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惜是个庶媳（1）

    当然也会有人倚老卖老，就有个姓薛的老人批评她下棋的态度不择手段，甚是倨傲。唐雨墨懒得和他争辩，和这种世界观价值观不同的老人争论原则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呢？后来熟识了，也倒不需要再次次女扮男装，信朝民风比较开化，自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把唐雨墨打入十八层地狱，只是那个薛姓老人更加不屑，说难怪古人说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下棋果然欠缺君子之风。

    这样天天在茶摊附近坐着，当然免不了吃喝点东西，一来二去，倒也和老板一家相熟。丁香无聊时也会和那茶摊老板的儿子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聊天。一开始拿茶摊老板的儿子还旁敲侧击地想知道唐雨墨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可是知道唐雨墨是沈府的庶媳时脸上难免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因为唐雨墨瞧着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家碧玉，虽然有个丫鬟跟着，但是打扮并不奢华，而且她能和宋老说得上话，平时的见识也很好，倘若娶了这样一门媳妇······可惜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这样的聊天往往在下棋的时候进行，一开始也是在客气和谐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的，过了大约十来天也算是熟悉了。老人也许会感觉到唐雨墨随口而出的一些话含义深刻，偶然也有离经叛道的时候，不过他都认为不过是风俗不同罢了。唐雨墨是现代人，没有古代小女子的那么多拘谨，二人时常一边下棋一边讨论，又过了一个多月，老人终于寻了个机会，认真地说到关于她身份的问题。

    唐雨墨并无心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之前偶尔提起，老人不过“哦”“哦”地点头罢了。因为当时只是初交的棋友罢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还能聊得来，倒也可以称得上是个忘年之交，此时再提，便不一样了。

    “你这丫头倒也算是有点见识的，做了个庶媳的事也倒是可惜了”

    唐雨墨言谈举止皆大方得体，和一般的女子不同，甚至可以说，超过了一般的男子。在信朝这样的朝代，女子若是能干，甚至是可以做官的。宋老算是个大儒，双方接触时间长了，自然也是看出了一二，他本不是个搬弄是非的人，但是给出了这样的评价，实在是因为他着实欣赏唐雨墨。不过，唐雨墨也只是笑笑罢了。

    “做个庶媳主妇也挺不错的，你看我每天都出来晃晃悠悠的，钱又是丁香给，吃穿用度一概不错，过了些时日去做女先生，教教那些女学生也没什么负担，我这个人得过且过，这样已经是很好了。”

    话虽如此，可是庶媳的身份总是比一般人家嫡出的媳妇身份要低的。嫡出的孩子以后都是要继承家业的，而庶子一般就是分了些钱财田地出去单过。因此嫡出儿子的媳妇可以说的上话帮夫君成就一番事业的，有可能还可以封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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