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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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接下来的人生际遇做准备,那么,他们当时的心境也许会全然不同。只是,至于那际遇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怕只能盖棺而定了。

    所以,肉眼凡胎的陆瞿在那一晚只能再次心伤: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除了有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想起他;如果大家都生活得很好的话,还有没有人会在意他

    作者有话要说:

    c人情不能欠

    陆瞿这次再没有上次那样的好运,他只能用信用卡预支提现了。所以当他把2万块钱交到母亲手上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悲凉的。

    这是他用信用卡以来,第一次知道自己不能按时还款了。

    从送走母亲后,陆瞿便开始节衣缩食。他本来自回国后工作的时间就不长,再加上这个月又是搬家交房租,又是置办生活所需,他已经到了财政赤子的边缘,母亲的这次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和现在的同事还不到一次能借万八千的程度,他又不想再和朱喆联系,而他之前研究生的同学,因为某种不能对外人说的原因,他早就不想让他们认识自己了。思来想去,陆瞿总也找不到出路。

    多还点利息就多还点利息吧,怎么着也能把最低还款额还上,不至于有不良记录。陆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在他还了信用卡4000块钱后的第三天,他的手机却收到了信用卡全部还清的提示信息

    当时的陆瞿正在吃泡面,他一开始以为热气糊住了眼睛,自己看错了,可他擦亮眼睛看了好几遍后,信息的第一句话还是“自动还款成功”

    “我没有给信用卡关联其它账户呀”陆瞿自言自语。

    在开始的前十几分钟,他觉得很迷糊,可过了那个迷糊劲儿,他又开始偷偷窃喜,不是常听说银行有办错账目的事情么,说不定有个糊涂柜员就拿别人的卡给自己还钱了

    他这窃喜的劲儿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晚上吃泡面的时候,窃喜开始转为担忧

    最终,他拨通了信用卡的服务热线。

    “你说什么”

    “您所持信用卡的主卡已经按期将主卡和附卡的透支金额全额还款了,所以您所持的附卡也会收到自动还款成功的提示。”

    “你说我手里的这张信用卡是附卡”

    “是的。”

    “可我办卡的时候,你们只给了我一张卡,我没见其它的卡。”

    两人说了半天,陆瞿还是不明就里,“这么着,你们那边能帮我查到主卡的信息吗”

    “请您说下您的个人信息。”

    一顿忙活后,陆瞿得到了答案,整个人都呆愣了

    挂了电话后,他呆呆地眨眨眼睛,看看碗中早已成砣的泡面,没了吃的心思。

    自己最初办的信用卡好像丢过,然后挂失了,再然后补办了。

    可是,之前并没有碰上过这样的事情。

    那个“主卡”的存在,就只是用来补救自己的“万一有失”吗

    当你周围的人总拿金钱来衡量你跟他们的关系亲远c感情厚薄的时候,你便也渐渐开始用这个标准来看待他人;当你周围的人总是希望从你身上得到金钱上的支持的时候,那个在你受到经济围困而伸出援手的人便变得弥足珍贵;当你接受其他人的好意觉得理所应当c安之若素的时候,那个让你觉得万不可受之恩惠的人便会让你坐立不安

    于是,陆瞿一夜无眠,转转反侧。

    那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也想了很远很远

    第二天,他便把那张信用卡注销了,并舍着脸向好几个同事借钱,几天的东拼西凑才凑够了2万块钱。

    他想早早把那个人的人情还上有些人的情是不能欠的。

    这是个星期六的早上,天阴沉着,偶尔还会落下一两个雨点。

    从公交车站下来,以前走到那栋公寓不过十几分钟,可这次,陆瞿却用了半个多小时。他其实是不想来的,可是他一出国就换了电话号码,而对方的电话号码他也从不曾认真记过。

    陆瞿再次站在了那个808室门前。

    时隔近一年,意外的是小区的保安竟然还认识他

    “找季先生啊”

    “是。”

    “他昨晚回来的很晚,估计现在还没起床呢。”

    陆瞿再看看手机,已是早上9点7分。

    按那人之前的作息习惯,顶多再过半个小时他必定会出门了。可刚听门口保安的意思,怕是要等到晌午了。

    可是,陆瞿一直等到了过午,808室的房间里依旧没有动静。

    无奈之下,他只得按响了门铃。

    无人应答

    陆瞿竟是心头一松。

    这样一来,可就不能怪他来感谢却没诚意了。

    于是,他低头看看包里的两摞百元大钞,这要怎么还他

    如果不写对方的电话号码,快递应该也能送到吧

    陆瞿心里退堂鼓又开始敲响。

    后去问问再说。

    陆瞿打定主意,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身后的防盗门一开,一个人影眨眼就到了面前。紧跟着,他就被眼前的人拎着脖领子扥进了房间。一如那年的那个寒冬。

    那人把他甩进屋后,又如当年一样,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卧室。而陆瞿却陷入了旁边三个年轻人的爆笑中。

    “哈哈哈你们刚看到他方才那个样子了吗哈哈太好笑了。”

    “跟偷地雷的一样。”

    “我看更像偷窥狂被当场抓包。”

    “哈哈”

    陆瞿有点不知所措,原来他们一直在屋子里看他的热闹。是不是自己在门外站了一个上午,他们就看了一个上午

    自己在门前举足不定c左思右想的样子现在都成了他们的笑料。

    陆瞿更加局促不安,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等那三个人笑够了,其中一个白净的细高挑走到他跟前,在他眼前摆摆手,笑着说:“喂,还认识我吗”不等陆瞿回答,他就接着说道,“你不认识我也正常,就你那脑袋自动刷屏的本事,我早见识过了。我是詹殿安,那个是唐小虎,”又指指另外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岁的漂亮男孩说,“我们这见过两三面的你都记不住,这你没见过的,更不知道了。不过,别看他比你年轻,他可比你懂事多了。”

    说完,他拍拍陆瞿的前胸,“怎么了,这刚才又是闹的哪一出呀”

    “我是来还钱的。”陆瞿不理会詹殿安话里的羞辱,强自镇定地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2万块钱。

    “怎么,打发你的钱嫌少了就你这货色,这个价不少了。”漂亮男孩说道。

    “你不要乱说。”陆瞿的脸又白了一分。

    “乱说你敢说你没爬过季哥的床你敢说你没拿过季哥的c好处”唐小虎顿了顿,他刚才的话完全是凭借着以往的“经验”顺嘴说的,一想到之前见识的陆瞿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的话就有点飘,可一看陆瞿的表情,话就又理直气壮起来,脸上也露出满脸的鄙夷,“你敢说季哥跟你分开的时候,你一分不占地清白出去的”

    “”

    陆瞿无可否认,他之前并不知道那些手表c服装会那么贵,可就算知道,他还是会穿,因为有些场合他需要那些东西去给他装装门面,而出国的时候,他也的确取走了季珏忱给他的卡上的三十多万。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漂亮男孩总结道。

    “哼”詹殿安冷冷地应和。

    周围的人眼神鄙夷,陆瞿像是浑身赤条条地站在他们面前。

    “与你们无关。”陆瞿苍白无力地驳斥。

    “你说什么大点声。”

    “听不清呀。”

    “哈哈哈”

    三个人一唱一和,而后是一阵夸张的假笑。

    “钱我已经送来了。”陆瞿对着卧室的方向说了声,但就音量来说,更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

    可他却快不过身旁的詹殿安。

    詹殿安两个跨步就到了门前,人也堵在了那里。

    “想走账还没算完呢”詹殿安恨声厉色地说道。

    此刻的詹殿安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当初那个虽然身处富贵家却仍不失温润悲善的人已不见了踪影,眼前的人像极了跋扈嚣张的二世祖。

    “我跟他两清了。”陆瞿淡淡地说。

    “两清了”詹殿安满脸鄙夷地用眼角扫陆瞿一眼,“既然两清了,你现在跑来干什么想撅着腚被操”

    “呜~”身后的人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哨。

    “哈哈哈”

    又是一阵嚣张的大笑。

    陆瞿闭了闭眼睛,等他们笑够了,才继续说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詹殿安冷冷地从上到下把陆瞿刮了一眼,“光着出去”

    “对对。”

    “这主意好。”

    其他人在附和。

    陆瞿不自觉的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阻止的意思,看来这是默许了这几个人的助纣为虐。

    “看什么看”詹殿安恶声恶气地怒喝,“你把我三哥当什么了你的救火栓没用的时候凉在一边,用着的时候觍着脸地贴上来”

    陆瞿一怔,似乎不久前,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就那么招人待见呀”漂亮男孩接口。

    尽管话难听,但将心比心,陆瞿把情绪稳定了下,缓声说道:“你把他叫出来。我跟他说。”

    “谁是你呼来喝去的人”詹殿安没好气地说,“我三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那我等他出来。”陆瞿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不想惹毛眼前的几个人。

    “你傻子呀季哥不想见你看不出来吗”唐小虎说完,在陆瞿背后猛地推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c自投罗网

    陆瞿根本没防备,向前趔趄了好几脚才站稳。他转头狠狠地瞪着唐小虎。

    “瞪什么瞪再瞪,我把你眼珠子给你抠下来”唐小虎出言恫吓。

    陆瞿咬咬牙,两眼赤红地转头再看一眼卧室的方向,季珏忱仍旧没有出来的意思。

    陆瞿想等,可眼前的几个人是绝不会让他消停的;陆瞿想走,可离开又不是那么容易。

    “你不是说两清吗,那就清着出去我们看看。”漂亮男孩不依不饶。

    “脱呀脱呀。”唐小虎总是嫌事情不够热闹。

    陆瞿深吸一口气,看着詹殿安,眼神已没有了温度,面无表情地问:“只要脱了衣服就能出去”

    詹殿安把眼睛一瞪,“对。”

    陆瞿知道今天肯定没好了,看他们的架势,不把自己狠狠羞辱一番,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要说到做到。”

    陆瞿心一横,三下五除二就把衬衫和西装裤退了下来,身上只留了个平角裤头。

    看陆瞿真把衣服脱了,围观的三个人反倒一脸僵硬,毕竟季珏忱还没有具体说要怎么处置他

    客厅里一时静了下来。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悄悄向卧室看了一眼,卧室里依然没有动静,三个人一时进退不得。

    “我可以走了吗”陆瞿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对着詹殿安说。

    “”詹殿安一时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把门打开。”陆瞿命令,“你要拉屎往回坐吗”

    “你还没脱光呢”詹殿安恼羞成怒。

    “脱呀”

    “接着往下脱呀”

    另外两个人跟着起哄架央。

    陆瞿一咬牙一狠劲儿,抓紧了裤头

    可使了好几次劲,他却不敢真往下脱他真的不敢赤裸裸的出去。

    “让开”陆瞿抖着声音命令,此刻,他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可他不知道声音里明明含了乞求。

    “想得”詹殿安的话没说完就被截断了。

    “你给我死进来”卧室处传来一声霹雳般的暴喝

    季珏忱腰上围着浴巾,头发上还带着水珠,站在卧室门口处,两眼冒火

    季珏忱火冒三丈的样子吓坏了另外三个,只是唯独陆瞿偏偏充耳不闻,连个眼光都没有扫过去,继续瞪着眼前的詹殿安跟他对峙。

    “操的”季珏忱一声怒骂,大步流星地走到陆瞿面前,一只胳膊就勒住他的细腰,将他像拎沙袋一样拖进了卧室,另一只手猛地摔上了门。

    “你他妈暴露狂呀”季珏忱大骂着就把陆瞿甩在了床上,紧跟着抡起大巴掌就照着陆瞿的屁股招呼。

    “你他妈长本事了是吧还敢来这手”季珏忱的力气不小,暴怒中的他一点也没含糊,巴掌上十成十的力道都打在了陆瞿的身上。

    “”

    陆瞿一开始还硬气,愣是一声没吭,死咬着牙挺着。

    可他那小身板实在挡不住当过特种兵的季珏忱,熬了二十几下后,终于叫出了声。

    “是他们让我脱的。”陆瞿大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屁股真要开花了。

    “他们叫你脱,你就脱,你他妈是牛郎呀”季珏忱的火儿更加大了,巴掌继续往陆瞿肉多的屁股上猛甩。

    看季珏忱两眼赤红,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陆瞿也吓坏了,扯着嗓子对着窗户大喊:“有没有人呀,帮我打110有没有人呀,帮我打110有人听到吗”

    季珏忱这下更被惹火了,“我叫你喊我叫你喊”

    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更大了。

    听着卧室里传来的一声声哀嚎和咒骂,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惊呆了

    詹殿安是见识过季珏忱一个过肩摔就把一个壮实的大小伙子摔到休克的,想想刚才季珏忱那像杀人的眼神,詹殿安心里直冒凉气真再闹出人命来,先不说麻不麻烦的问题,三哥自己吃得消吗

    詹殿安之前的确是气不过陆瞿给脸不要脸的劲头,不但三天两头的总跟三哥闹别扭,还玩失踪跑国外去了,人跑了就跑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詹殿安也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可当那天晚上,他看到季珏忱因在电视上看到陆瞿跟另外一个小伙子腻在一起时而失态的样子,他就开始有点担心了。而他的担心当晚就应验了,万幸季珏忱在那次车祸中伤得并不重,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干出提刀砍上陆瞿家门的事情。

    但陆瞿这个祸星,詹殿安是深深的记下了。他也巴不得陆瞿这小子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在他们兄弟面前露头。

    可哪知道,季珏忱这伤还没好几天,陆瞿这小子就又送上门来了

    这能让他不气吗

    然而,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嘶喊声,詹殿安的恻隐之心又萌发了。他壮着胆子走到卧室门前,轻敲了两下门后,就提高了嗓音喊道:“三哥,出出气就得了,千万别真打死呀。”

    “滚”季珏忱又是一声暴喝。

    詹殿安一哽,又马上接到,“我滚没关系,但是你可千万要冷静呀。”

    季珏忱抄起床头柜的手机就扔在了门上,发出“咣”的一声。

    詹殿安吓得缩缩头,不敢再言语,挥挥手叫了另外三个人,打开门走了。

    屋子里的叫骂声什么时候停歇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陆瞿就像是大海上的浮萍,随浪浮沉。听着包围着自己的粗重喘息声,陆瞿一阵一阵的恍惚。

    这,算不算自己送上门的

    这样的结果,自己有没有料到呢

    陆瞿突然很想笑,有很想哭。

    不过,他什么也没做。他只觉得眼皮有点重。

    他现在觉得自己更像个玩偶,任人摆布。

    “谁说咱俩两清了还了钱就没事了你光溜溜地走出去就和我不沾任何边儿了嗯”季珏忱发狠地说着,可还是不解气,最后直接在陆瞿身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在你身上付出的时间呢精力呢”感情呢

    “你说还清就还清了嗯”

    不知过了多久,季珏忱猛地俯下身,两臂交叠将陆瞿紧紧箍在怀里。他身子微微抖了下,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完事后,季珏忱并没有立刻从陆瞿身上离开,箍紧陆瞿的两臂也仅仅松了一下下,又再次抱紧。怕陆瞿被压在下面累,身子向左侧倒下,两人由上下姿势转为侧躺着,发现左臂会膈到陆瞿,他又重新改换了抱人的姿势,可力道却没有减半分。

    “我们是长在一起的,你走不掉的。”季珏忱边说,边轻轻重重地吻着陆瞿的脖颈c肩窝,“只知道你自私,没想到你这么自私。”

    “你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没指望一定要冲进你那块地儿,可你,”狠狠在陆瞿的肩上一咬,陆瞿冷不防的闷哼一声。不一会儿,几个带着牙印的小口慢慢渗出血迹,季珏忱又极为爱惜地把血迹舔吻掉可你,却已经占了我的地儿了

    你走,就是撕开我的世界。

    “我恨你陆瞿。”这几个字,季珏忱说的云淡风轻,甚至说得上温和,“知道吗,从小到大,没有人值得我去恨,可现在,陆瞿,我恨你”说着,手臂的力道再次加大,大到似乎能听到骨头被扭曲的声响。

    陆瞿忍耐不住地开始扭动身体,冷汗也留了下来。

    “陆瞿,你也恨我吧。”季珏忱说着唇已深深吻下,后面的字已含混在唇齿间。

    陆瞿幽幽转醒时,已到了深夜,庄上的铺盖已换了新的,身体也干干爽爽的,只是浑身却是哪动哪疼。

    陆瞿看看四周,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偌大的屋子静悄悄的。他定了定神,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季珏忱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陆瞿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从床上下来。

    “去哪”

    “厕所。”尽管知道季珏忱特种兵出身,身手敏捷,可还是被他刚刚从门口到床边的速度吓到。

    “哦。”季珏忱努力保持着自然的面部表情,“要我帮你吗”

    “不用。”陆瞿无力地推开季珏忱伸出的手。

    “要我帮你拿睡袍吗”季珏忱自然知道陆瞿的习惯,要他裸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是打死也不可能的。

    “好。”

    果然,陆瞿这次没有推辞他的“帮忙”,可当看到季珏忱伸手就脱身上穿着的睡袍时,陆瞿嫌恶地扭头不语。

    “给。”

    “我不”拒绝的话刚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发现季珏忱身上的睡袍还在时,才讶然地扭过头来。

    “还是那个样子。”季珏忱一边的嘴角翘着,把手里的睡袍扔到了陆瞿的头上。

    陆瞿艰难地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等他一出来,就发现季珏忱正堵在卫生间的门口。陆瞿也不理会,径自朝客厅走去。季珏忱就在他身边亦步亦趋跟着。等陆瞿身体僵硬着要去捡地下的衣服时,却被季珏忱阻止了。

    “回床上躺着。”

    陆瞿想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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