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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5.不如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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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场上朱克荣手持皮鞭大声吆喝着口令,燕赵十二骑和二十三名韶州营余孽操练的一丝不苟,稍有不当,立即一道鞭影飞去,血剌剌的一道鞭痕,朱克荣出手竟是毫不留情。

    韶州营那帮余孽暂且不论,燕赵十二骑可都是百战余生的军官,他们中混的最差的也曾做过队正,手底下五六十号弟兄,混的最好的周宛甚至已经做到了一营指挥使,是统军过千的大将。可是如今,在朱克荣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个个新兵蛋子,他是想骂就骂,说打就打,丝毫没有情面。

    据老卒说朱克荣练兵十分严厉,韶州土壮在他手里算是吃足了苦头,不仅兵们,就是燕赵十二骑这些统兵官,也被朱克荣折腾的够呛。当着土兵们的面,朱克荣能把他们骂个狗血喷头,说要打扒了衣裳就打,丝毫没有情分可讲。

    李熙心想军中无父子,军令如山,谁敢违逆?只有如朱克荣这般严厉才能练出精兵来,若吧官场里的那一套拿去练兵,练出来的多半是豆腐兵,水嫩嫩的不顶用。

    李熙一直站着远远地看着,直到闲暇休憩时,才敢凑上去,他问朱克荣说:“土壮们都回家务农了,你不歇歇精神,折腾你这帮弟兄作甚?周兄都是一方大将了,多少给他留点颜面嘛,你这么拿鞭子抽他,我看着都不落忍。”

    朱克荣笑道:“老弟,你也曾在军中待过,可曾想过兵是个什么东西?”

    李熙眨眨眼,假意想了想,笑着说:“没想过,朱兄有何高见呢。”

    朱克荣笑笑说:“高见谈不上,只是我在军旅待的时间比你长,多少有些感悟罢了。兵嘛就像兵器,用以防身,用以杀敌,必须锋利c可靠,随时能用。譬如一口剑,哪怕你藏在匣中永远不用,你也不希望它是块顽铁。剑要研磨,要涂油保养,要时时勤擦拭,兵也一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千日养兵和一时之用是同等重要,时时刻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呀。

    “周宛是一营指挥使,那是他资历不够,他的本事可统万人之军!在幽州时他曾统帅数营出战契丹,从无一败。可是现在他来了韶州,没兵可带,没仗可打,犹如一口剑放在了潮湿的地窖里不用它了,我再不把他拿出来擦拭擦拭,他就会锈蚀不堪一用。

    “你为他鸣不平,认为他曾居高位,不当跟新兵蛋子混在一起,挨我的鞭子。那是你把官场的那一套搬到了军中来,军人嘛,纵然他是大将军,首先他也是一个兵。是兵就要常挨挨鞭子,这就像剑常常要研磨擦拭一样,不然他会忘了自己,会生锈的。”

    朱克荣的话李熙大半是赞同的,兵就是兵器,是有组织的强力工具,军队嘛就得时时保持警醒,军官c士兵只是分工责任不同,本质上是一样的,军官若沾上懒散懈怠的坏毛病,那就要时时敲打之。

    不过李熙更感兴趣的不是怎么研磨c保养兵器,而是控制和使用兵器。剑磨的再锋利,保养的再好,也不过是件无意识的杀器,得把他控制在自己手里,自己或交给自己放心的人去使用,这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剑锋有两面,伤敌亦能伤己,得找到它的把柄在哪,握住剑柄才能控制这柄剑。

    眼前这柄剑的剑柄在哪呢?李熙决定来找一找。

    他起身过去跟席地坐在沙土地上喝水闲聊的燕赵十二骑说:“诸位训练幸苦了,小弟奉常团练使之命来慰劳大伙,今晚再由小弟做东请诸位喝碗酒,诸位兄长务必赏小弟个薄面,小弟这厢先谢过了。”

    李熙团团作揖,那新来的二十三个人见状都跳了起来,向李熙回了礼,面露喜色。燕赵十二骑却没一个人理睬他。气氛有些尴尬。

    朱克荣走了过来,喝一声:“听我口令,起立,回去把自己拾掇拾掇,晚上去喝酒。”众人轰然响应,孩子般地一跃而起,忙着拍屁股上的灰土。一时尘土飞扬,李熙捂嘴只躲。

    剑柄找到了,燕赵十二骑这口利剑的剑柄就是朱克荣,抓住朱克荣就能握有这口剑,问题是怎么能笼络朱克荣呢?

    打发了十二个结义弟兄,朱克荣向仍旧侍立不动的二十三个新募兵说:“你们也去吧。”众人看了眼捂着鼻子躲避扬尘的李熙,得到后者点头示意后,这才欢呼离去。

    朱克荣得意地跟李熙说:“最好的兵就得有点孩子气,心思单纯,令到如山!我募兵就不爱年纪大的人,除了体力不济,主要是心思不纯,花花肠子太多,临阵难以决胜。”

    驱散了扬尘,李熙咳嗽了一声,闻听朱克荣这番高论,忙附和了两句,却问他:“这二十几个人,朱兄收留他们做何用处?难不成你还要练出一支水军来吗?”

    朱克荣哈哈一笑,说道:“燕赵十二骑是北方的骏马,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湿漉漉的地方回北地去,这伙人我是为你调教的。”

    李熙心里咯噔一惊,急问道:“朱兄是要走吗?”

    朱克荣笑笑说:“家父前日来信说,刘总起用他为营州刺史,领鲸海军兵马使,防御契丹和渤海。家父年老体衰,我身为长子,怎忍他一人操劳。我欲辞官回幽州,入秋就走。这二十三个人都是无家口拖累的老兵油子,经我调教,都堪当一面。任他们为军官,眨眼之间就能拉起三四百兵马,人数虽然不多,不过防御韶州是足够了。届时我再把周宛给你留下,助你防御匪盗。”

    李熙讪讪地说道:“那自然好,不过周兄他”

    朱克荣道:“你们是不是有点过节?”

    李熙道:“没有,我跟周兄相处很融洽,只是朱兄你回营州替父分忧,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怎么行呢?周兄乃方面大将,窝在韶州这种小地方岂非屈才?倒不如把那位胸口纹鹞子扑鹰的兄弟给我留下,让周兄随你一道回幽州吧。”

    朱克荣的十二位结义弟兄中,李熙印象最深的就是周宛和这个人。周宛已经做到了营指挥使,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将,李熙心知有他在,自己难免会沦为个傀儡,这自然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何况因为韩氏的事,周宛早把自己看扁了,留在他韶州,自己哪还抬得起头来?

    那个光头纹鹰的家伙虽然也曾蔑视自己,但他年纪轻,地位低,等朱克荣他们一走,自己有的是办法炮制他。

    朱克荣攒眉思忖片刻,微微点头,说:“朱赫凶猛悍勇,做过团校尉,统兵c打仗都不成问题,就是脾气有些躁,性子上来你未必制的住他。”

    李熙一听这话,心里立即打了退堂鼓,刚想让朱克荣换一个人,朱克荣却已经做了决定:“我把李载风也给你留下,十二兄弟中除了周宛也只有他能约束住这头犟驴。”

    虽然并不知道李载风是谁,但李熙还是相信朱克荣留下他自有道理,到目前为止自己和朱克荣相处还算融洽。因为韩氏的事自己被周宛等人羞辱过一次,这件事朱克荣看来并不知情,韩氏若继续留在韶州,自己难说以后会不会旧态复萌跟她有什么瓜葛,但朱克荣要回幽州了,他走她一定跟着走,自己就算想跟她发生点什么也没机会了,如此自己和朱克荣的友好关系就可以继续延续下去,至少在谁统御韶州土兵这件事上是绝对再不会起什么风波了。

    望着那二十三个新募兵雀跃而去的背影,李熙心中忽生一丝羞愧,朱克荣如此为自己考虑,自己却还打人家媳妇主意,还算是个人吗?

    他感概地说:“朱兄如此为小弟着想,小弟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嗯,若蒙兄长不弃,小弟愿与兄长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异姓兄弟,未知尊意如何?”

    朱克荣眉头一蹙,似不情愿。李熙顿觉尴尬,自己一时兴起贸贸然地说出要结拜的话,却要被人当面拒绝,瞧这脸丢的!他心里一慌,讪讪说道:“小弟自知高攀不起,朱兄不必放在心上,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朱克荣展颜笑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想韶州地方结拜怎么是这种仪式,斩鸡头,烧黄纸?在我们幽州那取三升黄米焚烧高天即可。”

    李熙暗松了一口气,说:“那要不就按幽州规矩来吧。”

    朱克荣笑道:“入乡随俗吧,你是京兆人,我是幽州人,而今咱们相会在韶州,就依韶州规矩办吧。”

    二人也算是知根知底,不必问姓名,叙年纪,李熙呼朱克荣为兄,朱克荣唤李熙为弟。是夜李熙在城中宜春院摆酒宴客,办了结拜仪式,鸡提来了,斩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李熙挥刀过猛,斩到了提鸡的宜春院龟公手上,疼的龟公扔了鸡大叫,偏那鸡又没死透,在香案前扑啦啦一通乱飞,踢倒了香案,落了满地的鸡毛。

    斩了鸡头烧了黄纸,二人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弟,虽然燕赵十二骑对大哥认的这位新兄弟都有些不大瞧上眼,但大哥没跟他们商量就当着众人面把话说了,他们也只能认了。

    宜春院是官办妓院,礼制与麟州宜春坊相近,虽然李熙到韶州后还未曾来过,却觉得唤转接应样样都很熟悉,为了庆贺与朱克荣的结拜,李熙小小出了点血,不仅饮宴时叫了几场歌舞,又给每位客人叫了一个陪酒的姑娘,酒酣情浓之际,陪酒姑娘又转而为侍寝,这一夜韶州宜春院很忙。

    几位当家教头见李熙出手豪阔,又知他是韶州新任参军,欣喜之余一合计,就备了一份“大礼”送给他,并承诺说杨参军以后来宜春院可以享受酒水七折优惠。

    喝的昏头昏脑的李熙乐不可支,他谢绝了朱克荣派人护送他的建议,自己个抱着教坊送的“大礼”踉踉跄跄回了家,因为去教坊时只有他一个人,随后就去了宜春院,崔莺莺和沐雅馨并不知道他去了哪,见他晚饭时不归,猜想是跟朱克荣他们喝酒去了,虽然心里都有些怨恨,却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丈夫迟迟不归,两个女子晚饭后,就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直到李熙抱着宜春坊赠送的“大礼”回来。

    宜春坊所赠之物是一个枕头,与常见的木枕c竹枕c石枕c玉枕不同,这个枕头名唤“千香枕”,是教坊赠给最尊贵客人的纪念品。

    宜春坊的姑娘们每人从贴身内衣上剪下一小块,绣上自己的名字,连缀成布,用布缝制成枕套。枕芯以姑娘们身上的毛发填充。至于是哪一部分,谁又知道。

    醉的昏头昏脑的李熙并未察觉这东西有何不妥,回到家,他双手把花花绿绿,浸透着脂粉喷香的“千香枕”塞给崔莺莺,醉意朦胧地说:“收着,收起来,虽是赠品,做工也算精细,留着天凉了枕吧。”说过,摇摇晃晃洗澡去了。

    沐雅馨气的浑身发抖,找了把剪刀要把枕头绞碎,被崔莺莺拦住了,正牌夫人说:“留着做证据,以后好羞臊他。”沐雅馨这才忍住,忽佩服起正牌夫人的心机和忍性,一时倒忘了对李熙的恨,转而对崔夫人提防起来。

    李熙洗好澡,自己摸到凉榻上躺了下来,腹中酒意翻涌,睡不着,又醒不了,很难受。沐雅馨也不点灯,摸黑坐在一旁捏着手绢抹眼泪,抹了一圈,忽发觉自己就是哭断肝肠,该没良心的还是没良心,一时忍住哭,摸了把剪刀来,把李熙隐秘处的毛发剪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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