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第十五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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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日是翟庄第五任庄主墨御镇的忌日。
十五年前，宋朝同西夏交战，墨御镇率领群雄战场抗敌，大举获胜，中原江湖士气大振。谁料当月，墨家自通州南下之时，遇到了西夏残党的追击，就在离应天府西北方不远的百汇崖开始了一场恶战。
那场厮杀杀了两天两夜，杀得月亮都染上了血色，墨家人全部被杀，墨御镇坠崖下落不明，活下来只有现任的翟庄庄主爰颜昭。据说当时爰颜昭手持天劫剑，墨御镇手持绝尘剑，两人并肩抗战，杀得两眼通红，最后杀手劫持了墨御镇的妻儿，威胁他以绝尘剑自刎，墨御镇妻子也是贞烈，抱了这个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子一起跳下来了百汇崖。亲眼看着惨剧发生，墨御镇悲愤欲绝，以绝尘剑斩杀了所有杀手死士，最后也跳下了山崖。
墨御镇为人豪迈，不拘小节，广交天下好友，群雄神交已久，奈何刚过而立之年，便英年早逝，为世人所惜，也因一众好友故交念及墨家膝下已无子嗣，故每年今日便来百汇崖拜祭。
与皊苒爰昊同坐的两位江湖人士正是墨御镇生前好友，这十五年来，他们年年看望这位老友，今日还给两个小辈讲述了不少墨御镇早年事情，听得他们甚是敬佩。
爰昊知其父青年事迹，却不如这两位知道的详尽，如今听来，他更为墨御镇魄力所慑，想往百汇崖一观。皊苒知其意，便央求着两位前辈一同前去。见小辈们此番诚意，两位故交也不推辞，喝完茶便带着一起去了。
四人赶至百汇崖，崖间已有众多武林人士，其中大多在十年前的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前辈高人，如少林的悲空大师，武当玄清道人，峨眉寂得师大等等，更有早已淡出江湖的逍遥派柴步洲和点苍派柳云枝。即便在翟庄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上也没有这等排场，更别提这里的祭奠无人安排，群雄个个自发而来，皆是一身素衣，场景非常壮观。
前任翟庄庄主墨御镇究竟是怎么一位令人敬仰的前辈？看着此番景象，着实让爰昊折服不已。两位前辈带着皊苒和爰昊退到了各自的帮派，长云帮和地伏门素来交好，掌门更是结义手足，他们的两帮也是相互挨着。
百汇崖最东面，帮众最多的是丐帮，足足有五十来人，领头的是丐帮八代长老蒋问天。他率众弟子敲着手中的竹棒，一直敲了四十五下，才大喝了一声时辰到。蒋问天抱着一坛子酒向着悬崖一抛，左掌运气推出，半空击碎酒坛，酒撒漫天，香气四溢，众人闻了酒味纷纷称赞，这正是一坛酝酿了十五年的女儿红！
酒既敬出，柴步洲抚琴而坐，扬袖弹起镇魂往生曲，一时众人席地而坐，耳际清明。此曲一弹便是一炷香的时间，众人打坐聆听，甚是恭谦。
皊苒虽低着头，但一双灵活的眼睛还小心地四处张望。不说少林武当大派中没有一人动一下的，即便是长云帮，地伏门，松鹤观这些地方派别中的武林人士也没有一人不敬，这样的场面让她这个不曾见过多少世面的小辈开了眼界，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曲抚人心境，不觉又过了半柱香世间，周围还是一片肃静。
忽而一阵烈风吹过，不知哪儿来的花香四溢，拂去了先前的酒香，柴步洲先是察觉不对，立即闭气，重音一挑，欲一跃腾空，谁知浑身已失了气力。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东面传了出来。
一群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不明人士从丐帮的身后走出了，他们有二十来人，大多体格魁梧，腰间带着弯刀，方才拍手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男子，他虽蒙着面，但从那双眼睛看来，绝对不是中原人。果不其然，他看看柴步洲说了一些蛮夷话，又看看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走在最后的一位黑衣人，身形较小，他的腰间并没有武器，手中拿着一支放牧用的短笛，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笛声时急时缓，时轻时响，像是一条小蛇游进了脑中，令人痛苦不已。
众人打坐运气，哪知越是运功，笛声入得更快，最后纷纷失去了知觉，倒地不起。
十六个黑衣人带走了各派中的前辈，四个黑衣人留下来处理剩余的众人。他们从四处找来树枝，放在了众人的身上，想要放一把火毁尸灭迹。
爰昊和皊苒先前服用过江雪吟准备的起死还魂丹，有十四天的药效，方才虽然中毒，但现下药效发作，恢复得比常人快了许多，四肢已然能动，完全没有晕眩之感。尚不知敌方势力，且爰昊不会武功，皊苒一个女子以一敌四必处下风，所以他们两人在原地没有动作。
似乎想到了对策，爰昊看着皊苒眨了眨眼，先是长闭双眼，后动了动嘴巴，做了一个下咽的动作，而后又张开了双眼。
皊苒明白爰昊的意思，小心地在怀中摸了一下，江雪吟留下的丹药还剩下两颗，能救的只有两个人，于是她向着爰昊眨了两次眼。
爰昊也长闭了一下眼睛，清楚了现在的处境，又陷入了沉思。
皊苒的面色有些吃惊，刚才在怀中摸索时，她还摸到了一物，放在手中比划了一下大小，似乎是刚发芽的一株植物。她微微低头看了一下，这株植物虽然脱离土壤，丝毫没有枯萎的痕迹，叶片上反而泛着充满生机的翠绿色。
这难道这是一株碧色长生花？她忙向爰昊使了个眼色，爰昊看到后也是一惊，随即点了点头。
黑衣蒙面人自东向西，已经快将树枝摆了四分之三，再过片刻即可布满百汇崖，点火烧尽这里的一切。一只鹰从东边飞来，落在了最东面黑衣人的肩头，那人拿下了鹰捎来的信，扫了一遍内容，就开始大吼起来，四下命令。西边的黑衣人得令，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火把，向着长云帮走来。
眼看他越走越近，皊苒一个鲤鱼打挺，横削一剑，将火把砍灭了，接着侧身一跃，向东南方退去。四个黑衣人皆是一惊，齐齐拔出弯刀，向皊苒追去。
皊苒一个铁板桥，接一招“银瓶破”，挥剑刺中了四人右腕，四人手中弯刀落地，却丝毫不予理会，换左手向皊苒抓来。天尘派武功本是精妙，讲究制人而非杀人，若真大敌当前，御敌之道，还讲究四两拨千斤。皊苒也是九冬阁第九代弟子，师承静渊师太，后随苏清凝打理九冬阁，由苏清凝指点过武学。苏清凝看她天资不错，练武勤奋，暗中将霰雪济世的入门章法传授予她，让她勤加练习。
看着四人袭来，她以弱打强，一个“千山绝径”攻其下盘，又以“百转千回”打其后脑，身法精妙，一时间让四个黑衣汉子摸不着头脑，乱抓一通，打伤了自己人。皊苒瞧着周旋的差不多，又是一招“雪落墨梅”，边打边向着西北方退去。
“这群蛮子，看招！”
西北方两人拔出长剑，前来助皊苒一臂之力，皊苒定睛一看，正是长云帮和地伏门的两位前辈，而在他们身后的是和她一样农家打扮的爰昊。长生花将弥漫着的花香逐渐吸去，中毒不深的其他武林人士也有陆续醒过来的痕迹。
四个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对，立即从怀中取出□□，想要通知其他人，谁料他们还没有动手，被人从身后击毙，四人纷纷倒地。他们身后来的是天山一派弟子，来人人数不多，但均是好手，走在最先的就是大弟子陆衣霆。
陆衣霆望了一眼百汇崖上的一片狼藉，便示意身后的弟子救人。他走过皊苒和长云帮众人，在那株长生花前停了下来。
“这是谁的？”他冷冷地说了一声。
爰昊向皊苒使了一口眼色，让她不要开口，皊苒还来不及说什么，陆衣霆已然来到她的面前，冰冷的面色让她不觉得打了个寒颤。
“你的？”陆衣霆上下打量着这个村姑打扮的姑娘，又撇了一眼爰昊，然后拂袖而去，“告诉给你长生花的人，我答应她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以后互不相欠。”
爰昊和皊苒还在原地，没有说话，但他们明白，江湖中人最不愿欠人恩情，特别是像陆衣霆这种人，虽非善类，也是言而有信。
长云帮和地伏门的两位前辈对两位小辈救命之恩甚是感激，久久不愿让皊苒和爰昊离去，若不是他们百般推辞，恐怕已经被带回去帮中做客。最后两位前辈各自拿出两帮信物交予他们，若是以后他们俩有什么难处，两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百汇崖之事，事关重大。众人得救回去之后，将此事告知于掌门，立即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各派前辈高手被抓，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为了各派绝学，有人说是为了削弱中原势力，但手段阴毒，为江湖众人所不齿。
在场所有人都亲见是辽人所为，而放眼整个辽国，敢这么做能这么做的也只有麒麟宫，加上麒麟宫一行人早在夺剑大会上闹事，看来绑架武林前辈的猜测十有八九已成事实。
鉴于此事，翟庄联合各大门派颁布江湖令，全力追缉麒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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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宋朝同西夏交战，墨御镇率领群雄战场抗敌，大举获胜，中原江湖士气大振。谁料当月，墨家自通州南下之时，遇到了西夏残党的追击，就在离应天府西北方不远的百汇崖开始了一场恶战。
那场厮杀杀了两天两夜，杀得月亮都染上了血色，墨家人全部被杀，墨御镇坠崖下落不明，活下来只有现任的翟庄庄主爰颜昭。据说当时爰颜昭手持天劫剑，墨御镇手持绝尘剑，两人并肩抗战，杀得两眼通红，最后杀手劫持了墨御镇的妻儿，威胁他以绝尘剑自刎，墨御镇妻子也是贞烈，抱了这个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子一起跳下来了百汇崖。亲眼看着惨剧发生，墨御镇悲愤欲绝，以绝尘剑斩杀了所有杀手死士，最后也跳下了山崖。
墨御镇为人豪迈，不拘小节，广交天下好友，群雄神交已久，奈何刚过而立之年，便英年早逝，为世人所惜，也因一众好友故交念及墨家膝下已无子嗣，故每年今日便来百汇崖拜祭。
与皊苒爰昊同坐的两位江湖人士正是墨御镇生前好友，这十五年来，他们年年看望这位老友，今日还给两个小辈讲述了不少墨御镇早年事情，听得他们甚是敬佩。
爰昊知其父青年事迹，却不如这两位知道的详尽，如今听来，他更为墨御镇魄力所慑，想往百汇崖一观。皊苒知其意，便央求着两位前辈一同前去。见小辈们此番诚意，两位故交也不推辞，喝完茶便带着一起去了。
四人赶至百汇崖，崖间已有众多武林人士，其中大多在十年前的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前辈高人，如少林的悲空大师，武当玄清道人，峨眉寂得师大等等，更有早已淡出江湖的逍遥派柴步洲和点苍派柳云枝。即便在翟庄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上也没有这等排场，更别提这里的祭奠无人安排，群雄个个自发而来，皆是一身素衣，场景非常壮观。
前任翟庄庄主墨御镇究竟是怎么一位令人敬仰的前辈？看着此番景象，着实让爰昊折服不已。两位前辈带着皊苒和爰昊退到了各自的帮派，长云帮和地伏门素来交好，掌门更是结义手足，他们的两帮也是相互挨着。
百汇崖最东面，帮众最多的是丐帮，足足有五十来人，领头的是丐帮八代长老蒋问天。他率众弟子敲着手中的竹棒，一直敲了四十五下，才大喝了一声时辰到。蒋问天抱着一坛子酒向着悬崖一抛，左掌运气推出，半空击碎酒坛，酒撒漫天，香气四溢，众人闻了酒味纷纷称赞，这正是一坛酝酿了十五年的女儿红！
酒既敬出，柴步洲抚琴而坐，扬袖弹起镇魂往生曲，一时众人席地而坐，耳际清明。此曲一弹便是一炷香的时间，众人打坐聆听，甚是恭谦。
皊苒虽低着头，但一双灵活的眼睛还小心地四处张望。不说少林武当大派中没有一人动一下的，即便是长云帮，地伏门，松鹤观这些地方派别中的武林人士也没有一人不敬，这样的场面让她这个不曾见过多少世面的小辈开了眼界，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曲抚人心境，不觉又过了半柱香世间，周围还是一片肃静。
忽而一阵烈风吹过，不知哪儿来的花香四溢，拂去了先前的酒香，柴步洲先是察觉不对，立即闭气，重音一挑，欲一跃腾空，谁知浑身已失了气力。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东面传了出来。
一群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不明人士从丐帮的身后走出了，他们有二十来人，大多体格魁梧，腰间带着弯刀，方才拍手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男子，他虽蒙着面，但从那双眼睛看来，绝对不是中原人。果不其然，他看看柴步洲说了一些蛮夷话，又看看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走在最后的一位黑衣人，身形较小，他的腰间并没有武器，手中拿着一支放牧用的短笛，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笛声时急时缓，时轻时响，像是一条小蛇游进了脑中，令人痛苦不已。
众人打坐运气，哪知越是运功，笛声入得更快，最后纷纷失去了知觉，倒地不起。
十六个黑衣人带走了各派中的前辈，四个黑衣人留下来处理剩余的众人。他们从四处找来树枝，放在了众人的身上，想要放一把火毁尸灭迹。
爰昊和皊苒先前服用过江雪吟准备的起死还魂丹，有十四天的药效，方才虽然中毒，但现下药效发作，恢复得比常人快了许多，四肢已然能动，完全没有晕眩之感。尚不知敌方势力，且爰昊不会武功，皊苒一个女子以一敌四必处下风，所以他们两人在原地没有动作。
似乎想到了对策，爰昊看着皊苒眨了眨眼，先是长闭双眼，后动了动嘴巴，做了一个下咽的动作，而后又张开了双眼。
皊苒明白爰昊的意思，小心地在怀中摸了一下，江雪吟留下的丹药还剩下两颗，能救的只有两个人，于是她向着爰昊眨了两次眼。
爰昊也长闭了一下眼睛，清楚了现在的处境，又陷入了沉思。
皊苒的面色有些吃惊，刚才在怀中摸索时，她还摸到了一物，放在手中比划了一下大小，似乎是刚发芽的一株植物。她微微低头看了一下，这株植物虽然脱离土壤，丝毫没有枯萎的痕迹，叶片上反而泛着充满生机的翠绿色。
这难道这是一株碧色长生花？她忙向爰昊使了个眼色，爰昊看到后也是一惊，随即点了点头。
黑衣蒙面人自东向西，已经快将树枝摆了四分之三，再过片刻即可布满百汇崖，点火烧尽这里的一切。一只鹰从东边飞来，落在了最东面黑衣人的肩头，那人拿下了鹰捎来的信，扫了一遍内容，就开始大吼起来，四下命令。西边的黑衣人得令，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火把，向着长云帮走来。
眼看他越走越近，皊苒一个鲤鱼打挺，横削一剑，将火把砍灭了，接着侧身一跃，向东南方退去。四个黑衣人皆是一惊，齐齐拔出弯刀，向皊苒追去。
皊苒一个铁板桥，接一招“银瓶破”，挥剑刺中了四人右腕，四人手中弯刀落地，却丝毫不予理会，换左手向皊苒抓来。天尘派武功本是精妙，讲究制人而非杀人，若真大敌当前，御敌之道，还讲究四两拨千斤。皊苒也是九冬阁第九代弟子，师承静渊师太，后随苏清凝打理九冬阁，由苏清凝指点过武学。苏清凝看她天资不错，练武勤奋，暗中将霰雪济世的入门章法传授予她，让她勤加练习。
看着四人袭来，她以弱打强，一个“千山绝径”攻其下盘，又以“百转千回”打其后脑，身法精妙，一时间让四个黑衣汉子摸不着头脑，乱抓一通，打伤了自己人。皊苒瞧着周旋的差不多，又是一招“雪落墨梅”，边打边向着西北方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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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方两人拔出长剑，前来助皊苒一臂之力，皊苒定睛一看，正是长云帮和地伏门的两位前辈，而在他们身后的是和她一样农家打扮的爰昊。长生花将弥漫着的花香逐渐吸去，中毒不深的其他武林人士也有陆续醒过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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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衣霆望了一眼百汇崖上的一片狼藉，便示意身后的弟子救人。他走过皊苒和长云帮众人，在那株长生花前停了下来。
“这是谁的？”他冷冷地说了一声。
爰昊向皊苒使了一口眼色，让她不要开口，皊苒还来不及说什么，陆衣霆已然来到她的面前，冰冷的面色让她不觉得打了个寒颤。
“你的？”陆衣霆上下打量着这个村姑打扮的姑娘，又撇了一眼爰昊，然后拂袖而去，“告诉给你长生花的人，我答应她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以后互不相欠。”
爰昊和皊苒还在原地，没有说话，但他们明白，江湖中人最不愿欠人恩情，特别是像陆衣霆这种人，虽非善类，也是言而有信。
长云帮和地伏门的两位前辈对两位小辈救命之恩甚是感激，久久不愿让皊苒和爰昊离去，若不是他们百般推辞，恐怕已经被带回去帮中做客。最后两位前辈各自拿出两帮信物交予他们，若是以后他们俩有什么难处，两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百汇崖之事，事关重大。众人得救回去之后，将此事告知于掌门，立即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各派前辈高手被抓，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为了各派绝学，有人说是为了削弱中原势力，但手段阴毒，为江湖众人所不齿。
在场所有人都亲见是辽人所为，而放眼整个辽国，敢这么做能这么做的也只有麒麟宫，加上麒麟宫一行人早在夺剑大会上闹事，看来绑架武林前辈的猜测十有八九已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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