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 卡拉扬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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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所有人都对那位大量轮空的选手不抱好感。而当黑角斗士自认纯粹实力不如此人的时候，全大厅都是一片哗然，场面一度失控。
开始有人，对那位藏头露尾的斗技者产生了兴趣。
而当这位名为吉布斯的斗技者出现在场中央的时候，聚光灯都亮起，聚焦到了他身上的却不只是灯，还有人们的目光。
无数人开始脸现惊骇，有人愤怒，有人大喊难以置信，而更多的人则是兴趣愈发浓厚。
因为
这个人艰难地走到台上时，在聚光灯下的他全身上下都无所遁形。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平凡且相对斗技者们略显瘦小的身体。
以及，那一身外带四条皮带紧紧束缚住了双手的拘束衣和一副厚厚的黑眼罩――至少此时，没人会怀疑他的双手不能自如动作，双眼不能视物。
就算说好了是为了节目效果而作的让步，这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就连强大的黑角斗士，脸色也从一开始的不甘，变成了震惊，最后则是强压着愤怒移开了主持人递给他的话筒。
“强恩，”海曼强忍着不让愤怒使得自己的身躯更加颤抖，以竭尽全力平静下来的口气不善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主持人强恩也是惊呆了，他听见黑角斗士的话后一愣神，才反应过来，几乎条件反射般失声道：“这不是主办方的要求！”
“喂喂！就算是让，这也太过了吧！不使用武器对使用兵器已经够，还得绑住双手蒙上双眼？！主办方怎么不干脆让这孩子站在那儿让别人打？！”终于，一名稍稍具有“正义感”的观众开了个好头。
“就是！黑角斗士可还没弱到要那个小矮子让步到这个地步！”
“你们是在嘲笑我大黑角斗士是个残疾人么？！”
“这那里看出来势均力敌了？！根本就是决赛预定好吧？！黑角斗士你也是，你难道就要坐视主办方这样羞辱你？！”
“安静！还请诸位观众安静！”主持人强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场面太过火爆而感到惊惶――决斗场气氛火热难道不是好事？
当然！至少现在不是好事！
“还请诸位观众听我说！听！我！说――！这不是主办方的要求，这并不是主办方的要求！”
说完，就连强恩都半是不解，半是恼火地瞪了一眼吉布斯――不过强恩看那带着俩巨大怪物眼球的奇葩搞笑眼罩厚实程度，心想他大概看不见。
“主办方的意思，仅仅只是让手持武器的海曼选手与徒手的吉布斯选手进行决斗”
“哇哇，这可不就是徒手吗？手都没了！”也不知是哪个人打断了强恩的话，阴阳怪气的声线顿时又一次引爆了全场的气氛！观众席上骂声不断，甚至开始有人往竞技场上丢烂橘子。
“而且就他那猴样儿，难道不该让海曼让他吗？！”
“就是！你们让他轮空这么多次，其实操他妈的就是个噱头！之后是不是还约好了要海曼假装绝地反击啊！”
这时候，海曼终于忍受不了了，他一把夺过了才刚刚返还给主持人的话筒，高声吼道：“好了！都操他妈的给我闭嘴！”
果然是黑角斗士，业余摇滚歌手的这一吼，强恩甚至怀疑楼顶的隔音板都快承受不住了。
全场观众也都是被吓到了，居然一时间真的噤若寒蝉！
黑角斗士的吼声起到了效果，他的面色终于稍缓，转过身去，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话：“既然强恩说了不是主办方故意来羞辱我，那我看在这么多次擂台的信誉上，姑且信他们一回。现在，让这小子自己来回答。”
强恩是主持人的名字，这点绝大多数地下角斗场的常客都知道。
说完，海曼就把手中的话筒再度塞给了主持人。强恩心领神会，一路小跑几步，最后将话筒递到了吉布斯的唇边。
只见吉布斯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儿的微笑，沉默许久后开口了：“他们没有骗人，确实，主办方对我的限制，只是必须徒手而已。”
观众席上开始窃窃私语，然而摄于黑角斗士吃人的眼神，他们决定还是静待下文。
吉布斯清了清嗓子，脖颈左右咔嚓咔嚓的活动了两下，道：“只是我觉得，只是不用武器，就觉得能让这局比赛看起来势均力敌吗？”
“哈哈！这简直是我这一个月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仅次于里斯本从二楼上摔下来肚子着地，结果还弹了一米高的那个场景！”
不少人之前还一脸义愤填膺，此刻听了他的话，不少商人噗嗤笑出了声儿。
s包厢里，奴隶商人里斯本的脸都快黑成了锅底。这群观众里可有不少是他的同行和客户，吉布斯就这样拿他来取笑，顿时让他浑身都不好了。
然而有心人，或者不知道里斯本是谁的人，分明听出来了他话语里对黑街地下决斗场，对魁王战的不屑。
“所以，我想啊，干脆连手都别用了吧！这样虽然称不上势均力敌，可至少，海曼先生可以在输之前再挣扎一会儿。”
海曼是很尊敬强者的。
所以他能坦然自认不如吉布斯。
可面对羞辱，他的脸色发青。我敬你一尺，你却踩我一脚，大概就是这样的感受。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小鬼。我承认你比我强，可是这里是角斗场！”
“要是死在自己的自大上，可别怨我啊。”海曼阴恻恻的语言，却丝毫没有给吉布斯任何的警醒。
“你放心吧，老哥，”吉布斯语气轻佻，“我啊――”
“唯独最后的胜利，我绝不会拱手让人。”
“等等！”观众席又有一人高呼，问道，“你绑住手就绑住手，可为什么还要蒙住眼呢？”
“呦！这位心细的观众问得好！”吉布斯闻声侧首，对着那个方向高喊，“因为啊，你想，对手可是我啊！”
“要是看的见的话，海曼先生究竟要怎样，才能攻击到我啊？”
这番话自大狂妄，却生生引起了观众席的共鸣！顿时无数叫好声和揶揄c反讽不绝于耳。有要海曼给这小子好看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们火上浇油，还有支持这狂妄小鬼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开始不停地往吉布斯身上下注。两者的赔率顿时开始不断变化，因为变化的太过迅速，赔率的计算都开始有些跟不上了，以至于角斗场的主人只能提前关闭了盘口。
海曼没有动，这时候，他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他想明白了――
吉布斯不是莽夫，正如他所说，唯独胜利不会拱手让人。事实上他短暂的斗技者生涯中，确实未尝一败。
而他，要是输给了这样被大幅削弱的吉布斯，那所谓追求相对公平也只是个笑话。只有胜利者，才有话语权！
吉布斯在践踏他的尊严，如果他输了，那他的尊严，也只是个笑话！
吉布斯看气氛差不多了，于是叼着话筒继续道：“那么，闲话说够了，差不多可以宣布开始了吧，强恩先生！”
“那么，先有请受害者海曼先生，站到我的面前！”
这一个“受害者”，顿时又引起了一片哄笑。强恩无奈，但丢烂橘子的观众终于降到了零，而这场战斗也终于开场在即，心累的他也不愿意再画蛇添足。
“那么！”强恩走到了场中间，单手高举，“我宣布，战斗开始！”
他的手中指指尖刷的一声从最高点，直落到距离地面不到5公分处！
战斗，一触即发！
商行里斯本的办公室装潢相当具有贵族的华丽气息。实木家具c真皮沙发和观赏盆栽都是市面上相当高等的货色，就连地毯都是出自名家设计的手笔――然而那墙壁上的一幅幅名画仿制品，顿时将这房间的品味拉了下来。
里斯本终究只是个暴发户，而且办公室不是家，这里能投入如此之多，已经是相当奢侈的了。
而卡拉扬伯爵初进时，仅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也并没有多加指摘。一名粗鄙的奴隶商人能将会客的重要地方做到这样，已经是不错的了。
卡拉扬伯爵一向喜欢广交朋友，而如里斯本这样帮他牵线还不接收自己的收藏品馈赠的，自然是“好朋友”。
“那么，卡拉扬伯爵阁下，欢迎您的到来！可恕我直言，我觉得自己大概不会欢迎您的来意。”外面里斯本才刚出去，就有一人再度扭转门锁进来，人影未到，声先至。人皮面具下的吉格套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撩开了兜帽，走到一身正装，手杖斜置，正襟危坐的威严伯爵面前沙发上坐下，伸出右手笑眯眯地道。
昨晚的战斗中，他那副搞怪眼罩完全遮住了脸使得观看转播的卡拉扬伯爵到最后也没见到他的脸。此时一看，虽然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讶于他的年轻。
当然，他可不知道在这张看起来二十多岁白种青年的人皮面具下――还有更加稚嫩年轻的另一张脸。
吉格的话说的漂亮，可那副流氓般的语气里却是处处透露着敌意。不过卡拉扬也不恼――在他看来，这只是因为这个名为吉布斯的年轻人待价而沽的缘故。他也见过不少类似的商人，初见时很冷淡，可等到他抛出了对方难以想象的高价后，就一副欢天喜地恨不得手舞足蹈的模样。
说白了，那些告吹的收购，都是因为钱不到位。而钱给的够多了，双方自然买卖愉快。
而对于作为盛夜金花首席收藏家的昂热·b·卡拉扬伯爵来说，只要还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瞧您说的，吉布斯小先生！”卡拉扬伯爵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吉格相握，“我为藏品而来，你愿意腾出宝贵的时间来见我，不就是说明，你觉得我们还有的谈吗？啊！当然，首先还得恭喜你进入决赛！连黑角斗士都能如此轻易应对，相比老罗根也不在话下吧？”
没错眼前的吉格，就是化名吉布斯成为一名黑街打手的那个人。也是他，在昨晚以双目双手均废的状态下，依然大胜黑角斗士海曼。
“呵呵，也是。”吉格并不反驳，但却略微苦笑，道，“可是最后的那个，您就别埋汰我了。黑角斗士到底是五等位格，最后那一拳，我的心口可是到现在还有一块淤青呢！”
“嘿！你这话要是让那些黑街打手，角斗士们听见了，恐怕要光着膀子提着刀来追着你砍几条街吧！和黑角斗士单挑只被命中一拳，谁能做到？何况还是双目不能视物的状态！”卡拉扬伯爵嘿然笑道。
没错，要不是这样，老子早就强买强卖了还不是因为觉得我昨天晚上就带过来的手下那批人打不过你？
可以说，里斯本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让他起了兴趣看了那场比赛，使得双方都避免了不必要的冲突。
“那不一样哦，”吉格笑意不减，但声音逐渐归于平静，“我才来盛夜金花一个多月，谁都不了解我，而我却早就把他们的战法吃透了。”
“远东有两句古话，一者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二者，则叫做此消彼长。我对海曼知根知底，光是听声音，我就知道他要抬哪只手。可他却根本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你。这样的胜利，不稀奇。”吉格侃侃而谈。
卡拉扬伯爵，此时也是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好吧，你有你的说法。不过，这些我其实并不关心。既然小吉布斯先生不想多说，那么，我们闲话就先到此为止了。”
“我们就跳过前戏直接进入正题吧！我出一百万红龙币，买下你手中的――啊，听里斯本说那也是你意外得到的，所以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吧？我指的就是你手中的那柄短剑，你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卡拉扬伯爵慢条斯理地说。
吉格听他说完，神秘一笑，道：“说实话，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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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有人，对那位藏头露尾的斗技者产生了兴趣。
而当这位名为吉布斯的斗技者出现在场中央的时候，聚光灯都亮起，聚焦到了他身上的却不只是灯，还有人们的目光。
无数人开始脸现惊骇，有人愤怒，有人大喊难以置信，而更多的人则是兴趣愈发浓厚。
因为
这个人艰难地走到台上时，在聚光灯下的他全身上下都无所遁形。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平凡且相对斗技者们略显瘦小的身体。
以及，那一身外带四条皮带紧紧束缚住了双手的拘束衣和一副厚厚的黑眼罩――至少此时，没人会怀疑他的双手不能自如动作，双眼不能视物。
就算说好了是为了节目效果而作的让步，这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就连强大的黑角斗士，脸色也从一开始的不甘，变成了震惊，最后则是强压着愤怒移开了主持人递给他的话筒。
“强恩，”海曼强忍着不让愤怒使得自己的身躯更加颤抖，以竭尽全力平静下来的口气不善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主持人强恩也是惊呆了，他听见黑角斗士的话后一愣神，才反应过来，几乎条件反射般失声道：“这不是主办方的要求！”
“喂喂！就算是让，这也太过了吧！不使用武器对使用兵器已经够，还得绑住双手蒙上双眼？！主办方怎么不干脆让这孩子站在那儿让别人打？！”终于，一名稍稍具有“正义感”的观众开了个好头。
“就是！黑角斗士可还没弱到要那个小矮子让步到这个地步！”
“你们是在嘲笑我大黑角斗士是个残疾人么？！”
“这那里看出来势均力敌了？！根本就是决赛预定好吧？！黑角斗士你也是，你难道就要坐视主办方这样羞辱你？！”
“安静！还请诸位观众安静！”主持人强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场面太过火爆而感到惊惶――决斗场气氛火热难道不是好事？
当然！至少现在不是好事！
“还请诸位观众听我说！听！我！说――！这不是主办方的要求，这并不是主办方的要求！”
说完，就连强恩都半是不解，半是恼火地瞪了一眼吉布斯――不过强恩看那带着俩巨大怪物眼球的奇葩搞笑眼罩厚实程度，心想他大概看不见。
“主办方的意思，仅仅只是让手持武器的海曼选手与徒手的吉布斯选手进行决斗”
“哇哇，这可不就是徒手吗？手都没了！”也不知是哪个人打断了强恩的话，阴阳怪气的声线顿时又一次引爆了全场的气氛！观众席上骂声不断，甚至开始有人往竞技场上丢烂橘子。
“而且就他那猴样儿，难道不该让海曼让他吗？！”
“就是！你们让他轮空这么多次，其实操他妈的就是个噱头！之后是不是还约好了要海曼假装绝地反击啊！”
这时候，海曼终于忍受不了了，他一把夺过了才刚刚返还给主持人的话筒，高声吼道：“好了！都操他妈的给我闭嘴！”
果然是黑角斗士，业余摇滚歌手的这一吼，强恩甚至怀疑楼顶的隔音板都快承受不住了。
全场观众也都是被吓到了，居然一时间真的噤若寒蝉！
黑角斗士的吼声起到了效果，他的面色终于稍缓，转过身去，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话：“既然强恩说了不是主办方故意来羞辱我，那我看在这么多次擂台的信誉上，姑且信他们一回。现在，让这小子自己来回答。”
强恩是主持人的名字，这点绝大多数地下角斗场的常客都知道。
说完，海曼就把手中的话筒再度塞给了主持人。强恩心领神会，一路小跑几步，最后将话筒递到了吉布斯的唇边。
只见吉布斯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儿的微笑，沉默许久后开口了：“他们没有骗人，确实，主办方对我的限制，只是必须徒手而已。”
观众席上开始窃窃私语，然而摄于黑角斗士吃人的眼神，他们决定还是静待下文。
吉布斯清了清嗓子，脖颈左右咔嚓咔嚓的活动了两下，道：“只是我觉得，只是不用武器，就觉得能让这局比赛看起来势均力敌吗？”
“哈哈！这简直是我这一个月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仅次于里斯本从二楼上摔下来肚子着地，结果还弹了一米高的那个场景！”
不少人之前还一脸义愤填膺，此刻听了他的话，不少商人噗嗤笑出了声儿。
s包厢里，奴隶商人里斯本的脸都快黑成了锅底。这群观众里可有不少是他的同行和客户，吉布斯就这样拿他来取笑，顿时让他浑身都不好了。
然而有心人，或者不知道里斯本是谁的人，分明听出来了他话语里对黑街地下决斗场，对魁王战的不屑。
“所以，我想啊，干脆连手都别用了吧！这样虽然称不上势均力敌，可至少，海曼先生可以在输之前再挣扎一会儿。”
海曼是很尊敬强者的。
所以他能坦然自认不如吉布斯。
可面对羞辱，他的脸色发青。我敬你一尺，你却踩我一脚，大概就是这样的感受。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小鬼。我承认你比我强，可是这里是角斗场！”
“要是死在自己的自大上，可别怨我啊。”海曼阴恻恻的语言，却丝毫没有给吉布斯任何的警醒。
“你放心吧，老哥，”吉布斯语气轻佻，“我啊――”
“唯独最后的胜利，我绝不会拱手让人。”
“等等！”观众席又有一人高呼，问道，“你绑住手就绑住手，可为什么还要蒙住眼呢？”
“呦！这位心细的观众问得好！”吉布斯闻声侧首，对着那个方向高喊，“因为啊，你想，对手可是我啊！”
“要是看的见的话，海曼先生究竟要怎样，才能攻击到我啊？”
这番话自大狂妄，却生生引起了观众席的共鸣！顿时无数叫好声和揶揄c反讽不绝于耳。有要海曼给这小子好看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们火上浇油，还有支持这狂妄小鬼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开始不停地往吉布斯身上下注。两者的赔率顿时开始不断变化，因为变化的太过迅速，赔率的计算都开始有些跟不上了，以至于角斗场的主人只能提前关闭了盘口。
海曼没有动，这时候，他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他想明白了――
吉布斯不是莽夫，正如他所说，唯独胜利不会拱手让人。事实上他短暂的斗技者生涯中，确实未尝一败。
而他，要是输给了这样被大幅削弱的吉布斯，那所谓追求相对公平也只是个笑话。只有胜利者，才有话语权！
吉布斯在践踏他的尊严，如果他输了，那他的尊严，也只是个笑话！
吉布斯看气氛差不多了，于是叼着话筒继续道：“那么，闲话说够了，差不多可以宣布开始了吧，强恩先生！”
“那么，先有请受害者海曼先生，站到我的面前！”
这一个“受害者”，顿时又引起了一片哄笑。强恩无奈，但丢烂橘子的观众终于降到了零，而这场战斗也终于开场在即，心累的他也不愿意再画蛇添足。
“那么！”强恩走到了场中间，单手高举，“我宣布，战斗开始！”
他的手中指指尖刷的一声从最高点，直落到距离地面不到5公分处！
战斗，一触即发！
商行里斯本的办公室装潢相当具有贵族的华丽气息。实木家具c真皮沙发和观赏盆栽都是市面上相当高等的货色，就连地毯都是出自名家设计的手笔――然而那墙壁上的一幅幅名画仿制品，顿时将这房间的品味拉了下来。
里斯本终究只是个暴发户，而且办公室不是家，这里能投入如此之多，已经是相当奢侈的了。
而卡拉扬伯爵初进时，仅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也并没有多加指摘。一名粗鄙的奴隶商人能将会客的重要地方做到这样，已经是不错的了。
卡拉扬伯爵一向喜欢广交朋友，而如里斯本这样帮他牵线还不接收自己的收藏品馈赠的，自然是“好朋友”。
“那么，卡拉扬伯爵阁下，欢迎您的到来！可恕我直言，我觉得自己大概不会欢迎您的来意。”外面里斯本才刚出去，就有一人再度扭转门锁进来，人影未到，声先至。人皮面具下的吉格套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撩开了兜帽，走到一身正装，手杖斜置，正襟危坐的威严伯爵面前沙发上坐下，伸出右手笑眯眯地道。
昨晚的战斗中，他那副搞怪眼罩完全遮住了脸使得观看转播的卡拉扬伯爵到最后也没见到他的脸。此时一看，虽然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讶于他的年轻。
当然，他可不知道在这张看起来二十多岁白种青年的人皮面具下――还有更加稚嫩年轻的另一张脸。
吉格的话说的漂亮，可那副流氓般的语气里却是处处透露着敌意。不过卡拉扬也不恼――在他看来，这只是因为这个名为吉布斯的年轻人待价而沽的缘故。他也见过不少类似的商人，初见时很冷淡，可等到他抛出了对方难以想象的高价后，就一副欢天喜地恨不得手舞足蹈的模样。
说白了，那些告吹的收购，都是因为钱不到位。而钱给的够多了，双方自然买卖愉快。
而对于作为盛夜金花首席收藏家的昂热·b·卡拉扬伯爵来说，只要还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瞧您说的，吉布斯小先生！”卡拉扬伯爵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吉格相握，“我为藏品而来，你愿意腾出宝贵的时间来见我，不就是说明，你觉得我们还有的谈吗？啊！当然，首先还得恭喜你进入决赛！连黑角斗士都能如此轻易应对，相比老罗根也不在话下吧？”
没错眼前的吉格，就是化名吉布斯成为一名黑街打手的那个人。也是他，在昨晚以双目双手均废的状态下，依然大胜黑角斗士海曼。
“呵呵，也是。”吉格并不反驳，但却略微苦笑，道，“可是最后的那个，您就别埋汰我了。黑角斗士到底是五等位格，最后那一拳，我的心口可是到现在还有一块淤青呢！”
“嘿！你这话要是让那些黑街打手，角斗士们听见了，恐怕要光着膀子提着刀来追着你砍几条街吧！和黑角斗士单挑只被命中一拳，谁能做到？何况还是双目不能视物的状态！”卡拉扬伯爵嘿然笑道。
没错，要不是这样，老子早就强买强卖了还不是因为觉得我昨天晚上就带过来的手下那批人打不过你？
可以说，里斯本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让他起了兴趣看了那场比赛，使得双方都避免了不必要的冲突。
“那不一样哦，”吉格笑意不减，但声音逐渐归于平静，“我才来盛夜金花一个多月，谁都不了解我，而我却早就把他们的战法吃透了。”
“远东有两句古话，一者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二者，则叫做此消彼长。我对海曼知根知底，光是听声音，我就知道他要抬哪只手。可他却根本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你。这样的胜利，不稀奇。”吉格侃侃而谈。
卡拉扬伯爵，此时也是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好吧，你有你的说法。不过，这些我其实并不关心。既然小吉布斯先生不想多说，那么，我们闲话就先到此为止了。”
“我们就跳过前戏直接进入正题吧！我出一百万红龙币，买下你手中的――啊，听里斯本说那也是你意外得到的，所以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吧？我指的就是你手中的那柄短剑，你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卡拉扬伯爵慢条斯理地说。
吉格听他说完，神秘一笑，道：“说实话，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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