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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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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时分,萧然重新回了国子监。他看了一眼已关闭的门,目光有些阴冷愠怒。他走上前推开门,往里寻找着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突然瞳孔一缩,无形的恐慌攥住心脏。

    一瞬的慌乱之后,他没有转身逃跑,反而走上前蹲下察看。

    没过多久,一个宫女正准备到国子监附近打扫,见其门洞开,便探头去张望,以为是哪位大人物滞留不走,却看见昏暗的书堂角落里,有一个人靠壁而瘫坐,另一个人蹲在一旁。

    宫女看清后,爆发出一声尖叫:“杀杀人了!”

    七皇子皇甫弘净衣衫不整地瘫在角落里,腹部不知为何鼓胀,而他的御刀刺在其上。其颈间有明显的勒痕,使他双眼血丝暴凸,嘴巴也大张着,十分狰狞可怖。

    萧然观察着这具尸体,发现那把刀露出的刀身多了些,像是被腹部里的东西堵住,而七皇子流出的鲜血却不少。他小心挪开一步,注意着不碰到一点痕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紧盯着那勒痕。

    门外的脚步声陡然增多,萧然知避不过,便停止察看而站起,镇静地等着来人。

    轻缓的脚步迈进,而后上好黑狐皮制成的华靴顿住。

    萧然敛去眼中的冷意,弯腰行礼:“三殿下。”

    皇甫飞集看着前方乌衣金带的俊逸少年,缓缓扬起一抹笑,掩过诧异神色,觉得脑壳有些疼:这可有得忙了

    今日一早,萧然照例去国子监听学。泽年虽是入了吏部,但一有空闲仍是会跑来与他同往。至于太子,自入朝后便再不得空闲去国子监,因此泽年便理所当然地跑去与萧然同坐,萧然赶过人,赶不走后也就随他去了。

    他很早就不再用侍读,嫌麻烦,孤身开门出来时,见到门前树下的人楞了一楞。

    他一刹那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但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就是皇甫六的背影,不可能认错。

    换了一身紫棠衣的泽年闻声转过身,依然勒着那墨玉束额,眉眼弯弯:“小世子,你杵在那儿作什么?”

    萧然收回目光走去,泽年想帮他拿书,他直接越过远远地走前头去了。

    “你倒是等等我啊?”泽年收了纸扇,无可奈何地追了上去,萧然仍是不理他。正当他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时,前方岔路走来两个少年,俱是风流好皮囊。

    泽年本想赶在前头假装没看见,那华衣少年却一个箭步挤到他与萧然的间隔中,道:“六哥,许久不见,弟弟我可是十分想念你,可你见了我倒避着,这可真叫人伤心呢。”

    萧然疑惑转身,正见他脸上一个敷衍至极的假笑:“方才顾着脚程,竟没看见七弟。”

    七皇子皇甫弘净?萧然与其鲜有来往,只记得从前此人一靠近,便被皇甫六支开了。他记得七皇子与三皇子亲近,基本见之则绕,倒不知道皇甫六与这人的交情如何。

    萧然向七皇子打过招呼,对方没理,只顾着缠在泽年身边:“六哥穿这一身紫衣真好看,比悦仪那一身紫鎏罗兰礼服还好看。”

    萧然听在耳中不舒坦,便不客气地拉了皇甫六过来,找了个借口就拽了人走,转身时差点撞上七皇子的侍读也不道歉,憋着一口气走出了老远。

    “萧然?”泽年一头雾水,拽过他衣袖放缓步子,“你闹什么?在我面前发脾气没什么,可你怎么还给老七臭脸色?你今早吃炸药来的?”

    萧然瞪他一眼:“他拐弯抹角嘲讽你生得女气,你不生气?”

    泽年噗嗤一声:“敢情小世子在给我打抱不平。”他一面走一面开玩笑:“说,是不是对在下有意了?”

    萧然立即嫌弃地推开人:“滚一边纳凉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热一冷地到了国子监,只见里头已有一少年在用功写字,侍读在一旁低头磨墨。

    少年抬头,眼一亮:“早啊萧然,六哥今日也来了?”

    “易持也早,还在临摹瘦金体?”萧然走过去,因与八皇子相熟,连虚礼都懒得比划,还没看见对方的字就先习惯地开口怼一怼:“练得熟手乎?赠我一幅,我贴着好辟邪驱鬼。”易持啐他一口:“朗朗乾坤驱鬼名萧然!”

    泽年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易持的字,倒是大加赞赏:“银钩铁画,虽则只是入门,却也相当不错了,我看着倒像是赵太傅的笔法?”

    一旁的侍读放下墨,听此笑起:“六殿下还是这般洞若观火。”

    泽年看去,眉一挑,眸中诧异之色一瞬即过:“赵小公子?”

    那少年抬头,神色有些解脱轻快之意:“劳得您还记得我。”

    萧然一向不过问过多,此刻却好奇起来,与易持同时开口:“你们认识?”

    泽年轻笑:“从前有些交集,已经很久没见过兴怀了。原来易持讨了他来作侍读,那可真是好眼光。赵太傅一手妙书,天下士人莫不敬仰其‘裁纸赵飞书’的美名,易持爱书法,兴怀最助益不过了。”

    易持放笔,有些难为情:“惭愧,六哥说得极是,我书法比之兴怀,不及他百分之一,正是要拜他为师的,可是他总不答应。”

    赵兴怀直摇头:“两位殿下,你们这真是折煞我了。”

    泽年冲兴怀笑笑,便拉了萧然去素日所坐的位子。

    “你与那人有过节?”萧然见他神情不对,小声问道。

    泽年眨眼:“你如何看得出来的,哪儿了?净胡思乱想。”他屈指敲了一下萧然的肩,摸出文书看着,不再多话。

    当日上午萧然并未看到七皇子来国子监 ,直到下午众人去了演武场,他才在一群人当中发现皇甫弘净和他的侍读。一群华贵少年聚众交谈,不一会儿便解了各自佩刀比较,不知弘净说了什么,一群人放声长笑,气氛融洽。

    “你看什么?”泽年伸了手在他面前比划,又附耳过去:“不是我多管闲事,你呢,和弘净不是一路人,最好离他远些。你有空闲偷看七皇子,怎么不转头多看看六皇子我?”前半句还正经得很,后半句就歪掉了。

    萧然眉心纠结,觉得多看此人一眼眼睛便要长眼针,想起一事,垂眸问道:“我记得每一位皇子都有一把御赐的好刀,可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佩上?”

    他浅笑:“又不是什么神兵,佩着图个好看罢了,我偏不爱那劳什子。”他眼珠子一转,又笑道:“不过若是你送的,我定然贴身保存,片刻不离身。”

    萧然彼时已搭上弓,听了这一句,指尖一歪,箭斜着飞出,真真切切的连个靶子边都没擦着。

    易持走来不加余力地嘲笑:“我说萧世子,你手上抹油了?”兴怀在其后与泽年对视一眼,抬了左手掩笑。

    萧然这一次是真薄红了脸,还欲盖弥彰道:“有风。”

    泽年取弓上前,搭了一箭射去,正中靶心,摇头晃脑:“诶,这风真妙,送我中红心了。”

    几个人再忍不住笑,萧然转头去怒视他,正见七皇子看过来。

    他默不作声地挽弓,很快便将一壶箭射完,泽年看着他哦了一声:“小世子恼羞成怒了?”说着挨近来轻笑:“你不是说你骑射很强的么?唔,比我这狗屁皇子都强来着?怎么这回发挥失常哪?”

    “少聒噪了。”萧然将箭筒塞给他,故意没好气道:“劳烦您老人家,帮我装壶箭。”

    泽年接过,神采飞扬:“小家伙,在这乖乖等着啊!”

    萧然看着他的长辫微扬,又扫视了周围一圈,看准了那人的去向,悄无声息地离开武场,直奔马厩而去。

    他跟着七皇子的侍读,等到他慌慌张张地从马厩中跑远,才从荫蔽中走出。拉出皇甫六的马,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突然摸到不对劲之处,他在鞍鞯契交处扯出一卷细布条,展开一看,见一行蝇头小字:“日落时分,国子监见。”其后是一个七字。

    萧然皱了眉头,将其塞入怀中,一边走一边想,越琢磨越是生气。时隔两年,那人竟还棋路不撤,仍在马上动手脚。

    这次盘算到皇甫六身上了?谁给他的狗胆?

    他火大地走回去,经过林丛时听见了人声。

    “六哥的长发真是好看,想来以后束冠入髻时,肯定十分俊美。可我还是更喜欢六哥披头散发的样子”

    “七弟。”萧然听见他的声音,“你这毛病该改一改了。你三哥已经立府许久,你还挣不开你的虚影?”

    “若是六哥关心我这做弟弟的,不如手把手来教我?”

    萧然本是三分阴冷愠气,此刻便是十分火爆怒气,直想冲去将皇甫弘净揍成狗头。理智堪堪忍住,气冲冲地绕道走了。

    “六哥怎么不说话了?”

    “人声不可与狗吠相通。”

    “哈哈,我就喜欢六哥这脾性,当真是数年不曾变六哥怎不赏我个笑脸?对着半个异族人百媚千娇,到了弟弟这却是面如严霜,瞧这天差地别的?当初六哥也是为了那小杂碎,难道六哥你”

    泽年换了只手拎满装的箭筒,本来看在一父同脉的份上不与他计较,闻言却是寒了脸:“有人人见人爱,也有人花见花败,若见繁花似锦自然是笑脸百态,若见粪沟屎窟,谁能笑出来?老七,你说你,比那后者好到哪去?”

    “你满嘴的对世子什么称谓?你及得上他一根头发梢么?我就是欢喜他,就是要罩着他,你管得着?”

    眼见这烦人的家伙一时被噎不出话来,泽年抱了箭筒离开,想着真不应该在此耽误,小东西等急了怎么办?

    待到了武场,果然萧小世子的俊脸黑得不可与往日同语,一时心中郁闷,今日出门未翻黄历,处处碰壁。难不成他天生是受气的命?

    萧然看向他,语气不善:“去这么久,六殿下是在路上遇到了腌臜之物么?若是蝼蚁,碾了就是;若是恶犬,手中有箭满壶,废其足穿其喉就是了!何必废神在那耽搁!”作什么让人言语欺负不还手?尽同智障废话,不知道还有人在这等着你吗?混蛋!

    泽年张了口看着他,萧然抢过他手中箭筒,气呼呼抽了一支,拉弦如满月,一箭飞出中靶,箭身穿桩过半,力道之大,足见其隐忍之怒。

    他还想再放一箭,被泽年覆手拦下了:“虽彼犬有腐皮烂疮,但还谈不上凶恶,不足以拦我去路。”他拍拍萧然的手背,“倒是小世子此刻,颇似炸毛的小狼犬。”

    萧然还待发脾气,却见他低垂了眼,轻声道:“拦我心路。”

    萧然心脏狠狠一颤。

    他甩开他手再挽一弓,语气强作镇定:“不说这些,方才东宫来了人,叫你晚些过去一趟。”

    泽年奇了:“可说是什么事?”

    “没有,只说是有事商讨。”他严肃地直视前方,“定是你不去吏部,惫懒渎职,惹太子不高兴。”

    泽年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想与你多待一起么。”

    往后哪来这么多浮生半日闲哪。

    萧然闭了闭眼,在心中暗骂了他几声后,递给他一支箭:“那陪我练完这一壶吧。”

    他的瞳孔紧盯着箭尖,眸色渐沉。

    待到斜阳艳红,他们置放了弓壶,并肩往回走。

    “你初来的那一天,我牵着你在宫中游荡,那日的斜阳比今日还要好看。”

    他无心一句喟叹,却叫他停了脚。

    本也想置身之外,可一旦是这人,偏是怎么也无法无动于衷。

    “怎么了?”泽年侧首看他,只见他一脸凝重。

    “我突然想起落了东西在国子监,你先走吧,我回去取。”

    “我同你一起。”

    “东宫还在等你,万一真有要紧事呢?”

    泽年盯着他,只觉得他今日说不出的古怪。僵持了片刻,萧然抬起眼,碧色光芒在斜阳里一转,一双眸子流光溢彩,镀上一层金光后,使泽年错觉他正灼灼看着自己。

    “好吧。”他拜下阵来,拍了拍他肩膀,“今晚我还去你屋中讨教晋史,不许锁门,也不许封窗。”

    斜阳下几乎与他齐高的少年终于笑开,两鬓散发拂到了他心坎上:“好。”

    泽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笑,一颗心落定,方转身去往东宫。迈了几步偷偷转身,只见乌衣金带的一个挺拔身影,心中不觉喟叹一声:这是我的人呐。

    到了东宫,太子还未回来,他便到书房里等着,等了半天,倒把小明心等到了。

    十一岁的小公主如花骨朵一般娇嫩,婴儿肥褪了大半,穿着大红色流苏褶裙,如一簇温热的火。

    “六哥!”明心欢天喜地地冲过去,泽年抱起她在腿上捏着小脸笑:“明心儿一日比一日的好看了。”

    明心咧开一口大白牙:“我也这么觉得呢!”

    泽年噗嗤一笑,抱着她教她识字,明心又仰头问:“六哥,我还能再见到那个碧琉璃眼睛的哥哥么?”

    “琉璃眼睛?那是谁?怕不是妖怪吧?”

    明心急了:“不是不是,就是那个眼睛像碧琉璃一样的哥哥,总是穿着一件金闪闪的黑衣服,很好看的。”

    明心还想比划,却见她的六哥低了头,白皙如玉的肌肤下似有红晕起伏,叫人一时沉溺其美色之中。

    “明心儿,你不能打那哥哥的主意哦,那是六哥的人。”

    ???

    明心脑袋如浆,觉得这句话超过了她的现有知识储备和情感理解,她还完全无法认知,却又觉得这后一句话里的缠绵悱恻甜到溺死人,像是强势的宣告,又更像是一句深情的悄然告白。

    “咳咳。”书房不知何时站了长身玉立的平冶,正满脸复杂地望过来。

    “五哥回来了。”泽年神色自若,轻笑着向他打招呼,并不认为方才的话有什么不妥。

    “嗯。”平冶缓步走来,神色逐渐如常,指着还在发呆的明心:“你把她吓着了。”

    泽年耸耸肩:“我得预防么,可不能叫明心拐了我的人。”平冶纵容地笑笑,自己咀嚼和体会他的话,并不多问此事:“你今日倒清闲,不去吏部,还有空来东宫?”

    泽年一瞬僵了身,楞了一秒后将明心放到椅子上,拔腿便往外冲。

    平冶抓住他:“六儿,你去哪?”

    “国子监。”他拂开平冶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东宫。

    脑子嗡嗡作响:他还是骗了我,可我还是信了。

    东宫门口的小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央求着门卫什么,抬头一见到他,顿时哇地大哭:“六殿下!”

    泽年冲去抓住她劈头盖脸地问:“萧然呢?!”

    “公子被抓进了天牢,他们说他杀了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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