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霸王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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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神兵利器啊！”杰弗瑞大喜过望，“不过，它说的那个试炼，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说通过它的试炼之后，会获得它的力量。”梁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力量”杰弗瑞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画面，只不过把那男人的身影替换成了自己，想象着自己一人敢挡百万师的豪迈气魄，激动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那咱们还等什么，答应吧！”这小子竟然十分迫不及待，双手互搓摩拳擦掌起来。
“要继承的不光有力量，还有遗志呢。”梁易很无奈的看了看杰弗瑞，他自己这时候倒是犹豫起来，万一完成不了这份遗志，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后果？
“遗志么，尽力就好。以这份力量尚且完成不了，咱们不妨有机会的时候再试试。即使做不到，又能有什么损失？”杰弗瑞看来完全沉迷在那份霸气十足的力量里。
“你这人”梁易白了他一眼，这小子突如其来的市侩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仔细想想，杰弗瑞说的也有道理。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给别人点好处别人就一定得做到？
这时那个男中音再次响起：“使吾所寄存残余气息之物重现天日的人啊，可愿挑战吾之试炼，继承吾之力量与遗志为汝所用？”
两人不再犹豫，一齐点头：“愿意。”
刀尖的光芒再次闪耀，比之前更加夺目耀眼。远远望去仿佛这片空地上凭空多出了半个太阳，片刻后光芒消失，空地上空无一物，翻开的土壤也恢复原状，与之前没有两样。
光芒散去，杰弗瑞惊讶的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先前的长柄武器就插在自己脚边，只是不再光滑平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
他的身后空无一物，面前远远地矗立着一座巨大城楼，城门紧闭，城墙上满是破损。
目光所及之处满目疮痍，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
随处可见折断的长枪插在地上。
火团跳跃着蚕食被击毁的运兵攻城车，投石器。
破碎的士兵躯体横七竖八倒卧在地上，躯体上还有多有少的插着利箭。
杰弗瑞看看自己的脚底下，如河流一般流淌的血液沾湿了他的鞋子。
他举目四望，四周一片荒芜，天空都仿佛被血染过一样，呈现出晦暗的深红色。
远处的城楼忽然响起有节奏的“吱呀”声，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队全身披甲，骑着雄壮的高头大马的重装骑兵接连出城，在城下摆好阵型。
死去的士兵中突然站起一个人，尽管他动作迟钝，但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视死如归一般的坚定。
这人浑身浴血，铠甲也早就破破烂烂，
他的右臂连同半个胸膛都暴露在外，早已被大小不一的伤痕中涌出的鲜血染红；左臂无力的耷拉着摇曳着，手肘处只剩下一点点皮连接——左小臂几乎就被齐肘斩下！
他的头发被血糊在脖子上，大概让他觉得非常不适，于是抬起右手把头发捋出来脑袋一甩，这在脑后被扎成一束的长马尾划过一个扇面，挥洒下星点血珠。
就在他甩头的时候杰弗瑞清楚的看到这人的侧脸
“梁梁易？！”
城下的重装骑兵已经列队完毕，随着一声尖锐的号声，他们挺起手中的硕大骑枪，如同一股黑压压的钢铁洪流一般朝着这里飞速席卷而来！
空旷的战场上瞬时响起令人肝胆欲裂的铁蹄声！骑兵们所到之处连头顶的天空都覆上了一层黑云！
“梁易”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做了一个让杰弗瑞脊背一凉的举动：拽下自己早已断裂，仅有部分皮肤连着的摇摇欲坠的左臂，弯下腰捡起一支长枪握在右手中，把长枪斜挺在身侧，一往无前的独自冲向面前的钢铁洪流！
杰弗瑞呆住了，无神的双眼表明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独自冲向骑兵团的“梁易”连一朵浪花都没溅起来就毫无声息的消失了。
碾压过“梁易”后，战马们的奔腾愈发整齐划一，马蹄声与骑兵们所穿重甲的撞击声如同雷鸣一般响彻天地间！
骑兵团瞬息之间就冲过城下这段距离，转瞬就到杰弗瑞脸前。棕发少年甚至能看清骑兵们重甲上的花纹，听到马匹粗重的喘息声，感受到骑枪枪尖带着庞大力量的冰冷触感以及马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
他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眼一翻晕了过去
梁易这边也在面临着同样的情况，只不过那个浴血的士兵换成了杰弗瑞。
当他看到杰弗瑞甩着断臂拎起一杆长枪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即一边鼓掌一边自言自语说：“即使不是真的，看到你这么勇敢也得给你鼓鼓掌。”
但下一瞬杰弗瑞被淹没在钢铁洪流中时，他马上又补了一句：“虽然没什么意义就是。”
看着冲过来的钢铁雄师，梁易嘴角扬起一个不屑地弧度，右手一把抓起身前那奇怪的武器，入手分量竟然十分趁手，丝毫不觉得沉重。
接着他斜端起武器，毫不犹豫地冲向面前的骑兵团，到跟前时右脚重重踏在地上，手中武器一收，踩地拧腰手臂前伸，端起手中武器刺向面前正对着的战马和骑兵
就像刺破一个泡泡一样，面前的骑兵们，大火灼烧着的攻城器械，晦暗的天空，远处的城楼以及这片惨烈的战场，周围所有的画面瞬间碎裂。
身边一片黑暗，只有梁易还保持着侧身直刺的姿势，手里空无一物。
“我就知道。”梁易收回手不以为然地说：“画面再怎么逼真，也不过就是个高端点的vr罢了等等，vr是什么？我为什么知道这种东西？”
想来应该跟前世有关吧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开始打量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里虽然很黑，但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某些找不到光源的地方幽幽散发着微弱的蓝绿色光。
右前方几米远的地方似乎躺着一个人，梁易跑过去一看，果然是棕发少年。
只是杰弗瑞现在双目紧闭表情痛苦，像是正做噩梦。
梁易毫不客气地抬手大嘴巴抽他的脸，打得啪啪响，边打边喊：“醒醒！杰弗瑞！你给我醒过来！！”
在他的耳光攻势下，杰弗瑞很快醒过来，看这小子的表情分明受了不小的惊吓，他一醒过来看见梁易就抓着后者问：“梁易？！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梁易一脸迷惑的看着他，反问：“我为什么要有事？你看我现在像有事吗？”
杰弗瑞忙看看他的左臂，那条左臂好端端的，甚至连袖子都没有划破一点。
“没事就好”杰弗瑞终于放下心来，小声嘀咕着。
见到杰弗瑞醒过来梁易也就没管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亮，发现周围全是石壁，两人此刻像是在一个山洞里。
梁易把火折子向上抛起来，发现这山洞并不算高，大概也就不到两层楼的样子。他又左右照了照，两侧也不十分宽阔，从这边到那边距离五六米左右。
只是前后延伸的相当长，感觉像是一个隧道。
先前那把非枪非斧的长柄武器就躺在二人不远处的地上。
这东西要怎么处理呢？梁易走到跟前蹲下来端详着这玩意儿，杰弗瑞也走过来在他身旁蹲下。
两个人看着这东西开始犯难，它实在太重了，而且这么长，拿着无疑很不方便。
梁易伸手去抓这把武器，杰弗瑞在一旁自顾自的提意见：“要不咱们先把它”
话没说完梁易的手已经握了上去，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达成吾之试炼的人啊，汝已继承吾之意志，享霸王荣光。”
“意志？不是遗志吗？还有霸王荣光，那是什么东西？”梁易赶忙发问。
“吾名沃尼尔，尝屡屡独迎数十万大军不曾退避，当世之人皆惊，因有‘霸王’之名。及后陨落在际，舍吾精与灵于手中灵心，唤作剑刃戟。如有因缘际会者，可获‘霸王荣光’之息为汝所用。假使不玷‘霸王’之名，则此力量与汝常在。”
梁易大概听明白了，就是说以前有个人叫沃尼尔，很多次独自正面硬刚数十万大军，因而同时代的人给了他一个“霸王”的名号。
这个人死的时候把自己的部分精神和灵力割裂出来，放在这把被他叫做“剑刃戟”的奇怪长柄武器里，同时这也是他的灵心。
如果以后有人有这个运气拿到这把剑刃戟，可以通过挑战他的试炼的办法获得他称为“霸王荣光”的力量。
只要以后不辱没了“霸王”的名声，那么这股力量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数十万大军刚正面，啧啧。”梁易思索着这话，心里十分佩服。
“突破试炼者，如若力所能及，务必将剑刃戟带离此处。可？”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这次带着些请求的意思。
“可。”梁易答应道。
于是那股奇异的感觉消失了，梁易紧接着听完了杰弗瑞后边的话。
“放在这，日后能带走的时候再来取。”
“嗯好。”梁易点点头，心里惊讶跟这把剑刃戟交流的时候时间竟然会停止，这个世界真的好奇妙。
“你来摸一下。”他扭头示意杰弗瑞。
“干嘛？我又拿不动。”杰弗瑞不明所以。
“没让你拿，就让你摸一下。”梁易催促他。
于是杰弗瑞一脸奇怪的伸手摸了摸剑刃戟，梁易还刻意等了一下，才问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杰弗瑞反问，脸上的不明所以愈发明显。
梁易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
提到那个梦，杰弗瑞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做了。”梁易回答他，紧接着又问：“梦里最后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昏过去了。”杰弗瑞老老实实坦白道。
梁易默然。看起来这可怜虫没通过试炼。
他转念又想到沃尼尔刚才说的“霸王荣光”，心念一动，一股几乎同样的无匹的气势以他自己为圆心瞬间扩散！
这股气势卷的杰弗瑞一愣，随即大惊失色，指着剑刃戟大叫：“它它它竟然又有反应了！”
“慌什么，是我！”梁易没好气的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得意。
“是你？”杰弗瑞不可置信的指着梁易，随后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这次那个背影确实不是握着剑刃戟，而是双手戴着一对奇怪的，如同手套一样的东西。
梁易盛怒一击萧家兄妹的时候，杰弗瑞见过这东西在梁易身上出现。
“你为什么会”杰弗瑞还是很惊讶。
“我通过试炼了啊，就是那个梦。”梁易一脸轻描淡写。
杰弗瑞默然，按他在梦里的表现，怎样都不能称之为“通过”。他不免变得很沮丧。
“好啦。”梁易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从这里出去，然后赶紧拿到信物回青叶城。”
“嗯。”杰弗瑞点点头站起来，声音还是有些消沉。
梁易看着他的反应，心里笑了笑也没说话。
他把手里的火折子递过去，自己又打着一个，挑了个方向就走了。杰弗瑞在身后慌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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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杰弗瑞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画面，只不过把那男人的身影替换成了自己，想象着自己一人敢挡百万师的豪迈气魄，激动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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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志么，尽力就好。以这份力量尚且完成不了，咱们不妨有机会的时候再试试。即使做不到，又能有什么损失？”杰弗瑞看来完全沉迷在那份霸气十足的力量里。
“你这人”梁易白了他一眼，这小子突如其来的市侩让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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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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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要怎么处理呢？梁易走到跟前蹲下来端详着这玩意儿，杰弗瑞也走过来在他身旁蹲下。
两个人看着这东西开始犯难，它实在太重了，而且这么长，拿着无疑很不方便。
梁易伸手去抓这把武器，杰弗瑞在一旁自顾自的提意见：“要不咱们先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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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不是遗志吗？还有霸王荣光，那是什么东西？”梁易赶忙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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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大概听明白了，就是说以前有个人叫沃尼尔，很多次独自正面硬刚数十万大军，因而同时代的人给了他一个“霸王”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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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以后不辱没了“霸王”的名声，那么这股力量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数十万大军刚正面，啧啧。”梁易思索着这话，心里十分佩服。
“突破试炼者，如若力所能及，务必将剑刃戟带离此处。可？”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这次带着些请求的意思。
“可。”梁易答应道。
于是那股奇异的感觉消失了，梁易紧接着听完了杰弗瑞后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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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梁易点点头，心里惊讶跟这把剑刃戟交流的时候时间竟然会停止，这个世界真的好奇妙。
“你来摸一下。”他扭头示意杰弗瑞。
“干嘛？我又拿不动。”杰弗瑞不明所以。
“没让你拿，就让你摸一下。”梁易催促他。
于是杰弗瑞一脸奇怪的伸手摸了摸剑刃戟，梁易还刻意等了一下，才问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杰弗瑞反问，脸上的不明所以愈发明显。
梁易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
提到那个梦，杰弗瑞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做了。”梁易回答他，紧接着又问：“梦里最后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昏过去了。”杰弗瑞老老实实坦白道。
梁易默然。看起来这可怜虫没通过试炼。
他转念又想到沃尼尔刚才说的“霸王荣光”，心念一动，一股几乎同样的无匹的气势以他自己为圆心瞬间扩散！
这股气势卷的杰弗瑞一愣，随即大惊失色，指着剑刃戟大叫：“它它它竟然又有反应了！”
“慌什么，是我！”梁易没好气的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得意。
“是你？”杰弗瑞不可置信的指着梁易，随后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这次那个背影确实不是握着剑刃戟，而是双手戴着一对奇怪的，如同手套一样的东西。
梁易盛怒一击萧家兄妹的时候，杰弗瑞见过这东西在梁易身上出现。
“你为什么会”杰弗瑞还是很惊讶。
“我通过试炼了啊，就是那个梦。”梁易一脸轻描淡写。
杰弗瑞默然，按他在梦里的表现，怎样都不能称之为“通过”。他不免变得很沮丧。
“好啦。”梁易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从这里出去，然后赶紧拿到信物回青叶城。”
“嗯。”杰弗瑞点点头站起来，声音还是有些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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