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了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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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会在一天半后恢复正常, 给宝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啊。

    陆屿才干能力都很出众, 又有仙灵血脉,十分得皇上爱重,如果他能顺理成章继承皇位,也就没有陆启什么事了。作者大概把这个人物塑造的太得天独厚, 到了后面为了硬扳剧情,不少的地方逻辑不通。

    比如陆屿会为了文中白亦陵炮灰角色的死吐血昏迷, 在关键时刻没有把握好成功夺位的机会,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啊联系在哪里

    白亦陵想,可能陆屿最大的倒霉之处就在于他不是主角,所以高开低走,这么高的优化配置都没能坐上皇位。就像文中自己那个角色,惨就惨在写出来就是个炮灰, 所以人物过的好了,还得特意派个穿越者过来搅和搅和, 两人很是同病相怜。

    这些事白亦陵不可能跟别人说,他也没指着有谁能听懂, 本来就是一个人在心里憋久了想随口说说, 因此说完就算了,没有详细解说自己这番复杂的心理活动。

    说完之后过了一会, 肩膀上的小狐狸凑过来, 轻轻地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王尚书府被再次搜查的消息传来时, 刘勃正在清道书院品茗玄谈。

    晋国赏美论道的风气非常盛行, 常常有文人雅士在茶楼书院等地方聚会, 很多王公贵族一方面为了向皇上展示自身醉心文学,无意权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获得良好的风评,常常也会参与其中。

    这场聚会正是临漳王陆启发起的,不得志的文人们为了在他面前展示自己,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有意讨好很受他青睐的刘勃。

    “刘公子文采出众,却没有文人身上的那股酸腐气,果然要让人称赞一句虎父无犬子。看你今天这身装扮,实在是英气逼人啊”

    刘勃平时通常都是一身宽袍大袖的儒生打扮,今日穿了一身银白色的武生服,别有一番风采,可是听了对方的夸赞,他却没像以往那样显出欣喜之色,而是微微一怔,这才略显冷淡地说了一句“谬赞。”

    这态度让夸他的人忍不住偷偷撇嘴不过是仗着临漳王的宠爱,又不是他自己真的就有本事了,傲气什么呀。

    就在这场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刘勃的护卫悄悄来报,说是王尚书府被北巡检司给封了。

    这个消息让他大吃一惊,连忙去找陆启告状。

    陆启默然听他将小厮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没有说话,刘勃又愤愤地说“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发生了凶案不去好好地缉拿凶手,反倒总是跟我姐姐一个女人过不去王尚书府就算没有了依靠,再怎样住的也是朝廷命官的家眷,说封就封,太过分了。”

    上一次白亦陵他们去查案子时,就是陆启给刘家撑了腰,刘勃本来是想得到他的赞同,不料陆启道“北巡检司这样做了,总的有个理由,他们为什么突然封了王尚书府”

    这一问,却把刘勃问住了这个问题不光他不知道,就连前来报信的小厮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陆启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不明就里之前,便不要胡乱说话。泽安卫权柄不小,成员中不乏勋贵出身,你这一句话说了,不知道就要得罪多少人。”

    就连已经把姓都改了的白亦陵,名字也还写在永定侯府一系的族谱上,是正正经经的侯府嫡长子。

    刘勃听他这话的语气不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慌乱中又透出来了一股隐约的羞恼。

    他以前在陆启面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口无遮拦的,是陆启每次见了他都态度温和,百依百顺,刘勃才会逐渐随便起来。

    现在可倒好,自从上回从王尚书府出来之后,他就表现的愈来愈冷漠了。

    难道觉得这事晦气,怕沾惹上脏东西但王畅也不过是他姐夫而已,又不是刘家出了事

    刘勃将各种不靠谱的猜测压下去,告罪道“是我太担心姐姐,一时忘形了。王爷,我现在想去尚书府看个究竟,您瞧”

    陆启沉默了一会,说道“一起吧。”

    王尚书府中,王夫人脊背挺直,站在大厅中间,她面前的两人各自端着一个托盘,左侧放的是王尚书那件披风,右侧则是一块粉色的手帕。

    卢宏向白亦陵解释“我们奉令前来王尚书府搜查,开始夫人顽抗不准,属下便叫来了郭家的小厮,证明当天负责郭老爷和王尚书会面安排,及预订地点的正是王夫人。王夫人说我等信口开河,捕风捉影,但也松口同意搜查了。”

    他停下来,看了闫洋一眼,闫洋便补充道“卢领卫在里面搜查的时候,我等便在外面巡视,抓到了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地烧东西,烧的就是这块粉色手帕,经过比对,上面的针脚跟王尚书死时身上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根据以往的经验,卢宏和闫洋当着王夫人的面这样说,白亦陵已经做好了在她咆哮甚至冲上来撕逼时控场的准备。不料对方的脸色虽然铁青铁青的,竟然还沉默着将这番指控听完了,倒让他有些意外。

    白亦陵决定给她一个发挥的机会“王夫人,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王夫人皱眉道“针脚可以模仿,我若要动手,根本用不着亲自缝衣。”

    白亦陵道“是吗杨准,你上次污蔑我有心加害王大人,难道就是为了包庇他的夫人吗”

    杨准被卢宏一并押送王尚书府,众人说话的时候也就被绑在旁边,字字听的清清楚楚,闻言沉默了一会,颤声道“是。王尚书是被王夫人害死的我、我本来想帮着她把这事瞒下来”

    他指骨攥的发白,嗓音也劈了,说这句话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白亦陵的表情却连变都没变,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话还真是一天一个说法呢。”

    常彦博在旁边呵呵一声,一副合格的狗腿子相。比起他俩这幅流氓劲,杀人犯杨准倒像个良家男子似的。

    杨准脸上一红,低声道“属下那样说不是为了栽赃大人,我知道那样绝对不可能成功,我只是想让大人避嫌,不能插手这件案子。否则以您的本事,一定能很快发现真凶,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白亦陵道“为何要帮助王夫人”

    杨准道“她知道我杀了郭伟河,我们互相威胁。”

    “好了,不要再说了”

    王夫人猛地一闭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对,王畅就是我杀的”

    杨准绷紧的肩膀垮了下去,出了一口气。

    从王尚书府被围开始一直木然坐在旁边的王海云听了这句话,霍然站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

    “娘,你、你真的杀了我爹”

    王海云抬了下手,似乎想抓一下王夫人的衣服,但还没有碰到,她就又把手收了回来“你为什么要杀他”

    王夫人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冷冷地说道“王畅那个老畜生,当年不过是区区一个七品县丞,贪慕我家权势对我苦苦求娶,成婚之后,他却反倒暗自在心中怪我性格强势,不让他纳妾。人前亲热,人后冷落,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她冷笑一声“别人家都是夫妻一心,有难同当,他呢居然趁着我做生意亏了钱要挟我,说是要娶几个小老婆回来生儿子,难道他就不该死”

    杨准在旁边证实了王夫人的话是真的。

    王夫人对王畅本来就心存恨意,他则已经对王海云爱慕许久。只是杨准知道自己比不上白亦陵,认识王海云的时候也一直知道对方有婚约在身,所以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直到有一天,他竟然撞见了王海云与郭伟河偷情,看见郭伟河那副尊容,顿时觉得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两人发生冲突,杨准在愤怒之下,将郭伟河推进了河里淹死。

    这件事被王小姐告诉了王夫人,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两人这一番话讲下来,周围的人也都凝神静听,没有打断。

    王夫人说明白之后,环顾四周,冷冷地道“我本来以为这种死法已经足够隐蔽,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看破了。也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亦陵仿佛很感慨似的,叹了口气,慢慢地说“确实,王尚书的死的不光惨,还诡异。刚才听夫人所说,那件衣服的一针一线,都是由你亲手缝制的,又趁王尚书换衣服的时候偷偷调换过来。唉,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你心里就没一点愧疚”

    闫洋看了他一眼,有点诧异白亦陵可不像是关心这种问题的人。因为他早就说过,所谓的愧疚后悔都是废话,人都杀了,怎么想都没用。

    王夫人有一个短暂的停顿,那瞬间的表情有点像是要哭,但她的唇角随之又冷冷地一抿,神情恢复冷硬“一针一线,皆是怨恨化成,我做那件衣服的时候只有欣喜。”

    她到了这个地步依旧高高在上,不耐烦地催促白亦陵“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在啰嗦什么”

    白亦陵道“我只是想看看,夫人代替别人顶罪的心是不是真的如此坚决。”

    原本以为事情到了结局,却突然听到白亦陵冒出来的这句话,王夫人的表情几乎是空白的。

    震撼之下,她忘记了自己应该如何反应,反倒是从刚才开始一直半死不活的杨准激动万分,猛地抬头看向白亦陵,急急说道“大人,我可以作证,刚才王夫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虚言”

    白亦陵摇了摇头“是不是虚言,你说了还真不算。王小姐,事到如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夫人怒道“你什么意思,你”

    白亦陵淡淡地说“夫人慌了。”

    四个字,瞬间堵住了王夫人的嘴。

    王海云姿态娴静地在旁边等着,直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她才轻言慢语地说道“我母亲脾气不大好,请各位海涵。大人有什么事要问小女子,尽管问吧。”

    她也不再叫白亦陵“六哥”了。

    “好。”白亦陵道,“请问王小姐为何要杀害令尊”

    杨准伏地痛哭“其实、其实这个荷包是今天指挥使在校场射箭时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被小人捡到了,并非从王大人身上掉出。小人对王大人那小厮说,若是他愿意在王爷面前证实这一点,就可以保他不会被尚书夫人处死”

    陆启挥挥手,立刻示意手下去盘问小厮,又冷声道“你此言当真”

    杨准一把鼻涕一把泪“句句属实。白指挥使对小人多加照顾,恩重如山,小人却这样冤枉他,实在猪狗不如,良心难安,王爷明鉴”

    他说的真情实感,现场却出现了一瞬微妙的安静,大家忍不住同时暗想那你刚才还要说那样的话,是不是有病

    唯一知道真相的白亦陵偷偷擦了擦冷汗。

    可惜这不过是初级礼包,很快就失效了,杨准一头栽倒,竟然当场晕了过去。另一头,陆启派去询问那个小厮的人回来了,对方的回答证明了杨准说的都是真话。

    说了半天,本来以为案子有所进展,结果成了一场闹剧,陆启意兴阑珊,起身淡淡道“本王不过是凑巧碰上了这件事,做个见证。既然白指挥使实属无辜,那么这桩案子本王也就不多嘴了。白指挥使,你就好好办案吧。”

    这件事还有许多线索需要一一调查,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却已经隐隐暗下来了,到了下衙的时候,大家又寒暄了几句,除了刘博以外,其余的人纷纷离开了王尚书府。

    这次,王尚书府里也没有人再提想把王尚书的尸体留在家中的事情了,任由北巡检司抬了回去。

    白亦陵跟他的属下们简单交代了几句后续任务,不当值的泽安卫们纷纷散去,他把陆屿从筐里掏出来,顶在自己的肩膀上。

    “遐光。”

    一人一狐,正打算离开,白亦陵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了自己的表字。

    这两个字语气淡淡的,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启。

    白亦陵转身走到陆启面前,拱了拱手“王爷。”

    他身形挺立,翩翩如竹,傍晚的微风下,浅色的衣袖在抬手间翻飞拂动,翩然若舞。

    陆启盯着他,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寻找到一丝前些日子的痴迷,但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凉。

    陆启忽然有点想哄他一下,说道“你今日怎么在本王面前拘束起来了可是因为生气我方才向着刘勃说话,没有帮着你”

    白亦陵放下手,笑了笑说道“王爷,我从来就没有期待过这一点,怎么会生气呢您多虑了。”

    陆启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你今天胆子倒是不小。白亦陵,本王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

    白亦陵道“王爷不想听,臣就告退了。”

    “”陆启没好气地道,“说一半留一半的像什么样子,讲。”

    白亦陵也没有脾气,让走就走,让说就说“只是突然想开了而已。上次王爷说的话,我这一阵子反复思量,自觉先前行为乖张,实在惭愧。幸亏王爷大度,没有跟我计较。现在已经知错了。”

    陆启见他说了软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记得教训,以后做好你的本分便是。”

    白亦陵却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做不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叹息轻飘飘的,像一根丝,无端地将陆启的心提起一点,又重新放下来,撞在胸腔上,发出空洞的声音。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启曾经对白亦陵说过,他对自己的爱慕是一种不敬与冒犯,自己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可以原谅他,但如果白亦陵还想留在自己身边,就不能再有这种心思。

    现在白亦陵跟他说,做不到。

    陆启蓦然抬眼,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近在咫尺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稀仿佛深情。

    这一次,他的心里没有半分抵触与厌恶,刚刚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白亦陵却坚决地说道“王爷放心,我不会在您跟前碍眼了,以后请王爷保重。”

    陆启没有说话。

    白亦陵心里却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想,这样就算是完事了吧,以后扯不上关系了吧

    好歹也草草翻了遍原著,陆启那点算盘,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什么“可以留在身边,只要不动非分之想”,这话不就是扯淡么

    如果他真的喜欢陆启,那又怎么可能说停就停陆启无非是觉得对自己心存爱慕的属下忠心更有保障,舍不得放弃这颗棋,故意这么说罢了。

    就像训狗一样,拿来骨头不给吃,搁在半空中吊着。

    但他的话却给了白亦陵一个很好的借口,白亦陵如果直接跟陆启说不想给他办事了,要走,那么撕破脸的后果是陆启把他当成心腹大患,平白树敌,不划算。

    现在正好,你不是说我要是喜欢你就别留在我身边吗那行,我喜欢你,喜欢的忍不住,你让我走吧。

    这样一来好聚好散,陆启不用担心白亦陵离开之后会反过来害他,他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能自己打脸。

    两人一来一往,最后白亦陵把陆启噎住了。陆屿蹲在白亦陵的肩膀上,占据最有利吃瓜地势,他打量着对方冷沉的脸色,能够感觉到陆启呼之欲出的怒火。

    陆启被噎的胸口疼,他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当,反倒觉得白亦陵十分不明白道理,惆怅过后,更加恼怒。

    半晌,他哂笑一声,说道“本王看见那个荷包你还戴在身上,本想是想提点一番,现在看来倒是多余了。白指挥使很有自知之明。”

    这话说的还可以,逼格算是维持住了没掉,但陆屿分明看见自己这个皇叔脑门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简直要对白亦陵刮目相看。

    他蹲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时候很想看看白亦陵的神情,角度却有些不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王尚书府里无意中捕捉到了那个偷笑的缘故,陆屿老觉得白亦陵嘴上说的苦情一片,心里说不定正得意呢这小子似乎不是什么老实人。

    所以他真能听从陆启的吩咐,冒那么大的风险来刺杀自己

    疑惑尚未来得及生成清晰的答案,一股杀机骤然传来

    原来是方才陆启说完那“自知之明”四字之后,冷冷一笑,竟忽然抽出佩剑,向着白亦陵肩头的狐狸便刺了过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陆屿没想到他在旁边看个热闹吃瓜还能碍着人家的眼,目光骤冷,却不见慌乱。

    即使他现在身上有伤,遗传自母族那一边的法术还是可以动用一二的,陆启想杀他,也没那么简单。

    与陆屿不同的是,白亦陵听到陆启最后两句话的语气不对,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可能的后果他十岁那年曾经捡过一窝被风吹落树下的小鸟偷偷养起来,就被陆启令侍卫几脚踩死了。

    他认为那是软弱的表现。

    陆屿盯着那把长剑一寸寸接近自己,正想将它震断,剑尖却在距他面前还有几寸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白亦陵的手挡在他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平平夹住剑刃。

    这一剑虽然被他挡下,但由于陆启真气太盛,还是震裂了白亦陵的虎口,一道鲜血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滑落,滴落到了地面上。

    愕然的不光是陆启,还有陆屿。

    他内心深处还在把白亦陵当成需要提防的对象,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挡下这一剑,此刻,陆屿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血滴砸碎在地面上,四溅开来。

    幸亏这个时候正赶上周围没有行人经过,否则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以为又是一场当街杀人案,吓个半死。

    陆启手中拿着剑,冷冷盯紧白亦陵的眼睛,远处恭敬等待他的护卫们听不见两人说话,看到这一幕,简直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吓得跪了一地。

    白亦陵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抬起,夹住剑锋,两人对峙不动,长风浩浩,拂动广袖长发。

    僵持片刻之后,白亦陵将手松开,向后退了几步,躬身道“王爷恕罪。”

    陆屿从他身上跑下来,站在白亦陵和陆启之间,小脑袋仰着,瞪视陆启。

    一码归一码,不管白亦陵之前做过什么,这一剑却是为他挡的,如果陆启真的为此怪罪,陆屿不会袖手旁边。

    可是陆启似乎没有这个打算,他顿了顿,将手里的剑扔在一边,淡淡地说“连一只狐狸都舍不得,你真是越来越心慈手软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即使离开本王,你也会变成一个废物”

    白亦陵道“王爷错了。我将他捡回来,答应要喂养他,承诺既出,他对于我来说,就不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这是一只能赚积分的狐狸开玩笑,杀了他你赔我积分吗

    话说,刚才说的那句话,狐狸能听懂不加分不

    心里应该会稍微感动一下下吧。

    他这可完全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莫名其妙变成了王八的丁大健一脸懵逼,以为白亦陵是被自己给气疯了,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说什么呢”

    不料,身边的人听了之后,竟没有一个提出质疑,一开始被白亦陵踩在脚下的那个年轻人一脸惊讶,失声道“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丁大健没想到还真有人附和,大吃一惊,指着同伴怒道“你竟敢诬陷我”

    他转向其他几个一桌吃饭的人,说道“我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出过京都,更不是什么丁王八,你们几个知道的吧”

    那几个人犹豫地看着丁大健。自从白亦陵说出那句话开始,他们也似乎隐约记得,面前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叫丁王八,刚到京都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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