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一十 试一下，就当时最后试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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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能力不够呢？再说了，我觉得你很优秀啊。”
说着，王老师就又递给楚清扬一沓纸：“这是这些题目的答案，清扬你可以对着做完，然后告诉我哪些题目你觉得比较好。”
楚清扬想伸手去接，但是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是这样冰雪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能不明白老师的意思呢？老师无非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督促她学习，来帮她树立自信而已，她都明白。
但是，自信哪是那么容易找回来的呢？已经碎成了渣，何必再缝补呢？
人们总说，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爆发矛盾，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被摔坏了，就算重新修复，也是会有裂痕。其实不止是两个人啊，每一个人都是一件绝妙的工艺品，可是世间总有那么多的坎坷，每一个工艺品都是跌跌撞撞再行走。有的比较幸运，身上的划痕很少，有的划痕多，但是好歹还有那样的一个形状，但是有的，已经彻底碎了，连粘都粘不起来。
在这些瓷器里，有的出身名贵，哪怕就是一件碎片都是稀世珍宝，受人喜爱，可是有的，就只能被扫进垃圾桶。
自己就是最后一种瓷器。她知道，自己是粘不起来的，没有必要浪费老师时间吧。
“老师，我觉得我做不了，您可以找一些好学生来。”楚清扬缩回了手，把所有的东西放到了王老师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要走。
“清扬！”老师在身后叫住了她，“清扬，你明白我的意思。”
楚清扬咬了咬嘴唇。是的，她明白。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想多瞒你什么。你是个好孩子，清扬，有的错误的后果，你没有必要一直这么背负下去。”
王老师拿着那些题目，走到楚清扬面前，稍稍弯下了腰，平视着楚清扬的眼睛：“清扬，你这样过的开心吗？”
楚清扬继续咬着嘴唇，用牙齿一点一点揪着嘴上的死皮。“嘶”，一阵痛感，怕是被咬破了吧？但是她的心更疼。
“你想回到理科班，你想学理，我都明白。可是你如果没有好的成绩，你只能想想而已。清扬，你是个好姑娘，你的理想理应受到尊重。”
“老师，我做不到的。”楚清扬摇了摇头。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她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发泄过一次了，今天再说起来，她没有那么痛不欲生了。
“清扬，最后试一次，可以吗？”
看着老师的眼神，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楚姐，你没事吧？”冉旭彬晃着腿在市图书馆里看着楚清扬疯狂演算。
“嗯，还好。”楚清扬一边挥着笔，一边胡乱应了一声。
她没有想到，王老师给她的题目都是竞赛题。这些题目对于从前的她来说也不过如此，但是长期缺乏练习让她没有当初那么熟练了。很多题目似曾相识，大概也有几种思路，可是具体怎么才能做出来，她还是要花比从前多几倍的时间来计算，而且中间的失误率也明显比过去多了。
但是在做的时候，她又一种大脑渐渐被接通的感觉。
冉旭彬托着下巴看楚清扬做了一天的题目，忽然觉得，或许这踩死楚清扬真实的模样。她可以犯错，可以怼人，可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以接受万众瞩目众星捧月，但是她也会在失败中怀疑自我，也会在欺凌中绝望痛苦，也会痛哭流涕乖张暴躁，可是她终究还是楚清扬。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看着认真做题的楚清扬，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一片阴影，冉旭彬突然就想到这首诗。
美目流盼，顾盼生姿。
“你老看着我干嘛？”楚清扬解出一道题目，伸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正好对上了冉旭彬的眼神。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冉旭彬说。
楚清扬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对话。
“簿书尘里见清扬，握手论心味更长。”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诗就从她的嘴边溜了出来。
“喜爱书籍，清逸飘扬，清新脱俗。”冉旭彬说。
楚清扬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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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王老师就又递给楚清扬一沓纸：“这是这些题目的答案，清扬你可以对着做完，然后告诉我哪些题目你觉得比较好。”
楚清扬想伸手去接，但是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是这样冰雪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能不明白老师的意思呢？老师无非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督促她学习，来帮她树立自信而已，她都明白。
但是，自信哪是那么容易找回来的呢？已经碎成了渣，何必再缝补呢？
人们总说，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爆发矛盾，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被摔坏了，就算重新修复，也是会有裂痕。其实不止是两个人啊，每一个人都是一件绝妙的工艺品，可是世间总有那么多的坎坷，每一个工艺品都是跌跌撞撞再行走。有的比较幸运，身上的划痕很少，有的划痕多，但是好歹还有那样的一个形状，但是有的，已经彻底碎了，连粘都粘不起来。
在这些瓷器里，有的出身名贵，哪怕就是一件碎片都是稀世珍宝，受人喜爱，可是有的，就只能被扫进垃圾桶。
自己就是最后一种瓷器。她知道，自己是粘不起来的，没有必要浪费老师时间吧。
“老师，我觉得我做不了，您可以找一些好学生来。”楚清扬缩回了手，把所有的东西放到了王老师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要走。
“清扬！”老师在身后叫住了她，“清扬，你明白我的意思。”
楚清扬咬了咬嘴唇。是的，她明白。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想多瞒你什么。你是个好孩子，清扬，有的错误的后果，你没有必要一直这么背负下去。”
王老师拿着那些题目，走到楚清扬面前，稍稍弯下了腰，平视着楚清扬的眼睛：“清扬，你这样过的开心吗？”
楚清扬继续咬着嘴唇，用牙齿一点一点揪着嘴上的死皮。“嘶”，一阵痛感，怕是被咬破了吧？但是她的心更疼。
“你想回到理科班，你想学理，我都明白。可是你如果没有好的成绩，你只能想想而已。清扬，你是个好姑娘，你的理想理应受到尊重。”
“老师，我做不到的。”楚清扬摇了摇头。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她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发泄过一次了，今天再说起来，她没有那么痛不欲生了。
“清扬，最后试一次，可以吗？”
看着老师的眼神，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楚姐，你没事吧？”冉旭彬晃着腿在市图书馆里看着楚清扬疯狂演算。
“嗯，还好。”楚清扬一边挥着笔，一边胡乱应了一声。
她没有想到，王老师给她的题目都是竞赛题。这些题目对于从前的她来说也不过如此，但是长期缺乏练习让她没有当初那么熟练了。很多题目似曾相识，大概也有几种思路，可是具体怎么才能做出来，她还是要花比从前多几倍的时间来计算，而且中间的失误率也明显比过去多了。
但是在做的时候，她又一种大脑渐渐被接通的感觉。
冉旭彬托着下巴看楚清扬做了一天的题目，忽然觉得，或许这踩死楚清扬真实的模样。她可以犯错，可以怼人，可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以接受万众瞩目众星捧月，但是她也会在失败中怀疑自我，也会在欺凌中绝望痛苦，也会痛哭流涕乖张暴躁，可是她终究还是楚清扬。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看着认真做题的楚清扬，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一片阴影，冉旭彬突然就想到这首诗。
美目流盼，顾盼生姿。
“你老看着我干嘛？”楚清扬解出一道题目，伸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正好对上了冉旭彬的眼神。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冉旭彬说。
楚清扬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对话。
“簿书尘里见清扬，握手论心味更长。”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诗就从她的嘴边溜了出来。
“喜爱书籍，清逸飘扬，清新脱俗。”冉旭彬说。
楚清扬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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