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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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不买亲哥县大老爷的帐，吴文礼抬出了表哥周延儒。
梦周一愣，没想到周延儒的表弟竟然跑到杞县做了知县，不知道是接了死去的程斯仁的班还是周延儒上台后安排的。
吴文礼见梦周犹疑，以为害怕了，立即回复了嚣张气焰，大声道：“你们赶紧自己了断，二爷一高兴也许就饶了你家人的性命。”
梦周微微一笑，道：“你真是周延儒的表弟？”
吴文礼忍痛，心中惶急，根本没注意梦周的称谓和口气，大声道：“如假包换，我是周大人的嫡亲表弟。”
梦周道：“正好我和周大人有笔账没算，今天就算先收点利息，来人，把这位周大人表弟的右臂给我砍下来。”
有一名侍卫答应一声，手提宝剑飞奔而来。吴文礼一看不好，平日里看谁不顺眼就诬陷人家是贼人，看起来今日真的遇到了贼人，连周大人的面子都不给，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侍卫哪能容他逃脱，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下劈，吴文礼的右臂齐刷刷的被斩落地下。疼得他当时就昏倒在地。吓得十几名衙役立即跪地求饶。
梦周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道：“这就是为非作歹的下场，麻烦你们告诉吴文明，请他转告周延儒，就说金陵左梦周早晚找他算账，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言罢转身回到桌前，举起酒杯冲着李定国和李来亨比了一下，道：“左某敬二位李兄一杯。”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李来亨双手抱拳道：“阁下莫非就是斩杀千名锦衣卫致使大明朝野震动的左梦周左公子？”
梦周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李定国竖起大拇指，道：“左公子好气魄，好男儿，想那锦衣卫自大明开国以来，除了皇帝哪个敢碰一根毫毛，公子却视之如无物，当这是豪气万丈，李某向不服人，今日对公子是由衷的敬佩，可否请公子移席，我们共饮几杯？”
梦周哈哈大笑道：“此诚左某所愿而。”言罢拉着玉环来到李定国座头。
梦周先李定国c李来亨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如夫人玉环。”
定国和来亨齐声道：“玉环小姐好。”
梦周又指着李定国道：“这位是张献忠义子，得力大将李定国将军，李将军文武双全，十岁起就跟随八大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玉环道了个万福。
梦周介绍李来亨道：“这位是闯王帐下大将，李过将军的义子，李来亨将军，如果左某没有记错的话来亨将军应该与左某同年，天启七年生人。”
玉环又是敛衽为礼。
梦周的介绍弄得李定国和李来亨目瞪口呆，敢情人家对自己二人了如指掌。
大家纷纷落座，重新整备酒菜，掌柜的更加谦卑，亲自过来斟酒布菜。
李定国首先开言道：“李某有一个疑问，不知公子可否释疑？”
梦周微微一笑，道：“定国将军敢是想问在下是如何得知二位的身份？”
李定国点了点头。
梦周道：“是二位自己告诉我的啊。”
见大家还是满怀疑惑，梦周哈哈一笑，道：“两位将军刚一见面，就互相报出了对方名讳，如果说定国将军的名讳普通一些，来亨将军的名讳恐怕就很难遇到，此时在下心里就联想到了二位，此其一。
“其二，首先定国将军问候了来亨将军的义父和令祖，来亨将军问候了定国将军的义父，此时在下已有七成认定就是二位将军。
“其三，当来亨将军问及定国将军的来意时，定国将军声称为了两位朋友出事儿来，两位朋友分别姓蔺和贺，据此在下已经十成判定二位的身份。”
听到这里，李定国倏地站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又坐了下去。
梦周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的道：“定国将军的怀疑没错，此事和在下有关，确切的说，我就是定国将军追踪的凶手。”
李定国和他的两名手下立刻怒目而视，右手都附在了剑柄之上。
片刻之后，李定国缓了口气，右手离开了剑柄，仍然盯着梦周，缓缓道：“左公子难道就不怕在下翻脸么？”
梦周摇了摇头，道：“我相信我的眼力。尽管真的动手，即使来亨将军不参与，我的几名手下也不是定国将军两千精兵的对手。
李定国又面露惊疑之色，道：“既然左公子进了酒店以后才知道李某身份，又怎么会知道在下带了两千精兵？”
梦周道：“将军不要忘了，我的侍卫可是出去把吴二的耳朵喂狗。”
李定国还想再问，因为他的两千兵马根本没有进城，那名侍卫出去不一刻就回来了，如何得知城外的两千人马，马上想到人家就不会在外面也布置暗哨么，甚至布置到城外都有可能，立即把嘴又闭上了。
梦周巡视了大家一眼，气氛异乎寻常的紧张，小二和掌柜的都偷偷地溜到了一边，灯光时明时暗，显得阴晴不定。
梦周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定国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相信，大名鼎鼎的李定国将军绝不会是不问青红皂白的鲁莽之人。”
李定国不动声色，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果李某就是一个鲁莽冲动之人呢？”
梦周微微一笑，傲然道：“如果那样，就算左某眼瞎，表错了情，我相信要想全身而退还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定国拍案道：“拿大杯来，我今天要喝个痛快。”然后目注左梦周道：“这才是骄傲自信的左梦周，如果一味的退让，李某真的要怀疑左公子怀有什么目的了。”
梦周继续盯着李定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即使左某真的怀有什么目的，又能奈李将军何？”
言罢，两人互相凝视几息，同时哈哈大笑。
三人同时换了大杯，各自满饮一杯。
李定国道：“贺锦为人一向不错，治军也还严谨，老蔺的军纪就不敢恭维了，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左公子一向在金陵发展，他们怎么会惹到你的头上？”
梦周道：“说来话长，不过无论如何左某也要给李将军一个解释。”
顿了一下，缓缓道：“在下的一位世交侯恂大人的家眷一直在商丘，由于担心有什么变故，日前梦周委托拜兄娄一夫亲自带五百五十骑兵乘船从黄河来迎取侯大人的家眷。
“不想，娄一夫接到侯家家眷刚一出商丘，斥候发现张大王的军队沿黄河东来，吓得赶紧躲入商丘北四十里左右的大王庄回避，同时向在下报信求援。
“两天以后，贵军和革左五营同时南下，我的人刚刚松了口气，哪想到，断后的蔺养成部和贺锦部纵使部下一路烧杀抢掠，蔺养成派了五六百人直接开进了大王庄。
“我的人把村民撤到了后山脚下，村子里焚烧民房的火光和喊杀声吓坏了躲在山脚下树林里的妇孺，发出了惊恐的哭喊，惊动了蔺养成的人，蔺部向树林冲杀过来，娄一夫无奈之下奋起反击。
“激战到半夜，连续打退蔺部多次进攻，后来蔺养成亲自督战，娄一夫的五百余人死伤殆尽，形势岌岌可危，恰在这时，在下率人赶到，攻其不备，消灭了贺锦一千人，俘虏贺锦以下两千人。
“在前后夹击下，蔺养成部很快覆灭，蔺养成本人也死在乱军之中。”
李来亨冷哼一声，道：“蔺养成纵兵为恶，死有余辜。”
李定国毕竟身经百战，立即意识到这里的问题，微微一笑，缓缓道：“话虽如此说，左公子出现的也太及时了，两天多一点，一千多里路，从得到求援信息到千里赴援，左公子真神人也。”
梦周道：“我们忠勇军有专门的消息运转渠道，而且我们从水路来，日夜兼程总算没有让我的五百余人全军覆没，不过，还是伤亡了三百多人。”
李定国的本意就是想试探一下左梦周是怎样传递消息，而梦周却轻描淡写的避开了，李定国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只好问下一个问题。
“左公子能干净利落的消灭了六千人马，不知你带了多少人救援？”
“两千步兵。”梦周回答的也很干脆。
“啊？”在座众人几乎同时惊叹。不可思议，两千对六千不但干净彻底的消灭，还俘虏了两千人，这实力也太强悍了。
梦周微笑道：“我们不过是占了突然袭击的便宜。”
李定国道：“左公子不但仗打得漂亮，战场清理的也很干净，李某一路查探，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但愿李某不要在战场上遇到左公子这样的对手。”
左梦周正色道：“我们的立场虽然不同，可是我们毕竟都是同一个华夏民族c同是炎黄子孙，同根同种，左某不希望我们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我会尽量避免和两位发生冲突。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知道二位都是一心为民c心系天下苍生的真英雄，从来没有扰民c害民之举，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同一立场上，并肩战斗，共同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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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一愣，没想到周延儒的表弟竟然跑到杞县做了知县，不知道是接了死去的程斯仁的班还是周延儒上台后安排的。
吴文礼见梦周犹疑，以为害怕了，立即回复了嚣张气焰，大声道：“你们赶紧自己了断，二爷一高兴也许就饶了你家人的性命。”
梦周微微一笑，道：“你真是周延儒的表弟？”
吴文礼忍痛，心中惶急，根本没注意梦周的称谓和口气，大声道：“如假包换，我是周大人的嫡亲表弟。”
梦周道：“正好我和周大人有笔账没算，今天就算先收点利息，来人，把这位周大人表弟的右臂给我砍下来。”
有一名侍卫答应一声，手提宝剑飞奔而来。吴文礼一看不好，平日里看谁不顺眼就诬陷人家是贼人，看起来今日真的遇到了贼人，连周大人的面子都不给，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侍卫哪能容他逃脱，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下劈，吴文礼的右臂齐刷刷的被斩落地下。疼得他当时就昏倒在地。吓得十几名衙役立即跪地求饶。
梦周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道：“这就是为非作歹的下场，麻烦你们告诉吴文明，请他转告周延儒，就说金陵左梦周早晚找他算账，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言罢转身回到桌前，举起酒杯冲着李定国和李来亨比了一下，道：“左某敬二位李兄一杯。”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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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李定国竖起大拇指，道：“左公子好气魄，好男儿，想那锦衣卫自大明开国以来，除了皇帝哪个敢碰一根毫毛，公子却视之如无物，当这是豪气万丈，李某向不服人，今日对公子是由衷的敬佩，可否请公子移席，我们共饮几杯？”
梦周哈哈大笑道：“此诚左某所愿而。”言罢拉着玉环来到李定国座头。
梦周先李定国c李来亨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如夫人玉环。”
定国和来亨齐声道：“玉环小姐好。”
梦周又指着李定国道：“这位是张献忠义子，得力大将李定国将军，李将军文武双全，十岁起就跟随八大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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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介绍李来亨道：“这位是闯王帐下大将，李过将军的义子，李来亨将军，如果左某没有记错的话来亨将军应该与左某同年，天启七年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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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的介绍弄得李定国和李来亨目瞪口呆，敢情人家对自己二人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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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首先开言道：“李某有一个疑问，不知公子可否释疑？”
梦周微微一笑，道：“定国将军敢是想问在下是如何得知二位的身份？”
李定国点了点头。
梦周道：“是二位自己告诉我的啊。”
见大家还是满怀疑惑，梦周哈哈一笑，道：“两位将军刚一见面，就互相报出了对方名讳，如果说定国将军的名讳普通一些，来亨将军的名讳恐怕就很难遇到，此时在下心里就联想到了二位，此其一。
“其二，首先定国将军问候了来亨将军的义父和令祖，来亨将军问候了定国将军的义父，此时在下已有七成认定就是二位将军。
“其三，当来亨将军问及定国将军的来意时，定国将军声称为了两位朋友出事儿来，两位朋友分别姓蔺和贺，据此在下已经十成判定二位的身份。”
听到这里，李定国倏地站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又坐了下去。
梦周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的道：“定国将军的怀疑没错，此事和在下有关，确切的说，我就是定国将军追踪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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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李定国缓了口气，右手离开了剑柄，仍然盯着梦周，缓缓道：“左公子难道就不怕在下翻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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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继续盯着李定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即使左某真的怀有什么目的，又能奈李将军何？”
言罢，两人互相凝视几息，同时哈哈大笑。
三人同时换了大杯，各自满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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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到半夜，连续打退蔺部多次进攻，后来蔺养成亲自督战，娄一夫的五百余人死伤殆尽，形势岌岌可危，恰在这时，在下率人赶到，攻其不备，消灭了贺锦一千人，俘虏贺锦以下两千人。
“在前后夹击下，蔺养成部很快覆灭，蔺养成本人也死在乱军之中。”
李来亨冷哼一声，道：“蔺养成纵兵为恶，死有余辜。”
李定国毕竟身经百战，立即意识到这里的问题，微微一笑，缓缓道：“话虽如此说，左公子出现的也太及时了，两天多一点，一千多里路，从得到求援信息到千里赴援，左公子真神人也。”
梦周道：“我们忠勇军有专门的消息运转渠道，而且我们从水路来，日夜兼程总算没有让我的五百余人全军覆没，不过，还是伤亡了三百多人。”
李定国的本意就是想试探一下左梦周是怎样传递消息，而梦周却轻描淡写的避开了，李定国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只好问下一个问题。
“左公子能干净利落的消灭了六千人马，不知你带了多少人救援？”
“两千步兵。”梦周回答的也很干脆。
“啊？”在座众人几乎同时惊叹。不可思议，两千对六千不但干净彻底的消灭，还俘虏了两千人，这实力也太强悍了。
梦周微笑道：“我们不过是占了突然袭击的便宜。”
李定国道：“左公子不但仗打得漂亮，战场清理的也很干净，李某一路查探，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但愿李某不要在战场上遇到左公子这样的对手。”
左梦周正色道：“我们的立场虽然不同，可是我们毕竟都是同一个华夏民族c同是炎黄子孙，同根同种，左某不希望我们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我会尽量避免和两位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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