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杯酒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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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生转过头去，这声音颇为熟悉, 强硬之处与她当初如出一辙。
来人身着一身湘黄色的麒麟纹楚衣, 额发高高束起, 半点碎发也无，腰间结着白玉带, 左右两边各悬了一枚红色蟒纹楚绣香囊。
这人生的一张国字脸，剑眉入鬓，双眼与乔如生生的一般，只是目光中多了些许冷冽, 眼尾亦是有一粒小痣，点在眼底，唇色比如生略淡些。因他五官皆比如生大一个码字, 额头宽阔，便显得英俊潇洒，并不女气。
通身的气度华贵高雅，一行一止赏心悦目，像是时刻将楚国嫡子因有皇家的风度彰显到极致, 不容半点质疑。
乔如生低声唤了一声：“皇兄。”
乔如钊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嫡亲的皇兄，我还以为”
乔如钊身为楚国嫡皇子，早就已入主东宫, 他是乔如生的一母同胞的兄长，因而他迈着步子向着马车走来时, 并没有一个宫人敢拦住他。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他语气微冷看了看乔郅, 微眯了双眼道：“放手。”
正经的大舅子发了话, 乔郅再怎么不想放手也得放。
他尊重如生，就必须要像尊重她一般尊重她的家人。
乔郅低身将如生缓缓放下，确定她双脚踩实了才最终放手道了一声小心。
“谁让你把我妹子放到马车上了，做事就要做到底，你贵为一国君主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乔如钊颇有些不满，他站在马车边背过了身子，微微弯下腰。
乔郅立马就明白了，他是他的亲哥哥，他虽一国太子，此时此刻却只想按着民间的习俗背了她妹子嫁入夫家。
乔如生正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就已经又被人抱起放在乔如钊宽阔的背上。
她还未说话，就听到乔如钊道：“你不怕疼么？”
“当然怕。”
“怕还不将手圈在我的脖子上？！”乔如钊说完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背着她往前走。
“哥哥。”乔如生看不清乔如钊，看不清任何东西，就这么被他背着，突然就很心安，也很感动。
她搂着乔如钊的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
他们明明是嫡亲的兄妹，却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在乔如生的记忆里，乔如钊早早就被立为太子，独居东宫，她似乎很少看见他，即便有时在楚王宫里看见他，他也是一个人来去自如，形影相吊。
她儿时也曾黏过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推开，被他教育。
他说，皇妹，我将来要当国君，而你将来会是梁国皇后，我们都应该习惯孤独，没有人会真正的陪伴我们一生。
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就适应。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哥哥不送亲，你居然敢嫁，我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代替的？”乔如钊道。
“不是的。”乔如生摇了摇头，她心里十分喜欢这个兄长，他怀着一颗炽热的心，从小就将楚国的兴亡担在身上。
当年楚国亡国，有一半是他的原因，如生心疼他。
“不是的。”乔如钊道：“我不在楚国，你等我几日回来送你不行，非赶来梁国还指了乔如简来送你，现在你跟我说不是的，你觉得你哥哥是这么好哄的？”
上一世的时候，她嫁给乔如砚，乔如钊也来看她，知道连婚仪也没办就悄无声息的嫁了之后大发雷霆，差点大闹梁国，要讨个说法，甚至要接她回楚国，说这次嫁的不做数。
她那时候只觉得乔如钊多事，现在想来，他是为了她好。
到后来，楚国亡国，他提刀自刎，她都未曾再见过一面。
乔如生听他这么讲，也没说话，她趴在他的背上，偏过乔如钊的脖颈透过满眼的红色看过去。
从梁王宫的正门到内宫正门还有那么遥远的距离，徒步而行便已会觉得辛苦，何况他还背着她。
“哥哥，你累么？”乔如生问道。
“是我背的你不舒服？”乔如钊道。
“没有。”
“没有你怎么这么多话。”他说完，依旧稳稳当当的背着如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哥哥。”乔如生伏在他的背上，像是此时此刻，只剩下他们兄妹俩，她感叹：“说来，哥哥还是第一次背我呢。”
“第一次背你？”乔如钊道：“你真是忘性大，你小时候在书房贪玩睡着了，每次是谁背你回母后寝宫的？”
“我还以为是太监宫女或者母后抱我回去的。”乔如生道：“你又从来不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乔如钊见乔郅已经笔挺的站在内殿正门。
他见他来了，毕恭毕敬的按照民间拜见大舅子的礼仪行了礼。
乔如钊道：“妹子，乔郅这人还不错。”
乔如生点了点头，她虽不喜欢他，但是不否认他不是个不错的人。
“刚才我说那话，还好他是那么应对，不然我真的就把你带回楚国了。”
“哥哥，这是先祖定下，可不能说走就走的。”乔如生笑道。
“先祖定下的又怎么了，先祖知道咱们母后会生下你吗，先祖能知道你喜欢谁吗，先祖什么的都不知道，连你可能受委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该听先祖的？”乔如钊说。
乔如生听的心头一暖，她出生数十年与乔如钊说过的话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今天一天来的多。
“我不委屈的，哥哥。”
“嗯，日后若是受委屈了告诉，我来接你回去。”乔如钊道：“也想清楚了，楚国我一个人孤独就够了，你没必要也跟着当个孤独的人。”
“我知道，乔郅他是我选的，你放心。”
“我能放什么心，你觉得好就好。”乔如钊将她安安稳稳的放下来。
“谢谢皇兄。”乔郅走过来牵过如生的手，与她并肩走在梁王宫的汉白玉中心道上。
进入内殿，四国来贺的嘉宾坐在四方上坐，梁国皇子公主坐在右边，百官坐在左边，乐官打起梁国太鼓，伶官奏起楚国短琴。
乔如生与乔郅携手并行，十二盏彩凤龙纹的宫灯齐亮，二十四盏如意石榴花双喜烛共燃。
乔如生落了座。
乔郅道：“今日我大婚，请诸位做个见证，若是我日后不忠，还请各位替皇后讨伐我一番。”
在坐的皆连点头，却没有谁会当真。
乔郅接过雕龙的金秤，将如生的红帕揭开。
梁国小皇后的姿色引来在坐男子的暗羡。
燕国五公主李严玉见了如生的容貌，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依旧被惊艳了一把。
不知这小美人醉了是什么模样。
她朝着皇兄李严夷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该我们搞点事情了。
燕国四皇子李严夷挑了挑眉头，他今日难得的收拾齐整，将常日半散的头发梳起带了玉冠，正了衣衫。
他饮了一杯酒，点了点头。
“楚国嫡女声名在外，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燕国五公主端了一杯酒，道：“我先敬一杯，上祝梁楚百年交好，下祝梁王梁皇后百年同心。”
她说完饮尽。
燕国四皇子和五公主是出了名了酒量好，千杯不倒，他们俩要是联手想灌醉人，就没有灌不醉的。
乔如生举了杯，李严玉都那样说了，她就是喝刀子也得把这酒给喝了。
她抬手举杯，乔郅却率先开口道：“皇后还小，我先自饮一杯，再替她饮一杯。”
他说完将酒饮尽，又倾了一杯喝完。
五公主等乔郅将两杯都喝完了才开口道：“这可不行，我敬的是皇上皇后两人百年同心，梁王一人喝了再多也只是一个人，怎么能算百年同心呢？”
众宾客听了觉得有理。
暗想，劝酒还是燕国强。
说完已经悄悄的将杯中倒满了酒，打算比着燕国的话做个样本，也敬上一敬这位娇滴滴的小皇后。
乔郅他听了爽朗一笑，自倒了一杯酒道：“说的有道理，我自罚一杯。”
他喝完，看了一眼乔如生，对着她轻轻一笑，握着她端着酒杯的手，道：“说来也是害羞，皇后还小，喝酒伤身不易生养。我盼着跟她永结同心，儿孙满堂，所以今天就着皇后的红酥手灌我一杯，就当是她喝了。”
他说完握紧如生的手饮了一杯。
乔郅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懂事的也不好再劝，五公主只得闷闷的陪饮了一杯，道：“梁王还真是爱护皇后。”
“这是自然。”乔郅答道。
燕国五公主落了坐委屈的看了一眼李严夷，求助于他出手。
李严夷一笑，起身道：“妹子无知，见梁王梁皇后佳偶天成心中羡慕，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说起胡话来了，我身为兄长替她赔罪三杯。”
他说完对着乔郅举杯而饮，一连三杯下肚。
灌不了乔如生，灌乔郅也是好的。
李严玉听了表示心领神会。
乔郅道：“燕四皇子客气了，五公主句句说的都是好话，何尝得罪，赔罪的酒可不敢喝。今日对于我而言，只有贺喜的酒才敢饮。”
李严夷回：“既然如此，梁王就当作是贺喜的酒吧。”
乔郅摇了摇头，到：“这怎么能作假呢，可能不能让你混过去了。应你当添上一句吉祥话再饮三杯。”
李严夷一笑，多喝三杯酒对他并无大碍，他说了一句贺喜的话喝完了道：“我饮了，梁王请便。”
乔郅抬手喝了一杯。
李严夷同宾客们都望着他，以为他还会饮，他却放下了酒杯道：“燕四皇子只说了一句贺喜的话，只能喝一杯，不然着福气就不满了，可是不好。”
李严夷目瞪口呆。
都说他脸皮厚，今日才知道乔郅才是真脸皮厚，就这么来来回回几句话骗的他空喝了五杯酒。
见燕国四皇子和五公主都未曾灌的进酒去，其余的宾客也都老实了，按部就班的说一句美言饮一杯酒。
言谈正欢之时，却听到一人玄衣黑发走进内殿道：“听说梁国新帝大婚，我特来贺喜，不知来晚否？”
顷刻间，内殿鸦雀无声，除了乔郅，都呆呆的望着这个人。
这个人面沉如水，看着乔如生道：“这难道就是你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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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着一身湘黄色的麒麟纹楚衣, 额发高高束起, 半点碎发也无，腰间结着白玉带, 左右两边各悬了一枚红色蟒纹楚绣香囊。
这人生的一张国字脸，剑眉入鬓，双眼与乔如生生的一般，只是目光中多了些许冷冽, 眼尾亦是有一粒小痣，点在眼底，唇色比如生略淡些。因他五官皆比如生大一个码字, 额头宽阔，便显得英俊潇洒，并不女气。
通身的气度华贵高雅，一行一止赏心悦目，像是时刻将楚国嫡子因有皇家的风度彰显到极致, 不容半点质疑。
乔如生低声唤了一声：“皇兄。”
乔如钊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嫡亲的皇兄，我还以为”
乔如钊身为楚国嫡皇子，早就已入主东宫, 他是乔如生的一母同胞的兄长，因而他迈着步子向着马车走来时, 并没有一个宫人敢拦住他。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他语气微冷看了看乔郅, 微眯了双眼道：“放手。”
正经的大舅子发了话, 乔郅再怎么不想放手也得放。
他尊重如生，就必须要像尊重她一般尊重她的家人。
乔郅低身将如生缓缓放下，确定她双脚踩实了才最终放手道了一声小心。
“谁让你把我妹子放到马车上了，做事就要做到底，你贵为一国君主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乔如钊颇有些不满，他站在马车边背过了身子，微微弯下腰。
乔郅立马就明白了，他是他的亲哥哥，他虽一国太子，此时此刻却只想按着民间的习俗背了她妹子嫁入夫家。
乔如生正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就已经又被人抱起放在乔如钊宽阔的背上。
她还未说话，就听到乔如钊道：“你不怕疼么？”
“当然怕。”
“怕还不将手圈在我的脖子上？！”乔如钊说完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背着她往前走。
“哥哥。”乔如生看不清乔如钊，看不清任何东西，就这么被他背着，突然就很心安，也很感动。
她搂着乔如钊的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
他们明明是嫡亲的兄妹，却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在乔如生的记忆里，乔如钊早早就被立为太子，独居东宫，她似乎很少看见他，即便有时在楚王宫里看见他，他也是一个人来去自如，形影相吊。
她儿时也曾黏过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推开，被他教育。
他说，皇妹，我将来要当国君，而你将来会是梁国皇后，我们都应该习惯孤独，没有人会真正的陪伴我们一生。
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就适应。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哥哥不送亲，你居然敢嫁，我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代替的？”乔如钊道。
“不是的。”乔如生摇了摇头，她心里十分喜欢这个兄长，他怀着一颗炽热的心，从小就将楚国的兴亡担在身上。
当年楚国亡国，有一半是他的原因，如生心疼他。
“不是的。”乔如钊道：“我不在楚国，你等我几日回来送你不行，非赶来梁国还指了乔如简来送你，现在你跟我说不是的，你觉得你哥哥是这么好哄的？”
上一世的时候，她嫁给乔如砚，乔如钊也来看她，知道连婚仪也没办就悄无声息的嫁了之后大发雷霆，差点大闹梁国，要讨个说法，甚至要接她回楚国，说这次嫁的不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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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楚国亡国，他提刀自刎，她都未曾再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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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梁王宫的正门到内宫正门还有那么遥远的距离，徒步而行便已会觉得辛苦，何况他还背着她。
“哥哥，你累么？”乔如生问道。
“是我背的你不舒服？”乔如钊道。
“没有。”
“没有你怎么这么多话。”他说完，依旧稳稳当当的背着如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哥哥。”乔如生伏在他的背上，像是此时此刻，只剩下他们兄妹俩，她感叹：“说来，哥哥还是第一次背我呢。”
“第一次背你？”乔如钊道：“你真是忘性大，你小时候在书房贪玩睡着了，每次是谁背你回母后寝宫的？”
“我还以为是太监宫女或者母后抱我回去的。”乔如生道：“你又从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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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钊道：“妹子，乔郅这人还不错。”
乔如生点了点头，她虽不喜欢他，但是不否认他不是个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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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是先祖定下，可不能说走就走的。”乔如生笑道。
“先祖定下的又怎么了，先祖知道咱们母后会生下你吗，先祖能知道你喜欢谁吗，先祖什么的都不知道，连你可能受委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该听先祖的？”乔如钊说。
乔如生听的心头一暖，她出生数十年与乔如钊说过的话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今天一天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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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后若是受委屈了告诉，我来接你回去。”乔如钊道：“也想清楚了，楚国我一个人孤独就够了，你没必要也跟着当个孤独的人。”
“我知道，乔郅他是我选的，你放心。”
“我能放什么心，你觉得好就好。”乔如钊将她安安稳稳的放下来。
“谢谢皇兄。”乔郅走过来牵过如生的手，与她并肩走在梁王宫的汉白玉中心道上。
进入内殿，四国来贺的嘉宾坐在四方上坐，梁国皇子公主坐在右边，百官坐在左边，乐官打起梁国太鼓，伶官奏起楚国短琴。
乔如生与乔郅携手并行，十二盏彩凤龙纹的宫灯齐亮，二十四盏如意石榴花双喜烛共燃。
乔如生落了座。
乔郅道：“今日我大婚，请诸位做个见证，若是我日后不忠，还请各位替皇后讨伐我一番。”
在坐的皆连点头，却没有谁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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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五公主李严玉见了如生的容貌，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依旧被惊艳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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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饮了一杯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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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饮尽。
燕国四皇子和五公主是出了名了酒量好，千杯不倒，他们俩要是联手想灌醉人，就没有灌不醉的。
乔如生举了杯，李严玉都那样说了，她就是喝刀子也得把这酒给喝了。
她抬手举杯，乔郅却率先开口道：“皇后还小，我先自饮一杯，再替她饮一杯。”
他说完将酒饮尽，又倾了一杯喝完。
五公主等乔郅将两杯都喝完了才开口道：“这可不行，我敬的是皇上皇后两人百年同心，梁王一人喝了再多也只是一个人，怎么能算百年同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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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劝酒还是燕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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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握紧如生的手饮了一杯。
乔郅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懂事的也不好再劝，五公主只得闷闷的陪饮了一杯，道：“梁王还真是爱护皇后。”
“这是自然。”乔郅答道。
燕国五公主落了坐委屈的看了一眼李严夷，求助于他出手。
李严夷一笑，起身道：“妹子无知，见梁王梁皇后佳偶天成心中羡慕，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说起胡话来了，我身为兄长替她赔罪三杯。”
他说完对着乔郅举杯而饮，一连三杯下肚。
灌不了乔如生，灌乔郅也是好的。
李严玉听了表示心领神会。
乔郅道：“燕四皇子客气了，五公主句句说的都是好话，何尝得罪，赔罪的酒可不敢喝。今日对于我而言，只有贺喜的酒才敢饮。”
李严夷回：“既然如此，梁王就当作是贺喜的酒吧。”
乔郅摇了摇头，到：“这怎么能作假呢，可能不能让你混过去了。应你当添上一句吉祥话再饮三杯。”
李严夷一笑，多喝三杯酒对他并无大碍，他说了一句贺喜的话喝完了道：“我饮了，梁王请便。”
乔郅抬手喝了一杯。
李严夷同宾客们都望着他，以为他还会饮，他却放下了酒杯道：“燕四皇子只说了一句贺喜的话，只能喝一杯，不然着福气就不满了，可是不好。”
李严夷目瞪口呆。
都说他脸皮厚，今日才知道乔郅才是真脸皮厚，就这么来来回回几句话骗的他空喝了五杯酒。
见燕国四皇子和五公主都未曾灌的进酒去，其余的宾客也都老实了，按部就班的说一句美言饮一杯酒。
言谈正欢之时，却听到一人玄衣黑发走进内殿道：“听说梁国新帝大婚，我特来贺喜，不知来晚否？”
顷刻间，内殿鸦雀无声，除了乔郅，都呆呆的望着这个人。
这个人面沉如水，看着乔如生道：“这难道就是你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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