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3.第73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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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风一想到自己曾经为了不断送传承而主动提出和小伶双修之事, 便觉得人生多了一个难以抹除的污点。
好在沈瑾彬并未答应, 他的尴尬也能少一些。
别问他为什么。
既视感越强烈，羞耻感也随之增强。
也因着莫怀这个有万余岁高龄的老男人在场，慕风借此没有继续通过江岸传音，江岸也识时务的没有主动问起。
沈瑾彬只道莫怀是在捉弄他, 或是报复他曾经对莫怀的不理不睬。他修为下跌一事, 在群英荟萃的危月圣地也没有多少同辈人知晓, 此刻被慕容风这个堪堪月支境一阶的修士道破, 想必慕容风也并非是察觉了那么简单。
“师弟此事还望师弟莫要告诉其他人。”沈瑾彬只觉脸上着实不光彩, 曾经气焰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低声下气。
莫怀眸光似有深意的落在慕风身上, 轻笑一声：“瑾彬脸皮子薄, 还请慕容小弟不要让他难堪。”虽说那人脸上真真切切的有着笑容, 语气却着实不善。
慕风哪里是那种喜欢议论人非的性子, 若不是关系好的, 他连瞥一眼都觉得浪费精力。
“掌门严重了，既然是同门师兄，那也就不仅仅是师兄一人的事了，必定也关乎到师傅以及在下的颜面, 慕容风必会保守秘密。”
如此有模有样的承诺, 叫沈瑾彬暗松一口气, 一个感激的目光投向慕容风, 发现人家并未把此事当回事。而后那个目光转了个弯儿送到莫怀面前, 却见莫怀对他挤眉弄眼, 还不住的传音：『怎样，有没有很感激我，刚刚的事是否再考虑一下？』
『刚刚何事？』
『你我双修啊！』
沈瑾彬刚腾起的感激瞬间烟消云散，眸光再次冷下来，送给莫怀一个白眼。
莫怀讪讪的笑着，也不纠缠。
沈瑾彬感觉莫怀有些怪怪的，他这次来了沧浪派后，莫怀还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叫他颇为难堪。
他轻叹一声：“吾修炼百余载，恪守修士本分，虽无功德，也并未大肆杀戮，不知为何有此冤孽。”
“百余载有师兄这等修为已经很难得了。”慕风随口宽慰了一句，也着实看不惯沈瑾彬如此失落颓废的模样。
沈瑾彬还未谦虚上一句，就听到莫怀轻哼一声：“他曾经用了不足百年的时间修炼到了太阴境五阶，天纵之资，只不过被一群老家伙给耽误了唔”
“莫怀！”沈瑾彬知道自己的“恐吓”并无用处，直接捂住了莫怀的嘴，“不要胡说。”
慕风细细一想，这几句话中的故事还真是惊天动地。
不足百年能修炼到太阴境，这是哪来的妖孽？更何况还是太阴境中间阶段。
若是真的如莫怀所言，小沈有此等资质，不足百年修炼到了太阴，却在后头的数百年不再受到天道的眷顾，节节败退，修为一跌再跌。
若是天道真的有这种规则，那也太坑了吧？
沈瑾彬望了一眼慕容风的神色，便知他已经全然想通了，无奈的瞥了莫怀一眼：“人家什么都没说，你便自己把我的秘密全然抖了从没见过这般上赶着泄密的。”
坐收危月圣地惹人嫌弃排位第一的八卦，慕风表示自己也很懵。他承认，自己真的只是发现了小沈修为稍有下跌的蛛丝马迹，而后随便提了一句一出大戏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了。
想来也是，沈瑾彬若真的是个只知道耀武扬威的修士，如何能与莫怀这个年逾万岁的老人家相交？
莫怀见沈瑾彬虽依旧和颜悦色，可眼底的不快也愈积愈深，求生欲极强的装出一副可怜相：“左右这也是你的师弟，以后在危月圣地有个人帮衬你不好么？”
沈瑾彬一时哑然。
莫怀又道：“你放心，若是他有阳奉阴违的胆子，我也不会任由他搅浑水。”
沈瑾彬欲言又止，望了望莫怀，又歉然的对慕风笑笑。
那慕容风哪里是莫怀惹得起的？莫怀纵是再有能耐，也敌不过半仙境的江岸。
莫怀的话没能惹恼淡漠的慕风，倒是叫趴在慕风怀里的江岸给气着了。
他瞪着黑亮亮的眼睛，怒视着莫怀。
莫怀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松鼠的非比寻常，知道这松鼠不一般，却又摸不清到底怎么个不一般。
说到底，不是慕风这个月支境刻出的咒符瞒天过海能力太强，而是江岸自己设下的障眼法世间无可匹敌。
至于自己额间的那道殷红的咒印，只要那人觉得好看，让他顶着这无用的咒印一辈子也没关系。
“莫怀盯上我了。”在那两个不速之客离开后，江岸突然道，“若是慕不想我出现在世人面前，还是小心一些微妙。”
慕风因着这句话，突然有些负罪感。
作为四州唯一一个半仙境，小伶根本没必要这般藏头露尾。可因着自己的私心，他一直装作是自己的灵宠，说起来还有些亏待他了。
饶是这样，他还是无情的道了一句：“以后小心些吧。”
果不其然，瞧见了小伶受伤的神色，他又添了句：“若是真的暴露了也无妨。”
江岸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慕风没说出口的是，莫怀那种人，莫约也不会将此事昭告天下。若是小伶的身份暴露，他们之间才算是真正的平衡吧？
原本沈瑾彬只是想对慕风友善，一不小心暴露了秘密之后，更有了示弱的理由。
慕风对于沈瑾彬增加的造访次数颇为头疼。
毕竟谁也不想整日被人盯着，不管是出关了还是闭关了，隔着结界都能察觉到那道视线的灼热。索性也只是视线，他总不能让小伶将沈瑾彬给弄瞎或是弄残了，啧，这种事用在沈瑾彬身上他有些下不了手。
况且，闭关修炼需要极高的集中力，每每沈瑾彬的目光投射过来都显得相当突兀，好几次险些叫慕风灵气走了岔路。
这种事真的太不利于修行了，慕风想过去隔壁的澄江派寻苏宴，在他那儿借住一段时日，兴许可以躲避一下沈瑾彬。可他和苏宴也没好到那种地步，贸然借宿显然不适合他们的熟络程度。
慕风琢磨了许久，还是觉得同沈瑾彬说开了比较好。
那一日，他郑重的煮了壶茶，在院内等着沈瑾彬登门。闲来无事，他用山上的藤蔓为小伶编了一个竹篮，长长的两根藤将竹篮吊在树下，微风拂来，竹篮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荡秋千，颇为灵动。
当然，时间有限，那竹篮只容得下伶鼬大小的身体。
江岸在竹篮里荡秋千给慕风解闷时，沈瑾彬终于迈入了院子，一眼便瞧见了竹篮里的小松鼠，眸光顿时变得悠长起来，似有怀念：“那时我修为又跌了不少，想去酒楼里发泄一通便瞧见了你这只松鼠。灵气逼人，颇为治愈的模样，几乎叫我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次江岸并非化为原形，而是缩小到伶鼬的大小窝在竹篮里。
是以，沈瑾彬话音落下，慕风瞧见了小伶一脸吃屎的表情。
他轻笑着将话题绕开：“我记得师兄那时候还有一个跟班，是同门师兄弟？”
“是父亲的弟子，”沈瑾彬苦笑着，“平日里随着我耀武扬威，实则是在监视我。”
慕风讶然：“师兄与父亲关系不好？”
“因为不放心，怕我走上歧路。”
如果说前面慕风所言皆是附和之词，那么这句话真真让他陷入了沉思。
他与人之间的交际有限，但呆在人族十余载，也能看出沈瑾彬话中有所隐瞒。怕也是人家的家世，他对于家世没有半点的好奇心，便再次岔开，直奔主题：“师兄对我十分关注，是否有什么事想与我探讨？”
沈瑾彬显然还是一副没准备好的模样，有些局促的笑笑：“的确是想讨教”
慕风只是人情世故不太通晓，并非缺心眼。
修为一跌再跌的沈瑾彬会为他什么问题？联想一下自己突然爆发的修为进程便能知晓一二。
“是有关修炼的？”
沈瑾彬颔首：“我似乎怎么也回归不了修炼的那条路了，不断的闭关，也只能换来不断在眼前消失的修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这种感觉太容易叫人崩溃了。”
一瞬间，沈瑾彬所有的喜怒无常都能解释了。
曾经受到上天眷顾的天才，如今修炼只会跌落境界，再望着同龄人接连的超过自己，那感觉着实不是滋味儿。
重要的不是不能修炼，而是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心理落差。
慕风也并非全然不懂。曾经叱咤仙界的仙尊，失去了所有修为和灵气，化为凡间的肉体凡胎，体内浊气混混，灵根十七年都没能开窍，的确很能使人挫败。
莫约是这个共同之处让他产生了共鸣，慕风思忖道：“在万灵山内，我寻到了一卷心经，对我来说很适用，不知师兄是否愿意一试？”
沈瑾彬还未做出反应，江岸先从竹篮内跳了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不再是慕风唯一的传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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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瑾彬并未答应, 他的尴尬也能少一些。
别问他为什么。
既视感越强烈，羞耻感也随之增强。
也因着莫怀这个有万余岁高龄的老男人在场，慕风借此没有继续通过江岸传音，江岸也识时务的没有主动问起。
沈瑾彬只道莫怀是在捉弄他, 或是报复他曾经对莫怀的不理不睬。他修为下跌一事, 在群英荟萃的危月圣地也没有多少同辈人知晓, 此刻被慕容风这个堪堪月支境一阶的修士道破, 想必慕容风也并非是察觉了那么简单。
“师弟此事还望师弟莫要告诉其他人。”沈瑾彬只觉脸上着实不光彩, 曾经气焰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低声下气。
莫怀眸光似有深意的落在慕风身上, 轻笑一声：“瑾彬脸皮子薄, 还请慕容小弟不要让他难堪。”虽说那人脸上真真切切的有着笑容, 语气却着实不善。
慕风哪里是那种喜欢议论人非的性子, 若不是关系好的, 他连瞥一眼都觉得浪费精力。
“掌门严重了，既然是同门师兄，那也就不仅仅是师兄一人的事了，必定也关乎到师傅以及在下的颜面, 慕容风必会保守秘密。”
如此有模有样的承诺, 叫沈瑾彬暗松一口气, 一个感激的目光投向慕容风, 发现人家并未把此事当回事。而后那个目光转了个弯儿送到莫怀面前, 却见莫怀对他挤眉弄眼, 还不住的传音：『怎样，有没有很感激我，刚刚的事是否再考虑一下？』
『刚刚何事？』
『你我双修啊！』
沈瑾彬刚腾起的感激瞬间烟消云散，眸光再次冷下来，送给莫怀一个白眼。
莫怀讪讪的笑着，也不纠缠。
沈瑾彬感觉莫怀有些怪怪的，他这次来了沧浪派后，莫怀还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叫他颇为难堪。
他轻叹一声：“吾修炼百余载，恪守修士本分，虽无功德，也并未大肆杀戮，不知为何有此冤孽。”
“百余载有师兄这等修为已经很难得了。”慕风随口宽慰了一句，也着实看不惯沈瑾彬如此失落颓废的模样。
沈瑾彬还未谦虚上一句，就听到莫怀轻哼一声：“他曾经用了不足百年的时间修炼到了太阴境五阶，天纵之资，只不过被一群老家伙给耽误了唔”
“莫怀！”沈瑾彬知道自己的“恐吓”并无用处，直接捂住了莫怀的嘴，“不要胡说。”
慕风细细一想，这几句话中的故事还真是惊天动地。
不足百年能修炼到太阴境，这是哪来的妖孽？更何况还是太阴境中间阶段。
若是真的如莫怀所言，小沈有此等资质，不足百年修炼到了太阴，却在后头的数百年不再受到天道的眷顾，节节败退，修为一跌再跌。
若是天道真的有这种规则，那也太坑了吧？
沈瑾彬望了一眼慕容风的神色，便知他已经全然想通了，无奈的瞥了莫怀一眼：“人家什么都没说，你便自己把我的秘密全然抖了从没见过这般上赶着泄密的。”
坐收危月圣地惹人嫌弃排位第一的八卦，慕风表示自己也很懵。他承认，自己真的只是发现了小沈修为稍有下跌的蛛丝马迹，而后随便提了一句一出大戏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了。
想来也是，沈瑾彬若真的是个只知道耀武扬威的修士，如何能与莫怀这个年逾万岁的老人家相交？
莫怀见沈瑾彬虽依旧和颜悦色，可眼底的不快也愈积愈深，求生欲极强的装出一副可怜相：“左右这也是你的师弟，以后在危月圣地有个人帮衬你不好么？”
沈瑾彬一时哑然。
莫怀又道：“你放心，若是他有阳奉阴违的胆子，我也不会任由他搅浑水。”
沈瑾彬欲言又止，望了望莫怀，又歉然的对慕风笑笑。
那慕容风哪里是莫怀惹得起的？莫怀纵是再有能耐，也敌不过半仙境的江岸。
莫怀的话没能惹恼淡漠的慕风，倒是叫趴在慕风怀里的江岸给气着了。
他瞪着黑亮亮的眼睛，怒视着莫怀。
莫怀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松鼠的非比寻常，知道这松鼠不一般，却又摸不清到底怎么个不一般。
说到底，不是慕风这个月支境刻出的咒符瞒天过海能力太强，而是江岸自己设下的障眼法世间无可匹敌。
至于自己额间的那道殷红的咒印，只要那人觉得好看，让他顶着这无用的咒印一辈子也没关系。
“莫怀盯上我了。”在那两个不速之客离开后，江岸突然道，“若是慕不想我出现在世人面前，还是小心一些微妙。”
慕风因着这句话，突然有些负罪感。
作为四州唯一一个半仙境，小伶根本没必要这般藏头露尾。可因着自己的私心，他一直装作是自己的灵宠，说起来还有些亏待他了。
饶是这样，他还是无情的道了一句：“以后小心些吧。”
果不其然，瞧见了小伶受伤的神色，他又添了句：“若是真的暴露了也无妨。”
江岸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慕风没说出口的是，莫怀那种人，莫约也不会将此事昭告天下。若是小伶的身份暴露，他们之间才算是真正的平衡吧？
原本沈瑾彬只是想对慕风友善，一不小心暴露了秘密之后，更有了示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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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也不想整日被人盯着，不管是出关了还是闭关了，隔着结界都能察觉到那道视线的灼热。索性也只是视线，他总不能让小伶将沈瑾彬给弄瞎或是弄残了，啧，这种事用在沈瑾彬身上他有些下不了手。
况且，闭关修炼需要极高的集中力，每每沈瑾彬的目光投射过来都显得相当突兀，好几次险些叫慕风灵气走了岔路。
这种事真的太不利于修行了，慕风想过去隔壁的澄江派寻苏宴，在他那儿借住一段时日，兴许可以躲避一下沈瑾彬。可他和苏宴也没好到那种地步，贸然借宿显然不适合他们的熟络程度。
慕风琢磨了许久，还是觉得同沈瑾彬说开了比较好。
那一日，他郑重的煮了壶茶，在院内等着沈瑾彬登门。闲来无事，他用山上的藤蔓为小伶编了一个竹篮，长长的两根藤将竹篮吊在树下，微风拂来，竹篮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荡秋千，颇为灵动。
当然，时间有限，那竹篮只容得下伶鼬大小的身体。
江岸在竹篮里荡秋千给慕风解闷时，沈瑾彬终于迈入了院子，一眼便瞧见了竹篮里的小松鼠，眸光顿时变得悠长起来，似有怀念：“那时我修为又跌了不少，想去酒楼里发泄一通便瞧见了你这只松鼠。灵气逼人，颇为治愈的模样，几乎叫我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次江岸并非化为原形，而是缩小到伶鼬的大小窝在竹篮里。
是以，沈瑾彬话音落下，慕风瞧见了小伶一脸吃屎的表情。
他轻笑着将话题绕开：“我记得师兄那时候还有一个跟班，是同门师兄弟？”
“是父亲的弟子，”沈瑾彬苦笑着，“平日里随着我耀武扬威，实则是在监视我。”
慕风讶然：“师兄与父亲关系不好？”
“因为不放心，怕我走上歧路。”
如果说前面慕风所言皆是附和之词，那么这句话真真让他陷入了沉思。
他与人之间的交际有限，但呆在人族十余载，也能看出沈瑾彬话中有所隐瞒。怕也是人家的家世，他对于家世没有半点的好奇心，便再次岔开，直奔主题：“师兄对我十分关注，是否有什么事想与我探讨？”
沈瑾彬显然还是一副没准备好的模样，有些局促的笑笑：“的确是想讨教”
慕风只是人情世故不太通晓，并非缺心眼。
修为一跌再跌的沈瑾彬会为他什么问题？联想一下自己突然爆发的修为进程便能知晓一二。
“是有关修炼的？”
沈瑾彬颔首：“我似乎怎么也回归不了修炼的那条路了，不断的闭关，也只能换来不断在眼前消失的修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这种感觉太容易叫人崩溃了。”
一瞬间，沈瑾彬所有的喜怒无常都能解释了。
曾经受到上天眷顾的天才，如今修炼只会跌落境界，再望着同龄人接连的超过自己，那感觉着实不是滋味儿。
重要的不是不能修炼，而是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心理落差。
慕风也并非全然不懂。曾经叱咤仙界的仙尊，失去了所有修为和灵气，化为凡间的肉体凡胎，体内浊气混混，灵根十七年都没能开窍，的确很能使人挫败。
莫约是这个共同之处让他产生了共鸣，慕风思忖道：“在万灵山内，我寻到了一卷心经，对我来说很适用，不知师兄是否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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