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又见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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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霆很早就来了警局，直接去许丛阳的办公室。许丛阳当时还没到，他就在门外等着。许丛阳来的也早，远远看见是他，先伸出右手一挡，紧接着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个案子拖的时间太久，不可以再等。嫌疑人李三马上就会被释放，今日的报纸也会把凶手胡九于狱中畏罪自杀的事情刊登出来。你，慕容霆，是最大的功臣。”
许丛阳走进办公室，将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目光严肃的看着慕容霆，“你，慕容霆，我已经和魏处长商量好了，给你记一个大功，同时，培训成绩优秀，高级警长这个职位就此尘埃落定。”
“许局长，我来不是为了听我升职的事情，而是。。。。。。”
“我说过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是要告诉你，见好就收。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更何况，胡九这条线也是你自己查出来的，我们没有逼供，是他自己承认的。慕容霆，收起你的耿直，这是做官的哲学。”
哲学？慕容霆不禁好笑，许丛阳居然认为这种做法反映的是哲学！
“许局长，我知道你是在我着想，也是在为大局考虑。但是，胡九的供词有问题，他的态度也很有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在替人顶罪。我知道他在局里有人，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如果真正的凶手不是别人，而是。。。。。。”
“够了！”许丛阳异常恼怒，“直觉？你的判断都是出于直觉吗？你想说什么？真正的凶手可能是警察局里的人？”
“没错，而且，还可能是位职位不低的警官。”
“你说的人是我吗？慕容霆！”
慕容霆愣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丛阳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我会替你申请，提前完成培训，你现在就可以买票了。”
“局长。。。。。。”
“行了，你出去吧。”
林佳瑶很意外的在警局门口等他，看到慕容霆之后，也不像从前那样放肆的笑。
“好啦，我跟你道歉，是我耍小性子，误会你了。”
慕容霆恍然，原来林佳瑶是在为订婚宴上的事情给他道歉，虽然他早已经把那件事给忘了，但林佳瑶居然还记得，并因此特地前来道歉，倒是很罕见。
“该说道歉的人是我，我早该跟她说清楚。”
林佳瑶的眼，一闪一闪的，宛如天上的星星，“说清楚什么啊？”
“说清楚我和她的关系，说清楚要她以后别没事儿总来找我。”才说罢，慕容霆方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鬼头，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佳瑶抿嘴笑笑，面露娇羞之色，“这么说，你不喜欢她喽。”
“当然。”
“那。。。。。。”
“阿瑶，最近杨公馆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林佳瑶一怔，“你是说胡九自杀之后吗？”
慕容霆点点头。
林佳瑶点点头，“反应最大的该是三太太了，一天到晚的数落胡九，还说自己眼瞎，居然没看出他是这等残暴的人，二太太也很沉默，一天到晚的念佛。至于杨志朝，他就冷静多了，听说他们快要恢复上课了，等毕业论文通过了，他就可以毕业了。”
“你说他很冷静？”
“也真是难为他了，杨炳怀似乎不怎么喜欢他们母子，具体什么原因我还没问清楚，貌似跟死去的夫人有关，也就是木易的亲娘。”
“这事我听木易说起过，他母亲的死的确跟三太太有关，好像是当年他母亲怀了孩子，临盆之际，遇上前来讨说法的三太太，那时候的三太太也怀着个孩子。木易的娘受了刺激，难产而死，孩子也没保住。”
“可是，木易跟杨志朝的关系很好呢，还真是奇怪。”
“嗯，木易在这点上分的很清，他一直认为是三太太不怀好意害死了自己母亲，与那个孩子无关。”
“难怪呢，估计那时候杨炳怀也是中了这女人的计，又有高堂在世，不得已才娶了这位三太太。否则，她一个风尘女子，怎么可能进的了杨家？”林佳瑶转念一想，“我看杨炳怀是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个三太太，平日里没少训斥，有时候也不分场合，生气了就打，看着怪吓人的。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很同情她。”
“杨志朝呢？他作何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那个可是他亲爹，还是总理，他哪儿敢忤逆杨炳怀呢？也就看着，回到自己房间里再行默哀。”
慕容霆此刻沉默了。
“杨志朝其实也挺可怜的，但他很有才华，他的图纸画的非常好。而且还会射击。”
“什么？射击？”慕容霆又问，“他不是学建筑的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他父亲也是要木易学军事的，结果是木易不想学，当了法医。杨志朝就想，既然哥哥没能完成父亲的愿望，那就他自己去做。虽然杨炳怀没逼着他学，他就利用课余时间跟一个已经退役了的老兵学的，枪法可准了。”
慕容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老兵是谁？”
“我怎么知道啊。”
慕容霆的表情开始异常认真，“阿瑶，你愿不愿意帮我？”
林佳瑶立刻笑道，“当然啊，自打来了京陵，你就把我约束在杨家，这儿不能走那儿不能去的，我觉得自己都快成废人了。”
林佳瑶的话让他感慨万分。没错，当初要木易带她走，住进杨公馆，原本以为那是全京陵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却有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而阿瑶，她虽然刁蛮任性，自视甚高，但她终究不谙世事，单纯的一塌糊涂，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带着一脸天真的笑，她一定不知道，此时的她很危险，却也最接近真相。
慕容霆皱紧眉头，他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一定要让她去做，可惜木易身份特殊，兴许早就成了别人警惕的目标，让他去做，只会起反效果。可是。。。。。。
“喂，你再想什么呢？我还等着你给我分配任务呢。”
慕容霆很舍不得，但情况紧急，这是最快也是最好的办法。
“阿瑶。。。。。。可是这个忙很危险。在没有确保你安全的前提下，我不能让你做。”
林佳瑶急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窝囊，你快说。”
慕容霆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说罢，再三叮嘱道，“你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尽快离开杨家。”
“好。”
慕容霆找到赵阿慧的时候，她正要上吊寻死。慕容霆及时的把她救下来，苏醒后的赵阿慧泪流满面，痛不欲生，满嘴里念叨的，都是同一句话，“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你冷静一些！不是你害死他，是那个让他顶罪的人害死了他！”慕容霆眸色收紧，“告诉我，胡九在警局里认识的人到底是谁？”
这次，赵阿慧果然不哭了。她愣住了，双目无神的呆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
“我不知道。”
“你根本就是知道！”慕容霆也是急了，“你难道不想为他刷洗冤屈吗？他当时那么勇敢的把你从王记手里解救出来，难道你就愿意这样看着他顶着别别人的罪名下十八层地狱吗？”
“不！我不想，可我身份卑贱，我斗不过他们，斗不过的！”
“赵阿慧，还有我。这个案子还有机会。”慕容霆一字一句的问，“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赵阿慧冷笑，“慕容警长身在官场，难道连这一层都想不到吗？裴书海死了，受益最大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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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丛阳走进办公室，将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目光严肃的看着慕容霆，“你，慕容霆，我已经和魏处长商量好了，给你记一个大功，同时，培训成绩优秀，高级警长这个职位就此尘埃落定。”
“许局长，我来不是为了听我升职的事情，而是。。。。。。”
“我说过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是要告诉你，见好就收。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更何况，胡九这条线也是你自己查出来的，我们没有逼供，是他自己承认的。慕容霆，收起你的耿直，这是做官的哲学。”
哲学？慕容霆不禁好笑，许丛阳居然认为这种做法反映的是哲学！
“许局长，我知道你是在我着想，也是在为大局考虑。但是，胡九的供词有问题，他的态度也很有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在替人顶罪。我知道他在局里有人，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如果真正的凶手不是别人，而是。。。。。。”
“够了！”许丛阳异常恼怒，“直觉？你的判断都是出于直觉吗？你想说什么？真正的凶手可能是警察局里的人？”
“没错，而且，还可能是位职位不低的警官。”
“你说的人是我吗？慕容霆！”
慕容霆愣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丛阳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我会替你申请，提前完成培训，你现在就可以买票了。”
“局长。。。。。。”
“行了，你出去吧。”
林佳瑶很意外的在警局门口等他，看到慕容霆之后，也不像从前那样放肆的笑。
“好啦，我跟你道歉，是我耍小性子，误会你了。”
慕容霆恍然，原来林佳瑶是在为订婚宴上的事情给他道歉，虽然他早已经把那件事给忘了，但林佳瑶居然还记得，并因此特地前来道歉，倒是很罕见。
“该说道歉的人是我，我早该跟她说清楚。”
林佳瑶的眼，一闪一闪的，宛如天上的星星，“说清楚什么啊？”
“说清楚我和她的关系，说清楚要她以后别没事儿总来找我。”才说罢，慕容霆方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鬼头，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佳瑶抿嘴笑笑，面露娇羞之色，“这么说，你不喜欢她喽。”
“当然。”
“那。。。。。。”
“阿瑶，最近杨公馆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林佳瑶一怔，“你是说胡九自杀之后吗？”
慕容霆点点头。
林佳瑶点点头，“反应最大的该是三太太了，一天到晚的数落胡九，还说自己眼瞎，居然没看出他是这等残暴的人，二太太也很沉默，一天到晚的念佛。至于杨志朝，他就冷静多了，听说他们快要恢复上课了，等毕业论文通过了，他就可以毕业了。”
“你说他很冷静？”
“也真是难为他了，杨炳怀似乎不怎么喜欢他们母子，具体什么原因我还没问清楚，貌似跟死去的夫人有关，也就是木易的亲娘。”
“这事我听木易说起过，他母亲的死的确跟三太太有关，好像是当年他母亲怀了孩子，临盆之际，遇上前来讨说法的三太太，那时候的三太太也怀着个孩子。木易的娘受了刺激，难产而死，孩子也没保住。”
“可是，木易跟杨志朝的关系很好呢，还真是奇怪。”
“嗯，木易在这点上分的很清，他一直认为是三太太不怀好意害死了自己母亲，与那个孩子无关。”
“难怪呢，估计那时候杨炳怀也是中了这女人的计，又有高堂在世，不得已才娶了这位三太太。否则，她一个风尘女子，怎么可能进的了杨家？”林佳瑶转念一想，“我看杨炳怀是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个三太太，平日里没少训斥，有时候也不分场合，生气了就打，看着怪吓人的。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很同情她。”
“杨志朝呢？他作何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那个可是他亲爹，还是总理，他哪儿敢忤逆杨炳怀呢？也就看着，回到自己房间里再行默哀。”
慕容霆此刻沉默了。
“杨志朝其实也挺可怜的，但他很有才华，他的图纸画的非常好。而且还会射击。”
“什么？射击？”慕容霆又问，“他不是学建筑的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他父亲也是要木易学军事的，结果是木易不想学，当了法医。杨志朝就想，既然哥哥没能完成父亲的愿望，那就他自己去做。虽然杨炳怀没逼着他学，他就利用课余时间跟一个已经退役了的老兵学的，枪法可准了。”
慕容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老兵是谁？”
“我怎么知道啊。”
慕容霆的表情开始异常认真，“阿瑶，你愿不愿意帮我？”
林佳瑶立刻笑道，“当然啊，自打来了京陵，你就把我约束在杨家，这儿不能走那儿不能去的，我觉得自己都快成废人了。”
林佳瑶的话让他感慨万分。没错，当初要木易带她走，住进杨公馆，原本以为那是全京陵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却有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而阿瑶，她虽然刁蛮任性，自视甚高，但她终究不谙世事，单纯的一塌糊涂，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带着一脸天真的笑，她一定不知道，此时的她很危险，却也最接近真相。
慕容霆皱紧眉头，他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一定要让她去做，可惜木易身份特殊，兴许早就成了别人警惕的目标，让他去做，只会起反效果。可是。。。。。。
“喂，你再想什么呢？我还等着你给我分配任务呢。”
慕容霆很舍不得，但情况紧急，这是最快也是最好的办法。
“阿瑶。。。。。。可是这个忙很危险。在没有确保你安全的前提下，我不能让你做。”
林佳瑶急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窝囊，你快说。”
慕容霆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说罢，再三叮嘱道，“你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尽快离开杨家。”
“好。”
慕容霆找到赵阿慧的时候，她正要上吊寻死。慕容霆及时的把她救下来，苏醒后的赵阿慧泪流满面，痛不欲生，满嘴里念叨的，都是同一句话，“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你冷静一些！不是你害死他，是那个让他顶罪的人害死了他！”慕容霆眸色收紧，“告诉我，胡九在警局里认识的人到底是谁？”
这次，赵阿慧果然不哭了。她愣住了，双目无神的呆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
“我不知道。”
“你根本就是知道！”慕容霆也是急了，“你难道不想为他刷洗冤屈吗？他当时那么勇敢的把你从王记手里解救出来，难道你就愿意这样看着他顶着别别人的罪名下十八层地狱吗？”
“不！我不想，可我身份卑贱，我斗不过他们，斗不过的！”
“赵阿慧，还有我。这个案子还有机会。”慕容霆一字一句的问，“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赵阿慧冷笑，“慕容警长身在官场，难道连这一层都想不到吗？裴书海死了，受益最大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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