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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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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餐,我坐上秋的车。贾春阳打来电话。

    “喂,晓峰,到底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报答你?”

    我说:“这是什么话?为什么要用报答这个词!”

    贾春阳说:“要不是你看护着,说不定哪个女人偷偷跑到我的床上去,然后被我老婆逮个正着。”

    我笑起来,我说:“你家夫人是辟邪的,我估计她应该正好和想去你床上的女人同时到家,那女人看见你夫人,立即就跑掉了。”

    贾春阳也笑,之后认真地问我:“我说真的呢,如果就这么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我说:“你可以去苏州找我,你坐车又不花钱,我听说高铁也只要两块钱。”

    贾春阳得意地说:“那倒是,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路吃路,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让你留下,陪你到处走一走。”

    我说:“我现在就到处走走呢。如果真的留下来参加校庆,我再去找你,那时候可是我做东。”

    贾春阳似乎想了一下说:“那好吧!我随时等你的消息。”

    挂了电话,秋说要带我去一个叫做“维纳河”的景区。说那里的门票和住宿都由她的朋友来安排。看来,秋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秋给我的印象是,她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得到很好的体贴和照顾。然而秋并非应该是这样的人。如果说有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应该是洁。洁的娇小,软弱,美丽,是应该能够方方面面得到呵护的。

    坐在车里,我们都变得沉默。即使是一大早,由于是旅游季节,公路上依旧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到处是外地的车牌。仿佛34个省市区的车子,一股脑地开到这里。不过想想也情有可原,其实在夏季,只要说到这里的温度,居住在南方的人就应该垂涎三尺了。就在早上,秋特意给我找来一套薄的运动服。衣服是新的,商标还没的摘掉。牌子的阿迪达斯的,黑色。秋说学校经常发衣服,为参加比赛的运动员,本来是给儿子要的,儿子的审美已经超过她的想象,包括服装的价格。所以一直留着,衣服放进她随身携带的包里。

    我这个人特别喜欢去一座陌生的城市。这座城市里没有熟人,即使有也不要那种关系特别好的。在陌生的城市里,看着陌生的人群你会有异样的感觉。他们居然是这样生活着的。这种新鲜感是我追求的终极目标。有时候在城市里走一走,拿出手机随便地拍一拍。感受一个不贵的美食,看一看没见过的景色。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走走停停,也是不错的选择。反而受邀请去参加聚会,却不能得到希望的感觉。人过多,思绪杂乱无章。总是要应付这个人的问题,又要回答那个人的问题。要么就要随波逐流一样地走马观花,一些景点,还来不及细细口味就被迫换到另一个景点。而这中间,少不了因为意见分歧,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听从一些善于提意见者的意见。

    如今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越来越唯心。正如此刻,我从来没想过苏州那边的事情。那边的人如何在生活。就像某位哲人说过的,我思故我在。所有事物的存在,都在你的意识里。你没有想到它,注意到它,那么它或许真的不存在。由于我教授的是小学科学,总会去看一些科普类的文章。我看过薛定谔的猫的实验的文章。一只猫被装到箱子里,放上一杯有毒的牛奶。从外面看的人是无法判断猫到底是死是活。也就是说猫是存在着两种状态的,即死或活。但是,当你打开箱子的刹那,两种状态就变成了一种状态。但是,量子世界居然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状态。就是猫是处在死与活之间。至于它的死活,是我们关注的结果。比如苏州,在我没想到的那一刻,它是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然而我一想,它就存在了。

    那么洁呢?她是不是也在死与生之间呢?我思念她,她便存在于我的意识里。我想不起她来,她就不存在。每一个人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你不去想他,他其实真的就不存在的。你只要一想,这个人的所有生活的属性,就会生动地出现在你的脑海里了。比如,他在干什么,在哪个城市生活,现在有没有生病,以及有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大咧咧或者小心谨慎。然而,过去呢?我在思念故去的时候,过去又是否存在呢?按这个道理,只要我思念故去,那么过去就存在的。可过去已经过去了呀。过去已经不存在了。无论我的意识里是否存在。我总觉得好些事情并不能用一层不变的物理学定律来解释。我就想,上帝或许是存在的。

    秋并没有注意到的沉思。只是专注地开着她的车子。也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健谈,仿佛心里装着什么心事儿一样。而那种坚决的样子,又好像要把这件事儿,在不久的某一时刻一定要解决掉似的。

    车子出了城市的南出口,四车道的路上车辆往来穿梭。这就是去秋在新区的家的那条路。秋无意于回家看看,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带我去一个旅游点。我也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老同学来了,请去旅游点观光也可以理解。但这两天里,秋似乎有意把我与其他同学隔离开来。虽然说是征求过我的意见(见与不见的问题),在我回答先不去见面之后居然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如果换做我,多少会追问,为什么不与同学们见面啊?或者强迫性地,这么多年了,同学们都想你了,该和大家见个面了。这些理由多么正常而且很难让我拒绝的。但我们好像都要规避这种场面。俩个人都想好了似地,不谋而合。

    只是,我知道我的目的。

    可我,却不知道她的目的。

    我们路过一个叫巴彦托海的小镇。城镇街道限速30,并且相隔不远就有违章拍照。这个镇子并不大,路两边的牧人开始多起来。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仍有三三两两草地上的牧人穿着他们特有的服装。我忽然发现,他们之中走路的姿势异于常人。腿劈开的很大,似乎大腿骨无意之中弯曲了。想想,应该是打小骑马留下的后遗症。尤其是年经大一些妇女,走起路来总是左一下,右一下的。给我的感觉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从小镇穿过,又过一处汽车销售中心,草原就一下子向我展开。雨水丰沛的草原,空旷深远。天的边际清晰可见。偶尔会看见白色的蒙古包像巨大的蘑菇扎根在草原上。家庭式的旅游点,隔一段路就可以看见一处。包外停着十几辆越野车,蒙古包外围有跑马场。十几匹马正在驮着游客们慢吞吞地走着。不时有同伴为骑手拍照留念。

    “草原美吧?”秋突然问我。

    “当然!无法用语言描述。”我说。

    “每年暑假,我都会一个人到处走走,我熟悉这里的所有景点。”秋不无得意地说。

    “好厉害。”我由衷地钦佩。

    “你呢?那么多假期,都没回来过吗?”

    “妈妈那时候在我那里住,父母在不远游吗?”

    “游必有方啊!”秋笑着接下句。

    “怎么说呢,假期的时候想看看书,写点东西,还要应付各种培训班之类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也曾去过新疆c成都这样的地方,后来岁数大了,也懒得动了。”

    “你现在也不老!”秋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说。

    “老了,老不老只有自己知道啊。”

    “那也是!”秋沉默了一下,又说:“我发现人都是突然老的,不知道什么事情,或者某一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一根白头发或者新增一条皱纹,突然一闪念,我老了呀!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发觉自己真的一下子就老了。”

    “对,就是这样的。”我想起自己的感受。

    “是受了什么打击吗?”她问。

    “我哪里清楚,如果知道,那一定在被打击之前,就好好地防守一番的。”我说。

    秋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要学吉他?”秋问我。

    “听说,男生要是留上长头发,再背上那么一把破吉他,特别拉风!”我笑着说。

    “也不一定,你不背吉他的时候同样拉风!”

    “何以见得?”

    “你自己不知道吗?”秋问我,习惯性地转过来一下。

    “洗耳恭听!”

    “呀,是真的假的?暗恋你的女生可不少呢,我们班就有啊,都在女生间传开了,说是去找你,被你拒绝了。于是,非要跟另外一个男生单独去宿舍,非要把自己扔给那个男生。”

    “有这种事儿?”我很惊讶,想想那天去篮球场找我的那位女生。至今还记得她的样子,应该是特意穿了浅绿色的裙子,带着草帽,约我出去。

    “想起来了?”秋问我。

    “哪有的事儿啊!”我否认。

    “不记得她啦,我们班年纪最小的女孩子,挺活泼的,就你的作文和她的作文被老师拿来当范文。”秋提醒我。

    “哦,想起来。”其实早已想到。

    “把你当偶像呢!怎么拒绝的人家?”秋试探性地问我,此时却并不把头转过来。

    “我,只是不有同意出去而已!”

    “为何?”

    “她太小!比我小四岁呢,只能当妹妹的。”

    “太小?!”秋惊讶地问我,“果真如此!”

    “当然。何必撒谎。”

    “嗯,应该是这样,要么怎么疯了似地跟那个班的男生要单独去出租房呢,你呀,害了不少人,就这一句话差点毁了一个姑娘。”

    “哪有,只是觉得她真的小,年纪小,我又是经历过那么多事的人,不想玷污人家的青春。”我说。

    秋陷入短暂的沉默。

    “唉,听说要不是另一个男生一直跟着,那她可能真的就毁了。虽然不是直接毁在你的手里,但和你有直接的关系,好歹也要跟人家走一走,聊一聊,那么直接,哪个姑娘受得了啊。”秋说。

    “真的是这样?我只是听说过一点,但以为是瞎说的。”我一点点回忆,没觉得有这么严重。只是知道了她想说什么而没有让她说出口而已。如果结局如此严重,责任还真是逃脱不掉的。

    “可不!那可真是一种决绝啊。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向你示威,你不要,有的是人要!”秋笑着说。

    “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我问。

    “女孩子呀,真要是钻了牛角尖,真是挺可怕的。”秋说。

    “她确实比我们小很多,所以怎么也不能接受。况且那时候,谁也不想接受。”我说。

    “想不到,你这人,在这方面还真是让人佩服,没有占人家便宜之类的事。”

    “我也是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关系。”我笑着说。

    “没经验?!是不是经验太丰富了呀。只有这么回绝才让人家死心,你这个家伙,看似温文尔雅,做事情到是心狠手辣的。”秋这样评价我。

    “你看我像吗?”

    “像极了!应该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拒绝起来是铁石心肠,如果有爱意的,可能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吧。”

    “哪一种样子?”我好奇地问。

    “比如说犹犹豫豫,自卑,或者别的什么?”

    “自卑?!”

    “对!原谅我如实把内心的感受说出来。”秋说。

    “有那么点!”我想想自己。

    “洁为什么要去找你?”秋问我。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撒谎。

    “你在撒谎!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秋斩钉截铁地说。

    “会有什么故事,她是公主一样的女生,我只是外地来的看不到前途的臭小子。”

    “所以你自卑。”秋说。

    “或许吧。”其实我一直拒绝别人说我自卑。

    “说个不太可能的命题,如果洁爱上你了会怎样?”秋问我。

    “这不可能!”我极力否认。

    “只是想象一下。”秋笑着说,“干嘛那么紧张呢。”

    “这个想象不成立,哪有紧张。”我掩饰着。

    “如果洁爱上你了,你会跑是吗?”秋故意减慢了车速。

    “跑?我可是巴不得呢!”我笑着说。

    “不!你会跑!你不是小东,你也不是其他人,你一定会跑,会像后来的结果一样。”秋踩了踩刹车,车子继续减速。

    “这个,这个没遇到,就不好说。”

    “下去方便一下吧,在这里你是找不到卫生间的。”秋把车子停在路边。

    “就这么方便。”我下车后没看到一处有遮拦的地方。

    “所有人都这么方便!你也不例外。”秋笑起来。

    我向草原深处走去。毕竟秋还在车子旁边。也许是早餐的奶茶喝得过多,不用秋提醒,早就有下来方便的意思。只是碍于说出口,一直忍着。

    草已经没膝了。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味。天空像洗过一般清澈湛蓝。夏日里温暖的风从草尖上走过。百灵鸟的欢鸣从草尖上跌落下来,四处传荡。在如此诗情画意的草原上,我居然要方便方便。想想都不可原谅。

    方便过后,回过头,看见秋正在凝视着远方的草原。她看上去别样的美丽。丰满的身材裹在宽松的裙子里,风雕刻出她形体。呼之欲出的□□,微微隆起的小腹,结实的大腿,突然收紧的脚踝。而上午的阳光,将她的身体映出明暗的线条。我忽然间产生了幻觉。

    秋一点点变瘦了。头渐渐变小,鼻子翘起,下颌变尖并向前略伸一点。白皙的脖子一点点被拉长,多作的部分全部被风侵蚀掉。接下整个身形多余的部分都被风吹散。分明是一个洁站在我面前。我仿佛看见她的眼睛,浸着泪水,不知所措地看着远方。而在她的手里,死死地握着一块沾满了鲜血的白手帕。

    “喂!想什么呢?”有辆车子鸣着喇叭飞速地驶过,秋喊道。

    “没什么,我这就来。”我一步步地向公路上走。

    我们回到车里。秋重新启动车子。

    “想听音乐吗?如果在草原上开车,不听一听蒙古歌,应该是个遗憾!”秋说。

    我点了点头。

    “来个长调吧。”秋征求我的意见。

    “没问题,我不挑。”我说。

    秋翻了出一个u盘插进车前的音响里,马头琴的声音一下子就击穿了我的大脑。接着蒙古长调伴随着马头琴声响起。

    我听不懂歌者在唱什么。在大学的两年时光里,我接触到的蒙古族学生没有一个会唱长调。他们更多的是唱流行歌曲。后来在外地只要是有广场的地方就能听到“凤凰传奇”的草原歌曲。一时间我以为草原上的歌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我却被这首无词(词也听不懂)的歌声深深地打动。

    他像一个老者,在讲述一段爱情。或者是在讲述一段往事。曲调时而低沉回转,时而高亢悠扬,真假声的过门自然之极,却道出了说不尽的忧伤。就像我坐在灯下,对面的人在向我叙述着他经历过的所有的悲伤。他缓缓地叙述,不带有任何情感色彩。然而听者却早已经潸然泪下。

    “这是什么歌?”我问。

    “长调啊,没有具体的歌词,你应该知道蒙古长调的。”

    “还真的没有听过,你知道咱们上学那会儿,没有人唱过,也没有人放过之方面的带子。”

    “嗯,好像还真没有。其实我也是这两年才喜欢听的。尤其是马头琴,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在那屋里放上马头琴曲儿,在黑暗里喝点红酒,每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真的很羡慕你的品味。”

    “你也可以听呀,回头我给你考一份放在u盘里,真的不一样呢。”

    “可以,这个,太感谢了。”我说。

    “这样,我这个u盘里就有,还有好几首好听的长调,你把这个拿去就可以,走的时候可想着管我要啊。”

    “这怎么是好。”

    “别客气,一个u盘还是送得起的!还有我有备份的习惯,家里还有一套呢。放心吧,不耽误我欣赏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你,客气的。”

    “那长调总得有个名字吧?”

    “叫《离群的马驹》。”秋说。

    “《离群的马驹》?”我问道。

    “听说唱歌的人在讲一个故事!”

    “故事?”

    “对,每一首长调都是一个故事。每个人都会听到一个故事。唱歌的人想要表达的东西会让人产生共鸣。”秋说。

    “那,这首长调有具体的故事?”

    “听说啊,是一匹野马驹跑到马群里,它很喜欢跟着大家跑啊,在草原上共同生活。可是它恋爱了。”

    “又是爱情故事。”我笑了笑,“编的吧?”

    “不知道。它爱上了一匹漂亮的小母马。可是啊,它有好多的竞争对手。它们在草原上开始争斗。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对手。终于它累坏了。当它被又一个对手击倒后,它被逐出了马群,因为它是外来的侵入者,所以才会受到所有的公马的排挤。它受伤了,一个人默默地走到草坡上,躺在一棵树下,看着马群们狂欢。看着它心爱的小母马驹被裹挟着跑向更深处的草原。它躺下了,流下了眼泪。”秋一口气把故事讲完。

    “真有其事?”我惊诧极了。

    “不清楚,一个曾坐在你那个位置的人给我讲的。”

    “一定是编的。”我坚信。

    “谁知道呢,可我总觉得这个曲调就是这个故事,说不尽的别离之苦,还有这个名字。”秋说着,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忽然,在我的脑海里,呈现出一片茫茫无际的草原。在一棵树下,有一匹乌黑色的小野马站在树下。它的脖颈上流着鲜血,气喘吁吁地看着远处飞奔的马群。它再也没有了力气与那些成年马进行战斗。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心爱的伴侣被马群夹在中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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