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第二十四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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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手机给我。”
“怎么啦？”
手上无意识用勺子搅拌着咖啡的尹智圣，目光在点完单回来后气氛就完全不对的两个人脸上来回游移。这分明是发生了什么，要是能把丹尼尔望向杜若眼睛里的蜜给他的咖啡加一点，他也就能喝下这双倍浓缩咖啡了。
姜义建没什么防备地就把自己手机乖乖上交到杜若摊开的掌心里。
杜若接过手机点了几下，果不其然看到尹智圣所说的自己号码的备注，扯了扯唇角二话没说重新编辑。一边高海拔姜义建视线稍微一探就能看清杜若的操作，一看她抹去了小不点几个字，便想重新拿回手机。
“为什么啊？”真的就是小小的一只，他直接可以端起来就走的那种。
杜若一记眼刀，矫健地避过了姜义建伸过来的手。
“你这属于伤口上撒盐。”她也想拥有大长腿，九头身，呼吸一下上层新鲜空气啊！！！
“喏。”其实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的杜若脸上飘过一丝不自然，把手机递了回去。
姜义建接过一看，忽然觉得女孩子真的就是小巧可爱，想让人揣着怀里贴身带着。
在这个气氛下仿若透明人的尹智圣投去一瞥，只见备注那块被改成了——一朵花？
原来杜若是这么软萌的吗？
“咳，杜若在中文就是一种花的名字。”姜义建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单手捂着嘴笑望着她的模样反而让她脸上开始发烫，避开视线，杜若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波。“以前公司管得严，怕手机资料不小心泄露，我们平时备注人一般都不会用真名。”
姜义建理解地点了点头，很快反应过来。
“那我呢？你备注的是什么？”
“就是很普通的那种。”要是看到小天使三个字总感觉这家伙会得寸进尺，杜若想了想立马转移了话题。“你们路演跑出来不能太久吧，我会不会太耽误你们时间了？”
尹智圣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姜义建是偷偷跑出来见偶像的，连忙看了眼时间。
“好像是该走了。”实际上，看到时间顺便也看到同伴来电的尹智圣心里已经有些不安。
相处的时间为什么总是这么短？
姜义建不太乐意地被着急的尹智圣拽着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转移问题得逞的女孩撇了撇嘴角，但时间一下被剪短，他还是选择不再纠缠这个小问题。想着便俯下身，凑到杜若眼前，眨了眨眼，带着点点的希冀问道。
“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太近了。
但稍稍习惯这种攻势的杜若只是微微往后缩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回忆起最近的行程安排，“再过两天节目组安排我们在弘大附近路演。”
“啊~那天，我们是不是要去给演唱会当伴舞来着？”尹智圣比姜义建反应更快。
杜若看着瞬间丧气的姜义建，笑了笑，“反正那天大概你也只能在舞台上看看我。有空的时间，在手机上联络好了。”
笑容勉强地和杜若挥手告别的姜义建最终还是被尹智圣拽走了。
一下午干了好多大事的杜若伸了伸懒腰，不太适合自己脑袋大小的帽子滑落了一下。
啊！忘了他的帽子。
杜若捏着帽檐，望向早已看不到人影的门口，虽叹着气，可唇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
明明未来的一切都是动荡未知的，但现在只要想着下一次的见面，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了。
甚至，开始期待了。
《dev一l》的路演是前一段时间在官网上告知过粉丝的，所以即使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但也是很早开始就被随着节目播出而增长的粉丝们包围住了。杜若和凯特等练习生们坐着大巴车来到弘大时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人头攒动举着各色手幅应援物的粉丝们了。
“哇，凯特的粉丝真的好多啊。”林世熙贴着窗户在粉丝里努力辨认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手幅。
“仁雅姐的男粉很多啊~”凯特也抑制不住小兴奋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一直没有多少时间和外界沟通的她们，也只有在这一刻才有了些人气的实感。
杜若听着练习生们的讨论声，比起关注外面世界，她的目光贴着外出活动才分发的手机。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你们表演的地方有顶吗？”
他应该知道她的手机被保管了吧，这种短信她很有可能看不见，发这个干嘛啦。
“又来了。”凯特注意到杜若脸上的神情，皱了皱眉。
那天她还以为杜若干什么大事去了，结果回来竟然是眉目含春的模样，问她也不说什么，也不去练习，就是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用着这种神情画nds里的屁桃，还花了满满一整张？这是没和他们代表撕逼成功，反而爱上了？
噫。被自己恶心到的凯特抖了抖身体，甩掉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姐，下车了。”凯特伸手在发呆着的杜若眼前挥了挥。
“嗯。”杜若把手机一收，跟着站了起来。
这次的路演是特意安排在三次顺位发表前，选择和最开始的选拔一样形式的路演。四十二位少女们则用之前在节目表演过的经典舞台作为给支持到现在的粉丝们的答谢，所以这次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当然设施也相对简陋，没有顶棚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这也没能阻挡粉丝的热情。
——舞台前排已经迫不得已新栏上一层围栏，并特地抽调了一队保安做现场秩序维护。
这次路演主要是第三次评价的舞台，以及二次评价舞台里几个不错的舞台。杜若比较幸运，她参与的《i g一t a b一y》和《黑色幸福》都被提了名，作为开场第一个舞台《i g一t a b一y》，听着外面离的很近的阵阵应援加油声，强烈的实感让杜若些许不安都显露在脸上。
和杜若一起待场的凯特见了挑了挑眉，“第三次评价舞台也没见你紧张啊？”
“可是昨天没有练习，做了一下午的头发啊。”杜若蹙眉，手指圈起一缕新染成银色的发丝。
凯特不属于杜若这类“考前抱佛脚”的学生，一向不能理解杜若对于前一天练习的执着。
“很漂亮，我昨天不是已经夸过了嘛。”凯特按着杜若的肩膀，强迫她焦虑的视线对上自己。“你简直就是我的小仙女啦，是不是，夏怡？”
向来坦诚地安夏怡点点头，“很合适姐，比之前更加亮眼了。”
习惯散着黑色长发的杜若所给人的一直都是温和不出众的印象，只有在舞台上的表演时候，才会让人眼前一亮，现在改成银色的发色，加上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突出了杜若本身的五官，一颦一笑都显得精致生动很多。但要她说，比起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银发的杜若更给她一种精灵的感觉。
对自己新造型还有些许疑问的杜若看到现场pd给她们打的手势后，克制住再多的话，闭眼默默做了个深呼吸。
tr一曲响起，现场的基础灯光努力为阴天的光线不足补充照明。
即使没有现场那般优秀的打光和镜头效果，随着杜若四人的出场，还是引发了巨大的轰动。粉丝们昨天才看过放送的三次评价舞台，但属于现场的特殊魅力很快取代了昨天的印象，分明杜若还是那个杜若，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看见银发女孩摆弄着纤细修长的手指后那漫不经心的抬眸，冲自己缓缓挑起一抹邪笑，那般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像是一种冲击。
好似耳边传来咔哒一声，无形中她们听到了宝箱打开的声音。
“杜若~！！！”
没有理由的尖叫从台下疯狂传来。
“怎么样？我都说银发超适合你的啦~”完美结束开场曲的凯特调侃着已经放松下来的姐姐。
杜若笑笑点点头，没去解释自己出道时那失败的紫发造型留给自己阴影和黑历史。
的确，人生应该勇于尝试。
“杜若xi，换一下衣服，准备《黑色幸福》舞台了。”现场pd对杜若招了招手。
“好的。”
其实她的两个舞台一个最前一个最后，而且《黑色幸福》也不需要什么复杂装扮，时间还算是充裕。换完衣服的杜若乖乖坐在后台等待，但不知为何身边的工作人员忽然都神色慌忙起来。
“罗pd，怎么啦？”杜若眼疾手快抓住上次不小心被自己起床气凶到的pd的手。
“说是有雷阵雨，在和上边沟通要不要取消舞台。”罗pd皱眉道。
“就剩三个舞台了，能不能在等一下”
杜若看了眼早在一边等待着，听完罗pd话脸色不太好的秀彬姐，恳求道。
“你们要淋着雨表演吗？你们之后的行程，要是生病了，我可付不起责任，而且设施也很贵，不是你们随便说说就能定的。”三个舞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罗pd抬头望了眼越来越阴沉隐隐传来雷声的天，摇了摇头。
“不要摄像机，就当是我们的自由时间，这是我们答应了粉丝的事情，我不想毁约。”
一直沉默的姜秀彬突然开口，截住杜若还想商量的说法，一脸坚定。“pd你也知道这次我的排名吧，这次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舞台了。”
“好吧，我再去沟通一下。”罗pd受不住候场练习生们同样恳切的眼神，退让道。
“罗pd！！！脆骨！”
倒数第四个舞台表演结束的许知好刚下台就被现场pd布置了一个临时任务。
“哇~知好啊~”
重新拿着话筒上台的许知好又迎来粉丝的欢呼。
“大家，我刚刚收到一个很让人心痛的消息，因为天气原因可能要取消舞台了。”许知好做了个难过的表情，台下也随之传来遗憾不乐意的长音。
“我们带伞了！”
“有雨衣！”
一声接一声强烈不想退场的声音让许知好挑了挑眉，“哇，看来大家都很机智啊。这个路演舞台我也知道各位l一ver等待了很久，我们的少女们也是一直期待这次的见面。所以，最后三个舞台即使没有灯光和摄像，我们少女们还是按照约定会继续的，不过，大家要首先保护好自己不被淋湿哦。”
“真的？！所以舞台没有结束吗？”
“都已经在收器械了”
“真的没有摄像了诶”
说话间，噼啪的雨点由疏到密的落下，夏日里的暴雨真是从来都不留任何退让的借口。
一朵朵各色的花伞在粉丝之间撑开，虽有一小部分因为没有遮雨器具离开了，但是更多的粉丝们还是选择了留下，许多有伞的粉丝尽可能地举高伞，将伞面连成一片，以容纳一些没有伞的粉丝。
“大家都没走”
安排在最后一个舞台的杜若看了眼外面的情况，不可置信的感动让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舞台上已经开始了没有任何赘饰的表演，唯一保留的是罗pd请求过的音响组。
看着听到这句话纷纷受到冲击说不出话的少女们，一边的罗pd弯了弯唇角。
她们其实都已经做好哪怕只为留下的一个粉丝歌唱的心理准备了。
雨越下越大，到了杜若这组上台的时候，视线被雨水搅乱地模糊起来。
妆容c造型早就被冲刷地一干二净，唯一还停留在脸上的唯有笑容。
“大家久等了，最后一首《黑色幸福》，大家一会儿回去要好好的喝杯姜茶哦。”
杜若捏着话筒冲着台下其实自己根本看不清的粉丝招了招手。
没有浪费太多时间，黑色幸福的伴奏默默上线。
“冰冷的家失去了曾有的温度
pr一ble？我的问题吗？
呼吸都会打断他们幸福害怕成为包袱。
16岁惶恐不安的冬天
初次遇见梦想的笑脸
想要拥有，决定改变
可一路走来，却始终在底层徘徊
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又成了累赘
拥有过的温度再一次从指间消退。
hy 一 hy 是我运气真的不好吗？
可还是不想放弃，最后一次拼尽全力。
带着温暖的记忆的这条路，
即使跪着也要继续往前走。”
杜若边唱边走到舞台最前面靠着边缘坐了下来，想在最近的距离看清所有支持着自己的人。雨下得很大，她整个人都淋湿了，但这一次她没有哭，反而是最前排的几个粉丝，在伞下爆哭。
见状，杜若最大程度伸出自己的手，隔着舞台和栏杆的一道间隙，轻轻碰了一下最前排粉丝放在栏杆上的手，笑着将最后一句词改了一下。
“不要哭。”
我不希望爱着我的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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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手上无意识用勺子搅拌着咖啡的尹智圣，目光在点完单回来后气氛就完全不对的两个人脸上来回游移。这分明是发生了什么，要是能把丹尼尔望向杜若眼睛里的蜜给他的咖啡加一点，他也就能喝下这双倍浓缩咖啡了。
姜义建没什么防备地就把自己手机乖乖上交到杜若摊开的掌心里。
杜若接过手机点了几下，果不其然看到尹智圣所说的自己号码的备注，扯了扯唇角二话没说重新编辑。一边高海拔姜义建视线稍微一探就能看清杜若的操作，一看她抹去了小不点几个字，便想重新拿回手机。
“为什么啊？”真的就是小小的一只，他直接可以端起来就走的那种。
杜若一记眼刀，矫健地避过了姜义建伸过来的手。
“你这属于伤口上撒盐。”她也想拥有大长腿，九头身，呼吸一下上层新鲜空气啊！！！
“喏。”其实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的杜若脸上飘过一丝不自然，把手机递了回去。
姜义建接过一看，忽然觉得女孩子真的就是小巧可爱，想让人揣着怀里贴身带着。
在这个气氛下仿若透明人的尹智圣投去一瞥，只见备注那块被改成了——一朵花？
原来杜若是这么软萌的吗？
“咳，杜若在中文就是一种花的名字。”姜义建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单手捂着嘴笑望着她的模样反而让她脸上开始发烫，避开视线，杜若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波。“以前公司管得严，怕手机资料不小心泄露，我们平时备注人一般都不会用真名。”
姜义建理解地点了点头，很快反应过来。
“那我呢？你备注的是什么？”
“就是很普通的那种。”要是看到小天使三个字总感觉这家伙会得寸进尺，杜若想了想立马转移了话题。“你们路演跑出来不能太久吧，我会不会太耽误你们时间了？”
尹智圣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姜义建是偷偷跑出来见偶像的，连忙看了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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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建不太乐意地被着急的尹智圣拽着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转移问题得逞的女孩撇了撇嘴角，但时间一下被剪短，他还是选择不再纠缠这个小问题。想着便俯下身，凑到杜若眼前，眨了眨眼，带着点点的希冀问道。
“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太近了。
但稍稍习惯这种攻势的杜若只是微微往后缩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回忆起最近的行程安排，“再过两天节目组安排我们在弘大附近路演。”
“啊~那天，我们是不是要去给演唱会当伴舞来着？”尹智圣比姜义建反应更快。
杜若看着瞬间丧气的姜义建，笑了笑，“反正那天大概你也只能在舞台上看看我。有空的时间，在手机上联络好了。”
笑容勉强地和杜若挥手告别的姜义建最终还是被尹智圣拽走了。
一下午干了好多大事的杜若伸了伸懒腰，不太适合自己脑袋大小的帽子滑落了一下。
啊！忘了他的帽子。
杜若捏着帽檐，望向早已看不到人影的门口，虽叹着气，可唇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
明明未来的一切都是动荡未知的，但现在只要想着下一次的见面，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了。
甚至，开始期待了。
《dev一l》的路演是前一段时间在官网上告知过粉丝的，所以即使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但也是很早开始就被随着节目播出而增长的粉丝们包围住了。杜若和凯特等练习生们坐着大巴车来到弘大时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人头攒动举着各色手幅应援物的粉丝们了。
“哇，凯特的粉丝真的好多啊。”林世熙贴着窗户在粉丝里努力辨认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手幅。
“仁雅姐的男粉很多啊~”凯特也抑制不住小兴奋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一直没有多少时间和外界沟通的她们，也只有在这一刻才有了些人气的实感。
杜若听着练习生们的讨论声，比起关注外面世界，她的目光贴着外出活动才分发的手机。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你们表演的地方有顶吗？”
他应该知道她的手机被保管了吧，这种短信她很有可能看不见，发这个干嘛啦。
“又来了。”凯特注意到杜若脸上的神情，皱了皱眉。
那天她还以为杜若干什么大事去了，结果回来竟然是眉目含春的模样，问她也不说什么，也不去练习，就是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用着这种神情画nds里的屁桃，还花了满满一整张？这是没和他们代表撕逼成功，反而爱上了？
噫。被自己恶心到的凯特抖了抖身体，甩掉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姐，下车了。”凯特伸手在发呆着的杜若眼前挥了挥。
“嗯。”杜若把手机一收，跟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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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前排已经迫不得已新栏上一层围栏，并特地抽调了一队保安做现场秩序维护。
这次路演主要是第三次评价的舞台，以及二次评价舞台里几个不错的舞台。杜若比较幸运，她参与的《i g一t a b一y》和《黑色幸福》都被提了名，作为开场第一个舞台《i g一t a b一y》，听着外面离的很近的阵阵应援加油声，强烈的实感让杜若些许不安都显露在脸上。
和杜若一起待场的凯特见了挑了挑眉，“第三次评价舞台也没见你紧张啊？”
“可是昨天没有练习，做了一下午的头发啊。”杜若蹙眉，手指圈起一缕新染成银色的发丝。
凯特不属于杜若这类“考前抱佛脚”的学生，一向不能理解杜若对于前一天练习的执着。
“很漂亮，我昨天不是已经夸过了嘛。”凯特按着杜若的肩膀，强迫她焦虑的视线对上自己。“你简直就是我的小仙女啦，是不是，夏怡？”
向来坦诚地安夏怡点点头，“很合适姐，比之前更加亮眼了。”
习惯散着黑色长发的杜若所给人的一直都是温和不出众的印象，只有在舞台上的表演时候，才会让人眼前一亮，现在改成银色的发色，加上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突出了杜若本身的五官，一颦一笑都显得精致生动很多。但要她说，比起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银发的杜若更给她一种精灵的感觉。
对自己新造型还有些许疑问的杜若看到现场pd给她们打的手势后，克制住再多的话，闭眼默默做了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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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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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都说银发超适合你的啦~”完美结束开场曲的凯特调侃着已经放松下来的姐姐。
杜若笑笑点点头，没去解释自己出道时那失败的紫发造型留给自己阴影和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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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xi，换一下衣服，准备《黑色幸福》舞台了。”现场pd对杜若招了招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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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pd，怎么啦？”杜若眼疾手快抓住上次不小心被自己起床气凶到的pd的手。
“说是有雷阵雨，在和上边沟通要不要取消舞台。”罗pd皱眉道。
“就剩三个舞台了，能不能在等一下”
杜若看了眼早在一边等待着，听完罗pd话脸色不太好的秀彬姐，恳求道。
“你们要淋着雨表演吗？你们之后的行程，要是生病了，我可付不起责任，而且设施也很贵，不是你们随便说说就能定的。”三个舞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罗pd抬头望了眼越来越阴沉隐隐传来雷声的天，摇了摇头。
“不要摄像机，就当是我们的自由时间，这是我们答应了粉丝的事情，我不想毁约。”
一直沉默的姜秀彬突然开口，截住杜若还想商量的说法，一脸坚定。“pd你也知道这次我的排名吧，这次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舞台了。”
“好吧，我再去沟通一下。”罗pd受不住候场练习生们同样恳切的眼神，退让道。
“罗pd！！！脆骨！”
倒数第四个舞台表演结束的许知好刚下台就被现场pd布置了一个临时任务。
“哇~知好啊~”
重新拿着话筒上台的许知好又迎来粉丝的欢呼。
“大家，我刚刚收到一个很让人心痛的消息，因为天气原因可能要取消舞台了。”许知好做了个难过的表情，台下也随之传来遗憾不乐意的长音。
“我们带伞了！”
“有雨衣！”
一声接一声强烈不想退场的声音让许知好挑了挑眉，“哇，看来大家都很机智啊。这个路演舞台我也知道各位l一ver等待了很久，我们的少女们也是一直期待这次的见面。所以，最后三个舞台即使没有灯光和摄像，我们少女们还是按照约定会继续的，不过，大家要首先保护好自己不被淋湿哦。”
“真的？！所以舞台没有结束吗？”
“都已经在收器械了”
“真的没有摄像了诶”
说话间，噼啪的雨点由疏到密的落下，夏日里的暴雨真是从来都不留任何退让的借口。
一朵朵各色的花伞在粉丝之间撑开，虽有一小部分因为没有遮雨器具离开了，但是更多的粉丝们还是选择了留下，许多有伞的粉丝尽可能地举高伞，将伞面连成一片，以容纳一些没有伞的粉丝。
“大家都没走”
安排在最后一个舞台的杜若看了眼外面的情况，不可置信的感动让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舞台上已经开始了没有任何赘饰的表演，唯一保留的是罗pd请求过的音响组。
看着听到这句话纷纷受到冲击说不出话的少女们，一边的罗pd弯了弯唇角。
她们其实都已经做好哪怕只为留下的一个粉丝歌唱的心理准备了。
雨越下越大，到了杜若这组上台的时候，视线被雨水搅乱地模糊起来。
妆容c造型早就被冲刷地一干二净，唯一还停留在脸上的唯有笑容。
“大家久等了，最后一首《黑色幸福》，大家一会儿回去要好好的喝杯姜茶哦。”
杜若捏着话筒冲着台下其实自己根本看不清的粉丝招了招手。
没有浪费太多时间，黑色幸福的伴奏默默上线。
“冰冷的家失去了曾有的温度
pr一ble？我的问题吗？
呼吸都会打断他们幸福害怕成为包袱。
16岁惶恐不安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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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路走来，却始终在底层徘徊
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又成了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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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 一 hy 是我运气真的不好吗？
可还是不想放弃，最后一次拼尽全力。
带着温暖的记忆的这条路，
即使跪着也要继续往前走。”
杜若边唱边走到舞台最前面靠着边缘坐了下来，想在最近的距离看清所有支持着自己的人。雨下得很大，她整个人都淋湿了，但这一次她没有哭，反而是最前排的几个粉丝，在伞下爆哭。
见状，杜若最大程度伸出自己的手，隔着舞台和栏杆的一道间隙，轻轻碰了一下最前排粉丝放在栏杆上的手，笑着将最后一句词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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