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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故人重逢,凤凰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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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脸很快就消肿了,头发也看不出曾遭受过那样粗暴的□□。所以你一直都没有发现。你很忙,我有空的时候都陪你待在图书馆,但是我们却很少说话。有时候我也会失落,仿佛高中时候,即使你近在咫尺,我依然觉得你虚幻缥缈。

    暑假了,我们都默契地不愿回家,你已经去学长创办的小公司帮忙了,陆明清带着我在画廊做兼职。你长期加班,我们无聊的时候,就会去酒吧玩。陆明清发现酒吧待遇不错,即使是上学期间,晚上也能来兼职,后来果断放弃了画廊,白天偶尔拍拍广告,晚上在酒吧工作。

    舞蹈社一年的培训,我学会了跳舞,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拥挤的舞池里,我玩的乐不思蜀,我也学会了喝酒。但是我却隐隐地担心,我们的方向越来越不同,会不会哪一天就必要要分道扬镳,我基本每天就会去看你,给你带晚饭,叮嘱你不吃泡面,也会故意捣蛋,缠着忙碌的你,撒娇,卖萌和胡搅蛮缠。好在你不会生气,温柔的眼神,永远温和地笑。你无奈地揉我头发,捏我脸蛋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只有那些时刻,我才觉得你只是个恋爱中大男孩,没有那么多的压力,只是做你自己。你眼中的红血丝,黑眼圈和眼袋都让我格外地心疼。

    大二开始了,我作为社团成员,自然得去帮忙迎接新生。迎新的第二天下午,迎新的那种热情已经减去大半,在北京九月的炎热天气里,我帮忙搬了几个新生的行李之后,从艺术生新生楼里出来,正午的太阳倾泻而下,我忽然有点儿看不清,几乎眩晕。

    扶着墙休息了几分钟后,汗流浃背。我急急地闪进校园的一排林荫树下,树木的蒸腾作用让树荫里凉爽清新,我抬起头透过浓密的老树枝叶向上看去,晴朗明亮的天空被分成小小的缝隙,阳光就从这些缝隙里钻进来,我忽然想到一个并不恰当的词“见缝插针”。我笑着摇摇头,将斑驳的细碎光线存放进这个名叫夏天的收藏盒,连同那聒噪的蝉鸣,闷热的温度,黏在身上的憋闷的汗,整个夏天都透着油腻腻的感觉。

    忽然我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穿背带短裤的长发女生,和旁边的大人一起说说笑笑,不知说到了什么,她仰起头来哈哈大笑,马尾辫也随着节奏大幅度摆动,那样生动明媚的笑容极少出现在从前的她脸上。我快速地在脑海中搜索,确认了她的改变。她从前的文静内向被自信所取代,我由衷地为她开心。

    “雨涵,我是晓兰。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吗?”高考过后,我曾给她打过电话,问她成绩的同时,也想向她炫耀一下你对我的表白。但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也不曾回过短信,后来我回学校取毕业证书时,在一中的复读名录上看见了她的名字。我们都换了手机号码,所以这一年,我们不曾联系。我也不敢确定,她是否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我就是追随你和他而来的嘛。还想等开学后去找你呢,真开心在这里碰到你。”她看到我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拍着我的肩膀。

    “你来z大,我真的太开心了。走,我帮你搬行李。”问候过她的妈妈后,我帮着她将行李搬去艺术楼。原来,去年高考她太过紧张,发挥失常了。她想和我们一起来北京,但是她的成绩只够上三本,她痛哭过后做了决定,她拾起了练习多年的钢琴,做了艺术生。她通过了z大的专业课校考,顺利进入z大,成了我们的学妹。而在艺术班文化课的优势,让她也总是考试名列前茅,从小练习钢琴,专业课也总是得到老师的夸奖,让她轻易地收获了大家的赞赏与好感。她一点点地变得更加自信。

    “你知道吗?自从知道你们在一起,我终于学会了死心。离开他,我反而解脱了,再也不用经常幻想他与我在一起的情景,不用费尽心思地讨他欢心。”趁她妈妈整理床铺时,她拉着我站在水房门口轻轻耳语,我转过头看到她坦荡荡的眼神,再也不是欲说还休的忧郁。

    “我为你开心,你终于找到了你自己,现在你可以清空回忆,开始享受你的大学生活吧。”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她瞬间就又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也为你开心,多年的等候得到了回报。祝你们幸福!”

    她说的很恳切,真心地,由衷地祝福。总是在一步步地自我认识,自我完善,在人生的坐标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我相信,我们都能活的自在c幸福。

    新学期开始,你终于回到了学校,我们吃过晚饭,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聊天儿,闷热的天气没有一丝凉风,湖里田田的荷叶下,有青蛙在歌唱,此起彼伏,像是在歌颂这美好的季节。

    “对了,夏雨涵也考来z大了。”你皱起了眉头,目光茫然。我有一点儿小小的难过。被爱的人才有更多的权利,选择记得或无所谓。暗恋者辗转难眠,茶饭不思,但被宠爱的那个人却连她的名字都轻易忘记,爱情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没有权利去指责对方。

    “唉!算了,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就是曾送过你手织围巾的漂亮女孩,你们初中还是一个班的呢。”

    “哦,好久没见过了,她是哪个系的?”你终于想起了,但是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她是音乐系今年的新生。去年考砸了,她转去艺术班复读了,弹钢琴的。对了,我记得你也会弹的。”忽然想起高中军训时你弹琴为别人伴奏,俨然一副小少爷的高贵派头。

    “恩,练过几年。在乐器社也还弹过呢,但是你从没来听过。”你瞟了我一眼,扁着嘴一副委屈的小媳妇儿样,我噗嗤一下笑出来,你也挠挠头害羞地讪笑,回到了我熟悉的大男孩的样子。

    “谁让你们乐器社活动时间和我们舞蹈社是一样的,我没时间嘛。今年社长忙着管理新生,我可以偶尔溜去你们那,你要弹给我听哈,我要听《致爱丽丝》”

    你立刻咧起了嘴角,重重点头,开始给我讲你会弹的世界名曲,一脸骄傲的模样。我情不自禁地靠在你怀里,忘了夏天的闷热。你越来越愿意将真实的你展现在我面前了,很多神情不知不觉很自然地流露出来,我们心贴着心,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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