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苍山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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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普照，大雁南飞，麻雀啼叫，树叶在一阵阵凉风的拂动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还伴随着一两片落叶翩然落地。
黎鸢踩着满地的杂草与落叶，抬步踏进了这座废弃的寺庙。
屋内，零零星星的几个乞丐正在睡觉，屋子里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臭味儿，寻雨甫一进来，就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再看向黎鸢，半点不适都没有，不由对黎鸢在心里多了几分敬意。
对于这两个外来人，屋内的人显然不是很欢迎，都以一种戒备的眼光去打量二人。
黎鸢温和一笑。
“是荣华郡主！”其中有一个小孩子叫到。
那些人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黎鸢半晌，都连忙扑通一声跪地，齐齐叫道：“草民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黎鸢上前，抬手扶起来一位少年，道：“诸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互相搀扶着起来。
黎鸢扫了一眼众人，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想找你们帮忙的。”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其中一人道：“郡主有事就说，我们一定尽力帮您做，只是我们都是一群叫花子，能帮您什么呢？”
黎鸢淡淡一笑：“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价值，不能说身份的尊卑就断定了一个人的价值，有没有用，是要看你们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而不是看你们的所谓身份家财。”
听到黎鸢这样说，一时间众人都愣住了，第一次，有人跟他们说身份钱财的不重要，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们，其实他们也是有价值的，一时间纷纷都红了眼眶。
寻雨也愣住了神，怔怔地看着身前那笑容温和的女子，这才真正觉得，这世上只有她，才配得上他的主子。
“是这样，我需要三十名少年，需要筋骨硬朗的，身体素质也好的，过十日后我会来这里接收这些人，你们能找到么？”黎鸢淡淡道。
为首之人点点头，拍拍胸脯，道：“放心！别的事咱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这找人这事儿，咱们这些人最在行了，郡主您就放心好了！”
黎鸢点点头，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笑道：“好！那这个事我就放心交给你们了！十日后我来接收人，到时候，报酬也少不了你们的，这是定金，可拿好了。”
黎鸢掏出一包银子，放在了那人的手中。
那人看了看手里的银子，推脱道：“不不不，太多了我帮郡主找人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什么报酬。”
黎鸢摁了摁那包银子，道：“哎应该的，不用推脱！听我的，给小孩子们添点衣服，天也冷了。”
那人踌躇半晌，终于点点头，道：“多谢郡主”
黎鸢笑了笑，道：“我得先走了，你们记得多保重。”
众人又都跪下了，齐齐道：“恭送郡主——”
黎鸢蹙了蹙眉，道：“以后见我不要行礼了，我们只是主顾的关系，没有上下之分。”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黎鸢已经抬步离开了。
寻雨也紧跟其后。
“知道我为何带你来么？”黎鸢负手而立，站在城门口，看着行人进出城门，眉眼淡淡。
寻雨看了黎鸢一眼，垂首不语。
黎鸢的唇角轻轻挑起一抹弧度：“你跟在慕容席枫那家伙身边，少说也得有十来年了吧”
“是。”寻雨应道，“十五年零三个月又十七天。”
黎鸢轻轻的笑了：“呵呵到真是个守本分的好属下”
顿了半晌，又道：“可惜，却不是个好伙伴。你要知道，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个能够帮助他做事的属下，而是一个能够与他开玩笑，一同饮酒谈天的并肩作战的伙伴。”
寻雨不语。
“我知道你会说你不敢，可是，你可知他为何会对我不同？会与我做些不着调的事？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我的家世，只是因为我敢跟他对着干，能与他一起饮酒谈天，茗茶对弈，仅此而已。”黎鸢抬头看了看天。
“你别看他高贵的跟个神似得，似乎什么都不缺，似乎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就因为这样的人，心里才会最孤单。所以我才会说，人，没有贵贱之分，你不必忌讳什么。”
寻雨抬头望向黎鸢，眸子微闪。
黎鸢转头，望着寻雨淡淡一笑：“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慕容席枫那家伙，有些孤独的可怜罢了！”
寻雨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会，主子有你，必然不会孤单。”
黎鸢白了他一眼，枉她浪费那么多口水，敢情是白说了！
轻哼一声，冷声道：“走了！回府了！”
寻雨摸了摸鼻子，他说的没错啊，怎么就把这位姑奶奶惹生气了？
跟上了黎鸢，一道回了府。
慕容席枫正在茗茶，看到黎鸢板着脸跨步走了进来，淡淡一笑：“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说完后又淡淡扫了一眼寻雨。
黎鸢淡淡的扫了一眼寻雨，一脸冷淡坐下，端起慕容席枫的茶盏一饮而尽。
寻雨轻咳一声，抬头望天。
慕容席枫失笑，摇摇头，望向寻雨，眸子幽深，问道：“怎么了？”
寻雨踌躇半晌，道：“属下只是说了一句，主子只要有郡主，就不会再孤独，然后，然后郡主就成这样了”寻雨哭丧着脸。
慕容席枫眸子闪了闪，望向黎鸢：“就因为这个？”
黎鸢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寻雨也说的没错啊，我的确是有了你就不孤独了啊。”慕容席枫笑道。
黎鸢抬头望向慕容席枫，见他笑的温柔，眉心微微一跳。
只听慕容席枫又道：“有了你我就可以有人欺负了。”
黎鸢眼皮一跳，抬手就给了慕容席枫腹部一拳。
黎鸢愤愤起身，抬步往逸枫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冷声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主仆都一个德行，真是受不了了。”
慕容席枫眉眼含笑看黎鸢渐渐走远，就敛了笑意，淡淡望向寻雨：“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寻雨将今天发生的事都复述了一遍给慕容席枫听，包括黎鸢说的话。
慕容席枫听完，眸子微闪，半晌，勾唇一笑：“黎鸢啊黎鸢，你真是好样的。”
然后对寻雨道：“今日你失言了，到暗室里思过去。”
寻雨点点头，道：“是。”转身离开。
郡主不会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根深蒂固的一种东西，不只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他们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老大与弟弟妹妹之间的关系，只不过他们的这种关系，更绝对而已。
寻雨勾唇一笑，所以，他们才更希望，主子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如今大概是找到了，不过看起来这段路并不好走。
慕容席枫看着桌上的茶盏半晌，忽然一笑，抬步走向逸枫院。
黎鸢将鞋子一甩，趴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开始打起盹儿来。
忽然听到有人打开门，轻哼一声，并不再理他。
慕容席枫摇摇头，进去将门关上，那鞋子捡起来，摆好在床边上，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斟了一杯茶饮下。
“你来做什么。”黎鸢坐起身来，白了一眼慕容席枫。
慕容席枫淡淡道：“本来是想问你明日里要不要去苍山赏菊的，如今你这样就当我没来好了。”
“不去。闲的没事上山做什么。”黎鸢又躺下了。
慕容席枫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边走向门口，一边感叹道：“唉那可就没办法了，想当初我埋下的那一坛九月菊，如今应该是醇香了吧，酿那一坛九月菊可是花了我一年的时间呢，想如今却没有可以把酒临欢的人，还是自饮自酌吧，想也该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去！谁说我不去了。”黎鸢腾地一下坐起身来，下了软塌走道慕容席枫身前，拍了拍慕容席枫的肩，道，“别忘了明日叫我啊。”
慕容席枫淡淡一笑：“好。”
目光落在黎鸢白皙玲珑的小脚上，眸子微微一暗。
黎鸢正高兴有酒喝的时候，忽然被慕容席枫打横抱起，心下一惊，紧紧抓住了慕容席枫的胳膊，缓过神来，冷声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慕容席枫眉眼含笑，跨步向床走去，道：“如今天气转凉了，光脚在地上容易受寒气，着凉了就不好了。”
黎鸢白了他一眼：“我又没那么娇气。”
慕容席枫笑道：“你若是着凉了我就不带你去喝酒了，就算喝了也尝不出什么味，你确定？”
黎鸢吸了吸鼻子，不语。
翌日。
清晨蒙蒙小雨微下，冲刷着门前的青石板路，天色微暗。
“如何？还要去么？”慕容席枫倚在门框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黎鸢，问道。
黎鸢道：“去，当然要去，雨天饮酒更是别有一番滋味，等我片刻，这就好。”
慕容席枫笑着摇摇头，道：“好，那我在外面的亭子等你。”
“嗯。”黎鸢应着，起了床。
“对了，这是给你找的下属，叫听墨，以后她就跟着你了。”慕容席枫说着，离开了。
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头进来了，看样子沉稳干练，倒真是极好。
“听墨是吧？”
“回主子，是的。”听墨道。
“那啥，我不会穿衣服，你帮我一下”
“”听墨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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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鸢踩着满地的杂草与落叶，抬步踏进了这座废弃的寺庙。
屋内，零零星星的几个乞丐正在睡觉，屋子里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臭味儿，寻雨甫一进来，就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再看向黎鸢，半点不适都没有，不由对黎鸢在心里多了几分敬意。
对于这两个外来人，屋内的人显然不是很欢迎，都以一种戒备的眼光去打量二人。
黎鸢温和一笑。
“是荣华郡主！”其中有一个小孩子叫到。
那些人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黎鸢半晌，都连忙扑通一声跪地，齐齐叫道：“草民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黎鸢上前，抬手扶起来一位少年，道：“诸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互相搀扶着起来。
黎鸢扫了一眼众人，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想找你们帮忙的。”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其中一人道：“郡主有事就说，我们一定尽力帮您做，只是我们都是一群叫花子，能帮您什么呢？”
黎鸢淡淡一笑：“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价值，不能说身份的尊卑就断定了一个人的价值，有没有用，是要看你们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而不是看你们的所谓身份家财。”
听到黎鸢这样说，一时间众人都愣住了，第一次，有人跟他们说身份钱财的不重要，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们，其实他们也是有价值的，一时间纷纷都红了眼眶。
寻雨也愣住了神，怔怔地看着身前那笑容温和的女子，这才真正觉得，这世上只有她，才配得上他的主子。
“是这样，我需要三十名少年，需要筋骨硬朗的，身体素质也好的，过十日后我会来这里接收这些人，你们能找到么？”黎鸢淡淡道。
为首之人点点头，拍拍胸脯，道：“放心！别的事咱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这找人这事儿，咱们这些人最在行了，郡主您就放心好了！”
黎鸢点点头，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笑道：“好！那这个事我就放心交给你们了！十日后我来接收人，到时候，报酬也少不了你们的，这是定金，可拿好了。”
黎鸢掏出一包银子，放在了那人的手中。
那人看了看手里的银子，推脱道：“不不不，太多了我帮郡主找人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什么报酬。”
黎鸢摁了摁那包银子，道：“哎应该的，不用推脱！听我的，给小孩子们添点衣服，天也冷了。”
那人踌躇半晌，终于点点头，道：“多谢郡主”
黎鸢笑了笑，道：“我得先走了，你们记得多保重。”
众人又都跪下了，齐齐道：“恭送郡主——”
黎鸢蹙了蹙眉，道：“以后见我不要行礼了，我们只是主顾的关系，没有上下之分。”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黎鸢已经抬步离开了。
寻雨也紧跟其后。
“知道我为何带你来么？”黎鸢负手而立，站在城门口，看着行人进出城门，眉眼淡淡。
寻雨看了黎鸢一眼，垂首不语。
黎鸢的唇角轻轻挑起一抹弧度：“你跟在慕容席枫那家伙身边，少说也得有十来年了吧”
“是。”寻雨应道，“十五年零三个月又十七天。”
黎鸢轻轻的笑了：“呵呵到真是个守本分的好属下”
顿了半晌，又道：“可惜，却不是个好伙伴。你要知道，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个能够帮助他做事的属下，而是一个能够与他开玩笑，一同饮酒谈天的并肩作战的伙伴。”
寻雨不语。
“我知道你会说你不敢，可是，你可知他为何会对我不同？会与我做些不着调的事？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我的家世，只是因为我敢跟他对着干，能与他一起饮酒谈天，茗茶对弈，仅此而已。”黎鸢抬头看了看天。
“你别看他高贵的跟个神似得，似乎什么都不缺，似乎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就因为这样的人，心里才会最孤单。所以我才会说，人，没有贵贱之分，你不必忌讳什么。”
寻雨抬头望向黎鸢，眸子微闪。
黎鸢转头，望着寻雨淡淡一笑：“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慕容席枫那家伙，有些孤独的可怜罢了！”
寻雨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会，主子有你，必然不会孤单。”
黎鸢白了他一眼，枉她浪费那么多口水，敢情是白说了！
轻哼一声，冷声道：“走了！回府了！”
寻雨摸了摸鼻子，他说的没错啊，怎么就把这位姑奶奶惹生气了？
跟上了黎鸢，一道回了府。
慕容席枫正在茗茶，看到黎鸢板着脸跨步走了进来，淡淡一笑：“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说完后又淡淡扫了一眼寻雨。
黎鸢淡淡的扫了一眼寻雨，一脸冷淡坐下，端起慕容席枫的茶盏一饮而尽。
寻雨轻咳一声，抬头望天。
慕容席枫失笑，摇摇头，望向寻雨，眸子幽深，问道：“怎么了？”
寻雨踌躇半晌，道：“属下只是说了一句，主子只要有郡主，就不会再孤独，然后，然后郡主就成这样了”寻雨哭丧着脸。
慕容席枫眸子闪了闪，望向黎鸢：“就因为这个？”
黎鸢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寻雨也说的没错啊，我的确是有了你就不孤独了啊。”慕容席枫笑道。
黎鸢抬头望向慕容席枫，见他笑的温柔，眉心微微一跳。
只听慕容席枫又道：“有了你我就可以有人欺负了。”
黎鸢眼皮一跳，抬手就给了慕容席枫腹部一拳。
黎鸢愤愤起身，抬步往逸枫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冷声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主仆都一个德行，真是受不了了。”
慕容席枫眉眼含笑看黎鸢渐渐走远，就敛了笑意，淡淡望向寻雨：“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寻雨将今天发生的事都复述了一遍给慕容席枫听，包括黎鸢说的话。
慕容席枫听完，眸子微闪，半晌，勾唇一笑：“黎鸢啊黎鸢，你真是好样的。”
然后对寻雨道：“今日你失言了，到暗室里思过去。”
寻雨点点头，道：“是。”转身离开。
郡主不会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根深蒂固的一种东西，不只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他们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老大与弟弟妹妹之间的关系，只不过他们的这种关系，更绝对而已。
寻雨勾唇一笑，所以，他们才更希望，主子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如今大概是找到了，不过看起来这段路并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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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席枫摇摇头，进去将门关上，那鞋子捡起来，摆好在床边上，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斟了一杯茶饮下。
“你来做什么。”黎鸢坐起身来，白了一眼慕容席枫。
慕容席枫淡淡道：“本来是想问你明日里要不要去苍山赏菊的，如今你这样就当我没来好了。”
“不去。闲的没事上山做什么。”黎鸢又躺下了。
慕容席枫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边走向门口，一边感叹道：“唉那可就没办法了，想当初我埋下的那一坛九月菊，如今应该是醇香了吧，酿那一坛九月菊可是花了我一年的时间呢，想如今却没有可以把酒临欢的人，还是自饮自酌吧，想也该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去！谁说我不去了。”黎鸢腾地一下坐起身来，下了软塌走道慕容席枫身前，拍了拍慕容席枫的肩，道，“别忘了明日叫我啊。”
慕容席枫淡淡一笑：“好。”
目光落在黎鸢白皙玲珑的小脚上，眸子微微一暗。
黎鸢正高兴有酒喝的时候，忽然被慕容席枫打横抱起，心下一惊，紧紧抓住了慕容席枫的胳膊，缓过神来，冷声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慕容席枫眉眼含笑，跨步向床走去，道：“如今天气转凉了，光脚在地上容易受寒气，着凉了就不好了。”
黎鸢白了他一眼：“我又没那么娇气。”
慕容席枫笑道：“你若是着凉了我就不带你去喝酒了，就算喝了也尝不出什么味，你确定？”
黎鸢吸了吸鼻子，不语。
翌日。
清晨蒙蒙小雨微下，冲刷着门前的青石板路，天色微暗。
“如何？还要去么？”慕容席枫倚在门框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黎鸢，问道。
黎鸢道：“去，当然要去，雨天饮酒更是别有一番滋味，等我片刻，这就好。”
慕容席枫笑着摇摇头，道：“好，那我在外面的亭子等你。”
“嗯。”黎鸢应着，起了床。
“对了，这是给你找的下属，叫听墨，以后她就跟着你了。”慕容席枫说着，离开了。
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头进来了，看样子沉稳干练，倒真是极好。
“听墨是吧？”
“回主子，是的。”听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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