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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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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脸的本事颇不济,面前这双风流无边的桃花眼却还是认得的。

    酆都里的女怨鬼们教育我,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动物。作为一个采花贼,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这位狐狸君对我居然如此执著,实乃采花贼中的至情至性之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绷着脸,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挣了挣手腕上的藤蔓。

    红狐狸手中一挑,缠着的银藤竟然应声脱落,如万千丝线被收入他的手中。我忽然失了依托,双腿一软,便跪坐在地。

    他居高临下,眯着眼打量着我:“不要叫得这么生分嘛。在下不过是想一亲芳泽,姑娘何必推拒呢?”

    这狐狸果真是一天换一个调调,竟然又玩起了书生偶遇佳人的把戏。我方才在银柳阵中作困兽之斗,此刻半分力气也提不上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一盯,却盯出了异样。我撑着身子,眼前正是他的一片衣角,上好的锦缎上勾了一环金灿灿的云雷纹,眼熟得紧。撑在地上的一双手缓缓攥成拳头,声音微微发颤:“你你究竟”

    他屈下左膝,一张细嫩的面皮贴在几寸之外。近距离地这么瞧着,鬓角处的皮肤与耳际有极细微的差别,在我的刻意留心下依然十分隐约。他抚了抚耳侧的皮肤,挑起一弯邪佞的笑:“这么看着我作甚。莫非,你不喜欢这张脸?”

    果真是易容术!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肺只觉一凉:“你究竟是谁!”

    他依旧笑得温煦可亲,在我眼中却分外瘆人:“酆都人称扶柳师爷,便是在下。”难怪银柳阵在他手下服服帖帖,原来根本就是他的手笔。

    见到他身上衣料时,我本已猜到几分。如今果真验证了,却还是暗自心惊。

    在祁连山中初见这只狐狸,他身姿儒雅术法精到,本不像是个淫贼。何况祁连山中人迹罕至,即便是强盗流匪也甚少在彼处安营扎寨,莫说是采花贼。后来在清湾城外白骨狱中,他将净炎与我囚在一处,净炎好说歹说也是只如假包换的公凤凰。他若不是男女通吃,又何必擒下那只死凤凰?

    如此种种都表明,他根本不是什么采花大盗!

    脑海中个个片段掠过,我,凤凰,扶柳,白慕是白慕?!每次他出现,最终为的,都是白慕!听白天时他们的对话,他分明是与白慕熟识,为何要假借另一个身份,引白慕与他交手?!

    种种怀疑一闪而过,只教人头痛欲裂。双臂向后撑着地面,身子往后又缩了几分:“你根本不是什么采花贼,为什么紧咬着我不放!”我咬住下唇,紧紧盯着他含笑的眼睛,肩膀因为用力而不住地颤动。

    他笑意更浓,身子欺过来,曲了右手的两根手指,顺着我的右颈慢慢滑落,沾上我裸\露的肩头,沿着锁骨一寸寸往下我猛一个激灵躲开他的手,提起周身的力气撑住地面,奋力往后挪。纯白的雪缎蹭了灰,愈发显得狼狈。他却步步紧逼,嗓音中透着愉悦:“咦,我说我是扶柳,可没有说我不是采花贼。”

    窗适时地被吹开,冷风灌进来,吹得薄纱轻动。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一根快要崩断的弦,迎着夜里寒凉的空气,没有半分招架之力。

    我紧张失措的模样落在他眼中,仿佛更激起了他的兴致。他讥嘲地笑了两声,再次向前逼了几步,我退得无路可退,后背已抵上床头。他拨开我被夜风吹乱的长发,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我猛地偏过头,挡开他抚在额发上的手:“你有本事便杀了我!”

    扶柳撑开两指捏起我的下巴,指节有力得仿佛要将骨骼捏碎,似乎也在宣示他的愤怒:“配合一点嘛,来。”指尖猛然一转,将我的脸带着转了个方向,直直地面对着他的眼睛,韵致的桃花眼里神色不明,教人捉摸不透,“这样不是很好?这么易怒,即便生了一副美人胚子,也没人喜欢。咦,白慕究竟看上你哪点了?”

    抵住骨骼的手指一松,我整个人都如脱力般向下瘫去。那低沉黯哑的声音依旧在头顶上响着:“看来我还得发掘发掘,到底是什么,让他为了你,连紫极咒都敢往身上种?”

    因疲倦而不住下沉的眼睑忽然一顿,我不解地缓缓皱了眉,撑住床沿努力站起来:“为了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他钳住我的腰身,一丝一丝地欺压下来,似乎分外享受折磨我的过程,“我只不过是借那银凤凰的名头写了一封信,送他一只紫极蛛玩玩,问他是愿意自己养着这只血蛛,还是让你来养。你要不要猜猜结果?”

    几乎赤\裸的后背完完全全抵上床上的锦被,凉意沁入肌肤。紫极咒是紫微垣的禁术,却不是秘术。他处心积虑借了银翘的名头施咒,又扮作红狐狸一直跟着我,做着这些歹事,真身却一直在白慕身边,热络万分地当他的扶柳师爷。恐怕连白慕手中遏制紫极蛛的药液,也是拜他所赐越是往下想一层,身体便愈是不住地颤抖。

    他俯□,死死按住我发颤的肩头,眼里玩味的笑意更足:“看来你早就知道了。那”

    “嘭!”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巨物爆裂的声音。透过窗,正有一道妖异的红色火光摇曳在夜风中,像是缓缓盛开的红莲,从不远处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中不断撑开它的骨架。这个方位那燃着的殿宇,必是阎王殿无误。

    “该死!”扶柳贴在身前的气息突然移开,让我得以喘息。他面向窗外着火的方向,眼里映出狰狞的火光,“不识好歹的东西,敢坏爷的好事。”转身疾步往外走去。

    我阖上双目,心下陡然一松,眼角忽然湿润,一直由于过度紧张而死死囚在眼眶里的泪水忽而汹涌,连空气中都沾了咸涩的味道。愤怒,恐惧,委屈,万般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填满了空白一片的脑海,浸满那片皲裂的河床。

    扶柳走到门口,却突然折返回来。这张脸重新出现的瞬间,几乎击溃我崩溃前的最后一道防线:“你,你还想怎样!”

    他不屑地一笑,指尖按上我的神庭穴,声音讥讽:“不过是让你忘掉点不该记得的东西。嗯?不舍得我了?”灵台中仿佛被注入了一道电流,眼前最后的场景,是他背对着窗外如血色霞光般的火焰,笑容讥嘲。一记刺痛伴随着他最后的声音,缓缓沉入识海:“放心,我还会来找你的。”

    朦朦胧胧间,意识便有些模糊。身上轻如蝉翼的衣衫半褪,夜风寒凉,拂入涣散的意识间。像是堕入万丈深渊,又像是坠入梦境。

    ——————————

    不知过了多久,复又醒转。睁开眼,是床顶的帷幔,身上不知何时盖了条锦被,被角掖得齐整,丝毫触不到夜的凉意。只是眼角的皮肤颇为干涩,连脸颊也有些僵硬,似比平时尚要凉上几分。脑海中一片残碎的空白,像是被人撕破过一般,嵌进来模模糊糊的片段,惹得人头疼欲裂。

    眼前一片恍惚,阒寂里,床边安静地坐着个白色的身影,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脸和表情。

    怎么会在这里?

    仪清把我送到这个房间,然后然后怎么会睡着了?

    莫非是在哪磕晕了?头怎么会这么痛

    我睁开眼,左右转动着眼珠,只觉得茫然彷徨。

    “醒了?”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泠泠如寒月。我循着声看去,分辨仔细,看清了白慕微微敛起的眉尖,心里竟然莫名觉得踏实了些。

    他低沉的眼眸幽如深潭,似迟疑了片刻,才淡淡道:“怎么哭成这样?”

    我抹了一把脸,才发觉满是泪水,连眼角沾的几缕发丝都是湿润的,枕头更是打湿了大片。努力回想了一番,却什么都没能想起来,唯有一个如真似幻的梦境。梦境里有人不停地逼近,不停地逼近,仿佛依然能看到他讥嘲的表情。却无论如何回想,都想不起来梦中人的脸。只记得自己在梦里没用地发抖,肩膀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像是极端的愤怒,又像是恐惧的紧张。

    梦里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眼泪像是自发地溢出眼眶,再次浸湿早已酸涩的脸颊。

    我感觉到脸上滚烫的眼泪,慢慢变得微凉,抬手将它抹去:“做了个噩梦梦里很可怕现在记不太清了”

    今夜真是奇怪,莫不要是入了魇,这梦境明明这么模糊,感觉却怎会如此真实。

    白慕伸过手,递来一方帕子:“把眼泪擦掉。”

    我乖顺地接了帕子。

    他又道:“果子的火毒已经解了,安置在书房。”

    我点了点头。

    方才我进屋时他不在,应当是去替果子疗伤了。可是他身上明明还有着紫极咒,不要紧吗?我忽然有些愧疚,道:“劳烦你了”

    这声“劳烦”落在他耳中却好似不那么受用。他眸光极淡,慢慢站了起来,将我轻轻往里床抱了一抱,自己躺上来占了半张床位。

    我顿时一惊,连忙往墙头一缩:“你想做什么!”

    白慕静静阖上眼,声调平和得不掺感情:“我还在思索,你穿成这样躺在我的床上,究竟是你想对我做什么,还是我想对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谈谈今天就开学了tut 大家还在国庆吧tut

    昨晚凌晨码的 还没有仔细改过 先放上来 之后可能会捉虫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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