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化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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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哈”。
月儿睡梦中听到一阵不安的梦呓，拍了拍屏风，迷迷糊糊的问：“哥，你做噩梦了？”
“没事，你接着睡吧。我去撒尿。”如莲从噩梦中惊醒，拭去额头的汗水。“报仇！”如莲撒着鞋，回忆梦里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痛苦叫喊着，最后被焚为灰烬，烈火中他不停呐喊的就是‘报仇’两个字。还梦见那个惨死在铁道子c姬流坚手里的大殷人，塌陷的胸口上斜划着一道剑伤，绽裂的伤口还在燃烧，爬向睡床上的如莲。
噩梦就此惊醒。白日里杂乱无章的东西在梦里串联。
“父亲死的时候一定也很痛苦吧。”如莲嘘着尿，望着夜空这样想到。
清晨，如莲一如往常上山挑水。丢下水桶，去敲道观的门，叫了两声道长。还是没人应，真的走了。取水的空档，山下来了个大和尚，脚步之快，眨眼间就到了观前，推门便要进观。
“唉，你这和尚怎么乱闯别人家。”如莲喝止道。
“哦？小施主，这是谁的家呀？”白净的和尚诧异问道。
“当然是道长的家，他只是出门了，还会回来的。”
“阿弥陀佛，道士也是出家人，何来的家？小施主的道长不会回来了。”和尚微笑着说道，如莲哑口无言。和尚推开门，又对如莲说道：“小施主，贫僧法号‘慧嗔’，往后便是这里的守山人。小施主以后来打水，若是累了可到观中歇息，贫僧会以斋菜茶水相待。”
“哼，什么破道观。也只有道士c和尚才会来住。”如莲气哼哼的骂道，挑起水桶就走了。
看着挑水下山的如莲，慧嗔拨动念珠，“阿弥陀佛，佛与道何必分的那么清。”
如莲挑着水边走边想，“三叔不教我，铁道子道长也只教了一些经络行功运气的方法，那是厉害招数为何都不教我呢。难道一定要等到缸养成吗？”
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锣响，“咚咚咚”，震得人耳朵疼。如莲看去，是李顺那个家伙，他皱了皱眉，穿开裆裤的时候没少受这混蛋欺负。
李顺挨家挨户的敲着锣，逢人便说：“今天我奶奶六十大寿，我爹请了小梨园的戏班子，李老板可是燕城的名角儿，都来看啊。”
“哎哟，这不是小莲子吗。好久不见呀。”李顺捏着嗓子比着兰花指，学着太监的语气。如莲的名字是秀气了些，被人拿来开玩笑的也不少，但那是娘起的。虽然生气，还是点头打了招呼。
“哎，别急着走啊。”李顺包着红布的锤头杵了杵如莲。
“李哥，我还有事要做。”如莲客气的拒绝道。
李顺一脚蹬翻水桶，“不给面子是不是啊！”
如莲压着怒火，捡回滚落的空桶。“我可不是你样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嗬，我家就是有钱，谁让我爹是地主。不像你这没爹没娘的憨货，一辈子没出息。”李顺骄横惯了，就喜欢揭人短处。
如莲冲过去推了一下李顺，“你说谁没爹没娘！”。
“哟呵，敢跟我动手？”李顺指着如莲说道，“玩泥巴的时候你就打不过我，王护院教了我两招，正好拿你练手。”说着摆开架子。
忍是没法忍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认怂。李顺轻飘飘的拳头打过来，如莲还以一拳，就是互殴。就是小孩子打架，毫无章法。只是李顺的拳头打在如莲身上不痛不痒，而李顺受了如莲又快又狠的一拳，哪里受的住啊。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叫着：“爹啊，爹啊”。比锣鼓敲的还响，缓过来就往家跑。
“先回家吃早饭吧。”如莲挑起空水桶。
回了铺子，姬流坚正在打铁。如莲搁下水桶，“我打了李顺。”
“你把他打死了？”姬流坚看了眼如莲，问道。
“没有，他骂我没爹没娘。”
姬流坚停了锤子，不知说什么化解尴尬。“嗯打的好。”
打的好？如莲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三叔抱怨了。
“你天生就力大，若再运上真气，普通人，或者说凡俗境的人经不起你一拳头的。”姬流坚认真说道。“晌午去给李母贺寿，顺便看看李顺伤的怎样。先去吃饭吧，回头把水补上。”
李顺哭着喊着回了家，却没被父亲当回事。
“你个臭小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你要有如莲一半争气，我我也无话可说。你还大他两岁，打不过人家，跑来跟我告状，丢不丢人。再说了，那姬铁匠”李孝又骂了一顿儿子，恨铁不成钢的窝心劲。
“爹，姬铁匠什么。”李顺舔着脸问道。
“没什么，滚。”李孝其实很怕姬铁匠，说出来是丢人的。他可是亲眼见过姬铁匠刚来那会，有七c八个地痞去铺子闹事，被他三拳两脚打倒在地。后来领头的两个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他学本事，现在就在铁匠铺里勤勤恳恳的做苦力，也就是文尙和武夏了。
李顺揉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出了中堂。正是郁气难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轻声叫他：“嘿，少爷。”那人冲他挤眉弄眼的，示意李顺走近些，躲到避人的地方。
李顺走过去，“王护院，我正要找你呢，你教我的什么三脚猫招式。”
王护院吸抽着鼻子，一副病泱泱的模样，讨好着笑道：“怎么少爷，被人欺负了？”
“王护院，你莫不是烟瘾又犯了？”
王护院又抽抽鼻子，“嘿嘿，还是少爷了解我。少爷，您看这样，您请我上趟烟馆，我帮你教训那小子。怎样？”
李顺按着疼痛的胸口，咬牙切齿的道：“好。你总吹嘘自己是什么泥丸境的高手，让我瞧瞧你是不是泥丸捏的。”
晌午未到，李地主的大宅外已经搭起了戏台子，院子里也摆上了七八桌酒席。姬流坚领着如莲c姬月来到李家，送上贺礼，见过寿星，又叫来李顺给赔不是。
“小孩子打架没轻没重，打伤了令郎还望李财主不要往心里去。”姬流坚说道。
李孝打着哈哈没当一回事，全然不知他儿子挨了一拳有丧命的可能。李顺更是一反常态的说道：“是小侄有错在先，跟如莲只是玩闹不当真的。倒是如莲弟弟出拳有力，马步扎实，我该多学习。”一通马屁胡乱吹捧，话锋一转，“回头吃完饭咱们再切磋切磋。”
李孝又是“好c好c好”的打着哈哈，请姬流坚带如莲入了席，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李母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众人纷纷动了筷子。李家的酒席很是丰盛，如莲也是饿了，吃的倒是很香。宾客们酒足饭饱之后，院外的戏台子也就唱开了。喇叭铜锣一响起，一个戴盔c穿厚底靴的武生登台就是“啊呀呀呀~”一声吼，这算是亮相了，台下一片叫好。
月儿吃饱了就要拉着他爹和如莲去看戏，可李顺就等着这会把如莲拉走美其名曰：“切磋。”如莲也想看戏却不好拒绝，被李顺拉到了李家后院。
后院有颗大槐树，绑下一个沙袋，显然是李顺平时“练武”的地方。
沙袋旁站着王护院，此时的王护院神采奕奕，好像刚刚吸饱了大烟。“就是你小子打伤了少爷？”
“都说了只是误会，我都已经赔礼了，你还想怎样。”如莲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怎样？嘿嘿，少爷不是你对手，我来陪你切磋切磋。”王护院坏笑着道。
“呸，不要脸，你多大的人了。还跟我切磋？”如莲骂道。
王护院脸上一红，叫道：“少废话，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着便向如莲扑了过去。
“好快！”如莲暗叫。王护院有些武功底子，又是泥丸境可以御灵，行动自然快速。好在如莲比王护院身形小了很多，蹲身一避也就躲掉了。余光中留意到王护院的足底有清澄澄的气流发散，“是灵气。”，虽然如莲修灵不行无法御使灵气，可还见铁道子用过，分辨的出来。
“你是修行人！”如莲喝问道。
“哟，有点眼光呀。”被识破的王护院很开心回道，修行人到哪里都是要被崇拜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如莲笑了，阴阴的说道。心中默念：“真元气海，气分于足！”脚下一轻，如莲纵身一跃，挥拳打向王护院。
王护院没想到如莲竟敢反击，而且如此之快。吃惊之下这一拳不得不躲，躲掉再攻。几回合互相进攻c闪避，只是两人速度相当，都只是打到空处。
如莲腾挪间速度不减，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兴奋。而反观王护院，又抽抽起了鼻子，气息已经不足。
“好小子，有两下。看来要拿出点真本事了。”王护院说着握紧拳头，一团灵气汇聚在手臂上，灵气越发浓郁。突然像是到达一个极限，“轰”的一声轻响，拳头上的灵气燃烧了起来。
“哈哈哈，小子，这叫化灵，可是泥丸境才能做到的。灵气并不容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天地间的灵气分属五行。最猛最烈的就是火，境界差距，你输得不冤。”王护院很有成就感的说道。
王护院再度冲了过来，灵气滋养着火舌，离体竟能有两尺，如莲躲闪间还是被燎到了头发。
“有什么办法？”如莲心中大急。论速度两人相当，论身法王护院毕竟学过些武术皮毛。
“怎么办？拼了！大不了被火烧一下。运气于拳，只要让我碰到一下，我就能赢！”如莲心中一横，弓身准备与王护院互换一招。
机会来了！如莲飞身一拳，怎料的王护院足底灵气突然大涨，整个人腾空半丈。“遭了！打空了。”
王护院却在空中一个鸽子翻身，手中火舌就要甩向如莲。如莲人未落地，正是避无可避。
“咳咳咳”突然一阵咳嗽，王护院却是摔在了地上。脸上煞白，“少爷，烟，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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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睡梦中听到一阵不安的梦呓，拍了拍屏风，迷迷糊糊的问：“哥，你做噩梦了？”
“没事，你接着睡吧。我去撒尿。”如莲从噩梦中惊醒，拭去额头的汗水。“报仇！”如莲撒着鞋，回忆梦里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痛苦叫喊着，最后被焚为灰烬，烈火中他不停呐喊的就是‘报仇’两个字。还梦见那个惨死在铁道子c姬流坚手里的大殷人，塌陷的胸口上斜划着一道剑伤，绽裂的伤口还在燃烧，爬向睡床上的如莲。
噩梦就此惊醒。白日里杂乱无章的东西在梦里串联。
“父亲死的时候一定也很痛苦吧。”如莲嘘着尿，望着夜空这样想到。
清晨，如莲一如往常上山挑水。丢下水桶，去敲道观的门，叫了两声道长。还是没人应，真的走了。取水的空档，山下来了个大和尚，脚步之快，眨眼间就到了观前，推门便要进观。
“唉，你这和尚怎么乱闯别人家。”如莲喝止道。
“哦？小施主，这是谁的家呀？”白净的和尚诧异问道。
“当然是道长的家，他只是出门了，还会回来的。”
“阿弥陀佛，道士也是出家人，何来的家？小施主的道长不会回来了。”和尚微笑着说道，如莲哑口无言。和尚推开门，又对如莲说道：“小施主，贫僧法号‘慧嗔’，往后便是这里的守山人。小施主以后来打水，若是累了可到观中歇息，贫僧会以斋菜茶水相待。”
“哼，什么破道观。也只有道士c和尚才会来住。”如莲气哼哼的骂道，挑起水桶就走了。
看着挑水下山的如莲，慧嗔拨动念珠，“阿弥陀佛，佛与道何必分的那么清。”
如莲挑着水边走边想，“三叔不教我，铁道子道长也只教了一些经络行功运气的方法，那是厉害招数为何都不教我呢。难道一定要等到缸养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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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挨家挨户的敲着锣，逢人便说：“今天我奶奶六十大寿，我爹请了小梨园的戏班子，李老板可是燕城的名角儿，都来看啊。”
“哎哟，这不是小莲子吗。好久不见呀。”李顺捏着嗓子比着兰花指，学着太监的语气。如莲的名字是秀气了些，被人拿来开玩笑的也不少，但那是娘起的。虽然生气，还是点头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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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一脚蹬翻水桶，“不给面子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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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我家就是有钱，谁让我爹是地主。不像你这没爹没娘的憨货，一辈子没出息。”李顺骄横惯了，就喜欢揭人短处。
如莲冲过去推了一下李顺，“你说谁没爹没娘！”。
“哟呵，敢跟我动手？”李顺指着如莲说道，“玩泥巴的时候你就打不过我，王护院教了我两招，正好拿你练手。”说着摆开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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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家吃早饭吧。”如莲挑起空水桶。
回了铺子，姬流坚正在打铁。如莲搁下水桶，“我打了李顺。”
“你把他打死了？”姬流坚看了眼如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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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揉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出了中堂。正是郁气难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轻声叫他：“嘿，少爷。”那人冲他挤眉弄眼的，示意李顺走近些，躲到避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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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护院没想到如莲竟敢反击，而且如此之快。吃惊之下这一拳不得不躲，躲掉再攻。几回合互相进攻c闪避，只是两人速度相当，都只是打到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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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子，这叫化灵，可是泥丸境才能做到的。灵气并不容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天地间的灵气分属五行。最猛最烈的就是火，境界差距，你输得不冤。”王护院很有成就感的说道。
王护院再度冲了过来，灵气滋养着火舌，离体竟能有两尺，如莲躲闪间还是被燎到了头发。
“有什么办法？”如莲心中大急。论速度两人相当，论身法王护院毕竟学过些武术皮毛。
“怎么办？拼了！大不了被火烧一下。运气于拳，只要让我碰到一下，我就能赢！”如莲心中一横，弓身准备与王护院互换一招。
机会来了！如莲飞身一拳，怎料的王护院足底灵气突然大涨，整个人腾空半丈。“遭了！打空了。”
王护院却在空中一个鸽子翻身，手中火舌就要甩向如莲。如莲人未落地，正是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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