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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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返回来的时候，院门外蹲着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肤色微黄，一头蓬松散乱的长发长过肩头，额头的娃娃燕散乱地盖过了眉宇，圆圆的脸蛋，一脸污垢，撅着小嘴，一双娟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闪烁着润润的水汪汪的饱含着委屈的泪珠，娇娇欲滴的模样。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怀中抱着条深褐色的狗宝宝。
看见我，她把狗宝宝紧紧地贴在了怀里，脸小心地贴在了小狗的身上，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渴望而恐惧，瑟缩地垂落下来。
我把老爷车斜倚在门边上，轻轻地蹲在了她的面前，“小丫头你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还是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的？”
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大声吼道：“我不叫小丫头，不要随便给我起名字，好不好？讨厌！”
气势嚣张，让我无语。
嚣张跋扈的气焰只坚持了一瞬间便垂下眼睑，“真是的你们怎么都这样，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让我起码感觉舒服点？”
我尴尬地看着她愤怒而委屈的样子，心里却是一点点生气都没有，喃喃自语道：“我？怎么都这样啊？难道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说错什么了？”
她突然又抬起头“你有没有错与我何干？我们认识吗？干嘛要理我？不知道你家姑奶奶心里烦得很，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吗？真是的！”
“你是谁家姑奶奶？”
难道我又错了？我郁闷地盯着她咄咄逼人的双眼，诧异地皱了皱眉，“讲点理好不好？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啊？就不能对我有好点？我又不是坏人，都堵着人家的门口了，还这么霸道，真是的！”
她委屈似的瘪了瘪嘴，又似乎被我的友好的愤慨打动了，或者是我魅力十足的缘故吧，她眼里噙着泪花，嘴角夸张地咧开一撇，泪水险些掉了下来，“你们都欺负我！”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伤心落泪。看着她特大委屈的样子，我突然心下不忍，我一咧嘴，摆出个大错特错的夸张开逗的鬼脸，逗着嘴嬉笑着对着她弯弓哈腰，“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向你认错好不好？”
看着我滑之大稽的模样，她忍不住咧开清脆的小嘴，愁眉不展地假意嘻嘻笑了笑，笑得是那样的凄惨，笑得是那样的无奈，笑得是那样的牵强。似乎有满肚子的委屈，又似乎是一百个不甘心。
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浅笑，看得我好不心酸，我蹲下身来，直面看着她的眼睛，“小妹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摆平他。”
她不停地摇着头，只是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小妹妹？谁让你委屈了？哥哥帮你揍他。”
她突然咧了咧嘴，嘴叫抽动了一下，哇的一声哭泣了起来，“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给我委屈，都不理我也不要我了，你们不理我，他们也不要我，爸爸妈妈也不要我了，还是让我丢了算了。”
说着她哭泣的更加的委屈了。
听着她的话，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我这不一直在和你搭讪吗？哪有不搭理你了？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真诚呢？
我疑惑地瞅着她，“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们不理你？什么是他们不要你？这都哪跟哪呀？怎么可能呢，爸爸妈妈更不可能可能不要你的？”
她猛烈地摇着头，“是真的，爸爸妈妈真的不想要我了，他们想要再给我生个小弟弟，他们有了小弟弟，一定就不会再要我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你是你爸妈的宝贝女儿，就算是他们生了小弟弟，你还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呀，他们也一定会要你的。”
“怎么可以随便嘲笑人家呢？真没礼貌。”
“这都哪跟哪呀？我有过嘲笑吗？”我咧着嘴苦笑了一下。
她嘎然停止了哭泣，撅着小嘴，怔怔地着我好一会儿，接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听同学们说，只要有了小弟弟，爸爸妈妈会把我的果冻c薯条c虾片c海苔c牛奶什么的都给了我的小弟弟，还有我的玩具也要给他玩呢。到时候，我还要哄着他，抱着他，看护好他，一时看护不好有可能就要被骂的。我在家里就是他的小保姆了，难道这不就是不要我的节奏吗？”
“你听谁说的，他们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哪有父母不要自己的儿女的道理？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噢！他们是在骗你的。”
她困惑地盯着我的眼睛，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在看，一种极力反驳的眼神，想争辩又不知道怎么与我争辩的神情。
看着那种眼神，仿佛看到了十年前固执的我。也是那种执迷，也是那种倔强，也是那样单纯稚嫩中带着或多或少不理解的困惑。
或许她的话也不全无道理，毕竟姊妹之间年龄差偏大。一个正直垂髫换齿妙龄之时，一个却还在襁褓之中婴儿，怎么可能还有共兴。
父母几近中年，还要操持家务，还要忙于工作，难免顾此失彼。
爷爷奶奶c姥姥姥爷年事已高，照顾起我们也就有心无力了。老少矛盾自然而然也就出现了，隔阂也是在所难免了。
十年前的我也算是感同身受了。同样这个年龄的时候，同样的思维，同样的固执，同样的不理解，同样的现实造就了孩提单纯思维中不理解的成分。
我曾经多么期盼着现实帮我解读单纯心灵下不应有的粉嫩的痛创。
十年前，我的小妹妹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我所有优厚的待遇和尊贵的皇子地位都被取消了。
我当时也是愤怒之极。我也经常抱怨，我的果冻没有了，我的薯片c我的喜之郎c我的绿茶，我的雀巢，我的伊利，我的美赞臣，还有我的玩具也都成小妹妹的了。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撕我的书天经地义，我撞她一下推她一下都要挨骂，甚至我训斥她都是天理不容的。
最最令我伤心无助的是我竟然成了她的小保姆。
父母在与不在都视而不见，忙与不忙都来去匆匆，都说很忙，都说无暇，都说没时间看护小妹妹，看护小妹妹成了我上学之外的份内事。
有时候我真想对他们大喊：“既然生了我为什么还要生小妹妹？既然生了为什么还要弃之不管？”
我也有过情绪，我也不满过，也犹豫过，也彷徨过，也抱怨过，也有过离家出走的想法，甚至还有过想要整死小妹妹的想法。
我当时还固执地跟父母执拗过，你们整日说忙的要命，忙得不可开交。难道我就不忙吗？难道我就不累吗？作业那么多，学习那么累，还要上补习班，练钢琴，学跳舞，学绘画。
我哪一天不是忙得不可开交？我容易吗？除了学习就是补课，我连小憩片刻的时间都没有。
回到家里已经累极了，还要照顾小妹妹，哄着她，逗她开心，稍有差错就要被骂。轻者横加指责，重者就有可能面对突如其来的雷霆暴雨，还要接受爱护小妹妹再教育，当时我真觉得苦不堪言。。
我当时还固执地认为是小妹妹毁了我的一切，在那个家里那还有什么地位而言，我也算外人了，说得难听点我不过是下人，他们女儿的保姆而已，这么算来我也算是孤儿了。
后来我终于坚持过来了，渐渐的适应了有小妹妹的生活，也渐渐的适应了照顾小妹妹的日子，渐渐地融入了这种兄妹的生活方式，甚至我们兄妹俩还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
到如今，我已经彻底不能没有我的小妹妹了。
想着我可爱的小妹妹，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同命相连的小妹妹，我鼻头一酸，泪水险些掉了下来。怜惜地看着她和她怀中的小狗狗，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要抚摸那可爱的小狗狗。
小妹妹惊诧地看着我，把小狗狗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它是我的宝宝，你可不能碰它，它不仅仅会吼人，还会咬人的。它刚刚吼了小弟弟，把小弟弟吓哭了。妈妈很是生气才要把它扔掉，我不许，妈妈说以后要我跟着它过了，才把我赶出来的，以后它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允许任何人碰它。”
看着她稚嫩的表情，我忍不住呵呵一笑，“好吧好吧！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不让我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名字，妈妈说外面有很多坏人，经常欺骗小孩子的。不过，看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只偷偷地告诉你一个人，可不要泄露了我的秘密哟！”
“好！我保证！”
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她神秘兮兮地笑着附到我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我叫妞妞。”
“好吧，妞妞你是不是饿了？还有小狗狗是不是也饿了？”
她不停地舔着嘴唇，咽着口水，迫切地看着我的眼神，想要答应却又不敢答应的样子，悻悻地低下头。
看得出她一定是很饿了，我嘿嘿一笑，“是不是你妈妈说，不要随便吃人家的东西，不然会被坏人抓走的，是不是啊？”
她点了点头。
“你看我哪一点像坏人？有这样真心诚意乐意帮助别人的坏人吗？难道你就不怕把你的小狗狗饿坏了吗？”
她嘴角一弯，将信将疑地眨动着水润稚嫩的眸子，匆匆摇了摇头有慌忙点了点头。
“不想狗狗被饿死，就跟我来吧。”
我站起身向她挤了挤眼，转身推着老爷车走进院子。
她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跟了进来，“它不叫狗狗，它叫德芙。“
她停顿了一下，爱惜地抚摸着德芙的头。我回头瞄了一眼，“好吧好吧！德芙就德芙吧！不错的名字。怎么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她自豪地扬起眉梢，撅着小嘴兴冲冲地解释道：”那是当然，德芙巧克力呀！因为德芙最爱吃德芙巧克力，我才给它取的这个名字。”
我听了吃惊的一乍舌，哎呀我的妈呀！大城市里的人就是阔绰，就连孩子都这么阔气，绝非我们山沟沟里出来的孩子所能比拟。
我歪过头来瞟了一眼妞妞怀中的德芙，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
德芙巧克力！我看到的机会并不多，想要得到的机会少之又少，偶尔只是在超市的货架上或者是电视广告中见到过，那是我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在这里，这么顶点小屁孩竟然拿来喂狗。我简直要疯狂了，太伤自尊了，以后说什么我也不再吃巧克力呢？
对于她的阔气，我实在不敢恭维，便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推着老爷车走进小院，依然把老爷车扔在了花坛边的紫丁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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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她把狗宝宝紧紧地贴在了怀里，脸小心地贴在了小狗的身上，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渴望而恐惧，瑟缩地垂落下来。
我把老爷车斜倚在门边上，轻轻地蹲在了她的面前，“小丫头你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还是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的？”
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大声吼道：“我不叫小丫头，不要随便给我起名字，好不好？讨厌！”
气势嚣张，让我无语。
嚣张跋扈的气焰只坚持了一瞬间便垂下眼睑，“真是的你们怎么都这样，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让我起码感觉舒服点？”
我尴尬地看着她愤怒而委屈的样子，心里却是一点点生气都没有，喃喃自语道：“我？怎么都这样啊？难道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说错什么了？”
她突然又抬起头“你有没有错与我何干？我们认识吗？干嘛要理我？不知道你家姑奶奶心里烦得很，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吗？真是的！”
“你是谁家姑奶奶？”
难道我又错了？我郁闷地盯着她咄咄逼人的双眼，诧异地皱了皱眉，“讲点理好不好？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啊？就不能对我有好点？我又不是坏人，都堵着人家的门口了，还这么霸道，真是的！”
她委屈似的瘪了瘪嘴，又似乎被我的友好的愤慨打动了，或者是我魅力十足的缘故吧，她眼里噙着泪花，嘴角夸张地咧开一撇，泪水险些掉了下来，“你们都欺负我！”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伤心落泪。看着她特大委屈的样子，我突然心下不忍，我一咧嘴，摆出个大错特错的夸张开逗的鬼脸，逗着嘴嬉笑着对着她弯弓哈腰，“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向你认错好不好？”
看着我滑之大稽的模样，她忍不住咧开清脆的小嘴，愁眉不展地假意嘻嘻笑了笑，笑得是那样的凄惨，笑得是那样的无奈，笑得是那样的牵强。似乎有满肚子的委屈，又似乎是一百个不甘心。
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浅笑，看得我好不心酸，我蹲下身来，直面看着她的眼睛，“小妹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摆平他。”
她不停地摇着头，只是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小妹妹？谁让你委屈了？哥哥帮你揍他。”
她突然咧了咧嘴，嘴叫抽动了一下，哇的一声哭泣了起来，“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给我委屈，都不理我也不要我了，你们不理我，他们也不要我，爸爸妈妈也不要我了，还是让我丢了算了。”
说着她哭泣的更加的委屈了。
听着她的话，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我这不一直在和你搭讪吗？哪有不搭理你了？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真诚呢？
我疑惑地瞅着她，“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们不理你？什么是他们不要你？这都哪跟哪呀？怎么可能呢，爸爸妈妈更不可能可能不要你的？”
她猛烈地摇着头，“是真的，爸爸妈妈真的不想要我了，他们想要再给我生个小弟弟，他们有了小弟弟，一定就不会再要我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你是你爸妈的宝贝女儿，就算是他们生了小弟弟，你还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呀，他们也一定会要你的。”
“怎么可以随便嘲笑人家呢？真没礼貌。”
“这都哪跟哪呀？我有过嘲笑吗？”我咧着嘴苦笑了一下。
她嘎然停止了哭泣，撅着小嘴，怔怔地着我好一会儿，接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听同学们说，只要有了小弟弟，爸爸妈妈会把我的果冻c薯条c虾片c海苔c牛奶什么的都给了我的小弟弟，还有我的玩具也要给他玩呢。到时候，我还要哄着他，抱着他，看护好他，一时看护不好有可能就要被骂的。我在家里就是他的小保姆了，难道这不就是不要我的节奏吗？”
“你听谁说的，他们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哪有父母不要自己的儿女的道理？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噢！他们是在骗你的。”
她困惑地盯着我的眼睛，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在看，一种极力反驳的眼神，想争辩又不知道怎么与我争辩的神情。
看着那种眼神，仿佛看到了十年前固执的我。也是那种执迷，也是那种倔强，也是那样单纯稚嫩中带着或多或少不理解的困惑。
或许她的话也不全无道理，毕竟姊妹之间年龄差偏大。一个正直垂髫换齿妙龄之时，一个却还在襁褓之中婴儿，怎么可能还有共兴。
父母几近中年，还要操持家务，还要忙于工作，难免顾此失彼。
爷爷奶奶c姥姥姥爷年事已高，照顾起我们也就有心无力了。老少矛盾自然而然也就出现了，隔阂也是在所难免了。
十年前的我也算是感同身受了。同样这个年龄的时候，同样的思维，同样的固执，同样的不理解，同样的现实造就了孩提单纯思维中不理解的成分。
我曾经多么期盼着现实帮我解读单纯心灵下不应有的粉嫩的痛创。
十年前，我的小妹妹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我所有优厚的待遇和尊贵的皇子地位都被取消了。
我当时也是愤怒之极。我也经常抱怨，我的果冻没有了，我的薯片c我的喜之郎c我的绿茶，我的雀巢，我的伊利，我的美赞臣，还有我的玩具也都成小妹妹的了。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撕我的书天经地义，我撞她一下推她一下都要挨骂，甚至我训斥她都是天理不容的。
最最令我伤心无助的是我竟然成了她的小保姆。
父母在与不在都视而不见，忙与不忙都来去匆匆，都说很忙，都说无暇，都说没时间看护小妹妹，看护小妹妹成了我上学之外的份内事。
有时候我真想对他们大喊：“既然生了我为什么还要生小妹妹？既然生了为什么还要弃之不管？”
我也有过情绪，我也不满过，也犹豫过，也彷徨过，也抱怨过，也有过离家出走的想法，甚至还有过想要整死小妹妹的想法。
我当时还固执地跟父母执拗过，你们整日说忙的要命，忙得不可开交。难道我就不忙吗？难道我就不累吗？作业那么多，学习那么累，还要上补习班，练钢琴，学跳舞，学绘画。
我哪一天不是忙得不可开交？我容易吗？除了学习就是补课，我连小憩片刻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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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还固执地认为是小妹妹毁了我的一切，在那个家里那还有什么地位而言，我也算外人了，说得难听点我不过是下人，他们女儿的保姆而已，这么算来我也算是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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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我已经彻底不能没有我的小妹妹了。
想着我可爱的小妹妹，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同命相连的小妹妹，我鼻头一酸，泪水险些掉了下来。怜惜地看着她和她怀中的小狗狗，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要抚摸那可爱的小狗狗。
小妹妹惊诧地看着我，把小狗狗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它是我的宝宝，你可不能碰它，它不仅仅会吼人，还会咬人的。它刚刚吼了小弟弟，把小弟弟吓哭了。妈妈很是生气才要把它扔掉，我不许，妈妈说以后要我跟着它过了，才把我赶出来的，以后它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允许任何人碰它。”
看着她稚嫩的表情，我忍不住呵呵一笑，“好吧好吧！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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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妞妞你是不是饿了？还有小狗狗是不是也饿了？”
她不停地舔着嘴唇，咽着口水，迫切地看着我的眼神，想要答应却又不敢答应的样子，悻悻地低下头。
看得出她一定是很饿了，我嘿嘿一笑，“是不是你妈妈说，不要随便吃人家的东西，不然会被坏人抓走的，是不是啊？”
她点了点头。
“你看我哪一点像坏人？有这样真心诚意乐意帮助别人的坏人吗？难道你就不怕把你的小狗狗饿坏了吗？”
她嘴角一弯，将信将疑地眨动着水润稚嫩的眸子，匆匆摇了摇头有慌忙点了点头。
“不想狗狗被饿死，就跟我来吧。”
我站起身向她挤了挤眼，转身推着老爷车走进院子。
她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跟了进来，“它不叫狗狗，它叫德芙。“
她停顿了一下，爱惜地抚摸着德芙的头。我回头瞄了一眼，“好吧好吧！德芙就德芙吧！不错的名字。怎么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她自豪地扬起眉梢，撅着小嘴兴冲冲地解释道：”那是当然，德芙巧克力呀！因为德芙最爱吃德芙巧克力，我才给它取的这个名字。”
我听了吃惊的一乍舌，哎呀我的妈呀！大城市里的人就是阔绰，就连孩子都这么阔气，绝非我们山沟沟里出来的孩子所能比拟。
我歪过头来瞟了一眼妞妞怀中的德芙，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
德芙巧克力！我看到的机会并不多，想要得到的机会少之又少，偶尔只是在超市的货架上或者是电视广告中见到过，那是我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在这里，这么顶点小屁孩竟然拿来喂狗。我简直要疯狂了，太伤自尊了，以后说什么我也不再吃巧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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