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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瓜田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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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立时齐齐地向凌尤胜看去。樂文小說|

    凌尤胜一怔,“叫我瞧瞧,是不是我写的?”认出自己的字迹,登时心里一凉。

    “三老爷写下这要命的药方,是要害谁?”秦舒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用问,也知晓凌尤胜这药方,只能写给凌家三房的女人。

    忍受着丧妻之痛的凌尤胜哑口无言。

    “敢问三老爷是在何时何地写了这药方?”马塞鸿紧跟着问,为官不久,却警觉地察觉到又有一桩命案。

    凌尤胜憋住一口气,瞬间明了凶手不是程九一c真正的凶手是知晓他所作所为的人,忽然伸手去夺,待马塞鸿将药方高高举起向后跳去,便恼羞成怒地说:“不正经办案,问这安胎药做什么?等着吧,要不抓程九一,就休怪我凌尤胜状告到纡国公面前!”丢下一句,便气咻咻地进了后门。

    何其无耻!凌雅峥紧紧地攥着拳头。

    马塞鸿嬉笑道:“兴许能将一桩陈年命案揭发出来捞到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呢。这药方剂量古怪,回城问一问,兴许能问得出来。”

    凌雅峥拳头一松,觉察到一根圆滚滚c软绵绵的东西塞入自己手上,忙低头去看,只见一根白白胖胖的手指钻在她拳头中。

    “抓攥出血来了。”秦云将手指抽了出来,将指尖的一点猩红拿给凌雅峥看。

    秦征呵斥道:“云儿,九岁的人了,不得胡闹。”

    秦舒揽着凌雅峥肩膀,笑道:“瞧你吓得,你父亲那样,也不像凶手。怀疑他,还不如怀疑你哥哥呢。”

    “舒姐姐说得是。”凌雅峥低头一笑。

    庵主净尘从后山门走了出来,拱手笑道:“斋饭已经准备妥当,请几位去禅房用饭。”

    “庵主请。”

    众人中,乃至马塞鸿纷纷踏进后门。

    凌雅峥急着弄明白秦云紧跟着她做什么,随着众人走着,到了禅院外,对秦舒说:“舒姐姐,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去给菩萨上一炷香。”

    秦舒笑道:“已经错过饭点了,还不吃?小心饿坏了肚子,弓箭已经拿来了,吃了饭,我教你弓箭。”

    “多谢舒姐姐。”凌雅峥一福,别过众人,便向前殿去,到了殿前,并不进去上香,只在门前坐着,看对面远山遥遥c天上白云苍狗。

    果然,待天上鹰翅般的浮云飘得远了,秦云寻了过来。

    “八小姐。”

    “二公子究竟有何贵干?”凌雅峥瞥了眼脸庞宛若弥勒佛的秦云,便又将目光转到天上。

    “痛快,”秦云笑嘻嘻地仰起头,“八小姐觉得关绍怎样?”

    “忠良之后,自然也是忠良。”

    “八小姐这话未免有些言不由衷。”

    凌雅峥矮下身来,只觉秦征c秦云这对兄弟真奇怪,秦征像是十七八的人c秦云像是六七岁的人,忍不住逗他道:“我为何要跟你说?”

    “莫三叫我来问你的。”秦云终于露了怯。

    凌雅峥手撑在腰上,忍不住笑了起来,“莫三”才说过管她什么事,这么快就管过来了,“二公子缺伴读吗?”

    秦云一默,“你是说你哥哥?”

    “将我哥哥带进纡国公府做伴读,那关绍居心叵测,实在不敢叫哥哥常在他左右。”

    “除了居心叵测,你可还知道旁的?”秦云忙又追问一声。

    凌雅峥思量一番,冷眼旁观般将上一世关绍作为想了一通,最后说道:“旁的尚且不知,但倘若你将我哥哥弄进纡国公府兴许,我会想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样”秦云瓮声瓮气地一拍脑袋,有意说道:“也不知你一个女儿家,能查到什么?”

    “我能查到什么,要看,你能拿出什么。”凌雅峥弯腰弯得累了,便直起身来,觑见梨梦在一旁招手,忙向梨梦走去,“怎么了?”

    梨梦在凌雅峥耳边小声说:“老夫人跟三老爷进房里说话了。”

    “把其他人都撵出来了?”

    “是。”

    “走,吃饭去。”凌雅峥揉了揉手,便回到花影重重c草木深深的禅院里,恰望见上房房门洞开,吕三被人捆绑着押出来,就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绣幕站在门边,听见凌雅峥问,就冲着穆老姨娘住着的西厢说道:“这位吃里扒外,听了一句空穴来风的话,就撺掇着老爷闹得老夫人没脸。”

    “哪都不缺这样的人。”凌雅峥转身带着梨梦向东厢走去。

    “凌八小姐?”

    凌雅峥太阳穴不住地跳,今儿个来找她的人分外得多,转过身来,瞅着挺拔俊朗的马塞鸿,含笑道:“马家哥哥有什么话要问?我一直随着祖母在后殿听大师宣经,不曾离开过一步。”

    马塞鸿将两只手背在身后,神秘莫测地一笑。

    “马家哥哥不是问三贞案子的事?”

    “这一张药方送你。”马塞鸿伸出手,将一张云纹宣纸拿了出来。

    凌雅峥心一跳,马塞鸿这是要试探凌尤胜?接了宣纸,展开一瞧,便折了折,递给梨梦,“给老爷送去,就说,马家哥哥给的。”

    “是。”梨梦接了宣纸,立时向堂屋去。

    “凌八小姐丝毫不去想,谁最有可能吃了这药?——这药吃了,可是会胎死腹中。”马塞鸿背着两只手,见凌雅峥向西厢看去,就也转头,望见西厢轩窗后一道粉红身影闪过,立时猜到那是谁在盯梢,见凌雅峥不言语,笑道,“八小姐无话可说?”

    “马家哥哥从何而知,我对你有千言万语?未免七姐姐疑心,就此别过。”凌雅峥福了福身。

    “裙角上,沾着的,是血?”马塞鸿蹲下身来,扯住油绿绫子裙,仔细去看上面血迹。

    “我替三贞擦脸时,蹭上去的。”

    “八小姐胆子真大c心胸真宽广。”马塞鸿嘴角抽了抽,凌家父女两个,都十分可疑。

    “再会。”觉察到西厢里的目光几乎将她灼烧成灰烬,凌雅峥立时向东厢走去,还没进门,就听里头凌雅娴说:“方才穆老姨娘打发人给马家哥哥送的斋菜,叫马家哥哥打发回来了。这亲事,是不是还不一定?”

    凌雅峨嗔道:“三姐姐,没事说这个做什么?”

    凌雅嵘忍不住凑上一句:“莫非见面不如闻名,马家哥哥瞧见七姐姐,反悔了?”

    凌雅峥在门外再没见什么有新意的话,便跨过门槛走进去,伸出手来,由着邬箫语给她卷了袖子后,便将手浸入水盆中,拿了胰子仔细地揉搓,顺手将藏在袖子里的头蚕湖丝丢进盆中。

    围坐在一张圆桌边的凌雅娴c凌雅峨c凌雅嵘纷纷看过来,凌雅娴捧着茶盅,试探地问:“方才,马家哥哥跟八妹妹说了什么?”

    “没什么。”

    凌雅娴忍不住一撇嘴,低头吃着茶,催促凌雅峥:“八妹妹快吃了饭,那边舒儿还等着咱们呢。”

    “三姐姐也去?”凌雅峥一挑眉,将手从盆里拿出来,交给邬箫语揩拭。

    凌雅娴脸颊微微泛红,嗤笑道:“八妹妹这话说的,我就去不得了?”

    凌雅嵘捧起茶碗遮住嘴角笑意,瞅着老大不小的凌雅娴,不屑地在心里一嗤:还当她这嫡出的庶女跟凌雅文那庶出的嫡女一个身价?拖拖拉拉,待好性子的凌秦氏也没了耐心,瞧她怎么着!

    凌雅峨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地托着脸颊发呆。

    凌雅娴没个台阶下,忍不住重重地将茶碗向桌上一丢。

    “哎呦。”茶水飞溅到凌雅峨脸上,凌雅峨捂着脸轻轻地呼了一声。

    “六妹妹。”凌雅娴忙不迭地拿着帕子去擦,瞅着凌雅峥没事人一般坐下吃饭,脸上青青白白,只能忍着。

    满室尴尬中,只听啪啪的拍手声传来,随后袁氏笑得合不拢嘴地抬脚进来,放下帘子后,瞧着隔着竹帘外面的动静瞧得一清二楚,忙弯腰对四人说:“有个笑话,诸位想不想听?”

    “说吧。”凌雅峨百无聊赖地捂着脸。

    凌雅嵘记恨地将脸藏在杯子后:该死的,不知道有人死了吗?还来讲笑话!还欢天喜地成这样?

    “方才,穆老姨娘打发人去请马家少爷说话,马家少爷说‘手上案子尚未查明,不能去见老姨娘’。”袁氏幸灾乐祸地拍着手,“这就叫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无趣。”凌雅峨软软糯糯地吐出两个字,干脆地站起来,躲到里间床上看书。

    袁氏紧紧地抿着嘴,待凌雅峨进了屋子,又来瞧凌雅文c凌雅峥c凌雅嵘反应。

    “大伯那么大的功劳,马家还嫌弃不成?”凌雅娴兔死狐悲地干着急。

    凌雅嵘一言不发,忍着丧母之痛强颜欢笑的痛楚,岂是寻常人能体会得到的?

    凌雅娴又无人理会,待要故技重施摔了茶碗,又没那胆量,气闷地站起身来,呼啦一声撩开帘子就向外来,觑见西厢的凌雅文恰愣愣地站在门边,给凌雅文递了颜色,就向禅院外去,一直走到今儿个分外静寂的前殿中,自己个拈香一拜后,拿了签筒摇晃,摇出一支签,自己个取了签文,见是上上签,不由地心里一喜。

    “三姐姐,方才瞧见嵘儿的奶娘兴高采烈地进了东厢,不知,是什么事,那么值得高兴?”凌雅文站在门槛外,瞅着上头供奉着的金童玉女,也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凌雅娴站起身来,叹了一声:“雅文,你跟马家的事,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方才他去扯八妹妹裙子”凌雅娴声音颤了一颤,但觉凌雅峥一团孩子气,比她还小,且葵水尚未来潮,不至于生出些风月之事;随后又想,纡国公夫人嫁人时,不也年方十三么

    凌雅娴想起方才自己个的尴尬,脱口道:“亲眼瞧见的事,雅文你还问?”掐算着时辰,笑道,“到了我跟舒儿约定的时辰了,我先走了。”

    “三姐姐慢走。”凌雅文让开身来,怔怔地盯着金童绿衣上的金边看,猛然转身一路小跑着回了禅院,进了西厢里,跪在床边,红着眼眶地看床上盘腿坐着念经的穆老姨娘,“祖母,这可怎么着?果然老夫人阴损地叫八妹妹勾搭马家哥哥了。”

    穆老姨娘紧紧地闭着眼,面上波澜不兴地捻着一串麝香珠,待将一段经书念完了,才说:“胡说什么,老八才多大?老夫人再糊涂,也不至于如此。”好歹是跟着凌古氏一同长大的,凌古氏什么性子,她难道不知?

    “可”凌雅文不由地妄自菲薄起来,哽咽道:“虽没见过柳三婶的生人,但画像上的柳三婶,哪里是母亲比得上的;人人又都说,八妹妹跟三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穆老姨娘眼皮子乱跳,睁开眼睛,瞧见凌雅文一张沉静秀丽的脸被吓得煞白,就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将她鬓间朱钗扶正。

    “跟马家的事已经张扬得满府都知,若是不能成”凌雅文一咬嘴唇,看向直愣愣的门框,“我就撞死在那门上。”

    “胡闹!”穆老姨娘呵斥一声,又心疼孙女,伸手摸着凌雅文的脸颊,听见丫鬟静心来说“老夫人打发人去请马少爷了”,就安抚凌雅文说:“耐心等一等吧,兴许马家哥儿就是那性子呢?指不定老夫人去请,也未必能请得来呢?”

    “老姨娘,马少爷来了。”静心提醒一声。

    穆老姨娘一怔,将手递给凌雅文,由着凌雅文搀扶着走到窗边,望着马塞鸿目不斜视地进了堂屋,不由地咬紧牙关:她请不来,凌古氏一喊就到?

    “瞧吧,我没说错吧父亲虽能耐,但到底是个”凌雅文忍不住潸然泪下。

    “住口!”穆老姨娘最恨人提起这一句,眉头紧皱思量着对策,须臾,对静心吩咐说:“叫穆霖催促家里快跟马家过了三媒六聘。”

    “是。”静心应了忙慌向外传话。

    “这样办,就行了?”凌雅文忍不住再问。

    穆老姨娘眉头一展,轻笑道:“三小姐是庶的,六小姐她做不得主,九小姐年幼,且瞧着八小姐配不上马家了,那老婆子还能使出什么招数。”

    “怎么配不上?”凌雅文依稀猜到了,咕哝道,“三姐姐还能用得上。”

    穆老姨娘笑道:“暂且用不着她,待我叫人将老八领到大公子跟前去,但看,马家哥儿瞅见老八跟大公子偷偷幽会,心中作何感想;待看,跟着马家哥儿的一群官差瞧见了,是谢莞颜名声差一些c还是凌雅峥名声坏一些。”

    “万一弄巧成拙呢?”凌雅文细腻地推敲,忽然一凛,若是阴错阳差促成了秦征c凌雅峥,那还不如丢了跟马家的亲事。

    “弄巧成拙?有凌尤胜这烂疮在,纡国公糊涂到底了,才能成全他们。”穆老姨娘老神在在地说了,觑见堂屋门窗紧闭,便打发小丫鬟去请净尘来,望见凌雅文心神不定,就催促说,“去寻那四个姊妹玩去,别跟她们太生分了。”

    “嗯。”凌雅文对穆老姨娘信心十足,给穆老姨娘敲打了几下肩膀,就撩开帘子款款地向东厢走去。

    穆老姨娘在蝉鸣鸟噪声中静下心来,依旧捻着佛珠念经,听见门外动静,见净尘顶着一脸汗水进来,嗤笑道:“心静自然凉,你这‘得道’的高人,还不心静?”

    净尘哭丧着说:“阿弥陀佛,敝处无端端遭了大劫,现如今官爷们四处乱窜,惊扰了神佛安宁,偏又拦不住。”

    穆老姨娘笑道:“菩萨也巴望着凶手早日缉拿归案呢。”

    “老姨奶奶说得是。”净尘挨近两步,避开窗子躬身问,“老姨奶奶特特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这是你的地盘,叫你门下弟子,将八小姐独自引到秦大公子身边,切记,千万要叫马家哥儿亲眼瞧见他们孤男寡女幽会。”穆老姨娘手一动,一卷足有五十两的银子推到净尘面前。

    净尘巴巴地看着银子,眼皮子乱跳地笑道:“老姨奶奶,不是贫尼不肯答应,这事实在是倘若被抓住把柄,贫尼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穆老姨娘冷笑道:“你我来往了一辈子,若没我扶持,就凭你那点修为,如何能接了庵主之位?若没我多年来苦心孤诣地推荐,那些老夫人们怎会到了要用出家人的时候,就头一个想到你?”

    净尘吭吭唧唧了半天,说不过穆老姨娘,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下,为避嫌疑,拿了褥垫坐在地上,陪着穆老姨娘嗡嗡地念了半日经,就揣了银子出来,恰觑见凌雅娴c凌雅娴满脸绯红c汗流浃背地出来,就不急不缓地迎上去,笑道:“两位小姐怎热成这样?”

    凌雅娴揉着臂膀,讪讪地瞅着凌雅峥,言语里略带两分骄傲地说:“舒儿教了我们半日弓箭。”

    净尘忙道:“何必去学那个?万一晒黑了,要白回来可不容易。”忙吩咐小尼姑去打了水来给凌雅娴c凌雅峥沐浴,一边交代这话一边向外去,进了自己个院子里,推开房门进去,小心地关了门,揭开铺在床上满是补丁的被褥,撬开床板,将从穆老姨娘那得的五十两银子丢进去,听见银子哗啦的滚动声,浑身舒坦地打了个哆嗦,叫了空字辈的老尼姑空明来,吩咐说:“傍晚时分,叫个脸生的弟子,就说秦大小姐要见,将凌家八小姐引到秦大公子面前;不是说那三贞被人勒过脖子吗?弄一根带着血的腰带丢在附近,引着马大人过去查看。”

    空明答应了,又忧心忡忡地问:“房里的香油满了,这两日不发卖,就没处摆放了,庵主,您说,要不要叫买家来抬走香油?”

    净尘眼皮子一跳再跳,那些香油都是雁州府有头有脸的人家送来供奉佛前的,若是瞧见弗如庵偷了那香油,她这庵主之位就坐不稳了,忙慌地说:“这事不急,没处摆放就多烧一些,回头将卖香油的账册送到我房里来。”

    “是。”空明答应下来,便向外去,待到夕阳余晖落下c弗如庵笼罩在漆黑中时,空明才收不久的小弟子躲在禅院外看了许久,待听人说秦大公子独自去了送子观音殿里,终于等到凌家八小姐带着两个丫鬟独自在一蓬瑞香花下踟蹰,忙慌走了上去,打了个佛号后,说道:“八小姐,秦大小姐请您去送子观音殿里说话。”

    凌雅峥拈着一株瑞香花轻轻地插在邬箫语乌发中,臂膀沉甸甸的抬不起来,疑惑不解地问:“没事去送子观音那做什么?”瞅着花影瞳瞳的弗如庵,寻找送子观音殿的位置。

    小尼姑抿着嘴摇头,笑嘻嘻地说:“八小姐只管去就是了。”说完,脚步轻快地就转身去了。

    邬箫语伸手扶着头上瑞香花,亟不可待地说:“小姐,秦大小姐相请,咱们还是快些去吧。”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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