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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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还真眨了眨眼:「千叶,你将吾弄胡涂了。」

    「三道无隐神针换三次机会,三次之后,吾亦不知。」千叶语气说得平淡,竟似正在讲与己无关之事。向来他之谋划连自己亦可盘算下去,本身并无觉得不妥。

    那言间的淡然,令素还真暗感讶异,复问:「无隐神针在天不孤手上,此人正邪难辨,向他交易必索求代价,他愿意帮你」

    「算是一半一半吧」此番与医邪交涉本有觉悟,千叶传奇坦言道:「他于吾身上所下的乃是药毒,非是正途之物,也许亦曾想以此左右吾之动向,但终被吾所察,至少这场交易的结果,他并无占上便宜。」

    「与虎谋皮,必有风险。你之状况过于棘手,竟是束手无策。」素还真轻叹,不禁追问道:「无论如何,素某好奇者,天不孤本有他意,这回愿意妥协,难道是改变了心意」素还真暗自思忖,施下无隐神针,于千叶而言亦是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天不孤不过是顺手做个人情,与千叶相较起来,此番交易并无大亏,但要他点头奉送无隐神针之效,也非易事。

    「这点吾也曾经想过。」千叶正言着,突然狂风骤起,上头开得满树的白花猛然兜头倾下,拂了两人满身,群花覆满的一瞬,陡然有种眩目之感,花香迷离间,千叶捻起了肩头一瓣白色残花,凝视掌上的无心之花,眸光深邃暗沉,缓缓道:「也许有些人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已变得敏感,而愿意让步。」

    失心的等待,彷如有某种东西自身体中狠狠地抽离般,从来没有来路与前方。虽是谈论着医邪,脑海却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人,他亦不知,自己与那人的迷藏,何时止休

    有今日之忧,也因那人而始,自己虽尚能自处,但是,那人呢他从来不知他的想法,到底还该给予他什么,才能真正掌握到了他

    素还真心一沉,叹道:「事实已定,如此作法,素某竟也一时无解。三次的机会,在命理上可说是三大劫数,但愿不会成真。」

    千叶反而看得从容,半开玩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照吾从书上对你的认识,玩命c赌命对你来说已是常事了,不是吗」

    「哈,素某一身早已舍去,自是例外。」素还真说得云淡风轻,虽带点自嘲,却不乏几分痴c几分傻。

    看向素还真,千叶既是理解而迷惑,生命同样可贵,何故需将自己与他人做两套标准难道因受盛名之累,而有无法抽身武林之憾,以此为命,岂不要鞠躬尽瘁

    生命的无奈c坚持;理想的痴傻c实践,似是一张轮回的罗网,百般纠缠,千叶想着,只有心中慢慢暗自体会,转而继续慢行,道:「不说这了,事情也并未到最差的地步。话说源头,你对佛业双身有何应对之方」

    素还真眉宇之间含着忧思,晨光照在他俊美的脸容上,一半映那浅浅的光,另一半埋在背光的阴影之中,别有一种掩藏心绪:「可以说是有,也可以说是无,佛业双身的利器乃是妖世浮屠,他们欲靠此物来突破四境,完成四境合一的愿望,一旦四境合一,时空必定错乱,后果难以估算。如今,灭境不保,他们下个目标已放在集境,我们必须在妖世浮屠壮大之前,寻找方法突破。」

    「嗯,吾以为妖世浮屠并非普通之物,照吾手上的情报看来,他既然能移动并且不断生长,代表佛业双身正靠着某种能量来催动浮屠的运行,甚至吾怀疑妖世浮屠具有生命力。」

    这番剖析不无道理,大有点醒之意,素还真不禁点头,瞬间颖悟其它思路:「有理,看来日盲族的情报收集亦不差。如果真是如此,就必须先行了解妖世浮屠的内部构造,包括它是如何运作以及吸取能量,以斩除其根。但这尚有难题,据传已有不少人无端亡于浮屠内部,无人生还,可见浮屠内中必是凶险非常,加上双座实力高强,定严守妖塔,众人不得其门而入,该如何是好」

    当此难题,让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思,小径上的落叶因被踩踏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更添宁静,片晌,方听千叶开口道:「总有办法的,佛业双身这一关暂且按下,单论妖世浮屠来自于灭境邪灵,本质既属妖魔,必是邪功在妖塔内运行,由你们进入浮屠自然相斥而容易被察觉,但如果是吾之魔元之力,也许」

    千叶尚未言尽,素还真急忙出声:「万万不可,我们对妖世浮屠一无所知,这太危险了。」

    「但现在我们正不是缺少有人了解妖世浮屠吗」千叶明白道出眼下困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素还真,该做出判断时就不该迟疑,若此番拟定,也是吾不愿苦境成为邪灵巢居。这份危机,千叶尚有体认。」

    事实已明,素还真犹是不愿轻下决定:「唉,容素某再三思,也许罗喉那方可以再行试探。」

    「也可一试,罗喉身上怀有极元之力,当今也只有他拥有实力一抗佛业双身。」千叶道着,内心却已有方向。

    「嗯」素还真正沉吟,耳边忽闻前方水声泠泠,空气中亦带着水漾的气息,不禁与千叶倾身来到了前处河边,两人脚步方休,那轻烟骤然散开,澄澈的溪水正自山涧蜿蜒而下,带着些许霜冰,潺潺流动,透出沁骨凉意。

    「当当当」

    便在此刻,远方倏地传来不知何处的巨大钟响,在山间回荡不已,那千百缭绕,洪声远扬,规律庄严,如颂梵音。

    听闻熟悉的清扬钟声,素还真转首眺望在远山中被浓雾掩映的万幢钟寺,不禁微笑道:「想不到我们又回到此地了,吾都忘了别渊小径的这处河流,正是源自千钟寺的山脉。」

    「记得那时,我们才初会不久。」钟声c水声,逝者如斯,终也让千叶感受到时光的流逝是如此具体。

    素还真点点头,打滚江湖多年,对于这些递嬗早已处变不惊:「其实,素某颇雅好如此钟声。」

    「哦」

    「在教法之外,磬钟可以提醒岁月的流逝,告诉世人莫忘了停下脚步,回头审视自己走过的路。只要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便由此安详。」素还真方语落,又有一记钟响远扬而近,不禁问道:

    「千叶,这一次,你听见了什么」

    一如从前,千叶传奇悄悄阖上眼,静神凝听,但闻那冷然钟声彷如来自于遥远的彼方,却又在耳畔缠绕不去,可近c可远,可触c不可触,只道一夕如剎那,坐断了千古时空,如此一念,甫睁眼,那远方的麟麟万瓦好似皆布满了梵唱,无所分界,便道:

    「我想起书上读过的一句诗:前台花发后台见,上界钟声下界闻。,那你呢」

    「暮鼓晨钟,万理如一,随处该然。」素还真悠悠答着,凝望远处千嶂峦峰,见那云海乍起,形影幻变,叹道:「哎,世事磨人,这次我们答案竟是如此相似。」

    「哈。」千叶无奈一笑,也许于他而言,似是相近的答案,但所经之路终究不同。空响磬音,禅音渺渺,归期未知。

    片晌,随钟声渐渐消止,树上的霜水悄悄滴落入河中,淌起涟漪,划醒了两人悠思,此乍暖还寒时,最是需要沉淀一切烦虑,素还真兴头甫来,便道:「千叶,趁时间尚早,可要陪素某去茶肆喝一杯」

    「你不怕我们两人引起骚动」

    「耶,素某自有办法,走吧」素还真故做神秘,两道颀长的身影已并行而去,在那晨曦漫照的路上,身旁水映天影,波光粼粼。

    生命,便如这条长河,来自于天地,却囿于山川谷地,经霜寒而冷峻;因夏暑而温热。在内c在外,无论是为别人或为自己,这一生总要寻找属于自己季节的河流,绵远流长。

    c章八:明月未央

    荧火光炬,盈照满殿。

    祭祀殿上,烈烈的燃烧声响不时发出,放眼望去,满目焰火舞动如蛇,橙光熠熠,绵延如海,朦胧了一片视线。

    「娑婆咤,娑婆咤c扇底迦c室哩曳,娑婆诃」祝词,来自于古老语言的祝福,预言他们族内的千年曙光。随点点鼓声伴随低回庄严的笙乐响奏,净涤了烦嚣,直至前奏终了,众人纷纷随大祭司虔诚跪伏,四周弥漫安详的祷颂之声。

    多少年来,日盲族曾供奉着这个仪式,在黑暗的世界里点燃殿上每一处荧煌火炬,期求每一夜每一日的希望,而今,救赎降至,往年诚敬的祭祀之礼却成了族民表达心安的一种方式。便如获得光明的当下,一切旧俗犹一如以往,差别的,是今朝盼来了太阳之子,引领他们。

    祭台下,长空专注着一切祭礼,他举止正竭诚的祈祝,纷乱的思绪却翻搅不已。

    这种感觉,在陌生中掺杂了熟悉,莫名想起小时候那段被流放在外的日子。当年,每一次的祭祀,族内众人正齐聚祈求时,他总只能在外偷偷窥视,忍受不能回归族内的剥离感,那一遍又一遍无意识的祝祷在耳畔回荡,却永远无法向祭台昭示。

    这份渴望被认同的心情,流着相同血缘却无法亲近的痛苦,只有身为叛民之后才能深切而清楚的感受到。

    所以,日后当他被赐予一个真正的名字c获得卸除叛民身份之刻时,他激动不已,生命就好像被点起了一盏灯,散发无限期待的光芒。他以为,他的人生将从此充满了希望。

    孰料,此后种种,却是坠入更无法自拔的深渊。

    忽然,周遭起了微微骚动,祭祀台上,太阳之子不知何时现身,众族民正隔着火光,昂首期待太阳之子的一举一动,只见千叶传奇一袭玄紫幽深,正举起一把火炬,往祭天炉盘点燃,剎那火光一落,似烟似幔,白色的浓雾挟着腾火明晃窜起,一股神圣而凛然的光华顷刻围绕在其周身,火光曳动的阴影透在他俊逸白皙的脸容上,蕴藏迷蒙的神秘气韵,清冽c幽邃得动人心魄,足使人屏息。

    挟在人群间,长空同一般族民观视太阳之子,突然感到自己正与祭台上的他离得如此遥远。

    他遥视着他,隐约知悉那脸庞尚透出一丝稚嫩的轮廓,上天却赋予他与生俱来不可侵犯的威权和禁锢c身份与地位,让那投射出来的成熟目光与他实际年岁全不相符。

    是这般身份造就他天生的责任与手段上的残酷亦是他,在为自己点燃光明后,又亲手毁灭自己生命中的那盏灯。

    众生堪苦,他不过渺渺一粟,而太阳之子注定是不凡的人物,为何他要选上了自己

    太阳之子

    他低低地唤在心里,迷惘间说不清感觉,那盏灯早已不在,他却陷入了一场无止尽的漩涡。遇上太阳之子,是他一切不幸的开始;也是太阳之子,用着他的理所当然,霸道地主宰他之一切,让他的余生只能成就遗憾。

    而今的守护与倾心,如浮木不定,尽成了荒谬一词;而那过往回归的喜悦,也早化为斑驳杂沓的叹息。他的爱与恨,注定在这人的身影里纠缠不清。

    「为吾族献上最诚挚的祈祝」烈焰火光之后,大祭司幻音般的苍老声音在一片纷杂中贯耳而入,长空赫然抬眼,那祭台上的身影竟早已不见,只余耳畔细碎的喁喁祝颂。

    一瞬间的悸动与复杂情绪彷若随烟消散。

    人到哪里去了难道方才是幻影

    警戒牵动了神识,似侵扰水面的涟漪不断震漫开来,任凭大祭司犹在祭台上号令接下来的祭典仪式,长空仍是摆脱了人群,欲寻不意间消失的人影。守住他,本是他的职责。

    长空回到了太阳之子的厢房,但见一切毫无动静,复又转到了后苑,亦无所获,再兜去了可能地方,结果依是。几番找寻,长空料千叶若不愿被寻得,那他人定是找不得。

    祭祀观礼既然已被打断,他再回去流连也无意义,只好只身蹒跚地来到了日罗后山。

    他感到有些可笑,难得第一次参加的祭祀典礼,便这样半途而废了。

    后山甬道乃是自山顶一路蜿蜒下来的小径,陆狭而多不平,在越过了前段崎岖的路程后,眼前视野便豁然开朗。许是地气自然灵秀,山间生满了各色繁新的茂林花影,尤其那万壑松竹如浪,像海般绵延的宽阔声势,好似千军奔逸疆场,令人难以将息。

    皓月银亮,正铺天盖地般的沿山照下,长空停止无意识踢翻石子的脚步,伫立在这片浩瀚里,思虑全数放空。片晌,却在不期然中,松浪里传来婉转低回的箫声,穿拂过了耳际,行云流水。

    竖耳凝听,那曲调精妙,透明而深幽,便好像一潭冽水莹澄,有探不见底的渊薮,旷远间,大有「草木本无心,风月不关情」之感。

    这曲调十分熟悉,长空默默猜测了曲名,便择了一条栈道,往瀑布的方向而去。在族内,只有一人有这样的高超技艺,也只有他能认出这曲中透出的讯息。

    到底他是想唤他来的,还是不想长空的脚步有些战兢,心上带些忐忑。

    不论他们两人间曾是冲动,或是暗许,太阳之子予他若即若离的感觉,从没断过。

    在重返的这段日子里,每当他在那流盼里捕捉到一丝心动之刻,却总转瞬成空。

    已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终究无法完全了解那份情愫。他们为彼此,各自有不能言的距离而煎熬,若即若离。

    人的一生,只能爱一次,他对桃花的那份忠诚,今生不可能异动,但意外地,他撼不动这人的执着,亦摆脱不了生为日盲族人的宿命,这些,成了他生命中全部的掠夺与占有

    每当想起此番种种,他只能选择遗忘了部分,压抑c再压抑。

    墨蓝色的夜穹下,叶上霜露清寒,筛落了满地星尘与寂寥。随栈道尽头将近,箫声清楚了起来,长空望见那前方被柔和月光冻凝一片的景物,呼吸渐渐地迟缓,无声怦然

    举目所见,在那宽朗无际的月海之中,有抹冷静坚定的辉光退散了一切凡尘,光的轮廓带些柔韧,正独自吹奏着长箫,上头花影正顺着那乌丝,慢慢飘旋而落,如曼吟的长诗;峭壁旁,玉水飞溅,粉末般的细光在那一袭白衣上微透雪样莹亮,似一个冰点,将他的情绪全数凝结,任心中一股模糊c愁恻的伤感悄悄泛漫开来。

    他瞥见了,他想找寻之人。

    长空不敢用力呼吸,向来寡淡的眼眸却涌进了一层暖色,足履逼近,越能感受到那箫中隐含的呜咽凄迷,不知是哪方的幽思触动了心事

    感受到身外的动静,箫声戛然而止,千叶传奇收起了紫箫,对着眼前的如练瀑水,嗓音清冷:「你果然来了。」

    原来他这番缺席,是为了试探自己长空心一动,已知其意,隐有无端而生的不满,「你是故意的」

    「有何不可」纤长的眼睫搧动,含着一股傲气,千叶传奇只视作理所当然:「你的轻重缓急,吾总是不明白。如果族外的人有难,身为日盲族战将,你该先保住有用之躯,而非相送性命;如果明知吾无恙,你该选择守护日盲族每一刻的安危。」他转身向着他,字字确凿道:「吾便是要考验你的定力。」

    长空撇过头去,紧涩道:「祭典与你,是两回事。」割舍对他人的关心,他做不到。

    「时至今日,你依然毫无进步。」千叶冷声一笑,竟是掉头就走,孰料身影方离,背后一股拉劲实时拉住了自己,感受到那寒风中的掌温,千叶脚步定住,只冷问道:「你做什么」

    长空握得牢紧,极近地凝视着眼前背影,却不知为何而道:「吾只是想拉你一把。」

    「拉吾一把」千叶狠狠撤开了手,面上有股讽刺的笑意,迎望着他:「吾倒想问,到底是谁比较需要被拉一把」

    是这人,初次让他尝到失去的感受,这份感觉令他厌恶,却总每一次拉回得太迟c太晚,一次又一次,拉不回他的身c他的心。多少次,他总想问,这人的目光,到底停落在哪里后,才能回到自己身上

    语落,像震离了心弦,长空无颜正视千叶,仅能别过脸:「吾已回到了日盲族。」

    「你回来了,但不能为吾c也不能为你自己。」磅礡的水声掺进了那话里,显得凄迷,千叶不愿再看向他,那落在水影里的一袭净白,连声音都单薄:「这样的剑,吾早该放弃」

    「对你来说,吾只是放弃与不放弃的问题」隐藏的情愫与游刃赫然在内心晃动,如此矛盾与针毡刺骨,长空百般不解,颤巍道:「你真是这么想」

    「你这是在质疑吾吗一名守护者就想得寸进尺吗」突然,千叶眉一拧,后退了一步,面容高高昂起,拔高了声调:「万古长空,你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底,你不过是叛民之后,有什么资格可以教训吾如果不是吾,你还能站在此地吗」

    「住口」长空攒紧了拳,被这番尖刻的言语刺得眼中闪出火光:「你别太过份了」

    尾音尚回荡在水气弥漫的半空中,像是为彼此所震慑。两人剎时静了一阵,迷离的花影自上方不断落下,罩住彼此对视的目光,看不见底。

    他们之间,伤害与相伴并存,爱恨难解,从来激烈而坦白,然而那几次的失控,彼此岂又不知

    无论如何,他们现下不该如此。

    半晌,长空回定心神,低声唤道:「太阳之子」

    声势壮大的水瀑正激冲而下,也很快冲去方才的心绪起伏。千叶传奇背过身去,只观着水瀑,身后长空轻抚上他的肩头,听千叶静静开口道:「你可知今日族内的祭祀会得到什么卦象吗」

    「是什么」

    「是无妄。」

    短短几字,在水烟中回响,怀着巨大的迷茫。

    长空默然一阵,方道:「要如何应对」

    「避无可避,吾只能尽力。」千叶传奇无所多言,月光照在他周身,透出象牙白般的细泽,却显得落寞,沉了会儿,他方道:「银绝也该到了,吾让你明白接下来的计划。走吧」言罢,已自行举步启程。

    小径上,星月点点洒落银白,如雪。长空跟随在千叶身旁,蓦然想起从前在夜殿那满植桃花的时节,亦曾上演如此情景,只不过,就如冬季凋谢的桃花,他们都已经失去生命中的某部分,葬在往日的花雨,一去不返。

    他们为彼此失去的,还有多少

    前亭里,银绝已待在内中,千叶传奇一步踏入,问道:「祭典已经结束了吗」

    银绝态度如昔,冷哼道:「你可以自己去看。」

    「银绝。」长空不禁出声。

    「无妨。」千叶抬手制止,「银绝,奉命随妳探查的族民如何」

    「一切安好。」

    千叶微微颔首:「很好,将妳探查到的妖世浮屠外围地图现出吧」

    「方才吾观察地气,妖塔之外确实有不正常的地气流动,自东北方为始,草木不生,现在正往西方蔓延。」银绝自怀中了一张颇为详尽的地图,比划道:「这就是目前状况,照吾观来,地气乃时时变动,你能预料接下来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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