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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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打过去明明是空号的。”余婷婷略有些呆滞地喃喃着。
因为刚刚那个客户狠狠的语气，余婷婷有点被吓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神来，脑子也转的缓慢。
“也许是你按错键了，自己却不知道。”仍旧是一旁的周梦玲接的话。
她的话语中有些理所当然。电话打多了，这是难免会有的失误。
“估计是这样吧。”余婷婷吐出了口气，缓过了些神来，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无奈，“真是的，电话打多了，都要打傻了。”
她摇了摇头，划掉了那两个字转而打了个勾。在前面备注好简要的信息后，余婷婷准备开始打下一个电话。
突然，她顿住了。
好像不对啊。
如果是她按错了键，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刚刚，是那人回拨过来的呀。
他们是今年第一批招进来的话务员，手里的单子也是今年新发的初二电话单，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打过
他，不可能知道这个电话的。
想到刚刚自己接起电话后，那些不太对劲的反应，余婷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对于未知的恐惧，很快就把她淹没了。
周梦玲在拨电话的间隙往旁边一瞥，看到余婷婷的样子急忙放下手机摇了摇她的胳膊。余婷婷慢慢转过头看向她，眼睛有些无神。
“诶婷婷，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她绷着嘴角点了点头。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的举动都只是本能的流露。
“哎呀，那你怎么还憋着呀。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撑了，向老板请个假，回家好好歇着。”
周梦玲也是个热心肠，一听余婷婷的身体不舒服，便急忙让她回去。又看到自己说完后余婷婷慢吞吞的动作，立刻就帮她把假请好了，并且送她到了车站。
余婷婷一路都是呆滞着的，她回到家，澡也没洗，衣服一脱便钻进了床。她越想越是觉得害怕，而这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把她吓得差点没挑起来。
她抿了抿嘴，伸手拿过电话。
“喂？”
“婷婷，你好些了吗？我看你刚刚那样子，真是觉得担心。”
“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听到电话那头热情的声音，余婷婷嘴角露出了丝笑，“好好工作吧，否则被老板看见了，又要扣工资。”
“诶呀，知道啦。”周梦玲嘻嘻笑着。
余婷婷笑了下，“那就这样啦，拜拜。”
“哦好，那你继续休息吧。”
“嗯好。”
余婷婷很自然地应声，但那头却没有立刻接话。安静的那几秒，似乎是再等她的回答。
“喂？喂，婷婷，听得见嘛？”余婷婷听见周梦玲顿了几秒，然后她自己接了说的话，“咦，怎么突然就不应声了。是没信号了嘛？”
可是刚刚自己明明一直再应声，但她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时电话开始发出呲呲的电子音，那头的声音也变得时隐时现。
最后，只听得见嘈杂的电子音。
耳朵边的电话里唯独剩下了刺耳的杂音，黏腻的液体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屏幕。
余婷婷颤着手指摸上耳朵，再移到眼睛前，手指尖上满是暗沉的红色——是血的颜色。
光洁的窗户外头是夜幕低垂，霓虹灯光薄薄地铺在柏油路上，带出了丝孤寂的感觉。
装修温馨的时光咖啡店里，坐满了前来消磨时间的客人，而角落里的位置上坐着的两位客人与其他人略微有点不同。
里头的那个因为灯光的缘故，有些看不清脸，但从她的动作和隐隐的抽泣声可以得知她是在哭泣。对比之下，另一位就要显得淡定得多了。
她靠在椅背上，面容平静地看着哭泣的女孩儿，手里还捧着杯冰甜品。看着女孩儿哭得差不多了，把手中捂得微暖的甜品向她推了推。
“吃点甜品，缓和下情绪。”她的语气温和，似乎有着极大的耐心，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信任的情绪。
女孩哭的过了气，颤颤地接过甜品杯，边打着嗝边舀着吃。
又过了会儿，女孩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蒋许瑶双手交插放在桌上，看着她缓缓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听到这话，周梦玲明显的一愣，然后脸霎时变得煞白。
“可c可以。”
“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再缓缓。”
“不用了。”周梦玲咽了口口水，“早晚都c都要说的。”
结结巴巴的声音让人很难相信，在几天前她还是个口齿伶俐c能说会道的话务员。
“这c这事情说来话长，得从七天前说起。”
“我暑假兼职话务员，想赚c赚点零花钱。我业务能力不错，老板也很看重我，本来一切都好的直到七天前，我c我的同事接到了个回电。”周梦玲睫毛开始乱颤，眼睛也不住地转着。
“这很正常。打过去的时候家长可能正在做什么事，后来空c空了，看到来电就会回拨过来。可那天那个不一样，听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声音，那个家长似乎很生气，然c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然后，恩然后，婷婷就说，那个电话是个空号。前面她拨的时候，这就是个空号。”
周梦婷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急忙吃了口冰甜品让情绪稳定。
但那似乎并不奏效。
周梦婷乱眨着眼睛，头不住地抬上抬下，“我c我恩”结结巴巴的，半天都没说出个实质内容。
她很用力地抿着唇，然后抬眸看向蒋许瑶——那眼神就像快要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蒋许瑶叹了口气。她直起背靠向桌子，然后略微倾身，伸出手握住了周梦婷。
“放轻松。”
她温暖的嗓音让周梦婷慢慢从回忆恐怖的冰冷中回了过神，那冷的有些冻人的手也在蒋许瑶暖和的手中慢慢的回暖。
“看着我的眼睛。”蒋许瑶继续说着。
周梦婷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抬眸望向她。几乎是在视线相互触碰到的那一瞬，她便陷入了两汪深潭中。
“然后，继续说下去。”蒋许瑶的声音很轻，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作用。
周梦婷眼神中出现了几秒的呆滞，而后情绪意外的平静下来，“我当时也没多想，说可能是你拨号的时候拨错了。过了会儿，婷婷突然身体不舒服了，我帮她请了假并送她去了车站。在回来的路上，我回想了下发现不对。如果是拨错了，根本就不会有回拨这事。”
“我想了想，觉得愈发慌张，就在下班后打了婷婷一个电话，听到她说没事了我才放下了心。但是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却突然听不到那头的声音了，就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一样。我c我本来以为这不是多大的事就没在意，谁知道之后的两天婷婷都没来上班。”周梦婷眼中满是悲切和恐惧，“后c后来，老板就对我们说，婷婷死了，就死在家中，就死在我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点！”
“他c他们说，婷婷被发现的时候，浑身血淋淋的！很c很是恐怖！”
蒋许瑶轻轻揉搓着周梦婷的手，让她可以放松点。看向她的眼神也在慢慢的变深，带着催眠和蛊惑的意味。
“然后呢？”
“接下去三天我一直都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很对不起婷婷。然后，然后就在前天，我也接到了一个回拨，也是个拨过去是空号的号码！那个男人的声音里，有着股好像能穿透电话的阴冷，听上去特别的恐怖！而且那还是个座机号码啊！”周梦婷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但因为蒋许瑶，还没完全失控，“这c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会用座机了。”
“我c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切都和婷婷的死前的经历一模一样。我请了假，后来直接辞了职。然而那人似乎还不肯放过我，我那天刚刚回到家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那头又不说话，接着便开始有杂音，还往外渗血！”
“我c我吓得一把丢了电话，然后逃出了家。后来就直接在外头的道士庙里过了一夜。”急促的呼吸使得周梦玲脸色变得不太正常，她死死地握着蒋许瑶的手不松开，好似那样便能帮她逃脱死亡，“之后我开始变得焦虑c恐慌，而且还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直到今天早上，我从一个小僧侣的口中得到你的联系方式。”
“我c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周梦玲一把挣脱了蒋许瑶的手，然后双手开始不停地撕扯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婆子。
不。
也许，她已经疯了。
蒋许瑶皱了下眉，然后快速伸手攥住了她挥舞着的手，一根血管似的细线随之出现在了她的手臂上，里头的淡青色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涌进她的身体里。
时间渐渐流逝，周梦玲终于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你暂时还是安全的。”蒋许瑶看着她慢慢说道，“你身上有法器，可以暂时的保护你。”
？！
周梦玲猛地抬头看向她，眼睛瞪得老大。
“那个渗血电话说明那个东西已经动了手，但现在你却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我检查过了，你身上没有任何未觉醒的血脉，更没什么护身的法术。那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解释，就是你的身上有着护你一命的法器。”
蒋许瑶说到这顿了顿，抬眸扫了眼周梦玲。
“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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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那个客户狠狠的语气，余婷婷有点被吓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神来，脑子也转的缓慢。
“也许是你按错键了，自己却不知道。”仍旧是一旁的周梦玲接的话。
她的话语中有些理所当然。电话打多了，这是难免会有的失误。
“估计是这样吧。”余婷婷吐出了口气，缓过了些神来，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无奈，“真是的，电话打多了，都要打傻了。”
她摇了摇头，划掉了那两个字转而打了个勾。在前面备注好简要的信息后，余婷婷准备开始打下一个电话。
突然，她顿住了。
好像不对啊。
如果是她按错了键，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刚刚，是那人回拨过来的呀。
他们是今年第一批招进来的话务员，手里的单子也是今年新发的初二电话单，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打过
他，不可能知道这个电话的。
想到刚刚自己接起电话后，那些不太对劲的反应，余婷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对于未知的恐惧，很快就把她淹没了。
周梦玲在拨电话的间隙往旁边一瞥，看到余婷婷的样子急忙放下手机摇了摇她的胳膊。余婷婷慢慢转过头看向她，眼睛有些无神。
“诶婷婷，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她绷着嘴角点了点头。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的举动都只是本能的流露。
“哎呀，那你怎么还憋着呀。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撑了，向老板请个假，回家好好歇着。”
周梦玲也是个热心肠，一听余婷婷的身体不舒服，便急忙让她回去。又看到自己说完后余婷婷慢吞吞的动作，立刻就帮她把假请好了，并且送她到了车站。
余婷婷一路都是呆滞着的，她回到家，澡也没洗，衣服一脱便钻进了床。她越想越是觉得害怕，而这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把她吓得差点没挑起来。
她抿了抿嘴，伸手拿过电话。
“喂？”
“婷婷，你好些了吗？我看你刚刚那样子，真是觉得担心。”
“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听到电话那头热情的声音，余婷婷嘴角露出了丝笑，“好好工作吧，否则被老板看见了，又要扣工资。”
“诶呀，知道啦。”周梦玲嘻嘻笑着。
余婷婷笑了下，“那就这样啦，拜拜。”
“哦好，那你继续休息吧。”
“嗯好。”
余婷婷很自然地应声，但那头却没有立刻接话。安静的那几秒，似乎是再等她的回答。
“喂？喂，婷婷，听得见嘛？”余婷婷听见周梦玲顿了几秒，然后她自己接了说的话，“咦，怎么突然就不应声了。是没信号了嘛？”
可是刚刚自己明明一直再应声，但她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时电话开始发出呲呲的电子音，那头的声音也变得时隐时现。
最后，只听得见嘈杂的电子音。
耳朵边的电话里唯独剩下了刺耳的杂音，黏腻的液体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屏幕。
余婷婷颤着手指摸上耳朵，再移到眼睛前，手指尖上满是暗沉的红色——是血的颜色。
光洁的窗户外头是夜幕低垂，霓虹灯光薄薄地铺在柏油路上，带出了丝孤寂的感觉。
装修温馨的时光咖啡店里，坐满了前来消磨时间的客人，而角落里的位置上坐着的两位客人与其他人略微有点不同。
里头的那个因为灯光的缘故，有些看不清脸，但从她的动作和隐隐的抽泣声可以得知她是在哭泣。对比之下，另一位就要显得淡定得多了。
她靠在椅背上，面容平静地看着哭泣的女孩儿，手里还捧着杯冰甜品。看着女孩儿哭得差不多了，把手中捂得微暖的甜品向她推了推。
“吃点甜品，缓和下情绪。”她的语气温和，似乎有着极大的耐心，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信任的情绪。
女孩哭的过了气，颤颤地接过甜品杯，边打着嗝边舀着吃。
又过了会儿，女孩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蒋许瑶双手交插放在桌上，看着她缓缓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听到这话，周梦玲明显的一愣，然后脸霎时变得煞白。
“可c可以。”
“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再缓缓。”
“不用了。”周梦玲咽了口口水，“早晚都c都要说的。”
结结巴巴的声音让人很难相信，在几天前她还是个口齿伶俐c能说会道的话务员。
“这c这事情说来话长，得从七天前说起。”
“我暑假兼职话务员，想赚c赚点零花钱。我业务能力不错，老板也很看重我，本来一切都好的直到七天前，我c我的同事接到了个回电。”周梦玲睫毛开始乱颤，眼睛也不住地转着。
“这很正常。打过去的时候家长可能正在做什么事，后来空c空了，看到来电就会回拨过来。可那天那个不一样，听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声音，那个家长似乎很生气，然c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然后，恩然后，婷婷就说，那个电话是个空号。前面她拨的时候，这就是个空号。”
周梦婷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急忙吃了口冰甜品让情绪稳定。
但那似乎并不奏效。
周梦婷乱眨着眼睛，头不住地抬上抬下，“我c我恩”结结巴巴的，半天都没说出个实质内容。
她很用力地抿着唇，然后抬眸看向蒋许瑶——那眼神就像快要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蒋许瑶叹了口气。她直起背靠向桌子，然后略微倾身，伸出手握住了周梦婷。
“放轻松。”
她温暖的嗓音让周梦婷慢慢从回忆恐怖的冰冷中回了过神，那冷的有些冻人的手也在蒋许瑶暖和的手中慢慢的回暖。
“看着我的眼睛。”蒋许瑶继续说着。
周梦婷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抬眸望向她。几乎是在视线相互触碰到的那一瞬，她便陷入了两汪深潭中。
“然后，继续说下去。”蒋许瑶的声音很轻，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作用。
周梦婷眼神中出现了几秒的呆滞，而后情绪意外的平静下来，“我当时也没多想，说可能是你拨号的时候拨错了。过了会儿，婷婷突然身体不舒服了，我帮她请了假并送她去了车站。在回来的路上，我回想了下发现不对。如果是拨错了，根本就不会有回拨这事。”
“我想了想，觉得愈发慌张，就在下班后打了婷婷一个电话，听到她说没事了我才放下了心。但是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却突然听不到那头的声音了，就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一样。我c我本来以为这不是多大的事就没在意，谁知道之后的两天婷婷都没来上班。”周梦婷眼中满是悲切和恐惧，“后c后来，老板就对我们说，婷婷死了，就死在家中，就死在我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点！”
“他c他们说，婷婷被发现的时候，浑身血淋淋的！很c很是恐怖！”
蒋许瑶轻轻揉搓着周梦婷的手，让她可以放松点。看向她的眼神也在慢慢的变深，带着催眠和蛊惑的意味。
“然后呢？”
“接下去三天我一直都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很对不起婷婷。然后，然后就在前天，我也接到了一个回拨，也是个拨过去是空号的号码！那个男人的声音里，有着股好像能穿透电话的阴冷，听上去特别的恐怖！而且那还是个座机号码啊！”周梦婷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但因为蒋许瑶，还没完全失控，“这c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会用座机了。”
“我c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切都和婷婷的死前的经历一模一样。我请了假，后来直接辞了职。然而那人似乎还不肯放过我，我那天刚刚回到家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那头又不说话，接着便开始有杂音，还往外渗血！”
“我c我吓得一把丢了电话，然后逃出了家。后来就直接在外头的道士庙里过了一夜。”急促的呼吸使得周梦玲脸色变得不太正常，她死死地握着蒋许瑶的手不松开，好似那样便能帮她逃脱死亡，“之后我开始变得焦虑c恐慌，而且还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直到今天早上，我从一个小僧侣的口中得到你的联系方式。”
“我c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周梦玲一把挣脱了蒋许瑶的手，然后双手开始不停地撕扯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婆子。
不。
也许，她已经疯了。
蒋许瑶皱了下眉，然后快速伸手攥住了她挥舞着的手，一根血管似的细线随之出现在了她的手臂上，里头的淡青色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涌进她的身体里。
时间渐渐流逝，周梦玲终于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你暂时还是安全的。”蒋许瑶看着她慢慢说道，“你身上有法器，可以暂时的保护你。”
？！
周梦玲猛地抬头看向她，眼睛瞪得老大。
“那个渗血电话说明那个东西已经动了手，但现在你却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我检查过了，你身上没有任何未觉醒的血脉，更没什么护身的法术。那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解释，就是你的身上有着护你一命的法器。”
蒋许瑶说到这顿了顿，抬眸扫了眼周梦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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