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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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这个喷泉有一种魔力,很多在这里丢下硬币的人都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周围的灯光不算亮,许是蒙着一层灰的缘故,因而有些昏暗,反倒衍生出了暧昧的气氛,令旁边金发碧眼的爱人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热吻。
“比罗马的还要灵吗?”风很清爽,吹过李并溪的面颊。
这也许就是在国外唯一的好处吧,她们可以不用戴墨镜戴帽子,不用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很多平凡普通的女孩一样,没有人会围着她们要签名,合影。
许漫兮变戏法般地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攥在手心里:“心诚则灵。”随后便背过身子,把硬币扔了进去,闭上眼睛许下自己的愿望。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发现李并溪正在用手机拍她,刚想开口调侃一番,李并溪就将手机递到她的面前。画面上的她没有化妆,长头发被风微微扬了起来,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昏黄的灯光里,她的睫毛卷翘纤长,让她看起来宛如头顶光环的天使,温柔,美好。
这是她眼中的自己吗?许漫兮有一瞬间的晃神。她把剩下的一枚硬币塞到李并溪的手心里,让她握紧:“试试看。”
许漫兮拿起手机,同样为她拍下照片,定格下这一瞬间。
被李并溪瞧见之后,她晃晃手机,甜蜜道:“这样才公平。”
李并溪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多说什么。两个人肩并肩按着原路慢慢往回走,路灯的照耀下,影子被拉的很长,许漫兮觉得这样的心安真好。
“你怎么不问我许了什么愿?”李并溪问道。
许漫兮嘴角溢出一抹笑容:“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李并溪挑了挑眉:“那倒是。”
“哼。”
“那你呢?”
“我啊,世界和平。”进入娱乐圈之后,好像很难看到她这般自由自在的样子,也许跟公司给她的定位有关,又也许跟这几年她的经历有关,总之很多时候许漫兮话很少,不爱笑也不爱生气,几乎就是没什么表情。
这种难得的活力,让李并溪有种久违的感觉。
“胡说八道。”
许漫兮突然绕到了她的前面,倒着走:“好啦,骗你的,其实我更希望我青春永驻。”
“慢点。”李并溪有些心急地小跑了几步拉住她,避免她撞到身后的电线杆。她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好好走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许漫兮亲昵地挽住她的肩膀,眨了眨水灵的眼睛:“在姐姐面前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所以姐姐要多疼妹妹一点。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对吧?”
很珍惜现在这样的时刻,没有那么的热烈,或者暧昧,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情愫。可对于许漫兮来说好像已经足够。她可以不用只在梦里才能见到她,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跟她走在一起,大大方方地挽她的手冲她撒娇,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她很少主动提起eric,起初是抗拒,后来是释怀。对于李并溪而言,eric是丈夫,是要携手一生的人。正如金前所说,他是一个在娱乐圈少有的正人君子。他们之间的生活,她不该,也没有权利过问。
在许漫兮的心里,只要能够有一个正大光明陪在她身边,陪她度过生命中每一天的机会,这样就够了。
其实每一天的拍摄任务都很紧张,众所周知,亚裔女演员在好莱坞电影里多扮演“花瓶”类角色,尤其是谍战片动作片里,基本上她们只要美美地站在主角的身边当个摆设就行了,也不能说是歧视,只是某种观念在好莱坞导演脑海里根深蒂固,比方说东方女性偏柔美,难当大任。毕竟像刘玉玲和aggie q那样身手不凡的亚裔女明星可谓万里挑一。
没什么疑问,李并溪饰演的aanda基本上没有打戏,有一两场也都是用的替身,倒不是她自己不能上,而是导演担心她动作不够漂亮。但这部戏的拍摄对于李并溪来说挑战很大,难点在于跟男主角的亲热戏。好莱坞电影一向尺度不小,《生死线》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在于男主角所爱之人不是女主角,而是女二号,自然少不了卿卿我我。
金前看过剧本之后有点担心李并溪难以胜任,毕竟她以前接的戏最大的尺度也无非就是拥抱或者亲吻面颊,但李并溪的反应完全消除了他的忧虑。
“作为一个演员,就不该有任何排斥或者抗拒的戏份,你不想演,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后头争着抢着要演。更何况,我已经四十岁了,现在再来装清纯玉女,只会让人觉得反胃。”
的确,做演员就是这样。凯莉也好金前也好,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不接那不演的演员,什么都不演,你凭什么红?往好听了说是天真无邪,实际上就是没有职业道德。
许漫兮有时候会去片场探班,顺带给金前带点小零食小甜点,原本凯莉也有跟来,但最近公司似乎又有一个新的计划要推,这儿就只剩下金前和助理了。
“你不去跟布莱恩导演聊聊?”金前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说道。
“聊什么。”许漫兮往嘴里塞了一颗软糖,漫不经心道。
金前啧了一声:“我知道最近公司在策划《killer》系列,不过你最后总还是要来好莱坞发展,不可能一直留在国内吧?”
“你说这个啊。”
“布莱恩导演入围过七次奥斯卡,光最佳导演奖就拿过三次。”
“我知道啊。”随即又塞了一颗水蜜桃味的。
“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金前伸手想弹许漫兮一个爆栗,被她躲开,“我知道你也有接到几个好莱坞的花瓶角色,但据我所知,这其中可没有布莱恩的片子吧?”
许漫兮终于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看着他说道:“我是说,你都懂的道理,我当然也懂。”她像摸宠物狗一样摸了摸金前的脑袋,“喜欢收藏古董,喜欢迈克杰克逊的音乐,喜欢雪茄烟,爱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说,最喜欢的是《东方快车谋杀案》,除此之外,还特别爱吃中国的饺子。”
金前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全是意外,心里还有点怪异的感觉。他的确希望许漫兮能够把握住机会,尽快在好莱坞崭露头角,可当她真的这么做了,而且还把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的时候,他又有种怪怪的感觉,有种,她似乎慢慢被这个圈子染上颜色的感觉。人就是这样,纠结得很。
许漫兮自然参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未必吧。”
“嗯?”
“这话别人说我信,但你说,我不信。”
两个人相视一笑,再没多说什么。
拍完酒会的戏份,终于得了空闲,李并溪穿着长长的礼服,朝许漫兮走过来。
“怎么一直在咳嗽,身体不舒服么?”
许漫兮摆摆手:“没事。可能是烟味儿太浓了。”遗传的缘故,因为母亲患有哮喘,她的气管也比平常人要敏感,尤其是花粉和烟尘,虽然不会难受到喘不上气,但经常咳嗽。
她坐在许漫兮的身边:“今天的拍摄任务有点重,别等我了。”随后冲金前招了招手,“金前,你陪漫兮出去转转吧。”
许漫兮也不想给她添乱,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也没什么心情逛街,跟金前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就回酒店了,嗓子难受得紧,去药店买了点药吃下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之后看到李并溪发来的信息,说是明天白天有时间,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很奇怪,她们已经算是熟悉了,可每一次见面之前许漫兮还是会紧张,比方说该穿什么衣服,这件衣服配这双鞋会不会太浮夸,头发要不要扎起来,还是会被这些问题困扰很久。总是希望自己能够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二天许漫兮一直在等李并溪的电话,约莫九点半的时候,收到了李并溪在微信上发的一条语音。
听起来声音有点低沉,说是肠胃突然不舒服,可能没办法赴约。还用文字打了对不起。
她始终记得李并溪曾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一个人,那你一定要亲手为她做一顿饭。酒店的后厨房里,她把米淘好,想起自己上次做饭的场景。那时候许梦书还特别惊讶,说不敢相信天生跟厨房八字不合的她居然能把鱼香茄子做的这么好。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世上无难事,只看你有没有心。
那之后就真的没有再进过厨房了,吃腻了外卖就下馆子,懒得下馆子索性在家里煮方便面。她曾说过李并溪有生活情趣,而她,倒不是没有生活情趣,只是没那么爱自己。
剧组很贴心,因着是长期拍摄,所以甚至特意帮李并溪租了公寓,许漫兮站在家门口,发了一条微信。
没有回。想必是睡着了。
李并溪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作息不规律,或者饮食不规律,昨天半夜胃疼的要命,想必是得了急性肠炎,又不想去医院,只能灌个暖水袋,猛灌自己热水喝。
回复了许漫兮的微信,她刚打算下床去找点吃的,随即就传来了敲门声。
女孩风尘仆仆地站在外头,头发绑成了马尾辫,未施粉黛,脸颊红扑扑的。
“漫兮?”她看了一眼她提着的保温盒,问道,“你在外面等了很久吗?”
许漫兮走进来,把保温杯放在鞋柜上:“没,我刚刚到啊。”
事实上,许漫兮差不多也能猜到李并溪得的是什么病,这种病在演员行列太常见了,饥一顿饱一顿,作息又不规律,所以经常会被这种说大不大,但疼起来要命的病折磨。她被星海安排演技培训的那几个月就得过这种病,几乎疼得一宿睡不着,打过吊针才减轻一些。
李并溪能够睡着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被疼痛折磨,她不忍心吵醒她,就一直在外头等着。等她醒来,让她能够喝上一口热粥。
“好香。”李并溪捧着许漫兮盛满了虾仁蔬菜粥的碗,热腾腾的,还飘着香气,还没喝下去她就觉得病好了大半。
味道也很合她的胃口,虾仁软软的,就着白菜和油菜,充满了家的味道。
“这粥比剧组里发的要好吃的多,哪家店买的?我以后要经常去吃。”
许漫兮一愣,随即扬唇一笑:“秘密。”
乔倚夏抽出一张纸巾,微微起身,身子弯着跃过餐桌,伸手轻轻帮她擦掉站在嘴角的米粒:“这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怎么能任由大米粒沾在嘴角。”
这动作着实过于亲昵,让路西绽有几分不好意思,也没说什么,低下头小心地喝粥。
“蓝蓝说今晚中心广场有烟花会,路教授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原本是想好好陪母亲的,但母亲说什么也不要她们两个小辈整天轮流看着她,说是感觉不自在。
“你不工作吗?”
乔倚夏摇摇头:“今天应该会下班比较早,烟花会开始的晚,赶得上。”
“那这么说来,你是在邀请我了。”路西绽拿纸巾优雅地擦擦嘴问道。
乔倚夏点头:“嗯,算是。”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以路西绽那种性子,大概是不愿意跟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凑这种热闹的。原本乔倚夏也很排斥,奈何蓝雪梧一再坚持,自己只好应下来。
路西绽面露不悦之色:“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讨厌模棱两可的答案。”
乔倚夏也郁闷地放下手中的小勺,看着对面义正言辞的路西绽说道:“是,我乔倚夏诚心诚意向路教授发出邀约,就是不知道路教授肯不肯赏光呢?”
“也不是不可以。”路西绽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下来,“反正我今晚也没事,放松放松也无妨。”
乔倚夏挑挑眉,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早餐时间稍纵即逝。乔倚夏饭后收拾好厨房急急忙忙离开了路宅,而路西绽则回到自己的书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她已经接受了普林斯顿校长的邀请,下个月会去做一个讲座。当然,出席的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位心理学领域的巨鳄,至少在资历上当之无愧是她的前辈,所以她自然要好好准备。
回到书房之后,密闭的空间瞬间没了天光,屋顶上悬挂着一盏鎏金琉璃宫灯,精致华美,极富书卷气息,书桌上的台灯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古董台灯,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
坐下之后,路西绽指尖跳跃在手机屏幕上,按出了一行数字,那边接的很快,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随你怎么想,总之我回不去。再说吧,我到时候会跟你联系。私事,这与你何干,你关心过我的事吗。无所谓,反正我也不需要。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回头再说。”
挂断电话之后,路西绽双眸里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到的忧愁。而她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聚精会神投入到了接下来的工作里。
乔倚夏工作忙,中午自是回不来,少了青烨,偌大的别墅里只剩路西绽一人,路西绽是典型的工作狂,进行脑力劳动时其它的感觉是可以忽略的,比如饥饿感。
而另外一边,商陆跟了丁元一天,仍是没发现任何异常,说是丁元回到崔婷住的小区,坐在草地里一个人哭的肝肠寸断,之后还买了两瓶二锅头边喝边哭,小区的人都以为他是神经病,吓得不敢靠近。
“崔婷这个人啊,因为生得漂亮,人又温顺,很受江斯虑他们那个圈的人的喜欢,是公认的交际花,我查了崔婷的私人账户,除了工资以外,每个月都有差不多一百万左右的进账,是来自于不同账户的汇款总和,不过那些汇款账户都是为了汇款而特意开的账户。”一个网络部的男人说道。
白英耸耸肩说道:“这些女人,一旦尝点甜头就无止境的堕落,最后还不是坑了自己。不过,这些商业大亨虽然没有作案动机,可是他们的妻子呢?这个嫌疑我们无法排除。”
崔婷几乎算的上是大众情人,男人不会恨她,可是这些男人的女人呢?豪门贵妇铲除小三的保卫战可是不止一次上演了。
“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石韦说道,“不过江斯虑太太的嫌疑我们暂时是可以排除的,因为不确定江太太是否知情,我们也不好直接上门询问,但是根据调查,这个江太太,在外面可也有着不少情夫。”
“也就是说,江氏夫妇表面恩爱,实则感情已经破裂?”白英问道。
石韦点点头:“并且对于彼此出轨的事情心照不宣,在外界面前表现得恩爱有加,是公认的模范夫妻,他们两口子各取所需,却都没想过离婚,江太太对这种事应该习以为常,不会动手的。”
“哎!”白英深深叹一口气闭着眼睛歪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这可麻烦了。商陆那边也没动静,真愁人。”
他们可以确定,丁元心里藏着秘密,并且这个秘密跟崔婷有关,但又不方便出动太多人,以免打草惊蛇。
一直到晚上八点,一向平心静气的路西绽竟有些分了神,从早饭过后一直到现在,她只喝了一杯牛奶,却不觉得饿,一晃到了晚上,她开始躁动起来,那个不靠谱的乔倚夏,明明约了自己去看烟花,现在却没了音讯。路西绽已经查过了,烟花会九点开始,从这里赶到中心广场少说也要半个小时。
刚刚拿起手机,路西绽又把它放下:“我干嘛这么沉不住气,损失了与我约会的机会,是她的不幸。”
刚这么想着,铃声突然响起,看着屏幕上的乔字,路西绽心里有了几分喜悦,却还是傲娇地等着乔倚夏先开口说话。
“路教授,我今晚去不了了,一直盯着的一个人有动作了,我必须马上赶去。不能陪你一起看烟火了,对不起。”
虽然有些失望,但路西绽却说道:“没关系。那你妹妹呢。”
“我原本叫她不要去的,她偏不听,这会儿自己在那儿转,用不了多久就回公寓了。”
想到一到这种盛会广场人就会异常的拥堵,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路西绽说道:“你不用担心,反正我也没事,我过会儿会去中心广场看看。”那边的乔倚夏沉默了片刻,路西绽只继续道,“感谢的话不用说,好好工作,让我看看乔倚夏的实力。”
“那好,路教授,事不宜迟,我就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的乔倚夏,突然觉得充满了力量。她原本还担心路西绽会生气,却不曾想到她这么善体人意。她越发觉得,是世俗对于路西绽的不理解,使一个原本应该备受欢迎的人一直如此孤独,没有友情。
路西绽身穿范思哲高定灰色收腰风衣,宝蓝色的香奈儿围巾围成别致的样子,及腰的长发垂在腰间,为了便于行动,她极少穿高跟鞋,但因为身高很高,气场并不会因此而被削弱。走在偌大的广场里,她比漫天绽放的烟花还要更美三分,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明明那么低调,可却美得沁人心脾,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不远处的蓝雪梧正挤在人群里看舞台上的男子吹萨克斯风,路西绽走到她的身边,蓝雪梧感觉到了一股寒气,回头发现是路西绽。
“仙女姐姐来啦!”一见是路西绽,蓝雪梧很开心,撒娇般地挽住路西绽的胳膊,路西绽觉得别扭,但人太多她又不好挣脱开。
“你看吧。我去边上等你。”这萨克斯风吹的刺耳极了,周围的人还欢呼声一片,挤在一群人里,被莫名其妙的人碰到了衣服,她恨不得脱下身上这件风衣彻底焚烧干净。
见路西绽对这个不感兴趣,蓝雪梧也懂事地跟她一起出去:“仙女姐姐喜欢看什么呢,我跟着你。”
“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不用这么客气。”仙女姐姐,总让她觉得跳戏。
“好啦,那我就叫西绽姐姐好了。是因为姐姐才漂亮,我才忍不住跟仙女联系在一起的。”蓝雪梧打扮的很可爱,穿着菲拉格慕新款套装,扎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很低调,像个邻家女孩,而路西绽却一眼看出,这衣服版型看似寻常,价格可一点都不一般。
“你就叫我卡罗琳吧。”路西绽浅浅道。西绽这两个字太过亲近,她与蓝雪梧才见面三次而已。car一le是她的英文名,但在国内用英文名又有种崇洋媚外的感觉,好在音译过来不算难听。
蓝雪梧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姐姐连英文名都很好听喔。”
两个人并肩走在了人较少的一条鹅卵石小道上,蓝雪梧抬头看着漫天缤纷的烟火感叹道:“真好看,可惜姐姐看不到。不知道姐姐工作完了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她吧。”
“你姐姐晚上出任务,现在一定精神紧绷,先不要打电话干扰她了。”路西绽说道。
蓝雪梧虽然一脸惋惜,但还是听话的重新把手机塞回到红色小皮包里。
丁元离开云森小区之后,去了本市的一家夜总会,名叫star。这个昨天还上演了一处生死相随的悲情戏码的“痴情”男子,竟然在崔婷死后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那种风月场所。
为了引诱丁元上钩,套出一些话,乔倚夏乔装打扮了一番,化了很浓的烟熏妆,戴了紫色的美瞳,穿着性感妩媚的套裙,戴了一顶金色的假发,却并不显得怪异或者非主流,很勾人,也跟她平常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石韦和乔倚夏等四个人赶到之后,乔倚夏端着高脚杯朝丁元所在的吧台走去,石韦和商陆等人分散在酒吧的其他地方。
乔倚夏对丁元身边的女孩说了些什么,女孩儿瞬间黑着脸走了,乔倚夏取而代之坐到丁元旁边,丁元弯着他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伸手揽住乔倚夏的肩,乔倚夏只觉恶心,却还是要扬着笑靠在他的肩头。
“真是个坏女人,赶走我的cy是想取代她吗”丁元说的暧昧又玩味,右手喝着杯中鸡尾酒。
乔倚夏冲他放着电:“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呢。”
丁元没说话,将她搂得更紧:“那还要看你的诚意够不够了。”
乔倚夏耐着性子说道:“你长得这么俊,女朋友也放心让你来这种地方吗?如果你是我男朋友,我可要每天看着你,一刻也不敢怠慢,生怕你跑了去”
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丁元脸色一冷,冷哼了一声:“俊有什么用。”
“好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提。若不是她们有眼无珠,又怎会让我遇见你呢。”乔倚夏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不过在丁元看来却十分的妖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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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灯光不算亮,许是蒙着一层灰的缘故,因而有些昏暗,反倒衍生出了暧昧的气氛,令旁边金发碧眼的爱人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热吻。
“比罗马的还要灵吗?”风很清爽,吹过李并溪的面颊。
这也许就是在国外唯一的好处吧,她们可以不用戴墨镜戴帽子,不用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很多平凡普通的女孩一样,没有人会围着她们要签名,合影。
许漫兮变戏法般地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攥在手心里:“心诚则灵。”随后便背过身子,把硬币扔了进去,闭上眼睛许下自己的愿望。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发现李并溪正在用手机拍她,刚想开口调侃一番,李并溪就将手机递到她的面前。画面上的她没有化妆,长头发被风微微扬了起来,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昏黄的灯光里,她的睫毛卷翘纤长,让她看起来宛如头顶光环的天使,温柔,美好。
这是她眼中的自己吗?许漫兮有一瞬间的晃神。她把剩下的一枚硬币塞到李并溪的手心里,让她握紧:“试试看。”
许漫兮拿起手机,同样为她拍下照片,定格下这一瞬间。
被李并溪瞧见之后,她晃晃手机,甜蜜道:“这样才公平。”
李并溪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多说什么。两个人肩并肩按着原路慢慢往回走,路灯的照耀下,影子被拉的很长,许漫兮觉得这样的心安真好。
“你怎么不问我许了什么愿?”李并溪问道。
许漫兮嘴角溢出一抹笑容:“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李并溪挑了挑眉:“那倒是。”
“哼。”
“那你呢?”
“我啊,世界和平。”进入娱乐圈之后,好像很难看到她这般自由自在的样子,也许跟公司给她的定位有关,又也许跟这几年她的经历有关,总之很多时候许漫兮话很少,不爱笑也不爱生气,几乎就是没什么表情。
这种难得的活力,让李并溪有种久违的感觉。
“胡说八道。”
许漫兮突然绕到了她的前面,倒着走:“好啦,骗你的,其实我更希望我青春永驻。”
“慢点。”李并溪有些心急地小跑了几步拉住她,避免她撞到身后的电线杆。她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好好走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许漫兮亲昵地挽住她的肩膀,眨了眨水灵的眼睛:“在姐姐面前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所以姐姐要多疼妹妹一点。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对吧?”
很珍惜现在这样的时刻,没有那么的热烈,或者暧昧,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情愫。可对于许漫兮来说好像已经足够。她可以不用只在梦里才能见到她,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跟她走在一起,大大方方地挽她的手冲她撒娇,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她很少主动提起eric,起初是抗拒,后来是释怀。对于李并溪而言,eric是丈夫,是要携手一生的人。正如金前所说,他是一个在娱乐圈少有的正人君子。他们之间的生活,她不该,也没有权利过问。
在许漫兮的心里,只要能够有一个正大光明陪在她身边,陪她度过生命中每一天的机会,这样就够了。
其实每一天的拍摄任务都很紧张,众所周知,亚裔女演员在好莱坞电影里多扮演“花瓶”类角色,尤其是谍战片动作片里,基本上她们只要美美地站在主角的身边当个摆设就行了,也不能说是歧视,只是某种观念在好莱坞导演脑海里根深蒂固,比方说东方女性偏柔美,难当大任。毕竟像刘玉玲和aggie q那样身手不凡的亚裔女明星可谓万里挑一。
没什么疑问,李并溪饰演的aanda基本上没有打戏,有一两场也都是用的替身,倒不是她自己不能上,而是导演担心她动作不够漂亮。但这部戏的拍摄对于李并溪来说挑战很大,难点在于跟男主角的亲热戏。好莱坞电影一向尺度不小,《生死线》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在于男主角所爱之人不是女主角,而是女二号,自然少不了卿卿我我。
金前看过剧本之后有点担心李并溪难以胜任,毕竟她以前接的戏最大的尺度也无非就是拥抱或者亲吻面颊,但李并溪的反应完全消除了他的忧虑。
“作为一个演员,就不该有任何排斥或者抗拒的戏份,你不想演,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后头争着抢着要演。更何况,我已经四十岁了,现在再来装清纯玉女,只会让人觉得反胃。”
的确,做演员就是这样。凯莉也好金前也好,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不接那不演的演员,什么都不演,你凭什么红?往好听了说是天真无邪,实际上就是没有职业道德。
许漫兮有时候会去片场探班,顺带给金前带点小零食小甜点,原本凯莉也有跟来,但最近公司似乎又有一个新的计划要推,这儿就只剩下金前和助理了。
“你不去跟布莱恩导演聊聊?”金前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说道。
“聊什么。”许漫兮往嘴里塞了一颗软糖,漫不经心道。
金前啧了一声:“我知道最近公司在策划《killer》系列,不过你最后总还是要来好莱坞发展,不可能一直留在国内吧?”
“你说这个啊。”
“布莱恩导演入围过七次奥斯卡,光最佳导演奖就拿过三次。”
“我知道啊。”随即又塞了一颗水蜜桃味的。
“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金前伸手想弹许漫兮一个爆栗,被她躲开,“我知道你也有接到几个好莱坞的花瓶角色,但据我所知,这其中可没有布莱恩的片子吧?”
许漫兮终于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看着他说道:“我是说,你都懂的道理,我当然也懂。”她像摸宠物狗一样摸了摸金前的脑袋,“喜欢收藏古董,喜欢迈克杰克逊的音乐,喜欢雪茄烟,爱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说,最喜欢的是《东方快车谋杀案》,除此之外,还特别爱吃中国的饺子。”
金前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全是意外,心里还有点怪异的感觉。他的确希望许漫兮能够把握住机会,尽快在好莱坞崭露头角,可当她真的这么做了,而且还把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的时候,他又有种怪怪的感觉,有种,她似乎慢慢被这个圈子染上颜色的感觉。人就是这样,纠结得很。
许漫兮自然参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未必吧。”
“嗯?”
“这话别人说我信,但你说,我不信。”
两个人相视一笑,再没多说什么。
拍完酒会的戏份,终于得了空闲,李并溪穿着长长的礼服,朝许漫兮走过来。
“怎么一直在咳嗽,身体不舒服么?”
许漫兮摆摆手:“没事。可能是烟味儿太浓了。”遗传的缘故,因为母亲患有哮喘,她的气管也比平常人要敏感,尤其是花粉和烟尘,虽然不会难受到喘不上气,但经常咳嗽。
她坐在许漫兮的身边:“今天的拍摄任务有点重,别等我了。”随后冲金前招了招手,“金前,你陪漫兮出去转转吧。”
许漫兮也不想给她添乱,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也没什么心情逛街,跟金前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就回酒店了,嗓子难受得紧,去药店买了点药吃下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之后看到李并溪发来的信息,说是明天白天有时间,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很奇怪,她们已经算是熟悉了,可每一次见面之前许漫兮还是会紧张,比方说该穿什么衣服,这件衣服配这双鞋会不会太浮夸,头发要不要扎起来,还是会被这些问题困扰很久。总是希望自己能够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二天许漫兮一直在等李并溪的电话,约莫九点半的时候,收到了李并溪在微信上发的一条语音。
听起来声音有点低沉,说是肠胃突然不舒服,可能没办法赴约。还用文字打了对不起。
她始终记得李并溪曾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一个人,那你一定要亲手为她做一顿饭。酒店的后厨房里,她把米淘好,想起自己上次做饭的场景。那时候许梦书还特别惊讶,说不敢相信天生跟厨房八字不合的她居然能把鱼香茄子做的这么好。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世上无难事,只看你有没有心。
那之后就真的没有再进过厨房了,吃腻了外卖就下馆子,懒得下馆子索性在家里煮方便面。她曾说过李并溪有生活情趣,而她,倒不是没有生活情趣,只是没那么爱自己。
剧组很贴心,因着是长期拍摄,所以甚至特意帮李并溪租了公寓,许漫兮站在家门口,发了一条微信。
没有回。想必是睡着了。
李并溪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作息不规律,或者饮食不规律,昨天半夜胃疼的要命,想必是得了急性肠炎,又不想去医院,只能灌个暖水袋,猛灌自己热水喝。
回复了许漫兮的微信,她刚打算下床去找点吃的,随即就传来了敲门声。
女孩风尘仆仆地站在外头,头发绑成了马尾辫,未施粉黛,脸颊红扑扑的。
“漫兮?”她看了一眼她提着的保温盒,问道,“你在外面等了很久吗?”
许漫兮走进来,把保温杯放在鞋柜上:“没,我刚刚到啊。”
事实上,许漫兮差不多也能猜到李并溪得的是什么病,这种病在演员行列太常见了,饥一顿饱一顿,作息又不规律,所以经常会被这种说大不大,但疼起来要命的病折磨。她被星海安排演技培训的那几个月就得过这种病,几乎疼得一宿睡不着,打过吊针才减轻一些。
李并溪能够睡着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被疼痛折磨,她不忍心吵醒她,就一直在外头等着。等她醒来,让她能够喝上一口热粥。
“好香。”李并溪捧着许漫兮盛满了虾仁蔬菜粥的碗,热腾腾的,还飘着香气,还没喝下去她就觉得病好了大半。
味道也很合她的胃口,虾仁软软的,就着白菜和油菜,充满了家的味道。
“这粥比剧组里发的要好吃的多,哪家店买的?我以后要经常去吃。”
许漫兮一愣,随即扬唇一笑:“秘密。”
乔倚夏抽出一张纸巾,微微起身,身子弯着跃过餐桌,伸手轻轻帮她擦掉站在嘴角的米粒:“这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怎么能任由大米粒沾在嘴角。”
这动作着实过于亲昵,让路西绽有几分不好意思,也没说什么,低下头小心地喝粥。
“蓝蓝说今晚中心广场有烟花会,路教授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原本是想好好陪母亲的,但母亲说什么也不要她们两个小辈整天轮流看着她,说是感觉不自在。
“你不工作吗?”
乔倚夏摇摇头:“今天应该会下班比较早,烟花会开始的晚,赶得上。”
“那这么说来,你是在邀请我了。”路西绽拿纸巾优雅地擦擦嘴问道。
乔倚夏点头:“嗯,算是。”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以路西绽那种性子,大概是不愿意跟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凑这种热闹的。原本乔倚夏也很排斥,奈何蓝雪梧一再坚持,自己只好应下来。
路西绽面露不悦之色:“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讨厌模棱两可的答案。”
乔倚夏也郁闷地放下手中的小勺,看着对面义正言辞的路西绽说道:“是,我乔倚夏诚心诚意向路教授发出邀约,就是不知道路教授肯不肯赏光呢?”
“也不是不可以。”路西绽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下来,“反正我今晚也没事,放松放松也无妨。”
乔倚夏挑挑眉,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早餐时间稍纵即逝。乔倚夏饭后收拾好厨房急急忙忙离开了路宅,而路西绽则回到自己的书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她已经接受了普林斯顿校长的邀请,下个月会去做一个讲座。当然,出席的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位心理学领域的巨鳄,至少在资历上当之无愧是她的前辈,所以她自然要好好准备。
回到书房之后,密闭的空间瞬间没了天光,屋顶上悬挂着一盏鎏金琉璃宫灯,精致华美,极富书卷气息,书桌上的台灯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古董台灯,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
坐下之后,路西绽指尖跳跃在手机屏幕上,按出了一行数字,那边接的很快,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随你怎么想,总之我回不去。再说吧,我到时候会跟你联系。私事,这与你何干,你关心过我的事吗。无所谓,反正我也不需要。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回头再说。”
挂断电话之后,路西绽双眸里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到的忧愁。而她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聚精会神投入到了接下来的工作里。
乔倚夏工作忙,中午自是回不来,少了青烨,偌大的别墅里只剩路西绽一人,路西绽是典型的工作狂,进行脑力劳动时其它的感觉是可以忽略的,比如饥饿感。
而另外一边,商陆跟了丁元一天,仍是没发现任何异常,说是丁元回到崔婷住的小区,坐在草地里一个人哭的肝肠寸断,之后还买了两瓶二锅头边喝边哭,小区的人都以为他是神经病,吓得不敢靠近。
“崔婷这个人啊,因为生得漂亮,人又温顺,很受江斯虑他们那个圈的人的喜欢,是公认的交际花,我查了崔婷的私人账户,除了工资以外,每个月都有差不多一百万左右的进账,是来自于不同账户的汇款总和,不过那些汇款账户都是为了汇款而特意开的账户。”一个网络部的男人说道。
白英耸耸肩说道:“这些女人,一旦尝点甜头就无止境的堕落,最后还不是坑了自己。不过,这些商业大亨虽然没有作案动机,可是他们的妻子呢?这个嫌疑我们无法排除。”
崔婷几乎算的上是大众情人,男人不会恨她,可是这些男人的女人呢?豪门贵妇铲除小三的保卫战可是不止一次上演了。
“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石韦说道,“不过江斯虑太太的嫌疑我们暂时是可以排除的,因为不确定江太太是否知情,我们也不好直接上门询问,但是根据调查,这个江太太,在外面可也有着不少情夫。”
“也就是说,江氏夫妇表面恩爱,实则感情已经破裂?”白英问道。
石韦点点头:“并且对于彼此出轨的事情心照不宣,在外界面前表现得恩爱有加,是公认的模范夫妻,他们两口子各取所需,却都没想过离婚,江太太对这种事应该习以为常,不会动手的。”
“哎!”白英深深叹一口气闭着眼睛歪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这可麻烦了。商陆那边也没动静,真愁人。”
他们可以确定,丁元心里藏着秘密,并且这个秘密跟崔婷有关,但又不方便出动太多人,以免打草惊蛇。
一直到晚上八点,一向平心静气的路西绽竟有些分了神,从早饭过后一直到现在,她只喝了一杯牛奶,却不觉得饿,一晃到了晚上,她开始躁动起来,那个不靠谱的乔倚夏,明明约了自己去看烟花,现在却没了音讯。路西绽已经查过了,烟花会九点开始,从这里赶到中心广场少说也要半个小时。
刚刚拿起手机,路西绽又把它放下:“我干嘛这么沉不住气,损失了与我约会的机会,是她的不幸。”
刚这么想着,铃声突然响起,看着屏幕上的乔字,路西绽心里有了几分喜悦,却还是傲娇地等着乔倚夏先开口说话。
“路教授,我今晚去不了了,一直盯着的一个人有动作了,我必须马上赶去。不能陪你一起看烟火了,对不起。”
虽然有些失望,但路西绽却说道:“没关系。那你妹妹呢。”
“我原本叫她不要去的,她偏不听,这会儿自己在那儿转,用不了多久就回公寓了。”
想到一到这种盛会广场人就会异常的拥堵,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路西绽说道:“你不用担心,反正我也没事,我过会儿会去中心广场看看。”那边的乔倚夏沉默了片刻,路西绽只继续道,“感谢的话不用说,好好工作,让我看看乔倚夏的实力。”
“那好,路教授,事不宜迟,我就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的乔倚夏,突然觉得充满了力量。她原本还担心路西绽会生气,却不曾想到她这么善体人意。她越发觉得,是世俗对于路西绽的不理解,使一个原本应该备受欢迎的人一直如此孤独,没有友情。
路西绽身穿范思哲高定灰色收腰风衣,宝蓝色的香奈儿围巾围成别致的样子,及腰的长发垂在腰间,为了便于行动,她极少穿高跟鞋,但因为身高很高,气场并不会因此而被削弱。走在偌大的广场里,她比漫天绽放的烟花还要更美三分,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明明那么低调,可却美得沁人心脾,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不远处的蓝雪梧正挤在人群里看舞台上的男子吹萨克斯风,路西绽走到她的身边,蓝雪梧感觉到了一股寒气,回头发现是路西绽。
“仙女姐姐来啦!”一见是路西绽,蓝雪梧很开心,撒娇般地挽住路西绽的胳膊,路西绽觉得别扭,但人太多她又不好挣脱开。
“你看吧。我去边上等你。”这萨克斯风吹的刺耳极了,周围的人还欢呼声一片,挤在一群人里,被莫名其妙的人碰到了衣服,她恨不得脱下身上这件风衣彻底焚烧干净。
见路西绽对这个不感兴趣,蓝雪梧也懂事地跟她一起出去:“仙女姐姐喜欢看什么呢,我跟着你。”
“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不用这么客气。”仙女姐姐,总让她觉得跳戏。
“好啦,那我就叫西绽姐姐好了。是因为姐姐才漂亮,我才忍不住跟仙女联系在一起的。”蓝雪梧打扮的很可爱,穿着菲拉格慕新款套装,扎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很低调,像个邻家女孩,而路西绽却一眼看出,这衣服版型看似寻常,价格可一点都不一般。
“你就叫我卡罗琳吧。”路西绽浅浅道。西绽这两个字太过亲近,她与蓝雪梧才见面三次而已。car一le是她的英文名,但在国内用英文名又有种崇洋媚外的感觉,好在音译过来不算难听。
蓝雪梧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姐姐连英文名都很好听喔。”
两个人并肩走在了人较少的一条鹅卵石小道上,蓝雪梧抬头看着漫天缤纷的烟火感叹道:“真好看,可惜姐姐看不到。不知道姐姐工作完了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她吧。”
“你姐姐晚上出任务,现在一定精神紧绷,先不要打电话干扰她了。”路西绽说道。
蓝雪梧虽然一脸惋惜,但还是听话的重新把手机塞回到红色小皮包里。
丁元离开云森小区之后,去了本市的一家夜总会,名叫star。这个昨天还上演了一处生死相随的悲情戏码的“痴情”男子,竟然在崔婷死后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那种风月场所。
为了引诱丁元上钩,套出一些话,乔倚夏乔装打扮了一番,化了很浓的烟熏妆,戴了紫色的美瞳,穿着性感妩媚的套裙,戴了一顶金色的假发,却并不显得怪异或者非主流,很勾人,也跟她平常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石韦和乔倚夏等四个人赶到之后,乔倚夏端着高脚杯朝丁元所在的吧台走去,石韦和商陆等人分散在酒吧的其他地方。
乔倚夏对丁元身边的女孩说了些什么,女孩儿瞬间黑着脸走了,乔倚夏取而代之坐到丁元旁边,丁元弯着他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伸手揽住乔倚夏的肩,乔倚夏只觉恶心,却还是要扬着笑靠在他的肩头。
“真是个坏女人,赶走我的cy是想取代她吗”丁元说的暧昧又玩味,右手喝着杯中鸡尾酒。
乔倚夏冲他放着电:“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呢。”
丁元没说话,将她搂得更紧:“那还要看你的诚意够不够了。”
乔倚夏耐着性子说道:“你长得这么俊,女朋友也放心让你来这种地方吗?如果你是我男朋友,我可要每天看着你,一刻也不敢怠慢,生怕你跑了去”
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丁元脸色一冷,冷哼了一声:“俊有什么用。”
“好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提。若不是她们有眼无珠,又怎会让我遇见你呢。”乔倚夏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不过在丁元看来却十分的妖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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