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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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第十八回不理解的孩纸们
请看长评《倾我三生愿只愿换卿一笑颜》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肆虐的蟑螂和老鼠。我猛烈地摇摇头，头还是很疼痛，好似被什么紧紧箍住了脑袋。嘴唇如同着了火般，火辣辣地。门牙生生地刺痛着我的神经。昨夜的记忆，我不敢确定是真是假，那太过于梦幻美好，我甚至希望那只是个梦，一个可以令我永远回忆的梦。
我看着眼前黄色的土墙，缓缓伸出食指，一笔一画地狠狠地扣起了墙面，那墙面太过坚硬，我的指甲陷进土墙，一股钻心的疼痛生生地袭击着我，这就是所谓的十指连心吧。我忍着疼痛，不一会儿，四个大字被指尖的鲜血染红。
死而无憾。
“就这么死了你甘心么？”
我诧异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方零山一袭淡青袍子，腰间一条玉带，头发用玉簪束起，我想他是最配得上玉的人，温润如玉。地牢里昏黄的火光时不时地跳跃着，打在他的脸上竟然是一股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别有的风情。狱吏给他开了门，他低了下头迈进了牢房。
“太子和淮南王都在帮你，所以不要放弃自己。”他的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想起昨夜那甜蜜的让我喘不过气的记忆，我就已经知足了。
我看着方零山，这个会叫我“小囡”的男子，他有着一颗沉稳的心，他是个让人心安的人，他是一位真正的君子，有道是大隐隐于朝，他在朝中多年还能如此廉洁公正，但也必定得罪过许多人，可是这么多年他却平安无事，足以看出他的行事谨慎足智多谋。赤玉没有看错人。
“好好带赤玉。”我呜呜地说道，嘴唇生疼生疼的。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了下，“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闲情操心别人的事情。”
我实在是无力张嘴说话，只能苦涩地摇头来做回应。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他看着我的模样叹口气，语气软了些，继续说：
“好消息是：良娣娘娘醒了。”
我听到这，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灵秀醒了，她终于没事了，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柔柔卷起。
“坏消息是，毒药已经查出来源。”他看着我继续说着：“这毒药叫做癫狂笑三生，人吃后不会死，但却一辈子心智不全，痴痴傻傻，癫癫狂狂。”
我惊愕地看着他，想要说话，喉咙却像被人扼住了，发不出声音。这痴傻癫狂对于灵秀来说，还不如死了来得干脆痛快。我的身体颤抖起来，是谁这么恶毒，会是谁！想起灵秀那双眸子，我以后再也看不到如此灵动的双眼了。我闭上眼睛将抑制不住地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小囡，这毒药只有江湖上的十二花谷才有！”方零山的声音陡然升高，“你和那日的那位公子到底什么关系？”
听到这我身子一震，蓦地睁开双眼，艰难张开双唇，回道：“方大哥，难道连你都不信任我么？”
方零山凝视我半晌，表情慢慢地哀愁起来，“我不是不信任你，可是物证人证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你。天策府的人也调查出你和花谷有过密切的往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还记得那日牡染之来找我，他曾说过花谷中丢了东西，想必那丢而的东西定是这稀奇的毒药，花谷中必是出了叛徒，而且是绝对博得了牡染之的信任，又和朝廷有关系的人。凭借牡染之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找到那个叛徒。
想到这，我急急地欲要张嘴说话，一个不小心上牙磕到了下唇，那钻心的疼痛让我不停地跳脚。我粗粗地喘着气，张嘴呜呜说道：“我的命是牡染之救的，所以我和花谷关系密切。但是我相信牡染之的为人，他不是那种愿意和朝廷牵扯关系的人。还有，请你一定要帮我转告给牡公子，花谷危如累卵，必是有叛徒从中捣乱。”我思忖了片刻，又继续说道：“牡公子他现在必定还在淮南，他肯定是循着叛徒的踪迹追查到这里的，请你一定要找到牡公子。”
嘴唇由于张张合合，已经疼痛得难以闭紧只得半张着。有淡淡凉风拂过，额头一片湿凉，我这才发觉我的额头满是因为疼痛渗出的细密冷汗，嘴唇由于凉风的抚爱好似得到舒缓一样，那灼热感微微地逐渐熄灭。
方零山有些意外，又仿佛早已预知，脸上是一种复杂难以言语的表情，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火苗，“小囡，我没看错你，临危不乱。”
我竭力勾起嘴角，冲他摇摇头，已然没有力气再说半个字。
“你说得我都知道了。”他伸出手，紧紧地捏了捏我的肩膀，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玉儿很担心你知道你在狱中定会受苦，这是玉儿让我转交给你的金疮药，为了她你也要坚持住，拖延时间，不要再写什么死而无憾这种自暴自弃的话，相信太子和淮南王定会救你出去。”
我看着他的眼睛，是满满的希望的光芒，我的心底仿佛也燃起了希望，我冲他坚定地点点头，然后接过赤玉的金疮药。但我的脑海里却是久久挥之不去的一双眸子，一双灵动俏皮的眸子。
待方零山走后，我掏出赤玉的金创药，那小药瓶的瓶身上刻着精致的纹路。我打开布塞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混着牢房中的味道在空气中散播着，我干呕了几声立即又将布塞子堵住了瓶口。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放松着自己翻江倒海不断抽搐的胃。这金创药要是抹在嘴唇上，我岂不是要休克而死。想到此便将那药瓶随手扔到了一边。
我用手抓了抓满头乌发，尽量将它平顺地披散在肩膀上，由于多日未打理发间夹杂着些许稻草和赃物。突然头皮一阵瘙痒，我贴着头皮从发根处竟然捏出一只跳蚤。我连忙将那跳蚤挤死，浑身上下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又用手搔了搔头皮，然后便倚着土墙，闭着眼睛，昨日的记忆恍然还在。他走得太急，我开始怀疑，昨夜他是否来过，如果那只是幻觉，为何现在细节还是如此清晰？我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微微呛人却又能让我陶醉的酒香。
恍恍惚惚，迷迷荡荡，我想起了长安的细雪，淮南的悠水。微凉的深秋，雨润的初春。袅娜的柳枝，娇艳的桃花。时光停滞，岁月淙淙却静好。
我缓缓睁眼，已是潸然泪下。
眼前一个男子的身形逐渐清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有着饮酒时总是迷蒙半睁的桃花眼，有着戏谑时总会清浅勾起的嘴角。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勾住他颀长的脖颈，将双眼抵在他的颈窝处，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衫，他颈间一股酒香悠悠传来。他不断地摩挲着我的后背，那温柔的爱抚给了我极大的宽慰，我紧攥着他的袍子不再松手。
“眼睛好了？”他轻轻问道。
我依然埋首于他的颈窝，恍然摇头。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他细柔地说道。
我继续摇头，攥着他袍子的手捏得更紧。我生怕这就是个梦，抬起头他就会消失。
他不再说话，任由我在他的怀抱中低声抽泣。徐徐地，他的手从我后背逐渐上移，开始揉弄我的发丝。
“这三千青丝，我帮你挽起。”他轻轻地说着，声音温柔如水，好似要把我融化在这一池春意柔水之中。他叹了叹口气，又继续说道：“这无数相思，我帮你揉碎。”
我一时怔忪，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开始砰砰乱跳，抽泣声也戛然而止。
这三千青丝，我帮你挽起。
这无数相思，我帮你揉碎。
我终于等到了，等来了我期盼已久的。一颗心简直欢喜得要炸开了，满满地都是欢乐的分子，我只觉得一切都在飞速的旋转，转得我头晕脑胀，我在他怀里仿佛像是遨游了天空，喜不自禁地竟然泫然欲泣。
我突然慌忙推开他。他微微蹙眉，眼神中满是不解。
我缓缓张开嘴唇，艰难地说了四个字，“我有跳蚤。”
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二话不说又把我揽进了他的怀中。
我倚着他的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这心脏律动的节奏是我听过最好听最富有感染力的鼓点。“咚咚咚”地，犹如林籁泉韵。
过了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明天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保护好自己。”我一怔，快乐的情绪立刻消退了一半。他继续说：“有好多事情，我不能现在告诉你，但是柳儿相信我，我定会救你出去。”我仰头望着他，他整个人熠熠生辉，散发着一股坚定的气息，如此地令人心安。他垂首，将我额前一缕凌乱的发丝别至我的耳后。我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定定地看着他的黑眸中，漫漫地映着我的身影，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再也逃不开忘不掉。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问：“眼睛能看到了？”我忍受着双唇的疼痛，说道：“没有，只有再晚上看不到。”他继而点了点头，怔怔地看了我半晌，眸子中渐渐闪烁出异样的光芒。他徐徐低头，我察觉不对，连忙抵住他俯下来的身子，微撅嘴说了两个字，“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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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长评《倾我三生愿只愿换卿一笑颜》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肆虐的蟑螂和老鼠。我猛烈地摇摇头，头还是很疼痛，好似被什么紧紧箍住了脑袋。嘴唇如同着了火般，火辣辣地。门牙生生地刺痛着我的神经。昨夜的记忆，我不敢确定是真是假，那太过于梦幻美好，我甚至希望那只是个梦，一个可以令我永远回忆的梦。
我看着眼前黄色的土墙，缓缓伸出食指，一笔一画地狠狠地扣起了墙面，那墙面太过坚硬，我的指甲陷进土墙，一股钻心的疼痛生生地袭击着我，这就是所谓的十指连心吧。我忍着疼痛，不一会儿，四个大字被指尖的鲜血染红。
死而无憾。
“就这么死了你甘心么？”
我诧异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方零山一袭淡青袍子，腰间一条玉带，头发用玉簪束起，我想他是最配得上玉的人，温润如玉。地牢里昏黄的火光时不时地跳跃着，打在他的脸上竟然是一股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别有的风情。狱吏给他开了门，他低了下头迈进了牢房。
“太子和淮南王都在帮你，所以不要放弃自己。”他的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想起昨夜那甜蜜的让我喘不过气的记忆，我就已经知足了。
我看着方零山，这个会叫我“小囡”的男子，他有着一颗沉稳的心，他是个让人心安的人，他是一位真正的君子，有道是大隐隐于朝，他在朝中多年还能如此廉洁公正，但也必定得罪过许多人，可是这么多年他却平安无事，足以看出他的行事谨慎足智多谋。赤玉没有看错人。
“好好带赤玉。”我呜呜地说道，嘴唇生疼生疼的。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了下，“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闲情操心别人的事情。”
我实在是无力张嘴说话，只能苦涩地摇头来做回应。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他看着我的模样叹口气，语气软了些，继续说：
“好消息是：良娣娘娘醒了。”
我听到这，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灵秀醒了，她终于没事了，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柔柔卷起。
“坏消息是，毒药已经查出来源。”他看着我继续说着：“这毒药叫做癫狂笑三生，人吃后不会死，但却一辈子心智不全，痴痴傻傻，癫癫狂狂。”
我惊愕地看着他，想要说话，喉咙却像被人扼住了，发不出声音。这痴傻癫狂对于灵秀来说，还不如死了来得干脆痛快。我的身体颤抖起来，是谁这么恶毒，会是谁！想起灵秀那双眸子，我以后再也看不到如此灵动的双眼了。我闭上眼睛将抑制不住地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小囡，这毒药只有江湖上的十二花谷才有！”方零山的声音陡然升高，“你和那日的那位公子到底什么关系？”
听到这我身子一震，蓦地睁开双眼，艰难张开双唇，回道：“方大哥，难道连你都不信任我么？”
方零山凝视我半晌，表情慢慢地哀愁起来，“我不是不信任你，可是物证人证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你。天策府的人也调查出你和花谷有过密切的往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还记得那日牡染之来找我，他曾说过花谷中丢了东西，想必那丢而的东西定是这稀奇的毒药，花谷中必是出了叛徒，而且是绝对博得了牡染之的信任，又和朝廷有关系的人。凭借牡染之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找到那个叛徒。
想到这，我急急地欲要张嘴说话，一个不小心上牙磕到了下唇，那钻心的疼痛让我不停地跳脚。我粗粗地喘着气，张嘴呜呜说道：“我的命是牡染之救的，所以我和花谷关系密切。但是我相信牡染之的为人，他不是那种愿意和朝廷牵扯关系的人。还有，请你一定要帮我转告给牡公子，花谷危如累卵，必是有叛徒从中捣乱。”我思忖了片刻，又继续说道：“牡公子他现在必定还在淮南，他肯定是循着叛徒的踪迹追查到这里的，请你一定要找到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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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零山有些意外，又仿佛早已预知，脸上是一种复杂难以言语的表情，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火苗，“小囡，我没看错你，临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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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方零山走后，我掏出赤玉的金创药，那小药瓶的瓶身上刻着精致的纹路。我打开布塞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混着牢房中的味道在空气中散播着，我干呕了几声立即又将布塞子堵住了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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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好了？”他轻轻问道。
我依然埋首于他的颈窝，恍然摇头。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他细柔地说道。
我继续摇头，攥着他袍子的手捏得更紧。我生怕这就是个梦，抬起头他就会消失。
他不再说话，任由我在他的怀抱中低声抽泣。徐徐地，他的手从我后背逐渐上移，开始揉弄我的发丝。
“这三千青丝，我帮你挽起。”他轻轻地说着，声音温柔如水，好似要把我融化在这一池春意柔水之中。他叹了叹口气，又继续说道：“这无数相思，我帮你揉碎。”
我一时怔忪，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开始砰砰乱跳，抽泣声也戛然而止。
这三千青丝，我帮你挽起。
这无数相思，我帮你揉碎。
我终于等到了，等来了我期盼已久的。一颗心简直欢喜得要炸开了，满满地都是欢乐的分子，我只觉得一切都在飞速的旋转，转得我头晕脑胀，我在他怀里仿佛像是遨游了天空，喜不自禁地竟然泫然欲泣。
我突然慌忙推开他。他微微蹙眉，眼神中满是不解。
我缓缓张开嘴唇，艰难地说了四个字，“我有跳蚤。”
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二话不说又把我揽进了他的怀中。
我倚着他的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这心脏律动的节奏是我听过最好听最富有感染力的鼓点。“咚咚咚”地，犹如林籁泉韵。
过了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明天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保护好自己。”我一怔，快乐的情绪立刻消退了一半。他继续说：“有好多事情，我不能现在告诉你，但是柳儿相信我，我定会救你出去。”我仰头望着他，他整个人熠熠生辉，散发着一股坚定的气息，如此地令人心安。他垂首，将我额前一缕凌乱的发丝别至我的耳后。我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定定地看着他的黑眸中，漫漫地映着我的身影，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再也逃不开忘不掉。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问：“眼睛能看到了？”我忍受着双唇的疼痛，说道：“没有，只有再晚上看不到。”他继而点了点头，怔怔地看了我半晌，眸子中渐渐闪烁出异样的光芒。他徐徐低头，我察觉不对，连忙抵住他俯下来的身子，微撅嘴说了两个字，“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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