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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缓急相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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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名仆役慌慌张张地闯到太原陈氏的客房中,口中还不住地大呼。

    “不好了,不好了”话还没说完,年轻的仆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口中的呼和也不由地停了。

    在这秋日微寒的早上,陈翔一身內衫,正在小院子里一顿一顿,铿锵有力地做着伏地挺身。旁边随侍的小厮和侍女没有办法,只能呆呆地拿着衣服和棉布。

    仆役反应过来,赶忙说:“诶呦喂,我的翔公子啊。您这是干什么呀,这要是发了汗,冷风一激,着凉了可不得了。到时候人家可得怪我们太原陈家招待不周了。”

    陈翔站起身子,接过小厮手上的锦布,略擦了一下身子,说:“放心,这不过是暖暖身子,还没那么容易发汗。说吧,什么事情不好了?”

    正当仆役开口欲说之时,陈翔瞥了他一眼,叹气,说道:“是韩青和周德给你们添麻烦了吗?”

    仆役有些惊讶,忙不得地说:“翔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旭少爷正请您过去商议,具体详情您见了旭少爷就知道了。”

    “更衣”陈翔一面心安理得地吩咐起陈家的下人们,一面慢条斯理地说:“也不是什么料事如神,只是按照常理,周德不说,韩青这会儿早就来我院子里了。这会儿不到,要么是人生地不熟被人捉弄迷了路,要么便是被你们绊住了。说吧,他们出了什么事。”

    那仆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这小人只是来传话的,别的不知道,也不敢说,总之,翔公子您见到了旭少爷,自然就知道了。”

    陈翔说:“赵兴居,虽然我来这儿来得少,但你我还是知道的。那位赵大公子是你堂兄,对吧。你们赵家是太原陈氏几代的家生子了,我那两位伴当来这儿不过几天,能闹出你都不知道的事?”

    赵兴居低着头,更不敢答话。

    “不敢说,你当这是皇帝传唤大臣问话啊?生怕大臣早知道了底细,想出来瞒骗皇帝的招儿。我和陈旭这是亲戚商量如何处置犯事的仆从,你这不早点说出来,不是耽误事儿吗?哦,我记得我之前是揍过赵大公子一顿,莫不是赵兄弟心中不满,想要讨个说法,刁难我则个?那我还真得说句对不起吗?”

    赵兴居嗫喏了阵,小声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好像是他们去窥探内宅。兴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陈翔更不答话,只是低沉地吩咐,“束髻”。,任凭仆从们为他束发上冠,然后取出两根铜钗,稳稳地平插入冠中,固定住发冠。

    ”镜来。“仆从们取过铜镜,陈翔对镜,整理衣冠。

    赵兴居满脸焦急,却不敢发话。陈翔瞥了眼他,倒是笑着安慰:“急什么,人已经拿下,不会伤了女眷的闺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人是我的仆从,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说着,陈翔整理完毕,让赵兴居指引着,前往寻陈旭去了。

    陈翔进了院子,看到周德和韩青身着单衣,被压在两条长凳上,不住地瑟瑟发抖。旁边是两位膀大腰圆的魁梧大汉,分别用手中的水火棍,抵着他们的脊背,顶住他们,使他们无法起身。周围还列着差不多身形的一班大汉,各个身穿红色襟袍,在冷风中纹丝不动。

    陈翔面不改色,只是望向陈旭,点了点头。

    “好歹你也给我留了点脸面,没有扒了他们的裤子直接打板子,说吧,你想怎么样。”陈翔走到离陈旭十步远处站定,缓缓说道

    韩青视野受限,看不到陈翔,可一听到那声音,马上高喊:“三少爷,我冤枉啊,我早上本来是要到你院子里的,可这伙子人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起来,压过来,还说什么我去擅闯女眷。天哪,我连女眷的内宅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陈旭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慢慢悠悠地说:“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的奴才想做什么。我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可他居然敢擅闯内宅?这个周德还来帮他放哨?你们祁县陈家就是这样调教自家人的?”

    “你胡说,你瞎扯!”韩青高喊。

    陈翔转身,对着韩青和周德说,“老周,青子,你们信我吗?”

    韩青咬着嘴唇,不再言语。

    周德倒是笑了,说:“我信三公子,信你不是一个仅凭一时之血勇,暴虎冯河死而不悔的蠢人。”

    陈翔点了点头,又转身向陈旭发问:“你说,韩青他擅闯内宅,是在哪儿被抓住的?”

    陈旭看了眼身旁的仆人,一个年老仆从会意,说道:“他是在宁安轩被发现了,已经进了内宅两个院子了。咱们的内宅和外宅的装饰完全不一样,如果是无心误闯,肯定会反应过来,不会继续深入的。我们可不会冤枉他。”

    陈翔颔首,缓缓说:“宁安轩,哦,那就对了。”然后对陈旭说:”文昊兄,你抓错人了。“

    “怎么说?”

    ”是我让韩青去宁安轩的。当然,我不是让他去窥探内宅,而是另有目的。“

    满意地看着周围人惊讶地神色,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那位老仆从连忙说道:“你怎么可能是吩咐韩青去宁安轩,明明”

    ”明明韩青被抓之后根本就没有提你的指使!“陈旭高声喝断了仆从的话语。老仆一愣,反应过来,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心中后怕:好险,自己差点就说漏了嘴。

    陈翔戏谑地看了眼那位老仆,黄锦,太原陈家的世代仆从,曾经侍候过文涣公c怀崇公,有着这样的际遇和情分,却依旧是一名普通的仆从,无疑说明他的能力确实平庸。

    陈翔接着说:“没有我的命令,韩青怎么可能说出实情?他是我的伴当,又怎么会是哪些软骨头的窝囊废呢?”

    居然给他圆回来了,陈旭心中暗骂。确实,仆从在主子的指使下做事,被人抓了个正着,是不可能老老实实说自己的行动是主子吩咐的,不然摆明是把自己摘干净,让主子担罪责。为人臣仆,就是要把功劳让给主子,把罪过留给自己担当。

    可如果按照陈翔的说法来看,难道要责罚他?责罚一名仆从和责罚一名世家公子,可有天壤之别。仅仅以自己的辈分和权威,是不足以责罚另一位年纪相当的士族子弟的。陈旭看着微笑的陈翔,心中暗恨:我在说谎,故意陷害韩青,这点你很清楚。你在说谎,你根本没有指使韩青去宁安轩,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我知道你在说谎。谎言和谎言绕在了一起,纠结成一团乱麻,却还得认真理出个头绪来。

    ”那你窥探内宅,又有何阴谋!”陈旭想到一个点,大声问道。

    “我也是迫于无奈,我确实有重要事情要和怀崇公禀报。可在这儿呆了两天,却一直迟迟没有机会见到怀崇公,我迫于无奈,只好出此下策。如果再没有反应,我都要忍不住自己去闯门了。“

    陈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周围这些壮汉的反应。这些红衣大汉听着陈翔的话语,好像也有些犹疑。

    “别的不说,我虽不能算是太原陈氏子弟,好歹也算是太原陈氏的亲戚吧,在这儿苦候数天,不知为何连怀崇公一面也见不着。我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平时也不太来贵府邸,如今上门真的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告知,却被硬生生堵在这里,进退不得,这真的是”

    陈旭心中凛然,他想起了之前父亲交代给他的话语:对付陈翔,这些家兵比家仆要好。诚然,家仆中有不少也是有武艺在身的高手,但是家仆擅长察言观色,脑子活泛,会顾虑祁县陈家和咱们本家的关系,难以让他们下死力气。但是家兵不一样,你只要拿住道理,一声令下,他们是想不了那么多,会扎扎实实帮你蛮干下去的。陈翔跑过行商,论嘴皮子功夫,论反应机敏,论洞察人心,你是比不过他的。你要用拙胜巧,以理压人,以势服人。

    这么想着,陈旭不想让陈翔继续再说下去了,陈翔的话来来回回就是要见怀崇公,他死扣着这一点反反复复拿捏着自己,偏偏现在又无法让他见怀崇公。这样下去越说越错,一定要拿住道理,果断处置,不能再给他煽动话语,蛊惑人心的机会了。

    “陈翔,你既然已承认是你指使韩青去窥探内宅,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太原陈氏之威,不容轻犯!我无权处置你,自然会禀告怀崇公,文焕公,由长辈来处置你,到时候你就能够见到怀崇公了。不过此时此刻,你也必须受到惩罚,罚你不便,那就让仆从来替主受罚吧!“

    “来人,扒了这两人的裤子,打上二十军棍,让他们知道知道,太原陈氏的内宅,是不能随便乱闯的。”陈旭高喊。

    ”慢着!“陈翔的神情有些严肃“他们是我祁县陈家的人,只要我还在这儿,就轮不到太原陈家的人来越俎代庖,教训我的人!”

    ”他们是你祁县陈家的人,可是他们站的是我太原陈家的地,犯得是我太原陈家的规矩,你祁县陈家纵仆行恶,我太原陈家难道管不了吗?“

    陈翔看着周围的红衣大汉,沉默片刻,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旭说:“我不想怎么样,规矩如此。你让人窥探内宅,就要付出代价。要么,让我在这儿好好替你教训这般恶仆,要么,”说着,陈旭顿了顿。“要么,你把这两个家伙提回去自己教训,省得平白污了我太原陈家的地界儿!”

    “哈哈,”陈翔大笑,“说到底,你还是千方百计想把我逼走,你们到底藏住了多少蝇营狗苟,有多少不可见人之事,如此迫不及待,生怕我在这儿对呆一天。”

    “行刑!”陈旭直接高声吩咐。一旁又走上来两个家兵,手持水火棍,作势欲打。韩青和周德已经闭上双眼,做好准备。

    陈旭盯着陈翔,心中想的是父亲昨天的教诲。陈翔的情况是如此窘迫,缺少奥援,他想要实现抱负脱颖而出就必定要以事功闻名,而这,离不开爪牙和心腹。他无法以前途c利益来结交豪杰,因为一介白身,他连自己的前途都无法保证,是无法许人的。他只有以情谊相交,以义气相许。那么,我们这位义薄云天的陈三郎,在忠心耿耿的仆从因为自己的缘故受辱之时,又能怎么做呢?

    “慢!”陈翔惨然一笑,向行刑处走去。“他们是我祁县陈家的人,要打,也得由我来打!”说着,伸手就去夺行刑家兵的棍子。那家兵不敢伤他,也不愿被夺,抽回棍子就闪身出去。可他却没想到,那用棍子抵住韩青的大汉失了援护,又有压制韩青,不得松手的任务,委实有些进退两难。,

    正当此时,陈翔迈步向前,一肘砸在那大汉的胸口。那汉子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回过神时却发现手中的水火棍已经被陈翔一把夺去。“愣着干什么,动手!”陈翔高喊。而那边韩青确是乘机一个踉跄,从条凳上翻下来,一面瑟瑟发抖,一面大口喘气,显然冷风中冻了半天,又被压在条凳上,血脉不畅,还需要点时间缓口气。刚才退下的家兵知道是自己失误,挥起棒子就是向陈翔砸去,羞恼情急之下,棒子虎虎生风,也顾不得下手的轻重了。

    可谁料陈翔提棍在手,气势立马不同,连拨带打,两下便戳翻了这急于将功补过的家兵。年刀月棍一辈子枪,棍法本身就是易学难精,入门不难,再加上陈翔有权志龙这位名师,已然小有火候。粗粗料理了两人,他一回身,便要冲过去解救周德,这两名大汉刚要起身来追,只见韩青抄起条凳就是一通乱砸,暂时挡住了两人。

    这边黄锦慌慌张张地招呼起人来,保护陈旭,却被陈旭一把推开,喝到:“陈翔,你敢动武?”然后吩咐身边的家兵。“别守着我了,还嫌弃不够丢脸吗?一起上,尽快把他给我拿下。“

    陈翔打翻了困住周德的家兵,可这时家兵们也纷纷反映过来,眨眼间三条棍棒便捅了上来,陈翔粗略地架住,却听得左右风声凄厉,只得又退了两步,闪开两边扫来的棍风。

    可周德失了掩护,一下子又被砸翻。那边韩青遮拦不住,也已经遭擒获。陈翔猛挥水火棍,扫出一片棍影,左突右冲,却怎么也冲不出家兵们的包围。家兵们身子壮硕,挨上两棍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棍法虽然粗疏,可无奈身大力不亏,陈翔也有些疲于招架。

    这时,一名大汉以手护头,猛地向陈翔撞过来,陈翔一棍子砸去,却被那人反手握住,陈翔竟然抽取不得。旁边的家兵们得此机会,一棍横扫陈翔下盘,一棍当头砸下,一棍直取陈翔左肩。陈翔不得不撒手闪躲,可缓急之间,只闪过当头的那一棒,被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那名立了功的大汉憨笑着,接过绳子,熟练地绑住了陈翔的双手。陈翔双眼赤红,瞪着他高喊:“田奇,你什么时候成了陈家的一条狗了?也罢,就你,当狗也是一条蠢狗!你的七十二路小擒拿手再厉害有什么用!连应该对付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保得了你真正的主子吗?”

    田七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翔三爷,我一个卖力气的,你就别为难我了。”

    陈翔转头看着这些太原陈氏的家兵们,说:“你们是蠢货吗?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你们看不出来,绥德公一脉在隐藏着什么吗!为什么我现在都见不到怀崇公,你们呢,你们有多少天没有见到家主了?动动你们的脑子,不要傻乎乎地为虎作伥!”

    陈旭忍住自己想要反驳和争辩的,不做过多纠缠,直接说:“以布塞口,把这三个人都扔出去。”

    陈翔还在那儿高喊:“绥德公一脉的司马昭之心,你们就没有任何察觉吗?隔离内外,假借家主的命令排除异己,居心叵测。堂堂太原陈氏,同宗子弟,宁无一人能仗义执言吗?他们说怀崇公忙,怀崇公就真的忙?怀崇公到底是生是死,难道就没有人能够关心吗?”

    “住口!”

    一声怒喝从陈旭的身后传来。

    陈旭下意识地皱眉,他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他叹了口气,本来把陈翔他们往门外一丢,来个闭门不纳,陈翔说破大天也就是自己和他之间的矛盾,扯不出什么大动静。大功告成之际又偏偏惹上了这个小祖宗,横生波折。

    “我听不下去了,满口胡言乱语,肆意污蔑亲族,你也配姓陈?”

    后面冲出来一人。只见那人头戴嵌银掐丝如意环,身穿金线山水绣雪绸,脚踩如意百宝靴,胸口好似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涨得脸庞微微泛红,使得那宛如女子的秀丽容颜更增添了几分英武。哪来的这么一个粉装玉琢的玉人儿啊。周围的家兵们略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低下头,参差不齐地说:“见过璜公子。”

    只见这位璜公子疾步走到陈翔面前,怒道:“瞪大眼睛看看,你认得我吗?”

    陈翔说:“虽然我不太来宗家,但是敬德公的长房嫡长孙,怀崇公的嫡子,太原陈家未来的主事人,我还是认得的。您来就好了,我和你说”

    “你不用说。”陈璜截住话头,“我在后面都听到了。挺能的啊,竟然还咒我爹?绥德公一脉历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我陈氏一脉贡献良多,又岂容你恶意诋毁,损伤名誉!”

    “我”

    “旭哥儿脾气好,忍辱负重,我可忍不了。怎么,你说人家有司马昭之心,那我呢?我现在站在这儿说,我爹不过是偶感风寒在静养,不见你是家主的吩咐,旭哥儿只是听从命令而已。怎么,你还怀疑我和他们一起串通起来,谋害自己的父亲,并且谋夺迟早会属于我自己的家业?”

    陈璜这话说得敞亮,驱散了家兵们心头的不安:是啊,谁都有可能背叛太原陈家,可就是小主人不可能。陈旭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虽然他多少知道这话里有笼络人心的意思,但是在顶着陈翔的恶意揣测之时,能有未来的家主这样仗义直言,多少还是有些感怀。

    陈翔尽力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倾去,口中不住地大呼:“璜公子,我有机密事,必须与您私下面谈。您给我个机会,让我说完话,然后要杀要剐你怎么处置我都没话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哀婉和凄楚,听得人有些悲凉。

    陈璜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你也算是我的兄长,何必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呢。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都是自家人。”

    陈翔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好像是要凑得近些好说话。身后辖制他的田奇仿佛也用不得力,被牵着一起向前。陈璜一股气撒出来之后,看着自己这位实质上的堂兄如此狼狈,心中也不禁涌起几分怜意,也凑了上来,侧耳倾听。

    “此刻,铜钗!”陈翔一声断呵。

    什么意思?陈璜有些愣住了,这没头没尾的话,就是陈翔想告诉自己的?

    但是有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田奇左手一扯,将绑着陈翔的活节解开,右手前伸,抽取了陈翔头上的两根铜制的发钗。快步向前,挥舞着两只铜钗,好似拿着两把匕首一般,迎上了陈璜身侧的两名护卫。

    而此时,陈翔左手扣住陈璜的手腕,一扯,一扭,趁着陈璜负痛大呼之时,右手从陈璜的身后揽过,扣住了陈璜的喉管。

    “陈璜在我手中,你们谁敢妄动,不想要他的性命了吗?”陈翔大喊,声音震慑住了刚刚反应过来,想要涌上来的家兵们。

    连陈璜的两名护卫也不得不停了手,他们的手上和脸上被划出了深深的血痕,殷红的鲜血不住流淌,显然那两把铜钗是特质的,锋利无比。不过这些伤口显然比不得此刻他们心中的悔恨:怎么就一时失察,让小主人被抓了呢!

    田奇撤下来,右手持着铜钗护卫,左手将一只铜钗递给了陈翔。陈翔将那依然流淌着鲜血钗尖对准陈璜的脸庞,作势欲刺。

    陈璜看着近在咫尺的锋锐,感受着身后人粗重而又凌冽的呼吸,自出生以来从未经历过此等危局,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想起了太原陈氏的尊严,他扯着嗓子喊:“别管我,擒下他,除非陈翔想让祁县陈家尽灭,否则他不敢杀我的”

    陈翔用左肘猛击陈璜胸口,一时间陈璜感觉自己好像当中被捅了一枪,眼底发黑,话都说不出来了。陈翔拿着铜钗在陈璜的脸上游走,眼睛却看着逼上来的众人,缓缓说着:“我确实不急着杀他,不过嘛,你们要是再向前,我可以在他脸上划几道伤疤,给这位小主子增添几分男人味。”

    说着,陈翔将铜钗抵着陈璜的左眼前。陈璜吓得双眼紧闭,一动也不敢动“还是说,旭少爷,您觉得璜少爷戴个眼罩,会比较有威严?”陈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但此刻的庭院,没人敢笑,也没人敢回话。

    陈翔环顾四周,神情中带着一丝癫狂,“刚才你们不是都说得挺开心吗?现在你们都不说话了是吧,那好,终于可以轮到我说话了。”

    陈翔语调低沉,略带愤怒,也带着一丝痛快的决意,只听那声音,陈璜就不禁瑟瑟发抖。“我只是想问问太原陈氏,——家父何在!”

    看着周围众人恍然c惊讶c犹疑c痛惜等等千变万化的脸色,陈翔明白了,自己赌对了,自己抓住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哈哈哈哈!陈翔不禁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就好像一只乳虎,正在肆意展示自己新长出来的噬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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