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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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原上的星空从来都是辽阔的，像一口锅一样扣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上，月亮高高的挂在锅底，月光洒在这一片辽阔的大地上，在远处的天边稀稀落落的挂着几颗星星，为照亮这片大草地努力的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喀什汗从言明生他们帐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深夜，喀什汗并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的回去自己的帐子里去了，作为草原这边的主事之人，三位主子齐齐的到来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对接下来的行动以及三位主子的安全丝毫不敢大意，同样对于言明生想要去看望一下赤中天的母亲这个要求感到头痛，非常的头痛，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结果，索性摇摇头不去想了
“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见那个赤中天的母亲？”寒月两人跟着言明生躺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闲聊寒月挑起这个话题
言明生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冲无痕道：“寒月比较笨，他不知道，无痕！你知不知道？”
无痕没有理会寒月的张牙舞爪，想了想道：“头羊理论！”
这下轮到言明生也蒙了“头羊？理论？”两个人异口同声却又一脸不解
无痕看看两人拍拍头，接着向两人解释道：“意思就是，我们如果捉住一只羊往屠宰圈里放的时候，那只羊一定会拼命挣扎，如果没有经验的话说不定还会被挣脱，如果是一群羊的话那么赶羊的人会更加心累，但如果这一只羊或者这一群羊之中有一个头羊呢？”言明生微微一笑已然明白了无痕什么意思
寒月想了一下大叫道：“哦！我知道了，羊群里面最具权威的就是头羊了，一个羊群没有头羊就是一盘散沙，但如果有了头羊那就是一支队伍了，如果有一只头羊带领的话那么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这个羊群也会跟着向前冲过去的，对不对？”
言明生笑着点点头道：“对！你说的丝毫不差！”接着又对无痕道：“你这个词用的倒是挺准确的”
无痕笑着挠了挠头“家乡话！家乡话！没什么好的，我倒是比较好奇大哥你想要找谁做这个头羊呢？不能够是这个女人吧！”打了个哈哈便转移了话题，在无痕的刻意引导下，三个人便开始天南海北的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夜深露重，几个人不久之后便回各自的帐篷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喀什汗便再次来到言明生的帐篷，准备带他们去见赤中天的母亲，言明生几个人也不磨蹭，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普便跟着喀什汗出发了
赤中天母亲的营帐在勋贵群帐篷的最边缘，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当喀什汗带着言明生来到赤中天母亲帐篷的时候，言明生看着面前这个地处偏僻的帐篷默然，帐篷的门口拴着一只看家的大黄狗，这个时候大黄狗摇头摆尾的很是高兴因为它的主人像往常一样坐在他的旁边望着南方，虽然南面有座小山丘隔断了视线，但是自己主人不一样，她的眼神好像可以穿过那座小山丘，望到山丘南面那遥远的地方，不过这些并不在大黄狗的考虑范围之内，它可以摇头摆尾的献殷勤才是它目前考虑的事，如果尾巴摇的好的话还可以吃到一些羊骨头，这是额外的奖励，在这种时候大黄狗最是知道怎么讨主人的欢心了，就好比今天，主人就赏了它一根骨头，啃得很欢实，所以哪怕院子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也顾不上和他们计较了
言明生拱手行礼，出声打断了老妇人的思绪“汉将言明生，见过前辈！”不光打断了老妇人的思绪同时也打断了大黄狗的零食时间，大黄狗不满的冲着言明生呲牙咧嘴，老妇人显然是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下意识的望向声音来源
言明生对上的是泪水弥漫的一双眼睛，这一瞬间带给言明生的触动是不可估量的，待那双布满眼泪的眸子回过神转过身去擦拭眼泪时，言明生深深地吸了口气躬身行礼再次开口道：“明生冒失，来的突然，见过长辈！还望长辈见谅！”
回过神的老妇人，拍了拍不安的大黄狗的头低声呵斥了几句，便转过身来，面带笑容顶着红红的眼眶点点头，如同汉人平常的长辈接受晚辈的行礼一般，探手虚扶开口道：“快起来！快起来！这不是在家乡，无需这样的！”
言明生直起身子看看老妇人红红的眼眶道：“晚辈是此次随军出征的右路先锋言明生，战阵上遇到中天兄听闻长辈遭此大劫，特地卸甲来见，此乃我疆北军护卫不当之责，还希望长辈见谅！”
“没什么不能见谅的，是不是你们护卫失则我自己心里清楚，也并不怪你们，我沦落至此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在里面，来！进屋里来！”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帐篷的门帘将几个人请进帐内
帐篷里面一应家具制式装扮点缀均是按汉人房屋摆设安放的，几人落座，老妇人率先开口道：“既是大军先锋为何不随军驻扎于营中，反而卸甲而来，到这敌营之中？来此是有何目的？”老妇人活了半辈子了，眼力还是有的，她才不会相信一个堂堂的大军右路先锋会没事干跑到这敌营当中，还将自己的身份告知自己一介无名老妇，至于所谓的赔罪，怕是顺带的吧！
言明生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有的，只不过在见到您之后便没有了，明生以为此次敌营之行收获最大的便是您的泪目了！”
老妇人呵呵一笑并不搭话
言明生也没指望她能说什么，便接换了话题：“前辈如何称呼？祖籍何处？”
老妇人略微想了一下答道：“老妇乃是京城帝都人氏，当年是不知天高地厚偷偷尾随疆北军来到这北疆玩耍，却不料遇上了中天的父亲”旧事重提，老妇人脸上多了些灰败之色后面虽然没讲下去言明生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被赤中天的父亲迷惑然后被掳掠至此，这种事在边境太常见了
老妇看言明生几人一脸鄙夷，便知道他想差了虽然不愿开口多做解释但也不能一句不能说：“你们想多了，我其实也并不是被掳过来的，是自愿过来的，我一开始便知道他父亲是北蛮人，我并没有在意，我看上的是人不是种族，而且当时我们也是住在城里的，只不过在我发现我怀有中天的时候他的父亲才向我坦白，告诉我他的哥哥是北蛮部落的大将军！”
言明生几人这才了然，自古情字最磨人，谁都无法说什么，言明生接着追问：“后来呢？”
老妇人想了想，便又开口道：“后来，随着我国与北蛮部落的关系日益紧张，中天的父亲不得不撤出城外，回到北蛮部落，那时我才刚生下中天不久，一来不宜长途跋涉，二来我也不愿离开故国，所以当时并未跟着去北蛮，留在了城内，只是好景不长，我见到了中天那个素未谋面的伯伯，也就是北蛮的大将军赤哈木，第一次见面给我带来的消息却是中天父亲的死讯！”老妇人整个人都紧绷着，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上的围裙，双眼通红，深呼吸之后才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压下去，言明生几人没有出声，默默地看着老人家，整个帐篷里面落针可闻，安静的空气都要停滞了，寒月突然站起来嘟囔一声之后便掀起帐帘走了出去，无痕见状本来是有些担心寒月，跟着掀起帐帘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走远并且有喀什汗跟在一旁，便放下帐帘回到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好
良久之后言明生劝道：“世间最难受的便是爱而不得了吧，最爱的人被自己最不愿离开的故土上的人所杀，长辈莫要再伤心了，斯人已逝活人追忆便可，万万不要因此伤了心神呐！”
老妇人回过神之后看了言明生一眼点点头道：“所以当赤将军找到我并告诉我中天是他唯一的血脉时我便跟着来到了北蛮，北蛮人野蛮好战喜掳掠，为了不使我与当时年幼的中天遇到什么麻烦，在征得我同意之后便对外宣布我是他新抢回来的小妾，虽然名声上不是很好听但是最起码安稳了，这些年以来我们过得倒也平安喜乐”老妇人说到这便停下了话头陷入了沉默，言明生等人也并没有贸然开口，整个屋子再次安静下来
昨天晚上提了签约还没批下来，应该是正在审核，所以准备两更爆发好好表现一下，请多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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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汗从言明生他们帐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深夜，喀什汗并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的回去自己的帐子里去了，作为草原这边的主事之人，三位主子齐齐的到来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对接下来的行动以及三位主子的安全丝毫不敢大意，同样对于言明生想要去看望一下赤中天的母亲这个要求感到头痛，非常的头痛，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结果，索性摇摇头不去想了
“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见那个赤中天的母亲？”寒月两人跟着言明生躺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闲聊寒月挑起这个话题
言明生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冲无痕道：“寒月比较笨，他不知道，无痕！你知不知道？”
无痕没有理会寒月的张牙舞爪，想了想道：“头羊理论！”
这下轮到言明生也蒙了“头羊？理论？”两个人异口同声却又一脸不解
无痕看看两人拍拍头，接着向两人解释道：“意思就是，我们如果捉住一只羊往屠宰圈里放的时候，那只羊一定会拼命挣扎，如果没有经验的话说不定还会被挣脱，如果是一群羊的话那么赶羊的人会更加心累，但如果这一只羊或者这一群羊之中有一个头羊呢？”言明生微微一笑已然明白了无痕什么意思
寒月想了一下大叫道：“哦！我知道了，羊群里面最具权威的就是头羊了，一个羊群没有头羊就是一盘散沙，但如果有了头羊那就是一支队伍了，如果有一只头羊带领的话那么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这个羊群也会跟着向前冲过去的，对不对？”
言明生笑着点点头道：“对！你说的丝毫不差！”接着又对无痕道：“你这个词用的倒是挺准确的”
无痕笑着挠了挠头“家乡话！家乡话！没什么好的，我倒是比较好奇大哥你想要找谁做这个头羊呢？不能够是这个女人吧！”打了个哈哈便转移了话题，在无痕的刻意引导下，三个人便开始天南海北的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夜深露重，几个人不久之后便回各自的帐篷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喀什汗便再次来到言明生的帐篷，准备带他们去见赤中天的母亲，言明生几个人也不磨蹭，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普便跟着喀什汗出发了
赤中天母亲的营帐在勋贵群帐篷的最边缘，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当喀什汗带着言明生来到赤中天母亲帐篷的时候，言明生看着面前这个地处偏僻的帐篷默然，帐篷的门口拴着一只看家的大黄狗，这个时候大黄狗摇头摆尾的很是高兴因为它的主人像往常一样坐在他的旁边望着南方，虽然南面有座小山丘隔断了视线，但是自己主人不一样，她的眼神好像可以穿过那座小山丘，望到山丘南面那遥远的地方，不过这些并不在大黄狗的考虑范围之内，它可以摇头摆尾的献殷勤才是它目前考虑的事，如果尾巴摇的好的话还可以吃到一些羊骨头，这是额外的奖励，在这种时候大黄狗最是知道怎么讨主人的欢心了，就好比今天，主人就赏了它一根骨头，啃得很欢实，所以哪怕院子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也顾不上和他们计较了
言明生拱手行礼，出声打断了老妇人的思绪“汉将言明生，见过前辈！”不光打断了老妇人的思绪同时也打断了大黄狗的零食时间，大黄狗不满的冲着言明生呲牙咧嘴，老妇人显然是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下意识的望向声音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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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能见谅的，是不是你们护卫失则我自己心里清楚，也并不怪你们，我沦落至此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在里面，来！进屋里来！”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帐篷的门帘将几个人请进帐内
帐篷里面一应家具制式装扮点缀均是按汉人房屋摆设安放的，几人落座，老妇人率先开口道：“既是大军先锋为何不随军驻扎于营中，反而卸甲而来，到这敌营之中？来此是有何目的？”老妇人活了半辈子了，眼力还是有的，她才不会相信一个堂堂的大军右路先锋会没事干跑到这敌营当中，还将自己的身份告知自己一介无名老妇，至于所谓的赔罪，怕是顺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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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想了想，便又开口道：“后来，随着我国与北蛮部落的关系日益紧张，中天的父亲不得不撤出城外，回到北蛮部落，那时我才刚生下中天不久，一来不宜长途跋涉，二来我也不愿离开故国，所以当时并未跟着去北蛮，留在了城内，只是好景不长，我见到了中天那个素未谋面的伯伯，也就是北蛮的大将军赤哈木，第一次见面给我带来的消息却是中天父亲的死讯！”老妇人整个人都紧绷着，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上的围裙，双眼通红，深呼吸之后才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压下去，言明生几人没有出声，默默地看着老人家，整个帐篷里面落针可闻，安静的空气都要停滞了，寒月突然站起来嘟囔一声之后便掀起帐帘走了出去，无痕见状本来是有些担心寒月，跟着掀起帐帘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走远并且有喀什汗跟在一旁，便放下帐帘回到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好
良久之后言明生劝道：“世间最难受的便是爱而不得了吧，最爱的人被自己最不愿离开的故土上的人所杀，长辈莫要再伤心了，斯人已逝活人追忆便可，万万不要因此伤了心神呐！”
老妇人回过神之后看了言明生一眼点点头道：“所以当赤将军找到我并告诉我中天是他唯一的血脉时我便跟着来到了北蛮，北蛮人野蛮好战喜掳掠，为了不使我与当时年幼的中天遇到什么麻烦，在征得我同意之后便对外宣布我是他新抢回来的小妾，虽然名声上不是很好听但是最起码安稳了，这些年以来我们过得倒也平安喜乐”老妇人说到这便停下了话头陷入了沉默，言明生等人也并没有贸然开口，整个屋子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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