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第六章 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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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1967年，淑云九岁了，这几年渐渐长大，家里的活计越做越顺手，地里也会跟着搭把手，平时也会给大队做些小活计，比如割草，放羊等，也能挣得相应公分，淑云一家已经慢慢的适应了新的生活，融入到了一家三口的日子里，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从院外还能时不时的听到爷爷刘富贵大声指责淑云的声音，虽然是指责，但是声音中也不难听出对孙女的疼爱。
淑云虽然在这种家庭环境中成熟的很早，但是九岁的孩子嘛，还是有些孩子的特质，调皮，现在菜园子里面正是丰富的时候，黄瓜，大葱，西红柿，豆角，辣椒等都纷纷登场，拼命的显示在园子中的地位，淑云此时就在黄瓜架的底下正摘一根鲜嫩的黄瓜，其实都知道黄瓜当然是嫩的好吃，等长成熟了，变成深绿色的时候，皮厚，相比下不太水灵了，把一根水灵灵的黄瓜摘下后，赶紧蹲下，小手随意擦擦黄瓜就开始吃，紧接着就听到屋里的责骂声。
‘臭孩崽子，又偷吃黄瓜呢，你就不能捡老的吃，那根小你就挑哪个，这么败家可怎么得了，小的长大了得卖钱呢’，自从黄瓜成熟，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爷爷刘富贵的吼声，别看腿脚不利索，中气十足，而且就跟按雷达似的，只要淑云摘完黄瓜，一准爷爷的声音就到，但是也没有出来非得出来打一顿孩子，在农村，大孩子的是常事，可是淑云家里，爷爷顶多也就是骂骂人，从来没有动手过，父亲更是一句责问的话都没有，孩子毕竟是孩子，又不像其他家孩子似的，园子里天天的祸害，其实淑云是懂事的，知道蔬菜都是卖钱用的，自家吃的肯定是又老又破的，所以只是偶尔摘根嫩黄瓜，西红柿却从才不碰，西红柿这种菜不太好养活，经常长到一定大的时候就会要变烂，那个时候没有专业的农业科研人员，都是按照以往的经验照料蔬菜，所以西红柿到最后完好品相的很少，相对于其他蔬菜来讲也就贵些。
淑云躲着吃完后回屋，快到堂屋窗下的时候，听到爷爷和父亲的对话，随即止住了脚步。
‘青山，淑云娘都去了几年了，咱家条件也比从前宽松些，要不我找媒人再给你介绍一个，好歹有个媳妇能够知冷知热，孩子也能得到照顾’爷爷刘富贵吸口烟袋，吐出烟圈后说道。
‘不了，爸，淑云一天天大了，咱家这样挺好，再说，当初我也是后娘照顾大的，后娘都不是真心对别人的孩子，我心里也没这个想法，算了吧’，刘青山和妻子虽然当时也是媒人介绍的，但是成婚后感情很好，从来没有红过脸打闹过，心里妻子的地位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听到父亲没有回话，又说道：‘我是个看不见的瞎子，咱家虽然日子好过些能够吃饱穿暖，可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再说，好人家的闺女怎么会愿意嫁给我，咱也不能耽误人家啊，就这么过吧。’
刘富贵叹口气：‘哎，你这么想，就这样吧。’
‘对了，爸，我想让淑云上学’
‘女孩子，上啥学，在家帮着照顾家里不是挺好的’
“不能这么说，爸，淑云虽然是女孩子，可是现在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嘛，多读点书总是好的，眼界开了，以后见世面了不比现在围着庄稼锅台转的强，现在咱们挑筐都不能明着卖了，好歹有相熟的人家心底都知道咱家能卖这编织的东西，才有些额外进项，但是毕竟不是常事，万一哪天被发现了，咋办，还是读书是正经事。
刘富贵一听，也是这个理，点点头同意了。
淑云听后，非常高兴，要上学了，要读书识字了，以前不敢想，看着有的孩子背着粗布绿皮单肩书包，特别神气，心里非常羡慕，这下自己也能上学了，一激动，也顾不得刚刚偷完黄瓜，偷听大人说话直接跑进屋里。
‘爷爷，我真的可以上学，真的吗？’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刘富贵。
‘瞧你那嘴咧的，都到耳朵后了，上学行，以后不能偷听大人说话，不能偷黄瓜吃’说完顿了顿，又道：‘以后想听大人说话，大方的进屋听，不能干啥都偷偷摸摸的’
‘哇，太好了，我听爷爷的话’，刘青山在旁也面带微笑，感受着家里的温馨喜悦，心底深处还是有些酸涩，但是他会将这酸涩压在心底。突然想起什么，随后说道：‘
爸，是不是给淑云弄个书包啊’
刘富贵一听是啊，想起柜子里还有一块也就一米多长，多半米宽的青色帆布块，这块粗帆布是一年前给淑云做衣服剩下的，还剩一点，转身进屋开锁打开柜子，从一个大包袱里面找出来，拿出交给淑云‘你针线活也能行了，自己小心剪开做个手拎包吧，放个书本什么的’
淑云一听，高兴坏了，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绿皮单肩背包，背包上还有个红五星，但是自己也有个书包了，高兴的那进屋去裁剪了。
当时的年代，色彩很简单，没有五颜六色的东西，尤其是农村人，还得干活，布料基本都是粗帆布，颜色基本上都是黑色，青色，军绿色，白色，白色都是很少的，因为不禁脏。
第二天，淑云将头发梳成一个马尾辫，上衣穿的是青色系扣外衣，下面穿了一条军绿色肥腿裤子，这是唯一一身不带补丁的衣服，其实一点美感也没有，都是肥大的，当时为了多穿几年都是这么做的衣服，美滋滋的跟着爷爷一起去山石村小学。
这几年山石村变化挺大的，因为离着县城近，发展起来也快些，所以这个地方叫山石镇山石村，村又分为东村，西村。除了这所小学外，还有两所中学，一所叫社中，是当地教育局所建，一算是国家承办的国中，另外还有一所高中，高中和国中都是两年制，在一所院内。山石村有四趟大街，四趟街的俗称后道，小学位于后道东头，也就是东村管辖范围内，淑云一家在西村，从淑云家到小学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
山石村小学设有十个班级，一至五年每个年级设有两个班，山石村小学用石头围城一人多高的正方形校园墙，门口是木板钉成的比居民宅大些的木门。进入大门口，左边是门卫传达室，负责开关大门，给老师同学等传达什么消息，比如谁谁找谁谁等。传达室的老丁头和爷爷刘富贵认识，那时候村子不大的时候同龄的人基本都认识。
‘刘老头啊，最近咋样啊，你这老家伙身子骨还硬实不’
‘我身体挺好的，你个老丁头，在这挣得多不，这是个美差吧，啥也不干就能挣钱’刘富贵咧着嘴笑问道。
‘挣啥多啊，混口饭吃，’说完看了看淑云，接着道‘你这老头让孩子上学是对的，我在这看大门，看着那帮小崽子们出来进去的，怎么都觉得比在地里疯跑强度了，识字是大事，你看那些个老师，多体面，那叫文化人。’
淑云跟着爷爷后面走，充满期待的眼睛看着这所学校，进大门右手边就是空地操场，在操场的尽头一排简陋的棚户建筑是公共厕所，从门卫室顺延，第一排是六间房子，分别是一至三年级，每个年级两个班，后排是十间房子，四至五年级，每个年级两个班，教室办公室两间，财务室一间，校长室一间，会议室一间，书本，体育用品，音乐器具等一间。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老丁头让淑云爷孙俩进去自己便离开了，校长室里面除了校长韩来福，还有小学一年级二班的班主任王年，韩来福县里调过来的，上边穿着一件的确良面料的衣服，有些类似现在的衬衣，（的确良貌似应该是涤纶一类的），下面是军绿色的肥腿裤子，像是解放军穿的那种，这种衣服搭配在那个年代可是非常高大上的，班主任王年上身穿着青蓝色粗布上衣，中山装的样式，底下也是一条军绿色肥腿裤子，现在天气很热，估计王老师这是为了体现人民教师的威严吧，热也硬挺着，韩校长微笑着说道；“刘老爷子，这是您家孙女啊，看着挺机灵的挺好，一会王老师带着小朋友去班级，孩子上学是好事，将来才有出路啊，而且学费不贵，一学期四块钱，书本费两块，等王老师吧孩子送去班里，再去用品室给她拿一套”。
刘富贵听后赶紧从兜里掏出六块钱递给韩校长，然后说道：‘韩校长，我家孙女就给学校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嘛，孩子是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课，早晨七点半到，中午十一点半下课，下午是两点半上课，三点半放学，周六下午没课，周日休息一天，收据我让会计拿给王老师，让孩子家去带回去’说完目光对着王老师：‘带孩子去教室吧！’
刘富贵点头道谢也离开了。
进教室的路上，王老师严肃的对着淑云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班主任，我叫王年，你叫我王老师，有事情就去教室办公室找我，我还负责教你们语文，你要好好学习”
“好的，王老师”淑云乖巧的应声。
来到班级，正在上第二节数学课，数学老师名叫白建军，山石村人，淑云也听说过，那个年代念书的少，所以白建军是当地的文化人，还是很有名的，班主任王年和白建军交代几句，然后站上讲台，清清嗓子说道：“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学，让她自己介绍一下。”
淑云站在讲台前面，“我叫刘淑云，今年九岁了，家住西村”
底下同学有的认识刘淑云，便对着刘淑云挤眉弄眼的。
“好了，现在是上课时间，刘淑云，你坐在第三排靠窗的那桌，白老师上课吧！”
淑云走到指定位置看着其他同学都是双手放在桌子上，坐在长条的凳子上，身子挺直，感觉非常神奇，心里变犹如渐开的水，慢慢的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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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云虽然在这种家庭环境中成熟的很早，但是九岁的孩子嘛，还是有些孩子的特质，调皮，现在菜园子里面正是丰富的时候，黄瓜，大葱，西红柿，豆角，辣椒等都纷纷登场，拼命的显示在园子中的地位，淑云此时就在黄瓜架的底下正摘一根鲜嫩的黄瓜，其实都知道黄瓜当然是嫩的好吃，等长成熟了，变成深绿色的时候，皮厚，相比下不太水灵了，把一根水灵灵的黄瓜摘下后，赶紧蹲下，小手随意擦擦黄瓜就开始吃，紧接着就听到屋里的责骂声。
‘臭孩崽子，又偷吃黄瓜呢，你就不能捡老的吃，那根小你就挑哪个，这么败家可怎么得了，小的长大了得卖钱呢’，自从黄瓜成熟，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爷爷刘富贵的吼声，别看腿脚不利索，中气十足，而且就跟按雷达似的，只要淑云摘完黄瓜，一准爷爷的声音就到，但是也没有出来非得出来打一顿孩子，在农村，大孩子的是常事，可是淑云家里，爷爷顶多也就是骂骂人，从来没有动手过，父亲更是一句责问的话都没有，孩子毕竟是孩子，又不像其他家孩子似的，园子里天天的祸害，其实淑云是懂事的，知道蔬菜都是卖钱用的，自家吃的肯定是又老又破的，所以只是偶尔摘根嫩黄瓜，西红柿却从才不碰，西红柿这种菜不太好养活，经常长到一定大的时候就会要变烂，那个时候没有专业的农业科研人员，都是按照以往的经验照料蔬菜，所以西红柿到最后完好品相的很少，相对于其他蔬菜来讲也就贵些。
淑云躲着吃完后回屋，快到堂屋窗下的时候，听到爷爷和父亲的对话，随即止住了脚步。
‘青山，淑云娘都去了几年了，咱家条件也比从前宽松些，要不我找媒人再给你介绍一个，好歹有个媳妇能够知冷知热，孩子也能得到照顾’爷爷刘富贵吸口烟袋，吐出烟圈后说道。
‘不了，爸，淑云一天天大了，咱家这样挺好，再说，当初我也是后娘照顾大的，后娘都不是真心对别人的孩子，我心里也没这个想法，算了吧’，刘青山和妻子虽然当时也是媒人介绍的，但是成婚后感情很好，从来没有红过脸打闹过，心里妻子的地位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听到父亲没有回话，又说道：‘我是个看不见的瞎子，咱家虽然日子好过些能够吃饱穿暖，可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再说，好人家的闺女怎么会愿意嫁给我，咱也不能耽误人家啊，就这么过吧。’
刘富贵叹口气：‘哎，你这么想，就这样吧。’
‘对了，爸，我想让淑云上学’
‘女孩子，上啥学，在家帮着照顾家里不是挺好的’
“不能这么说，爸，淑云虽然是女孩子，可是现在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嘛，多读点书总是好的，眼界开了，以后见世面了不比现在围着庄稼锅台转的强，现在咱们挑筐都不能明着卖了，好歹有相熟的人家心底都知道咱家能卖这编织的东西，才有些额外进项，但是毕竟不是常事，万一哪天被发现了，咋办，还是读书是正经事。
刘富贵一听，也是这个理，点点头同意了。
淑云听后，非常高兴，要上学了，要读书识字了，以前不敢想，看着有的孩子背着粗布绿皮单肩书包，特别神气，心里非常羡慕，这下自己也能上学了，一激动，也顾不得刚刚偷完黄瓜，偷听大人说话直接跑进屋里。
‘爷爷，我真的可以上学，真的吗？’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刘富贵。
‘瞧你那嘴咧的，都到耳朵后了，上学行，以后不能偷听大人说话，不能偷黄瓜吃’说完顿了顿，又道：‘以后想听大人说话，大方的进屋听，不能干啥都偷偷摸摸的’
‘哇，太好了，我听爷爷的话’，刘青山在旁也面带微笑，感受着家里的温馨喜悦，心底深处还是有些酸涩，但是他会将这酸涩压在心底。突然想起什么，随后说道：‘
爸，是不是给淑云弄个书包啊’
刘富贵一听是啊，想起柜子里还有一块也就一米多长，多半米宽的青色帆布块，这块粗帆布是一年前给淑云做衣服剩下的，还剩一点，转身进屋开锁打开柜子，从一个大包袱里面找出来，拿出交给淑云‘你针线活也能行了，自己小心剪开做个手拎包吧，放个书本什么的’
淑云一听，高兴坏了，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绿皮单肩背包，背包上还有个红五星，但是自己也有个书包了，高兴的那进屋去裁剪了。
当时的年代，色彩很简单，没有五颜六色的东西，尤其是农村人，还得干活，布料基本都是粗帆布，颜色基本上都是黑色，青色，军绿色，白色，白色都是很少的，因为不禁脏。
第二天，淑云将头发梳成一个马尾辫，上衣穿的是青色系扣外衣，下面穿了一条军绿色肥腿裤子，这是唯一一身不带补丁的衣服，其实一点美感也没有，都是肥大的，当时为了多穿几年都是这么做的衣服，美滋滋的跟着爷爷一起去山石村小学。
这几年山石村变化挺大的，因为离着县城近，发展起来也快些，所以这个地方叫山石镇山石村，村又分为东村，西村。除了这所小学外，还有两所中学，一所叫社中，是当地教育局所建，一算是国家承办的国中，另外还有一所高中，高中和国中都是两年制，在一所院内。山石村有四趟大街，四趟街的俗称后道，小学位于后道东头，也就是东村管辖范围内，淑云一家在西村，从淑云家到小学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
山石村小学设有十个班级，一至五年每个年级设有两个班，山石村小学用石头围城一人多高的正方形校园墙，门口是木板钉成的比居民宅大些的木门。进入大门口，左边是门卫传达室，负责开关大门，给老师同学等传达什么消息，比如谁谁找谁谁等。传达室的老丁头和爷爷刘富贵认识，那时候村子不大的时候同龄的人基本都认识。
‘刘老头啊，最近咋样啊，你这老家伙身子骨还硬实不’
‘我身体挺好的，你个老丁头，在这挣得多不，这是个美差吧，啥也不干就能挣钱’刘富贵咧着嘴笑问道。
‘挣啥多啊，混口饭吃，’说完看了看淑云，接着道‘你这老头让孩子上学是对的，我在这看大门，看着那帮小崽子们出来进去的，怎么都觉得比在地里疯跑强度了，识字是大事，你看那些个老师，多体面，那叫文化人。’
淑云跟着爷爷后面走，充满期待的眼睛看着这所学校，进大门右手边就是空地操场，在操场的尽头一排简陋的棚户建筑是公共厕所，从门卫室顺延，第一排是六间房子，分别是一至三年级，每个年级两个班，后排是十间房子，四至五年级，每个年级两个班，教室办公室两间，财务室一间，校长室一间，会议室一间，书本，体育用品，音乐器具等一间。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老丁头让淑云爷孙俩进去自己便离开了，校长室里面除了校长韩来福，还有小学一年级二班的班主任王年，韩来福县里调过来的，上边穿着一件的确良面料的衣服，有些类似现在的衬衣，（的确良貌似应该是涤纶一类的），下面是军绿色的肥腿裤子，像是解放军穿的那种，这种衣服搭配在那个年代可是非常高大上的，班主任王年上身穿着青蓝色粗布上衣，中山装的样式，底下也是一条军绿色肥腿裤子，现在天气很热，估计王老师这是为了体现人民教师的威严吧，热也硬挺着，韩校长微笑着说道；“刘老爷子，这是您家孙女啊，看着挺机灵的挺好，一会王老师带着小朋友去班级，孩子上学是好事，将来才有出路啊，而且学费不贵，一学期四块钱，书本费两块，等王老师吧孩子送去班里，再去用品室给她拿一套”。
刘富贵听后赶紧从兜里掏出六块钱递给韩校长，然后说道：‘韩校长，我家孙女就给学校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嘛，孩子是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课，早晨七点半到，中午十一点半下课，下午是两点半上课，三点半放学，周六下午没课，周日休息一天，收据我让会计拿给王老师，让孩子家去带回去’说完目光对着王老师：‘带孩子去教室吧！’
刘富贵点头道谢也离开了。
进教室的路上，王老师严肃的对着淑云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班主任，我叫王年，你叫我王老师，有事情就去教室办公室找我，我还负责教你们语文，你要好好学习”
“好的，王老师”淑云乖巧的应声。
来到班级，正在上第二节数学课，数学老师名叫白建军，山石村人，淑云也听说过，那个年代念书的少，所以白建军是当地的文化人，还是很有名的，班主任王年和白建军交代几句，然后站上讲台，清清嗓子说道：“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学，让她自己介绍一下。”
淑云站在讲台前面，“我叫刘淑云，今年九岁了，家住西村”
底下同学有的认识刘淑云，便对着刘淑云挤眉弄眼的。
“好了，现在是上课时间，刘淑云，你坐在第三排靠窗的那桌，白老师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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