：“您是几年前那位老爷爷？”
“啊，果然是瞧过的。”师父点了点头。“为何没有再服用我的方子？”
少年低着头回答道：“医馆的人不让用您的方子，只说只要是您的方子都不抓药。”
师父抬了抬眼皮问：“为何不去别的医馆？”
“您有些日子没来镇上了吧？从去年开始，镇上这家医馆突然换了主人。而且这个人好像有点背景，慢慢的镇上别的医馆都关门了，大家都只能去这家医馆瞧病。”
遇安在旁边插嘴道：“怎么这样坏？”
师父一边拿出银针包一边问道：“麒蓝，你可曾听说此事。”
麒蓝低声说：“好像是有此事，不过我又不在镇上瞧病，所以不太了解。”
师父简单的扎了几针，那妇女似乎在病中哼了几声。“先带回家吧，回家以后再继续治疗。”
“是。”
七拐八拐跟着少年走到了一处破败的小院，小院里挂的晾衣绳上晒满了洗的发白的衣服，看样子这个小院不止住了一家人。穿过小院，进了一间昏暗的房子，少年把母亲放在破旧的床榻上，躬身站在了一边。
“老爷爷，我娘还有没有救？”
师父上前仔细地又诊了诊脉，问：“可是受了风寒？”
少年回答：“因为吃不起药，我娘就和一些生病的人上山采药。既能换钱，又能治病。月前山里那场大雨让人躲不及，淋了雨回来几天后就病倒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老爷爷，这个能治吗？”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娘说若是治不好就叫我不要治了，不如自己留着钱。”
少年扑通一声跪下了，师父摇了摇头拉他起来，又说：“麒蓝，你来帮忙准备火灸吧。”
一旁拎着药箱的麒蓝应了声“是”，走上前点燃火石，燃起了火灸。火灸是师父独有的一种治疗方法，麒蓝学了数次至今也学不会半分。
师父拿着滚烫的火灸靠近了昏迷的女子的身体，女子嘴里似乎发出了痛苦的低吟，遇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悄悄往门口退了几步。门外，放出来活动的小白正在躬身准备前扑，它一下跳到一只正在散步的母鸡面前，“嗷呜”吓了母鸡咯咯直叫。
遇安看着这一幕，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突然麒蓝走到他身后，“小傻子，你又在这笑什么？”
遇安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不帮师父过来吓我？”
麒蓝指了指身后已经结束的火灸，师父正在重新嘱咐需要吃的方子和注意事项。“药若是买不到，我可以给你一些，不过后续的还是要你自己想办法。这几日我们都会上门来帮你娘火灸，这个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你娘。”
从小院出来时，少年还在不停地感谢三人，他娘在几人收拾东西出来时就醒转过来了。
麒蓝伸了个懒腰，说着；“师父，我们不如去如梦酒馆坐一坐吧。太饿了！老板上回还问你什么时候过去吃饭。而且既然你答应了连续几日都给他们火灸，那么今晚就不用赶路去下一个镇子了吧。顺便我们还可以歇在老板家里，就不用住客栈了。”
遇安早就听过麒蓝说过梅子酒是如何如何的好喝，也点了点头同意前去。
进了店，老板就把平常他们会吃的菜端了上来。今日肉菜全是辣菜，而端上来的素菜却炒的实在不太好看。师父和麒蓝饿了，端起碗来就开始吃。小遇安在一旁挑挑拣拣，那筷子拨来拨去。
麒蓝瞪了他一眼，“不许挑挑拣拣。快点吃。”
遇安筷子一放，噘着嘴说：“我不爱吃这个。”
师父筷子指了指面前的辣菜，“这几道还不错，比麒蓝做的好吃。”
遇安小心翼翼地尝了一点平常不敢吃的辣菜，果然味道不错。唯独麒蓝一个人继续吃着寡淡的素菜，“小弟你也开始吃辣了，明天肚子疼可别找我！”
看着一脸愤慨的麒蓝，小弟欠嗖嗖地开始吐舌头。“略略略”但是没吃了一会儿，辣劲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时，遇安就开始吸气了。
“辣死了辣死了。”一边找水一边给舌头扇着风。“水，水。”
刚巧此时冰好的梅子酒也上来了，遇安一把夺过小二手中的壶就是一通猛灌。
“小弟！”麒蓝还没来得及制止，遇安就把一壶酒全部咽下了肚子。
“麒蓝，你别说梅子酒还真的很好喝。”遇安满足的打了个酒嗝，继续吃起来。
麒蓝此时只觉得一阵胸闷，心想：“这小子还没成年吧怎么能喝酒”
师父像是看透了麒蓝的心思，就着温黄酒说着：“你没成年的时候也偷喝我的酒来着。”
麒蓝反驳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偷喝过你的酒。我从来不碰别人喝过的东西好不好？”
“那我的酒为什么总是变淡？”
“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喝醉了往里面兑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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