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背影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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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秦家败落,秦落雪还是个嫡出的大姐。且不你是个冒牌货,就是真的沈君瑶,那也不过是个庶出的种。 苏挽月扣扣指甲,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有娘生有娘教有个毛用,到底是妾生妾,不规不矩不珍贵,贱人贱命贱骨头” 这话的时候,苏挽月走了两步,那背影一摇曳,端的是体如轻风动流波,越发风姿卓越。而那一身喜服的沈君瑶则脸色苍白,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这气势上c风度上c仪态上那都是高下立现的。 旋即,沈君瑶又想到了自己唯一的仪仗,水灵灵又无辜的眼神扫向北承风。她觉得以北承风曾经对自己的态度和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来,他是不会不管自己的。 奈何那被寄予厚望的人,此刻却是无比自在地站在的那儿,视线落在“秦落雪”的身上,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度。 事实上,北承风的眼神可不是沈君瑶所理解的那种意思。任谁看着苏挽月现在这个模样,想必也会发笑的,一脸邋遢,却偏偏端着个威仪的架子来。 从背后看倒是没什么,忽略那张脸也是风姿卓越,可站在北承风的角度来,这简直比戏台上的花脸更逗趣儿。不过,他也承认,眼前这逗趣儿女人可当真是睚眦必报的角儿,嘴上便宜都不放过。 所以,北承风那似笑非笑是真笑,神色中的温度却是欣赏。 从沈家跟来的喜娘审时度势,用眼神示意沈君瑶先服个软,“王妃威仪堂堂还不失端庄温婉,端的是端的是华贵雍容。” 苏挽月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觉得被北承风看着自己满脸狼藉的样子有些窘迫,但又有些感激这满脸狼藉掩住了秘密;同时,她还要分神对付冒牌沈君瑶,心中吐槽这喜娘的语文水平简直惨不忍睹;最后还要哀叹自己离着精分又近了一步。 实在是太复杂了,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晕,于是决定早点儿结束了这场混乱。她站定之后,依然是背对着沈君瑶,接着把手往旁边一伸。 好在沈家的喜娘虽然语文水平不行,但是对这种类似脸色的肢体语言还是十分清楚明白的。当即对沈君瑶声道,“姐,快奉茶吧!” 可现在,被打了一巴掌,又被北承风刺激到的沈君瑶现在是完全不想向苏挽月低头。 “她一非正装,二未坐定,三没正礼,本姐敬的是王妃,可不是一个连正脸都不敢露的女人。” 不得不,沈君瑶这还真是歪打正着打中七寸了。 苏挽月可不就是不能转过去么。 一直没有吭声的北承风勾了勾嘴角,“虽这茶怎么敬都行,但君瑶的也不无道理,正礼正装倒是可免,但这坐定却是要的。且坐下受了这茶。” 他现在是越发有兴致,想看看这女人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屋里头,所有的凳子都是朝着外面的。 苏挽月闻言之后,狠狠瞪了北承风一眼,而后宽大的袖子一甩卷,一张椅子就稳稳落在了她身后,她往后退了一步,款款落座。 一行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气呵成,也是举重若轻更兼风流潇洒,看的其余人都好一会儿发怔,沈君瑶更是几乎咬碎了银牙。特么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被另一个女人只用一个背影抢尽了风头,这简直是裸的耻辱! “姐”喜娘端着托盘,又对沈君瑶使了一通颜色。翻译成语言的话大概是“姑奶奶,您快别生事儿了,王妃这等身手,你不仅嘴上讨不着便宜,就算打起来恐怕也落不着好的。更何况王爷还看着,多难看。” 沈君瑶好像是收到喜娘这脑电波了,面无表情地端起了喜娘托盘中的盖碗,一步步地向苏挽月靠过去。 喜娘心中松了口气,明白了就好哇。 然而,苏挽月却是听出不对来了。尼玛这丫是要绕到前面来的!她那三板斧基本上算是使完了,避无可避。 红衣的新人端着茶盈盈下拜,“请姐姐喝茶!” 苏挽月急中生智的,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脸,早就蹭干净的左手一抬,示意沈君瑶将茶递上来。 沈君瑶却假装没有看见,眼观鼻鼻观心,可怜兮兮地又了一遍,“请姐姐喝茶。”这话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看着面前那已经有些脏的白色袖子。她心中觉得,“秦落雪”这般掩饰的东西,想必是十分重要的,她今非得逼她露出原型不可! 苏挽月十分郁卒,心中将这个事儿事儿的女人暗骂了无数遍。 不过,好在这白衣够轻薄,她也勉强能看见这女人大致的形状,以及水杯的位置。 估摸了一下之后,苏挽月就抬手去接盖碗。 毫无意外的,茶打翻了。滚烫的茶水倒了苏挽月一手,沈君瑶还在哭喊,“姐姐你不愿意接我茶就算了,何必碎了杯子呢!” 十分有眼力界的喜娘过来解围,“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苏挽月左手本来就有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现在被开水一烫,止住的血水就又流出来了,并瞬间红肿起来。 北承风视线落在苏挽月的左手上,微微皱眉,“既然茶敬不成了,那就回吧。”着,还上前扶了沈君瑶起来。 苏挽月心中来气,见北承风还去扶沈君瑶,不知道为什么就更生气了。 右手再也不挡,一下就挥挥开了北承风,并将要起身的沈君瑶一脚踹翻,“踏马的,不想敬茶你就别来,本宫最烦的就是这种要做还不做好的!这次要是容了你,你以后岂不是要爬本宫头上来拉屎?青梅,请家法!” 沈君瑶本来不该这么弱的,而这一屋子,大部分人都是她从沈家带来的人,常理上来,她基本不会被苏挽月一脚踹翻之后,还被踏几脚。 但是,苏挽月那模样太吓人了——白衣黑发,脸上或红或白,简直狰狞如索命恶鬼,吓的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有胆儿的,甚至直接吓晕了。 站在不远处的青梅,倒是没有看见她家主子这吓人模样,只是这家法是个啥,她也不知道。但是既然主子这么喊了,又是惩罚贱人这种事儿,她自然是很愿意的,当即就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青梅的手中就多了一把菜刀。她虽然不知道王府的家法是什么,但是这云水阁的家法,却是略知一二的。虽然未曾见过,但王妃一把菜刀钉在地上硬生生逼退了侍卫长c以菜刀吓得云水阁外再无洒扫丫头这种传,她简直倒背如流。 苏挽月看见菜刀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给青梅投去的欣赏的眼神。这丫头是越发合她心意了。 不过,合她心意的丫头现在也被她的模样吓住了。 苏挽月对自己美杜莎一般的眼神效果终于有些满意起来,提着菜刀就愉快地朝沈君瑶那边去。 可怜沈君瑶堂堂相府千金,软倒在地上吓得那是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爬着跑,那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儿,平日里的张扬跋扈,更是荡然无存。 事后,青梅一边给苏挽月揉腿,一边夸道,“王妃你可真厉害,沈三姐那屁滚尿流的样子实在也是厉害的紧。” 苏挽月十分大爷地将腿一架,得意道,“那是!青梅,我和你啊,这对付张扬跋扈的人呢,你要比她更张扬跋扈,跋扈地她跋不起来,你就赢了。沈三儿嘛,是个有心眼儿的,可惜一根筋地不聪明,白瞎了那心眼儿。” 青梅点头称是,一口一个“主子的对”c“主子好厉害”。 苏挽月很是受用,得意忘形地乐得都几乎忘了手上还有草草包扎了的伤,指挥着青梅这儿那儿地替她按摩,一不心,左手就打在了桌角上,最后疼的吱哇乱叫。 晚上的时候,陈进斐来送药,见苏挽月的左手包扎着,只是瞥了两眼,也没有多什么,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他就走了。 苏挽月倒是没有太在意陈进斐的行为,倒是跟在陈进斐身边的药童问了起来,“先生,王妃的左手包成那样,您为什么不搭把手再帮她包扎一遍呢?您不是常教我们怀仁术要有仁心,更要助人为乐么?” 陈进斐难得拽文一回,摇头晃脑道,“时也势也,助人为乐也讲究个具体情况。现在这个情况么,假装没有看见才是真的助人为乐。” 药童一脸的茫然。 “不明白?”陈进斐挑眉问道。 药童点点头。当然不明白,先生您的这么糊里糊涂的,能明白才奇怪好嘛! 陈进斐笑的高深莫测,“不明白也正常,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现在时机未到。” 一听他这么,药童眼中就露出了崇拜的光芒。心中觉得自家先生就是厉害。那表情和青梅看苏挽月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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