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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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所有人都没有从昏昏欲睡的午间摆脱出来，连空气中也充满了懒散的气息。我翘掉自习课，向着办公楼走去，偌大的校园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四月的阳光照在身上，仿佛充满希望。
在那办公楼里，我寻找着声乐教室。以前上公开课还有实验课来过这里，当然，我最关心的还是计算机课，据说要到高二才有。
远处传来了高楼上渺茫的歌声，我找到了那间教室。没有窗户，门也是紧闭，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里面没有老师，只有几个学生样的人，似乎在练习发声，没有看到乐器组的人。我对着他们说:“我找陈卓然，请她出来一下。”之后我就退了出来，等待着。
一会儿，一个女生就出来了，她就站在门口，似乎不愿多迈出一步。她看着我，说:“哈，你找我？”
她的样子有些面熟，应该是昨天的那个。我说:“对，我想跟你谈谈。”
她的头歪向了一边，语气有些不耐烦，说:“快点说，我还有事。”
那高傲的样子让我真是想去侵犯，但是我忍了，毕竟这不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想劝说她和班长分手，于是说:“你和张荣在交往吧？知道他之前有几个女朋友吗？”
对面除了“哼哈”的语气词，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回答。如果以为我会把许欣桐的痛苦讲出来，博得她的同情，以此来达到目的，那也太低估我的水平和未免太过闲情了。我从个人成长讲到社会责任，以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普适性原理层面，阐述了恋爱与现实绝不能共存的尖锐矛盾。我希望她能明白，能迷途知返。最后，她可能还是不服气，点着头把我赶走了，关门的手颇有些力度。不过，我也尽力了，只要她和班长能黄，我也就安心了。
之后的一天我都在考虑学习，时间也过得很快。晚上睡觉之前，我在本子上留下:别来找我。就安然睡去，星期天啊！
又是一天自习，我也少有的在用功。政史地生背背还是可以提分的，语数英就只能看天意了，上午没有人来烦扰我，到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人果然来了。
我拎着从外面买回来的饭，抬头就看到了在教室外面等我的那个人。他张开双臂向我走来，同时喊出:“一h,capta！y capta！”
我的手拦在他的胸口，说:“别整天就跟你英语能考149似的。”
小歪:“怎么，那一分扣哪里去了？”
我心说你还当真了，只是叹气。
小歪:“先不说废话了，上次请客的饭钱你还没给呢”
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200元人民币，交给了小歪，他接过钱，顺手就从兜里翻出两个硬币，还予了我。
我问:“这是什么？”
小歪:找钱啊，结账一共花了198块。
我:“这么便宜，是六个人的吗？”
小歪:“200块钱还不够六个人吃，队长平时出入的都是什么场所啊？”
我没有多余的心情继续与他开玩笑了，直接问:“还有别的事了吗？”
小歪咳了几声，说:“明天就是天王山之战，将决定除厕所以外所有地盘的归属，厉害吧？”
我:“明白！什么时间？”
小歪:“呃，不需要队长参战，嘿嘿。”
我:“我已经有兵器了！”
说着，我回教室从课桌里取出了那黑挎包，并把内含的两把菜刀展示给小歪看。结果他笑的直不起腰来，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我:“不要小看菜刀的战斗力！”
小歪喘着气，说:“好了好了，我只是说一下的。”
我:“不需要帮忙吗？”
小歪点点头，然后就要与我告别了。我还是叫住他，说出了最近关于许欣桐的烦恼，请他分析一下。小歪笑的更嘲了，说:“我就直说吧，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我:“怎么办？”
小歪:“打一顿就好了，日子过得太舒服，需要刺激一下。”
我无奈的闭上了嘴，总不能真去打许欣桐。就在这时，小歪一拳干在我的脸上，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下被打成空白。
小歪:“忍着点。”
我还没有交待清楚，就被他从十五班后门一直打到十四班前门。最后他停了，扶住我，像是端详一件作品。
我忍着痛，说:“不是我啊。”
小歪笑的灿烂，说:“知道呀。”
之后小歪走了，不忘回头给我一个告别的微笑，我只能颜面尽失的回了教室。
我脸上的伤不能说惨，但估计会很明显，我开始明白小歪的想法了。至于他为何会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最后绝战前再看我一眼吧？话说我们刚才的对话，除了第三句，他一直都是笑的。
晚自习还没上完，我已经感觉到脸有些肿了，还好我独自在最后一排，比较低调。
一放学，我就顶着五花的面目，找到了许欣桐。快刀斩乱麻，我直接对她说:“别离我太近，最近小心点。”
没有看清她脸上是什么神情，我就以光速逃跑了，她似乎在追我，不过，绝不给她任何机会。
回到家，就比较难解释了，不多形容了，都是泪啊。晚上睡觉之前，以为法王会来找我，结果睡到了天明。第二天，从人生百问上的反馈来看，许欣桐失去了建立灵界的能力，结果是好的。法王还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可是不会说的。新的一星期啊！顺便说一下，我的伤好的出奇的快，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早自习，班主任就宣布了这一周的计划。补课是必然的了，而且经领导研究决定，为了让大家过一个更好的假期，阶段考试在五一前举行。反正不论五一前还是五一后，对同学们来说都是灭绝人性的行为。我倒是无所谓，考试这种东西是吓不到我的，当然，高考是例外。高一级部要考三天，考试时间四月28c29c30号。这样也好，相当于只上五天的课。班主任还说大家要认真对待，以平和的心态应考。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废话，我一直都很平和。
毕竟是快考试了，全班的学习气氛还算紧张，连上副科也不是那么欢乐了。但也就是一次测验，教学进度并没有停下了，不会有专门的时间用来复习。
一天就这么过着，我在突击课业。但说到底还是出工不出力，最多是有心里安慰吧。成绩只能靠上天保佑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前，广播通知各班班长到级部会议室集合。这是惯例，每次考试前的考务会之类的吧，班长当然去了。之后在上课铃打响的前一分钟，许欣桐居然找到了我，语气极快而且清晰:“晚饭一起吃，我在食堂等你。”
那神态似乎让我重新找到了清心润肺的感觉。不过她跑的挺快的，简直比我上一次还要快。总不会她也是找的我和班长不在一起的时机吧？
我安心的学习，等待着下课。临了，那时钟走起来就和火箭发射前的倒计时无异了。终于，铃声响了。有的人“哐”一下就出去了，比如说党和，有的人解完手中的题，方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比如说那些学习好的人。我说过我是一个追求时间效率的人，所以要平时是不会在党和后面的，不过今天有人说要等我，我只好先磨蹭了一会儿。
我的心灵向着澡堂一步步迈去，我也看到了等我的那个人。她双手拎着一个金属材质的允许我用饭桶来形容的容器，当然，要小巧一些，安稳的站在食堂门口，身姿是那么的婥约柔美。我走到了她的跟前，冲她打招呼，她欠了欠身，抿着嘴，对我说:“嗯，走吧。”
我和她一起进入了食堂，里面虽然人多，但还是找到了地方。毕竟在食堂找两个人的座和找三个人的座的难度是不同的。她先坐下了，我对她说:“我先去打饭。”
许欣桐冲我点点头，那可人的模样让我完全记不得她哭泣时的情形。等我打完饭回来，许欣桐已经把她带过来的晚餐都摆好了。我只能说那个饭桶构造精巧，容量惊人，多是不必说的，最底层还能用来盛粥，那清香的小米粥和学校三毛钱一碗的菜汤自然是不能比的。总之，跟许欣桐的丰盛比较，我就相当于干啃俩馒头了。
如我所料，许欣桐要与我分享她的美食，盛情难却，我只能象征性的分了一点。因为我是一个有节制的人。也许是有食堂的饭菜作陪衬，我觉得她带来的真是好吃，想必是她妈妈做的，要是她也有这个手艺，那简直太妙了。
许欣桐很热情，我却有些不自在，似乎感觉到周围人过多的注视，都是些莽撞大胆的目光吧，的确，许欣桐的外表是很出众的，难免引人艳羡。
接着她开始绕圈子了。先说些生活中的话题，我当时心想千万别提那碴，不幸，她不可避免的提到了考试。是一些对五一前测验的怨言，我附和着，忽然，她话锋一转，关切地问我:“你的成绩怎么样啊？”
尴尬，但我直接说:“很差，是倒数的。”
她似乎是体谅，说:“嗯，本来你是特长生的嘛。”
我还是说实话:“是因为现在不努力罢了。”
好了，她也替我找不到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估计再不岔开话题，许欣桐就要劝我用功学习了。于是我马上说:“这菜很好吃，阿姨手艺真不错。”
差点用了尼玛，好险。
许欣桐显出骄傲的神情，说:“是呢。”
我接着问:“你会做饭吗？”
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没有练好，比较擅长的只有荷包鸡蛋啦。”
我想了一下，说:“哦，就是下面条吧？”
许欣桐呛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点了点头。
好的，成功岔开话题，接下来只等她先说就好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正题了，她认真地问我:“你知道我和你们班班长交往过一段时间吧？”
我:“知道。”
接着，她用含羞的语气，整个讲述了与班长的往事。
她说:“那是上初中的时候，我和他还是同桌。他那时也是班长，很优秀很阳光的人。我一直很崇拜他。前几天我们还在讨论毕业告白的事，接着他就做了，我真的很开心。我没有想到我就是他喜欢的人。
（我想:误会啊！！！）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不过没有我预想的那般美好。高中前的暑假我们只见过一次，我可是等了整整两个月。后来到了这里，却渐渐被他疏远了。我们的关系也像是不存在了。直到那天，我真的绝望了，一切都结束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我的初恋，还有付予他的初吻。”
这时我的大脑已经被最后两个字灼烧成了空白，好吧，我承认我的承受力是差了点。我点点头。
她继续说:“之前我一直很关心他，所以才会求你去帮他。那时听说的是王一飞惹出来的麻烦。就这样认识了你，我也很开心的。你给我的感觉是很不同的，我真的把你当做了很好的朋友。”
我感叹这友谊的伟大，却有些不甘，也只能表示了赞同。
她换做了认真的神情，说:“好了，说了这么多，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哭了吧？”
她接着真诚的问:“我很担心你，所以想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受的伤，说一下，好吗？”
看来是的确吓到她了，小歪的手法果然专业，估计这也是她找我一起吃饭的原因，我哈哈大笑，说:“出来混，早晚是要挨打的，不会有什么事！”
许欣桐的神情除了担忧，更多的是疑惑，我继续装:“真的不用担心我。”
看她似乎对我的敷衍不满意，我紧接着问出了那个最开始就产生的疑问:“我说，这么多饭你吃的完吗？”
许欣桐自然的说“嗯”，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补充说:“我很少吃零食和点心的。”
我坏笑，没有继续放嘲讽。
她像是生气了，在我面前动作迅速而又不失温雅的解决了所有余餐，最后对我说:“看吧，吃完了。”
我笑着点点头。
她变得轻松，边收拾边对我说:“你先走吧，我还要回去。”
我说:“好。”
就先一步离开了。许欣桐还要把饭盒送回去，估计她的家长一直在学校等吧，真是辛苦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段时间的浮夸到现在就全部落幕了吧，已经没有什么挂念了。生活真是轻松惬意，不过，时间久了，必然又要退回原形了，这阴阳师的行当还是得坚持的。
我45度仰望天空，只见一群屌丝站在高层的走廊上，不时向外探望着，不放过路上任何一个倩影，真是凭栏空望，唤左右兄弟，拭英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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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办公楼里，我寻找着声乐教室。以前上公开课还有实验课来过这里，当然，我最关心的还是计算机课，据说要到高二才有。
远处传来了高楼上渺茫的歌声，我找到了那间教室。没有窗户，门也是紧闭，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里面没有老师，只有几个学生样的人，似乎在练习发声，没有看到乐器组的人。我对着他们说:“我找陈卓然，请她出来一下。”之后我就退了出来，等待着。
一会儿，一个女生就出来了，她就站在门口，似乎不愿多迈出一步。她看着我，说:“哈，你找我？”
她的样子有些面熟，应该是昨天的那个。我说:“对，我想跟你谈谈。”
她的头歪向了一边，语气有些不耐烦，说:“快点说，我还有事。”
那高傲的样子让我真是想去侵犯，但是我忍了，毕竟这不是我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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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除了“哼哈”的语气词，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回答。如果以为我会把许欣桐的痛苦讲出来，博得她的同情，以此来达到目的，那也太低估我的水平和未免太过闲情了。我从个人成长讲到社会责任，以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普适性原理层面，阐述了恋爱与现实绝不能共存的尖锐矛盾。我希望她能明白，能迷途知返。最后，她可能还是不服气，点着头把我赶走了，关门的手颇有些力度。不过，我也尽力了，只要她和班长能黄，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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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已经有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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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小看菜刀的战斗力！”
小歪喘着气，说:“好了好了，我只是说一下的。”
我:“不需要帮忙吗？”
小歪点点头，然后就要与我告别了。我还是叫住他，说出了最近关于许欣桐的烦恼，请他分析一下。小歪笑的更嘲了，说:“我就直说吧，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我:“怎么办？”
小歪:“打一顿就好了，日子过得太舒服，需要刺激一下。”
我无奈的闭上了嘴，总不能真去打许欣桐。就在这时，小歪一拳干在我的脸上，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下被打成空白。
小歪:“忍着点。”
我还没有交待清楚，就被他从十五班后门一直打到十四班前门。最后他停了，扶住我，像是端详一件作品。
我忍着痛，说:“不是我啊。”
小歪笑的灿烂，说:“知道呀。”
之后小歪走了，不忘回头给我一个告别的微笑，我只能颜面尽失的回了教室。
我脸上的伤不能说惨，但估计会很明显，我开始明白小歪的想法了。至于他为何会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最后绝战前再看我一眼吧？话说我们刚才的对话，除了第三句，他一直都是笑的。
晚自习还没上完，我已经感觉到脸有些肿了，还好我独自在最后一排，比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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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班主任就宣布了这一周的计划。补课是必然的了，而且经领导研究决定，为了让大家过一个更好的假期，阶段考试在五一前举行。反正不论五一前还是五一后，对同学们来说都是灭绝人性的行为。我倒是无所谓，考试这种东西是吓不到我的，当然，高考是例外。高一级部要考三天，考试时间四月28c29c30号。这样也好，相当于只上五天的课。班主任还说大家要认真对待，以平和的心态应考。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废话，我一直都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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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态似乎让我重新找到了清心润肺的感觉。不过她跑的挺快的，简直比我上一次还要快。总不会她也是找的我和班长不在一起的时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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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灵向着澡堂一步步迈去，我也看到了等我的那个人。她双手拎着一个金属材质的允许我用饭桶来形容的容器，当然，要小巧一些，安稳的站在食堂门口，身姿是那么的婥约柔美。我走到了她的跟前，冲她打招呼，她欠了欠身，抿着嘴，对我说:“嗯，走吧。”
我和她一起进入了食堂，里面虽然人多，但还是找到了地方。毕竟在食堂找两个人的座和找三个人的座的难度是不同的。她先坐下了，我对她说:“我先去打饭。”
许欣桐冲我点点头，那可人的模样让我完全记不得她哭泣时的情形。等我打完饭回来，许欣桐已经把她带过来的晚餐都摆好了。我只能说那个饭桶构造精巧，容量惊人，多是不必说的，最底层还能用来盛粥，那清香的小米粥和学校三毛钱一碗的菜汤自然是不能比的。总之，跟许欣桐的丰盛比较，我就相当于干啃俩馒头了。
如我所料，许欣桐要与我分享她的美食，盛情难却，我只能象征性的分了一点。因为我是一个有节制的人。也许是有食堂的饭菜作陪衬，我觉得她带来的真是好吃，想必是她妈妈做的，要是她也有这个手艺，那简直太妙了。
许欣桐很热情，我却有些不自在，似乎感觉到周围人过多的注视，都是些莽撞大胆的目光吧，的确，许欣桐的外表是很出众的，难免引人艳羡。
接着她开始绕圈子了。先说些生活中的话题，我当时心想千万别提那碴，不幸，她不可避免的提到了考试。是一些对五一前测验的怨言，我附和着，忽然，她话锋一转，关切地问我:“你的成绩怎么样啊？”
尴尬，但我直接说:“很差，是倒数的。”
她似乎是体谅，说:“嗯，本来你是特长生的嘛。”
我还是说实话:“是因为现在不努力罢了。”
好了，她也替我找不到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估计再不岔开话题，许欣桐就要劝我用功学习了。于是我马上说:“这菜很好吃，阿姨手艺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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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桐显出骄傲的神情，说:“是呢。”
我接着问:“你会做饭吗？”
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没有练好，比较擅长的只有荷包鸡蛋啦。”
我想了一下，说:“哦，就是下面条吧？”
许欣桐呛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点了点头。
好的，成功岔开话题，接下来只等她先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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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是上初中的时候，我和他还是同桌。他那时也是班长，很优秀很阳光的人。我一直很崇拜他。前几天我们还在讨论毕业告白的事，接着他就做了，我真的很开心。我没有想到我就是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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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不过没有我预想的那般美好。高中前的暑假我们只见过一次，我可是等了整整两个月。后来到了这里，却渐渐被他疏远了。我们的关系也像是不存在了。直到那天，我真的绝望了，一切都结束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我的初恋，还有付予他的初吻。”
这时我的大脑已经被最后两个字灼烧成了空白，好吧，我承认我的承受力是差了点。我点点头。
她继续说:“之前我一直很关心他，所以才会求你去帮他。那时听说的是王一飞惹出来的麻烦。就这样认识了你，我也很开心的。你给我的感觉是很不同的，我真的把你当做了很好的朋友。”
我感叹这友谊的伟大，却有些不甘，也只能表示了赞同。
她换做了认真的神情，说:“好了，说了这么多，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哭了吧？”
她接着真诚的问:“我很担心你，所以想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受的伤，说一下，好吗？”
看来是的确吓到她了，小歪的手法果然专业，估计这也是她找我一起吃饭的原因，我哈哈大笑，说:“出来混，早晚是要挨打的，不会有什么事！”
许欣桐的神情除了担忧，更多的是疑惑，我继续装:“真的不用担心我。”
看她似乎对我的敷衍不满意，我紧接着问出了那个最开始就产生的疑问:“我说，这么多饭你吃的完吗？”
许欣桐自然的说“嗯”，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补充说:“我很少吃零食和点心的。”
我坏笑，没有继续放嘲讽。
她像是生气了，在我面前动作迅速而又不失温雅的解决了所有余餐，最后对我说:“看吧，吃完了。”
我笑着点点头。
她变得轻松，边收拾边对我说:“你先走吧，我还要回去。”
我说:“好。”
就先一步离开了。许欣桐还要把饭盒送回去，估计她的家长一直在学校等吧，真是辛苦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段时间的浮夸到现在就全部落幕了吧，已经没有什么挂念了。生活真是轻松惬意，不过，时间久了，必然又要退回原形了，这阴阳师的行当还是得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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