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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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柳氏能有什嫁妆，穷得要死，还能扒出什么油水出来？”柳氏有什么东西，从她一进门的时候舒氏就一清二楚了，这十几年，还能剩什么？
“不是还有那几个孩吗？个女娃，那都是干吃饭赔钱的，就拿霜丫头来说吧，这次撞到头，可不都说您虐待孙女吗？”齐晓华眼珠转了转，伸出油乎乎的手挑了挑牙缝，“娘，您不知道，我那日跟人闲聊，可是听说隔壁村有人卖女儿，可是得了这个数。”
齐晓华说着拿手比了个数，“十五两啊，就雪丫头那模样，还能卖不上价钱？”
就算再讨厌柳氏，舒氏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听齐晓华出这个馊主意，她却不能大声辱骂，个女儿中，就大女儿嫁得最不好，还是齐二爷当时喝酒跟人定下的婚事，所以她对这个女儿一直带着愧疚，也纵容着。
“晓华，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是让你爷爷他们知道了，这还了得。”舒氏说着，急忙就要去捂齐晓华的嘴。
齐晓华脸一侧，挣开舒氏的手，“娘，那雪丫头又一直不出门，你只需找个借口说她去外祖家什的，几年过去，有人问起，就说跟人跑了不就成了，就弟那性，打落牙往嘴里吞的，您还怕他声张？”
眼见舒氏有些动摇，齐晓华性又加了一把火，“娘，我可是听说了，那考试，在考前可有那出名的先生出试卷，这要是买了研读，这考中的几率啊，可大了。一个丫头，怎能跟您的宝贝孙比，以后那可是要当大官的命，至于丫头跟人跑了的事，也影响不到自家的姑娘，你想，那是在她外祖家啊，被人教坏了，跟咱齐家有什关系？若您觉得跟人跑了会影响其他侄女，那再随便寻个借口，说被拐给拐了呗，还不简单。”
这齐晓华可是一肚的坏水儿，反正只要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损害的是无关紧要的人的利益，她一点都不在乎。
家里出了那么多个童生，屡试不中，都成舒氏的一个心病了，也是一个执念，想她当年的家境也不错，还不是看中齐二爷有可能中秀才当官，结果还不是在乡下混着，如今只能讲希望寄托在儿孙身上，为此，让其他女做出牺牲，那是必然的。
“说得也是，你的消息广，寻个不认识的牙婆，可别让人知情了。”舒氏很快就动了心，在她看来，柳氏那个女儿都是没用的，若是能卖出好价钱，也算是这些年养大的费用了，指不定还亏了呢。
母女俩就此，又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然后齐晓华就拿着从齐家刮来的各样东西，腆着肚，乐悠悠地回去了。
话说齐秋霜兄妹人回到家中，意外地舒氏竟然没破口大骂，晚饭也没克扣，倒是小舒氏嘀嘀咕咕的，不停地给齐秋霜甩眼刀。
吃过饭后，天还没黑透，齐书凡就去胡大夫家，问那桂果的事。而齐秋霜觉得今日舒氏的态有些怪，问了下齐秋雪，这才知道大姑姑齐晓华下午过来一趟，和舒氏嘀咕了好久。
任齐秋霜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齐家这样爱面又秉着所谓诗书传家教条的，会将主意打到卖孙女这阴损事儿上。
等齐书凡回来，两人就着事讨论了会，只认为齐晓华又来打秋风，并不多大放在心上。两人的关注点都在桂花果上，果真能入药，因着本地少桂树，这药一般都是从外地进的。
“那成，大哥，明日我和小弟先带一点去县里问问。”而且他们不能从村里过，只能从山上绕道到隔壁村再去县城，要多花上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不成，你们还小。”齐书凡皱着眉头，很是不赞同。
“哥，你和大姐都有事要做，二姐不喜出门，我不小了，该明白的都明白。”齐秋霜努力地争取去县城的机会，这般才能知道这个世界的经济发展如何，找到更好的挣钱。
齐书凡见齐秋霜如此执着，就没再反对，“明日，你带点桂果上医馆让大夫掌下眼，找豆儿跟你们去吧。”
第二日上午，齐秋霜先去山上捡了不少的松针松枝回来，将大约五斤重的桂果偷渡了回来。等吃过饭，趁着齐家人都在休憩，姐弟俩拿了布袋装好桂果，然后又拿了背篓拿了些松球作掩饰，笑闹着往豆儿家去。
小孩拿松球玩是很常见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多想。豆儿听齐秋霜他们说想要去县里，二话不说，就进屋拿了自己的小荷包，跟豆儿娘说了声，人兴冲冲地走了。
因着豆儿家每日都要去县里卖豆腐，那条熟得很，且现在豆儿爷爷还在县里摆着毯呢，所以豆儿娘很是放心，只叮嘱了几句上小心。
“秋霜，你这布袋里装的是啥东西？看起来挺沉的，来，我帮你。”刚出了村，豆儿见齐秋霜不停地换手拎布袋，手心被勒得红彤彤的，心里有点好奇。
“山上摘的点东西，我哥去问过胡大夫了，说是能入药，我想拿去县里看能不能换几个铜板。”
“秋霜，你好辛苦，我相信你一定能换到银的。”豆儿很是同情地说道，两人一人拎着布袋的一端，说说笑笑地往县里去。
庆阳县的城门还是修得很不错的，有衙役守着，好在出入不用交费用，不过齐秋霜见有人会给予他们一点东西，或一个鸡蛋或一把小果，他们都不客气地收下了。
“豆儿，进出都要给衙役大叔东西吗？”齐秋霜有些担忧，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这可是很重要。
“看心意，县爷可是说了，不允许私下收钱财。”但给东西的话，积少成多，也是能换不少钱的，还得了民众的好感。
齐秋霜听了解释，心里有点谱，这庆阳县比她想象的要大，也热闹得多，两层楼的楼房不少，街道上也人来人往，吆喝声招呼声不断。
“秋霜，我去找我爷爷，你要一道去吗？我让爷爷帮你问一问谁要山上的野果。”豆儿的眼珠随着那卖糖人的动作转着，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
“不用啦，你爷爷在哪条街，等会我去找你。”齐秋霜并不想自己卖桂果的事让熟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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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那几个孩吗？个女娃，那都是干吃饭赔钱的，就拿霜丫头来说吧，这次撞到头，可不都说您虐待孙女吗？”齐晓华眼珠转了转，伸出油乎乎的手挑了挑牙缝，“娘，您不知道，我那日跟人闲聊，可是听说隔壁村有人卖女儿，可是得了这个数。”
齐晓华说着拿手比了个数，“十五两啊，就雪丫头那模样，还能卖不上价钱？”
就算再讨厌柳氏，舒氏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听齐晓华出这个馊主意，她却不能大声辱骂，个女儿中，就大女儿嫁得最不好，还是齐二爷当时喝酒跟人定下的婚事，所以她对这个女儿一直带着愧疚，也纵容着。
“晓华，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是让你爷爷他们知道了，这还了得。”舒氏说着，急忙就要去捂齐晓华的嘴。
齐晓华脸一侧，挣开舒氏的手，“娘，那雪丫头又一直不出门，你只需找个借口说她去外祖家什的，几年过去，有人问起，就说跟人跑了不就成了，就弟那性，打落牙往嘴里吞的，您还怕他声张？”
眼见舒氏有些动摇，齐晓华性又加了一把火，“娘，我可是听说了，那考试，在考前可有那出名的先生出试卷，这要是买了研读，这考中的几率啊，可大了。一个丫头，怎能跟您的宝贝孙比，以后那可是要当大官的命，至于丫头跟人跑了的事，也影响不到自家的姑娘，你想，那是在她外祖家啊，被人教坏了，跟咱齐家有什关系？若您觉得跟人跑了会影响其他侄女，那再随便寻个借口，说被拐给拐了呗，还不简单。”
这齐晓华可是一肚的坏水儿，反正只要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损害的是无关紧要的人的利益，她一点都不在乎。
家里出了那么多个童生，屡试不中，都成舒氏的一个心病了，也是一个执念，想她当年的家境也不错，还不是看中齐二爷有可能中秀才当官，结果还不是在乡下混着，如今只能讲希望寄托在儿孙身上，为此，让其他女做出牺牲，那是必然的。
“说得也是，你的消息广，寻个不认识的牙婆，可别让人知情了。”舒氏很快就动了心，在她看来，柳氏那个女儿都是没用的，若是能卖出好价钱，也算是这些年养大的费用了，指不定还亏了呢。
母女俩就此，又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然后齐晓华就拿着从齐家刮来的各样东西，腆着肚，乐悠悠地回去了。
话说齐秋霜兄妹人回到家中，意外地舒氏竟然没破口大骂，晚饭也没克扣，倒是小舒氏嘀嘀咕咕的，不停地给齐秋霜甩眼刀。
吃过饭后，天还没黑透，齐书凡就去胡大夫家，问那桂果的事。而齐秋霜觉得今日舒氏的态有些怪，问了下齐秋雪，这才知道大姑姑齐晓华下午过来一趟，和舒氏嘀咕了好久。
任齐秋霜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齐家这样爱面又秉着所谓诗书传家教条的，会将主意打到卖孙女这阴损事儿上。
等齐书凡回来，两人就着事讨论了会，只认为齐晓华又来打秋风，并不多大放在心上。两人的关注点都在桂花果上，果真能入药，因着本地少桂树，这药一般都是从外地进的。
“那成，大哥，明日我和小弟先带一点去县里问问。”而且他们不能从村里过，只能从山上绕道到隔壁村再去县城，要多花上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不成，你们还小。”齐书凡皱着眉头，很是不赞同。
“哥，你和大姐都有事要做，二姐不喜出门，我不小了，该明白的都明白。”齐秋霜努力地争取去县城的机会，这般才能知道这个世界的经济发展如何，找到更好的挣钱。
齐书凡见齐秋霜如此执着，就没再反对，“明日，你带点桂果上医馆让大夫掌下眼，找豆儿跟你们去吧。”
第二日上午，齐秋霜先去山上捡了不少的松针松枝回来，将大约五斤重的桂果偷渡了回来。等吃过饭，趁着齐家人都在休憩，姐弟俩拿了布袋装好桂果，然后又拿了背篓拿了些松球作掩饰，笑闹着往豆儿家去。
小孩拿松球玩是很常见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多想。豆儿听齐秋霜他们说想要去县里，二话不说，就进屋拿了自己的小荷包，跟豆儿娘说了声，人兴冲冲地走了。
因着豆儿家每日都要去县里卖豆腐，那条熟得很，且现在豆儿爷爷还在县里摆着毯呢，所以豆儿娘很是放心，只叮嘱了几句上小心。
“秋霜，你这布袋里装的是啥东西？看起来挺沉的，来，我帮你。”刚出了村，豆儿见齐秋霜不停地换手拎布袋，手心被勒得红彤彤的，心里有点好奇。
“山上摘的点东西，我哥去问过胡大夫了，说是能入药，我想拿去县里看能不能换几个铜板。”
“秋霜，你好辛苦，我相信你一定能换到银的。”豆儿很是同情地说道，两人一人拎着布袋的一端，说说笑笑地往县里去。
庆阳县的城门还是修得很不错的，有衙役守着，好在出入不用交费用，不过齐秋霜见有人会给予他们一点东西，或一个鸡蛋或一把小果，他们都不客气地收下了。
“豆儿，进出都要给衙役大叔东西吗？”齐秋霜有些担忧，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这可是很重要。
“看心意，县爷可是说了，不允许私下收钱财。”但给东西的话，积少成多，也是能换不少钱的，还得了民众的好感。
齐秋霜听了解释，心里有点谱，这庆阳县比她想象的要大，也热闹得多，两层楼的楼房不少，街道上也人来人往，吆喝声招呼声不断。
“秋霜，我去找我爷爷，你要一道去吗？我让爷爷帮你问一问谁要山上的野果。”豆儿的眼珠随着那卖糖人的动作转着，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
“不用啦，你爷爷在哪条街，等会我去找你。”齐秋霜并不想自己卖桂果的事让熟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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