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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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肖勉是被磕醒的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披着雪白卷毛的小羊羔,头顶两对儿尖角,在广袤的草原上疯狂疾驰。迎着春风,踏着云彩,耳边响起的是鸟鸣鹰叫,眼前看到的是碧湖青草。他身后跟着雌雄傍低走的兔儿,肩膀上环着翩然舞动的蜻蜓。

    一切看似都很美好。

    可是有一只调皮的虫子爬上了他的卷毛,一路蠕动踩到他的尖角上耀武扬威。

    他跑的很快,想要把它甩出去,可这虫子顽强又倔强,跟扎了根一样。

    他就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把虫子惹怒了。它突然发出类似老狼一样的嚎叫,凶狠又残忍地盯着肖勉。

    霎时,明光大放,眼前的虫子慢慢地现出了人形。肖勉根本就没看清它的真实模样,就被咔嚓一声掰断了尖角。

    他觉得很疼,浑身都疼,疼得直不起脖子。可是他想喊喊不出来,想动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只大虫慢慢靠近。

    他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啃住了小羊羔的后颈,撕咬他,逗弄他,来来回回地蹂.躏他。

    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大虫子的面孔才清晰了起来。

    赫然就是越明爵那变态的样子。他无比狰狞地看着他笑,然后将他头顶的尖角,一段、一段,掰成了沫沫。

    肖勉“啊”一声惊叫,睁开眼,一片混沌。他竟是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谁,又身在何方。

    肖勉茫然地转了头,“嘶”

    好疼。

    他揉了揉脖子,好半晌才记起自己是在越明爵的房里。

    这一下子寻回昨夜的记忆可不得了了,肖勉乍然弹起,也顾不得脖子能不能大动、房里有没有人,先往自己身上摸。

    摸了前摸后,检查了上边又往下。

    “呼”终于,肖勉将心吞回了肚子里,扶着后腰长长地纾了口气。道:“算你是个君子,没在老子睡死过去动歪心思。”

    还好还好,清白得保,皆大欢喜。

    肖勉拍了拍屁股,心道:好吧,念着他昨夜没有越线,以后等老子真有了耗子药,就给越明爵少下一口!

    咦,越明爵人呢?肖勉这才想起来,对着房中寻了一大圈,见人真的不在,心下一喜。

    这时,房门开了,黛青身着一袭深蓝色束身短袍走了进来。

    肖勉以手掩住倍感刺眼的光线,出于礼貌性问了一句,“黛青侍卫,侯爷不在?”

    黛青俊脸紧绷,对毫无主仆意识的肖勉可一点儿好脸色都不给,生怕多说一个字累着自己了似的,道一字:“是!”

    肖勉撇了撇嘴,草草整理过自己的衣裳,很自觉道:“既然侯爷不在,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还有一百间房屋的雪要扫,很多事的,这便不多留了,劳烦黛青侍卫告知侯爷一声。”

    说罢,他抬脚就往门边冲。

    他怕黛青一刀下来,再将他堵这儿了。

    可人倒霉的时候,怕什么来什么。熟悉又叫人悚悸的一声“铮”之后,弯刀如他所愿地砰一下扎在门边。

    距离肖勉的手,不过两寸的距离。

    他只好停下,很无奈地转过身,“你还有什么事你说啊?拿刀飞来飞去的不嫌麻烦吗?”

    黛青面不改色,“不嫌。”

    肖勉就无语了,“总爱耍刀的人是娶不到媳妇的!”

    却见黛青淡淡地看了他一下,大步行近将弯刀拔下来,不紧不慢地撩起衣角轻拭慢擦。

    肖勉:

    他就彻底没脾气了,索性靠在一旁,旁若无人似的去揉自己落枕的脖子。

    一整夜歪在几案上,也没人去唤他找个平展的地方躺一会儿,没断真是得谢天谢地了。

    “嘶”疼疼疼。

    那边,黛青终于是将弯刀放回鞘里,从背后摸出一个巴掌长的黑匣子递过来。

    肖勉抬眸,“什么东西?”

    黛青波澜不起地看着他,一字一板的道:“侯爷说了,肖公子那个连睡觉都不忘抱在怀里的破钉子,实在不堪一击。既然有心要伤人,就该有伤人的样子。”

    肖勉有点儿茫然,“你在说什么啊?钉子?什么钉子。”

    黛青却不说话了,跟他主人一样,就喜欢盯着人看。

    “哦,你说那个钉子啊?”肖勉一拍脑门儿记起来了,可撞上黛青木偶似的脸,又虚扬了下手,“你继续”

    黛青将匣子递上去,“这是侯爷专门吩咐铸造司连夜打造的铁钉,用得是丹东最精纯上等的材料,侯爷说了,以后肖公子就留在这里,每天一颗换着抱,一天也不许少。”

    肖勉瞠目,“哈?”

    他就不明白了,“我抱钉子做什么?”

    又愣了一瞬,终于捕捉道重点了,“不是,你主子要我留在这里?”肖勉就炸毛了,“为什么?我留在这里给他”压的吗?

    不过碍于面子,他没说完。

    “你不是要杀侯爷吗?”黛青道:“是侯爷给你机会。”

    语毕,把沉甸甸的黑匣子往肖勉身上一丢,抬步便跨出了门槛。

    肖勉踉跄了一下,顶着满头问号,一言难尽地望着黛青离开的方位。

    他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我什么时候要杀越明爵了?肖勉仔细想了想,也还是不明所以。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一觉是不是睡错乱了时辰。

    越明爵这是又搞的什么鬼嘛?病又犯了?

    卧艹,这以后都得见那变态,那岂不是?肖勉突然感觉有点儿腰疼。

    他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忍不住想扯开嗓子爆个粗。

    看来方才产生的一点点的仁慈都是多余的,对待越明爵,就得抄最多的耗子药,拿最大的碗。

    呼——气死老子了!肖勉抱紧了黑匣子。

    咦,等会儿!

    铸造司?肖勉腾地一下直起了身子,“哈哈哈,有办法了!”

    想要早日脱离这里,就必须把越明爵手里的卖身契给弄出来。强取硬拿,这定然是行不通的。

    那他可以用换的啊?

    越明爵最想要的是什么吗?肖勉记得原著上说过,越明爵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回到丹东重掌大权,并且将北方三大部落逐一合并,这背后少不了北梁王族的支持。

    无缘无故的好,没有目的是不可能。北梁之所以要扶持越明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不费吃灰之力的吞并丹东。

    至于为什么不趁丹东内乱而挥军北上,弄来弄去非得选这么一条弯路呢?

    这最大的原因就是:丹东民风彪悍,北梁尚文,可取而不易融。另一方面,部落合并之初,利益难达平衡,自然需要精力去磨合、调节。

    北梁想好又想巧,却不能保证绝对可行。而扶越明爵,以他之手糅合丹东各方,可谓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丹东候的名号在外响亮亮,有什么能比得了这个。

    只是,他们小看了越明爵。

    正常的、有血性的男人,谁甘愿做别人手中的棋子。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丹东在他手里发展迅速,越明爵也似乎已经开始有彻底脱离北梁的心思。

    别的不说,单收留北梁叛逃者——肖勉的父亲肖逊,其心就已然不难琢磨了。

    肖逊掌管三郡的铸造总司,即便而今沦为罪人,也当是丹东不可多得的人才。越明爵要划界自治,自然需得在兵力上夺下功夫。而论起对北梁兵器最有研究的,莫过于肖逊肖大人了。

    肖大人最听谁的?别人不知,肖勉知道啊。

    书上都说了,肖闵乃故人之子,凡肖闵所说,有求必应。

    这不正好可以拿来与越明爵换了自由身吗?

    “老子实在是太聪明了!”肖勉裹住盛放铁定的黑匣子就往外冲。

    他现在出不得府,弥福是可以的。只消他修书一封递在肖逊手里,他自会明白该怎么做。

    于是,肖勉出了房门,就迫不及待地加快步子。想要离开这里的心,强烈到让他冷都不觉得了。

    可能是因为走得太快,刚跨过正院门槛,不巧与迎面而来的三位女子差点儿撞上。

    “不好意思,”肖勉赶紧地往旁侧避了避,以待她们走过好早些去找弥福。

    他根本就没看清来人是谁,却听一乍然拔高的女音道:“你怎么在这里?”

    “嗯?”认识的?肖勉抬眸,见门口站了三位女子,可一时间他脑中混沌,又实在对不上到底谁是谁,便微微躬了下身,当是行礼。

    不想小姑娘即便手中端着一个黑漆托盘,也并不想让他轻易离开,“问你话呢,来这儿作什么?”

    若是一定要说,肖勉还真不知道解释自己来做什么的。

    他是越明爵强拉硬拽,非得叫他来的呀!他心里也很拒绝的好不好。

    肖勉就轻叹,尽量耐心又简单地道:“侯爷准的。”

    小姑娘脱口就是一句:“你放屁!”

    后方立刻就有人出声提醒,“阿良!”

    肖勉这才注意到,在小姑娘身后,站着一位面目妖娆的女子。她由一名绿衣婢女搀扶,披一件深紫色银丝牡丹连帽斗篷,妆容精致、身段婀娜,不过只启唇说话的功夫,给人一难掩骨子里风情万种的味道。

    肖勉只浅浅地掠了一下,并没有被她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吸引。

    他只是

    他发誓是不小心的,看见了她裹在斗篷下的腿。

    没穿衣服啊?还是嫌天太热了?肖勉望望远处堆成山丘的雪,以及被雪压弯的桂树。

    莫名地想打个冷颤。

    那女子似不经意瞥过肖勉,行出一步,又淡淡地含着笑意,很自然的把视线抛了过来,再移开。

    这种似看非看的动作,让肖勉忽然之间有点儿懵逼。

    因为她这怎么瞧着,都像极具魅惑之意的勾引,且完全没有对一个陌生男人该有的防备。

    且这个人,还看到了她光溜溜的,纤细、笔直,又白皙如葱根腿。

    而相反的,她好像还挺高兴。

    这就让肖勉很不理解了。

    莫不是丹东人都这么奔放?

    倒是不知为何,好像肖勉之前得罪过她的阿良,一瞧见肖勉如此失礼,先凶巴巴地瞪他一下,“看什么看?当心剜了你狗眼!”

    肖勉挑起眉毛,呵,这么凶?只怕是越明爵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吧?

    那女子似乎嗓子不太舒服,软绵绵地哼了一声。不过很快,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压下去了。

    绿衣婢女为她裹紧些松散散的斗篷,她止住咳嗽,猫儿挠痒似的蹭了蹭脖颈。

    “先进去。”她道。

    阿良就不甘心地剜了肖勉一眼,“还看?丘管事一人不够你放床上看一年的!”

    肖勉:“啊?”

    “啊什么啊,还冤枉你了?”

    肖勉:

    他就无辜啊!也实在想不起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不过,他还是低了低头去,谨遵非礼勿视。

    女子缓步慢挪走进院门,婢女阿良见肖勉也不吭声,觉得无甚趣意,就紧紧地随在女子身后。

    经过肖勉跟前儿时,也不知哪根筋突然错位,扬起鼻音就对着他轻嗤,“哼,奴才爬了奴才的榻,不还是个奴才?”

    若说之前一句,他肖勉觉得自己听听也就罢了,不想她竟是上嘴瘾了?

    肖勉简直就没见过这么刻薄的姑娘!

    “呵,说的姑娘跟亲眼见了似的?”

    阿良顿住步子,恶狠狠地看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都是奴,谁也不比谁贵重多少。”肖勉挑了一下唇瓣,道:“小姑娘家的,嘴巴不能太臭,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你”她脸色都变了,转过身,就连端托盘的手也在发抖,“有胆你再说一遍?”

    “要胆呢,本公子多得是!”肖勉淡淡道:“不过可惜了,本公子现在没空掏给你,我得走了!”

    阿良咬住下唇忍了又忍,这才压住火气,猛地一下回过身,晃得瓷盅差点儿滑在地上。

    “给我当心着!”女子斥了她一句,“毛毛躁躁。”

    也就是这一动静,很巧又很不巧的,让肖勉注意到了

    不是大冷天光着腿的妖娆女子,亦并非那个莽撞又刻薄的婢女,而是托盘里,端端正正放着的瓷盅

    瓷身微白若玉石,只边缘处简洁勾勒几笔曲线,旁的再无雕饰。

    不过肖勉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珍贵的很。因为书上说了,在丹东,这个年代有如此成色的白釉,价格昂贵,也只有显贵人家才能用得起。

    就因看到这个,才叫不走心的肖勉,猛地记起了书里写得另一件羞羞事

    如果没有对应错,这位女子,应该就是三大部落重新在越明爵手中合归丹东管辖之后,由西北部——上漠,进献给他的歌姬。

    她名为安陶,姿色艳丽,风情万种,自进府起,就是为了本部在丹东的地盘上稳扎脚跟而存在的。

    而所用的方式,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诱惑他,拿掉他。让他食髓知味、夜不能寐。

    这种方式,用肖勉的话说,就是脑子有病啊!

    越明爵这个人,自小见过的肮脏龌龊,比他们头发丝儿都多,能叫人随便操控了?

    很快,西北部就发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越明爵,太难搞!

    你要进献美人儿?好啊,收了!而至于收了做什么?反正你又没有明确告诉我。

    所以,几次三番尝试失败,安陶就跟种在侯府的树啊花啊没什么区别了。这不,今日可能就在其主子的指示下,想着换别的试试。

    ——在药粥里下药。

    这瓷盅,应该放的就是经特殊工序,精加工过的药粥了!

    至于为什么会让肖勉看见它心肝儿都在发颤?乃是因为

    好吧,很羞耻的说:这粥最后阴差阳错的,是到了他肚子里的。

    也就是继相当不爽的第一次之后,解锁新芝士、让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第二次

    至于为什么被肖勉喝了,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这就

    他么问作者去啊!

    为了给主角制造吃肉的机会,作者早就没有节操了好伐!

    肖勉只要脑中过一遍书中令人血液的靡乱场景,就忍不住的打寒颤。甚至,提刀就想劈作者。

    好在第一次已经算是成功避开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结果还是值得欢欣雀跃一下的。

    既然第一次没成,那他能眼睁睁看着第二次在自己眼前发生吗?

    不!绝对不可能!

    于是乎,肖勉看着那个锃光瓦亮的白釉瓷盅,咬咬牙,在心里打定主意:为了守住老子的堡垒,说什么也得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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