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章 馒头都摆到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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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上虹走进营业室，程钢c黄淑贞c岑合已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三人此时没有什么业务。
黄淑贞拿着一叠钞票摆在办公桌上，正练习多指多张点钞法，她那两条又粗又长辫子垂在身背上，显示着另类女人的风味。
程钢专心注视黄淑贞的点钞手指，但他的目光更多是注视黄淑贞俏丽的脸庞侧面，当他看到星上虹走进来，便笑着指了指左边办公桌的空椅：“坐。”
星上虹在程钢旁边椅子坐下，把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我想抄一下今早周主任安排我管理三个村的贷款帐户。”
程钢转过身，打开后面一个帐柜查看了一下，抽出一本帐簿，递给星上虹：“你今天先抄平东村的贷款吧。”
星上虹接过帐本放在办公桌上，翻看了一下，转头问程钢：“这些都是过去生产队的贷款，没有个人贷户的？”
程钢说：“平东村这两年由信用社张叔管理，个人的贷款都是由信用社发放，我们哪有个人贷款户名。”
星上虹翻着帐簿，眼睛望着程钢：“现在已经包产到户，这些生产队的旧贷款，有人承认吗？”
程钢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太清楚，林强是实际工作，等他回来你向他打听吧。”
星上虹望着程钢，迟豫了一下问：“你到巴凌来两年了，有谁收回过生产队的旧贷过吗？”
程钢摇摇头：“生产队已经不存在，哪来集体收益偿还生产队遗留下来的贷款，你也是说孩子话了，而且，你现在把这旧帐抄也没用，跟谁去催这些贷款？当年办理这些贷款的生产队长和会计是承认有这些贷款，可队长和会计说是生产队的，这两人现在不可能为过去的生产队还贷款吧？”
星上虹听了程钢的话，觉得他说很有道理，认为抄写这些过去生产队的烂帐也没多大的用途，正想把帐本递还给程钢，但他又想：自己初来咋到，下到村里去一个人也不认识，何不抄写下来，进村里去找队长时候，还有一点证据理由，同时也可以证明自己身份。
这么一想他又翻开帐本，认真抄写，星上虹越抄越心惊，这些贷款都是从七十年代初到包产到户前遗留下来的，每一笔都是当年生产队的化肥贷款，虽然有些是当年偿还了，可大多数都积累了下来，星上虹从这些贷款中得知，当年生产队的时候，每年几十元的化肥贷款，一个生产队都无法偿还，说明当时的农民生活之艰辛c创造出来的劳动剩余价值是多么微溥，从这些遗留的贷款中就可想而知了。
“林强抄过这旧帐，下乡去找过队长吗？”星上虹边抄边问程钢。
“可能抄过吧？我也不太清楚。”程钢说话时，从口袋拿出烟抽出一支点上，然后递给星上虹。
星上虹望着烟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抄帐。
“下乡不抽烟，很难和乡民聊话，等你下去之后你就清楚了。”程钢说完见星上虹不答话，猛抽了一大口，将一口重重烟雾喷到星上虹的头上，星上虹的头被大烟裹住。
星上虹偏开头，挥了挥手将烟雾驱散。
程钢又把吸了一半的烟递给星上虹，星上虹接过吸了一口，呛得咳了几下，把烟递还给程钢，笑着说：“不惯，别再强迫了。”
程钢正想和星上虹再聊，有一顾客进来，他不得不去办理业务。
星上虹低头认真抄写账目，这时，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顾客，有的取款，有的存款，有的向程钢询问想贷款等等。
程钢也爱闹小闹剧，对询问贷款的人指给星上虹说，这是我们新来的营业所主任，贷款的事问他就行。
这些顾客也信以为真，都过来向星上虹打问。星上虹原本搞信贷岀身，对贷款业务较内行，对这些顾客的询问，他耐心c详细解说，把顾客说得满意点头离开，他才低头重抄帐目。
五点钟的时候，供销社的几个姑娘陆续来存当天的售货款，其中有一个姑娘长得特别俏丽，她进来后把一叠钱和存款单丢到程钢的面前，钞票散落了不少。
程钢抬起头，不悦地对着俏丽姑娘望了一眼：“吕莹，跟你说多少次了，把钱码好一点，这么散，整理不麻烦吗？”
吕莹是一个很时髦的姑娘，头发烫得很卷，弯弯的眉毛下，滴溜溜转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白皙的脸，挺耸让人耐看的小鼻子，两片红红的薄唇向两边微翘，在任何情况下也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态。
此时，她看到程钢对自己露出不悦的眼神，红唇微张，露出一排珍珠般的皓齿，笑道：“整理钱还怕麻烦，今晚到我宿舍去，让你麻烦一个晚上，你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麻烦。”
程钢面对吕莹如此直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星上虹说：“我们营业所今天刚来的大帅哥，你去逗他吧。”程钢说完埋头工作。
站在柜台外面的几个姑娘听程钢这么一说，目光一齐望向正在埋头认真抄帐的星上虹。
吕莹悄悄走到星上虹对面，隔着柜台伸手拍了一下星上虹的头，同时“嘿”地大叫一声。
星上虹吓了一跳，抬起头惊愣地望着吕莹。
吕莹望着星上虹也愣了一下，才惊喜地叫道：“星二哥。”
星上虹看到俏丽的姑娘一下叫出自己的名字，可自己又不认得对方，怔了一下问：“你是”
“我是秋洁的同学，可秋洁她考上大学，我却来这里当一名售货员，惨呀，星二哥。”吕莹嘴上虽说惨，但脸上还是高兴地扬眉。
星上虹笑着对吕莹点点头：“售货员也很好呀，毕竞有一份工作了。”
“好什么好，一个月二十多块钱，买一件裤子后，就得啃青菜过日子了。”吕莹真是一个爽快姑娘，有什么说什么。
星上虹说：“总之，你已经自食其力了，秋洁还得靠家里支持。”
“再过几年，秋洁大学毕业了不知比我好多少倍。”吕莹一下窜到柜台上伏着，胸前鼓鼓的馒头都摆到柜台上。
星上虹忙把目光收回，低头准备再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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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淑贞拿着一叠钞票摆在办公桌上，正练习多指多张点钞法，她那两条又粗又长辫子垂在身背上，显示着另类女人的风味。
程钢专心注视黄淑贞的点钞手指，但他的目光更多是注视黄淑贞俏丽的脸庞侧面，当他看到星上虹走进来，便笑着指了指左边办公桌的空椅：“坐。”
星上虹在程钢旁边椅子坐下，把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我想抄一下今早周主任安排我管理三个村的贷款帐户。”
程钢转过身，打开后面一个帐柜查看了一下，抽出一本帐簿，递给星上虹：“你今天先抄平东村的贷款吧。”
星上虹接过帐本放在办公桌上，翻看了一下，转头问程钢：“这些都是过去生产队的贷款，没有个人贷户的？”
程钢说：“平东村这两年由信用社张叔管理，个人的贷款都是由信用社发放，我们哪有个人贷款户名。”
星上虹翻着帐簿，眼睛望着程钢：“现在已经包产到户，这些生产队的旧贷款，有人承认吗？”
程钢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太清楚，林强是实际工作，等他回来你向他打听吧。”
星上虹望着程钢，迟豫了一下问：“你到巴凌来两年了，有谁收回过生产队的旧贷过吗？”
程钢摇摇头：“生产队已经不存在，哪来集体收益偿还生产队遗留下来的贷款，你也是说孩子话了，而且，你现在把这旧帐抄也没用，跟谁去催这些贷款？当年办理这些贷款的生产队长和会计是承认有这些贷款，可队长和会计说是生产队的，这两人现在不可能为过去的生产队还贷款吧？”
星上虹听了程钢的话，觉得他说很有道理，认为抄写这些过去生产队的烂帐也没多大的用途，正想把帐本递还给程钢，但他又想：自己初来咋到，下到村里去一个人也不认识，何不抄写下来，进村里去找队长时候，还有一点证据理由，同时也可以证明自己身份。
这么一想他又翻开帐本，认真抄写，星上虹越抄越心惊，这些贷款都是从七十年代初到包产到户前遗留下来的，每一笔都是当年生产队的化肥贷款，虽然有些是当年偿还了，可大多数都积累了下来，星上虹从这些贷款中得知，当年生产队的时候，每年几十元的化肥贷款，一个生产队都无法偿还，说明当时的农民生活之艰辛c创造出来的劳动剩余价值是多么微溥，从这些遗留的贷款中就可想而知了。
“林强抄过这旧帐，下乡去找过队长吗？”星上虹边抄边问程钢。
“可能抄过吧？我也不太清楚。”程钢说话时，从口袋拿出烟抽出一支点上，然后递给星上虹。
星上虹望着烟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抄帐。
“下乡不抽烟，很难和乡民聊话，等你下去之后你就清楚了。”程钢说完见星上虹不答话，猛抽了一大口，将一口重重烟雾喷到星上虹的头上，星上虹的头被大烟裹住。
星上虹偏开头，挥了挥手将烟雾驱散。
程钢又把吸了一半的烟递给星上虹，星上虹接过吸了一口，呛得咳了几下，把烟递还给程钢，笑着说：“不惯，别再强迫了。”
程钢正想和星上虹再聊，有一顾客进来，他不得不去办理业务。
星上虹低头认真抄写账目，这时，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顾客，有的取款，有的存款，有的向程钢询问想贷款等等。
程钢也爱闹小闹剧，对询问贷款的人指给星上虹说，这是我们新来的营业所主任，贷款的事问他就行。
这些顾客也信以为真，都过来向星上虹打问。星上虹原本搞信贷岀身，对贷款业务较内行，对这些顾客的询问，他耐心c详细解说，把顾客说得满意点头离开，他才低头重抄帐目。
五点钟的时候，供销社的几个姑娘陆续来存当天的售货款，其中有一个姑娘长得特别俏丽，她进来后把一叠钱和存款单丢到程钢的面前，钞票散落了不少。
程钢抬起头，不悦地对着俏丽姑娘望了一眼：“吕莹，跟你说多少次了，把钱码好一点，这么散，整理不麻烦吗？”
吕莹是一个很时髦的姑娘，头发烫得很卷，弯弯的眉毛下，滴溜溜转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白皙的脸，挺耸让人耐看的小鼻子，两片红红的薄唇向两边微翘，在任何情况下也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态。
此时，她看到程钢对自己露出不悦的眼神，红唇微张，露出一排珍珠般的皓齿，笑道：“整理钱还怕麻烦，今晚到我宿舍去，让你麻烦一个晚上，你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麻烦。”
程钢面对吕莹如此直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星上虹说：“我们营业所今天刚来的大帅哥，你去逗他吧。”程钢说完埋头工作。
站在柜台外面的几个姑娘听程钢这么一说，目光一齐望向正在埋头认真抄帐的星上虹。
吕莹悄悄走到星上虹对面，隔着柜台伸手拍了一下星上虹的头，同时“嘿”地大叫一声。
星上虹吓了一跳，抬起头惊愣地望着吕莹。
吕莹望着星上虹也愣了一下，才惊喜地叫道：“星二哥。”
星上虹看到俏丽的姑娘一下叫出自己的名字，可自己又不认得对方，怔了一下问：“你是”
“我是秋洁的同学，可秋洁她考上大学，我却来这里当一名售货员，惨呀，星二哥。”吕莹嘴上虽说惨，但脸上还是高兴地扬眉。
星上虹笑着对吕莹点点头：“售货员也很好呀，毕竞有一份工作了。”
“好什么好，一个月二十多块钱，买一件裤子后，就得啃青菜过日子了。”吕莹真是一个爽快姑娘，有什么说什么。
星上虹说：“总之，你已经自食其力了，秋洁还得靠家里支持。”
“再过几年，秋洁大学毕业了不知比我好多少倍。”吕莹一下窜到柜台上伏着，胸前鼓鼓的馒头都摆到柜台上。
星上虹忙把目光收回，低头准备再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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