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三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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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几千年的时光过去了，人们渐渐地忘记，忘记了那个曾被皇帝逼死的鬼谷门下女弟子晓梦，也忘记了那个和亲的嫡长公主言玉。
南阳郡。
一群年龄不过十二岁的孩子们从学堂中跑了出来。他们在街上肆意的疯闹，全然不顾大人们的忧愁。
但是十一岁的凌白不在其中，他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稳重。凌家因为有凌白这个孩子在街坊邻里中十分长脸。
这日凌家的旁边搬来了一户人家，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带着自己十岁的小孙女。凌家对这位新邻居的到来很是开心，那位言老先生是朝廷的前任户部尚书，在京中是及其有名望的。
凌家人为了能让凌白有个好的未来，好的成就，就带着凌白到了言家，请求言老先生好好地教导他。
在这里十一岁的凌白见到十岁的言玉。
凌白从一出生就没有什么事情是顺着他的心意的，每件事都是家人安排好的。但是遇到言玉就不是了。言玉人后性格开朗，人前却是一个温婉的性子。
言老先生很满意凌白这个人，为此特意打破不收弟子的规矩，收了凌白这个弟子，凌家的儿子成了言老先生的关门弟子的消息传遍了南阳郡。
凌白每天都回到言老先生的家中学习礼，棋，书，画还有武功。言老先生说身处乱世之中应该会功夫，如此才能有一番事业。
凌白说是，弟子明白了。
言玉每天都会和凌白一起学习，言老先生对她的要求极高，除了功夫以外，每样都要与凌白一样。为此言玉找过凌白，她说：“你能不能迁就我一下？”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你每天走后爷爷都要说我‘你是我的孙女，怎么能被别人比下去。’”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言玉就被凌白的这一句话憋住了，半天都说不出任何话，是啊这与凌白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他们是同窗啊。
虽然是这样说但凌白还是注意着言老先生对她的态度，确实如言玉所言，十分严厉，凌白不解，这一次言老先生当着他的面罚言玉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先生，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请教。”
“但说无妨。”
“言姑娘是个女子，先生为什么对她如此严厉？”
“言家这一代就只剩下玉儿了。”
凌白不明白，言家只有言语一人和严厉的教导她有什么关系。
在言老先生的密切的严格的教导下，言玉可以上树掏鸟蛋，下河去摸鱼。但是这些活动都是在凌白的面前进行的，这样凌白就可以替她打掩护了。
对于言玉的种种行动凌白并没有感到厌烦，反而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愿望。
这种生活一直到凌白十八岁。
十八岁的凌白才名远扬，言老先生的一封推荐信使得凌白在南阳郡担任劝学从事，领着南阳郡的学政。
不巧的是凌白出生于乱世，战争不断，没有几个人有时间有闲心进学，这是一份闲差。这不是凌白想要的，他想要保家卫国，到战场上去。
凌家。
言玉在知道凌白的真实想法后问：“你真的想上战场？”
“是。”
“那里有什么好的？”
“身为男儿就应该在战场上，玉儿你也看到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在经历战争之后的样子。”凌白轻声的说。
“会死人的，我怕你出事。”刀枪无眼，言玉的父亲就是死在战场上的，她自然不会让凌白上战场的。
“生死有命，何必强求？”
“你看还真开。”言玉小声嘀咕着。
凌白微笑着拉着言玉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那你去和爷爷说吧，还有啊，我不想做寡妇。”
凌白笑着说：“好。”
是的他们两人在凌白十七岁，言玉十六岁的时候定亲了。
言老先生是一个开明的人，他很尊重每个人自己的意愿，何况凌白是为了民族大义。就这样凌白踏上了征途，而言玉就留在了南阳郡。
现在的国情不乐观，几个国家鼎立，互不相让。基本上每个国家都会和邻国打仗，一打就会打上好几年。
言玉在家照顾爷爷和凌白的父母双亲，但是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挺不了多久了，这时的言玉真的很需要凌白陪在她的身边。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真的不知道爷爷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在凌白走的一年后，言老先生就离世了。
言玉抱着爷爷大哭，凌白不在身边她真的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在凌白的父母在，他们帮助言玉处理言老先生的后世，并将言玉接到家中照顾。
战争一打响，无数的难民涌向南阳，伤病也会被送到这里，一时间南阳混乱不堪，言玉看着这些伤病就想到在前线的凌白，她即希望凌白在这其中，又不希望凌白在这里。
凌白在前线的表现很好，一步一步的上升，他在信上承诺言玉，等他回来会娶她过门，这封信被言玉一直收藏着。
终于凌白要回南阳了，凌家为了这一天等了两年。他们也在准备凌白与言玉的婚礼。
可谁知敌国为了杀凌白派来了杀手，在凌白与家人团聚的那一刻发动了攻击，凌白没有丝毫的防备，是他的夫亲为凌白挡了一刀，就这样凌白的父亲死在婚礼的前一天，死在凌白的面前。
这场言玉期盼已久的婚礼就这样向后推迟了三年，此时的言玉十九岁，三年后是二十一岁，二十岁的女孩子还没有嫁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可凌白执意要为父亲守孝三年，母亲见他如此执着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去劝言玉要言玉再等三年，言玉点头答应了，毕竟为父亲守孝是人之常情。言玉越是这样凌白就是越觉得对不起言玉。
言玉只是笑笑对他说今后好好对我就行了。
凌白说此生定不负你。
毕竟凌白回家只是正好路过，他在家中只为父亲守了四天就随着部队出发了。
城外的长亭是送别之地，言玉就将凌白送到这里。
凌白看到自己的士兵都在等着自己，想即可就走，可是言玉就拉住他说：“我的父亲就是死在战场上的，我不想你也这样，我没亲人了。”说着将一个护身符戴在凌白的身上说：“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
凌白想走，可是言玉紧紧的拉着他，凌白回头竟然看到言玉哭了。
凌白不解，看着她意在意在询问。
“你······”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哭了。
凌白手忙脚乱的为言玉擦眼泪：“别哭了。”
言玉点点头，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下：“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凌白听到这句话竟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言玉看着他跨上战马，与自己的一众士兵绝尘而去，那些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到······
凌白这次走后，往回寄来的信越来越少了。三年后就与家中没了联系······
三年的今天是凌白许诺言玉娶她的时间。
战争结束了，国家统一了，不少士兵纷纷从战场上回到家乡，言玉每日都会在那个送走凌白的长亭上等着凌白的回来，就这样言玉在这里等了凌白两年，凌白没有回家。
凌白的母亲已经年迈，终于熬不住了，她在死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儿子最后一面。言玉将家搬到长亭的旁边，希望可以等到凌白。
长发未挽，一身素白，言玉每日都是这样的妆容。是啊，士为知己者死，女卫悦己者容。悦己者不在，打扮起来给什么人看呢？
夜凉如水，月满弦。梨花落在言玉的白衣上，徒留悲伤，言玉信守着承诺一直在等着凌白。
凌白呢？
京中有一位从边疆退下来的驸马，一场攻城之战中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那场战争十分惨烈，据说那位驸马是被人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据说那时的他手中死死地攥住一个护身符。
当他醒来时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自己是战场上的战将。皇帝感念于他的忠诚，为他赐名陆征西。
回京后赐了婚，陆征西同意了。嫁给他的是皇帝一奶同胞的妹妹，当今的嫡长公主。
他总是感觉自己和什么公主有过什么，可是他什不记得了。
与公主在一起的日子很好，公主温柔善解人意。陆征西很是知足，可是他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是什么他说不上来，应该是在京城太久了，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怀念战场了吧！
三十二岁的言玉等了凌白十六年。
这一天南阳郡的郡守诚惶诚恐的来到城门，等待着贵人的到来。关于贵人的事情言玉也听说了，是当朝的嫡长公主和她的夫君镇国将军陆征西。
当贵人的车架来的时候，言玉因为好奇也上前去看了一眼，这一眼令她悔恨终生，那位镇国将军，当朝的驸马竟然是她等了十六年的凌白。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明明要她等他，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娶了公主成了驸马？
言玉不甘心，她想问一问那个男人将她置于何地？她这十六年的等待就是南阳郡人们口中的一个笑话吗？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可是被沿路镇守的士兵拦住了，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这里闹了这麽大的动静，那个男人都没有向这里看一眼，男人的目光都在那位嫡长公主的身上。
言玉不甘心。
夜晚，凌白的卫兵长找到言玉。
他说希望言玉不要找凌白，否则会毁了凌白的好前途。
他说忘记凌白去找一个偏僻的小镇住着，离开南阳郡。
他说不要打扰凌白的生活，现在的凌白夫妻恩爱儿女双全。
言玉点头说好：“所以，是他要你来找我的？”
护卫没有说话。
在言玉看来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为了前程，不要我了，他竟然还抛弃了自己的母亲？”
“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他？”言玉嘶吼着问着那个护卫。
“我等了他十六年，整整十六年，等到这一句话，要我怎能甘心？”言玉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强忍着没有要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护卫没有在说些什么，说了一声告辞，便离开了。
······
第二天卫兵长听到言玉自尽的消息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驸马正在为长公主画像，突然觉得十分愧对言玉，那两人越是相爱越是快乐就越是对言玉的不公，可是没有办法，没有人可以为言玉诉说她的满腔怨恨。
驸马陆征西每每在夜半时分脑海中总在回荡着一句话，一段画面，那是自己跪在地上手中紧紧的握住一块玉佩，他在说公主，长公主······
似乎还在念着人名，可是这个人名他怎么也听不清，好像是长公主，是她便好。
陆征西从梦中醒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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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
一群年龄不过十二岁的孩子们从学堂中跑了出来。他们在街上肆意的疯闹，全然不顾大人们的忧愁。
但是十一岁的凌白不在其中，他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稳重。凌家因为有凌白这个孩子在街坊邻里中十分长脸。
这日凌家的旁边搬来了一户人家，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带着自己十岁的小孙女。凌家对这位新邻居的到来很是开心，那位言老先生是朝廷的前任户部尚书，在京中是及其有名望的。
凌家人为了能让凌白有个好的未来，好的成就，就带着凌白到了言家，请求言老先生好好地教导他。
在这里十一岁的凌白见到十岁的言玉。
凌白从一出生就没有什么事情是顺着他的心意的，每件事都是家人安排好的。但是遇到言玉就不是了。言玉人后性格开朗，人前却是一个温婉的性子。
言老先生很满意凌白这个人，为此特意打破不收弟子的规矩，收了凌白这个弟子，凌家的儿子成了言老先生的关门弟子的消息传遍了南阳郡。
凌白每天都回到言老先生的家中学习礼，棋，书，画还有武功。言老先生说身处乱世之中应该会功夫，如此才能有一番事业。
凌白说是，弟子明白了。
言玉每天都会和凌白一起学习，言老先生对她的要求极高，除了功夫以外，每样都要与凌白一样。为此言玉找过凌白，她说：“你能不能迁就我一下？”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你每天走后爷爷都要说我‘你是我的孙女，怎么能被别人比下去。’”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言玉就被凌白的这一句话憋住了，半天都说不出任何话，是啊这与凌白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他们是同窗啊。
虽然是这样说但凌白还是注意着言老先生对她的态度，确实如言玉所言，十分严厉，凌白不解，这一次言老先生当着他的面罚言玉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先生，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请教。”
“但说无妨。”
“言姑娘是个女子，先生为什么对她如此严厉？”
“言家这一代就只剩下玉儿了。”
凌白不明白，言家只有言语一人和严厉的教导她有什么关系。
在言老先生的密切的严格的教导下，言玉可以上树掏鸟蛋，下河去摸鱼。但是这些活动都是在凌白的面前进行的，这样凌白就可以替她打掩护了。
对于言玉的种种行动凌白并没有感到厌烦，反而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愿望。
这种生活一直到凌白十八岁。
十八岁的凌白才名远扬，言老先生的一封推荐信使得凌白在南阳郡担任劝学从事，领着南阳郡的学政。
不巧的是凌白出生于乱世，战争不断，没有几个人有时间有闲心进学，这是一份闲差。这不是凌白想要的，他想要保家卫国，到战场上去。
凌家。
言玉在知道凌白的真实想法后问：“你真的想上战场？”
“是。”
“那里有什么好的？”
“身为男儿就应该在战场上，玉儿你也看到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在经历战争之后的样子。”凌白轻声的说。
“会死人的，我怕你出事。”刀枪无眼，言玉的父亲就是死在战场上的，她自然不会让凌白上战场的。
“生死有命，何必强求？”
“你看还真开。”言玉小声嘀咕着。
凌白微笑着拉着言玉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那你去和爷爷说吧，还有啊，我不想做寡妇。”
凌白笑着说：“好。”
是的他们两人在凌白十七岁，言玉十六岁的时候定亲了。
言老先生是一个开明的人，他很尊重每个人自己的意愿，何况凌白是为了民族大义。就这样凌白踏上了征途，而言玉就留在了南阳郡。
现在的国情不乐观，几个国家鼎立，互不相让。基本上每个国家都会和邻国打仗，一打就会打上好几年。
言玉在家照顾爷爷和凌白的父母双亲，但是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挺不了多久了，这时的言玉真的很需要凌白陪在她的身边。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真的不知道爷爷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在凌白走的一年后，言老先生就离世了。
言玉抱着爷爷大哭，凌白不在身边她真的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在凌白的父母在，他们帮助言玉处理言老先生的后世，并将言玉接到家中照顾。
战争一打响，无数的难民涌向南阳，伤病也会被送到这里，一时间南阳混乱不堪，言玉看着这些伤病就想到在前线的凌白，她即希望凌白在这其中，又不希望凌白在这里。
凌白在前线的表现很好，一步一步的上升，他在信上承诺言玉，等他回来会娶她过门，这封信被言玉一直收藏着。
终于凌白要回南阳了，凌家为了这一天等了两年。他们也在准备凌白与言玉的婚礼。
可谁知敌国为了杀凌白派来了杀手，在凌白与家人团聚的那一刻发动了攻击，凌白没有丝毫的防备，是他的夫亲为凌白挡了一刀，就这样凌白的父亲死在婚礼的前一天，死在凌白的面前。
这场言玉期盼已久的婚礼就这样向后推迟了三年，此时的言玉十九岁，三年后是二十一岁，二十岁的女孩子还没有嫁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可凌白执意要为父亲守孝三年，母亲见他如此执着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去劝言玉要言玉再等三年，言玉点头答应了，毕竟为父亲守孝是人之常情。言玉越是这样凌白就是越觉得对不起言玉。
言玉只是笑笑对他说今后好好对我就行了。
凌白说此生定不负你。
毕竟凌白回家只是正好路过，他在家中只为父亲守了四天就随着部队出发了。
城外的长亭是送别之地，言玉就将凌白送到这里。
凌白看到自己的士兵都在等着自己，想即可就走，可是言玉就拉住他说：“我的父亲就是死在战场上的，我不想你也这样，我没亲人了。”说着将一个护身符戴在凌白的身上说：“你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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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想走，可是言玉紧紧的拉着他，凌白回头竟然看到言玉哭了。
凌白不解，看着她意在意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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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手忙脚乱的为言玉擦眼泪：“别哭了。”
言玉点点头，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下：“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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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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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后赐了婚，陆征西同意了。嫁给他的是皇帝一奶同胞的妹妹，当今的嫡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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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公主在一起的日子很好，公主温柔善解人意。陆征西很是知足，可是他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是什么他说不上来，应该是在京城太久了，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怀念战场了吧！
三十二岁的言玉等了凌白十六年。
这一天南阳郡的郡守诚惶诚恐的来到城门，等待着贵人的到来。关于贵人的事情言玉也听说了，是当朝的嫡长公主和她的夫君镇国将军陆征西。
当贵人的车架来的时候，言玉因为好奇也上前去看了一眼，这一眼令她悔恨终生，那位镇国将军，当朝的驸马竟然是她等了十六年的凌白。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明明要她等他，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娶了公主成了驸马？
言玉不甘心，她想问一问那个男人将她置于何地？她这十六年的等待就是南阳郡人们口中的一个笑话吗？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可是被沿路镇守的士兵拦住了，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这里闹了这麽大的动静，那个男人都没有向这里看一眼，男人的目光都在那位嫡长公主的身上。
言玉不甘心。
夜晚，凌白的卫兵长找到言玉。
他说希望言玉不要找凌白，否则会毁了凌白的好前途。
他说忘记凌白去找一个偏僻的小镇住着，离开南阳郡。
他说不要打扰凌白的生活，现在的凌白夫妻恩爱儿女双全。
言玉点头说好：“所以，是他要你来找我的？”
护卫没有说话。
在言玉看来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为了前程，不要我了，他竟然还抛弃了自己的母亲？”
“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他？”言玉嘶吼着问着那个护卫。
“我等了他十六年，整整十六年，等到这一句话，要我怎能甘心？”言玉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强忍着没有要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护卫没有在说些什么，说了一声告辞，便离开了。
······
第二天卫兵长听到言玉自尽的消息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驸马正在为长公主画像，突然觉得十分愧对言玉，那两人越是相爱越是快乐就越是对言玉的不公，可是没有办法，没有人可以为言玉诉说她的满腔怨恨。
驸马陆征西每每在夜半时分脑海中总在回荡着一句话，一段画面，那是自己跪在地上手中紧紧的握住一块玉佩，他在说公主，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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