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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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开始更多地反思自己，果然是干了许多无谓的事情。与其难为王玉亭，还不如去找班长当面问清楚。就像当初勉强接任阴阳师一样，我似乎对所有麻烦都是逃避的心态，不行，这回飞哥一定要硬一次。
中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我在等那个人的到来。下午上课之前，我果断去找班长谈话。他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思忖了片刻，才缓缓起身，一言不发地随我到教室外面。我料他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他似乎是相当在意自己的形象维护，在全班的面前。不过，就我看来，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只是自习，翘课也不能算什么大事。
接下来就是二人当面对峙了，像是天台对决那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影里。所以对于我和班长来说，厕所这种五谷轮回之地就够了。校卫队也很负责，挺干净的。
在厕所相对靠里的位置，班长沉静地站着，我则一只脚踩在小便池的台子上，随意地背墙而立。主要是被类似于班主任和蒙面男之流嗜好从后面出现的吓习惯了。
班长看着我，神情略显忧虑，说：“我也想跟你说一下了。”
我微微一笑，问：“是吗？”
这时候保持安静先让对方先说是明智的选择，似乎可以得到意外的情报。
班长低了眼睛，开始坦白一般的叙述：“你已经知道异界的存在了吧？那是超脱现实的。我自小便可以感知异界的存在，也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过去阴暗复杂的异界争斗。直到今天，才有了一定保护自己的能力和地位。我从未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同为异界的人。而今年四月初，我突然发现身边有了异界空间的爆发，那就是你！”
我用沉默表示着认同，脑子里回想的是过去发生的事。所谓四月初的异变似乎是接触法王之后产生，我人生的前段还是比较正常的。不过，班长没有称之为灵界，也没有提及道法鬼神之事。我也许要接受另一种世界观了，相同事物的不同认识罢。
班长继续：“异界与现实是完全脱离的。在那里相识的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见面，换句话说，如果在现实遭遇同为异界的人，可能会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我没有理解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是可以试着把事情变得简单一点。我打断了他，直接问：“张党和身上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班长又抬起了眼睛，尽是一副不怕烫的表情，回答：“知道的。不过我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的指示，也是高一阶的行动，我没有能力制止。目的就是监察你的能力。”
我是不是该摆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不过心中莫名不快，亏对面能凛然地说出这种话，还把责任推得那么干净，我似乎是没有什么凶手可以追查了。监察我的能力？这不是太无聊了吗？
我捶打着墙壁，质问：“为了这种理由，不惜损害党和的健康吗？”
班长倒是很冷静，反问：“激发党和异界空间的人，不是你？”
我愣了，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难道党和也接触过我的通灵之物？
班长继续说道：“你的异界空间爆发之后，许欣桐是第二个被激发的。我那时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许欣桐，意思是不要在异界接触她。”
班长居然说到了我一直在纠结的问题，果然是猜不到这么奇特的理由，我有些发傻，问：“为什么不能在灵界接触许欣桐？”
班长微微后仰着身子，作出一副伪君子的模样，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难道你没有妄想在异界干些什么？”
我似乎是记起了那软玉温顺的身条，不可抑制的头脑短路，用力地“呵”了一声。
班长立刻恢复了正色，加重语气，说：“听我的劝告，千万不要在异界接触她。许欣桐拥有的是不同寻常的异界能力。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表示歉意，同时也是希望你能明白，身边的异界能力者越多，你的负累就会越重。普通人是无法进入异界的，这也许是上天对弱者的一种保护。”
我慢慢明白了他所说的，不过早上的事我可不会放弃怪罪，我没有什么好接着问的，还是说出了最初的心疑：“那天有人来找我麻烦，你为什么要出手相助？”
这样的问话显然是超出班长预料的，他困惑地问我：“什么？”
我加释：“就是开始三个混混来找我的那一次。”
班长一时没有回话。这时，厕所突然冲进一个人来，看上去是很急的，紧接着就是稀啦的声音。话说多一双耳朵本身没什么要紧，主要是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哥们你是吃了多少鲍鱼海参憋了多少天啊？班长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去，最后预告一般：“我们晚上见面。”
我一步一步迈了出去，这个造粪的到底是谁啊？坏了我的要紧事。出去的时候看了一下，所幸不认识。我这时又想到，刚刚班长那句话似乎另有所指。不会是一个消停的晚上啊！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班长没有再交流。晚自习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抄着语文摘记，出神地想着下午的谈话。有些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倒是多了一些疑问。许欣桐是被卷入灵界的第一个人，那党和兄通灵是什么时候？最开始在冥界下符，就把党和兄改造成了灵媒，看来不是那一次。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
而班长又重新解释了灵界的存在，他所谓之异界。不过有几点是符合我的推测的。普通人进入灵界，必然得先有一个通灵的过程。每个人在灵界，都会被赋予不同的能力。话说许欣桐的能力不就是建立虚拟灵界吗？为什么我不能接触她？
很快到了放学，平淡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不对，或许还没有结束。我忽而发现灵界真是科学的存在，只要回家睡觉就可以了，世上哪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如我所料，半夜不知何时，我被召唤入了灵界。是下午与班长谈话的地点——厕所。他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也除去了脸上白色的面具。我自然地问出：“怎么不装了？”
班长需要时间反应，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那是针对你的伪装，我不想与人在异界和现实同时相识。”
我不可理解，也许是为了避免麻烦，可灵界除了斩妖除魔，还能干什么？
班长没有多说，带着我出去了。这场景活生生的是深夜寂静的校园，我有些混乱，灵界和现实果然不是那么好区分的。我开始理解为何所有灵界都是昏暗的环境了，反而能让人保持清醒。
班长从一侧的楼梯下到了底层，还顺着反折向里面走去。那是一方窄小的平处，前面是坚实的墙壁，换句话说也就是一条昏暗的死路。班长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似乎略带笑意。
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说有埋伏？
班长抬起了手臂，瞬时，墙上毕现一个空明缺口，就像是一道门一般。他说道：“进去吧！”
我忍下内心的不安，小心地迈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景物的变化，班长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猛然扬起他的手臂，高声叫着：“欢迎来到日落之城！”
我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他，班长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这里还是楼梯，如同从地下室上行，只过了一层，就到了一处较为宽阔清亮的空间。
这里像是楼道口，陈设简单，徒有四壁。一边有人支了张桌子坐着，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起身向班长问候，班长只是点头致意。我默默地跟在后面。
班长在和那个人交涉，果然预感应验，这个地方是收费的。
末了，班长带着我从出口离开，他给了我一张卡片，手掌大小——暂行证。我自是听从他的嘱咐，稳稳地拿好，安静地跟着。
从这里出去，就到了所谓的异界。大可以理解什么叫做别有洞天了。外面像是一条繁华的街路，两边是高耸的层层建筑。这样的发展水平是超乎想象的，只有真的站在那拔地而起c直插云天的危楼之下，才能从心底产生油然的巍峨之情。琉璃的霓彩，华灯之璀璨，配合简洁华贵的高层写字楼，一切皆是那么不实。十字交叉的路口，巨大的电子广告屏展现的是自然风光。
我有些发傻，似乎迈不动步子。班长停顿了一下，回头对我说：“这一期的主题是未来。”
语气里颇有着卖弄。
我单是点了点头，还在眺望着四周的景物。所谓异界应该就是指虚拟灵界。与最初法王所建立的五万人体育场类似，这里的是一座繁华的城市罢了。只是这场面不知得费多少功夫。
我留意到在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或是说只有我和班长两个，简直就是一座空城。除了机械的宣传语音和轻微的风声，没有任何喧嚣。我又被吓住了，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间。
班长倒是很随意，开始了导游般的解说：
“这里就是异界，由才能者创造的虚无之地。每个日落之后才会出现，有大约三万人生活在这里。像是现实之外另一个世界——日落之城。”
我很容易地理解他所言之异界，估计就是一处很多人都可以出现的虚拟灵界。不知是多少凡人中脱出的这三万人。也是够闲的，难道现实生活还不够忙，还要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又突然记起了法王所说为了各种目的活跃在灵界，也许是说的他们。这里的人会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追求，也要遵守与现实完全不同的规矩。我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只是跟着班长。
班长继续解说：
“这里远非现实生活清明，只有一个生存法则，那就是用实力说话。我之前也提过，与人在异界和现实同时相识是一件麻烦的事。因为在异界叱咤风云的霸主，在现实可能只是一个孱弱的怂包。就如同网络游戏，如果没有健康的心智，后果只会沉迷虚无浪费一生。”
我深表赞同。对于班长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可是有切肤的体会。所谓玩到最后一场空。可是又没有什么支持自己奋起的力量，事在人为，有付出才有收获吧。不过后面的结论和前面所言有关系吗？什么在异界与现实同时相识？游戏不都是兄弟们一起玩的吗？也许两者的反差会对人的精神造成伤害，毕竟异界刻画的现实太过真切。
我忽而又记起了法王曾经说过的话，最真实的角色扮演类游戏，果然是贴切的形容。似乎还没来得及解锁主线剧情，就由于一些变故终止了。我不禁设想，假若法王还存在的话，是不是异界最强的外挂？
不对，现在的行动是在我计划之外的，班长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当即警惕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班长却没有回话，继续前行着。
不一会儿，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路旁一幢独立的洋房。我也自然地停下观察。
那不能算是高大的建筑，设计是很大方标志，但却略显破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似乎还有一块不小的招牌，上面有斑驳的几个大字：特别侦察事务所。
我顿时有一种很上档次的感觉，痴痴地望着班长。他轻声道：“进去说吧。”
只见班长向前走去，随着他的靠近，整个建筑如同复活了一般，瞬间灯火通明，每一个窗口都透出清亮的柔光。我这时才注意到那雪白的墙壁和华丽雕饰，果然非比寻常。似乎只有那块招牌未曾变化。
班长推门而入，我紧跟在他的后面，房间里是较为明亮的，我没有时间留心看那内饰和装配，只注意到了班长的变化。
他进入此处空间之后，身上的衣物立刻发生褪变，只是一闪，就换做了一身黑色的唐装。单手一挥，似乎是凭空飞出了一只深色的鸟，落在他的肩膀上。我能说我也有一只差不多的灵宠吗？
我还注意到被他踩着的地板是会发光的，一路向里行去，就像是带了托尾效果的鼠标一样。
我只感到新鲜，不禁问：“这是”
班长头也不回，应道：“异界的感压地板，每一块的造价是200元。”
我自然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直接说：“那这房子是多少钱？”
班长马上回应：“房子不要钱，这属于我的领域。”
我并没有被惊到，只是无法想象异界可以精细到这样的程度。居然还明码标价，不过估计只是异界发行的等值交换物，就像是冥币之类的存在。
班长走到里面，坐在了一张厚重的办公桌的后面。示意我放松，于是我坐在了一侧的长沙发上。看整个房间的布置，应该是会客厅。异常的洁净和规矩，有不少饰品，所以显得不是那么寒酸，繁而不乱。房间的色调以浅色为主，灯光柔和，温暖而舒适。
班长一手指着天花板，对我说：“清波水晶吊灯——1500元。”
我困惑地看着他，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于是挑衅般地询问：“要不要带我看看你的卧室啊？”
班长又受了难为，敛起了多余的的虚情，直接说道：“呃，好吧。不再对你隐瞒我的能力了。我是灵感者，换而言之，我可以感知异界所有人的特殊能力，于是就有了这间事务所。我还可以觉察到现实生活中所有能够进出异界的人，不过后一点总之因为我的能力没有攻击性，却能提供一定的情报，便不可避免的卷入了一些争斗。后来我得到了一定保护自己的力量，就开办了这间特别侦察所，给钱办事”
我依然是疑惑地看着他，班长又补充道：“当然，是需要一定接触的。”
我脑子里想的可不是这个，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浪费时间弄明白的。我顿了下，猜测：“有人请你侦察我的特殊能力，于是就把邪灵附在了党和身上？”
班长双手按在了办公桌上，向前探着身，直视着我，神情中的闲适已然消失，回道：“我在认识你的第二天就可以感知你的异界潜能了，即使那时你还无法进入异界。的确有人想要了解你的能力，不过只是攻击力或说异界招术，这是每个人都可以享有的。与其说是侦察不如说是测试。”
我听的绕有兴致，问：“那测试结果呢？”
班长倚回了靠背，无奈又可惜的说：“不是有一个老派的道士出来搅了场子吗？”
我不可理解，元诚可是用生命在战斗。班长的姿态实在是让我有些火大，我干脆地问：“那现在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班长坐直了身，平淡地说：“那个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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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我在等那个人的到来。下午上课之前，我果断去找班长谈话。他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思忖了片刻，才缓缓起身，一言不发地随我到教室外面。我料他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他似乎是相当在意自己的形象维护，在全班的面前。不过，就我看来，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只是自习，翘课也不能算什么大事。
接下来就是二人当面对峙了，像是天台对决那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影里。所以对于我和班长来说，厕所这种五谷轮回之地就够了。校卫队也很负责，挺干净的。
在厕所相对靠里的位置，班长沉静地站着，我则一只脚踩在小便池的台子上，随意地背墙而立。主要是被类似于班主任和蒙面男之流嗜好从后面出现的吓习惯了。
班长看着我，神情略显忧虑，说：“我也想跟你说一下了。”
我微微一笑，问：“是吗？”
这时候保持安静先让对方先说是明智的选择，似乎可以得到意外的情报。
班长低了眼睛，开始坦白一般的叙述：“你已经知道异界的存在了吧？那是超脱现实的。我自小便可以感知异界的存在，也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过去阴暗复杂的异界争斗。直到今天，才有了一定保护自己的能力和地位。我从未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同为异界的人。而今年四月初，我突然发现身边有了异界空间的爆发，那就是你！”
我用沉默表示着认同，脑子里回想的是过去发生的事。所谓四月初的异变似乎是接触法王之后产生，我人生的前段还是比较正常的。不过，班长没有称之为灵界，也没有提及道法鬼神之事。我也许要接受另一种世界观了，相同事物的不同认识罢。
班长继续：“异界与现实是完全脱离的。在那里相识的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见面，换句话说，如果在现实遭遇同为异界的人，可能会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我没有理解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是可以试着把事情变得简单一点。我打断了他，直接问：“张党和身上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班长又抬起了眼睛，尽是一副不怕烫的表情，回答：“知道的。不过我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的指示，也是高一阶的行动，我没有能力制止。目的就是监察你的能力。”
我是不是该摆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不过心中莫名不快，亏对面能凛然地说出这种话，还把责任推得那么干净，我似乎是没有什么凶手可以追查了。监察我的能力？这不是太无聊了吗？
我捶打着墙壁，质问：“为了这种理由，不惜损害党和的健康吗？”
班长倒是很冷静，反问：“激发党和异界空间的人，不是你？”
我愣了，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难道党和也接触过我的通灵之物？
班长继续说道：“你的异界空间爆发之后，许欣桐是第二个被激发的。我那时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许欣桐，意思是不要在异界接触她。”
班长居然说到了我一直在纠结的问题，果然是猜不到这么奇特的理由，我有些发傻，问：“为什么不能在灵界接触许欣桐？”
班长微微后仰着身子，作出一副伪君子的模样，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难道你没有妄想在异界干些什么？”
我似乎是记起了那软玉温顺的身条，不可抑制的头脑短路，用力地“呵”了一声。
班长立刻恢复了正色，加重语气，说：“听我的劝告，千万不要在异界接触她。许欣桐拥有的是不同寻常的异界能力。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表示歉意，同时也是希望你能明白，身边的异界能力者越多，你的负累就会越重。普通人是无法进入异界的，这也许是上天对弱者的一种保护。”
我慢慢明白了他所说的，不过早上的事我可不会放弃怪罪，我没有什么好接着问的，还是说出了最初的心疑：“那天有人来找我麻烦，你为什么要出手相助？”
这样的问话显然是超出班长预料的，他困惑地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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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需要时间反应，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那是针对你的伪装，我不想与人在异界和现实同时相识。”
我不可理解，也许是为了避免麻烦，可灵界除了斩妖除魔，还能干什么？
班长没有多说，带着我出去了。这场景活生生的是深夜寂静的校园，我有些混乱，灵界和现实果然不是那么好区分的。我开始理解为何所有灵界都是昏暗的环境了，反而能让人保持清醒。
班长从一侧的楼梯下到了底层，还顺着反折向里面走去。那是一方窄小的平处，前面是坚实的墙壁，换句话说也就是一条昏暗的死路。班长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似乎略带笑意。
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说有埋伏？
班长抬起了手臂，瞬时，墙上毕现一个空明缺口，就像是一道门一般。他说道：“进去吧！”
我忍下内心的不安，小心地迈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景物的变化，班长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猛然扬起他的手臂，高声叫着：“欢迎来到日落之城！”
我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他，班长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这里还是楼梯，如同从地下室上行，只过了一层，就到了一处较为宽阔清亮的空间。
这里像是楼道口，陈设简单，徒有四壁。一边有人支了张桌子坐着，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起身向班长问候，班长只是点头致意。我默默地跟在后面。
班长在和那个人交涉，果然预感应验，这个地方是收费的。
末了，班长带着我从出口离开，他给了我一张卡片，手掌大小——暂行证。我自是听从他的嘱咐，稳稳地拿好，安静地跟着。
从这里出去，就到了所谓的异界。大可以理解什么叫做别有洞天了。外面像是一条繁华的街路，两边是高耸的层层建筑。这样的发展水平是超乎想象的，只有真的站在那拔地而起c直插云天的危楼之下，才能从心底产生油然的巍峨之情。琉璃的霓彩，华灯之璀璨，配合简洁华贵的高层写字楼，一切皆是那么不实。十字交叉的路口，巨大的电子广告屏展现的是自然风光。
我有些发傻，似乎迈不动步子。班长停顿了一下，回头对我说：“这一期的主题是未来。”
语气里颇有着卖弄。
我单是点了点头，还在眺望着四周的景物。所谓异界应该就是指虚拟灵界。与最初法王所建立的五万人体育场类似，这里的是一座繁华的城市罢了。只是这场面不知得费多少功夫。
我留意到在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或是说只有我和班长两个，简直就是一座空城。除了机械的宣传语音和轻微的风声，没有任何喧嚣。我又被吓住了，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间。
班长倒是很随意，开始了导游般的解说：
“这里就是异界，由才能者创造的虚无之地。每个日落之后才会出现，有大约三万人生活在这里。像是现实之外另一个世界——日落之城。”
我很容易地理解他所言之异界，估计就是一处很多人都可以出现的虚拟灵界。不知是多少凡人中脱出的这三万人。也是够闲的，难道现实生活还不够忙，还要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又突然记起了法王所说为了各种目的活跃在灵界，也许是说的他们。这里的人会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追求，也要遵守与现实完全不同的规矩。我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只是跟着班长。
班长继续解说：
“这里远非现实生活清明，只有一个生存法则，那就是用实力说话。我之前也提过，与人在异界和现实同时相识是一件麻烦的事。因为在异界叱咤风云的霸主，在现实可能只是一个孱弱的怂包。就如同网络游戏，如果没有健康的心智，后果只会沉迷虚无浪费一生。”
我深表赞同。对于班长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可是有切肤的体会。所谓玩到最后一场空。可是又没有什么支持自己奋起的力量，事在人为，有付出才有收获吧。不过后面的结论和前面所言有关系吗？什么在异界与现实同时相识？游戏不都是兄弟们一起玩的吗？也许两者的反差会对人的精神造成伤害，毕竟异界刻画的现实太过真切。
我忽而又记起了法王曾经说过的话，最真实的角色扮演类游戏，果然是贴切的形容。似乎还没来得及解锁主线剧情，就由于一些变故终止了。我不禁设想，假若法王还存在的话，是不是异界最强的外挂？
不对，现在的行动是在我计划之外的，班长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当即警惕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班长却没有回话，继续前行着。
不一会儿，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路旁一幢独立的洋房。我也自然地停下观察。
那不能算是高大的建筑，设计是很大方标志，但却略显破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似乎还有一块不小的招牌，上面有斑驳的几个大字：特别侦察事务所。
我顿时有一种很上档次的感觉，痴痴地望着班长。他轻声道：“进去说吧。”
只见班长向前走去，随着他的靠近，整个建筑如同复活了一般，瞬间灯火通明，每一个窗口都透出清亮的柔光。我这时才注意到那雪白的墙壁和华丽雕饰，果然非比寻常。似乎只有那块招牌未曾变化。
班长推门而入，我紧跟在他的后面，房间里是较为明亮的，我没有时间留心看那内饰和装配，只注意到了班长的变化。
他进入此处空间之后，身上的衣物立刻发生褪变，只是一闪，就换做了一身黑色的唐装。单手一挥，似乎是凭空飞出了一只深色的鸟，落在他的肩膀上。我能说我也有一只差不多的灵宠吗？
我还注意到被他踩着的地板是会发光的，一路向里行去，就像是带了托尾效果的鼠标一样。
我只感到新鲜，不禁问：“这是”
班长头也不回，应道：“异界的感压地板，每一块的造价是200元。”
我自然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直接说：“那这房子是多少钱？”
班长马上回应：“房子不要钱，这属于我的领域。”
我并没有被惊到，只是无法想象异界可以精细到这样的程度。居然还明码标价，不过估计只是异界发行的等值交换物，就像是冥币之类的存在。
班长走到里面，坐在了一张厚重的办公桌的后面。示意我放松，于是我坐在了一侧的长沙发上。看整个房间的布置，应该是会客厅。异常的洁净和规矩，有不少饰品，所以显得不是那么寒酸，繁而不乱。房间的色调以浅色为主，灯光柔和，温暖而舒适。
班长一手指着天花板，对我说：“清波水晶吊灯——1500元。”
我困惑地看着他，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于是挑衅般地询问：“要不要带我看看你的卧室啊？”
班长又受了难为，敛起了多余的的虚情，直接说道：“呃，好吧。不再对你隐瞒我的能力了。我是灵感者，换而言之，我可以感知异界所有人的特殊能力，于是就有了这间事务所。我还可以觉察到现实生活中所有能够进出异界的人，不过后一点总之因为我的能力没有攻击性，却能提供一定的情报，便不可避免的卷入了一些争斗。后来我得到了一定保护自己的力量，就开办了这间特别侦察所，给钱办事”
我依然是疑惑地看着他，班长又补充道：“当然，是需要一定接触的。”
我脑子里想的可不是这个，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浪费时间弄明白的。我顿了下，猜测：“有人请你侦察我的特殊能力，于是就把邪灵附在了党和身上？”
班长双手按在了办公桌上，向前探着身，直视着我，神情中的闲适已然消失，回道：“我在认识你的第二天就可以感知你的异界潜能了，即使那时你还无法进入异界。的确有人想要了解你的能力，不过只是攻击力或说异界招术，这是每个人都可以享有的。与其说是侦察不如说是测试。”
我听的绕有兴致，问：“那测试结果呢？”
班长倚回了靠背，无奈又可惜的说：“不是有一个老派的道士出来搅了场子吗？”
我不可理解，元诚可是用生命在战斗。班长的姿态实在是让我有些火大，我干脆地问：“那现在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班长坐直了身，平淡地说：“那个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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